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未亮,上官清便本能的醒了过来,老人随意的动了动魁梧的身躯,一股滑腻的感觉遍触周身,上官清这才发现悠儿正紧紧的搂在自己身上,不时发出几声有趣的梦呓,嘴角还挂着些许晶亮的津液。
忆起相识种种,上官清不由得心中生怜,曲起手指轻轻捋过悠儿额前的青丝。
头发掠过额头的戏痒让悠儿浑身一颤,睫毛动了动,由睡梦中醒了过来,扎着晶莹的美目,盯着眼前那一脸淡笑的老人。
悠儿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小姑娘犹豫了一下,将头又埋入了老人的怀中,轻声道:“爷爷,这个梦真好,让悠儿再睡一会……”
语毕,便没了声响,似是又睡了过去。
上官清沉醉的感受着悠儿吹在自己胸口的呼吸,微笑着在小姑娘的额头用嘴轻轻一点,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在小姑娘疑惑的目光中下身用力,突破阻碍进入了悠儿的身体,后者顿时发出了一声幸福的呻吟。老人不断耸动着下体,在悠儿的体内不停的出入着,一层层细腻的褶皱紧紧包裹着老人坚挺的下体,每一次的出入都为两人带来如潮水般的快乐。
悠儿双手用力抓握着上官清的肩膀,尖利的指甲甚至抓入了老人的肉里,老人每一次进入她的身体都会让她发出一身满足的呻吟。虽然老人那如山般魁梧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些气闷,但是那遮挡住烛光的身体却是让她出奇的安心,让她得以尽情的享受着这难得的鱼水之欢。
纵观两人的几次欢好,可以说每一次两人都算得上心怀鬼胎,没有一次称得上“心无杂念”这次,恐怕是两人灵欲交融的第一次吧……
不知什么时候,悠儿的双腿已经被上官清架上肩膀,老人的一双大手撑起小姑娘只堪一握的细腰,将悠儿的娇臀垫在自己的耻骨之上。此时的悠儿雪玉一般洁白晶莹的肌肤上到处蔓延着娇艳的桃红色,脸上的羞意更是渲染了一身,中人欲醉。悠儿保持着这个怪异的姿势,双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已经开始发育的酥胸,双唇紧抿,紧张的看着还未有动作的上官清。
老人笑了笑,身躯微微前倾,让两人的下体再次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
悠儿那如羊脂般润滑的双腿在上官清的身上不自然的扭动着,尽管因为那怪异的姿势使得她身体的重心落在了胸前,小姑娘还是努力的抬头看了一眼那正在自己下身出入的龙枪,没想到只是一眼,就让小姑娘羞臊的闭上了眼睛,紧闭嘴唇发出含糊的呻吟来发泄出老人带给她的快乐……
旭日东升,天光微亮。
上官清身穿亵衣,身上随意的披了一件外衣,斜靠在床头,慵懒的看着悠儿在为两人的早饭而忙碌。虽然老人很想帮忙,但是悠儿当时却笑着将他按倒在床上,笑着让他稍等便好。
看着悠儿熟练的烹煮茶水,鞣制点心,上官清会心的微笑着,但是随即心下黯然。
“若她不是冷善为了拉拢自己的筹码,这种日子过起来倒也不错。”
尽管上官清可以肯定悠儿与冷善的算计无关,小姑娘的所作所为都发自内心,可明知道是圈套还往里跳这从来不是上官清的风格。看来,要想和这小丫头长相厮守还要细细谋划一番啊……
就在上官清愣神的功夫,悠儿已经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捧送到了他的手里,而他的手边,悠儿也将一大托盘点心放在他随手可及的地方,一碗散发清香的香茗,正冒着氤氲的青烟。上官清靠在床头,细细的吞咽着汤面,热气腾腾的面汤驱赶着清晨的寒意。
不过悠儿却只是安静的坐在床沿,双手互叠,姿态随意的看着上官清用饭。
仿佛一夜之间,悠儿就已经从那个不蕴人事的小姑娘变成一位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在服侍着心爱的人儿,那股媚态在不复昨夜时的做作,而是真正的发自骨子里,媚态天生,犹如罂粟一般,美丽娇嫩、艳丽妖娆。
上官清不知不觉间已吃完了半碗面,这才发现悠儿就那样坐在床边,不由得诧异道:“悠儿,怎么什么都不吃?”
