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雪筠的红色高尔夫拐过拐角,袁力关上了大门。一进客厅,就看到穿戴整齐的许晓晴正坐在沙发扶手上穿鞋。
“收拾收拾,我们也出发吧!”扫了一眼袁力身上的衣服,许晓晴埋怨道,“来了就腻在家里,也不说让你嫂子领你去买几件新衣裳……去把车开出来。”
被许晓晴弄得很不好意思,袁力巴不得赶紧逃开妇人的碎碎念,听到吩咐飞快的沖进了车库……
陆家的车库很大,此刻却空空的只剩下一辆银灰色的三菱帕杰罗三代。陆家原本有四台车,陆明祥原来开着一辆白色Evoution4,在他入狱之后就被陆远山卖掉了;而陆远山自己开的那辆老版奔驰S350,在他被杀的当天就被砸了稀烂,被许晓晴贱价卖给了汽配厂;作为周雪筠结婚礼物的红色的大众Golf已经被周雪筠开走了,车库里就只剩下这一辆没人待见的帕杰罗。
隐约听晴姨提过,当初买这辆车的时候,陆远山是考虑到要做养殖项目的话,买一辆吉普车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何况他也不喜欢自己的老爷车去跑乡间小路。
后来项目搁置,本就不是太喜欢吉普车的陆远山就忘记了。除了偶尔陆明祥出去玩需要用到越野车的时候才开出去之外,帕杰罗很少见光,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蒙着一层淡淡的灰尘。
袁力在陆家借宿之后,发现了这辆停在车库最角落的车,看到外甥很感兴趣,许晓晴就自己做主,让周雪筠教袁力怎么开车,那个时候周雪筠刚嫁进陆家,刚拿到驾照不久,除了一些基本的驾驶技术,实际的驾驶技巧并不好,女孩子对器械天生的不敏感和好奇心让她也跃跃欲试,毕竟如果不是婆婆的吩咐,自己可不好意思每天下班后不老老实实的呆在屋子里跑去外面练车。陆明祥一天到晚不着家,回家除了换衣服就是睡觉,周雪筠心中苦闷,也就更愿意跟袁力腻在一起。
袁力开过父亲的货车,尽管没上公路,毕竟有过经验,学起来很快,一个多月以后就开车上路了。记得那天是周六,袁力开着着,带着周雪筠在外面跑了一天,两个人这个开一会儿那个开一会儿,天快黑了两个人才想起回家。
把车停到车库,两个人说笑着走出车库的时候,陆远山的奔驰也进了院子。
陆远山就那么静静的坐在车里看着,看了很久,在两个人局促不安的跑进了屋子以后,他仍旧在车里坐了很久。
那件事以后袁力就再也没碰过这辆帕杰罗,他感觉到姨夫可能不是太喜欢自己碰他的车;周雪筠本来就是一股兴奋劲,想练好自己的技术,相比粗犷硕大的帕杰罗,她还是最喜欢自己小巧美观的高尔夫。再犯车瘾的时候,袁力就磨着周雪筠开她的车,周雪筠有些磨不过他,就找一个陆远山不在家的早上,两个人离开家的时候,让他开着车,自己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袁力脉速表飙到了六十,她就在旁边絮叨‘慢点’‘小心!别刮着’等等,袁力到了学校以后,自己再开车去上班。
刚开始的时候,周雪筠还只是偶尔天冷路滑的时候带着袁力去上学,大多数的时候袁力都是自己骑单车去,许晓晴给他买的那辆捷安特,让他在每天早上骑车上学的同学们都艳羡不已;而学会开车以后,袁力就每天都缠着周雪筠载自己上班,等出了陆家大门,就磨着要自己开着去学校。每次看着表嫂的红色高尔夫驶向初升的朝阳,听着同学们艳羡的问自己‘又开着你表嫂的车来的啊?’‘你小子拽透了,天天香车美女的’的话,袁力就会小小的虚荣一下。
等到两个人发生了关系,这个情况就发生了变化,袁力也不再磨人,周雪筠为了讨好他,只要陆远山不在家,就自动的坐在副驾驶座上,而陆远山在家的时候虽然不多,但只要他在,两个人小心起见当晚就会各自休息,第二天早上会在两个人的车子拐出陆家大院不久,袁力才坐到驾驶座上。春去冬来,到袁力上高三的时候,很多同学都知道袁力有一个美丽性感的开红色高尔夫的表嫂,却不知道他还有一个成熟稳重雷霆万钧一般的小姨……
袁力把车停好,下车锁好大门,许晓晴已经做好,看到他上车对他说道:“这车放了才半年,落了这么多的灰!”
