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龙像豹子一样窜过去,骑在对方肚子上,照脸上左右开弓,打得对方嗷嗷嗷直叫,林天龙打得性起,妈的,爽!他抡起拳头,正要继续,脑后突然重重挨了一下,顿时一阵阵发晕,分不清方向,他勉强支起身,一脸狰狞的看着偷袭的牛仁凤,牛仁凤发出一声极具女性化的尖叫,惊恐的看着扑过来林天龙,两手举起挡在胸前。
“你个傻B!”林天龙一脚揣在牛仁凤的胸前,牛仁凤号丧一般咚咚咚退至墻边,林天龙跟过去瞅準牛仁凤的肋骨就来了一记,那一拳正打在牛仁凤软肋上牛仁凤捂着肚子跪在地上趴不起来,胡乱干呕着。
“林天龙——!是你吗!”远处传来胡静静的叫声,林天龙抬起头,一对身影朝他奔过来,“快,你妈妈她——”桑雨春上气不接下气。
“嗯?妈妈?”林天龙直起身来,向胡静静和桑雨春走去,“我妈妈怎么了?”
“林天龙,快啊!”胡静静急得直跳脚,频频招手,等林天龙走近了,几步赶上拉住他的手,招呼桑雨春。
“快快——”三人一路小跑转出街角,林天龙就看到一辆轿车停在路边,胡静静高声叫道:“庄叔叔!”
车门开了,桑雨春走到前头坐在副驾的位子上,林天龙一阵发愣,胡静静为了找他,居然把家里的司机都叫来了,李茹真这个时候已经是炎都市副市长了。正想间,胡静静一把把他推进车里,自己也随后坐进去。
“庄叔叔,快,去我三叔的天湖山庄——”桑雨春大声说道,车子启动,窜了出去。
“胡静静,我妈妈怎么了?”林天龙心里没谱,一坐稳就忍不住大声问道。
胡静静这才闻到林天龙身上浓浓的男孩气息,心中一颤,莫名的紧张起来,声音有些抖:“阿桑和我练完跆拳道后打算一起吃饭她有事要找她的三叔,”胡静静喘了口气,“结果我在天湖山庄的一间包厢里看见了你妈妈,跟好几个市委的领导在一起吃饭,我看她脸红红的,一副好像要喝醉的样子,觉得担心,就想叫你——我们找你好久了!”
其实她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天湖山庄不是正常的营业场所,以前据说发生过用迷药逼良为娼的丑事,不过桑雨春的父亲——人大主任桑长青把事情压了下来。天湖山庄的老板桑有朋有背景,又有身份,在炎都市的官场,谁都给他几分面子。而“天湖山庄”也不过是他产业的一部分,市里几家商场,步行街很多门面,据说他都有股份,在炎都市这块地方,他大小也算是一个名人。
昨天桑雨春更是告诉她,前几天还听见她三叔在阳台说什么买新药的事,两个小女孩心里越想越害怕,一合计就满地找林天龙来了。
我,我错怪妈妈了。林天龙心里一松,原来妈妈今晚不是去约会,是正常的应酬啊。他这才把头往后一靠,心里暗暗骂自己的愚蠢。一想又觉得不对,妈妈坐的那辆车他并没有看到过,而且那个男的他也是第一次看见,林天龙觉得应该不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干部。林天龙毕竟从小常去医院玩,对第一人民医院的几个头头脑脑倒也还认识,况且陈果梁显露出来的气势明显不像是一般的医院里面小干部,林天龙想起妈妈对陈果梁一副熟悉,亲切的样子,精神一抖,心中危机感陡增,他恨不得插翅飞到天湖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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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拨回到半小时前。天湖山庄的老板桑有朋亲自站在大门口,迎接第一人民医院的领导们,他刚刚得到消息,今晚有一位重要客人要来,这个人是来自市里的,据说是某位省领导的公子!桑有朋觉得心要跳出来了!他早就想抱上一根粗粗的大腿,将生意做到市里去,甚至省里去,无奈自己实在没什么关系。市长郭立青铁面无私硬的很,而老同学第一人民医院院长罗鹏飞狡猾的像狐貍,从不做承诺,市一级他比较难接触到,但如果今晚他能给那位公子留下那怕是一丝印象,他就会紧紧抓住,也许就可以鲤鱼跳龙门了!
