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以后陈皮皮和一帮伙伴在操场上踢球,直踢得热火朝天挥汗如雨。于敏从操场边过,朝他喊:「陈皮皮,陈皮皮你怎么还不回家?你不怕你妈修理你啊?」
陈皮皮得意洋洋地撒谎:「我妈没在家,我没钥匙!」
于敏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陈皮皮就嬉皮笑脸的对着她伸出两根手指做出个胜利的手势。于敏瞪了他一眼:「你玩儿起来还挺卖力的嘛!你怎么就不知道把这股劲儿使在学习上?」
操场边一溜儿站着一群人,轮不到上场的男生攥着拳头瞪着眼睛给场上的人加油,球门一头还站着几个女生,边看着他们踢球边叽叽喳喳地叫喊,偶然交头接耳几句,引起一阵哄笑。陈皮皮就越发踢得意气风发,吆喝着指挥队友传球。
齐齐从另一头跑过来,老远就喊:「皮皮!皮皮!你过来。」
自从那次以后齐齐叫陈皮皮的时候就变得非常理直气壮,而且把他名字前面的「陈」也抹去了。
陈皮皮没听见,球门这边的女生却听见了,就有人起哄:「陈皮皮陈皮皮你女朋友叫你呢!」
听得齐齐脸有些发烧,却并不反驳,只一本正经地绷着脸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陈皮皮转过身,看见齐齐在场边勾着手示意他过去,他朝齐齐跑了几步,却又转身回去,抱了地上的皮球才过来。齐齐面无表情的对他说:「我妈今天在单位值班儿要晚回来,我爸去部队了,今天来我家做作业吧!」
陈皮皮心里轻轻一跳,心虚地看了看周围,离他们最近的人也有二十几米,但是所有的人却都在看着他。
陈皮皮突然懊悔自己刚才抱了皮球过来,就这样丢下皮球跟齐齐走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他犹豫了一下,试探着说:「那个,那个要不我踢完这场球再去?」
齐齐把眼睛一翻:「随你的便,爱去不去!」
转身气沖沖地走了,把脑后的马尾辫甩得四下直飞。
接下来陈皮皮的球踢得自然难免会有些三心二意,一不留神在过人的时候被对手脚下一绊,摔了个狗吃屎,啃了一嘴青草。引起女生一片大笑,忍不住恼羞成怒,对着绊倒他的男生推了几把,对手高了他一年级,自然不肯示弱,两人扭打在一起。球场之上最讲究团结,队友免不了上来帮忙,两队人马由此战成一团,打得难解难分。一时间球场上拳头与脚丫齐飞,球鞋同袜子共舞,杀气漫天惨叫动地。
混战之中,陈皮皮的背上中了一记无影脚,脖子也不知被谁的九阴白骨爪抓出几道血痕,气的大叫:「操你妈妈的不讲规矩,怎么用指甲挠的?刚才是谁抓我的?刚才是谁抓我的?哎哟!我操……」
脸上又被打中了一拳。
早有女生去报告老师,班主任不在,正遇上要回家的于敏,听到有人打架,慌得赶紧叫了住校的王主任同来,才把一伙人呵斥住。众人七嘴八舌各自为自己辩解,直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把原由弄清楚。于敏看了表,想来菜场早已经关门,菜是肯定买不成了,气的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去打陈皮皮,却被王主任拦住了,说:「于老师你可不能打,打坏了孩子没法给家长们交代。」
于敏叫两队人面对面站成一排,向对面的人鞠四十个躬,鞠一个躬嘴里得说一声对不起。陈皮皮就趁鞠躬的时候踢了对面的男生一脚,那男生痛得叫了一声,举手告状:「老师陈皮皮踢我。」
站在旁边的王主任假装没听到,板着脸兇那个男生:「叫什么叫!老实站好了。」
等回到家里已经七点,吃了饭程小月在厨房洗碗,陈皮皮在外面大声说:「妈妈今天我作业很多,我得回房间做作业了,你可不準使唤我!」
等程小月答应了,才去把自己房间的门使劲儿关了一下,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到了齐齐家,一按门铃就听见齐齐兇巴巴的在里面问:「谁?」
陈皮皮坏笑着说:「快开门,我是相公!」