“嗯,月儿姐姐说女人吃太多变胖就不讨人喜欢了。”
说完,一抬皓腕轻捋发丝,妩媚横生,看的老人眼前一亮,可那话中的青涩之意却又让人不禁莞尔。
上官清忍住笑,挪动躺在床上的身体,捏起一块精致的面点,不由分说的塞入了悠儿的嘴里:“不要总听别人胡说,饭一定要吃,这可是爷爷说的。”
说完,老人慈爱的用手指戳了戳悠儿的额头。
悠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显然还是更加愿意相信她的“月儿姐姐”但又不好拂逆上官清的好意,只能捡起一碟最普通的点心,低头慢慢吃着。
一顿早饭就在这温馨的气氛中结束了,悠儿将残羹冷炙收拾妥当后,温柔的搀扶着上官清下床,不用说,这还是那个“月儿姐姐”教的,让上官清不禁为之气结。老人在地上舒畅的伸展了下身体,正準备穿衣,却见悠儿已经手拿一套月白色的华丽长袍正殷勤的等待服侍他穿衣,一系列熟练的动作显然是对男人的衣物极为了解。
换上崭新长袍的上官清满意地看着身上的长袍,不论材质、绣工,这件衣物都算得上上乘之选,但是这男人、尤其是老人的衣物,悠儿怎么会懂得选择,这恐怕还是那“月儿”的主意。
“爷爷,我们出去走一走吧。”悠儿一边为上官清拉平褶皱的衣角,一边羞涩的提议,低垂的臻首自有一股娇媚。
问得上官清同意,小姑娘连忙挎住了老人的一只胳膊,走的中途还一个踉跄,显然心中紧张非常。悠儿生涩的将胸口轻倚在上官清的手臂上,不习惯的不断调整着姿势,始终保持这若即若离的距离。
看着悠儿的一举一动,上官清不由得对她口中的那个“月儿姐姐”心中大感好奇,可又有一丝厌恶。看那“月儿”如此了解男人的喜好,知道如何讨得男子欢心,还对男人衣物如此了如指掌,怕是……算不得良家女子吧……可看悠儿对她称呼如此亲密,这奇异女子应该不存坏心,如今南北武林盟争雄之日渐近,这“月儿”的事就暂且放一放吧。
以往上官清来曹府皆是夜深人静之时,能在白天如此游览观赏还是头一遭,不得不说,这曹府雕梁画栋,布景雅致,一景一物皆是上上之选。
如此美景,赏心悦目,加上悠儿那香艳的陪伴,上官清心情大好,一时不查,竟然让悠儿领入了竹园之前。
“……公子,此处便是贱妾居住之所,公子可还觉得此处算不上雅致?”
一个时常在上官清心中回蕩的曼妙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上官清定睛一看,那一身湖蓝色长裙的柔媚少女不是曹鹿还是何人?只是,为何曹鹿的身边还伴有一英气逼人的少年人?
心中一股酸意勃发,上官清脚步不停,几大步便迈入了竹园,悠儿的细碎小步险些跟不上了。
走近一看,那少年人更是显得丰神俊朗,落星为目,玉骨为神。上官清上下打量,心中暗道自己年轻时怕是也及不上这少年人风流潇洒。
“想不到老先生现身莅临,曹鹿未曾远迎,请见谅。”
曹鹿见到上官清出现,客气但生硬的见礼,眼底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怨毒。相比之下,那少年人倒是极为客气的对上官清见礼,一脸温暖的微笑让人看了就心生好感。
见到少年彬彬有礼的摸样,上官清心中的不快不知为何全都烟消云散,心中还生出了莫名的亲切感。
要认真算起来,这三人的关系还真有些复杂,可是悠儿却是全然不知,还贼兮兮的看了看貌似亲热站在一起的曹鹿和少年人,掩口浅笑:“爷爷,我们去别处逛逛吧,别打扰曹鹿姐姐他们了……”
上官清本不想离开,可无奈没有留下的理由,只能任由悠儿拉着他离开,只能在临走时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俊朗的少年人。
看着上官清与悠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曹鹿瞬间收敛了脸上那温婉的笑容,转身冷冰冰的对那少年人说道:“流云公子,你说的小女子都做到了,现在可以说出为何公子青天白日之下就潜入曹府挟持小女子了吗?”
