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子先上床了。她裹在一床印着昙花的被子里,像一条睡蚕,在静待欲望的开始。韦嘉随后上床了。在他掀开被子的那一剎那间,金燕子朝着韦嘉含情嫣然一笑。这一笑的媚态,把韦嘉给怔住了。
这是韦嘉没有想到的情景。往常金燕子都是很泼辣的性子,心性来得急切、主动,很少有这样含蓄温婉的神态。突然出现这样的举止,倒是让韦嘉不太适应起来。
韦嘉说:燕子,你是怎么啦?今天的神态好像有些不对劲呀?
金燕子暧昧弄情,说:怎么?你是不是不习惯了?金燕子也是懂得女人含蓄的美来的。你说,我这样的神态,美不美?
韦嘉说:美。这是透过情感的真美,你让我看到了真正的美色。
金燕子嗔怪地说:你色呀。是不是看见我穿着肉色的睡裙,透露出来身体里许多的秘密啦?
韦嘉说:这些都是摆在眼前的东西,是男人,都会发生兴趣的。可是我这回是看进你的心里面去了。这时候发现的性爱美感,却是极为生动的。
金燕子说:既然是生动的,今晚你就来点生动温婉的性爱来,尝尝生动的滋味,好嘛?
韦嘉将金燕子搂抱进怀里,热烈亲吻起来。他的手也没有閑着,只管去了那两个樱桃美乳抚摸着。
金燕子是经不起男人的爱抚的。只要一沾染上男人的身体,浑身就酥软了。韦嘉又细看了金燕子象牙白的美体,今夜那两个樱桃美乳越加显得白凈细腻。尤其是两粒红宝石样的乳头,被一圈玫瑰红晕环绕着,那可是宫廷里壁画才有的美色。
再往下深入,就不用赘言了。那白狐级别的光洁尤物,含苞欲放的。只等着韦嘉的尤物进入交流暧昧的蜜语了。
这回韦嘉的进入,显得缓慢、有节奏了。一点点浅浅地试探、感受由尤物一丝丝传导扩散的徐感知觉。这样可以把金燕子深宫里珠圆玉润的褶皱摩擦欣快感都一一到位享受到了。
韦嘉感觉特别快慰。金燕子也醉意朦胧,无数酥麻欣快感不断由尤物生发到美臀,然后向全身扩散了……
他们交媾持续了近两个钟头,等待彼此高潮崩溃的剎那间,韦嘉和金燕子都情不自禁拥抱住彼此,仿佛要融化在一起了。
事后,金燕子感慨说这样的性爱才是有质量的性爱了,过瘾。有过一回,还想着第二回、第三回了。
两人都疲倦了,相拥着,甜蜜地熟睡了。
这一夜,韦嘉没有回凤萍的家里,茜茜又是大半夜没有入眠。前半夜,写了密密麻麻的蝇头鞋书法,抄写十多首唐诗打发时光。后半夜困得没有办法,也就迷迷糊糊地上床睡觉了。
周末,茜茜回杭州家里去,要把许诺韦嘉的那串沉香珠子送给韦嘉。自己有根项链,这串珠子是配套的,所以要送与韦嘉,将他套住。
说也蹊跷,茜茜回家下午到小区周围散步,又遇上在西湖边的癞子头和尚。癞子头和尚认得茜茜,主动与茜茜打招呼,问:最近心情可是好些了?
茜茜没有好气地说:心烦着呢。你别搭理我。今天没有心情听你算命的。
癞子头和尚诡秘地笑了笑,说:你就不怕天机泄露了?那机缘可就没有了。
茜茜听说机缘没有了,忙着追问:你这癞子头和尚,怎么总是追着我神神叨叨的念咒语?什么机缘没有了?你倒是要说个清楚才行的。
癞子头和尚取出腰间的水葫芦,仰头喝了一口水,说:你此等仙物,还是莫要贪恋人间凡情的好。有言道是‘是缘强求不得。无缘却是一家’。好好体悟,方得正果。
癞子头和尚说毕,摇着他的破蒲扇子,嘴里哼着歌谣,大摇大摆地走开了。这回歌谣又换了一曲,曲调大致是这样的:事事皆可求,强求无所有。
是缘不是缘,无缘空欢颜。
病树枝头三秋霜,孤寺门前一堆雪。
红尘几度梦里过,天地间,由来都是忘却多……
茜茜沉思一回,便想着上去追问个明白。可是四下寻觅,哪里还有癞子头和尚的影子。这疯疯癫癫的和尚,果真有些神道。
茜茜记性好。觉得癞子头和尚唱歌有趣味,便把唱词暗记在心里。傍晚回到家里,铺展开宣纸,用毛笔书写了一遍。届时拿给韦嘉看,看他如何解释。
夜里入睡不久,茜茜便梦见癞子头和尚从窗户飘忽进来。依旧穿着他那身破衣裳,腰间挂着水葫芦,站在写字台前,看茜茜书写的那首歌谣。
茜茜惊诧,想着呼喊叫人,却始终喊不出声音,最后倒是把自己的给弄惊醒了。茜茜摁亮台灯,见窗户关得好好的,果绿色的窗帘也是拉上的,并没有什么癞子头和尚进来过。
于是,茜茜起身,又去查看写字台上书写的那首歌谣。一看不要紧,看确切了,却把茜茜惊诧的差点叫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