门却没开,只听见齐齐在里面恶狠狠的声音:「谁是相公?你是相公吗?那你今天晚上别想和牌了!」
陈皮皮死皮赖脸的和她纠缠:「不停牌我就开杠,连开三个杠我就不输钱了。」
等了半天,齐齐才在里面说了一个字。
齐齐说:「滚!」
陈皮皮不死心,继续在门口叫:「齐齐,齐齐,齐齐在家吗?」
齐齐没好气的在里面踢了门一脚:「不在!」
陈皮皮一时间无计可施,挠了挠脑袋,去地上捡了张纸片,吐了口唾沫在上面去把猫眼儿糊住了,高声说:「你真不开门啊?不开我走了!」
跺着脚下了几阶楼梯,马上又转回来,守在门口等齐齐开门来看。
齐齐靠在门是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耳朵却竖起来听外面的动静儿。心里面早开了七八十次门,碍着面子却不肯放陈皮皮进来。又过了一会儿,听外面没有声音,拿眼从猫眼儿里往外面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也听不到一点响声,赶忙打开门看,门口空空蕩蕩的哪里还有一个人影儿?心里一阵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回到自己屋里,把床上的枕头当陈皮皮狠狠地砸了几拳,不解恨,丢在地上又踩了若干脚。突然听到窗外有口哨儿声,推开窗户一看,陈皮皮正仰着头往上,双手抱着脑袋做出个投降的姿势。喊:「快开门吧!再不开我就从下水管往上爬了。」
齐齐顺手抄起一本书朝他砸了下去。却看见陈皮皮猫腰捡起落在地上的书,一溜烟儿地向着楼道跑去。
齐齐跑着去把门锁开了,让门虚掩着,自己转身回房间,背身坐在床上。不一会听见有人进来,走到自己卧室门口,推开了门。齐齐头也不回骂了一句:「滚出去!」
就听见爸爸的声音:「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爸爸不能开你的门吗?」
回头一看,正是爸爸钟凡站在门口。顿时慌了,吐了吐舌头,尴尬着叫了声:「爸爸回来了?」
钟凡走进来把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拍了拍放到床上,问:「今天是谁把你的火药桶点着了?发这么大脾气!是你妈妈?」
齐齐赶紧扯开了话题:「妈妈今天值班,九点才能回来。」
钟凡「嗯」了一声,边朝外走边说:「你怎么这么粗心,连门也不关好!进来小偷怎么办?」
齐齐就撒了个娇:「爸爸在家里藏了什么宝贝东西,这么怕小偷的?」
钟凡哈哈一笑:「我的宝贝就是你了,我可天天担心你被小偷偷了去呢!」
这句话让齐齐一下子想到了陈皮皮,脸上一红,心里却一甜。跑到门口抓了双鞋套上脚就往外跑。听见钟凡在身后叫:「你要去哪里啊?再披件衣服!」
她的人已经到了楼梯拐角,远远地扔下一句:「我去买东西。」
在楼下也没找到陈皮皮,就一直走到陈皮皮家的楼下,抬头看他家的窗户里亮着灯,知道陈皮皮一定已经回去,人就懒洋洋地靠在楼梯扶手旁,若有所失。
身后忽然伸来一只胳膊,把自己拦腰抱住。吓了齐齐一跳,回头看到了一张脸,三分奸诈七分狡黠,贼眉鼠眼一头鸟窝,正是陈皮皮。
经过这一番折腾,齐齐早就忘了生气的事!拍着自己的胸口说:「皮皮你吓死我了。」
陈皮皮把她抱得紧紧的,说:「我才是差点儿被吓死的那个人呢!刚才真是危险,差一点就被我岳父捉住了。」
齐齐就任他抱着,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面。陈皮皮的嘴唇就在她的脸颊旁蹭来蹭去,痒痒的,从脸上一直痒到心里。齐齐回头亲了陈皮皮一口,陈皮皮登时骨软荕酥如同中了化骨绵掌。两人吻在一起,如胶似漆连绵不绝。陈皮皮要摸,齐齐就松开了裤带让他的手伸了进去。陈皮皮摸到了滑腻腻的一片,如同赤脚走进了沼泽,中指很容易就滑进了屄里。齐齐哑着嗓子「呀」了一声,气喘不已。
陈皮皮自然的弯起中指向上提了一下,正好压在阴蒂上面,齐齐长哼了一声,双腿一软,差点摔倒,赶紧反手扶住了陈皮皮。说:「就是那里!」