一溜的车来了!一身西装的桑有朋两眼放光,心头直跳,犹如第一次相亲的少男,可他硬是忍住了激动,腰背挺的笔直,脸上表情矜持礼貌,儒雅有礼,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炎都市卫生系统和第一人民医院的领导桑有朋都比较熟悉,他在门边微微弯腰,一一握手,嗯?是他了!桑有朋看到市里第一美女傲冷霜菊林徽音,身段高挑,风韵迷人,她穿着带有20世纪30年代褶皱泡泡袖的和蝴蝶结的飘逸纱裙,让人感觉到一股优雅的浪漫气息。平日冰冷的她此刻破天荒的带着淡淡笑意,与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几乎并肩而走,那个男的高大儒雅,一派上位者的气势,与林徽音有说有笑。
桑有朋忍住谄媚的笑容,弯腰对两人点头一笑,随后右手虚引,跟在陈果梁和林徽音的身后。
领导们进包厢纷纷落座,卫生局长胡成奎坐了主位,左手边陈果梁紧挨着他坐下,旁边是林徽音,右手边是第一人民医院的罗鹏飞等人。
“胡局长,罗院长,各位领导,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哈哈哈。”桑有朋得体的笑道,话锋一转他又说道:“这位干部我还真有点陌生。”他边说边看了陈果梁一眼,“我以前还真没见过!”
“是吗?这位是陈主任。他可是我们年青干部中的佼佼者啊!”胡成奎笑着回答。
“陈主任,你好你好!万分荣幸万分荣幸!今天胡局罗院和各位领导好久没来了,还有,这位陈主任也是第一次来,这顿饭就我做东了。也算是我对各位领导的一点意思。”桑有朋显得大方得体。
“那哪行呢?小朋,你这是让我们违反纪律啊!”罗鹏飞笑着说道。
不过桑有朋显然在这方面应酬经验很丰富,他一顿连打带消,既说得大家有面子,最后又让胡局和各位领导坦然接受了这顿免费的晚餐。
“这个男人不寻常!”旁观着这一切,陈果梁暗道,先前的一分轻视不见,其实政府官员出去吃饭,打折免费毫无意义。不过大家关键讲的是个面子,桑有朋显然对这一点体会很深,让每一位领导来“天湖山庄”都觉得自己受重视了,有面子,这种手腕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大家寒暄了一会儿,桑有朋又笑着问道:“不知各位领导想吃点什么?”
“果梁是客,理应先点!”罗鹏飞笑着道。大家称是。没料到陈果梁却将菜单转给林徽音,无比温柔的问道:“徽音,要不你先来?”
林徽音猝不及防,有些尴尬的拒绝:“不不不,你是客人你先来。”桑有朋眼睛一亮,陈主任对林徽音是一往情深啊!眼睛微闭,透出奇异的光。
“哎呀,徽音,这里都是男的,女士优先嘛,你就别推辞了。”罗鹏飞大手一挥,“点!”
大家寒暄了一会儿,菜,酒都上齐了,桑有朋也很有分寸的要告辞了,他看了陈果梁和林徽音一眼。陈果梁正要给林徽音殷勤的夹菜,林徽音礼貌的拒绝了。
桑有朋瞥见陈果梁癡癡地眼神,心里下了个胆大包天的决定,他坚信没有风险就没有回报!
桑有朋正想着,推门而出,遇到自己的侄女桑雨春,他一边关上门,一边同她攀谈起来……
地下的酒窖内,桑有朋手里拿着大号针管,针筒里的清澈液体是从西班牙进口的催情药,无色无味,昂贵得很,屡试不爽。桑有朋耳面通红,手有些发抖,手里的针居然对不準目标,他暗骂自己没用,又试了好几次才刺穿软木塞。深深吸了口气,他大拇指一推,将液体缓缓注入酒中,等做好这些,他已满头大汗。
桑有朋又过了许久,他看看表,知道时机到了,胡成奎,罗鹏飞酒量极大,他熟知该是添酒的时候了。
他拿了几瓶红酒敲门进了包厢,只见大家已然喝开了,个个脸带红晕。胡成奎在大声说笑,兴致颇高的样子,看到桑有朋进来,对桑有朋点点头,示意他添酒。桑有朋顺势把两瓶酒都开了,给胡成奎几位满上,又寻了机会往陈果梁和林徽音的杯中添上有催情药的酒,看着他们在一片敬酒声中喝下,心脏就要蹦出体外,斟酒时差点将酒倒在陈果梁的大腿上。他甚至已经安排好房间,那唯一带摄像头的房间!
“徽音,来——为老同学的相聚,干一杯。”陈果梁着了魔似地看着林徽音,举着大杯子相邀,林徽音此时粉颊生晕,姣好的脸轻潮微汗,连白腻的颈根都泛起一片酥腻娇红,翦水瞳眸更是笼着一层朦朦胧胧的迷离水雾,直看得陈果梁口干舌燥,心猿意马起来,恨不得把她按就地按倒,肆意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