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会得知此事?」
上官清皱了皱眉。虽说老人对眼前这个少年很有些好感,但既然惜月与曹鹿双双提醒他要小心此人,那便留些心好了。
「虽然说出来有些不妥,但对于先生府上的下人,」
流云言语一顿,目光扫过匾额上「曹府」两个大字,嘴角一翘,「花些散碎银子,这点事情还是打听得到。」
看着流云那摇扇轻笑的样子,虽然尽显风流潇洒,但看在曹鹿眼中却让她感到说不出的厌恶,瑶鼻中一声冷哼,少女开口道:「天色不早,若不赶路,你们想弄得满城皆知?」
听到曹鹿不善的语气,上官清与流云相视无奈一笑。
上官清走到车前正待上车,目光却无意间落在了车前的那个马夫身上。只见那马夫皮肤生的好生白嫩,细柳眉,丹凤眼,唇如绛点,眸如晨星,虽是一身粗朴衣衫,但自有一股俊俏味道,直如细柳扶风。
上官清心道这后生生的好生俊俏,但随即发现那马夫晶莹如玉的耳垂上隐隐可见的两个细细小点,不禁哑然失笑。
「上官老爷子怕是看出在下身份了吧?」
那马夫见上官清对自己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幽幽的开了口,声音竟是清脆好听。那副轻轻咬着下唇,对着老人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的俊俏样子,不由得让上官清眼前一亮。
本来曹鹿已半只脚踏入车内,但见此变故,索性转过身子,一双美目询问的瞪着流云。
面对曹鹿的眼色,流云如若未见,只是笑着对上官清说道:「听闻上官先生向来偏好有女伴同行,在下便为先生做了如此準备,却不想曹姑娘……呵呵……」
讲到关键处,流云却戛然而止,哈哈一笑。
听到流云口中之言,又扫了扫那俊美的车夫,曹鹿只感到眼前的两人都说不出的讨厌,当下气沖沖的把自己的包袱摔进车内,冷哼一声鉆了进去。
此时,那车夫也是白了流云一眼,笑骂了一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随即整了整仪容,正色道:「晚辈花解语,见过上官老爷子。」
「呵呵,好,好。」上官清扶须慈祥了笑了笑,转身却对流云小声斥责道,「你怎可让女子驾车。」
流云用手中折扇敲了敲手心,摇头道:「这车一路皆是在下驾驭,解语可是一路舒舒服服的坐在车内,没受半点委屈啊。若不是为了给先生一个惊喜,我与解语也不必花如此心思。」
说完,流云转头对花解语笑道,「解语,既然上官先生不喜欢,你便换回女装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
花解语习惯性的一挽发丝,手却落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头上还戴着一顶很丑的家丁帽子。少女笑嘻嘻的扯下帽子,一头青丝如丝滑落直垂腰际,衬着少女那白皙的让人爱怜不已的皮肤,黑白相间相得益彰。
花解语笑着抓起一缕发丝在指尖搅动把玩,美目想身后一瞟,正赶上曹鹿气沖沖的摔上车门,其中饱含的怒气让人眼皮一跳。
「只不过好像有人醋劲很大,不想给我换衣服的地方啊。」
花解语笑盈盈的说道,言语却颇有几分毒辣。
「你是何意!」
花解语话音未落,车门又被曹鹿一把拽开,如葱玉指上缭绕着几许淡淡彩烟。
突然感到三人皆是目光诧异的盯着自己,曹鹿也感脸上发烧,不禁心中暗问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娇羞片刻,少女终是缩回了车内,一声不吭。
稍有颠簸的车内,上官清与曹鹿面对面,气氛尴尬的坐在一起。看着少女那俏脸微寒,抱臂不语的样子,即便是上官清也不禁浑身不自在。
干咳了一声,上官清道:「外面风大,不如让花解语进来……」
「不行。」曹鹿冷冷的打断他,「既然我答应惜月要和你走这一趟,便不能让你一路拈花惹草。」
上官清不自然的笑了笑,对于曹鹿,他还真是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上官清等人一路疾行,少有休憩,一是因为这马车极为舒适,二是因为上官清心中焦虑,所以一行人便索性轮流入车内休息。整日奔波下赶路倒也快捷。
只是白日可如此,但夜晚却必须休息。
入夜,流云自车底夹层中取出两顶毡帐,就这车内舒适的毛皮支起了两顶小型帐篷。