陈皮皮就不停地重复刚才的动作,刺激的齐齐两腿直打哆嗦,整个人都瘫倒在陈皮皮的身上。陈皮皮觉得手掌中一下子多了许多液体,吓了一跳,小声问齐齐:「你刚才是不是尿了?」
齐齐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地喘着粗气,拧着双腿把陈皮皮的手夹在腿间。
不知过了多久,陈皮皮突然嘿嘿一笑,把手在齐齐的脸前晃了晃。齐齐用头顶了一下他的头,在他耳朵边小声说:「不许笑!」
又过了一会儿,齐齐也「扑哧」一声笑了。陈皮皮问:「你笑什么?」
没想到齐齐已经转了思路,说:「我刚才骂我爸爸了,我叫他「滚出去」,嘻嘻!哎呀!我得回去了,咱们呆了这么久,我爸爸会下来找我的。」
陈皮皮把齐齐送到了她家的楼道前,齐齐又想起了操场的事来,不甘心就这样饶了他,曲起两根手指,在陈皮皮的后脑勺上敲了一记,说:「明天早上在公车站等我,我没来不準上车,我要是迟到了你得陪着我一起迟到。」
陈皮皮惴惴不安地问:「如果你明天不来上学呢?」
齐齐莞尔一笑:「那你就等我一天。」
两人正要分开,突然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陈皮皮伸头一望,隐隐约约有人正朝他们的方向走来,齐齐拉了他一把,两人闪身躲到了楼梯下面。楼梯下面放了些纸箱,两人蹲在其中。怕被人发现,紧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弄出声响。
人越走越近,在楼道口停下了,一个女人说:「好了,你就送到我这里吧!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又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我真舍不得叫你走,你老公不是不在吗?你让我上去好不好?」
对话声传进两人耳朵,两人不由得同时震了一下,心里想的也出奇的一致。齐齐想的是:那是妈妈,是我的妈妈!陈皮皮想到的也一样:是齐齐的妈妈,是齐齐的妈妈胡玫!这声音对他们两个实在太过熟悉,只听一句,就已经可以断定绝对是胡玫。
只听胡玫说:「他是不在!可我女儿还在家呢!」
男人顿了一下,说:「那好,你再让我亲亲吧,让我再闻闻你的味道。」
胡玫轻声一笑,说:「还闻什么,刚才我全身上下哪里没有给你……嗯!」
一阵「啧啧」的亲吻声音,下面的话就没有说出来。
陈皮皮慢慢地探出头来,从暗处看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胡玫背朝他们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接吻,那个男人的手摸在胡玫的屁股上,在屁股沟的位置上下摩擦着,等到两人分开,那男人说:玫,「你摸摸看,我又硬起来了。」
只见胡玫把手在他的胯间摸索了几下,昵声说:「真怕了你这没完没了的坏蛋,刚刚才……怎么又这个样子了?」
男人邪邪地笑着,手从腰向下伸进了胡玫的裤子里。胡玫忙扯他的手臂,说:「别胡闹!小心给人看见了。」
陈皮皮感到挨着他的齐齐身子不住颤动着,似乎在发抖。怕她忍不住沖出去,伸手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拍了拍她头顶。只觉得齐齐手上一片冰凉,似乎没有了一丝热气。
这时听男人说:「你来用嘴帮我一下吧!我硬的不行了。」
胡玫摇摇头,说:「不行,我得回去了,你听话,以后还有机会。」
男人还在坚持:「就两口,就两口行不行?」
胡玫犹豫了一下,口气没了刚才坚决:「这样,不太好吧!万一……」
男人看她的态度有了松动,就拉开拉链把鸡巴掏了出来,在手里上下抖着,说:「你看,都这么硬了。」
