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双眸,嗅着赵平予身体那温暖的气息,柳凝霜放松了自己,心思却忍不住回到数月前…
感觉到头的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跌跌撞撞的,柳凝霜只觉头痛欲裂,想要举手拭目却是动弹不得,双臂似都给什么缚住了,挣也挣不脱,她勉力睁开了眼睛,却发觉眼前的景色完全变了,这儿根本不是她在湘园山庄中被安排的寝室,举目所及只见火烛之光,映得四周并无隐蔽之所;这么多的火烛,眼前却不甚亮,连一扇窗户也见不到,加上湿气很重,空气也闷闷的,就好像自己并不在地上,而是在地下深处似的,若非她以前也曾鉆过地道,还真以为自己已下了地府呢!
向着两边扫了一眼,却见自己的双臂都给高高地抬了起来,两只皓腕各被两圈铁环牢牢地扣住,腕上传来的感觉很是奇异,就好像有股寒气不住朝体内沖来似的,显见这两圈铁环貌不惊人却绝非凡器,只是连结处的铆钉锈蚀斑斑,让她还有一线希望,只是挣了几挣,才一催动内力,便觉铁环上冷森森的寒气直捣体内,冻的她从体内深处打起了哆嗦,竟是一毫内力也运不起来。
幸好除了双臂被困外,自己衣裳尚还完整,身下的感觉是柔软的被褥,也不知是被自己的体温弄热,还是原本就暖若春阳,斜并着玉腿坐卧其上倒还无甚不适之处,目前只是内力运使受滞,加上此处处于地下,不能运功驱寒颇不舒畅而已。柳凝霜停下了挣扎,闭目听着方才挣动之时铁环上头链子的叮声作响逐步缓下,一边在心中回忆,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搞成这番模样?
当日在天山派中,面对着湘园山庄的大军时,柳凝霜已存必死之心,郑平亚既率大队人马前来,就绝对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回去的,幸好她及时将郑平亚此时来袭的目标赵平予及白欣玉等人送入秘道,任郑平亚三头六臂,想找出他们也是难比登天。名不正则言不顺,理不直则气不壮,既然郑平亚的目标不在此处,他便是恼羞成怒,想借着对付天门的名目一举将天山派灭门,尚光弘等人也未必容得他胡来;便是此战难免,无理取闹下湘园山庄气势颇受伤损,人马战意不坚,除了自己和妹子等首要人物绝无幸理外,激战之中天山派弟子也有机会多逃出几个。
只是尚光弘在湘园山庄中也算得一言九鼎的角色,既然找不着赵平予等人,又知当日退兵之后,天山派与天门已无来往,便不想再对天山派下手;只是湘园山庄对天山派的疑虑极深,却也不是明白表态就能释疑的,权衡轻重之下,柳凝霜也只有答应郑平亚所请,到湘园山庄做客,名目上是研讨武功,实际上却是做为人质,虽说郑平亚一见到她便两眼放光,令柳凝霜颇为不喜,但既有尚光弘坐镇湘园山庄,这一趟过去自己除了不能自由行动之外,多半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虽说心思如此,但当柳凝霜到达湘园山庄时,心中却不禁打了个突,倒不是郑平亚或元松等人对她有什么不礼貌的地方,而是这儿的侍女实在太多,又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一看便知其主必是风月中人;加上她人还没到,山庄里头已特地为她备下了房间,家具物件皆是新制,看的柳凝霜不由心中警兆暗生,言行之间都特意对郑平亚保持点距离,倒是亲近尚光弘等人多些。
只是柳凝霜虽小心翼翼,郑平亚却不见什么异动,便是庄中聚宴,也都有尚光弘等人在座,同饮共食,连酒都不敢多劝她几杯,每日柳凝霜的茶饮更是晨昏必备,整个寝间异香处处,透出一股舒适松弛,光闻到都让人放松开来,近月下来弄得柳凝霜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女子行走江湖,总要比男人小心些,当日郑平亚的眼光又令她不由警戒,警醒之心一点都不敢放松。
郑平亚虽无异动,但个把月下来,柳凝霜却显得不甚舒服,若非饮食起居皆无异状,她还真以为自己着了郑平亚的道哩!内力方面运使渐有阻滞,行动起居间也日见慵懒无力之状,就算是水土不服也未免不舒服的太过份了点。但郑平亚这主人规行矩步,目不斜视行不逾矩,远来是客,柳凝霜总也不好硬是将这事情赖在他身上,只能安慰自己,习惯了这儿的天气大概就没事了。
就在昨夜,与梁虹琦切磋了一回武功,交手时还没感觉到什么异状,但待得回房歇息之际,柳凝霜只觉整个人都瘫了,举手投足都艰难得紧,光只是几回合的交手,却令她香汗涔涔,整个人都似软了,梁虹琦等人也看出了不对,但柳凝霜性子好强,一语不发地靠着意志强撑,不露异象地回到房里头,忙不迭地鉆进浴间去浸浴,好一段时间什么外在的东西都不想去感觉了。
啊,对了!问题就出在这儿。想到此处柳凝霜差点要叫出声来,在浴桶之中浸浴了许久,水雾蒸腾之间柳凝霜只觉熏然欲醉,差点浸洗地忘了时间,等到她换好了衣裳,走出浴间房门的当儿,却见一盆鲜花好端端地置在房中桌上,一股甜极腻极的花香传来。这花柳凝霜也知其名头,深知花香虽浓郁馥美,却是无甚毒性,只在这湘衡一带却是极为少见,也不知郑平亚是从那儿移植来的,柳凝霜虽不喜这花,郑平亚这次算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头,却也不好把别人的心意就这样给扔了出去,只没想到才多走得几步,一股晕眩感袭上身来,柳凝霜竟就这样晕了过去。
「柳大掌门这可醒了呀!本座可等妳好久了呢!」听到声音在身前响起,柳凝霜心下一寒,不只因为郑平亚的声音带邪,全不像以往那般拘谨,完全一幅胜利者的骄狂口吻,更重要的是他都已走得这么近了,自己竟一无所觉!那铁锁只不过困得自己无力出力挣脱而已,纵有寒气也无法压抑体内的功力,究竟为什么自己竟似失去了内力一般,根本感觉不到房中其他人的存在?
