南平城外,高铁泰作为一派之主,脸色尚还称得上云淡风轻,但是一旁众多的苍鹰派长老弟子却已是面色微变,因为方才同时上场对抗谢福安的两位长老,仅仅在谢福安的手下走了不过两个回合,便又是双双败下阵来。
好恐怖的谢福安!
高鸿泰望着场上谢福安那看向己方不屑的眼神,面色微青,当下大手一挥,便是又要派人出战。
“……”高铁泰抖了抖衣袖,拦住了两名咬牙便是要出列的苍鹰派长老,淡然道:“算了,这谢福安……不是你们能够对付的。”
“掌门想亲自动手?……”一旁的鹤茂眼珠一转,似是已然猜到高铁泰的想法,走上前去低声道。
“呵呵……”高铁泰双目直视场间的谢福安,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师兄,让我再来会一会他!”高鸿泰眼神从谢福安身上离开,转身拱手请道。
“谢福安对于你来说,还是太过吃力了……”先是摇了摇头,高铁泰又是目光一斜,望向跃跃欲试的高鸿泰,顿了顿道:“而且旧伤还未痊愈……算了!”
高鸿泰听了老脸一红,高铁泰的话没错,眼下自己身上的伤,还是在自己全盛时期这谢福安给带来的……
“掌门……那咱们先前商议好的计谋?”鹤茂轻声问道。
“应该起不了什么作用了……”高铁泰摇了摇头,“这谢福安的修为,已不是你们几个可以轻松牵制住的了,更别提对他造成什么威胁……而且我已经露面,谢福安自然已是有了戒备……”
“掌门若是一开始隐匿起来就好了!”鹤茂叹息道。
“呵呵……你以为谢福安不知道我已到南平么?”高铁泰挑了挑眉,似有所指。
“所以……还是我来吧!”又是微微一笑,高铁泰手腕在袖中微转,接着微笑着向前走去。
好像自己的鹰爪也有些发痒了啊!
不知何时挤到一旁的宋兴元望了望四周之后,对着高鸿泰低声道:“一会……你可别不忍心!”
高鸿泰面色铁青,不发一言。
“掌门好生霸气!”鹤茂自是知道其中缘由,抬头望向高铁泰的背影,低声一笑。
不远处的林轻语看到高铁泰竟是要出列亲手对付那谢福安,心急之下身形微动便想要追过去,就在刚刚脚下迈出一步的时候,突然间,脑海中想起今早高鸿泰让欧阳青给自己带的话,于是不留痕迹的朝高鸿泰鹤茂众人那边瞄了一眼,望着高鸿泰阴沉且无奈的脸庞,轻轻收回脚步,接着沉默无声。
“看来高掌门忍不住了……”场上的谢福安收起原本不屑的眼神,出人意料的轻声笑道。
“呵呵……久闻谢老弟你剑术精湛,一手飘渺剑法使得是炉火纯青,没曾想境界也是一日千里,我派长老自然不是你的敌手……”高铁泰眼神微瞇,接着又是缓缓道:“想必谢老弟的境界如今已是与我不相上下吧?”
“高掌门多虑了……”谢福安似是知道高铁泰心中所想,当下轻笑一声:“我不过渡劫前期,离高掌门你的渡劫中期差得远呢!”
“娘,那高铁泰竟然已是渡劫中期的修为?!”梁山剑宗的人群中,站在前列的叶子轩面色微变,颇为震惊道。
“不然呢……”纪谷烟叹了口气,望向场中,语气感慨道:“苍鹰派作为东玄洲的魁首门派,它的首领,自是不会弱于东玄洲的任何人……”
“那谢叔叔只是渡劫初期,现如今对上渡劫中期的高铁泰,岂不是危险重重?……”叶子轩眉头一皱,语气担忧道。
“你谢叔叔虽是渡劫初期,修为境界不如那高铁泰,但作为修剑者,不全靠修为境界,自身的战力是极强的,而你谢叔叔的剑术,几近出神入化,对上只差一个小境的高铁泰,倒也不是不能一战……”纪谷烟轻抿嘴角,对着自己的儿子轻声宽慰道。
话虽如此,纪谷烟的双眸中也已隐有焦虑之色。
要知道,修行之路上,每一层境界之间的差距,都是几乎天差地别的!
