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中人仍是兵分两路,白少川带人跟蹤镖局,丁寿留守紧盯翁泰北的一举一动,有东厂京内布置的坐探,丁寿的日子好不轻松,这一日又到胭脂酒坊喝酒,还没进门就见酒坊掌柜急匆匆向外奔出。
“二叔,哪里去,生意都不要了。”丁寿笑道。
“丁公子,小老儿有急事,你要喝酒请自己随意。”掌柜焦急答道。
“说说什么事。”丁寿来了兴趣,拉着掌柜不让走。
掌柜焦急的一跺脚,“刚才听几个酒客閑谈,长风镖局的大小姐程采玉昨夜在镖局中失蹤了,小老儿得赶紧找人给郭大少送个信儿。”
丁寿闻言一愣,手下人稟报长风镖局出城时程采玉也在里面,怎么又在家里出事了,是哪里消息出了岔子,还要再问那掌柜的已经着急忙慌的跑远了。
回到东厂丁寿将手下的两个领班唤来,除了卯颗计全还有一个尖嘴猴腮留着两撇鼠须的人,乃是子颗领班常九,出身下五门中的地鼠门。
说起地鼠门的来历,颇为正道人士所不齿,其门中行止尽是鸡鸣狗盗偷坟掘墓之事,常九更是此道中的好手,休看此人体形瘦小,貌似老鼠,形象猥琐,却擅长轻功、缩骨功及视、听能力,不知盗了多少豪绅显贵,也是夜路走多了早晚遇到鬼,常九半辈子偷活人从未失手,却在盗墓上栽了跟头。
那一年常九途径湖广武昌府,恰逢楚王爱妃暴薨,风光大葬龙泉山麓,常九见出殡的车马队伍便知陪葬之物必然不少,一时起了贪心,夤夜里带齐家伙前去盗墓,凭着历代祖师爷传下的手艺,几道墓门机关自是拦不住常九,待进了墓室起开棺椁,将里面值钱的明器搜刮后就只剩下王妃身上的物件了。
常九翻身入馆,先将王妃头上点缀各样珠宝的凤冠摘下,取下金头面,又弄一条布索结成绳套,一头挂在自己脖子上,一头套在王妃脖颈上,缓缓抬起,待王妃上身抬起,将她颈上悬挂的一串上好东珠项链摘下,一并放进自己褡裢内,扶住尸身缓缓将她移到上面,两指按住脸颊轻轻一揉,王妃紧闭的牙关松动,一颗拇指大的定颜宝珠脱口而出,在下面的常九早有準备,张嘴接住,将尸身放回棺内,把宝珠吐进怀中。
这一次收获颇丰,常九心中高兴,干完了活计才静下心来打量此番的肥羊,不由一呆,棺木中的王妃姿容艳丽,栩栩如生,不带一丝死气,常九颤抖着伸出右手去抚摸着王妃的脸颊,柔软光滑,吹弹可破,手缓缓向下滑去,待要到那高耸的胸脯时,心中一凛,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祖师爷的规矩不可辱人尸身自个怎么就忘了呢,待要起身可看那娇艳如花的模样有舍不得,一番挣扎终究是色胆包天,将王妃的蹙金绣云霞翟纹霞帔、行龙刺绣比甲等内外衣物解开,露出欺霜赛雪的白嫩身子,双乳高耸,小腹平坦,双腿修长,常九再无顾忌,解下裤子,露出已经高昂的黑丑之物,在王妃冰冷的阴部研磨一下,觉得干涩难进,伸手从舌头上沾了些唾液涂在肉棒上,下身一挺操了进去,虽说王妃身上冰凉,许是刚死不久的缘故,常九感觉家伙在腔道里似乎能感到一点热度,精虫上脑,也不细想,将王妃双腿稍稍抬起,方便自己抽送,双手在那对乳房上不住按揉。
常九入行多年奸尸的事也是第一回干,面对的还是皇亲国戚,心中忧惧兴奋杂处,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动作不便,每每抽送几十下王妃的双腿便滑落下去,一咬牙将两腿架在肩上,不管不顾大力撞击,随着他的动作,王妃一双丰乳如波浪般晃动,看得常九眼热心急,更是卖力,腰间一酸,一股股阳精喷洒而出,常九也没了忌讳,伏在王妃身上,将那臭嘴捂在王妃樱唇上连舌头都伸了进去。
待到闭上眼睛伏在娇躯上喘息已定,常九忽然觉得王妃的牙关动了一下,霍的起身,定睛细看,见王妃长睫毛先是轻轻抖动了几下,紧闭的双眸缓缓张开,眼神锁定到了自己身上。