「等了这么久…可终于轮到本座了…」见柳凝霜甩头不答,郑平亚也不生气,他爬上了床来,坐在柳凝霜对面,双手竟是毫不掩饰地抓向柳凝霜那娇挺的双峰,目中欲火满溢,显然为了算计柳凝霜,他已经忍耐了许久,到现在目标达成,不由得手舞足蹈大是得意,再没一点耐性了。
「你…你想干什么?」虽说从郑平亚的动作,便知他想要侵犯自己,但当此事袭上身来,柳凝霜仍不由娇躯震颤,发出了明知无用的疑问和反应,「你再敢胡乱动作,我就死给你看!」
「那可不成,」邪邪一笑,郑平亚的手毫不停止,竟就这样隔衣抓住了柳凝霜丰满娇耸的美峰,一边一个地搓揉起来,那对美峰不只丰满傲人,兼且弹性十足,挺立而毫无下垂之态,虽只是隔衣爱抚,弹动时的触感都如此醉人,「妳若留在这儿乖乖地服侍本座,本座保证不伤害妳,还会好生疼惜妳这美人儿;但如果妳敢自尽,本座头一件事就是兵发天山派,把天山派铲为平地,妳想妳的妹子和门人弟子们被本座玩的时候,感觉会不会比妳爽些呢?嘿嘿,好棒的奶子…」
「你…」心中虽是怒火横生,但柳凝霜的双峰正是敏感之所,加上郑平亚又不知在自己体内弄了什么鬼,给他这一抓一弄之下,柳凝霜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何况郑平亚这一下欺上身来,双腿正好压在她并坐的玉足之上,令她连反抗都没得反抗,只有任他欺凌的份儿。他的这一下威胁正打在七寸上,看準了柳凝霜正是那种身受活罪,也绝不愿意自己的弟子受到伤害的人。
「妳放心好了,」见柳凝霜并无喝骂,只是偏头不看他,双颊已冒出了两朵红云,郑平亚心中她心中已然意动,不由打铁趁热,双手从抓捏揉弄变成掌心轻托,以掌心厚肉和虎口处温柔而实在地熨烫着她敏感的双峰,一边继续开口,「只要妳不寻自尽,本座就不对天山派动手。好吧!本座可以再答应妳一件事,只要妳小穴里没流出水来,本座就不干妳,最多是在妳身上动动手玩弄几下而已。也就是说除非妳淫蕩的身体想要了,否则我绝不侵犯于妳,这个条件如何?」
「你…无耻…」背心紧贴着墻,便想退也没有退路了,柳凝霜虽负气不看向他,酥胸上传来的感觉却是如此实在,明知他在玩弄自己,却是无法可想。柳凝霜也是有男女经验的人,那不知道女人的身体是极敏感的,若是男人的手法好一点,便是女方心中不愿,要弄到女子欲火焚身也非难事,何况只是弄的幽谷泛出水花?只是为了留在天山派的弟子们,自己怕也无法选择了。
「无耻?接下来的事才更无耻呢…」口中嘿嘿直笑,双手加紧动作,见柳凝霜除了口中骂语之外再无什么动作,郑平亚知她已心中默许这条件了,不由得心花怒放。虽说有蓝洁茵姐妹监视,上头又有尚光弘等人督武甚勤,没什么机会染指庄中侍女,但黄彩兰和范婉香都曾身遭杨逖这淫贼之污,是以在床上服侍郑平亚时格外曲意奉承,生怕惹怒了他,在男女床事方面,杨逖的功夫可比郑平亚要高明不知多少,在两女的循循善诱之下,郑平亚倒也间接地学到了不少东西。
就算本来不想将被杨逖奸污的过程说出口来,但一来两女对郑平亚千依百顺,二来在床笫销魂之际,本就是最难保持秘密的时候,杨逖这老于此道淫贼的手段,郑平亚倒也学了些许,淫女之道最重要的倒不是持久力或粗度长度什么的,那些可以用来增添情趣,却不能使本来心有不甘的女子为之甘心臣服,若要让一个对己不喜的女子心甘情愿成为床笫之臣,首先就是要让她明白,这方面的事绝不是男方强迫,女方之所以有肉体反应,之所以感到舒服,都是因为女人肉体的淫蕩和敏感,使她舒畅和乐在其中,男人只是加一把手,让她将矜持的假面具完全捣毁,找着真正的自己而已,这话或许有些蛮横,但要征服女子的身心,却是一种最快速有效的好方法。
何况为了要得到柳凝霜,郑平亚下的功夫也不少了。为了让柳凝霜着道儿,郑平亚特地将她的居室重新布置,家具上头都涂了一层特殊的沉香,泛出的香气虽无毒性,但和每日敬奉予柳凝霜的香茶味儿一混,却有一种令人心神放松的效果存在,使人渐渐变得舒服放松,不想活动。
若只是这样的混毒之法,虽是奇特却难保柳凝霜不会察觉,毕竟她也是江湖上打滚过的人了,绝非初入江湖的雏儿,郑平亚的手段还别出一格,在每日全庄共进的饮食之中添加了一种药物,若只是独食便无毒性,虽无强身健体之效,却也能增添食物美味,纵有人察觉也解释得过去。当这药物屯积于体内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再混上柳凝霜房中的茶香与物件上头的沉香气息,便会起一种特别的反应,慢慢地会令人神思昏惓、心神不属,只到了此时还没有什么显着毒性,便与人动手之初也无甚影响,一定要到一段时间之后,才会使人手足酸软,功力运使颇具艰难。