“没事,等下跑起来就好了。”宽慰着小姨,袁力发动了车子。
“先到北门那个加油站把油加满。这一千你先花着,小男子汉了,别一天扣扣嗖嗖的。”递过来一叠钱,许晓晴很严肃。
“谁扣扣嗖嗖了!”嘟囔着反抗了一声,袁力不敢像以前那样跟小姨拌嘴,毕竟小辫子在人家手上攥着,但是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跟你比我是抠搜了一点”。
“小兔崽子,嘟囔什么呢?”许晓晴非常警觉,还是憋不住的笑了起来,“小混蛋。”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气氛有些闷,袁力看着路面,许晓晴看着车窗外的残雪和冬日的暖阳。
“小姨……”
“小力……”
两个人同时扭过头,却发现对方也开了口,袁力挠了挠头,啊了一声:“小姨,你先说。”
“小兔崽子,别跟我应景,你要说啥快说!”掩饰自己的尴尬,许晓晴摆出了长辈的架势,在外人面前自己从来不这样,只在自己这个外甥面前,她才忍不住‘小混蛋’‘小崽子’的。
“那个……我——我跟我表嫂的事……你都知道啦?”看着许晓晴点了下头,袁力续道:“那……那您是怎么想的,我是说您说让她离婚的事。”
“她跟陆明祥长久不了,你们俩在一起腻味了两年多了,究竟算谁娶得新媳妇,你比谁都清楚。离婚是早晚的事,前两年陆远山压服着,现在他一死,我不提小筠也要提的。”顿了一下,许晓晴又说:“我提这个主要目的不是劝她离婚,我是想提醒她,要站对队伍,不要走错路线。”
“呃——怎么看离了婚给我当……当情妇这个也不是站对队伍走对路线吧?”
害怕许晓晴发飙,袁力没敢转过头去看她,假装认真开车,随口说道。
“那要分怎么看了。她一直就搞错了一件事,陆远山不想儿媳妇改嫁,她就嫁不得;但是陆远山死了并不等于她就有自由了,因为我不一定愿意我外甥媳妇改姓别人家的姓。”惊讶于一直稟性纯良对周雪筠关爱有加的小姨说出这样的话,袁力有些吃惊的看着,却听到了更惊人的话语:
“属于我的东西我可以不要,但是属于你的东西没人可以拿走,妻子也好,情妇也罢。”语调平静,就像讨论今天市场上的白菜多少钱一斤一样,外人听起来会有些可怖,但是在袁力听起来,却是五味杂陈。
“小姨……其实——其实你不用这样的。你该追求自己的幸福!”挣扎着说出心中的话,袁力打开了话匣子:“这么多年,看着你那么不快乐,我真恨自己无能。我明知道你在陆家一点都不幸福,却什么都做不了!我恨我自己!”袁力有些激动,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手指关节有些发白。
“傻孩子!我幸福不幸福你又知道了!管好你自己的破事,不要惦记小姨了!”
