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丫听我说出‘势欲鉆’这三个字,很是不解地问我:你在说什么呀?
我扭头对她神秘地一笑,说:没什么,胡乱说着玩呢。
MD,老子将川流峡对面的高坡起了个‘势欲鉆’的名字,如果不来首又淫又妙的佳诗太也过于缺憾了,文若潮来,思如泉涌,一首《卧牛山奇观》喷薄而出。
卧牛山奇观卧牛山中川流峡,石缝泉水滚流下。
石下水沟清澈漫,两侧秃巖似唇夹。
对面高坡势欲鉆,阴阳相对胜神仙。
凸出巖石和尚头,勃起雄壮乃奇观。
老子一时兴趣*趣大发,暗自后悔没将毛笔墨汁带来,如不把刚才想到的这些诗句写在这里太过遗憾了。老子虽然不是文人墨客,更加不是什么名人,但老子也要雷一把,装腔作势一番。
跑到霹雳丫跟前有意无意地问了她一句:带毛笔了没有?霹雳丫一怔:出来玩带毛笔干嘛?我就估计她不会带的,问也白问。
你要毛笔干什么?
我想在这里题几个字。
哈哈,你得了吧,用毛笔题字,一阵大雨就沖没了。
哦,对了,你要不说我还真没有想到这一点。
和霹雳丫交谈的那个女的听说我要题字,在旁一个劲地呵呵直笑。MD,她这般笑法,要是脸皮薄的非羞死不可,但老子的脸皮历来混厚,她笑老子,老子也对着她笑个不止,看谁笑的过谁?NND。
霹雳丫从包中取出一样东西,举手向我扬了扬,说:别在这里傻笑了,我这里有瑞士折叠小军刀,你用这个刻吧,过过酸瘾,保证效果比用毛笔好的多,呵呵。霹雳丫说着说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一听她竟带来了瑞士折叠军刀,心中大喜。瑞士的军刀举世闻名,誉满全球,非常坚韧,在巖石上刻画是理想工具中的不二之选,我乐呵呵地接了过来。举目环顾,看在哪里刻字比较合适。
最后,我决定刻在川流峡最上边的那块巨大巖石上,并且是刻在裂缝的右边。男左女右嘛,既然川流峡好似女人的桃花源地,选右边是再正确不过的了。
我前边说过,川流峡最上边的这块巖石非常巨大,高有七八米,宽有二十多米,上半部完好无损,下半部在中间很自然地裂开了一条细长的缝隙,泉水从缝隙中汩汩流出,当真是天作之合。
我来到巖石的跟前,站在紧靠缝隙流水处右边三四米远的地方。霹雳丫给我的这把瑞士折叠小军刀沉甸甸的,刀壳里边有十多种不同形状的小军刀,我选了一个类似圆锥带有尖头的军刀,手腕一抖,手指用力,在巖石上刻画起来。
老子的楷书很差,主要是没有那个耐心一笔一划地去练。行书还勉勉强强说的过去,草书才是老子的最爱,虽然好多人对老子的草书不敢恭维。
但此时面对的不是宣纸,而是坚硬的巖石,用草书刻写是门也没有,行书估计也够呛,只能一笔一划地写最蹩脚的楷书了,NND。
军刀一触巖石,巖粉石末纷落而下,瑞士军刀果然是名副其实,恰好这巖石是以石灰巖居多,写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吃力。
十多分钟后,我就把这首《卧牛山奇观》刻在了巖石上,虽然没有书法家的铁钩银划之功力,更没有笔嵌入里的苍劲浑厚,但也略具颜筋柳骨的些许韵味,总算没有抹煞这大自然的神奇景观。
往后退了十几米,看了看想了想,又在诗的下方刻上了署名:驴友之耷拉葱。
老子姓吕,取谐音驴,老子此时更是驴友;大聪太多直白,将大聪变换成耷拉葱,意思是老子是棵耷拉着头的一根葱,诗作得不雅,字写的不好,署上‘耷拉葱’正好说明老子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我在巖石上刻字的时候,小眼不住地到处踅摸,以防被别的驴友发现,说我穷酸,不自量力,这点脸面还是要保存的。如此偷偷摸摸终于完成了“杰作”竟然没有被其他的驴友发觉,心中不由得沾沾自喜起来。因为表面看上去老子似乎是在恶作剧,但实际上则是发自肺腑之言,不枉来此一游。
好多驴友都是四人一伙六人一群地在打扑克牌。老子最不爱这种玩法,就又来到霹雳丫身边坐下,将瑞士折叠军刀递给她。
和她交谈的那个女的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估计不是去拉粑粑就是去尿尿了。
霹雳丫问我:你刻完了吗?
嗯,刚刚刻完,你这军刀太好用了。
在哪里刻的?
我用手一指,说:在那边的巖石上刻的。
走,我去看看,你到底题的什么字?
你最好不要去看。
哈哈,你越不让我看我偏去看。说完站起身来向那边走去.我只好起身,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