希望谢福安那出神入化的剑术兵招,能够弥补他与高铁泰在境界上的差距吧……
“谢老弟还如此年轻,便已经到了渡劫前期的境界,真是让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的老夫无地自容啊!”高铁泰闻言呵呵一笑,但也是暗中松了口气,这谢福安若真是到了渡劫中期,今日这事还真就棘手起来了……
“高掌门,多说无益,出招吧……”谢福安面无表情,斜握手中神兵。
高铁泰见状微微点了点头,拢于袖中的手掌虚空一握,身体周遭瞬间黑风四起,很快形成一道飓风,将高铁泰包裹在其中,黑风呜呜,其中更是鹰鸣阵阵,接着,一股恐怖无比的气息,从飓风之中铺天盖地般的爆涌而出。
“好强的修为!”
这股陡然间席卷而开的恐怖气息,让叶子轩的眼中涌上一抹震撼,也让他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拳。
不同于梁山剑宗的不少人当场都变了脸色的是,对立而站的的苍鹰派众人中,望见这一幕,皆都是眼神火热,饱含崇敬之意,更一个个面露喜色,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当然,也不尽然……
比如前列的鹤茂与宋兴元。
鹤茂的面色尚还如初,但已是将原本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
至于宋兴元,早已是神色微变,眼中更是掠过一丝慌乱不安。
这便是掌门的实力么!
黑风之中,鹰鸣不断,更是偶有如鹰爪般的黑光极速闪过。
望见这一幕的谢福安,原本淡然的脸庞之上,罕见的露出一丝怒意,接着身形一动,朝着黑风缓缓走去,慢慢的,谢福安斜握神兵,开始跑了起来,再然后,脚下如生风般,移动速度越来越快,同时口中冷声喝道:
“让谢某的剑,来领教一下高掌门的大碎裂鹰爪!”
说时迟那时快,谢福安一头撞进高铁泰身体周遭的黑风之中……
“大!碎!裂!鹰!爪!……”听了谢福安的冷声大喝,叶子轩亦是面露怒容,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道。
梁青竹正是死于这个招式!
高铁泰一上来在众人面前便使出这个招式,无疑是在挑衅梁山剑宗,更是在羞辱死去的梁青竹……
……
南平城外两派大战,城内虽是没有殃及池鱼,但也早已闭门关市,老百姓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祈祷着城外的那些’神仙‘可千万别一个不高兴就打将进来……
南平城内,几近无声。
而在谢福安给天幽谷安排的住处,别院之中的一处厢房内,梁山剑宗的大小姐,梁以珊,却被南宫飒呈狗爬式给按在床榻之上,浑身赤裸,一丝不挂,胸前玉乳更是坠于半空,伴随着后方男子的侵袭而疯狂的来回甩动。
南宫飒跪坐在梁以珊的翘臀后,肉棒正快速的在梁以珊浑圆小巧的翘臀中间进进出出,大手充满欲望地按在她赤裸的臀瓣上,轻轻揉捏,满把的温香暖玉、丰腻弹手……
“呃……啊!啊……”
“不要……太……太深了!”
“呃!……嗯!”
源源不断的娇腻呻吟从梁以珊的檀口中飘出。
“爽不爽……呼哧……唔……”南宫飒喘着粗气问道。
“呃!……爽……嗯……!”似是已然知道南宫飒的套路,只要自己不说出他想听的话,就会不断的用肉棒折磨自己,于是梁以珊只好无奈的呻吟回道。
“还敢不敢报复我?”南宫飒哼道。
“啊……嗯……!”
“嗯?!”望着梁以珊不回答自己,只在自顾的呻吟,南宫飒轻哼一声,胯下抽插的速度又是加快。
“啪!啪啪!!”
“呃!啊……啊啊!”
