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到这里,我哀伤到了极点,禁不住说道:妮子,你是不是太过于执拗了?
这怎么能是执拗呢?我这么做是对你负责,也是对我自己负责。
既然要负责,在一起不是更能负责嘛,干嘛非要分开?
她轻声缓道: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让时间来证明一切,你我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如果经受住时间的考验,我们会有缘有份地走到一起的。
她声音虽然轻缓柔慢,但语气却是坚定无比,我仍是不甘心地道:妮子,我们天天在一起工作,你想要怎么分开?
我离开。
你离开?你要到哪里去?
她似是自言自语地说:要不是为了我嫂子,我早就去那个地方了,我想现在应该到了该去的时候了。
妮子,你到底要到哪里去?
新加坡。
当我听到新加坡几个字后,顿时感到一阵晕眩,我原以为霹雳丫说分开大不了就是不在一起上班就是了,反正我也快要离开了,她还是干她的副主任就是了。但我没有想到这丫说要分开一段时间,竟然一翅子飞到了新加坡,那是直接到国外了,我欲哭无泪地傻站在那里,有种昏昏欲倒的感觉。
妮子,我们既然要分开,干嘛要分的这么远?你为何非要到新加坡去呢?
我在上大学的时候,曾经去过新加坡,我很喜欢那个地方,干凈整洁,就像人间仙境一样。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就想去那里留学,但当时我为了我嫂子放弃了。
妮子,实际上我也快要离开汉正路分理处了,我离开了汉正路分理处,就等于我们分开了,你还是照样干你的副主任,不要去新加坡啊,去那么远干什么?
我说到这里,声音已经有些不可自制地哽咽起来,脸颊也被泪水浸湿了。
她语气坚定,轻声而道:既然要分开,那就彻底分开,在分开的时间内,彼此都从对方面前消失,没有任何音信……
妮子,这不就等于我们彻底分手了吗?
怎么能是彻底分手呢?我说了,我们只是分开一段时间。
分开一段时间?那这段时间有多久?
一二年或者三四年。
你说什么?你这不是在说梦话吧?
怎么能是梦话呢?我说的都是真的。
为何要分开那么久?几个月不行吗?
要是几个月那还不如不分开呢。
那就不用分开了,这样不是好好的嘛?
她不再回答我,而是望着窗外静寂无声起来,我颓废到了极致,也懊悔到了极致,奶奶的,老子今晚就不该向她求婚,求婚本来是一件好事,谁成想老子向她求婚却把她给求到新加坡去了。
窗外的风变成了凄风,脸上的泪水变成了冷雨,心头布满愁云,泪眼模糊的使空气也似乎变成了惨雾,我整个人也变成了一根枯黄的衰草,凄风冷雨,愁云惨雾,衰草连天,摇摇欲倒。
她看我衰衰的样子,轻声劝道:你不要这样,你快回屋休息去吧!
我还休息个屁?我现在还怎么休息?
我终于忍不住和她发起了脾气,老子现在真的是心力憔悴,无法承受任何打击了,阿梅走了,阿花去了,现在这个霹雳丫又开始和老子分离了,这一连串的打击,任谁也是无法承受的,何况老子本就是一个衰人。
霹雳丫看我这样,只好默不作声起来。这在以往是没有的,以往都是她在和我发脾气,今天却是轮到老子和她发脾气了。
我恼怒地说:霹雳丫,你这是在逃避……
可以这么说,我说了我现在还不敢面对你。
不敢面对我,那你就不用面对我,但没必要跑那么远,中国那么大,你干嘛非要跑到新加坡去?
我很喜欢新加坡那个地方。
你是很喜欢,但你考虑我的感受了吗?你一走了之,我怎么办?
我刚才说了,让时间来考验我们,经受住了考验,我们会走到一起的。
我怒火填膺,直想大发雷霆,但终于还是忍住了。
霹雳丫又道:当然了,分开的时候,如果你遇到比我好的女孩子,你可以选择她。
我刚加恼怒地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说的是事实。
这么说,你到了新加坡后,遇到比我好的男的,你也会嫁给他了?
她着恼生气地白了我一眼,不再开口说话。
我紧跟着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她再也忍不住,啐道:我还怎么和你说?我把该说的都已经和你说了,你听不进去,你还让我怎么和你说?
她说到这里,鼻子一耸,眼中泪花闪动,瞬间又流下了泪水。
我本想和她大吵一番,但看她心酸难受,泪水涌流的样子,心中痛楚,怒火顿失,埋怨的话语也跑的无影无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