胡玫朝四周看看,才慢慢蹲下身子,把鸡巴含进了嘴里。男人叉开双腿,用手按着胡玫的头,小腹一挺一挺的把鸡巴往胡玫嘴里面送,口中发出十分享受的呻吟。很快轻微的水渍声就传出来,「咕唧,咕唧」不紧不慢地响着,说不出的淫秽。听得陈皮皮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男人十分兴奋,开始加快了鸡巴往胡玫嘴里插的速度。到后来已经完全顾不上胡玫受不受得了,拼命地把她的头往自己胯下按,屁股也毫不留情地用力向前顶着,鸡巴完全插进了胡玫的嘴里,睪丸打在胡玫的下巴上,发出「啪啪」的轻响。连续几次的深插后男人叫了一声,停住了,手还是紧紧地把胡玫的头按着。
过了一会儿,胡玫挪开了头,往地上吐了一口什么东西,抬头看着他说:「你倒是轻点,我都喘不过来气儿了!你看,都吐不出来了,刚才全射进喉咙里面去了。」
男人把她拉起来,也不管胡玫嘴里的味道,和她亲了个嘴儿。嘿嘿地笑着,看得胡玫爱怜地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说:「瞧你这傻样儿!现在舒服了吧?我得上去了,你赶快回去吧!」
胡玫看着男人走远了,才转身上楼。等脚步声远去,陈皮皮才和齐齐从楼梯后面出来。齐齐低着头,已经泪流满面,全身抖个不停。陈皮皮给她擦去眼泪,想要安慰她几句,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时间相对无言。
过了好久,齐齐的情绪才平稳了些,靠在墻上,幽幽地对陈皮皮说:「将来,要是妈妈爸爸离婚了,我该怎么办?我不想他们离婚。」
陈皮皮拍着她的肩膀安慰:「也许不会,我们不对别人说,谁也不会知道。」
心里却有些茫然,隐隐觉得大人的世界实在难以琢磨,未来要发生什么变故只怕并不是他们两人能掌控的。
看着齐齐上了楼,陈皮皮转身回家,却发现自己的鸡巴居然一直硬胀着。回想刚才的情形,觉得十分刺激。也没法把那淫蕩的一幕和平时爽朗可亲的胡玫联系在一起,又想到齐齐刚才那么伤心,自己这样子只怕有点对不起她。自己干笑了几声,表示了对自己下流无耻的理解。
陈皮皮小心翼翼地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瞇着眼朝里看。客厅里开着电视,程小月却不在。陈皮皮趁机飞快地溜回自己的房间,却看到程小月正坐在他的床上剪脚指甲,身边放了一条长短称心粗细合宜的棍子。陈皮皮干笑了一声,说:「妈妈,我刚才只是下去撒了泡尿而已。」
程小月头也没抬:「是吗?从吃完饭尿到现在?你尿了一条长江吗?」
陈皮皮贴了墻根儿,警惕地注意着妈妈的手:「那个,我,刚巧,正好碰到了同学,就玩儿了一下。」
程小月还在剪着指甲,气定神閑的如同一位武林高手,说:「我要打你十下。」
陈皮皮说:「五下!」
程小月说:「八下。」
陈皮皮说:「七下!」
程小月优雅地放下指甲刀,拿起棍子跳下床,说:「成交。」
陈皮皮马上补充:「不能很重。」
程小月说:「我不是打你没做作业出去玩儿,是打你刚才撒谎!」
眼光突然停留在陈皮皮的脸上,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陈皮皮被看得心里发毛,试探着问:「妈妈,你不会是準备用棍子打我的脸吧?这可是犯规的。」
程小月还是看着他,脸上表情有些古怪,说不上生气还是高兴。问:「你刚才和谁玩儿去了。」
陈皮皮随口说:「王乐。」
程小月说:「哦。」
一棍子打了过来,重重地抽在陈皮皮腿上。陈皮皮惨叫了一声,拿手飞快的揉着被打到的地方:「不行,妈妈妈妈你的手太重了。」
程小月又举起棍子:「你不老实说刚才和谁在一起,会更重!」
陈皮皮吸着气,改口说:「方枪枪。」
看到妈妈眼睛一瞪,马上又改口:「吴四桂,不是!梁超伟,李家诚,李玉刚包玉刚……哎呀!哎呀!」
又重重的挨了两下。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钟齐齐。」
程小月舒了口气,接下来的一棍子就轻了许多。白了他一眼,说:「你先去洗脸,回来我再打。」
陈皮皮来到卫生间,对这镜子看了一眼,脸色大变。原来脸上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唇印,心里暗暗叫苦,怪不得人们都说偷吃完了记得抹干凈嘴,不听老人言,吃亏就在眼前了!
