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发烧之后,对油腻的饭菜很是反胃,老子对那红红的火腿和飘着油花的紫菜汤不敢恭维,但对那碟小咸菜和清炖的豆腐喜爱有加。
老子刚才纯粹是一句戏言,说是把这清炖豆腐吃个干干凈凈。没想到康警花做的这个清炖豆腐,真得很是可口,她也就吃了几小口,剩下的都进了老子的肚子里去了。
吃过饭后,康警花又把从医院里给我买来的药鼓捣了一大把让我喝了进去,没过一会儿,老子就感到眼皮发沉。
阿花,这药喝上怎么这么困啊?
嘿嘿,就是为了让你睡觉的。
不睡也不行了……
老子边说边将太空棉蒙住脑袋,嘴里又囔囔了几句,自己也不知道囔囔了些什么,就进入了深睡状态。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睁眼听了听,室内没有一点动静,估计康警花也在熟睡之中。
我本不想动弹,以免吵醒了康警花,但一泡尿憋的实在厉害,只好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地来到洗手间。
人就是贼贱,一天三顿饭,喝水不间断,吃喝拉撒尿,样样都齐全,你说烦不烦?
这泡尿足足尿了好几分钟,排出来的尿液,黄橙橙的吓人,似乎里边都是感冒病毒。撒完了尿,全身感到一阵轻松,也不像高烧时那么难受了,病已经好了一多半,明天估计就没什么大碍了。
我蹑手蹑脚又再往沙发上走去,不经意间小眼一瞥,只见康警花双手抱膝坐在床上,将头埋在膝盖上。
康警花的这个单身公寓是个大通间,没有将卧室和客厅隔开。刚才由于急着去尿尿,没有注意到康警花在床上干什么,现在返回来时,一瞥眼看了个正着。
康警花坐在床上的这个动作很是奇怪,她不会这样睡觉吧?
我轻轻走了过去,低声问:阿花,你睡着了吗?
她忽地抬起头来,我一看之下,顿时大吃一惊,只见她的脸上全是泪水,连鼻涕都流了出来。
阿花,你这是怎么了?啊?我大惊失色地问道。
她用手帕擦了擦眼中和脸上的泪水,用手将长发拢了拢,哽咽着说:你现在不要和我说话,我现在心里很难受,你到沙发上去吧。
我更是惊诧不已,她这副样子,我怎能离开?只好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她。
她看我没听她的话,仍是站在那里不动,眉头一蹙,说话的声音高了起来。
你听到没有?我现在心情很糟糕,你先到客厅里去。
听她这么说,我只好转身默默地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心中忐忑不安,康警花这是怎么了?老子这是第一次看到她流泪,她因为什么这么伤心?
足足过了大半个小时,康警花才郁郁不乐地从床上下来,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足足洗了十多分钟,才精神恍惚地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翠花格子的睡衣,默不作声地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墻壁出神。
我惴惴不安地等了几分钟,她仍是不开口说话,我小心谨慎地问道:阿花,是不是我在这里给你带来什么不便了?要不我现在回去,你不要伤心了,更不要哭了。
她扭头白了我一眼,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不管你的事。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想起了一件伤心欲绝的事,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了。说到最后,声音又哽咽了起来,忙伸手捂住了眼睛。
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么伤心?
你要不在这里,我会放声大哭的,心里实在是难受,呜呜……
既然这样,你就当我没有在这里,那你哭出声来吧,这样心里会好受些。
呜呜……
NND,女人就是怪,美女更是怪的很,老子的小体刚待好好,心情刚待愉悦,这丫竟然给老子上演哭戏了。
看她哭得越来越痛,我只好说道:阿花,哭上几嗓子就行了,不能老是哭,会把身子哭坏的。看来我今天到你这里来是对的,你有什么伤心的事对我倾诉倾诉,这样你心里就不那么难受了。
康警花听我说到这里,又哭了一会儿,这才止住哭声,用手帕不停地擦着眼泪。
别哭了,阿花,对我说说吧!找人倾诉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她边擦眼泪边站了起来向卧室走去。
NND,让你丫和老子倾诉,你却走开了?真搞不动你丫心里到底想的什么?不想和老子倾诉拉到,你非的难受的痛哭流涕,老子也没有什么办法。
过不多时,康警花拿来了一个相册,是一个非常精致的相册。
她坐下后,默不作声地把相册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