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十分不妙,傻子发现自己被包围了。满府的宾客还在等着吉时,可新郎和新娘同时逃家,皇帝的脸面不能丢,传出去就是个大笑话,公主可以让那个胖厨娘先顶替一下,小虎怎么办?觉出周围几人的目光不善,傻子抓着自己的衣襟一步步后退,“你们干吗?人家不要嘛……”
麒麟兄弟联手的威力很大,傻子被活捉了,柔儿这个吃里扒外的还主动给傻子扣上了小虎常用的面具,反了天了,晚上回屋必须教训。
院子里早已坐满了宾客,男女各分两边,新娘显然已经等了许久,可新郎呢?
玉灵公主见过的人不多,可也不是足不出户,常被皇帝召进宫内议事的当朝大员还是见过的。
左良轻轻拉了拉柳擎方的袖子,“柳大人,这只几月不见,公主怎么胖成这个样子?”
“这个……皇家的伙食好些也是有的。”
兵部的大佬傻子一个都不认识,只是青麒亲自拉着他步入大堂,倒也无人多嘴,面具扣着,帽子带着,虽然奇怪怎么帽子下好像没有头发的样子,兵部的老尚书到底没有当时就问出来。
有怀疑的,自然就有不怀疑的,若瑶一口酒就喷在了沙丘身上,“这个……那个……相公这是……”
敏瑶嗔怪的看着妹妹,怪她失了礼数,沙丘以为她是故意的,怪叫一声就要扑过来,柔儿杏眼一瞪,一人屁股上抽一巴掌,都老实了。吩咐婉儿看住这两个惹祸的,轻声的对云竹和玉娘解释了起来。
小虎虽然无父无母,可亲兄长还在,大龙被迫坐在了主位上,柔儿只是名义上的姐姐,这个场合是没有资格受新人跪拜的。大龙粗大的神经还理解不了为什么穿着一身难看红衣服的姐夫要给自己下跪,刚要站起来就被身边的柔儿在胳膊上拧了一下,“不许动,不许问,听话!”
“那我晚上要和姐姐睡。”
这个混蛋都会讲条件了,柔儿脸上一红,无奈的点点头,无论如何也要应付过眼前这关。
傻子饱受折磨,身边这个球状物体等下就要和自己一起入洞房了,老子的一世清名呀,兔崽子回来让你好看!傻子正在咬牙切齿,突然身子一震无意中看了武青麒一眼,武青麒摇了摇头。
“吐蕃王子丹巴携国师桑珠活佛到!”
负责唱礼的秦名楞是能把这句喊出苦大仇深的味道,去年的那场血战可想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怎样的烙印。
小虎在小叶城下杀人无数,双方不可能有什么交情,这场典礼根本就没有邀请他们,这是来砸场的?人分两边,一位黑胖的吐蕃青年大步而入,眼神轻浮,神色傲慢,这是个蠢货,傻子不想理他,他在意的是刚才隐隐放出气势的人。
吐蕃将密宗做为国教,桑珠的地位其实比这个白癡王子要高许多,可现在他却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脸上并无恼意,傻子一看见桑珠的长相就乐了,原来如此,竟是那丹巴王子的大号翻版,难道吐蕃老王也与我是同好之人?
轻轻作个手势让已经站起来的婉儿稍安勿躁,可以确定这个桑珠就是那日在郊外偷窥之人。傻子努力隐藏着不让自己被看出深浅,寻思着要不要今天干掉这俩胖子,婉儿和大龙都在,武青麒应该也能搭把手,再用柔儿贿赂一下青麟,这事就成了,至于后果……傻子一声暗叹,有家的男人顾虑多呀!
丹巴一进来就贼眼乱扫,看见柔儿时已经色眼迷离,等看到云竹婉儿那一桌时哪还迈的动步,推开迎过来的李昶,“我要坐那桌!”
哄……堂间一阵嗤笑,那是女眷的桌子,据说除了大家都认识的云竹,都是虎将军的嫂子,是个男人都想坐,敢说出来的就这么一个蠢货!