常九三魂七魄一下飞了大半,吓得从棺中一跃而起,落地就要疾奔,又被自己刚才褪到脚踝的裤子绊了一跤,也顾不上疼,拎起裤子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此后几天常九魂不守舍,不在僧庙道观里睡觉就得被吓醒,将身上的银子都用来买纸钱超度王妃,直到后来听到风声,所谓楚王妃得了急病其实是被王府内另一争宠的妃子下了毒,也不知是那毒药失了灵还是王妃的命太大,当时只是假死了过去,下毒的妃子怕旁人看出纰漏,撺掇楚王道是横死不利于王府风水,急匆匆的下了葬,本来就算假死在棺椁里呆上几天也该真死了,却偏被盗墓贼连夜里盗了墓,王妃那口气缓了过来,逃回自家娘家,那王妃家中也是当地有名官绅,寻上王府呈明缘由,楚王大怒,处置了那争宠的妃子。
看来是皆大欢喜,恶有恶报,王妃肯定也不会跟人提及自家被盗墓贼奸污,问题是你在人楚王的封地上盗王妃的墓,虽说是救了人可也是赤裸裸的打了楚王的脸,楚王下令彻查,又根据王妃描述绘制画影图形,传令各地缉拿盗墓贼,其他各地的藩王一看有人盗我们老朱家的墓,那还得了,不杀一儆百将来备不住自己挂了后也不得消停,都下了死力拿人,一时间不止地鼠门,整个大明倒斗这一行都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常九无奈一路北窜到了京师,投靠了刚刚执掌东厂的刘瑾。
刘瑾正值用人之际,只要有一技之长的来者不拒,便将他收了下来,反正也无人知道他真名实姓,说我东厂窝藏要犯,笑话,你们哪个王府屁股干凈,找咱家来给你说道说道。
所以常九对刘瑾感恩戴德,凭着自身长于隐匿的本事,将京城中四品以上大员的府院布置摸得一清二楚,东厂坐探无往不利常九的蛇鼠之道居功甚伟。
待二人进来,丁寿把疑惑一说,计全先道:“长风镖局出城程采玉只是躲在车里,由锦衣卫查勘,不过久闻程采玉博览群书,精擅易容也不奇怪,若行李代桃僵未尝不可。”
常九躬身道:“翁泰北一直没有大的动作,只是派出密探盯紧镖局的行蹤。”
丁寿用折扇敲打着手心,“昨夜有锦衣卫到长风镖局去么?”
“这个……,”两人相视一眼,常九开口道:“启稟四铛头,东厂的人手不如锦衣卫,不能周全,长风镖局出镖之后附近人手已经撤了,所以……”
“所以你们不知道是么?”
两人躬身,“请四铛头责罚。”
“算了,咱们本来就是人手不足,责罚你们有什么用,若锦衣卫那几万人在咱们爷们手里,哼哼……。”丁寿展开折扇轻摇道。
“四铛头,锦衣卫虽无异动,小财神邓忍昨夜却曾造访长风镖局。”计全突然道。
“哦,为何没有稟告。”丁寿眉毛一挑。
“他连门都没有进去,只是在大门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您说程采玉失蹤会不会……。”
丁寿闻言不再多话,招手将常九唤到身前,“常九,你过来跟我说说,小财神府的布置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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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子敲到三更,小财神府后院寂静一片,一间客房内,程采玉在烛光下翻阅一本古书,小财神府内藏书不乏珍品孤本,若非有这番机缘平日里倒还无暇读得。
光影一闪,程采玉抬头见眼前多了一名蓝衣人,正是数日前曾拜访镖局的丁寿。
“采玉姑娘,在下救你出府。”
程采玉一脸警觉,“丁公子如何知晓采玉在邓府?”
丁寿将偶遇胭脂酒坊老掌柜的事简要说出,连声催促程采玉动身。
程采玉浑如不觉,只是饶有意味的看着丁寿:“丁公子多虑了,长风镖局与小财神府本是故交,采玉不过在此做客,何用公子搭救。”
丁寿知道对方不相信自己,搔了搔鼻子,“恕在下直言,大小姐被请入邓府,即便是东厂坐探也未知情,何以今日就有人在胭脂酒坊透漏消息,有心人如此做无非就是想让贵镖局出镖之人得到消息,自乱阵脚,以郭、程二位局主与大小姐的感情定会不顾一切回京救援,一旦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镖队的其他人等安危堪忧。”
程采玉默然,明知对方言之有理,可对其身份仍旧提防,“采玉有一言无礼之处还望公子恕罪,如今锦衣卫与武林人士对长风镖局虎视眈眈,皆为十二尊翡翠娃娃,公子既身在东厂,想必不会不知,何以要以身犯险,相助采玉脱身?”