梁以珊仍是没有回话。
“操!”
南宫飒的肉棒开始一阵猛烈的抽插!
“啪啪啪!啪啪啪!!”
肉棒顶到最深处停了下来,南宫飒双手抓住梁以珊的秀发,腰腹前倾,龟头对着花蕊处又是一阵用力的研磨!
“呃!不要……唔!”
“太深了……啊!”
“好……好痒……唔……好舒服!”
梁以珊臻首微抬,蜜穴深处传来的强烈的酥麻快感让她已是美目上翻,口不择言。
“还敢夹我……小骚货!唔!”
“嘶!好爽……好多水!”
蜜穴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收缩抖动,紧接着水花四溅,梁以珊又是到了高潮!
“真能喷啊!”
“看来也是一个内媚至极的小淫娃……”
南宫飒身形停了下来,慢慢感受高潮的娇嫩蜜穴给自己肉棒带来的无比紧致的吸吮快感。
“又爽了吧?”
南宫飒看到高潮过后的梁以珊无力的趴在床榻上,赤裸嫩滑的娇躯微微颤抖,玉白如脂的肌肤上都已然蒙上了一层情欲的淡粉色。
“怎么样?嘴巴还要不要那么硬?还要不要报复我?”
一连三问,南宫飒掌心滑过她圆滚滚微翘着的浑圆雪白的臀肌,仍然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和肌肤的细腻。
“你等着……”
虽说方才的呻吟娇腻妩媚,销魂诱人,但巫山云雨已过,梁以珊此刻的声音又是沙哑哽咽,低声怜人。
“……”南宫飒闻言一窒。
“行!”
“我还就不信今天操不服你了!”
说罢,仍在蜜穴深处的肉棒又是悄然挺动……
“一唔……”梁以珊轻声一叫。
“老子还没动呢,你浪叫什么!”
“啪!”
南宫飒朝着梁以珊的美臀上用力一拍,丰满的臀瓣儿应声轻晃,蕩起悠悠波漾……
“你……”翘臀被打,屈辱感让梁以珊转头怒视。
“真该把你这幅淫蕩而又坚强的模样给别人看看……”南宫飒哼哼一笑。
确实,赤身裸体的趴在床上,蜜穴中还夹着男人的肉棒,翘臀又被肆意揉捏拍打,这画面当即淫靡至极!
至于坚强……越’坚强‘,越能提起男人的征服欲!
“要不像子轩说的那样,我去打听一下你的那个小情郎?见到他的时候,再顺便给他说说你在床上的样子?”
“没準他很感兴趣呢!”
南宫飒身体前倾,趴在梁以珊的耳边,声音如恶魔低语,又如春雷般炸响!
“你敢!”
梁以珊的脸上掠过一丝慌乱。
“怎么……害怕了?”南宫飒轻笑着,脸颊在梁以珊的粉腮上轻轻摩擦。
“南宫飒……你……”梁以珊避开南宫飒的亲昵动作,低声开口。
“怎么,要不要……说!”先是悠然开口,望着梁以珊不为所动,南宫飒接着面色一沉,冷喝道。
“……不……不要!”梁以珊贝齿紧咬,急声道。
“看来你也有怕的事情嘛……”南宫飒像是抓住了梁以珊的七寸,悠然一笑,接着身体一直,将肉棒从梁以珊的蜜穴中抽了出来。
“唔……呃……”肉棒虽是不进反退,但仍紧紧掠过梁以珊的蜜穴嫩肉,让方才刚刚高潮过的梁以珊又是不自觉的嘤咛出声。
“啵……”
上面沾着淫靡光泽的硕大龟头,最后从蜜穴退出的时候,幽径门口的两片玉蝶还似是不舍般的紧紧箍住,终于,随着一道如启瓶塞般的微声响动,缓缓脱离开来,潺潺溪水也随之而出,打湿片片芳草,淫蕩至极。
“南宫飒,放过我好不好,我……”
梁以忙用尽全身力气坐了起来,急忙躲到床榻一角,口中恳求道。
“少废话……”似乎拿捏住梁以珊弱点的南宫飒此刻春风得意,哪里会理会梁以珊的求饶,伸手便是一把将躲在一旁的梁以珊给拽了过来。
“含进去……”南宫飒将胯下高举的阳物递到梁以珊的面前,朝上面努了努嘴。
“不可能……”梁以珊冷声拒道。
听到梁以珊出声拒绝,南宫飒轻哼一声,大手用力按住她的头,将肉棒直挺挺的对準梁以珊的檀口朱唇,用力顶撞着。
“不……不……要……”梁以珊一边疯狂的晃动着臻首,一边紧闭红唇急声呜咽着,生怕自己一开口,南宫飒就会把那个令人作呕的东西插到自己的口中。
拉锯了一会,南宫飒突然将梁以珊的头放开,就当梁以珊以为自己躲过一劫的时候,南宫飒阴阴一笑道:
“老老实实的给我舔一舔,不然……哼哼,我这就出门去找你的那个小情郎,和他聊聊你的床上的样子!”
