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难缠不甘心地用手指着我,对董千说道:董总,他今天的表现你都看到了,这个人就是个痞子。你看看他手臂上还缠着纱布,这像个银行职员吗?哼。
我立即针锋相对,反唇相讥:我手臂上缠着纱布,管你鸟事?你他妈的就是吃饱了撑的无事找事。
董千眼放怒光,对我说:吕大聪,我这是最后警告你,你嘴里要是再不干不凈,你要考虑后果。
我立即对董总点了点头,道:董总,谢谢你的批评教育!我一定注意。
看我这样,超难缠愤怒的脸色上竟有了些得意洋洋之气,我恼怒地看着他。
董总又扭头对超难缠说:黄超,你也不要说着说着就跑题,这是在开会。
超难缠脸色一红,点了点头,说道:他侮辱我的人格,我一时气不过……
董总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语,说:你不要担心,这都是有会议记录的。
超难缠立即会意过来,又沖董总点了点头,用恶毒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我心中顿时悲凉起来,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头不语。
董千又道:开会嘛就是要商谈问题解决问题,尤其是质询会这么严肃的会议,更要如此。有误会有隔阂可以通过交流沟通达成共识嘛,但绝对不能搞人身攻击,更不能开口骂人,这样还成何体统?
董千这话虽然是讲给在座所有人听的,但他的目光一直看着我,无疑这是专门给我上的政治课。
事已至此,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如果在和和气气中结束这次质询会,霹雳丫肯定会被牵连进去,说不定还真会追究李感性提拔我的责任,老子必须把这个会给搅黄了,使所有与会者感到都是我吕大聪一个人的错。
就在董千停下来喝水的空当,我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说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承认我吕大聪存在这样那样的缺点错误,但我也不是什么也不是,我在城东分理处担任副主任时,曾经受到过上级行的隆重表彰,这是有文件为证的,无论从精神上还是物质上都是得到过奖励的。我到了汉正路分理处担任主任后,也不是什么好事没做过,最起码抓住了主要的方面,不但止住了业务下滑的趋势,还将业绩发展到了全行的前几名,员工们的收入也是翻了几翻,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我发现大部分的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我感觉我的话起了一定的作用,我接着往下说:我之所以说这些事,并不是摆功邀赏,我只是实事求是地给自己一个正确评价,我也恳请在座的各位领导明鑒,能够给我吕大聪一个恰如其分的鑒定。
董千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们心里都有数,该是好的就是好的,该是孬的就是孬的,领导是会综合考虑的。
谢谢董总!
超难缠看到舆论似乎倾向了我这一边,立即不阴不阳地说道:这次的质询会是就事论事,针对的是你被检查出来的问题。
他的话音刚一落地,立即有几个人点头表示赞同。
我心中狠狠地暗操了他一下,肚中狂骂:你MLGBD,你狗日的这是不让人过,老子也不让你好过。这可是你自找的,老子正愁没由头搅黄这次会议,你TM的却是主动给老子送上了借口。
我忽地一下站了起来,义愤填膺地对他说:我的错我承认,我不是不承认。我承认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始作俑者是我吕大聪,但你超难缠却是在中间推波助澜、兴风作浪,把小事化大,把矛盾激化,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也难逃其咎。
我立即又对董千说道:董总,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工作关系了,而是从工作关系转化成了我和黄超之间的个人恩怨,个人恩怨是不能通过工作方式解决的。
没等董千说话,我马上又对超难缠道:你不愧是个超难缠,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我吕大聪大不了辞职不干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卑鄙小人。
说完之后,我愤怒地踢开凳子,转身就往外走。
后边传来了董千的喊声:吕大聪……
我用力将会议室的门打开,随后又使劲咣当一声关上,愤而离场。
直到出了上级行的办公楼,我才稍微镇静了些,刚才的愤而离场,虽然是怒不可遏的愤怒之举,但却也是把这次的质询会给彻底搅黄了。
去TM的,只要搅黄了,就把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到老子一个人身上了,只要能保住霹雳丫和李感性,老子大不了回家种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