面对曹鹿那冷厉的质问,被称作流云的少年仍是笑得温暖和煦,淡淡的回答:“姑娘莫怪,在下只是好奇风流神剑所中意的女子到底是何人物?今日一见之下……不错。”
不等曹鹿再次发问,流云举手一揖,再道:“叨扰之处姑娘莫怪,在下今日要见的两人俱已见到,告辞。”
语毕,流云白衣一转,轻飘飘跃上了竹枝,轻功身法真如流云一般,转眼即逝,修为之高令人咂舌!
竹园之内只留下曹鹿一人愣愣的思考着这古怪少年口中所说的“两人”之中出自己之外的另一人是谁……
话分两边,悠儿这边却是整个上午都在拉着上官清四处閑逛,临近中午方才有一个侍女慌慌张张的请两人去旌柳轩用膳。
膳中冷善依然热情,不得不说,这位北武林盟主在表面上让人无法挑剔。出于某种原因,所有侍女都被冷善遣了下去,悠儿也得以大大方方的坐在上官清身边,殷勤的为老人夹着菜。不过看着冷善眼里的那一抹深意,上官清心中冷笑不已。
冷善与上官清这两只老狐貍就在虚伪的谈笑风生中吃完这顿饭,可是在饭后,冷善却提出要与上官清借一步谈话,悠儿只能提前到门口候着。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上官清笑呵呵的走了出来,可不知为什么,悠儿总觉得老人的笑容里透露出一股狐貍般的狡猾。
上官清迈着四方步走到悠儿面前,微笑着捏了捏悠儿小巧的耳垂:“悠儿,爷爷这几天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能陪你了,等到这次的南北盟主的比试结束后,爷爷在陪你玩好不好?”
“可到时候外公就要带悠儿回去了。”悠儿撅着小嘴,委屈的说道。
“到时候有爷爷呢。”上官清没有做正面回答,只是莫测高深的笑着。
此时,距南北盟主大会还有三日……
几乎半个江湖少年英雄都来到了连云城,他们或是因曹鹿的艳名而来,或是因曹家在武林中的地位而来,总之,只要成功抱得美人归……
出于这种目的,有不少成名已久的前辈也都带着自家的后辈前来,一时之间,连云城空前热闹。
此时,距南北盟主大会还有一日半……
连云城内已经传出了曹鹿小姐看中几位最为杰出的英杰,甚至于有意下嫁,这下,知道了曹家嫁女所言非虚,有实力的家族或是侠客们纷纷摩拳擦掌,少许武林世家还秘密放出信息打算不惜一切努力来争得曹鹿……
此时,距南北盟主大会还有半日……
春雨方歇,在晚春的晨起暖日下,空气中透着一股淡淡的湿意。天晓尚不久,上官清已经起床收拾着,如果不出意外,今日或许就是他在连云城的最后一日了,一切的恩怨都将在今日结束……
随手默契桌上的那烫金的请帖,上官清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这件月白色的奢华长袍仍是悠儿送他的那件,看着那银丝绣出的华贵纹饰,上官清脑中泛起了悠儿那媚到骨子里的俏皮笑容,等到一切都结束了,有这样一个红颜知己,自己的晚年也不愁寂寞了……
连云城郊一处风景秀丽的小山谷中,此时正是人山人海,来自各处的武林人物围在小山谷外,唯持有南北盟主亲自发出的请帖才可入内。上官清坐在冷善一方的席位上,看着这处小山谷,脸上不由得泛起一丝温暖的笑意,想当初他就是在这里碰巧遇到的悠儿。
待得一盏茶的时间后,曹墨也带着曹鹿来到了谷中,此时的曹墨神色憔悴,虽然强打起精神,但仍双目无神,脚步虚浮。反观曹鹿神色如常,一路搀扶着父亲,还和声安慰着。间隔了大概有两盏茶的时间,妙檄真人才乘着轿子姗姗来迟,而且也只是因为迟来而向冷善告了个罪,没有和曹墨打半点招呼的入了座。
看着两人不和,上官清心中冷笑。
好戏才刚开始呢……
见人到齐,冷善当即站起朗声道:“曹盟主,今日我等齐聚,为的便是将这分裂成南北的武林盟重新归为一体,你我这几年来的日夜努力为的便是此事。如今,便让我们为此做个了结吧。”
冷善话音未落,一个黑面青年便从曹墨一方跳了出来,大喊道:“不用多说废话了,不就是三场比试吗,来吧,小爷在这里接着呢!”