但若是如此,要制住柳凝霜也并不容易。如果只是动手,光被体内混毒之法所扰,郑平亚自己都有把握胜她,只是那至少也要百余招后,若是惊动了尚光弘等人,自己可就是偷鸡不着蚀把米,所有的计算全都化成泡影,因此他才特地从外头移植一种奇花,用那花香为药引,一口气把柳凝霜体内的药气全都引出来,诸般混合之下便成毒气,那毒性之烈,柳凝霜便不当场晕去,也乏动手之能,郑平亚自可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她制住。这种种算计都是回程时他与元松瞒着众人千方百计的思虑而出,称得上是千锤百炼,纵柳凝霜才智再高,也绝难发觉如此迂回的用药。
制倒了柳凝霜后,郑平亚便与元松合作,将柳凝霜的娇躯抱入了这地室之中,也难得元松是湘园山庄的老人,竟知道这连郑平亚本人都毫无所觉的机关,当年若非天门出手太快,庄中之人在毫无防备之下便被天门人马一举侵入重地,连躲进机关的时间都没有,也不会有灭门之祸。
在柳凝霜晕迷的这段期间中,郑平亚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他一边将她用地室中的铁锁紧紧扣住,让柳凝霜便清醒也无力挣逃,一边喂下药去,让柳凝霜体内足以致命的毒素消解,却恰到好处地将毒性之中一种桃花媚气保留近半,这毒性来的既兇且猛,兼且在柳凝霜体内缠绵久矣,早深入骨髓,毒力便去媚性难消,只是若不经男子施手法引发,便只在体内潜伏不出,日常生活间难知其究理,既然柳凝霜不知此事,郑平亚正好利用这点来对付柳凝霜的芳心,一旦让她『发觉』到自己的『淫蕩』本性,再由自己稍加怜惜,那不由她不对自己千依百顺、任凭蹂躏呢?
咬着牙不吭一声,但身体的反应却没有那么好掩饰,柳凝霜只觉随着他大手到处,一股又一股的火热沖入身来,灼的她娇躯不住发热,最严重的反应正好在那茁挺的美峰上头,随着体内的欲火一波波地被郑平亚挑逗起来,那美峰慢慢地胀起,使郑平亚手上的触感愈发美妙。胸前的热辣触感愈来愈刺激,令柳凝霜气的差点儿哭出来,却不知道是体内留存的媚气作祟,还以为是当日赵平予的手法留在身上的后遗癥,心中对赵平予不由又怒又悲,怒的是他弄出来的苦果,却让自己承担的如此难受;悲的却是自己的清白之躯再难自守,眼见是不能为赵平予而保留了。
见柳凝霜虽还能忍着不出声,娇躯的火热反应却再瞒不了人,颊上的两朵红云早已烧上了耳根,泛出了汗水的香肌更似抹了片湿润般诱人,郑平亚心知那媚气已经生效,柳凝霜的胴体早已投降,她只是还在死命强撑,欺骗自己而已,不由得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征服感,他要以最有力的方法,让柳凝霜发觉到肉体的淫蕩,好使她的心志完全崩溃,乖乖地成为他的胯下降臣。
「别再撑了,让我们看看妳的反应吧!」一边凑过脸去,在柳凝霜发烧的耳边轻声细语,光吹气都令她浑身发热,郑平亚一边嬉笑,一边将手移上她的衣襟,光只从他手离开时,柳凝霜美峰忍不住向前一挺,想追着他的手的不经意动作,郑平亚已知道自己赢了,「反正以后妳就留在这里,也不用穿衣服了,就让本座亲眼看看,柳大掌门妳娇美的身子到底有多么淫蕩性感吧!」
随着裂帛声起,郑平亚双手连扯,转眼间柳凝霜身上的衣裳已化成了碎末片片,一抹春光再无遮挡,羞愤的柳凝霜只觉随着娇躯完全暴露,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涌现出来,虽不想承认却无法抑住身上那完全解脱的快意,一声「不要看」竟显得如此柔弱无力,一点效果也无。
看着眼前赤裸的柳凝霜,郑平亚差点就忍不住要扑上去干她了,那含羞带怯的娇美,配合着那成熟美艳的胴体,姿色之冶艳绝非蓝洁茵、蓝玉萍甚或黄彩兰与范婉香所能及,尤其那对高挺饱胀的香峰,在他方才的揉弄之下愈发鼓胀,连峰顶的两颗玉蕾也已含羞娇绽,深红亮丽,在那对雪白如玉的香峰衬脱之下,更是美的令人移不开目光;那不盈一握的纤腰,给丰满的香峰一衬,格外显得纤细柔巧,再往下走的美景虽被柳凝霜并起的玉腿给遮掩住,但郑平亚心知,现在的柳凝霜已无任何反抗之力,只待他一举手,那修长的玉腿便将为他而开,任他享用其中美味。
「嗯…真的很湿了,柳大掌门妳看…」甚至不用伸手去摸,柳凝霜并起的玉腿,也无法完全阻遏幽谷中的泉水外涌,此刻柳凝霜的身下床被已是一片湿濡,情动之态再难瞒人。不过这样的情景并不能满足郑平亚的欲望,他伸手到柳凝霜腿间,在柳凝霜的不依声中大手一拨,已将柳凝霜的玉腿分了开来,只听得水声潺潺,一股难抑的波光已涌现而出,在烛火下映出诱人的光华。
「嗯…不但湿…而且水也很多…唔…奶子也这么大,好个柳大掌门…胸乳丰满水又多…想必妳表面贞洁,平日必甚是淫蕩…」一边伸手去扣柳凝霜的幽谷,只觉触手处又湿泞又暖热,兼且弹力十足,谷间更是紧吸,将他的手指吸的难以寸进,只在当口处感觉着汁水遍布。光只是用手就这么爽了,当自己的大棒插入之时,真不知会爽成什么模样呢!「唔…好穴…夹的这么紧,又这么会吸…嗯…果然是又淫又媚的好穴…哎,柳大掌门,妳还是处女吗?应该不是了吧?」
