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的内心真是无味杂陈，看着自己曾经的老婆，和情夫探讨着关于她肚子里孩子的问题，我嫉妒酸楚，不光是因为她们的偷情，还有就是我和祁婧要了也有那么久的孩子她没有怀上，我是一种不甘心的嫉妒感，同时看她们的样子我也觉得恶心，背叛自己的丈夫还怀上的孩子，还好意思满怀幸福感的探讨她肚子里本不该存在的孽种，同时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聊，无耻，但我又不甘心关掉视频。

  　　「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祁婧饶有兴致且羞涩的询问。

  　　「无所谓」陈京玉口气平淡的说。

  　　「你怎么看起来对孩子并不感兴趣，就好像和你没有关系」祁婧见他的态度也有些不满意的抱怨。

  　　「……没有，我只是觉得还没有做好準备」

  　　「没有準备好什么？做爸爸？」祁婧表情有些严肃的问。

  　　「嗯，也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你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不是那个意思」陈京玉有些磕磕绊绊的说。

  　　「我觉得你知道我怀孕以后也没有惊喜的样子，嘴上说很高兴，可是我没有看出来，你有话直接说，到底是什么意思？」祁婧说。

  　　「……祁婧，你觉得我们现在要这个孩子是不是时机还有点不成熟？」

  　　「……陈京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祁婧的脸色完全阴暗下来。

  　　「不是，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把事情处理完了，你这样突然怀孕了，有点措手不及」

  　　「你就是不想要吧，你不想和你老婆离婚是吧，所以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

  　　「你别误会，我本来是在近两年还没有打算要孩子，因为事业正在关键时期，但有了，我自然也是很高兴」

  　　「你的事情什么时候处理完？」祁婧继续追问。

  　　「我不是说了吗，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怎么又谈论这个了」陈京玉的脸色明显的沉下来。

  　　「好，不说这个了」祁婧又将头埋到他的怀里，而陈京玉座起身，然后拿起上衣开始往身上面套。

  　　「你要走吗？」祁婧见状问道。

  　　「嗯，我还得赶回院里面」

  　　「那好吧，我想在躺一会我，有点累」祁婧有些庸懒的说，眼神也变得迷离了，看来她真的困了。

  　　「好吧，我要走了，有事情电话联系，你注意休息好」说完陈京玉站起身，已经穿好了衣服，向门外走去。

  　　祁婧翻了一下身，沖他一摆手示意再见，然后就用被子捂住了身体，闭上眼睛似乎很快的就能进入睡梦中。

  　　陈京玉打开房门的瞬间，似乎迟愣了一下，但还是迅速向外面走去，顺带着从外面关上了房门，我发现了他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表情，于是把镜头切换到了客厅，原来祁婧的母亲正座在客厅对着他们房门的那个沙发上，陈京玉开门正好与他对视在一起。

  　　「您好……」他有些尴尬的沖我的前岳母打了个招呼。

  　　「小陈，你先过来一下，我有事情想和你谈一下」祁母声音平和的对陈京玉说。

  　　陈京玉只好走上前，然后座在祁母旁边的沙发上，俩人对话的声音不大，但我把音量开大也基本能够听清楚，显然陈京玉是没有料到祁母在家，而且在客厅里面像是刻意等着他。

  　　「您有什么事情，请说吧」陈京玉还一本正经的态度操着公鸭嗓说。

  　　「小陈，我就想问你是怎么打算的？」祁婧母亲表情平静，声音低沉的问。

  　　「您是指什么？」他反问道。

  　　「这还能有什么，你和祁婧你到底打算怎么样？」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会真心和她在一起的」

  　　「什么叫做真心在一起？你的意思就是老和我女儿这样见不得人的关系？」祁母的脸色有些阴沉下来。

  　　「不是那个意思」陈京玉见祁母的脸色有点理亏的口气。

  　　「那是什么，我问你，你到底打不打算娶婧婧，之前说的算不算」祁母有点逼问的意思。

  　　「我当然打算娶」陈京玉语气还算坚定的说。

  　　「那你到底啥时候把事情处理完」

  　　「我说过了，请您给我一点时间处理」

  　　「我希望你能尽快把事情处理好」

  　　「是，可是阿姨，您多理解一下，我们家的情况比较复杂，您也是知道的，但是请相信我」陈有些为难的说。

  　　「小陈，我理解你，但请你也为婧婧考虑，你这样的拖着，祁婧的肚子就快显出来了，你说这肚子要一天一天的大起来，你们就这样偷偷摸摸没名没分的，让别人怎么看她，让别人怎么看我们这当父母的？！」祁母焦急又真诚的说，我听完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是，是，我明白，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的」陈京玉也很真诚的说。

