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冼伯伯缓缓又道:前几天我给阿梅打电话了,她还在电话中问我近期见到你没有?我说没有见到你。
我点了点头,心中更加灰凉,轻声说道:冼伯伯,不要再提阿梅了,一提她我心里很难受,我和她已经成为过去了,彼此都不要打扰对方是最好的选择了。
冼伯伯听后,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嗯,这样最好了……
冼伯伯要的就是我这句话,他就是要我做出这样的承诺,他才放心。这使我更加感到我和阿梅今后真的是‘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了,灰凉中愈加悲凉起来。
我黯然神伤地说:只能这样了,没别的选择。
冼伯伯又道:大聪,对于你那件事,要不要我再和叶行长打个招呼?让他格外关照一下。
我立即回道:冼伯伯,不用了,不要因为我那件事再给叶行长打招呼了,叶行长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如果再打招呼,可能会让他更加为难。
冼伯伯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刚才我和你谈了那么多,你已经领会我的意思了,这种事打上一次招呼即可,还真不能说多了。
冼伯伯,您只要能帮我多介绍几个大客户就算帮了我大忙了。
呵呵,好,这个没问题,你稍等,我给你列个名单,你挨家去找就行。
冼伯伯,我先谢谢您了!
冼伯伯说着便站起身来,回到办公桌旁,仔细写起客户名单来。
当我接过冼伯伯写完的名单后,发现上边竟然罗列了二十多家大单位,单位名称,领导人名,以及电话,都写的清清楚楚,这使我倍受感动。
冼伯伯道:等会儿我挨个给他们打电话说一声,你去跑就行了。
谢谢您了冼伯伯!
从省烟草公司大楼出来,我首先去了省电力集团公司郭董事长那里,因为这个名单上的第一个就是省电力集团公司。
上一次去省电力集团公司的时候,是去年我和阿梅一块去的,这次却成了孤家寡人。
尤其是来到郭董事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时,走在厚厚的地毯上,想起当日和阿梅一起来的情景,真想溜进厕所大哭一场。奶奶的,这种故地重游简直就是油煎火烤。
我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尽量少和冼伯伯打交道,甚至是不再打交道,因为一和冼伯伯接触,我就无比思念起阿梅来,这种思念侵心蚀骨,让我无法承受,与其忍受这种痛苦的折磨和煎熬,还不如不去触碰的好。
从省电力集团公司出来,已经是中午时分,在路边找了个小摊点,也不管卫生不卫生了,只要填饱肚子就行,匆匆吃了点午饭后,又开始向名单中的下一个单位跑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连轴转,根本就没有半点喘息的机会。老子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用玩命干都无法形容这种干劲。
功夫不负有心人,汉正路分理处的业务也开始百尺高桿更进一步了,每当有一个新客户去开立新账户的时候,霹雳丫都会及时地发短信告知我,这让我更加振奋,干劲更足,整个人更是卯足了精神,就像打了催情剂一样,把那些等待开发的客户当成了一个个美丽的少妇,死缠烂打地去逐个攻破。
这段时间,上级行那边一直没有任何动静,这种出奇的平静,更能让人窒息。估计是代表超难缠的那股势力和代表我的那股势力正在斗智斗勇,死磕硬顶,正处于谁也扳不动谁的对峙状态。不然,早就下发处理结果了。
哎,CTMD,没想到老子和超难缠之间的一次小小的沖撞,不起眼的摩擦,竟能发展成两股势力的对抗和缠斗,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更是出乎了老子的想象。
自古以来,社会都是一个大染缸,三教九流、达官贵人、贩夫皂隶、鱼龙混杂。
三教九流将社会分成了不同的层次,衣冠楚楚、锦衣玉食的达官贵人里边也是藏污纳垢,恶人坏人不少。敝衣粝食、攻苦茹酸的贩夫皂隶里边也不乏品行高雅之士,好人善人却也不少。不同的社会层次都是鱼龙混杂,让人防不胜防。
不管你处在哪个社会层次,想平平庸庸地混,难!想舒舒服服地过活,更难!想轰轰烈烈地干点事,难上加难!
这就是社会,这就是俗称中的大染缸,帮助你的人有,但很少。想坏你的人更有,还很多。你要想出人头地,首先要保护好自己,还得必须学会左沖右突,在矛盾交织中要做到左右逢源,在激流漩涡中要做到游刃有余。
奶奶个屁的,如不把自己历练出来,在这个社会上混,难!真难!难于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