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她这是準备到一楼营业大厅去召开每天都要进行的晨会,她听大家伙都在大笑,忙问:你们这是笑什么啊?
忽地,她看到了我头上的大包,惊问:大聪,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今天早上不小心,在门上撞了一下。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不要下去开会了,在楼上休息休息吧。
嗯,好,那我就不下去了。
奶奶的,老子现在都成老寿星了,如果下去开晨会,站在全体同志们面前,那还不得糗大发了。
由于我目前的这副尊容,出去面见客户,实在是有损银行业的形象,我只好窝在单位里不出门了。花小芬、高亭等其余人等出去跑客户,我就把他们手头要做的案头工作全部接了过来,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忙活着。
十点多后,我接到了李感性给我打来的电话。
大聪,总行要在深圳举办基层负责人培训班,我想把你派去,怎么样?
我一愣,心道:我现在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还是在家全部身心扑在工作上为好,便说:杏姐,我还是不去了吧。
为何?
不想出门,没那个心情。
你越没有那个心情,才越要出门,培训半个月,你借机好好散散心,调整一下自己,不要把自己沉浸在痛苦的煎熬之中。
杏姐,我又不是基层负责人……
李感性立即打断我的话:你不是基层负责人是什么?你虽是副职但也隶属于基层负责人的范畴。行里早就定好了,要派你去,我给你提前说一声,只是让你有个準备而已。
哦,杏姐,我听你的,那我去。
这就对了,明天一早就走。
嗯,今天走也行,反正我现在又没有什么牵挂的了。
李感性听我这样回答,不由得长叹一声,道:你不要这样嘛,你要振作起来,我现在跟你说这些,你也听不进去,你只记住一点,出去学习的同时,好好放松一下,更重要的是调整自己,你听到了没有?
哦,我知道了。
那你就等通知吧。
扣断电话后,我这才想起了我头上的包,老子这副尊容,出去学习,岂不是太丢本单位的脸了,急忙操起电话想给李感性再打过去,告诉她,我受伤了,说什么也不能去深圳学习了。但又想起刚才她在电话中的愠怒语气,我只好又乖乖地放下了电话。
再给她打电话,纵有一千条理由,也会被她训斥一番,不如顺其自然乖乖听话的好。
下午就接到了上级行下发的通知,通知中点名道姓的让我去深圳参加培训学习,我已经知道此事了,并没有感到什么惊讶。
盛雪也是对我说借此机会出去好好散散心,调整一下自己。我日,这丫和李感性的口气如出一辙,是不是她们两个早就串通好了啊?
人家再串通也是好意,我心中只有感激的份儿。
快到下班时,我又接到了李感性的电话。
大聪,收到通知了没有?
收到了。
呵呵,明天一早就走了,今晚我们聚一下。
哦,好啊,都是谁?
李老师,我,你,还有温萍。
李感性所说的李老师就是李满江大哥,要是只有我们三个人,那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但一听到温萍这名字,我立即犹豫起来,我曾经发过誓,再也不会见她了。见到霹雳丫只能是徒增烦恼,况且康警花刚刚牺牲,我更不愿见到霹雳丫。
想到这里,我说道:杏姐,要不改天吧。
怎么了?
我的额头被撞了一下,起了一个大包,不好出门的。
受伤重吗?
嗯,很重,头上缠了厚厚的纱布。(没办法,我心里已经决定坚决不去了,只好扯起了谎话,说缠上了纱布,谎话的效果会更好些。
啊?这么厉害啊,那你出去培训学习怎么办?
没事,培训学习照旧,但今晚的聚会,我就去不了了。
你是怎么撞伤的?
在家里不小心撞到了门上。
你怎么这么不注意?天天毛手毛脚的。
说着她就扣断了电话,我心中一阵窃喜,终于把这个场给辞掉了。
过了十多分钟后,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竟然还是李感性打过来的。
刚刚按开接听键,就传来了李感性的愤怒之声:吕大聪,你现在越来越会撒谎了,啊?
我顿时慌乱起来,急忙狡辩道:杏姐,我没有啊……
我告诉你,六点半之前,你给我赶到醉月楼去。
杏姐……
少废话,你必须準时到,迟到一分钟都不行。
说完,她就生气地扣断电话了,我慌乱的一时不知所措,李感性一发怒,后果很严重。
这时,盛雪走了过来,道:你怎么和李总撒谎啊?她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晕,原来是这丫给老子告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