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冰箱的门,只见冰箱里冰了七八瓶啤酒,阿芬道:你先拿两瓶出来,其余的继续冰着。
嗯。我轻轻点了点头,拿出两瓶啤酒来,关上冰箱门,坐到了阿芬的对面。
只见阿芬已经摆好了两个啤酒杯,晕!这啤酒杯是大号的,我问:阿芬,这样的啤酒杯,一瓶啤酒倒几杯啊?
呵呵,不大到三杯吧。
晕,干嘛用这么大的啤酒杯?用小点的吧。
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是喝白酒啊?喝啤酒就得用这样的杯子,那才叫过瘾。
听着这话似曾耳熟,我不由得问道:阿芬,白酒和啤酒的喝法有什么不同?
当然有不同了,白酒要品,小口小口地品着喝,啤酒要灌,大口大口地灌着喝。
我晕!狂晕!这话阿梅和我分开的前一夜在不夜城的那个包房里就是这么对我说的,阿芬说的和阿梅说的如出一辙,我心中一颤,全身一抖,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她刚将两个啤酒杯倒满,看到我这样,顿时一愣,问道:怎么了?
我眨巴眨巴湿润的小眼,将头扭开,轻声道:没什么。
没什么你的眼圈怎么红了?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伤心事了?
我忽地抬起双手来猛搓着老脸,借机将眼中的泪花擦掉,对她道:没事,来,我们喝酒。
阿芬突然柔柔地对我说:你每次到我这里来,都是满腹心事,这一次也是这样,来到家门前竟然趴在车里睡着了,你能不能高兴点?把那些烦心的事抛到一边不要去理它?
我点了点头,轻身道:谢谢你的理解!阿芬!
她温柔地一笑,举起酒杯来,道:忘却烦恼,举杯为乐!她边说边笑的更加灿烂起来。
我知道她这么笑是在想方设法感染我,我也努力地挤出笑容来,咣的一声碰杯,顿时响起了咕咚咕咚的灌酒声。
几杯啤酒下肚,阿芬腮晕更加澎红,愈发显得楚楚动人,娇柔妩媚,我仔细地观察着她,她喝酒的姿态,言谈举止,眉宇间的神态,越看越是像极了阿梅,如此一来,本就因为霹雳丫弄的老子身心疲惫颓废,现在又加上阿梅的缘故,我直想把自己灌的出溜到桌子底下去。因此我频频举杯,不多时,又大口大口灌进了几杯啤酒。
阿芬也不阻止我这么个狂灌狂喝法,只是对我说:你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喝醉了就住在这里。
听着她暖心贴心的话语,我知道阿芬很是理解体谅我,不由得感激涕零起来。人喝酒了,是很容易触动心灵深处的,阿梅,阿花,加上现在的霹雳丫交织在心里,反复出现在脑海中,我有种快要被榨干碾碎的感觉。
阿芬喝下一杯啤酒后,对我道:大聪,我準备辞职了。
听到她这句话后,我口中的啤酒险些喷出来,怔怔地看着她,过了十多秒钟后,才回过神来,不相信地问:你要辞职?
嗯,以前是有这个想法,但下不了决心。这段时间,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干我自己感兴趣的事,不能再为别人活的了。
听完她的话,我忽地伸出大拇指来,沖她扬了扬,赞道:你这个想法很好,人嘛,就得要干自己感兴趣的事,要为自己活着,不能为别人活着。
她听我说完,抿嘴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忽地又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变得无限伤感起来,喃喃地道:但是……但是你辞职后,再想见你就不容易了。
呵呵,这还不简单么,我辞职后,去干什么,我先告诉你,再说你也有我的手机号码,你可以随时找到我的。
我仍是心里难受地道:说是这么说,但听到你要辞职,这心里总是高兴不起来,老是感到难以割舍。
她柔柔地一笑,眼中闪起了泪花,道:我干了这几年的银行,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你,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心里更加难过,低头轻声念叨着:不要这么说,你越说我心里越难受……
她幽幽而道:我原先为了爱情,我什么也可以抛弃,什么也不管不顾,放弃了我心爱的花卉事业,把公司关掉,陪他来到这里,又按照他的意思调进银行工作,他却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自己去美国了,我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是为自己感到不平……
她说到这里,眼睛中飘下了几滴眼泪,我忙道:阿芬,你不要想的这么凄凉悲哀,我听盛雪说,你男朋友不是马上要回来吗?
说是要回来,到现在也不见人影,谁知道会怎样?
别着急,他肯定会回来的,况且你表姐已经专门去美国找过他。
她更加愁苦地说:强扭的瓜不甜,这是我表姐去找他谈了,他才表示要回来。爱情这东西,岂能是靠别人说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