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大哥看了看妮子,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他扭回头对冯文青说:你不要在这里了,快点回去吧。
冯文青抹了把眼泪,望着满江大哥,眼神中充满了牵挂,柔声道:你要保重自己!
满江大哥眼圈红红的,点了点头,轻声道:你回去吧!
霹雳丫忿忿地道:她就不该来,哼。
冯文青听她这么说,表情更加愧疚,脸色也更加羞愧起来。
我真的有些恼火了,怒目瞪视着霹雳丫,真想大声骂她一顿。TNND,孕妇触犯了法律,法律上还不判孕妇的刑呢,你丫就不能少说一句啊?艸。
我低声劝冯文青:好了,你听满江哥的话,你快回去吧!
冯文青不再说什么了,转身缓缓向外走去,那个保姆紧紧地搀扶住她。
我对满江哥道:大哥,你去送送她!
满江哥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跟着走了出去。我也跟着下了楼。
到了楼下,我问那个保姆:你们是怎么来的?
我们是打的来的。
我急忙掏出车钥匙来,準备去送她们。冯文青现在可是比熊猫级别还要重要的重点保护对象,绝对不能再让她打的回去,受那番颠簸了。
只听满江哥低声对冯文青道:你不要再来了,你一定要在家静养,听到没有?
冯文青柔顺地点了点头,道:我在家心神不宁,来看看嫂子,我心里会踏实些。说着说着,话音里又有了哭腔。
满江哥急忙道:好了,好了,既然来了,也就了了心愿了,回家后不要再出门走动了,在家安心静卧,知道了吗?
冯文青温柔地点了点头,又道:这才几天时间,你看你苍老了那么多,也瘦了那么多,你要爱惜你自己啊!语气中既有些埋怨,又有无限的牵肠挂肚,字字充满柔情,句句充满蜜意。竟使我在旁边听着不由得羡慕起来。
满江哥道:我知道了,你就不要为我操心了。
满江哥边说边看了看我,我知道他的意思,他这是让我送她们回去,我扬了扬手中的车钥匙,对他说:大哥,你放心吧,我会把她们安全送到家的。
嗯,好,大聪,让你受累了。
大哥,和我还客气什么。我边说边去开车。
我刚刚将车发动起来,满江大哥奔了过来,对我说:大聪,算了,还是我去吧,你回家去陪陪妮子去。
我顿时明白过来,满江哥这是不放心家中的霹雳丫。我有些生气地说:大哥,不用管她,让她自己呆一会也有好处。
奶奶的,想想刚才霹雳丫对冯文青说的那些话,老子就来气。
满江哥不由得我再说什么,从车窗外伸进手来,就把车钥匙拨了下来,对我道:下车,回家,我去送文青她们。
我只好跳下车来,满江哥将车钥匙扔给了我,对我低声说:回去劝劝妮子。
说完,他掏出自己的车钥匙来,发动起他那辆车,载上冯文青和那个保姆,缓缓向外驶去。
我转身往楼上奔去,刚刚进门,只见霹雳丫手里拿着拖把,正在奋力地拖着门厅的地板,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她边不停地拖着地板边呼呼地直喘粗气。
我仔细一看,她拖的地方,恰恰就是刚才冯文青跪着的地方。
我顿时明白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妮子,你这是干什么?
她不回答我,只是在低头弯腰用力地拖着。
我本就心中有气,看她这样,顿时怒火中烧起来,对她大声说:霹雳丫,你太过分了。
她抬头怒视着我,愤愤地道:我的事你少管。
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你这样会让你哥寒心的。
我哥寒心?我嫂子就不寒心了吗?我就是要拖,我怕她玷污了这个地方。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再也无法忍受了,跑上前去,伸手去夺她手中的拖把,没想到霹雳丫的火气比我还大,她竟抡起拖把来要打我。
谭嫂眼疾手快,从背后抱住了她,忙不迭地对我说:大聪,你先到客厅去,快啊。
我生气恼火地说:霹雳丫,你就任性所为吧。说完,我怒气沖沖地向客厅走去,踩的楼板咚咚直响。
只听谭嫂劝她:妮子,你不要这样,听话。
谭嫂说完之后,松开霹雳丫,急忙跑到门口,伸手把房门关上了。这里毕竟是大学教授聚集的地方,如此大吵大闹实在是不成体统,谭嫂急着把门关上,就是为了降低不良影响。因为对门的邻居都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正在悄悄往这边*窥,看那样子是随时準备要过来劝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