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情地伸出双手握住她的一双嫩手,轻轻柔声地问道:阿花,你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不是多愁善感,我说的是事实。你看我天天在家养尊处优,你不分黑白寸步不离地照顾我,使我现在只是安于享乐,没有忧患意识了,我这才想起了孟子说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话来。
阿花,你这不是有特殊情况嘛,医生都说了,流产的和生孩子的都需要安心在家做月子的。
她听我又旧调重提,忽地一下挣开我的双手,气恼地又白了我一眼。
也不知道咋搞的,只要阿花不高兴,我立即就会提心吊胆,自责自怨起来,同时还忐忑不安,心疼无比。对于这个现象,我分析了多次,分析来分析去,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老子是个惧内的货色,奶奶的,没有一点儿骨气。没办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老子就是这个德性了。既然惧内,那就把惧内的角色扮演好吧。
大胆,我给你说,你要是再让我在家里这么呆下去,估计我一粒米也吃不下去,一口水也喝不下去了,就会把我渴干巴饿干巴的。
哪能呢?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你说的倒是轻巧,我现在从早上滴水未进,颗粒未吃,我怎么一点也不渴一点也不饿啊?
你是真的不渴不饿还是装的?
我哪有那閑工夫和你装啊!
听她这么说,我也沉思起来。奶奶的,还真不能这么下去了,那可怎么办呢?
阿花,要不这样吧?我和你回老家散散心去,反正你和何队请假的时候,也说是到老家去了,咱们就把假的变成真的吧。
滚,滚一边去。你别和我说了,我懒的理你。她说着便咕咚一声又躺到了床上。
我晕,这丫还真的要下定决心躺到底了。我着急之下说道:阿花,那你说应该怎么办?我请假在家就是专心致志地伺候你,你说你不吃不喝,你这不是让我失职嘛,你这是让我犯渎职罪,你懂吗?
康警花听我这么说,嘿嘿乐了起来,欠起身子对我说:大胆,为了不让你犯渎职罪,我明天去上班吧?我去上班了,你也就解脱了,不用像个丫环似的天天围着我转了,嘿嘿。
不行,你开什么玩笑?你这才在家休息了四天,你真的想得类风湿关节炎吗?
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你别草木皆兵了。
我怎么草木皆兵了?你要敢去上班,我就跟着你去,我还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何队,就说你刚刚做了人流,需要在家调养,我就不信何队能让你去上班,哼。
老子知道康警花这丫说到做到,真的有些恼火了,说话的语气也不善了起来。
康大胆,你现在就给我滚,别在我这里呆了。(我恼火,这丫比我更加恼火了。
啊?你撵我走?
对,就是撵你走。这是我的公寓,不是你的狗窝,你现在就滚。
奶奶的,你要搞清楚了,我可是你的老公。夫妻之间的财产是共有的,一人一半,这套公寓也有我的一半,你没有权力让我滚。
我一时被她激得动了真气,竟然明目张胆地对她骂起了奶奶的。士可杀不可辱,老子虽然不是个士,但最起码也是个带把的。你丫竟敢让老子滚,太不把老子当老公了。奶奶的,老子要不和你丫胡搅蛮缠,老子就不是吕大聪了。
康警花看我竟然如此和她胡搅蛮缠,气得忽地一下坐了起来,摆足了斗鸡的架势对我说:康大胆,你的脸皮也太厚了吧,我现在还没有和你领取结婚证,我们还不是夫妻关系。什么夫妻之间的财产共有?这套公寓也不是个人的而是公家的。
康警花边说边更加生起气来,胸口竟然剧烈起伏了起来,俏脸气的通红,似乎罩上了一层红彤彤的雾气。
奶奶的,这丫真的生气了。她这么一动真格的,我顿时自责自怨了起来,后悔自己不该和她这么硬碰硬地干。我立即进入了惧内角色,充分发挥起惧内的特质,将惧内的嘴脸爆露无遗。
阿花,你这个样子不能生气的,小心身体。嘿嘿,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你何必当真呢?再者说了,我这不都是为你好嘛。
康大胆,我告诉你,我明天就去上班,你要敢跟着我,我就揍你。你要敢和何队说明真相,我就和你拜拜,彻底分手。
完了,毁了,这丫在爆怒之下竟然说出‘分手’二字了。
揍我事小,分手事大,老子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康警花吃软不吃硬,我如果再和她当面锣对面鼓地死磕下去,倒霉的只能是老子了。但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她,只好可怜巴巴地坐在床边装起了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