丁寿双手一摊,索性把事情挑开,“于公,厂卫不和,翁泰北丢失御赐之物我东厂乐见其成;于私,丁某爱花惜花更愿护花,莫说小财神府,就是刀山火海这护花之人某做定了。”
程采玉听他言语轻佻,本待发怒,却见他一番神情又不似作伪,暗道东厂行事若只为了官场倾轧,倒是解释的通,至于今后的事,且走且看吧,当下起身随丁寿离开。
带了一人自不能像进来时的轻松,好在府内布置一早就已打探清楚,丁寿携程采玉三转两转,就已到了后花园,从这里出墻便是临街小巷。
刚到园中一阵锣响,四角亮起数盏灯笼,几十名锦衣卫布满花园,翁惜珠当中而立,周围护持着曲星武为首的数名锦衣卫官校。
翁惜珠相貌不差,只是双唇略薄,颧骨也高了些,显得有些刻薄,“采玉姑娘,不是说好在本府作客几日,怎的急着要走?”
程采玉不慌不忙道:“采玉今日思念家兄,忧虑繁多,不宜再做叨扰,只有谢过夫人美意了。”
“即便如此也应告知我夫妻二人,何以不告而别,还有这位夜闯本府的看着眼生,不是贵镖局中人吧。”翁惜珠皮笑肉不笑道。
“在下还真的不是长风镖局的人,好像翁大小姐很失望。”丁寿无所谓道,凭这些货色想拦住他往外带人,做梦。
“牙尖嘴利,来人,将这夜入小财神府的歹人拿下。”
一众锦衣卫一拥而上,丁寿将程采玉护在圈内,从容应对锦衣卫围攻,无一人可以近身,戏耍够了,正待携程采玉离开,忽觉几道暗劲从背后袭来,一把揽住程采玉腰身拧身回步滑开七尺躲开偷袭,身后多了身穿花花绿绿衣服,鬼头鬼脑的四个人物。
偷袭无果,其中一人道:“崂山四怪请教阁下姓名。”
“哼哼,刚才若是中了几位的道也不劳动问了。”一不留神险些吃了暗亏,丁寿不由动了真火。
忽听怀中人轻声道:“公子小心,崂山四怪武功怪异,且擅长以四象阵法合击,圆中有方,阴阳相成,齐鲁之地鲜有敌手。”
丁寿看怀中人脸色绯红方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还在揽着人家姑娘纤腰,连忙松手,程采玉也知刚才被人突袭情急无奈之举,待看他将手指伸到鼻尖仔细嗅了嗅,仿佛在回味自己体香,不由恨恨跺了跺脚。
丁寿知道自己没出息的样子被人发现了,长笑一声做了掩饰,展开身形向崂山四怪攻去。那四人展开四象步,步法忽左忽右、穿来插去,不时以古怪轻功、刀法加以攻击,丁寿不敢人前施展天魔策中武功,只是顺手拆解,未及三十招已是心烦,佳人在侧,显得自己端的无用,右手一翻,逼退大怪,左手骈指如刃,由右腋下递出,上下划出一道线,对方的几处大穴全都暴露在指力之下,四怪老三避之不及被一指点倒,随后两手化作鹰抓之势,分袭另外二人。
那两人在其可撕筋裂骨的掌力下仓皇避退,丁寿踏前一步已到了最初逼退大怪身前,一拳打出,那人避无可避,被丁寿当胸一拳打的口吐鲜血,倒地不起,这几招兔起鹘落,弹指间二怪倒地,四象阵破。
剩下的两怪不敢靠前,又不忍扔下自家兄弟,进退不得。
丁寿看已震慑全场,便要走向程采玉带她离开。
这时一个锦衣百户忽然走到翁惜珠身前,耳语几句,翁惜珠一愣,冷笑道:“我还道谁有这么大胆子敢闯进小财神府,原来是东厂的鹰犬,不怕你们主子治罪么。”
丁寿心中一沉,仔细一看,那百户正是当日与辛力在街上碰面时前来盘问的那个,也不隐瞒,“不错,可即便某是飞鹰斗犬,也是在皇家门前奔走,不劳翁大小姐动问。”
行到程采玉身边,忽听一声娇喝:“慢着,既然是皇家的奴才可认得这是何物?”