微笑的看着袁力的样子,许晓晴嘴上说的兇狠,心里却充满了高兴,亲热的摩挲了袁力的头发一下,“好好开车吧!先去镇上,我去看看大爷大娘。”
给爷爷带了两瓶昂贵的老山参酒,给奶奶买了一副精致的商品翡翠玉镯。看着两位慈祥的长辈高兴的把自己接进屋里,埋怨着自己不该带这么贵重的东西来,许晓晴心里难受,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强自笑道:
“大爷大娘,你们看平时我工作忙,也没什么时间过来看看你们。您二老打理着这个小店太辛苦了一些,实在忙不过来的话就盘给别人算了!您二老搬到我那里去,我还能照顾照顾你们,我一个人空空落落的,正好也给我做伴。”一时想到的念头,许晓晴就说出了自己的设想,看着袁力有些错愕的眼神,平和的笑了笑。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们这两把老骨头也还能动动,还想趁着现在有这份精神头给小力多攒下点,等将来他毕业了也不至于没个抓手。如果有幸我们老两口能活到小力娶媳妇那天,再怎么辛苦,也都是值得的。”爷爷放下酒,有些局促的说着,面前的这个人虽然说是儿媳妇的妹妹,却也是曾经的首富夫人,更是县里的大官。
“是啊!好孩子,大娘承了你这份情,好意就心领了,倒是小力上高中这几年给你添了那么多的麻烦,我们这心里也都是过意不去,现在你家里又闹了这么个事,唉!”奶奶拉着许晓晴的手,说着说着眼泪就润湿了眼眶。
“奶奶……你看你,好好说着话,哭什么嘛!”袁力责怪着奶奶不该如此失态,却被许晓晴狠狠的剜了一眼:
“臭小子,怎么跟奶奶说话呢!”骂完袁力,许晓晴转过头来,“大娘,我姐对我的恩情我就不用说了,单是我上中学那几年在老袁家白吃白喝白住白拿的,现在小力当做要帐鬼,都讨回去也是该当应得的,您说是不?哈哈哈!”做着笑脸把奶奶逗乐,许晓晴续道:
“您也知道,过了年我都三十三了,身下无子,对小力我就当是自己的亲儿子一样,什么都可着他的。小店的生意能做多少算多少,您二老就当是老有所乐老有所为就是了;至于说袁力将来有抓手什么的,您二老也都放心,这些我会为他準备好的。时间差不多了,我跟小力还得去给我妈和我姐他们去上坟。大娘,中午我们回来吃饭,我要吃您做的排骨炖豆角,要瘪豆的哦!”看着许晓晴像二十年前的小女孩一样撒着娇,袁奶奶脸上笑开了花,连声应着:
“好好好!我们晓晴都当了大官了,还是当年那个馋丫头!小力,开车慢着点,啊!”大声的叮嘱着孙子,老太太从心里不愿意他去开什么车了,看着车子已经消失在视线里,犹自放不下心,嘀咕着自己的担心,却被老伴一阵臭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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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飞舞的纸灰被风吹落,散在地上一点点的破碎,许晓晴有些出神。远处,袁力已经为父母的坟拔掉了野草,正给母亲的坟头填着土。
许晓晴把手里最后一打纸钱扔进火堆里,站起身来,朝袁力走了过去。
站在姐姐的坟头,许晓晴眼眶湿润,想起姐姐的点点滴滴,悲从中来,开始轻轻的抽泣。
听到许晓晴的哭声,袁力放下手里的铁锹,走了过来,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就那么傻呆呆的伫立在妇人的上风处,为她抵挡着冬日里凛冽的寒风。
感受到温暖,许晓晴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外甥,轻轻走到他身边,双手抱在胸前,把头靠在袁力结实的肩膀上,继续无声的抽噎。
袁力手足无措的摩擦着自己的腿侧,抱也不是,不抱也不对,双手拿起又放下。感受到男人肩头的抖动,许晓晴站直身子,正看到袁力高举双手正要放下,不由得噗哧一笑,轻声骂道:
“小王八蛋!对你筠表嫂胆子就那么大,怎么着到小姨这里连碰都不敢碰了?
胆小鬼!“娇俏的说完话,自己的脸早已忍不住红了一下,自己怎么能跟儿媳妇比呢?