南北武林盟积怨已久,这黑面青年的毫不客气众人也是见怪不怪。
见曹墨一方如此张狂,冷善这边也不乏火爆脾气之人,当下就有人跳出去迎战。
上官清冷眼旁观,心下却清楚,这第一场不过是两方互相试探,派出的不会是什么高手,输赢也就无所谓了。当下上官清便闭目养神,手中抓着茶杯把玩着。
不出所料,台上两人虽然打得不相伯仲,精彩万分,但显然都非绝顶高手,这第一场打了近半个时辰方才分出胜负,那曹墨一方的黑面青年略胜半招,先夺头筹。
双方稍憩片刻,一位灰发老道手执一把玄铁剑缓步上台,目光一扫,最后盯在妙檄真人身上,朗声道:“妙檄真人,听闻你近十年来精研剑术,已窥得破云摘星剑法的几式真谛,不知老道可有荣幸见识一下?”
听着老道语气,显然是冷善这一方的精英人物,而加上“破云摘星剑法”这几字,上官清却是心中一惊,当即从假寐的状态醒来,连身体都挺直了几分。可妙檄真人闻言却只是慵懒的抓起了手边的一柄普通铁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曹墨,这才起身踱着步子走上台。
台上的两人明显带着不同的风格,灰发老道手捏剑诀,气势汹涌。可反观妙檄真人,虽是也拔剑出鞘,但气势之中却总是透露着一分的敷衍意味。果然,当灰发老道气势汹汹的几剑刺来之时,妙檄真人也挥出了所谓的“破云摘星剑法”剑势细密,绵密如云雨。
“好,破云摘星果然名不虚传!”
灰发老道一声大喝,手下剑法更是凌厉。
不过上官清却是另有一番看法,精通破云摘星剑法的他一眼便认出了妙檄真人所用的不过是一招“拨云见日”这招根本就是破云摘星的基础剑招,全是为了打根基而用,这招他们三师兄弟都会用,看来这妙檄为了扬名,根本就是厚着脸皮用着基础剑招冒充正宗剑法。
但妙檄放着其他师门凌厉剑法不用,却怎么使用这像是敷衍的剑法?难道……
上官清心中合计,事实果然不出所料,几十招一过,妙檄真人手中铁剑“当”的一声被灰发老道手中的玄铁剑削去一半,剑招也散乱了起来。看到这里,上官清又恢复了假寐,心下道:看来我当初的计划实行的不错,曹墨、妙檄,今日过后,我便要你们一无所有……
毫无意外的,因为妙檄真人的懈怠,第二场由冷善一方的灰发老道得胜。如今两方各胜一场,最关键的就是这第三场的比试。既然到了这关键时候,上官清感到冷善的视线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上官清转头回望过去,见冷善对他客气的微笑着,目光似是暗示的向悠儿的方向瞟了瞟……
上官清心下叹息了一声,站起了身来,虽然不情愿被人利用,不过自己原本就是打算在不得已的时候出手的,让冷善一方得胜原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这边上官清走上台,却见到曹墨正在向坐在曹鹿手边的一位中年美妇说着什么,神色恭敬,但那美妇却始终容颜冰冷,直到曹鹿也开口劝说,才神色微微动容,起身也走上台来。
“贱妾名为玉容,现居雪宫副宫主,老先生有礼了。”
美妇上台后仍然冷淡,但语气却极为客气,显出了一派宗师的气势。
“在下风流神剑上官清。”
虽然玉容很有礼貌,但那冷淡的摸样让上官清心中很是不快,言语之间已有了淡淡不满。
可是无论上官清语气如何,这“风流神剑”四个字却如同泼入油锅的冷水一般轰然炸响。想当年风流神剑风头之响如今的年轻一辈怕是不曾知晓,但对老一辈而言却称得上如雷贯耳。当年上官清凭着一手破云摘星剑法,自出道以来全无败绩,堪称神话!
