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别……再说……”蒋琴琴偏着头,不敢看他,但合上眸子后,漆黑的眼前如同被他的话语影响……
‘当丈夫……是天龙?是天龙在亲我、摸我……插我?’心不身己地,我不觉幻想起来……身上的男人,不是丈夫……而是外表更英俊、态度更温柔,性能力……更强的……天龙。丈夫的嘴,变成天龙的嘴;丈夫的手,变成天龙的手;丈夫的……那话儿……变成天龙的……
是天龙……在湿吻我……在吮啜我的乳房……在插入我的……那里……我失控地性幻想,无法自拔……我好有感觉……下体更加湿了……全身发烫……
“嗄……嗄……”丈夫梁锦伦的下盘越动越快、越插越深,按以往的经验,她知道他快将爆发……而她也感到自己在下嫁半年后,终于首次接近……高潮!
“老……老公……”
“不要叫我老公……叫我……天龙!说,天龙……射在我……里面!”
这种不知廉耻的浪语……蒋琴琴怎说得出口?可是……其实……说说又何妨?又不是……真的……能令丈夫……更高兴……就配合一下他吧!
“天……天……龙……射……”蒋琴琴逐一吐出禁忌不伦的句子,犯罪般的快意竟使她率先攀上高潮:“……射在……我……里面!”
“好!太好了!全部……射给你吧!偷汉的……梁太太!”听见蒋琴琴离经叛道的呻吟,丈夫梁锦伦亦忍耐不住,奋力挺进,向她施予……生命的种子。
浸沉在六个多月以来,人妻少妇首度尝到的鱼水之欢……蒋琴琴隐约感到,丈夫梁锦伦今次的……发射份量……也是前所未有的多……说不定,她因此就能怀上孩子了?
从青少年时代种下的性幻想、十数年来积压下来的“换偶”欲望,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丈夫梁锦伦在发泄过后,活像解脱了一样,竟在顷刻间火速入梦……
相反,愉悦过后,蒋琴琴却难以放松下来……几日来发生的这整件事,教我……特别是刚才……虽说是丈夫在诱导我……但我怎么会放纵得……幻想在跟……天龙……亲热?而且……我还因此……兴奋……高潮……莫非……原来在我心底里也如丈夫一样……潜藏着……“换偶”的……异常心理?
不!我怎会是这种淫蕩女子?重重地一甩头,蒋琴琴打断胡思乱想。
“换偶”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她只能如斯为自己开脱。
蒋琴琴看着身畔熟睡的丈夫,摸着自己的肚皮,寄望能……一索得男……也希冀丈夫的心魔既已得到满足,“换偶”歪念会从此消除……往后,他们的……性生活,将幸福美满……
事后回想起来,是她……太天真了……她,蒋琴琴……失身失贞之路……才正要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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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在她的裸体上,同样没穿衣服的丈夫梁锦伦,满脸愧疚,嗫嚅道:“对不起……”
蒋琴琴已经不记得,这是一连几天里的第几趟了。在床上徒劳无功了大半小时,丈夫又一次,不得不放弃满足自己和她。他沮丧翻身,泄气地躺在她旁边:“我、我又……这样了……”
连续上数天,一天里多次,丈夫都用调情前戏,几番勾起她的渴求。但当她身心火热,敞开自己,打算接纳他时,每次到紧要关头,他总是力不从心……
女人的需要被反复唤醒,却始终无法得偿所愿,她明明都很难受了,可为了顾及丈夫的尊严,她还是转身抱上他的身体,开口安慰:“你只是累了吧……之前那几天,你每次都很……厉害……”
每个男人都喜欢听到这样的说话,丈夫面上的阴霾半散:“真的?”
“嗯……”她垂低头,怕心虚的眼神被他洞悉。
老实说,甚么‘厉害’云云,只是她讨好丈夫的……违心话。过去几天的那几次亲热,他的表现,跟一般正常健康的男人相比,其实只是……仅仅合格。
但跟之前大半年的……一蹶不振,他前几日在睡房里,当真如同换了个人一样。
蒋琴琴百感交集……他所以出现这变化,全部源于她这个当妻子的……自她牺牲。
上星期,丈夫首度安排她,让他的朋友——天龙,对她大逞唇舌、手足之欲……通过暗中旁观,丈夫了却多年‘换偶’心愿,身心都无比亢奋……更一直持续到后来几天,在床笫上终于能稍为满足她俩彼此……可是,他的激情来得快,去得更快,没过几日,她们的性生活,便打回原形……他又再恢复成……硬得慢、不坚挺、射不出来……
是她太天真了吗?以为通过一次……‘换偶’,就能彻底治好他的心、身毛病,令他重振雄风,让她最终得以怀孕、生子……
“老婆……”趁她低下头来没望着他,丈夫梁锦伦似乎鼓起勇气:“你可不……再见一次……天龙?”