躺在温暖的毛皮上,上官清心道流云倒也细心、懂得享受,如此赶路还不忘备好如此贴心的毡帐。不多时,流云便沉沉睡去,就连互看不顺眼的曹鹿与花解语都安静了下来,想来是白天赶路都疲累不堪。
睡意朦胧间,老人忽的想要小解,想来是晚饭时多饮了几杯。轻轻爬起身,上官清走出毡帐,本想就近找个树丛之类,但想起不远处便就寝这两位佳人,怎好做如此粗俗之举唐突了佳人。
自嘲之下,上官清只得运起轻功,几个起落跃出好远,方才随意找了个地方解决了需要。
正待回转,老人眼中却掠过一抹火红之色。上官清心中一凛,最后的几丝睡意也被驱赶的一干二凈,刚才他眼中的那一抹火红,分明是以女子的衣裙。
心中奇怪,老人功聚双目,定睛细看,却见远处一群大汉簇拥着一身着红裙的女子。看那群大汉粗手粗脚的样子,分明就是一群强盗劫持了一名女子正返回山寨。但说是被劫持,上官清又看出几丝不对,这世上哪有女子被强盗掳走后还能与他们谈笑风生。
心下好奇,上官清索性放开手脚,脚点草尖跟在强盗一行身后。一想到曹鹿那个小姑奶奶就睡在自己边上,上官清就感头疼无比,长夜漫漫,找点事情做也是好的。
大概跟了两盏茶的时间,那些强盗簇拥着女子来到了一处不小的山洞,虽然上官清一身白衣在夜色中极是显眼,但以老人的轻功修为,那群纯粹仗着蛮力的强盗有怎会发现的了。
略加小心的窜进山洞,上官清四下打量,发觉这山洞规模竟颇为不小,显然是经过精心扩建而成,也不知道是这群不入流的强盗所为还是被他们捡了现成的……
老人把目光由山洞构造转移到了山洞内部,场面一片旖旎。只见那女子慵懒的躺在一张大桌上,周身只着一件艳红色的肚兜,看看遮住身体上重要的部位,除此之外便只剩下一件薄如蝉翼的羽衣,缭绕在女子那姣好的身躯上,若隐若现的展示着女子让让人疯狂的白皙胴体。
三千青丝随意的披散在女子裸露出的雪白肩膀上,一张堪称妖艳的容颜,不断散发着妖娆的魅力。
「狐貍精。」
不知为何,上官清心中只觉得只有这个词才能描绘眼前那个女子的容貌气质。不过看着女子深入贼窝竟还敢摆出如此魅惑的架势,不是有所依仗就是有绝技在身,而这群强盗竟然还无知无觉,看要非要倒霉不可。
女子懒散的在桌上扭了扭娇躯,如蛇一般的腰肢散发出令男人疯狂的诱惑。
小巧的猩红舌尖在娇嫩的红唇上轻轻舔了舔,女子似是因为舒展身躯而舒爽,「嗯」的一声无意识呻吟,声音酥麻而慵懒,噙着让男人骨头麻地诱惑。
听得这极富魅惑的声音,上官清只敢小腹一股热气上下窜动,连忙运功镇压,同时心中一动——「媚术?」
老人大感惊诧,以他的修为阅历,竟还能有让他如此失态的媚术,看来这女子绝不简单。
上官清尚且因为女子的呻吟之声有几分狼狈,那些强盗便更显不堪,一个个脸色涨红,气喘如牛,掏出自己的肉棒不断在女子眼前套动着,口中淫声秽语不断。甚至于有几个胆子大的,已经有宽衣解带,直捣黄龙的架势。
见此情景,一个满脸邋遢胡子的中年大汉大骂一句,一巴掌一个把那几个人全都扇到了一边,并把裤子褪到脚踝,大喇喇的听着两腿间的肉棒站在女子眼前,那肉棒还一点一点沖女子点着头。
见状,女子咧嘴一笑,一排整齐地贝齿配上嘴角的那颗美人痣简直魅惑的无以复加,只看得大汉狂吞口水。女子轻轻一掀身上羽衣,露出一条珠圆玉润的大腿,轻轻摇动着。白皙的玉腿映着火把的火光闪耀着微微的七彩光辉,白嫩的小脚趾轻勾着在大汉翘立的大肉棒尖端轻轻一点。
粗野的大汉哪里见过如此挑逗,顿时浑身颤抖不止,一双大手在女子身体上空不断比划着,像是在计划该从哪里下手才好。看着大汉那猴急的样子,女子娇笑不止,玉足一伸,抵住了大汉那怒耸的阳具,足趾一份,便夹住了大汉那紫红色的龟头,顺着整只肉棒上下滑动着。
阵阵销魂的感触直沖大汉脑际,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白浊的精液便随着大汉的一声声大吼涌出,流了女子满脚都是。女子看着大汉那马上软垂的阳具,鄙夷的撇了撇嘴,随手在身下的桌之上拽过一坛酒,一把排开封口,大口大口的灌了几口。酒水顺着女子嘴角流下,流淌在如玉的玉颈与光华的皮肤上更显媚态丛生。
一帮强盗这是早已忍耐不住,大呼小叫的扑了上去,状如饿狼。
此情此景,却让上官清白眉一挑,他眼中分明见到那女子在强盗扑上去的一刻手中捏了一个奇异的印诀,玉手在酒坛中一捞,扬手一挥,十几道清澈的酒水如箭一般爆射,其中夹杂着点点银星,直沖所有强盗的双眼而去!