  　　「那好吧该说的我都说的很清楚了，我不想再说下一次了」

  　　「嗯，我知道了，那，我院里还要开会，我就先走了」京玉说完站起身有些想赶紧离开是非之地似的样子匆忙向门口走去。

  　　……

  　　「好吧，你去吧」

  　　陈祁母见他走出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也起身向厨房走去了，家里恢复了平静。

  　　我关掉了监控，点着一只烟也陷入了沉思内心空洞，酸楚。看来陈京玉是和祁婧家人保证过会娶她，然而祁婧和我离婚了，他自己却还没有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而祁婧怀孕有一段时间了，她的母亲有点等不及了，确实，离了婚以后怀孕，没名没分的挺着哥大肚子，无法面对周围让的眼光。

  　　京玉说完站起身有些想赶紧离开是非之地似的样子匆忙向门口走去。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祁婧会如此不小心，会怀上他的孩子，这不是一种极大的冒险吗，对于他们两人来说都是。我酸楚的觉得，祁婧既然敢这样做，就是已经决心离开我了。

  　　曾经还有些天真的认为，和她离婚就是为了一时堵个气，她离不开我，她已经习惯了至少我给她那些充足的物质条件，但是现在我明白，她已经走远了，我们永远也不会再有那个缘分了……

  　　以后的一段时间，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面，比任何时候都在拼命的工作着，各种困难的工作，我不再去躲避，而是迎难而上，我在公司的口碑在不断的提升着。

  　　到了晚上，我尽量推掉一切的酒局，自己一人或是随便找一个酒店，或是走进酒吧里面一个人静座，但我的内心在这个时候都是无比的空虚，这没有办法，我试着去接触过各种女孩儿，但都没有办法去爱上她们，没有哪个女孩让我有什么安全感，我能看出来她们是很有目的性的与我接触，并不是什么爱上我这个人，而是我那还不算太微薄的经济能力，这与我当初所想的完全不一样，真的不是离开祁婧，我并不愁找不到好女孩儿，上了床之后，那种比嫖娼还强烈的空虚感令我厌恶，她们说的爱我看起来真像是背台词一样随意……

  　　那天，我接到了两个好兄弟的电话，说好长时间没有聚了，约我出来待会，对于他们，我没有什么介备，我确实也想找个贴心的人释放一下内心的压抑了。

  　　「妈了逼的，咱们现在就找他去！你甭露面，我俩去」

  　　………

  　　我和自上学就昀好的两个兄弟座在一个烧烤店的角落里，一个叫王伟一个叫方越宇，我们平时互相称呼就是小伟小宇，高中我们就在一起是兄弟，王伟家里条件不错，準确说是拆二代，家里拆迁补偿几辈子都够用了，在一个清閑的事业单位挂个名混日子。小宇从小身体就好，高中跳远特长生考进了北体大，毕业后先是去了某中学当体育老师，前两年辞职了和几个朋友合伙搞几个投资，有赔有赚，算是也还可以。

  　　我们仨人算自小就是交心的朋友，没有什么利益瓜葛，三人平时不是常聚，十天半月的有时间就聚在一起聊聊，没有利益瓜葛，但谁有事儿我们兄弟也是义不容辞尽全力帮忙，本来我们之外还有两个兄弟，原来我们五人关系都很好。但是另外两个，因为去年的一些合作的事情闹了矛盾，从那以后虽然也合好了但也有些别扭，五人凑一起聚的机会就少了，但有事情打个电话还是义不容辞出力帮忙。

  　　这一段时间我们一直也没有见面，怕见到他们忍不住把事情说出去地上已经散落了不知多少空酒瓶，我的心里实在憋的太难受了，就出来约上两个自小一起的纯粹兄弟喝酒，我们之间刻意不去触碰钱这方面的往来，就是怕伤了感情，所以我们在一起还是很愿意敞开心扉的。