“你怎么能跟表嫂一样嘛!从小到大,我见了你都怕怕的,小时候你一见我就掐我屁股,我现在可都记得!”袁力有点委屈,却也是习惯了小姨对自己的欺凌。
“滚!快点去把土填完!”懊恼的命令着外甥,许晓晴心里不忿,自己想一回事,被别人说就是另一回事了,自己哪里不比周雪筠强,也就是不如她——那么淫蕩罢了!
那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机会,心里想着,许晓晴弯下腰,轻轻的摩挲着姐姐的墓碑。
姐,你临走的时候告诉我让我好好照顾小力,那时候我答应的那么痛快,可现在,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小力一天一天的长大,终究他还是会找到他最爱的女人。如果你现在还在世,你这个当妈的会怎么做呢?会为儿子找到了最爱的女人而高兴吗?还是……会有些嫉妒呢?雪筠那孩子稟性不错,就是有些懦弱,加上她嫁过人了,我不打算让小力娶她,可是万一哪天小力告诉我他要娶一个我不喜欢甚至讨厌的女人,我该怎么办?性格随和如姐姐你,应该也不会同意的吧……
收拾好一切,两个人开着车,驶离了墓地。
“小姨,你跟我爷爷奶奶说的那些……是真的吗?”开着车上了公路,袁力问道。
“是啊,怎么不是?你怀疑小姨在说场面话?”许晓晴扭过头,语气严厉。
“不是啦!我是觉得——小姨还这么年轻,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才对啊!
照顾爷爷奶奶这种事,对你会有不好的影响吧?“搔着头,袁力还是不敢看小姨的眼睛。
“臭小子!要你管那么多!”拧了外甥的肩膀一下,许晓晴换了个话题,“小力,你知不知道我上初中的时候在你家里住过两年多?”
“不知道,没听爷爷说起过。”
“娘去世的早,那时候你姥爷在县城做装卸工,大姐为了拉扯我,拖着很久都没找婆家,眼看着我要上初中了,你姥爷就说不能再拖了,再拖就嫁不出去了,大姐这才嫁给了你们老袁家。后来我才知道,大姐肯嫁给姐夫,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结过婚不久,我就不再来回跑,不用每天上学都要走十几公里。
“不论我做错了什么,大姐从来都没说过我,她宠着我,疼这我,虽然她才比我大九岁。上高中没多久,父亲就去世了,那以后的每个周末,我都直接到你们家,晚上我们姐俩就在一个被窝里说一晚上的体己话,早上起来她就给我做我喜欢吃的油饼和鸡蛋糕。”说着以前的事,许晓晴刚刚平复的伤感又一次蕩漾起来,眼眶红红的。
“这个我有些印象,那时候你一到家就欺负我,把我的玩具藏起来,我哭着去找我妈诉苦,我妈不但不帮我伸冤,还要骂我两句,说什么‘小姨难得回来一次,逗你玩那是喜欢你’什么的,虽然那时候有些恨你,不过……”说起往事,袁力隐约的有些印象,顺嘴就要说出自己的秘密来。
“臭小子!你敢恨我!”话说到一半,当头一个爆炒栗子,疼的袁力‘啊’了一声,扭头无辜的看着小姨,心里哀叹不已。
感觉到自己下手可能有些重了,许晓晴有些歉意的看着自己的中指,不过好像也没有道歉的打算……
“哦!马上就能吃到大娘做的排骨炖豆角了,让李嫂做了好几次,都不是那个味儿!真期待呀!”