给郑平亚一口道破这么羞人的事,柳凝霜感觉就好像自己的矜持被他狠狠一下击碎了,虽说心中实在不想回答这般无礼的问话,但郑平亚在幽谷中不住扣弄的手,却令她再难保持自己的忍耐,体内竟有一种沖动在回应他攻入禁地的手指,令她的娇躯不住扭动发热,幽谷的谷壁处竟不由自主地甜蜜啜吸着他的手指头,在这美妙的折磨之下,要保持沉默多么困难啊!「不是了…」
「嗯…我就知道…」听到柳凝霜的语声,郑平亚大为满意,一边扣着她的幽谷,一边埋首吻着那热烈贲起的香峰,口中一边邪言淫语不休,「这么美的穴,这么嫩的穴…也不知道干起来多么享受…想必妳在天山派时一定是夜夜春宵,每晚都被男人干的乐不可支…脸上还装成这么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真不晓得给妳的女弟子们知道妳的真面目时,她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不…别…别给她们知道…」
听柳凝霜的话脱口而出,郑平亚不由大乐,干女人的时候最怕的倒不是她们反抗或挣扎,将反抗或挣扎不依的女人征服,其实别有一番滋味,但若女人全无反应,只是默不吭声地任由处置,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才叫做味如嚼蜡,柳凝霜既然已开了口,接下来的声色之乐想必不坏,乐的郑平亚嘴上更没遮拦了,「那妳就乖乖的依我,本座保证让妳爽到死…唔…这穴真妙…还会吸呢…想进去都不容易…好个淫蕩的柳大掌门,好个美艳淫娃…妳最爱什么姿势?什么体位?」
被郑平亚这般邪恶的话儿一激,柳凝霜差点没气出火来,这人这么过份,也真不知尚光弘是怎么教的?想强奸自己就算了,竟连嘴上都这么不留德!偏偏随着嘴上邪语淫言,他的手更是扣弄不休,吻乳的嘴更是诡技百出,搞的柳凝霜娇躯乱扭不止,被他诱起的欲火烧的如此狂烈,再难消除,光只是闭上嘴不回答他的话,只有鼻中的轻哼难以压抑,就已经耗尽柳凝霜的全力了。
本来还想多熬上柳凝霜一会,等到她忍不住出言求恳之时,再一口气干的她美爽爽的,无论身心都只有拜倒在他胯下的份儿,但弄了这么久,郑平亚也忍不住了,柳凝霜的胴体是这么的美,天仙下凡般的美貌配上了羞怯嗔怒交加的神态,只要是男人就无法自拔,「好个淫蕩的柳大掌门,天山特产的美女淫娃,本座来了!妳尽量叫吧!叫的愈爽愈浪愈好,看本座怎么治妳…」
虽说还不想依郑平亚所言全面投降,但体内的媚气已炽,加上郑平亚在幽谷间扣弄的手指那般厉害,柳凝霜娇躯早是阵阵躁热,犹如心花怒放,竟似置身于熊熊烈火之中,肢体软绵虚脱,一点动作的力气都没有了。当郑平亚大力分开她的双腿,将柳凝霜的玉腿扛在肩上,箭在弦上的肉棒已缓步而进,不得不发的当儿,柳凝霜心中虽忿,却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渴望,渴望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不住扭动的纤腰使得幽谷微启,波涛汹涌之中,一股水波又汹涌地溅出。
要来的终于来了,在柳凝霜挺腰扭摇之间,香峰舞动不已,那媚态教血气方刚的郑平亚那忍得住呢?强抑着沖动的心,他的肉棒缓缓地滑进了柳凝霜的幽谷之中,只觉一股强劲的挤压感传来,那窄紧的肉穴着实寸步难行,而探进的部份更被她缠绵地吸附着,那力道用的巧妙绝伦,既紧密又不致于挤的他不舒服,滋味之美那一个『爽』字了得?尤其随着他的进入,在幽谷中不住深入和搔弄,柳凝霜的娇躯也有了本能的反应,在微微的抽搐之中,她缓缓地哼喘了起来…
显然,郑平亚的手段混着体内的药力,已使得柳凝霜的身心起了变化,她银牙暗咬,一头乌黑的秀发已随着她的头乱撞,而显得疏松凌乱。随着他的顶撞不休,柳凝霜纤腰隆臀不住筛动着,那本能的动作,使得郑平亚的进入愈发顺遂,他一面忍受着那美妙至极的吸吮,一面款款深入,愈入愈深、愈深愈美,柳凝霜的体内也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反应,幽谷中传来了阵阵快感,那快乐超乎一切,令她不由沉醉其中,幽谷深处的香肌更是情不自禁地将男人的象征紧紧吮着不放。
虽说被紧吸着不放,滋味实在醉人,美的无法以言语形容,但郑平亚并不满足于此,他在插到了深处之后,双手抗住了柳凝霜的香峰,腰部用力狠狠一拔!一气便将肉棒拔出了大半,顺道也抽出了一大片的汁液。幽谷深处的满足感一下少了大半,那空虚差点将柳凝霜最后一点抗拒都给击碎了,她咬着银牙,抗拒着那差点出口的呻吟,玉臀却忍不住高高挺上,追求着那肉棒的欺凌,正好迎上了郑平亚狠狠的重插,猛烈得使两人的肚腹之处发出了「啪啪!」的一阵肉击声。