夜色渐深,从陈皮皮家的窗口传出母子的对话声:「刚才打到第几下了?」
「是第五下。」
「不对吧!我记得好像是两下来着。」
「不对不对,是第四下。」
「要不算了,干脆重新数好了。」
「你不能这样!」
「哎呀……」
第二天齐齐的情绪好了很多,开始和陈皮皮有说有笑。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陈皮皮突然问:「你昨天是不是擦口红了?」
齐齐笑瞇瞇地看了他一眼,说:「是不是很漂亮?」
陈皮皮严肃地说:「以后不準再用那玩意儿,否则我跟你绝交。」
到学校迎接陈皮皮的是不好的消息,昨天打架的事情已经报告了校长,校长很重视,在操场上召集了全校的师生,所有参与打架的人全被叫出来做检讨。校长亲自发表讲话,校长说:「这是影响极其恶劣的事件,打架的同学要做深刻的自我检讨,要自我批评。尤其是陈皮皮同学,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陈皮皮可是见过世面的,就算这样的大场面也很难唬住他。在校长讲到他的时候,他还朝着人群里的齐齐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齐齐向他的身边努了努嘴。
陈皮皮转头看齐齐努嘴的方向,看见于敏正皱了眉头盯着他。陈皮皮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给了于敏一个天真无邪的笑脸。
陈皮皮的表情让于敏生出一股无名火来。昨天因为陈皮皮的原因没买到菜,回家夫妻俩只好吃泡面,丈夫非常不满意,抱怨了半夜。于敏被他数落的心烦,回嘴吵了起来,这是结婚以后的第一次争吵。气氛被弄得很僵,结果老公第一次没有主动在上床以后骚扰她,自然也没有做爱。
其实于敏也不太热衷于做爱,觉得那事儿并没有想象中好。但她喜欢被老公骚扰的感觉,每次丈夫在她身上亲来啃去,上下其手的时候,都会让于敏有种被疼爱的幸福感。脸上虽然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却很享受被骚扰的过程。有时候于敏也觉得自己奇怪,怀疑是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被人挑逗的欲望。
因为陈皮皮于敏丧失了一个浪漫的晚上,本来心里就憋着气,现在又看到陈皮皮这副无赖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沖陈皮皮大声叫了一句:「什么态度!给我站好。」
正在讲话的校长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挺了挺腰背,转头看着于敏。于敏看校长看着自己满脸惊愕,也意识到了校长误会了她的意思。连忙小声给校长解释:「不是说您的,对不起。」
下面传来学生们的一阵哄笑,校长被于敏吓得仪态尽失,感觉很没面子,下面要说的话也忘了。一场本来隆重的批判大会发言最终草草收场,也忘了宣布对陈皮皮的处罚。不过书面检查是免不了要写的,并且特别强调了陈皮皮的检查必须超出一千字。好在写检查这种事情陈皮皮经常干,而且干得轻车熟路,倒也难不住他。
散会的时候于敏从陈皮皮身前走过,眼睛却盯着他,让陈皮皮觉得那两道目光中布满了杀气,有些毛骨悚然。他咧开嘴给了于敏一个讨好的笑脸,心里却想:难道我杀了她老公吗?这小娘们儿这么恨我。目光一转,看到齐齐也在远处看着他,撅起嘴巴沖她「啵」地来了个飞吻。于敏看了以为是对着自己来的,大怒,抬手要打,脚下被拌了一下,打了个趔趄差点儿摔倒,慌乱之中一把抱住了陈皮皮,陈皮皮撅起的嘴就落在了她脸上。