傻子根本就没理这个白癡,他的心神全锁在桑珠身上,因为这个红衣大喇嘛从一进来眼睛就一直看着柔儿,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柔儿发现了异样,有些不知所措,慌乱间一道宽厚的身影挡在了身前,心中寻得了片刻的安宁,只是这个保护自己的人……
武青麟不喜欢别人这样看柔儿,那个秃子是没办法,其他人凭什么盯着本王喜欢的女人。
妈的,这是个泡妞的高手,傻子暗骂,柔儿站到他身后明显安静了下来,老子要小心些了,别真让他把柔儿的心偷了去!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并没久留,仿佛就是为了过来看一眼,大黑胖子拖着小黑胖子离开,对大多数人来说这只是一个插曲,傻子却觉得哪里不对,他看柔儿的目光……真让人讨厌!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新娘子已经被送入了洞房,傻子是打死也不肯进的,主动留下来被人罐酒。酒到杯干,他只要不多说话,到也不会露了破绽,另一边警报解除,柔儿轻轻说了声谢就红着脸逃离了武青麟身边,留下一个傻呆呆的晋王对着柔儿丰韵的背影犯花癡。
沙丘刚才被撒了一身酒水,悄悄的回后院去换衣服,今天的场合正式,没敢穿短裙,抢了若瑶的一身衣服。今天所有人都在前边招呼客人,后院无人,刚跨过月亮门就被一条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
“让开!”
秦名像条贱狗一样点头哈腰,颇有傻子的风采,这几天可没睡好觉,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沙丘了,总是对自己爱理不理的,人前人后都是一副厌恶的模样,男人好色是不假,可能进入梦里的只有那个红彤彤的影子,终于找到这个单独说话的机会,再不问清楚秦名觉得自己要疯了。
“夫人,我就是想问问……”
秦名措着手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既然叫我夫人,那你把我拦在这里想干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闪开,要不我喊人了。”
沙丘一看见他就来气,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许她知道,只是不想承认。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得罪你了,夫人我其实对你,对你……”
秦名涨红了脸也说不出话。
沙丘看他的窝囊样子更是来气,“你对我怎样,说呀,你敢说么?洛阳是个花花世界,怕是现在眼都看花了吧,我就是个山里姑娘,可当不起你秦大人这个样子,我要去换衣服了,难道你想跟着一起来么?”
沙丘夺路要走,秦名一着急终于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腕,俩个人都呆了一瞬,沙丘甩了下手没有挣开,小脸红了红,“放开!”
“夫人,我……”
听他还叫夫人沙丘更是恼怒,一脚踹在秦名的小腿上,转身就跑,没跑出两步身子就飞了起来,秦名忍着疼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肢,再也顾不上了死了也认,“夫人,沙丘,我喜欢你,沙丘我真的喜欢你,求求你别折磨我了,别不理我,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我就是喜欢你,我不敢奢望你能对我如何,只是别不理我,别不理我。”
秦名紧紧抱着沙丘,丝毫没有发现怀里的人早就软成了一滩春水,贪婪的嗅着少女红发间传来的阵阵幽香,任由沙丘在自己的怀里又捶又打。啪!拉扯间一个小布包掉在了地上,秦名一下慌了,因为沙丘已经先他一步捡了起来。
秦名的慌乱模样沙丘看在眼里,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羞喜终于化成了绝望,他是骗我的,秦大哥已经有了相好的女子,这一定是那女子给他的信物。
“别,你别看。”
秦名伸手要抢回来,沙丘哪里肯给。
“害怕了么,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喜欢我?我哪里当的起你秦大人的……你……你……”
说话间沙丘已经打开了布包,映入眼帘的是三根微微卷曲的红色毛发……
“你,你一直都带在身上?”
沙丘的双眼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随着秦名羞臊的点头,少女嘤咛一声已经扑入了他的怀中,“坏死了,秦大哥坏死了。”
柔软的身子只在秦名怀里扭动了两下就不敢再动,一根粗长的硬物已经顶住了小腹。
“秦大哥咱们那次之后你一直没有过女人么?”
“没,没有真的进去过。”
“什么叫没有进去过?”