看着妇人胳膊支在车窗上留着口水的馋猫模样,袁力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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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许晓晴在检察院门口放下,袁力正要离开,却听许晓晴拍了拍车窗。
“小力,我腊月二十八开始放假,你二十七过来,我们买些年货带回去。”
袁力放下车窗,听着许晓晴说完,‘噢’了一声,正要说什么,许晓晴已经转身进去了。
在家吃过午饭,许晓晴让袁力把她送回县里,然后再回家来,帮爷爷奶奶準备过年要用的东西,加上年前这几天批发部的生意很火,家里也需要人手帮忙。
匆匆忙忙的刷过了车,袁力尽快的赶回了家。虽然只跟着忙活了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袁力却还是累得腰酸背疼,一个学期来的熬夜生活让他的体力变差了很多,反观爷爷和奶奶虽然也很疲惫,精神头却还很足。
吃晚饭的时候,袁力劝爷爷奶奶把批发部关掉,爷爷奶奶都不同意,袁力劝了半天,老人的执拗让他无奈的退了一步:批发部不做了,改作零售商店。
两位老人考虑了一下,这样也好,毕竟批发部对两位老人来说太难了。
就这么忙活着,终于到了腊月二十七这天,袁力带着经营许可证,开车去了县里。
袁力好静,这几天面前总是人头攒动的,搅得他心绪不宁,终于走了出来,他很是兴奋,车开的很快,平常要走一个小时多的路程,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已经把车停到了陆家大门口。
用许晓晴给的崭新的钥匙打开了黑铁大门,把车开进院子,又把大门锁好。
陆远山出事以后,许晓晴特地请县公安局的人过来帮着设计了一下安保,大门更是随时紧锁,毕竟这家里现在只剩下两个文弱女子。
开门进了屋,袁力看到许晓晴的鞋子胡乱的丢在门边,袁力拿起来轻轻摆好。
小姨不在客厅,可能是在卧室睡觉吧?现在才下午三点多,午睡没起也说不定呢。
想了想,袁力推开了表嫂卧室的门,躺在舒适的床上,闻着佳人留下的芳香,袁力有些迷醉,禁欲快一个星期了,心结解开的他有些无法克制自己蓬勃的欲望。
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晚上吃过饭就睡死过去,每晚睡觉前都想着明天起来要给刘瑄打个电话,却总是忙着忙着就丢到了脑后,刘瑄这几天倒是给他留过几次言,除了让他好好的在家过年自己一切都好勿念十分想念什么的,也没有让袁力给她打电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听到美人老师那细腻的娇吟呢?袁力按了按有些发胀的阴茎,想到今天来之前爷爷让自己把自己的书本什么的都拉回去的吩咐,袁力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推开房门,袁力被自己面前的一切下了一条,只见许晓晴脸蛋红红的睡在自己的床上,双手抱着自己的枕头,被子胡乱的盖在身上,制服已经被压得充满了褶皱。
酒醉的妇人睡得很甜,偶尔会皱一下眉,似乎梦到了什么一般,低声呓语了一下,又沉沉睡去。
拾起桌子上那几张熟悉的信笺,袁力心里突突的,想着妇人这么睡在这里不是办法,他把信纸折好放在裤袋里,就着被子的包裹,轻轻的抱起熟睡的美妇人。
妇人虽然略有些丰腴,却并不胖,却不知为何如此的沉重。费力的爬上二楼,把许晓晴放倒在床上,还好,没有醒。
袁力心疼小姨,怕她这样睡着不舒服,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才斗着胆子,帮小姨脱去沉重的制服。
轻轻解开裤子的皮带,慢慢的脱下裤子,又谨小慎微的脱下妇人的上衣,忙活了大半天,才把可能会沉重的衣服脱下来。把制服叠好,看着妇人保暖内衣下微微颤抖的酥胸,袁力有些不敢看,拉过床上的绒被,轻轻盖住那对艳光四射的美胸,袁力抱起自己的被子就要下楼。
走了一步,感觉到被子勾住了什么,回头一看,袁力吓了一跳,只见许晓晴左手垂在身旁,死死的握着被子的一角,双眼紧闭,呼吸有些急促。