陈皮皮将她扶住,口里说:「老师小心。」
脸上却明明写着捡到了天上的馅饼。于敏又羞又恼,分明吃了个哑巴亏,偏偏又无话可说。把拳头攥了又攥,终于还是没有举起来。
这时的胡玫正在家里和石夜来抱着接吻。胡玫的衣扣开着,乳罩被推到了乳房的上面,露着一对雪白丰满的乳房。石夜来的手伸在她的内裤里面抠摸,弄得胡玫身体不安地扭动着,完全忘了撸动自己手里的鸡巴。
胡玫最喜欢石夜来的温柔体贴,虽然石夜来不及丈夫钟凡那么有力狂野,但石夜来如水的细腻更让胡玫陶醉。胡玫曾经是空姐,嫁给钟凡后就放弃了工作,专心做起了家庭主妇。十几年的家庭主妇生活让她觉得厌烦,每天过着同样的日子,说些同样无聊的话,买菜,做饭,洗衣服抹地收拾房间,每样事情都不重要却又都非做不可。一切让胡玫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泡进了酒里面的人参,没有变化却毫无生机。
直到石夜来的出现,胡玫觉得石夜来激发她所有的激情,让自己有了重新恋爱的感觉。也许是石夜来比她小九岁的缘故吧!虽然已经结婚,但在胡玫眼里还是像个大男孩。
石夜来很激动,自己的老婆于敏好像对做爱不太热心,常常表现的心不在焉。
而胡玫完全成熟的风情是老婆不能比拟的,他亲着胡玫的乳房,柔软而温暖的乳房让他有回到妈妈怀里的感觉。胡玫的手握着他的鸡巴,拇指轻轻滑动,摩擦着敏感的龟头,几乎让他有射精的沖动。
两人侧身躺在床上,石夜来在胡玫的身后抱着她,鸡巴从屁股后面插进去,慢慢地抽动着。这样的姿势鸡巴并不能操得很深,即使胡玫的屁股贴紧了他的小腹。不过胡玫还是很享受,她瞇着眼,口里发出诱人的喘息,尽管刺激不够强烈,胡玫的下体却流了许多水,抽插之间发出十分响亮的声音。
这时候卧室的门突然被人踹开,脸色铁青的钟凡沖了进来。两人同时一惊,胡玫慌张地坐起来,下意识的伸手抓了条床单遮住下体。石夜来则飞快地从床上跳下来,想从钟凡的身边跑出去,却被钟凡一脚踢中了下身,跌坐在地上。
石夜来虽然年轻,却完全不是钟凡的对手,挨了几下人已经晕头转向,被踢中的鸡巴也鉆心的疼,听见胡玫在床上叫:别打了。胸口被重重的踹了一脚,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钟凡愤怒地看着胡玫,气得全身发抖。胡玫虽然也很害怕,但是看到石夜来昏倒,禁不住哀求钟凡:「你别打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
她的哀求反而更加激怒了钟凡,他咬着牙看着赤裸裸的妻子,慢慢地抬起腿,对着石夜来的鸡巴狠狠的跺了下去。胡玫看着石夜来被踩得血肉模糊的下体,惊恐地尖叫出来。
于敏接到电话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医生对于敏说的话使她几近崩溃,医生说:「全烂了,治好也只能留着用来撒尿了。」
病床上的石夜来满脸羞愧,不敢和于敏对视,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一生已经因为这件事而改变,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新婚不久的妻子。于敏没有吵闹,她突然觉得躺在病床上的这个男人十分陌生,同时有种挫败感,难道自己还比不上一个将近四十的半老徐娘!
