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人厮打起来了。”
虽然边道上有中尉属下的持戟卫在,但是关中爷们何等的奔放和彪悍,几句对骂之后就能大打出手,这等头脑发热后奔放的行事作风,很快就惹来了持戟卫的关注。
这堆厮打在一起的人就在宋誉右侧不远的人堆里,持戟卫进去抓人的时候,围观的西汉人们兴致勃勃,只差没有搬着板凳磕着瓜子。包括刘萍在内的六人也纷纷朝着那里望去,其中刘女更是垫着脚尖一脸的兴奋。
“好机会。”
宋誉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他见身侧的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厮打的地方,左手悄悄的探出的同时,右手匕首以刀柄抵着刘萍的腰侧。
呼。
就在刘萍被匕首的刀柄抵着,有些疑惑的收回目光时,宋誉将头凑近,在刘萍晶莹剔透的耳朵旁呼入了一口气。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刘萍被宋誉呼的这口气害得本能的缩了一下脖子,感觉到酥麻的同时也有着难耐的痒痒之意,然后她就感觉到耳朵带着湿意和热气,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以极低的声音传入耳朵里:“别说话,夫人,感受到你的后腰那里有一个东西抵着你没有?”
那个熟悉的声音是宋誉的。
刘萍心里大骇过后就是大怒:“这宋三儿想干什么?他居然敢朝本夫人的耳朵里呵气?还拿着什么东西抵着本夫人?他知道他自己是什么身份,本夫人是什么身份不?”就想转过身,先给宋誉一巴掌,再让剑人和佳人拿下这个狂徒,也管不了暴露身份了。
宋誉仿佛知道刘萍心中所想,拿着匕首的把柄重重的撞了一下刘萍腰侧的同时,再朝着刘萍的耳里哈了一口气,让刚想转身怒喝的刘萍酸麻痒痒只能先缩着脖子。
宋誉嘴角挂着冷笑,将细微的声音传入刘萍耳里:“夫人,现在抵着你后腰的是一把匕首,是用铁炼制的,您是贵人,应该知道,这种铁制武器远比青铜武器锋利,我只需要轻轻一捅,就能将你捅死在这里。”
“这个该死的宋三儿。”
刘萍显然是被宋誉的大胆忤逆气得晕了头,往常的冷静没了半分,她来不及多想其他,她想张开嘴巴呼喊,忽然感到后臀一热,一只大手已经按到了她肥沃圆润的臀瓣上。
女人的感觉比男人更敏锐,宋誉的手刚刚抓着这一团臀肉,刘萍便娇躯一颤,眼中的愤怒全部转为惊骇:“宋三儿的手怎么一下就摸到了我的内裳上?我的深衣破了吗?”
宋誉熟知耳朵是女人的性感带,有些女人更是被触碰一丁半点,便会全身酥麻,他拿準了这一点,一直朝着刘萍的耳朵里呼气,道:“夫人,你现在是想喊人吗?你喊啊?让周围的人都来看看,咱们贺王的长女,武启侯爷的长房媳妇,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给一个卑劣的男人摸着屁股。”
“这个宋三儿……”
刘萍气得胸膛起伏不定,嘴巴都在哆嗦,不过她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了事情的严重性,咬着牙偏过螓首,身躯刚想往前挪,却被宋誉伸到深衣里面的左手圈绕住了。
刘萍拿着宽袖遮着鼻子的右手还没有拿下来,她稍微移开一点宽袖,对先前感觉难闻的男人臭味再也无暇去理会,一张美丽的脸庞气得都有些扭曲了,声音如同是从牙缝里蹦出来道:“宋三儿,你想干什么?你不怕本夫人杀了你?”
刘萍说话的声音略略有些大,旁边的剑人和佳人听到了之后,有些诧异的望了过来。
宋誉将探到刘萍腹部的左手朝着刘萍最为敏感的地方一按,然后面带着微笑看了剑人和佳人一眼,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哪像是正在羞辱刘萍的当事人。
“主上请继续说。”宋誉的声音也略略大了些,然后装作恭敬聆听的模样,将耳朵放到刘萍嘴旁不远处。他不相信剑人和佳人的耳朵能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完全听清楚了刚才刘萍的每一个字。
而事实上,这对美丽的姐妹花确实没有听清楚,她们只是听到刘萍在说话。
“哎呦,那些人好可怜,被持戟卫打的头都流血了……”
“是呀。”
“哼,大汉子民不遵王法,这就是他们应当得到的处罚。”
刘云几人没有关注宋誉和刘萍,一双眼睛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八卦,而身旁的这种嘈杂声更是不断,犹如蜂巢被打裂,数以万计的蜜蜂嗡嗡嗡……
“可恶……”
刘萍气得脸儿煞白,她好几次都想高喊出声,但是理智又阻止她这么做,看到宋誉装模作样的在她面前竖起耳朵,刘萍恨不能上去一口咬断,只是她感觉腰侧的硬物又在撞着她,而绕着她的腰身放在她亵裤上面的那只手也在蠢蠢欲动。
刘萍相信,只要她敢大喊出声,先是腰侧的那把匕首会在她的腰间捅出一个血窟窿,然后现在在她亵裤上面的那只手会瞬间撕裂她的衣裳,让她暴露在数以万计的西安人民眼里。
她,刘萍是什么身份?
就算是死了,她也丢不起这个人,这会让她的父王贺王蒙羞,让整个贺王一脉蒙羞,也让整个武启侯府蒙羞。
刘萍以袖口挡着半张脸,在宋誉耳里小声之极的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本夫人何时曾得罪过你?你不知道这么做,会让你难逃一死吗?本夫人可不相信你这个卑贱的男人敢在这里杀了我。”
宋誉在剑人和佳人的注视下,回过头来,同样的以极低的声音道:“夫人真是聪明,我确实不会在这里杀了你。当然,前提是你得听话,不然,我可控制不住我手里的匕首,你是知道的,一个要死的人,很喜欢拖着其他人一起死。”
刘萍的眼里充满怨毒,她恨恨的看着宋誉。
宋誉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然了,他知道刘萍有话说,又把头偏过去,果然刘萍细如蚁鸣的声音又传来道:“谁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