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顾不得侵肉蚀骨的难受了,急忙用力撑着说道:盛主任,昨晚下雨夹雪,我受凉感冒了,今天凌晨四点来钟就开始发烧,我今天来上班也是硬撑着来的,刚才我态度消极不是故意的,是真的很难受。
奶奶的,我说完了这番话,竟然累的额头冷汗涔涔。
盛雪仍旧面色难看地说:生病了请个假就行,你这样发烧来上班,不但不起好作用,反而坏事。
我点了点头,又是一阵晕乎,连连说道:是,盛主任,我错了,下次多加注意。
你别在这里坐着了,你到外边工位上休息一会去,我们要继续开会。
听到盛雪的吩咐,我只好站起身来说道:哦,好。边说边向外走去。
当我快要出门的时候,花小芬说:给你买的早饭放在你的桌子上了。
哦,谢谢!
我来到工位上,只见桌子上放着一个餐盒,还有几根热腾腾的油条以及两个茶鸡蛋。
打开餐盒,立即从餐盒中飘出来了腾腾热气,原来是一大餐盒香气喷喷的甜沫。
看这个餐盒的颜色很是秀气,无疑是花小芬平时吃饭用的餐盒,我心中又是一暖。
人发烧了,根本就没有食欲,但如果一点东西也不吃,更加无法抵御感冒病毒和发烧病菌的侵蚀。
人感冒发烧了,还贼JB口重,油条太腻,茶鸡蛋太淡,看着就心烦,看来只能喝这些冒着热气含有胡椒粉的甜沫了。
我端起花小芬的秀色餐盒,吹着热气,慢慢喝起了甜沫。
MD,这甜沫是好喝,味也重,很合老子此时的口味,将这一大餐盒甜沫喝完,竟然将小体从内到外攻出了一身臭汗,顿时感觉有些脑清目明,身轻体爽起来,身体不那么难受,人也精神了很多。
过了不一会儿,只见花小芬和高亭从会议室里出来了。
花小芬说:大聪,走,我和高亭陪你去医院打针。
不用,我刚喝了你给我买的甜沫,出了身汗,已经不那么难受了。
不难受也是暂时的,你这样不吃药不打针是很危险的,别烧出其它毛病来了。
没事,不要紧的。
你怎么这么拗?这是盛主任安排的。
我一愣,高亭立即接道:是啊,吕哥,是盛主任专门安排的,快点走吧。
我知道再这么硬撑下去,说不定真会烧出什么毛病来,只好站起来向外走去,花小芬急忙上前搀扶住我。
到了楼下,高亭开车,花小芬就坐在我的身边。
当车快到市区的时候,高亭问:我们到哪里去打针?
我也不知道到哪里去,因此默不作声。花小芬看我不说话,说道:到我小区的社区门诊去吧,那里比较方便。
呵呵,小芬姐,你很会伺候人,这下吕哥能享享福了。
闭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此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路面上的薄冰早就被阳光给融化了,高亭开起车来也就没有什么顾虑,将车开的飞快。
在单位喝过热气腾腾的甜沫后,也就好受了十多分钟,随后那种折磨死人的难受滋味又TM和老子死磕起来。我此时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脑袋无力地垂下,眼皮再也睁不开了,大脑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
花小芬和我说了几句话,我也听得稀里糊涂的,更没有精力回应她。她推了推我,我仍是没有反应。
她大吃一惊,急忙又用手背试了试我的额头,焦急地对高亭说:高亭,你再快点,大聪快要烧昏了。
真的,此时老子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离昏迷也就半步之遥,再这么烧下去,非昏厥不可。
高亭大吃一惊,将本就很快的车速又提高了些,按着高音贝喇叭向前沖去。
我现在就像一堆烂泥一样蹲在车里,只有大脑深处的一丝意识,但也是迷迷糊糊的。
很快,车子停了下来,花小芬和高亭把我从车里扶下来,我再也睁不开眼了,任凭芬亭二人摆布了。
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进了门,随后响起了花小芬的大呼小叫,随即传来了噪杂的脚步声,以及繁杂的说话声。
没过一会儿,我潜意识里感觉自己被抬到了床上。
人就是贱气,老子躺倒床上之后,全身一放松,立即进入了彻底昏迷状态。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才幽幽醒来,只见花小芬和高亭守在床边,看我醒了,花小芬眼噙雾水,长长地舒了一口起,满面笑靥地说:哎呀,大聪,你终于醒过来了,你可快把我们给吓死了。
高亭看着我也乐呵呵地说:吕哥,你这发烧可真是烧的惊天动地,把这社区门诊的医生也吓坏了。
我幽幽说道:刚才我是不是昏迷了?
花小芬道:“可不是嘛,你知道你烧到了多少度?”
“多少度?”
“40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