听到上官清之名,美妇面上也是掠过一丝惊讶。但也随即冷淡了下来,毕竟雪宫之名在江湖中也称得上神话之名,随便一名具有出宫资格的弟子,便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更何况她这个副宫主了。
上官清却不知美妇心中所想,但以他今日赤火四阳功的修为,对付这夫人,估计只出六成功力便够了。
正当两人劲气外放,打算动手之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却突然在台下响了起来——“我说各位,这曹墨根本就没有资格做盟主,这比试没必要了!”
台下顿时哗然,不过片刻,就在台下让出了一大片空地,一个瘦小的汉子就在那空地中央。显然是众人不想跟这个口出狂言的人站在一起,敢对南武林盟主如此说话,自己和他站在一起被牵连了怎么办?
无视曹墨一方的阵阵怒喝,那瘦小汉子依旧阴阳怪气的说:“曹墨,我说你好不要脸,本来生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应该高兴,不过就算如此,你也不能与你女儿乱伦通奸,行这禽兽之事吧?”
此言一出,人群之中顿时迸发出了更加巨大的声响,人们纷纷议论,确实,如此惊人的消息,任谁乍听之下都感不可思议,想那寻常之家父女也不可能行这禽兽之事,更何况曹墨这位以道德闻名的大侠呢?
“嚯,大家都不信吶,那曹鹿小姐,能不能让大伙看看你的守宫砂啊,要是大伙觉得不够,我还能找一位证人出来的。”
瘦小的汉子感到附近不善的目光,一点都不在意,反而气定神閑的拍了拍手,一个六旬老者浑身战抖着从曹府的下人堆中走了出来。
老者浑身哆嗦,经由曹墨面前时猛地跪在地上,沖着曹墨狠狠的磕了几个响头,直到额头布满鲜血才起身走到台上。
老者尴尬的看了看台上的上官清与玉容,做了个揖,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小的是曹府管家曹忠,小的可以证明,老爷与小姐乱……乱伦确有其事,而且不光老爷,二老爷妙檄真人也和小姐乱伦了……”
自老者上台的一刻,台下就有不少人认出了他便是曹府的管家,一见他是证人,有不少人当下就信了大半。
见到场面已为自己所控,那瘦小汉子顿时得意洋洋起来。
听到此事,美妇悚然动容,而上官清却仍一副云淡风轻的摸样。当日他与冷善私下谈论之时,就已经订好了这件“毒计”当初,冷善两次与上官清商量夺得南武林盟的势力,初次上官清还有些犹豫。然而第二次,为了得到北武林盟主的势力协助,上官清索性便把自己设计让曹氏兄弟与曹鹿乱伦的事情全盘托出,没想到冷善只是思索片刻,就想出了这一套毒计。如今,这公开的事实已经算的上板上钉钉,没得狡辩了。
但不知为何,上官清看着曹鹿那戏谑的表情心中却掠过一丝不安。
这丫头实在是太安静了,根本不像是平常那个睿智的她……
果然,就在人声鼎沸之时,曹鹿盈盈站起,对着人群轻施一礼,语调婉转悦耳的说道:“诸位前辈请听曹鹿一言,”
待得人声稍歇,财路继续开口说,“的确,曹鹿已经并非完璧之身,”
说着,曹鹿挽起衣袖,逛街的手臂之上并无守宫砂的红点,“但这却是因为淫贼的侮辱,可惜曹鹿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才会遭人淫辱。”
“今日一是说明真相,免得众位前辈遭人蒙蔽,二是曹鹿无法任由那人继续逍遥法外,想让众位前辈为曹鹿做主,找出那淫贼,免得又其他人继续遭到毒手。”
说完,曹鹿盈盈拜倒,这一举动惹得台下众多为她癡迷的少年英杰大声呼应,不但将她乱伦的事实全盘否定,还彻底站在了曹家一方,而那些英杰背后的家族或是长辈们则并不看重曹鹿是否仍是处子,在他们看来,与曹家联姻所带来的好处才更重要,所以在此时让曹家失势而袖手旁观实在是下下之选,眼见曹鹿轻轻巧巧的化解了这毒辣的一招,他们也乐得锦上添花,再助曹家一把。
上官清此时心中错愕异常,眼见他与冷善那毒辣到能让曹家不得翻身的一招,却被如此轻易的化解,看来这曹鹿真是不得小觑啊,想不到被困十几年,世间竟有了如此出色的女子。
难道曹墨与妙檄真人注定命不该绝?