“……!”
“南宫飒,你无耻……!”梁以珊开口怒声道。
“随你怎么说……”南宫飒不以为然,将肉棒再次顶到梁以珊的红唇前。
梁以珊面色如霜,微微泛红的双眼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个恶魔。
“快点……”南宫飒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意味。
良久,南宫飒点了点头。
“行,不勉强……”说着,南宫飒翻身便要下床,口中轻笑道:“我这就去找你那个小情郎!”
“南宫飒!……”梁以珊声音微颤,低声开口:“别……”
“那就乖乖听话……”南宫飒似是知道梁以珊肯定会喊住自己,急忙淫笑着转过身来,硕大的阳物又是递到梁以珊的唇前,“开始吧!”
梁以珊双目微闭,沉默不言,只是微微张开的檀口似乎代表着她已经屈服……
“呵呵……”南宫飒见状呵呵一笑,直起身子,腿跨微微前倾,火热的肉棒在梁以珊的脸颊上来回摩擦顶蹭,最后慢慢顶开梁以珊的朱唇。
“把嘴张开!”南宫飒沉声道。
梁以珊的贝齿还在作没有意义的抵抗。
梁以珊似已认命,于是慢慢松开牙关,任由粗大的肉棒撞入自己的口中。
“唔……!呃……”
粗壮的肉棒瞬间贯穿梁以珊的檀口,浑圆的龟头略过娇软的香舌,直直的撞在梁以珊的清喉中,随之而来的棒身占满了梁以珊的小嘴,无处安放的香舌只能无力的侧向一旁,紧紧的贴住肉棒一侧,似是没有空间,又是很快的滑向另外一方,来回之下,像是在主动的摩擦舔舐南宫飒的肉棒一般。
“舒服……唔!”
温热湿滑,娇嫩柔软。
南宫飒满意的舒了口气,接着双手握住梁以珊的臻首,肉棒开始来回慢慢抽动……
……
南平城外,自从谢福安沖进了高铁泰身体周遭的那道黑色飓风中,便是再也没有出来,除了隐隐能看到一道道迅猛无比的剑气和偶而划过的黑色精光之外,旁人再也不得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但谁都清楚,那处的战场,任由场上的谁进去,恐怕都是有去无回……
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地动山摇……
虽说用这些词来形容谢福安与高铁泰的大战的声势尚还有些夸大其词,但就是这,已经逼得梁山剑宗的众人不得不合力在纪谷烟的带领下围筑了一道灵力屏障,来抵挡那道黑色飓风其中二人不时外泄四散的修为气息与凌厉杀招,从而以护身后的南平周全。
倒是对面的苍鹰派一众,除了偶有顾及自家掌门安危的担忧之色,个个也都是修行之人,身后也是空无一物,自是无需架障护全。
黑色飓风的旋转速度陡然加快,逐渐形成一团黑雾……
林轻语突然双眼一瞇!