“就是那次我给柔儿夫人赶车……”
秦名迷糊着说出了实话,说完就后悔了。
果然沙丘又生气了,转过了身子,“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老实的。”
只是没有脱开秦名的怀抱,两片丰满的圆臀不挺的磨擦着秦名下身的坚挺。柔儿姐姐的身子沙丘当然见过,秦大哥那样情况下都没有真的扑上去,心头一片温暖。
再看不出少女的情意就是猪了,在沙丘的娇呼声中,秦名抱起少女走进了路边的矮树丛……
面猴满院子的找秦名,扯着嗓子喊了七八声,这小子才不知从哪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哪去了,小虎喝醉了,老爷一晚上都不见人,你又没影了,打算累死我么?”
“王启年那小子呢,不是在帮你?”
“刚才就去找你了,也不知找哪去了,我这才出来,快走快走,一堆事呢!”
秦名无奈的被面猴拉走,沙丘静静的趴在自己的衣服上一动都不想动,秦大哥真是憋的久了,一连三次弄的自己快散架一般,双腿尽量分开,一股暖暖的热流正在慢慢的涌出穴口,坏死了,射这么多。
秦大哥不会回来了,沙丘刚要起身收拾一下不想两片圆臀再次被人按住,“秦大哥你没走么?噢……你怎么又硬了……轻,轻些,穴都让你肏肿了,哎呦……可涨死人家了……噢噢……别,别肏那么快,又不是第一次……好哥哥你慢点……人家受不住……噢噢……”
柔儿在纠结沙丘换个衣服要这么久,秦名在痛骂王启年那小子偷懒,傻子到底被绑进了洞房,一般的贺客均已散去,留下的都是熟人。
左良拉着婉儿走到一边,“丫头,爹问你,你和你义父,那个老淫棍是不是,是不是又……”
他红着脸说不下去。
婉儿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羞臊的跺跺脚,引的胸前一对兇器乱颤,“爹,你说什么呢,当然没有。”
“那他怎么功力恢复那么多,你看给我打的。”
左良掀开衣袖上面一片青紫。
“义父怎么下手这么重,回头我去说他,爹爹还疼么?”
婉儿轻轻拉过父亲的手臂,无意中碰到了自己的一对巨乳,俏脸微红却没有放开。
“丫头,那个有空回家看看,小顺子都快成我徒弟了。”
左良只能说到这里,也不知道女儿听懂没有,婉儿果然羞的低下了头,轻轻的嗯了一声,双手微微紧了紧用自己的乳房轻轻摩挲着父亲的手臂,目的达成,左良闪。
另一边,柳擎方借着和敏瑶的说话的功夫腆着脸坐到了玉娘身边,不知道怎么搭话玉娘的脸红红的,两个妹妹的父亲却对自己青睐有加,一把年纪了还对自己……一怔间,柳大人在看了几眼玉娘的面相后突然在桌下捉住了她的手腕,两指轻轻的扣在脉上半晌后眼神明亮起来。
“有,有……我的,不是,……我是说我有机会么?”
老先生激动说话有些不利索,玉娘被他看破已是羞臊不堪,自己居然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慌乱中先是摇头,又轻轻的点了点头。
若瑶傻乎乎的不明白父亲为什么突然变的兴高采烈,敏瑶却隐约知道父亲对玉娘是有想法的,桌边玉娘姐的头垂的更低了,敏瑶慢慢走到父亲身边,这才发现父亲拉住了姐姐的手,真是的什么事能高兴成这样,要是被人看见可不得了,轻轻咳了一声,玉娘终于慌乱着抽回手,柳擎方今日得闻喜讯,老怀大慰,不能拉玉娘的手拉女儿的手没事吧?将敏瑶的一双柔苐抓在手中,激动的说不出话,看的武青麒那叫一个羡慕。
“小虎”既然已经进了洞房,于是傻子出现了,呦,全在那,都不舍得走,可惜老婆太少,还是不够分的。把正在对云竹献殷勤的李昶赶走,胖墩儿忍了他一晚上了,拍手叫好,只是这斯还是不死心,说要在府外等着送云竹回千金楼。
武青麟坐在一边独自喝酒,也不与人搭话,只是眼睛片刻不离柔儿,可怜的小妇人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傻子挡住他的视线,“看眼里拔不出来了!”