  　　本来开始我不想说这祁婧这件事情，只是想一起喝点痛快痛快，但酒一下肚，这脑子也就不清醒，喝酒这事就这样，酒后吐真言，哥儿俩看出我情绪低落，肯定会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说没事儿，但在他们面前情绪是隐瞒不住的，而且这是真正要好的兄弟，不是一般朋友见我不愿说就不追问了，这时候小伟说了一句话，让我惊讶。

  　　「小博，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儿了？」他的眼神很是认真严肃的盯着我询问。

  　　「……没有」我有些畏惧的躲开他的眼神，小伟这个人很敏感，也很聪明，有些事情不用说，他也可以看的出来。

  　　「兄弟，和我们哥儿俩别瞒着了，有事儿说出来咱们一块儿解决」

  　　「……哎，我」话问到这个份儿上，我想憋着也实在憋不住了，一杯啤酒下肚，点着一支烟，借着这酒喝到一定程序，就一五一实的将事情和他们说了。

  　　我话还没说完，小宇就忍受不了，把手里的烟狠狠的弹出去，然后就说出刚才的话。

  　　我抬头看了看小伟。

  　　「那医生是哪儿的？现在就找他去……」小宇站起身说。

  　　这两个兄弟，还算上另两个我们五个人从小就不是老实的孩子，上学时打架惹祸是家常便饭，我们几个都属于长的人高马大的类型，尤其是小宇，高中毕业时凈身高就超过一米九，肩宽背厚，膀大腰圆，长的也是兇相毕露，现在身体发福，更显得威武强壮。

  　　现在年龄大了，社会形态也不一样，收敛多了。很久没有和别人动过手了，但是也从没有惧怕过谁。其实他们这样说，我何偿不想那样做，但是现在酒还没有过量，脑子也没湖涂，打他一顿也就出一时之气，但我内心的那种痛苦并不会给我有效减轻，这人年龄一大就是思维复杂，上学时，有喜欢的女孩被别人抢，狠抽他一顿就觉得出气完事儿了，可现在不同了，都各自有各自的家庭，打人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不光牵扯一个人……但我知道我也决轻饶不了陈京玉。

  　　「行啦，大半夜的找他也不在」我嘴上这样说，其实内心也有沖动，也想不管不顾就先带着哥儿俩去找他再说。

  　　「……你知不知道他家在哪儿？」小宇问。

  　　「我不知道」我确实也不知道。

  　　「那明天，明天一早咱就去」

  　　「……行啦，不必。我能解决，不需要咱们哥几个这样，说归说，３０的人了别和上学时侯比了，能和你们出来聊聊说说心理已经痛快多了，剩下的我来处理」我说。

  　　「……哎，真想不到会出这事儿，祁婧接触不多，看着不像那样的人啊」小宇座了下来，随之感叹。

  　　「哎，小博，不是我事后诸葛亮，这找老婆不能要太漂亮的，看着舒服就行了，你看着漂亮，别人他看着也漂亮，这就是隐患，那句老话儿咋说的，这丑妻近地……」小伟喝的有点过量，话也多。

  　　我们仨人继续边饮酒边谈论着这件事儿，俩人都认为祁婧不应该，那个陈京玉可恨，也劝我不要太难过，而且都表示男人离婚没什么大不了，祁婧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此时已经是将近十点了，我们喝的都有点多，尤其我，这酒入愁肠更易醉。

  　　喝了酒我们都没法开车，小伟是开车来的，非要自己开着送我回去，说没喝多，我心情不好也懒和得他争论，只能座上车。路上三人一起紧盯着路口有没有警车查酒驾。

  　　我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把我奔家的方向送过来，我也确实没有告诉他们我要去哪里。

  　　离我家不远，十几分钟车程，因为不想从正门那片繁华路段过去，他们以前送我也是从西门进来，以前说过，我们这个社区还没有完善，开车顺路从西门走比较方便，这边人比较少，周围几栋楼还没有入住，上次我就是在这里发现的祁婧和陈京玉接吻的情景，一般不会走着从这里进去。