“嘭!……”
“嘭……”
黑雾之中传来两声碰撞,继而似又是两道声音大小不同的闷哼。
接着,谢福安像是被人从黑雾中猛推了一把,身形踉跄的往后疾退,好不容易站稳,胸前的几道血痕又让他单膝跪了下来,口中更是轻咳不止,想来此刻若不是单手执兵撑地,恐怕已是躺在了地上……
“谢叔叔!”
叶子轩见状,身形急动飞掠过来,一把扶住谢福安,口中更是急声道:
“谢叔叔,你没事吧?!”
那边,黑雾徐徐消散,高铁泰身形在原地也是慢慢浮现,此刻正面带微笑的望着不远处的谢福安,似是毫发无伤。
见到这一幕的苍鹰派众人,皆是“哦!”的一声欢呼起来,人群前方的高鸿泰也是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几家欢喜几家愁,宋兴元鹤茂二人,面色已是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这谢福安竟是如此的不济事!”宋兴元低声冷哼道。
“看来苍鹰派的掌门更不容小觑啊……”鹤茂心中暗道,接着又似是不满道:“宋长老这话什么意思,若这谢福安不济事,那前几日尽数败在他手下的我们,岂不是更没用?”
“鹤先生误会了,宋某没有这个意思……”望见鹤茂一言不合便是发怒,宋兴元心中咒骂一声,但为了能够招揽住鹤茂这根还算粗壮的树干,也只好低声道:“如今可怎么办?望着高铁泰可是什么事都没有……除了谢福安,梁山剑宗可就更没有人能……”
“慌什么!”鹤茂转头望了望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俩的窃窃私语,只顾着欢呼庆祝,低声道:“这次不行,以后肯定还有机会!”
“可……”宋兴元还想再说,不料余光看到不远处的林轻语已是转过头来望向自己这边,也只好闭嘴不言。
谢福安此时仍在狂咳不止,甚至已然咳出缕缕血丝……
“……!”叶子轩望见谢福安这般模样,一时间心中怒火中烧,转头冷喝道:“高铁泰,我和你拼了!”
话音未落,叶子轩已是站起身来,当下便要朝着高铁泰沖去。
“子轩!站住……”谢福安拉住叶子轩的衣袖,“不要沖动……我没事……”
“谢叔叔,你……”叶子轩急忙又是蹲了下来。
“我没事,放心……咳!”谢福安面色已是有些苍白,但还是强打着精神宽慰道。
“高铁泰这老匹夫……竟然下如此重的手!”纪谷烟也已经赶了过来,看到谢福安胸前的几道血痕爪印之后,愤然冷声道。
“呵呵……无……无妨!”谢福安示意叶子轩将自己扶起来,缓缓道:“技不如人罢了……倘若是我,也不会留情的!”
“这老匹夫的修为当真如此强横……居然连你也敌不过……甚至……”纪谷烟面带焦虑,黛眉紧蹙。
“甚至看着一点事都没有是吧……呵呵……”谢福安站直了身子,盯着好似泰然自若的高铁泰,冷冷一笑:“哪有那么容易!一帮之主……自然不能表现出来罢了!”
叶子轩与纪谷烟闻言之后心中一动,还没等俩人欣喜之情浮于言表,不料谢福安又是叹了口气:“不过……我真的打不过他……”
“今日……恐怕有些麻烦!”
谢福安缓缓向前,开口道:“这一战,谢某技不如人,认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还请高掌门能够放过梁山剑宗的其他人和天幽谷一众,谢某在此感激不尽……”
“谢叔叔!”
“谢先生!……不可啊!”