袁力有些错愕,不敢再用力,轻轻的放下被子,压在了妇人的脚底,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在他身后,妇人失望的合上了双眼,狠狠的捶了一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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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力不敢随便打电话给刘瑄,刚刚压抑的情欲被小姨美妙的身材激了起来,他给周雪筠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开车出门了。
周家在县城附近的一个乡镇上,距离不是太远。周家的饭店现在已经改成了配货站,在陆远山的帮衬下,生意好了很多。
袁力把车停在镇外的一个客运停靠点旁边,一个女人窈窕的身影站在那里,好像在等客车。
观察了前后没有什么人和车,女人脱掉大衣,扭身上了帕杰罗。
“小力!”轻呼了一声,周雪筠扑了上来,紧紧的抱住了袁力。表白心迹之后的两个人,从来没有这么思念过对方,袁力更是把两份相思放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
亲吻了很久,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分开,相互看了一眼,两个人会心的笑了一下。
“怎么跟家里说的?”一边掉头,袁力一边问道。
“我说我去同学家里,正好我有个好姐妹在这边。接完你的电话,我先去她家里坐了会儿,然后就过来这边等着了。”幸福的看着袁力,偷情的刺激让两个人都有些激动,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期待。
“宝贝儿!”把车开出去很远,最后在白雪皑皑的田野上找了一个玉米秸秆围成的空场,袁力停好车,急色的把美丽的表嫂搂进了怀里,一顿乱亲。
“讨厌啦!跟你说了要叫人家……骚货!”嘤咛着说着淫乱的话,周雪筠感觉身体下面已经湿透了。
周雪筠今天外面穿了一件长身的紫色羽绒服,里面是一件天蓝色的宽腰羊毛衫,下身是一条黑色毛裙,衬着脚上的褐色长筒靴和腿上的黑色保暖丝袜,性感非常。
“小骚货!穿这么淫蕩,出来勾引男人吗?”把少妇的羽绒服铺在已经放平成床妆的坐席上,袁力脱下美丽表嫂的羊毛衫,右臂支撑着身体,用手摩挲着少妇散乱的秀发,左手狠狠揉搓了一下蕾丝胸罩下滚烫的乳房,借着就探进了少妇的裤袜内,温柔的扣弄起来。
“哦!”很享受的低吟了一声,周雪筠脸红红的说道,“你一跟人家说……
说你要来找我,人家就猜到……你想要干嘛了。这是为你穿的呢!谁让人家是你的骚货哪!“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周雪筠不堪刺激,脖颈微微挺起,咿呀做声。
“骚货!别叫了,叫的人心里麻麻的!”抽出手来,袁力翻身躺下,拉起少妇跪在自己身侧。周雪筠心领神会的把屁股转过来,方便男人的轻薄,撩开自己的秀发,轻轻的拨开男人的衣服,把粗大坚硬的阴茎含住了口中。上面微带着的腥臊刺激着少妇的情欲,强烈的被征服感和男性的气息熏得她一阵迷醉,感觉到下身更加湿热了。
下体冰冰凉凉的,原来男人已经脱下了她的连裤袜,右手勾弄着敏感的阴唇和肉洞,左手无情的拍打着搓揉着淫蕩的香臀。
“啊——哦!”偶尔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周雪筠感觉到手里的肉棒越来越硬,顶的舌头有些酸疼,于是抬起头,回过身来,用充满情欲的眼神看着男人:
“坏哥哥,小骚货……想要了!”
“要什么?”袁力枕着双手,捉弄着佳人。
“要——要哥哥的大鸡巴呢!”羞涩的说出淫蕩的话,周雪筠娇媚的趴伏袁力胸膛上,右手谄媚的套弄着男人粗大的阳具。
“想要就自己上去吧!”看着少妇急不可耐的跪坐起来,微弓着右腿,扶着阴茎就要坐下去,袁力又说道:“骚屄!用别人的东西之前,是不是要确认别人是不是让你用啊?”
周雪筠羞臊的要死,虽然已经决定在这个男人面前放下自己所有的尊严,但还是不能那么彻底,她有些委屈的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说道:
“坏哥哥!请问——请问你的雪筠小骚货可以——可以使用你的大鸡巴吗?”
已经被龟头的火热烫的芳心迷乱的周雪筠已经忍不住了,不待男人说出同意的话,就已经失控的坐了下去!
“啊!”两个人同时的舒服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