十几声惨叫响起在夜色中,显得分外凄厉。
方才还欲焰高涨的强盗现在只能抱眼惨嚎,片刻之后,身体一僵,全都软了下去。
「老先生,看了一路的热闹,还不打算现身吗?」
女子快如闪电的出手,狠辣无比,此刻却如一个没事人一样,那只沾满了精液的玉足吊在桌下,一蕩一蕩的分外显眼。
干咳了一声,上官清无奈的走了出来,在这种情况下被发现显然是很尴尬的事情,尤其是他刚看着这女子被一群强盗「非礼」。
「想不到姑娘如此……好身手,」
上官清看着躺倒一地的强盗,言语顿了顿,「倒是老夫无谓担忧了,失礼之处,望姑娘见谅。」
「呦,想不到老先生如此明事理,不过小女子还有没处理完的事,老先生稍等片刻。」
女子掩嘴娇笑几声,跳下捉来,行动之间,肚兜下的秘处在上官清眼前若隐若现。
女子款款来到那之前的大汉面前,他是方才唯一被女子放过的一个。后者此刻正畏畏缩缩的软瘫在地面,面如死灰,口总嘟嘟囔囔着饶命之言。
女子此刻笑得分外妖娆,沾满精液的那只脚在大汉脸上刮挠着,笑吟吟的说:「呦,原来还没吓晕过去啊,看来还是跳硬汉吶,不过姐姐我刚才被你弄得心情不好,本来想慢慢款待你的,不过既然姐姐要和这老先生好好聊聊,那便委屈你一下,先做姐姐的出气筒吧。」
女子一边说,一边把白嫩的玉足从大汉身上暧昧的移下,轻轻的踩在了大汉的命根子上,运劲一踩……
血液四溅,大汉惨嚎着晕厥过去……
女子看着大汉那凄惨的样子却是连眼皮都不眨,径直走到桌边,拿起那坛酒沖洗着沾满精液与血液的玉足。
这时,流云带着曹鹿与花解语突如其来的沖入山洞,正巧见到女子狠下「杀手」的经过,同是男人的流云见状脸皮不禁一抖,身体不自然的动了动,扬手掷出一把飞刀,为那大汉解脱了痛苦。而曹鹿则是啐了一口,厌恶的扭过头去面向洞外。
三人之中,表情最是奇特的却是花解语。此刻换回女装的花解语的确艳丽无方,但见到如此凄惨的景象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摸样,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脸上仍然挂着好看的微笑。
「姑娘下手是否太过狠毒了。」没有理会掠入洞中的三人,上官清冷着脸,语气严厉的质问着女子。
女子仿若未闻,仍自顾自的沖洗着嫩足,好一会才沖洗干凈,放幽幽开口:「不过些许强盗,有何狠毒之言,他们糟蹋无辜女子之时可能手下留情过?」
「那也不能……」
听着女子那轻描淡写的话,上官清心中不禁一怒,却不想被女子打断。
「上官老爷子何必说些煞风景的话,小女子可是在此等候了老爷子半月有余,若不是受人所托,小女子可真是不想等了呢。」
女子盈盈一笑,自肚兜下抽出一条手帕,在双手见把玩着。
看着女子手中之物,上官清寿眉一皱。老人一眼便认出了女子手中所拿手帕是何人所有。
「你与惜月是何关系,为何会有我赠与她的锦帕。」上官清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