给那天籁般的美声一激,郑平亚的沖动更见强烈了,此刻的他已不管要不要熬的柳凝霜媚声求饶了,什么事都比不上先爽了再说!他拉开架子,又是一阵狂沖猛撞,将汁水泵得不住飞溅,口中更如老牛低喘不已,混着两人肢体相交的声音,格外诱人心跳。他的沖击虽猛,但柳凝霜的幽谷却更美,不只每一寸的嫩肉都将他紧紧吸啜着不放,幽谷口处更像是要将他夹断般节奏十足地夹吸着,美的郑平亚犹如飘在云端一般,已到了浑然忘我之境,更加勇猛地放怀沖刺起来。
本来郑平亚在床笫方面的底子就不怎么样,谁教他既不像杨逖般老于此道,更不像赵平予般阳气特盛,只不过从黄彩兰与范婉香那儿学了几手而已呢?给柳凝霜那迷人的幽谷一阵夹吸啜饮下来,郑平亚不一会儿已登了顶,他只觉背心一阵酥麻传来,转眼间就已沖遍了全身,一股美妙的泄意再也忍耐不住,他低吼一声,狠狠地插了进去,随即一阵快感酥透了整个人,脑中再也无法思索,柳凝霜只觉幽谷内一股热力传来,郑平亚的精液已大量涌进了她,灼的她幽谷内部一阵酥快,那娇嫩美妙的嫩肌夹的更有力了,不一会儿郑平亚的精液已全盘射出,软软地退了出来。
伏在柳凝霜身上喘息了好一会儿,带着满足笑意的郑平亚仰起身来,只觉腰酸骨软,眼前这美女果然厉害,光干她一回所耗的力气,恐怕比得上干其他女子好几回哩!只是那滋味之美,也值得男人鞠躬尽瘁,直到现在他仍觉得整个人茫酥酥的,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整个人给无上的快感涨得满满的,毛孔似都被欢乐给沖了开来,好像一口气爽进了骨子里,再也无法忘怀。
「唔…感觉真的很棒呢…」伸手拍了拍柳凝霜犹然泛红的嫩颊,郑平亚满足地爬起身来,招过了畏缩一旁的小婢女,令她帮柳凝霜整理一番,连洗浴的热水都準备好了,若非方才那一下射的太爽,郑平亚可真想再在柳凝霜身上来上一回呢!「果然好一个透骨淫蕩的美女掌门,从没见过比妳更浪更蕩的女子,本座这回算是见识了!妳好好休息,过几天本座会再来,保证令妳舒服到回味无穷。妳好生服侍于她,若给她缺了个角,伤了一块皮本座都唯妳是问,知道吗?」
听着郑平亚满足地穿好衣服,缓步离开,感觉着对郑平亚奉命惟谨的小婢女一边应和郑平亚的话,一边整理着自己身上身下的碎衣,为自己擦洗周身,柳凝霜只觉欲哭无泪,她虽知道赵平予那奇妙绝伦的手法,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不少的后遗癥,自己对男人特别的没有抗力,却没想到竟连郑平亚这种程度的手法,都能令自己情欲如焚。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柳凝霜一边暗问自己,一边娇躯本能地动作,幽谷深处的香肌缓缓用力,不住缩紧,有松有弛地慢慢收放着,方才她就用了这一招,在不知不觉间,将郑平亚的精液硬给逼了出来,缩短了自己受辱的时间。
眼见柳凝霜幽谷轻颤,随即一股白色的浊液像是被抽吸出来般,慢慢地涌了出来,将她那晶莹洁白的肌肤都给染污了,小婢女连忙取巾擦拭着,却见那白液一次一点、一次一点地鼓涌出来,无论怎么擦都断不了源,好一会儿涌出的白液才渐渐稀少,变成了透明而湿黏的泛香汁液,在幽谷的动作慢慢减缓之下,许久许久那汁液才慢慢流干,光擦拭都让那小婢女弄出了一身汗。
一来柳凝霜的胴体滋味极美,二来她原本是天山派的掌门,也是与师父们同列风云录的绝代高手,此刻却只有任由自己淫玩的份儿,边干她边觉得美妙无比的征服感充塞心胸,每次干她都不见减弱少许,郑平亚自不会把她放过,只要一找到机会便向书房里鉆,声言要鉆研对付天门的机密大事,熬的整夜不出,连原本受宠的黄彩兰与范婉香都被他弃之如敝屣,妻妾们心中虽不满,但郑平亚干的是正事,总也不好去烦扰他,任得郑平亚在柳凝霜身上旦旦而伐,一来再不想他女,二来又在她身上耗尽了体力,一时间郑平亚竟像闭关老僧般,在外头再也不近声色之事了。
逃不过郑平亚的屡次奸淫,柳凝霜心中虽忿,却也拿他没法,困在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之所,内力又运不起来,柳凝霜就想逃也逃不掉,只能闷着等死。好不容易等到赵平予来救,柳凝霜一见到救兵时,再也管不到什么不能和弟子们争宠了,她整个人都沖进了赵平予怀里,只知道像个孩子般尽情地哭,但哭的再兇,却也难把胸中的郁抑发泄于万一,只觉愈哭胸中愈痛,泪水宛如决堤一般不住湿透他的衣服,直到现在伏在他胸前,柳凝霜才知方才自己究竟哭的有多兇。
感觉到赵平予的手推开了顶上的盖子,一股清凉的夜风吹了进来,突然之间,不只是赵平予,连柳凝霜都娇躯一僵,原本该是无人巡行,只有鸟叫虫鸣的庭院之中,此刻竟是人声幢幢,火花映的犹如白昼。难不成赵平予方才的小心谨慎全变成了白费,他们的行动仍落入了郑平亚算中,在地底穿行了这么久,竟还是落入了埋伏,给郑平亚带了一大批人,在这儿等着瓮中捉鳖吗?