恋爱,结婚,一切都按部就班,虽然没有轰轰烈烈,却也称心如意地如她所愿。于敏没想过丈夫会背叛自己,背叛他们的婚姻。她脑子里一团糟,看着不时呻吟的丈夫又是心疼又是恼怒,眼泪不由自主就流出来,石夜来要给她擦,却被她猛地挡开了。
钟凡因为故意伤害被判刑一年,附带民事赔偿。他在监狱里提出了离婚申请,胡玫不同意,去找程小月,要她去劝钟凡。程小月有些犹豫:「你们夫妻的事,最好是你给他好好承认个错误,看在女儿的份上,兴许他会原谅你。」
胡玫急得直哭:「他根本不见我,我有什么法子!现在我后悔死了,回头想想自己也真的很傻,放着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弄出这么个事儿来。没了钟凡,我都不想活了。」
程小月就去见了钟凡,在接见室隔着玻璃看着钟凡棱角分明的脸程小月有些感慨,说:「你别离婚了,我不想看见你们这样,虽然不是因为我离婚,我还是有种罪恶感。齐齐又这么大了,对孩子影响也不好!再说了,我们都对不起胡玫,即使你离婚了,我也下不了决心嫁你。你给她个机会吧!」
钟凡低着头,一声不吭。
回到家里程小月觉得说不出的累,洗了个澡,蒙头睡了一会儿。就听见陈皮皮回来的声音,想起来给他做饭,刚坐起来,头一阵晕眩,全身酸软使不出一丝力气。陈皮皮进来,看妈妈脸色不好,摸了她的额头,烫得不行,要背她去医院。
程小月说:「感冒而已,不碍事儿。你给我拿几片感冒药,吃完睡一觉就好了。」
吃了药程小月昏昏沉沉又睡,人迷迷糊糊的,却睡不踏实。一会儿陈皮皮端着碗推门进来,说:「妈妈我给你熬了稀饭,你起来喝点。」
扶程小月坐起来,拿汤匙舀了粥喂她,怕粥太烫就拿嘴去吹。程小月没胃口,只吃了几口。陈皮皮就摆出一副大人相,说:「宝贝儿你可得听话,再来几口!不然我可就带你去打针了。」
陈皮皮最怕打针,小时候程小月经常这么吓他。
被陈皮皮逼着又吃了小半碗,程小月说:「不能再吃了,再来我就吐了!」
陈皮皮才扶她躺下,给她盖好了被子,收拾碗筷出去了。程小月此时觉得自己十分虚弱,同时又十分空虚,她望着天花板想是不是我要死了,往事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一幕一幕地浮现。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心里从来没有缺少过男人,虽然多年来一直单身,但在内心深处,却一直把钟凡当做了自己的男人。
也许真的有可能跟钟凡走到一起。程小月的心里动了一下,马上否定了自己的念头,她不可能那样做,那样她无法面对的人太多了。皮皮,齐齐,胡玫还有周围许许多多的人!胡思乱想了一会,终于困意上涌,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十分沉,醒来觉得好了很多,摸过来手机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四点,她翻了下身子,却踢到了什么东西。打开灯,就看见陈皮皮蜷缩在自己脚旁,流着口水睡得正香,流出的口水把床单湿了一小片儿。程小月歪着头看着睡相憨态可掬的儿子,忽然又是心酸又是骄傲,生命真是奇妙,从一个在襁褓里咿咿呀呀的婴儿一转眼就长大了,仿佛只一夜之间,他就学会照顾别人!