难道自己苦心经营就注定功亏一篑?
上官清不甘心的想到。
势头渐转,仿佛胜利的天平开始向曹家倾斜,这场斗智注定要以上官清失败收场。
不过世间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曹鹿小姐此言差矣,无论是方才那位仁兄还是小姐之言都为一面之词,即使有了人证物证,这些也都可伪造,算不得数。”
这双重否定之言显然与那瘦小汉子抖出曹墨乱伦之事一样具有震撼力。所有人都想看看这无视南北武林盟的人到底长得什么样。
当然,所有人也不想和这人扯上关系,因为不论何方胜利,恐怕和他为伍的下场都不好看。所以,一大片空地就如方才一般在那声音的周围空了出来。
只见在那片空地中央之人……竟是流云!
此时的流云依然风流潇洒,白衣飘飘,手执一柄折扇轻敲着手心,神色悠然,全然不理会周遭之人的目光。
“那敢问这位公子有何指教?”曹路依然浅笑着,极有礼貌的问道。
流云没有回答曹鹿,眼神轻轻瞟了一眼上官清,笑呵呵的开口道:“在下听说皇宫御医新研究出一种利用迷魂术来套取犯人实供的手法,甚为有效,所以,”
流云轻摇折扇,一只手向前一招,“在下请人把那几位御医都请了出来,事实如何,稍后便知……只是不知道曹盟主与妙檄真人可有胆量尝试一下?“上官清闻言眉梢一挑。看不出这流云公子文质彬彬,言语却如此毒辣,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堵死了曹墨的任何狡辩之路。而且那用迷魂术逼供的方法他也知晓,蛛娘很早便研究出来了,上官清本人便精通此道,但若是由自己动手,便难逃栽赃嫁祸的嫌疑,所以自己用迷魂术绝对是下下之选。
但这流云……
曹墨与妙檄真人脸上阴晴不定,显然对流云忌惮非常,但这众目睽睽之下,若是拒绝岂不是等于承认自己与曹鹿乱伦为实?曹墨与妙檄心中烦乱,流云却丝毫不在乎。
只见他旁若无人的带着几个白胡子老头走上台去,随便让手下抬了两把椅子上来,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位德高望重的大侠。
事已至此,曹墨与妙檄再难推脱,只能腿如灌铅的走上台,别扭的坐在了椅子上。
流云目光灼灼的盯了一会两人,面无表情的侧头对身后的那几个御医说道:“可以了。”
语毕,那几位御医立即诚惶诚恐的把手头的物事一一摆放就位,燃起香炉,低声在曹墨与妙檄的耳边低语着。渐渐的,两人的目光都变的茫然起来。
流云见状,几步上前,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扫动着,最终,停在了妙檄真人的脸上。
“道长法号妙檄?”流云冷淡的开口。
妙檄真人点了点头。
“道长可是与曹墨为亲生兄弟?”流云缓和了不少。
妙檄真人仍然点头。
“那,道长与曹盟主可是与曹鹿小姐有乱伦之事?”
流云的变得温和,懒洋洋的让人听了很是舒服。
这个问题一出,妙檄真人的身体抖了抖,像是要清醒过来,可是在旁边御医的安抚下平静了不少,终是点了点头。
众人哗然!
听到众人那鼎沸的声响,如雷般的噪音终是惊醒了曹墨与妙檄两人,待得听清了人潮的议论,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什么权势、什么名声、什么地位,在这一刻全都离他们而去。曹鹿也双手掩嘴跪倒在地上,虽然她努力抗争过了,但短短几天怎么能扭转上官清毒计的影响?
一切都该结束了……
“恩怨情仇一夕消,河中浮萍,柳絮飞霜,十年怒火酒难浇,因由种种,难弃难消,多情自古空寂寥,笑腼如刀,情断难长,寿星逐鹿无归巢,前路渺渺,情短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