‘见一次’的含意,即是又一次‘换偶’?他竟又想她再干这种丑事?
蒋琴琴抬头仰望他,既恼且哀:“你、你知不知道……上次回来后,我每晚都失眠?我好后悔答应了你……我觉得好侮辱、好羞耻……你懂不懂?你还好意思……再跟我提起?”
她说的都是真心话。她这辈子只交往过几个认真的男朋友,婚前,她从不是个滥交的姑娘。可没想到,新婚才半年,丈夫却使得她,被一个陌生男人……天龙……亵玩……
“对不起……”丈夫梁锦伦着急地赔不是:“我还以为……上次……天龙……没让你……太难受……”
难受?不……天龙没令她有多难受……相反,他温柔细腻的……亲吻、爱抚,只让她感觉……舒服……
这正是她失眠、苦恼的原因……想到自己因为天龙帅气的外表、体贴的作为,而迷茫地任他上下其手,跟他唇片相触……更被他刺激得……湿了……蒋琴琴就羞愧欲死。她不是只想帮助丈夫,勉为其难,才答应这异常的‘换偶’吗?
怎么,她竟好像有一点……乐在其中?
她怪自己,更怪始作俑者的丈夫:“你、你不心疼我的吗?你还想我被人……摸……第二次?”
“我当然有心疼!还好吃醋!很想叫停、很想阻止……可是……”他的神情无比复杂:“身体里,彷佛又有另一个我,觉得好兴奋!好想看下去……好想看着你和其它男人……亲近……其实我很痛苦,却又好兴奋……”
“老婆……你是正常人,你没我这种……病……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跟你解释……”丈夫梁锦伦闭上眼睛,似是又痛苦又自责:“对不起……上次我本就不应逼你的……现在还再跟你提……第二次……”
瞧见他这模样,蒋琴琴又……心软了。他也不想有童年阴影、不想有这心魔、不想当个不正常的人……而唯一能拯救他的,就只有身为妻子的……她……
“老公……”瞬间,蒋琴琴的气消了九成,伸手抚摸丈夫绷紧的脸孔:“上次我和……天龙……那样子……对你真的……有帮助吗?”
“有……前几天,你也感觉到吧……”梁锦伦睁开双眼回答,却又像怕她会生气:“我和你……做爱时……就是在回想,那天天龙他如何……对你……”
“然后,我的身体,就兴奋得好有反应!可是,过了几天,那份感觉……慢慢变淡……就算我怎回忆,也不行了……”
是沖击感过去了吗?还是记忆渐渐淡忘?总之……丈夫梁锦伦晓得自己需要新的刺激,因此才向她提出……第二次‘换偶’……
心理疾病,果然并没有一次性即可治愈的特效药……看来,她只能选择……
唉……一次脏,两次秽……
“好吧……”无可奈何地,蒋琴琴又一次把自己,推向不堪的局面:“我答应……再见一趟……天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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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中心某黄金地段,云集了各式最奢华的高消费场所。那里有一家高级私人俱乐部,表面正常不过,实则,却是‘换偶会’的其中一处会址所在。
‘换偶会’的男性会员,可以在这绝对安全的隐密场地,献出他们的女友、情人、妻子,供给其它男人亵玩……以满足一己怪异的……‘换偶’病态。
蒋琴琴下嫁六个月的丈夫,正是其中一员。从青春发育期起,他近十多年来,最大的性欲望,就是想亲眼睹,自己深爱的女伴,被另一个男人,亲吻、爱抚、轻薄……
步履缓慢地,蒋琴琴第二度踏足,上次来过的同一间套房——一个多星期前,她就在这儿,由丈夫亲手安排,首次进行……‘换偶’。对方,居然是一个二十左右,帅气英俊,风度翩翩的大男孩——林天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