武青麟噌的站了起来,二人怒目对视,要不是知道还有正事要谈,真想出手拍死这个秃子。架没打成,武青麒拉着二人进了侧房,男人们有话要说自然无人打扰,议事的主题自然是怎么抓住那两个熊孩子。
熊孩子中带把的那个其实压根就没想跑远,小虎毕竟不小了,现在身居高位知道这门亲事已不能反悔,可想着那臃肿的身材实在是憋屈,就出来轻松三天,然后就回去,一辈子绝不碰那个胖女人,小虎这样告诉自己。
英俊的脸庞上一条斜长的疤痕,不仅不显得丑陋反倒是增添了几分冷峻的气质,不用再戴着面具出门,小虎心中感到了几分轻松,不被人簇拥的感觉挺好,你看这小茶肆中别人都挤一张桌子,就自己这桌没人。
哦,还有一桌,那明显个富人家的小少爷,年龄也就比小云稍大,只是不知为何没有下人跟随,至于长相么……说实话小虎不太喜欢,一个男孩子长那么漂亮当兔爷么?
他在看别人自然就不能阻止别人看他,他不看了可那个小少爷还在看,小虎被盯的有点发毛,不会真是兔子吧?换张椅子背过身去。
身边有人走过,面前的那桌客人在被人用银子砸晕后让出了座位,又对面了,小虎大怒,被个兔子看上还不如回家找那个胖妞,有心吓唬一下这个小不点,锐利的目光反瞪回去时已经暗含着浓浓的杀意……被打败了,人家完全不怕,还沖自己皱鼻子,薄而红润的嘴唇轻轻一撅,做了个鬼脸,丢大人了。
“店家,结账。人,人都哪去了?”
小二战战兢兢的从柜台后露出了头,“客官,您快走吧,我这客人都让您吓走了,您再来这么一下小店就要关门了,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啊……”
把一锭碎银拍在小二脸上,理亏的毛小虎同学準备闪人,身后又传来一声惨叫,那个漂亮的小少爷也学他把银子拍在了小二脸上,区别就是那块银锭比较大……
坏了那个兔爷跟上来了,小虎的菊花一阵阵发紧,战阵上千军对垒的时候也没有过这种感觉,转过一条小巷时小虎停下了脚步,果然那个小少爷快步追了上来,拐角处两人撞了个对脸,少年的脸刷的下就红了个通透。
“这位小兄弟还是别跟着我了,我真是不好那口。”
“啊,你说什么?”
“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兔爷。”
“兔,兔什么爷……啊,你才是兔爷,你全家都是兔爷。”
难道不是兔子?“那这位小兄弟为什么跟蹤我?你认识我?”
少年眼中狡黠的目光闪了一下,再抬头已是双目含泪,“大哥哥,我家门不幸,父……亲不喜欢我了,两个哥哥也处处刁难我,母亲又去世的早,现在他们把我赶出了家门……哎,你别走呀……”
小虎没走出两步,看着面前重新拦住自己的气鼓鼓的小家伙,“说实话!”
“我,其实是逃婚跑出来的,两个哥哥为了攀附一个权贵,非要我那个娶……娶一个丑八怪,那人我见过,不我听人说过,长的奇丑无比,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脸上也有条疤,不,我不是说你……”
少年偷偷打量了下小虎,看他并不在意才继续说“性子粗暴,能生裂虎豹,据说还吃人。”
“你确定你家兄长让你娶的是个姑娘?”
“恩!”
少年肯定的点点头,“娘亲要是还活着一定不会应允的,现在家里再也没人关心我了。”
兴许了提到了过世的母亲,少年眼中的泪水终于滑落了下来。
少年的神情不似作伪,至少小虎是没看出来,原来也是个逃婚的,只是听着好像比自己还惨,不过少年还是太单纯了,对自己一个陌生人讲这么多,小虎狞笑着拔出长剑,“我现在知道你是自己跑出来的,刚才在茶肆里我知道你身上有许多银两,对不住了小兄弟,下辈子记住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
下一瞬,长剑沖着少年的脖颈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