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誉回去就是睡觉,这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黄昏日落了。
徐女早已经习惯了宋誉这种颠倒黑白的夜猫子生活,在宋誉醒来后,麻利的将热水和帕子端进来让宋誉凈脸。
宋誉洗完脸,拿着柳枝蘸了点盐,刷得牙龈痛苦不堪的时候问道:“宋忠宋实这两个狗腿子呢?”
徐女替他端着水盆,乖巧的回答道:“他们两个在外面候着呢。”
宋誉应了一声,在徐女的帮助下,将衣冠穿戴整齐,亲昵的拍了拍徐女的小脸道:“爷今天晚上不回来了,你早些睡觉。”
徐女少有被宋誉这么轻薄,当下就感觉自己的脸颊整个都烧得起来,她故作镇静道:“三爷,你在外面可得小心一些。”
宋誉看着徐女被他拍了一下就变得赤红的小脸蛋儿,有些哑然失笑,知道这个丫鬟对宋誉的这身俊美皮肉一直很是迷醉,当下逗着她道:“徐家丫头,你今年多大了?”
徐女不明白宋誉为何要问她的年纪,睁着一双明媚的大眼睛道:“奴儿明年一月就满二八了。”
“二八?”
宋誉忽然笑出声来,他拿手朝着徐女的胸襟摸去,将其中的一只小荷才露尖尖角摸在手里,感觉盈盈一握,便用了一点气力一捏,道:“原来我家的徐女也是十六岁的大姑娘了,我倒是一直把你当小女囝看,不曾想原来连这儿都大到能让爷抓着一手了。”
“三爷。”
徐女给宋誉摸着其中一团酥胸,顿时便感觉全身一软,险些连手中的水盆都掉到了地上,她脸上的红晕更甚,偏着螓首,不敢看宋誉的脸,更不敢看宋誉抓着她酥胸的手。
感觉到徐女的鼻息有些发烫,宋誉拿着柳枝刷着牙哈哈一笑道:“徐家丫头,你也懂得想男人了?”
徐女偏着头羞道:“才没有。”
宋誉呸呸呸了几声,将口中的渣滓吐到徐女手里端着的水盆里,眼睛带着笑意,拿起旁边的铜碗灌入嘴里一口水,含含糊糊的调戏着这身边越来越娇媚可人的丫头,道:“徐家丫头……咕噜咕噜……你倒是和爷说实话,如果真的是想男人了……咕噜咕噜……那爷就把你许配给一个好人家。”
说着,宋誉将嘴里的漱口水也吐到水盆里,继续道:“钱家丫头的情况你也知道,她的夫家可是三闾里的殷实人家,这一辈子叱喝不愁,还有下人伺候着。你如果想和钱家丫头一样,我帮你找户好人家,也让下人伺候着你。”
这个钱家丫头,便是在徐女之前伺候宋誉的贴身丫头,也是宋誉在她成亲几年后,还把人家给玷污的那个丫头。
“不……”
徐女的反应有些激烈,她偏过头来直视着宋誉,眼里带着惶恐道:“求求你,三爷,你不要把我许配给别人好吗?”
宋誉拿过边上的干帕插着嘴角的渣滓道:“为什么?你难道不觉得钱家丫头现在过得很好吗?”
徐女又低着头道:“钱家姐姐现在自然是过得好,她的夫家惧怕三爷您的权势,自然不敢怠慢她。但是我不想……”
宋誉好笑的看着她,问道:“那么你想干什么?”
徐女不说话,但是垂着的颈脖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红霞。宋誉瞇着眼睛道:“你想当爷的侍妾?”
宋誉问得这么直接,徐女更是不敢说话,这下把螓首垂得更低了。
宋誉失声而笑,伸出手将徐女的螓首抬起,道:“好啦好啦,再把头低下去,你的头都要掉到水盆里了。”
洗刷完毕,宋誉也不再调戏身旁的丫鬟,指了指水盆,道:“收拾完了,就乖乖的早些休息。明天爷如果回来,就给你炒菜吃。”
说着,宋誉就出门去了,在离开前,徐女听到宋誉的一声轻轻叹息:“做我这种人的侍妾,怕是会过得有点难啊。”
徐女端着水盆愣愣的看着宋誉离去的背影,低声咕噜了一声:“我才不怕难。”
…………
宋誉刚出房门,就在外面院落里看到宋忠宋实这双狗腿子,在他们的旁边,还有一人。
这人宋誉熟悉。
是东院的下人,叫宋七,是他安排在东院的眼线之一。
当然,这个眼线,是他私家所有。
宋誉看到宋七的那一剎那,脸色就阴沉起来,他知道,这个宋七如果来找他,那么肯定是那个贱人出轨了。因为他安排给宋七的任务,就是盯着那个人。
林菲,你这是找死。
林菲就是林姨娘,林菲是她的名字。
院落里只有他们四个人,宋忠宋实上来请了安行了礼,就被宋誉支到一旁,他领着宋七来到议事的偏居,盯着宋七那张略显紧张的脸道:“说。”
宋七也是第一批宋家的老奴仆,他舔了舔嘴唇道:“三爷,昨天小淳姑娘跟我说,林娘子在马廄停留了一段时间,而且还特意支开了她。她心里起了疑心,就藏在一个地方观望马廄里面的情况,发现林娘子和马廄里面的宋二有些不清不楚。”
宋誉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他在东院的眼线不止宋七一人,还包括了林菲身旁的同房丫头小淳。
从他拒绝林菲的勾引,和林菲撕破脸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这种女人,日后迟早要偷人,所以他费尽心思拉拢了小淳,更在东院的下人里花费了一点钱收买了这叫宋七的下人。
他就不信,一明一暗两个眼线,还看不住林菲这个骚货。
只要这个骚货敢有一点给他阿哥宋忌戴绿帽子的举动,那么他此次将会毫不留情的制造一场意外,让这个骚货去死。
对于一个间谍兼流氓而言,制造一场意外,弄出一条人命是必修的学问。
宋誉在读书上没有多少天赋,在这上面倒是天赋异稟。
宋七瞥了一眼宋誉,干咽了一口口水,道:“小人在小淳姑娘那里得到消息后,昨天晚上便去宋二那儿喝酒,一是为了看着他,二是想要灌醉他,从他嘴里套出一点话来。”
宋誉以左手摸着自己右手的指甲,强忍着怒气道:“问出了一点什么出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