她轻轻拍了拍陈皮皮,叫:「皮皮。」
陈皮皮睡意朦胧地睁了下眼,问:「妈妈你好点儿了没?」
伸手去摸妈妈的额头,却摸在程小月嘴上。程小月笑着拿开他的手:「我没事了,你昨天一晚上都在这里呀?」
陈皮皮撅着屁股,脑袋扎在程小月腿边:「不要吵我!我困死了。」
程小月掀开自己的被子,拍拍陈皮皮的屁股:「过来,到这里来再睡会儿。」
陈皮皮爬了过去,偎到她身边,将头埋在程小月的胸口。程小月把被子压好,像小时候那样揽着他,一只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陈皮皮一睁眼就看见了乳房,程小月穿的是睡衣,胸口的扣子也没系,加上睡衣十分宽松,乳房几乎全部露了出来。陈皮皮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仔细地看妈妈的乳房了。妈妈的皮肤很细腻,光滑的乳房白皙而干凈,丰满地矗立在他的鼻子前。深红色的乳晕在雪白的肌肤衬托下格外鲜艳,浑圆小巧的乳头傲立峰顶。
陈皮皮把脸贴在了乳房上,感受那里的温暖丰盈。程小月发觉了陈皮皮的动作,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问:「醒了?醒了就起床。」
陈皮皮赖皮地说:「还没呢!」
程小月嗔爱的笑着:「没醒还会讲话?」
陈皮皮把脸使劲儿在乳房上蹭了蹭:「我在说梦话。」
程小月的乳头被他蹭得痒痒的,缩了一下身体,说:「快起来,你不上学啦!」
陈皮皮张口亲了一下乳头:「有妈妈我就不要学校了。」
程小月被舔得像有股电流从胸口传进心里。感觉自己的乳头似乎已经挺立起来。忽然有点害羞,竟然有在男人前面赤身的感觉。她推开陈皮皮的头,说:「你都多大了?还赖在妈妈怀里?再不起,我可就动手了!」
陈皮皮依然赖着不肯起床,程小月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说:「好!小祖宗,你不起,我起。」
还没等她动作,就被陈皮皮一把抱住,说:「妈妈病了应该休息,所以也不能起。」
程小月哈哈一笑:「我早好了,你给我喝的粥可是灵丹妙药呢!」
陈皮皮还是不撒手:「妈妈我想在你怀里再躺会儿。」
程小月把衣领掩住,说:「好,不许乱动,三分钟」。陈皮皮说:「十分钟。」
程小月说:「五分钟。」
陈皮皮说:「七分钟。」
程小月:「三分钟。」
陈皮皮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你耍赖,好吧那五分钟。」
吃完早饭陈皮皮要去上学,从程小月身边过的时候突然抱住了她,说:「妈妈,我爱你!」
程小月把他使劲推开:「去去去,我可不爱你,快滚!」
陈皮皮站在车站等齐齐。齐齐这些天总显得心事重重,也没有了以往的活泼,学习成绩也下滑了不少。常常一个人发呆,有时候会拉了陈皮皮的手要他陪着逛街,却又半天不说一句话。陈皮皮就变着花招儿讨她开心,只是收效甚微。
齐齐还没到,陈皮皮却看到了另一个人,蔷薇。他向站牌跟前移了移,没跟她说话,蔷薇刚开始没发现他,连着过去了两辆车才看到了陈皮皮,朝他挥挥手:「嗨!帅哥,上学吶?」
陈皮皮看了她一眼,没吭声。自从那次得病以后陈皮皮就认定了她不好,起码一定不纯洁。蔷薇有点意外:「喂!你怎么不说话?不认识我了?」
陈皮皮回答的有些不情愿:「认识,但是我不喜欢你。」
蔷薇往他身边凑了凑,把浓妆艳抹的脸靠近了陈皮皮的耳朵,说:「不喜欢我你还跟我上床?」
这时齐齐已经从远处走过来。陈皮皮就离开蔷薇一些叫齐齐:「我等你好久了,快点!」
蔷薇看了看远处的齐齐,阴阳怪气地说:「哼!我说呢,原来有新妞儿了啊!不错嘛!长得挺漂亮。」
正好去学校的公车进站,两人拉着手往车上挤,陈皮皮听蔷薇在后面说:操!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陈皮皮看了齐齐一眼,怕她听到了。还好齐齐正奋力向车上挤,根本没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