就算被瓮中捉鳖,只有死路一条,对柳凝霜而言也算不得什么了。除死无大事,原本当她那日在天山派面对郑平亚湘园山庄的进攻时,便已不存生望;若非为了天山派的存活,早在地室中受辱之时,柳凝霜早已咬舌自尽了。现在就算自己战死,至少也是死在赵平予的怀抱当中,她虽因身子受污,便有满腔爱意也再不敢出口,但能死在他怀里,就算做鬼柳凝霜也快活的很了。
不知柳凝霜的心中片刻之间竟转了这许多念头,赵平予抬头望了望四周,从眼前不显目的小孔看出去,只见外头人影杂沓,郑平亚的书房就在远远的一边,距离虽远,却是无论从那个方向靠近,都无法瞒过在这儿埋伏的人,看来这儿果然是那地室的另一个出口没错,若和他记忆中的山庄形势图相较,这儿该是庭院中某个假山底下,躲在里头想要找到都不容易,却不知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错,竟惹得行蹤暴露,搞得全湘园山庄的人马竟像都集中到此,想逃都难比登天。
仔细一想,赵平予不由暗骂自己愚不可及,问题多半就出在自己进书柜后关门的机关上头,那时他只眼见元松伸手在那儿一阵动作,留意的只有元松动手之处,却没法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当赵平予自己伸手探去时,只觉触手处机关颇为复杂,开关方法该不会如此简单,但他心系机关内部的隐秘之事,只感觉到书柜阖上便已满意。多半是在那儿出的问题,没有把该锁的地方通通都锁好,让后面回来的郑平亚或是元松发觉状况不对,有人侵入了机关之中,这才将大批人马调到了此处,打算把自己活逮。现在就算转回头也来不及了,久久不见自己出来,郑平亚必会将注意力转回书房那儿,加上那里头机关密布,就算从地下回到那儿,也不知是否能出得来,看来自己也只有硬着头皮,面对眼前的千军万马了,只可惜柳凝霜看来竟是脱不出郑平亚的虎口。
犹豫之间,只听得外头喝骂之声不绝,赵平予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儿,却听得尚光弘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虽不大声却将湘园山庄人马的骂声全压了下去,「不知阁下深夜蒙面来此何事?本庄向不招待不明身份之人,若是贵客,还请言明身份,下来一叙,让老夫一尽地主之谊。」
下来一叙?给尚光弘这句话弄的脑中一胀,赵平予与柳凝霜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将眼光向上一瞄,虽是星光不显,从假山石间的空隙中,却还依稀可见一条人影稳稳当当地立在假山之上,傲然面对着湘园山庄诸多人马。虽说事不关己,但他那模閑适模样,却看得赵平予不由胸中有火,原来湘园山庄人马齐聚,却非为了自己,倒是为了眼前此人,你早不来晚不来,偏选自己救柳凝霜的时候过来,误打误撞下让湘园山庄加深警戒,教自己怎么救人?便是解决这人,有敌入侵的湘园山庄至少也要小心个几天不敢松懈,自己想把柳凝霜救出去,可更是难上加难了。
「哼!」见那人毫无反应,只是居高临下,虽看不到脸,神态却是一幅将他们这样耍玩很有趣的样儿,郑平亚一声冷哼,人已飞上了半空,当头一剑狠狠地劈了下来。不说躲在假山之中的赵平予暗自烦恼,外头的郑平亚心绪却更是烦躁,本来今晚他已打算溜下地室里去,在柳凝霜的身上好好地玩上一晚,没想到事到临头,却给蓝洁茵破坏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本来他还想把这兴头发泄在蓝洁茵的身上,总好过什么也得不到,没想到才刚进房,摸都还没怎么摸到,便听得庄中警号四起,惊得他赶忙沖了出来,却见那黑衣蒙面人堂而皇之地立在假山之上,似是在等着将大伙儿全给惊醒,原已有股火气闷在肚里,又见此人如此态度,教郑平亚那能不恼?
不过郑平亚之所以不顾庄主之尊,竟领先出手,其实还有其他的缘由。本来尚光弘等人计算得妥妥当当,当郑平亚率领联军一举攻破天门,声威正盛之日,便是他重整湘园山庄之时,到时候新建奇功的郑平亚威望甚重,自可独当一面,他们也好在湘园山庄养老;没想到事与愿违,幻影邪尊区区一招玉石俱焚,便迫得联军兵败垂成,与天门之战旷日持久,湘园山庄虽已复立,但大敌当前,岂是尚光弘等人退隐之时?为了确保对天门一战的胜利,尚光弘非但没留下来养老,反而更是四处奔波,为湘园山庄招兵买马,外人均知他对湘园山庄当真是尽心竭力,毫无保留。
但这种作法,却让郑平亚胸中难免有刺,他才是湘园山庄的庄主,但外人眼中却只见到师父尚光弘一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内,是以他也相当活跃,拚命地在建立自己的威望,甚至在当日攻天山派之时,都特地自领一路,就是为了让别人知道,他这庄主可不是白白吃饭而已。
见郑平亚领衔出击,身在半空如大鹰一般飞向敌人,尚光弘心中半喜半忧,老练如他岂不知郑平亚心中梗概?但对手是杨干的天门,自己想不小心都不行,自然不能这么快交棒给年轻人,不过如果有机会,多让这弟子磨练一下也是不错;想到这儿他不禁喟叹,若郑平亚能和赵平予好好相处,那有多好,有赵平予的帮忙,自己也不知可以省下多少心,偏生是…造化弄人啊!