“谢先生……”
众人闻言,皆是脸色一变,叶子轩更是急忙向前,护在谢福安的身前。
“呵呵……谢老弟的飘渺剑法也是日益精进啊!”一直没有说话的高铁泰闻言微微一笑,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一处血痕,沉声道:“谢福安,带人速速退出南平,我今日可不杀你……”
“我梁山剑宗宗主梁仁兴命我守卫南平,自是对我信任有加,如此重任,谢福安不死之下,怎能弃城而逃……”谢福安缓缓言道。
“那……就别怪我不留情了!”似是知道谢福安会这样回答,高铁泰微微摇了摇头,语气之中杀意横现。
“高铁泰,有本事就先杀了我,否则你别想动谢叔叔一下!”叶子轩大声喝道。
“子轩,快走……”谢福安抬手按住叶子轩挡住自己身形的手臂。
“不……谢叔叔,我不会走的……”叶子轩转头急声道。
“纪谷主,你儿子……你要管一管吗?”高铁泰微微抬目,对着二人身后的纪谷烟朗声道。
“儿子做事,当母亲的岂有不支持的道理……”纪谷烟向前两步,幽幽道。
“呵呵……希望谢福安死了之后,你还这么硬气!”高铁泰闻言点了点头,冷笑道:“放心,我暂且还不会杀你和你儿子,毕竟……”
“你……”谢福安没想到纪谷烟非但没有劝说叶子轩离开,反而还……
“你闭嘴……”纪谷烟眼神坚定,转头低声对着谢福安道。
“……真感人!”高铁泰见状哼哼一笑,大手微抬,似是在犹豫要不要挥下。
苍鹰派的人群望见这一幕,当即开始躁动起来
“高掌门等一下!”林轻语的声音在高铁泰的大手挥下的前一秒钟清冷响起。
话音未落,那道美丽的倩影便是从半空中徐徐落下,停在几人中间。
“高掌门,你可知如此做的后果?”林轻语面向高铁泰,抱拳问道。
“林小姐……”高铁泰皱了皱眉,“方才梁山剑宗胡言乱语诬陷我苍鹰派不说,现如今我又是给了他谢福安机会,是他自己不要,可……怪不得我!”
“高掌门,杀了谢福安,破了南平城,苍鹰派和梁山剑宗之间可就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了!”林轻语急声道。
望着高铁泰双眼微瞇,似是不为所动,林轻语又是向前一步,低声道:“高掌门难道忘了梁山剑宗还有一个不输谢福安的梁仁兴?就算高掌门有把握对付他,可难道就忘了后面还有那狼子野心的丁睿明?更有那隐藏不出的灵影岛!”
高铁泰闻言双眼一瞪,直盯着眼前的林轻语,接着目光一转,如电般从苍鹰派的人群之中扫过,最后落在了不敢直视他的宋兴元身上。
“高掌门,还请三思!”林轻语后退一步,抱拳躬身道。
“你是林轻语吧!”身后的叶子轩缓缓向前一步,朗声道。
“是……”林轻语闻言转过身来,面色淡然道:“何事?”
“我听我表妹以珊提起过你,说你对她不错……”叶子轩微微点了点头,可又是瞬间摇了摇头,“林小姐,你不是梁山剑宗或者苍鹰派的人,就别趟这趟浑水了,赶紧退去吧,更不用为了我们,去求这个卑鄙的老匹夫!”
“纪谷主,管好你儿子的嘴!”高铁泰冷冷道。
“嘴巴长在我儿子身上,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管不着……也不会管!”纪谷烟抬手扶住了身边的谢福安,口中冷冷一笑。
“你……”高铁泰闻言面色铁青道:“纪谷烟,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对你天幽谷动手?”
“你来啊!你个老匹夫,你丧尽天良做尽坏事,你老而不死……”叶子轩又是开口。
接二连三的辱骂让那边的高铁泰此刻已是勃然大怒,怒声道:“行,我今天就先杀了你这个牙尖嘴利的臭小子!”
林轻语闻言面色一变,当下手中青光疾闪,似是要出手阻拦。
不料此时又是一道淡然女声响起。
“我倒要看看,今日是谁要杀我的外甥?”
话音刚落,一道成熟美丽的身影又是从半空飘落,站在林轻语的身边。
“大姨!”