  　　路灯有些昏暗，今天的天气不太好，雾霾的原因，能见度不高，车行驶的速度不快，就刚进了小区不久，我们从远处隐约看见前面路边停了两辆车，我们车往前走，看见车一旁的还枯黄的草坪上面，似乎有伙人在打架？！！

  　　我们的车越开越近，也基本能看清了，只见一个身材微胖，中等身高的女人正伸手揪住另一个女人的衣服，另外有两个男人站在一边围观，另一个男人正在解劝那个女人。

  　　「嘿，打起来了」小宇看到说。

  　　随着车辆与前车靠近，我从车窗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只听打人那个女人破口大骂「骚货，不要脸」边说边往前沖。

  　　我完全能看清了，外面一共站着五个人，三男两女，两个男人中等身材，比较强壮，另一个男人身材清瘦，戴一副眼镜，穿一件格子休閑衬衫，深色牛仔裤，棕色休閑鞋。那个打人的女人穿一身灰色的运动服。

  　　被打那个女人，比那个打她的要高出一截，身材苗条高窕，波浪形披肩发，身穿一件紫色的长袖连衣裙，两个袖子是褛空状，双腿修长，穿着黑色丝袜，脚上穿一双原色亮面高跟鞋。

  　　那个矮个女人说的是很纯正的北京话，骂起人来熟络清脆，泼妇一样的要往前沖。

  　　「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了！」那个清瘦的男人伸手去拦那个女人，而女人回手推了男人一下。

  　　「你给我一边站着，你心疼了？你等着，我们回去再说」女人沖男人吼了一声。

  　　骂完后她依然不饶的向穿裙子的女人沖过去，然后伸手用力就推了一下那个女人，虽然她的个子高，但是身材纤细，被她这么猛烈的一推，向后退了两步惊叫一声就座在了地上。

  　　我看清了，这是很快发和的事情，被推的女人正是我的妻子，应该说是前妻，祁婧，而那个劝架的男人正是陈京玉，而那个打人的女人我不用猜也知道，是陈京玉的妻子，事情很明白了，看来是陈的妻子发现了祁婧和陈京玉的事情，在这里捉奸捉双了，下车要对这个她眼里所谓的狐貍精大打出手。

  　　我座在车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瞬间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当看到她动手推祁婧的瞬间，我的酒似乎才醒过来，就如本能的打开车门，瞬时就沖到她面前，在我的内心，此刻还是把她当成我的妻子，至少是我的朋友一般。

  　　陈妻依然不依不饶的要继续动手，我沖上前，先是用力推了一把她，然后伸手就奔她脸上抽了过去，这一下打的结结实实，我承认我是将这些天内心的压抑完全发泄到了她身上，她对我突然会攻击她没有準备，差点一巴掌给打座下，瞬间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陈京玉看见我出现，神色复杂慌张。

  　　「你是谁呀？」陈妻反应过来看着我问。

  　　「你说我是谁！」我指着陈说。

  　　这时，站在一旁的两个男人走上前。

  　　「你谁呀！！」其中一个揪住我的衣服领子兇狠的对我说。

  　　「我是她老公！」我目视着那个男人甚至有些自豪的说。

  　　「好啊，你是她老公，你还有理由打我，你他妈不管管你家这骚逼，勾搭别人家老公，你特么是男的吗不管媳妇，这么不要脸你还护着！今儿你来的正好，看看你老婆是怎么犯贱的！」

  　　「你给我放开」我指着那个揪住我衣服的男人说。

  　　「我他妈不放呢」

  　　这时，小伟和小宇也走过来了，这两个人从上学时就不怵打架。

  　　「你他妈找死呢！！」我有面说个，我这两个兄弟个都是属于彪形大汉的类型，比那两个男人能高出一头，大出两号，不是一个重量级，边说话小宇手已经上去了，一拳就把揪我衣服那位给打了一个跟头，鼻血瞬间就窜出来了。

  　　此刻小伟也揪住另一个男人撒打起来，这里瞬间就乱做一团，而我回身望了一眼座在地上的祁婧，她满面含羞带愧流着眼泪座在那里，我走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搀扶起来，祁婧站起身，望了我一眼，眼神里面是说不出的那个情绪。

  　　「你没事儿吧？」我轻声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