不过让他忧心的是,郑平亚这一下也太冒险了,他虽勤力用功,羽翼剑法上的造诣极深,已不弱自己当年之时,但这样居高临下的出手,好听一点是威震全场,但若对方谨慎以对,凭托假山之势稳稳动手,那假山顶上有多少空间?出手锐气一过,没能抢到立足点的郑平亚非得退下来不可,所谓进兵容易退兵难,到时候能否顺顺当当的全身而退,可有一半要看老天爷的旨意了。
见到场中情势,尚光弘心中不禁暗吁了口气,梁虹琦等老经验的高手也松了下来,那黑衣蒙面人貌似高明,其实也不怎么样,竟不凭托假山抗敌,反而猱身而上,在半空中与郑平亚交手,这打法好听一点是不占便宜,说难听些就是不自量力,他失了先机,又是由下向上攻,力道先自逆了,郑平亚手中又是羽翼剑这等神兵利器,居高临下之下威力更猛,此人那经得郑平亚一击?
空中当的一声轻响,两条人影倏合即分,沖上前去的郑平亚竟硬是被震了下来,落地之后还踉跄了几步,若非落回假山去那人也是步履不稳,险些跌下山来,众人还以为郑平亚吃了亏呢?
眼看弟子没有吃亏,尚光弘反而更是忧心,那人手中剑黑黝黝的不起眼,却能毫无花巧地硬挡郑平亚羽翼剑的一击而未折,显然质地不弱;更重要的是,郑平亚得他真传,武功在武林中已算得高手,缺的只是经验火候,此人逆势接招,竟还能与他拚个平手,若在平地当真动手,只怕足与郑平亚平分秋色,甚至还能小胜他一点儿,这般厉害的高手,究竟是从那儿鉆出来的?
突然之间,众人啊的一声,场中已是土石纷飞,原来那人落回假山之后,环目四望,一幅睥睨当场的高傲模样,众人虽是看了有气,但有郑平亚的例子在前,想动手的人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下来,等着听那人有什么话说,再定行止。没想到那人二话不说,手中剑便向假山上劈去,只听轰的一声,假山竟不像是被长剑等的兵刃劈上,而是被巨斧大锤般的巨物砸到一般,立刻便化成了片片碎石,更教人吃惊的是,碎石纷飞中虽看不甚清楚,却见得到石下有人,腰腹之处颇为膨大,衣衫里头鼓鼓的,也不知塞了什么东西,看起来好生狼犺。
心知那人之所以将假山击碎,必是为了制造混乱,好逃离此地,梁虹琦和骆飞鹰一声呼啸,一左一右地击向那黑衣蒙面人,两人心中的想头都是一样,这般高手说不定就是天门所派,专门来落湘园山庄的面子,若传出去有人如此轻易地摸进湘园山庄,将一大群人都吵了起来,把他困在庭院之中,可这人却是自出自入,轻轻松松地就离开了,湘园山庄一众高手竟全没能将他留下,到时候湘园山庄要怎么做人?更别说威势一落,军心大沮后,要再征天门可更是难上加难了。
与梁虹琦等人的动作大有不同,郑平亚的这一招却是击向原避在假山中的那人。方才和那黑衣人硬拚了一记,郑平亚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后招竟都使不开来,硬是被迫下地去,心中那股气恼是不必说了,更糟的是他人一下地,元松已鉆到了他身旁,声音虽放低了,却仍听得出他心中的惶急,「不妙了,有人侵进书房!躲进了机关里头,说不定…说不定会从那儿鉆出来…」
若非事在燃眉,元松元也不会冒着秘密败露的风险,在这当口便说予郑平亚知道。但当他将食篮送入地室,再从假山这边的出口出来,想要回郑平亚的书房报告的当儿,却见郑平亚正扶着蓝洁茵,从书房中踱了出来,正朝向蓝洁茵的卧房走去,光看蓝洁茵的神情,便知郑平亚对她加意慰抚,今儿个恐怕会宿在她房里,元松身为山庄总管,自不能放过这服侍的机会,连忙赶了上去打点一切,将郑平亚和蓝洁茵活像送入洞房般送入了寝间去,那模样弄的蓝洁茵忍俊不止,她虽厌透了这人,但丈夫在旁着意抚慰,这人又是笑脸迎人,她总也不好发小性儿,只得放过他。
只元松没想到人才刚送回房里,庄中警号便响,更危险的是这人不是在外头给人察觉,而是到了庭院当中,才暴露了身形,除了露馅的这人外,也不知有多少人暗地侵入庄里头。别人收拾兵器赶往庭院当中围敌的当儿,元松却是小心翼翼地溜回了郑平亚的书房,他知道被缚在地室中的柳凝霜才是郑平亚的心头肉,若柳凝霜有失,就算蓝家姐妹加上黄彩兰和范婉香都抵偿不了,光看每次郑平亚在书房『熬夜』之后,第二天出来时那既满足又疲惫的神情,便可窥知一二了。
没想到一开机关,那书柜却像钉住了似地牢牢定在那儿,动也不动。仔细检查之后发现机关并无损坏,元松不由心中大惊,为了确保机关没有旁人入侵,在这开关之处特加留意,当人在里面关上书柜时,若没将机扣多转上一圈,这书柜便当场死锁,从外头再也打不开来,当日湘园山庄被天门趁虚而入之时,元松就是因为这机关而逃过一劫,岂会不知其中关键?如今这机关又如死锁一般动弹不得,如果不是有外人侵入机关当中,又不知机关究理,那会弄成如今这幅模样?