“姐……”
似是听出了来人的声音,不等她转过身来面向自己,叶子轩与纪谷烟当下开口喊道,语气中更是充满了惊喜与希望。
谢福安站在原地没有出声,只是幽幽的望着女子背影,神情复杂。
“纪谷岚……”高铁泰看清来人之后,低声喃喃道。
纪谷岚看了一眼身边的林轻语之后,转身之时目光冷冷扫过人多势众的苍鹰派众人,来到三人身前,望着胸前受伤的谢福安,轻声道:“你没事吧……”
就在纪谷岚转身的那一剎那,不过惊鸿一瞥,就已是让人群中的绝大数人都不禁睁大了双眼。
纪谷岚已是换下今日晨间在马车里的那身睡服,似是梳妆打扮了一番,此时身穿一件青玉白色偶带流花的修身宫装,黑发如墨,在脑后轻轻挽起一团发髻,有一只金钗从中插过,余下的青丝更如瀑般泄于背后,吹弹可破的美丽脸颊上,眉如远山,眸似星辰,娇艳的红唇虽只是淡涂红妆,但也已娇艳欲滴,让人有在上面狠狠一亲芳泽的沖动。
更何况是色中饿鬼的鹤茂呢……
鹤茂此刻已是眼神火热,眼也不眨的紧盯着纪谷岚的一举一动……
鹤茂虽是未见过纪谷岚,但也听说过,更知道她与那纪谷烟的关系,这姐妹俩怎么一个比一个漂亮!
更何况,一个是天幽谷的谷主,一个是梁山剑宗的宗主夫人,这姐妹俩,不仅都是成熟诱人的绝美熟妇,地位更都是尊崇无比……
余光一撇,又是看到了更加绝美的林轻语……
鹤茂现在感觉自己已经快看不过来了,这场上的三个女子,竟是一个比一个诱人!
“无妨……”似是不想在纪谷岚眼前是这般狼狈模样,又或者是不想再让纪谷烟搀扶,谢福安甩开她的手臂,微微摇了摇头。
被甩开手臂的纪谷烟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大姨,这高铁泰欺人太甚……我……”叶子轩咬牙道。
“没事,别担心!”纪谷岚揉了揉叶子轩的头,柔声宽慰道。
“嗯……”叶子轩点了点头,似是又想起什么,开口问道:“对了,姨丈呢?怎么只有您一个人……”
“呵呵……”纪谷烟微微一笑,没有作答,紧接着转过身面对高铁泰之时已是面带霜雪,上前两步,来到林轻语的身边语气微寒道:“高铁泰,现如今你苍鹰派也太过霸道了吧,我外甥不过说了两句实话,你就这么着急的想要杀人灭口?”
高铁泰抖了抖胡子怒道:“纪谷岚,这臭小子三番两次辱骂与我,你是听不到?”
“因为骂你两句,你就要杀人?”纪谷烟缓缓道,紧接着话锋一转,冷声道:“那当初我儿呢,他有没有骂你?”
“你为何杀他?!”
最后一句,用几近用咆哮的语气从纪谷岚的口中冷声而出。
“纪谷岚,你莫要血口喷人!”高铁泰似也是怒极,修为气息外泄,一种无形的威压弥漫在话语中:“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杀梁青竹!”
“那我儿是谁害的?!”
一道浑厚的男声沉声响起,言语中的气息威压一瞬间似是比高铁泰来的还要强横!
紧接着,一名中年男子从梁山剑宗的众人身后慢慢走出,一把长剑,负于身后。
“姨丈!”
叶子轩的眼睛最尖,当即喊道。
纪谷岚闻声转头一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宗主!”
“宗主……”
“我等见过宗主!”
梁山剑宗的众人皆是躬身道。
“梁仁兴……”望见中年男子的出现,高铁泰白眉一抖,单手更是不自觉的成鹰爪之状,用力的虚空一握。
苍鹰派的众人面色又是开始凝重起来。
宋兴元倒是眼珠一转,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鹤先生,等会……”宋兴元悄悄的在鹤茂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再看吧……”鹤茂此刻只恼为何自己只生了两只眼,没办法将三美尽收眼底,根本没有仔细听宋兴元的话。
“……”看到鹤茂一脸的花癡模样,宋兴元心中暗骂不止,但也只能咬咬牙,无奈的如此这般先做等待,看局势如何发展。
“你没事吧?”