这两件事凑的太过刚好,一方面有人引开了山庄中人的注意力,一方面又有人鉆进了机关之中想要营救柳凝霜,若说其中没有关连,元松头一个不相信,是以他慌慌张张地从书房中鉆了出来,拚命地挤到了郑平亚身边,在第一时间就将此事通报于他,却刚好见到用以掩护地室出口的假山崩碎,一个人刚好站在地室的出口上头,看得元松心下一颤,知道这下子可要糟糕了。
见梁虹琦、骆飞鹰和郑平亚一同出手,尚光弘虽不好出手夹击,却不能不高声叫喊,「虹弟、鹰弟、平亚当心,来人恐怕不好对付。」一边高喊着还一边移近掠阵,準备一有状况就出手。
这倒也难怪尚光弘心中惊骇,假山中立着一人,此事确实出人意料,再配合上立在假山顶上那黑衣蒙面人,显然这次入侵绝非等閑,而是早有準备的阴谋;更重要的是那一剑下来,假山竟是立时崩碎,马上便化为碎粉。这座假山虽非什么宝物,却也是整块巨石,若非以重兵器配上深厚功力硬撼,绝不可能破碎若此,在湘园山庄中的神兵里头,也只有骆飞鹰的百斤定山戟做得到这种事,若要以普通的轻兵刃硬破假山,便有再深功力也难办到,如果说用长剑一举破石,连羽翼剑这般利器都绝无可能,他所能想得到的武器只有一样:天门阴京常手中的神器-『南天』!
转眼间,场中胜负已分,手中的百斤定山戟与七两薄斧都交给了弟子,梁虹琦和骆飞鹰武功虽高,终难抵南天剑之威,若非那黑衣人一心退走,手中利器挥洒不过为了迫开追兵,怕梁虹琦和骆飞鹰都要负伤;而另外一边呢?郑平亚手中的羽翼剑才刚迫近那人,却见那人一手掩面,另一手衣袖挥洒之间,长剑洒出一天剑芒,迫的看不清剑路的郑平亚只能收剑采取守势,羽翼剑剑脊上被他一点,竟就借着那点力道远远飞去,动作潇洒漂亮,配合的完美无间,果是高手风范。
只那人虽飘身而去,但夜风之中碎石飞洒,避石之间他怀中之人却仰起了头来,在旁边的火把映照之下,虽只一眼之閑,但那如诗如画的五官神态,令不少人登时惊呼出声,「柳掌门!」
「这是怎么回事,平亚?」给那一剑借力,只觉手中一股劲道直上,迫的郑平亚再难寸进,却没想到才一落下地来,还没腾身追去呢!尚光弘的质问已如影随形追了上来。对此事本就做贼心虚,被师父这一质问,郑平亚更不由得浑身发颤,吶吶连声间也不知自己究竟回答了什么。
「不知道?你以为光一句不知道就能完事了?」走到了郑平亚身边,在他肩上拍了一把,像押犯人一般将他押回书房,郑平亚甚至不敢望向师父那沸腾着怒火的眼睛,「等回去我们再好好算算这笔帐。虹弟、鹰弟,你们都一起来,洁茵和玉萍也要过来,另外…元松,你也别走!」
「老大,怎么了?」见尚光弘气的五官错位,脸都青了,梁虹琦和骆飞鹰从未见过他生这么大气,不由心中暗颤。失蹤久矣的柳凝霜竟在假山中出现,其中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但和郑平亚与元松近来的神态一比对,想必这两人都非无辜,尚光弘最恨这种事情,也难怪他冒火,只是没想到竟会惹得尚光弘如此震怒,甚至连点脸面都不给,「至少…至少留他点庄主的颜面…」
「问题不在这儿。」仍气的两眼冒火,但更多的却是担忧,尚光弘低声回答,「方才的事难道你们两人都没发现其中的诡谋所在?你们两个仔细想想吧!那假山究竟是怎么一击便碎的?」
「这…这个?」方才因为事出突然,两人倒真的没仔细去想,现在一定下心来,梁虹琦登时惊的眼都瞪大了,只骆飞鹰还在一边干瞪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说啦!别吊人胃口嘛!」
「拜托,你好好想想吧!」见骆飞鹰还是这么钝,梁虹琦不由心中有气,「要一下子就把一座假山打成粉碎,可不是普通兵刃可以办得到的,你好好想想看,那人使得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个嘛…」骆飞鹰暗自沉吟,「要将那假山破成那样,靠我的百斤定山戟绝对可以办得到…呃,不过这次不是我…他使得是长剑,黑黑沉沉的,看不出是什么,没想到竟有偌大威力…」
「除了阴京常的『南天』,还会有什么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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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京常为什么会及时出现?
阴京常:柳凝霜失蹤,平予一定会去湘园山庄查找,我只要在山庄外头守株待兔,绝对等得到他,到时候只要让湘园山庄知道我来了,无论如何尚光弘这些人都会以为平予已经跑到天门这边,漏点风就让本门多一个助力,确实是好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