梁仁兴来到几人身前,看到谢福安之后,开口问道。
“不碍事……”谢福安摇了摇头,“不过这高铁泰如今已是渡劫中期,我不是他的对手了……”
“渡劫中期……”梁仁兴听了之后不仅没有任何诧异震惊的反应,反而微微扯动嘴角,“谁还不是呢?”
“哦?”谢福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叶子轩和纪谷烟闻言心中一动,叶子轩更是惊喜道:“姨丈,你突破到渡劫中期了?”
“呵呵……”梁仁兴拍了拍一旁的叶子轩的肩膀,接着向前走去。
“高铁泰,我刚才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站在纪谷岚的身边,梁仁兴似是不意外林轻语的存在,但也没有理会,当即开口对着高铁泰道。
“什么话!”高铁泰面色铁青。
“我儿是谁害的?”梁仁兴的语气倒是很淡然。
“我哪里知道?再者说……”高铁泰轻哼一声。
“那你就去帮我问一下我儿子,到底是谁害了他!”
还没等高铁泰说完,梁仁兴便话锋一转,语气森然的打断道。
“你……”高铁泰也是眼神一瞇,强大的气息缓缓涌出。
梁仁兴缓缓从背后抽出长剑,一股丝毫不弱于高铁泰的气息更是从梁仁兴的身体中爆涌而出!
“你也到了渡劫中期……”高铁泰面色微变道。
“高铁泰,今日,我便要为我儿报仇!”剑尖直指高铁泰,梁仁兴冷冷道。
“就算渡劫中期又能如何,境界够了,剑术,你比谢福安差的远呢!”高铁泰冷哼一声,当下黑雾开始弥漫四散。
一旁的纪谷岚见状开始缓缓后退。
一旁的林轻语见状,急忙挡在二人中间。
“梁宗主,贵派少宗主之死,恐怕真的和高掌门没有关系!”林轻语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梁仁兴,急忙抱拳道:“我奉家师之命下山来为你们两家调解,还请梁宗主看在妙法门的面子上,今日……三思而后行!”
“我认得你,那日在你妙法门,便是你出面挡了我的弟子沉剑昊……”梁仁兴对林轻语的语气还算客气:“林轻语……是吧?我也收到消息,小女以珊在苍鹰派的时候,是你全程在护着她,这份情,梁山剑宗上下会记着的……”
“但是!”还没等林轻语缓口气,梁仁兴又是语气冷冷道。
“林小姐,我且问你,高铁泰意欲占我南平,不惜出手伤人,方才又是扬言杀我外甥,这是你亲眼所见吧?”
“哪怕就是这个过节,也不是你三言两语便能化解的了的……”
“再者说,杀子之仇,这个面子,我该怎么给?又该不该给?”梁仁兴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今日之事,莫说是你,就算是你师父赵姑娘亲自来了,这个面子,她也讨不去!”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血仇,唯有用血来化解!”
“梁宗主,少宗主不是死于大碎裂鹰爪之下,但所受杀招却看起来是大碎裂鹰爪,分明是有人蓄意离间你们两家的关系,挑起争端,而梁宗主现如今的做法,不正是称了小人之心了么?”
“梁宗主,三思啊!今日若你与高掌门任何一人负伤或是……陨落在此,恐怕此事就彻底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林轻语急声道。
梁仁兴面无表情,目不斜视。
良久,才缓缓道:“让开……”
“梁宗主……”
“让开!”
“梁宗主,抱歉,无论如何,今日我都不能让你与高掌门打起来,小可……只有得罪了……”思考许久,林轻语无奈拱手道。
“呵呵……无妨,妙法门既然想和苍……”听了林轻语的话,再望见高铁泰那微微面露喜色的神情,梁仁兴冷笑一声,微微点了点头,刚要说话,不料苍鹰派的众人后方传来一阵骚乱。
一个身形伛偻的丑老怪,挤开人群快步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
“林小姐……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