丁寿回头看翁惜珠右手一面黄锃锃的金色腰牌高高举起。
“御赐金牌?!”丁寿迟疑道。
“御赐金牌,如朕亲临。还不跪下。”翁惜珠螓首高昂,说不出的得意。
“跪下!”周遭锦衣卫大喝。
丁寿咬紧后槽牙,缓缓的跪下一腿,再至双膝跪地,行三拜九叩之礼。
翁惜珠洋洋得意,周遭锦衣卫讥笑阵阵,程采玉面露不忍,丁寿浑若不觉,跪罢长笑而起,“采玉姑娘随在下走吧。”
翁惜珠没想到这小子现在还敢带人离去,“大胆,你……”
“翁大小姐,在下刚才已经跪过御赐金牌,为的是对皇家的敬畏,大小姐莫非还要代天子行令,如今诸位已经知晓在下身份,还要强行留阻,便是袭击皇差,难不成都以为我东厂不敢杀人么。”
声慑全场,丁寿带着程采玉开门而出,留下翁惜珠在院中恨恨不已。
“丁公子此番因救采玉而受辱,程采玉铭感于心,今后……”程采玉还有再说却被丁寿阻住。
“采玉姑娘休要客气,早已言明于公于私救人都是丁某自家事,姑娘休要挂念,在下着人护送姑娘追赶镖局大队,待遇到贵镖局中人便可让他回来。”
言罢安排计全护送程采玉上路。
翌日,东厂堂前点卯,拜过刘瑾,这老太监阴沉沉的看着丁寿道:“昨晚的事咱家听说了。”
丁寿明了定是常九已向刘瑾稟报过了,“属下擅自主张,打草惊蛇,坏了督公大计,请督公责罚。”
“事情交给你和小川了,怎么办是你们的事,没到最后成败之时谈何责罚,咱家说的是你受屈下跪的事。”刘瑾捏着自己邹巴巴的下巴说道。
“属下折了东厂的威风,给督公脸上抹黑了。”丁寿故意语含悲愤的道。
“呵呵,咱们本就是皇家的奴才,给主子行礼有什么抹黑的……,”刘瑾平静的说着,语调突然激烈起来,“可那也轮不到翁家那小丫头折辱,御赐金牌了不得么,这个场子咱家替你小子找回来,你就听信儿吧。”
丁寿受宠若惊,“属下之事不足挂齿,切莫因小失大……”话未说完,刘瑾就挥手让他退下。
待丁寿下堂后,旁边一直不做声的谷大用道:“那小子说的没错,这不是什么大事,有必要现在就跟翁泰北撕破脸么。”
刘瑾扫了谷大用一眼,“翁家有金牌早晚是个麻烦,能趁这个机会收回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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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府,后花厅。
呯的一声,一张红木桌子被翁泰北一掌劈个稀烂,邓忍和翁惜珠在厅前站立,噤若寒蝉,其他下人更是连头都不敢露。
翁泰北气呼呼的走到翁惜珠面前,“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金牌就是太皇太后赐给你玩的”,双手向斜上方一拱,“代表是皇家恩宠,万岁信重,不是让你拿来为非作歹,狐假虎威的。”
翁惜珠不服反驳道:“爹,那小子不过一个小小东厂铛头,竟敢夜闯内府,还敢对女儿出言无礼,女儿不过是让他磕头下跪,略施薄惩而已,哪里为非作歹了。”本是假意邀宠,说着说着翁惜珠真的感到几分委屈,声音里带了哭意。
“住口,你……”,翁泰北作势欲打,抬起手想想又终究不忍,狠狠将手放下,“内廷有人传信,刘瑾联络了谷大用、魏彬、马永成等一干东宫旧人向皇上进言,道我翁泰北家教不严,纵女行兇,滥用朝廷恩典,威压同僚,将锦衣卫变成个人私器。”
翁惜珠听了这么多罪名,不由害怕,嗫喏道:“女儿哪有行兇?”
“哼,你以为前番调动黑鹰十八骑夜袭长风镖局,东厂的人都是瞎子聋子么。”翁泰北恨铁不成钢道。
“那怎么办,爹,你得救救惜珠啊。”邓忍在旁急道。
“救她,你先救救你自己吧。”翁泰北劈脸将一摞书信摔在邓忍脸上。
邓忍拾起一看,再抬头胖胖的脸庞上已经没有了血色,跪在地上道:“爹,这是……求您看在惜珠面上可要救救我们邓家一百余口啊。”
“御史张禴受刘瑾指使,準备弹劾你欺君之罪,你将御赐之物赠与那青楼女子时可曾想过惜珠?”翁泰北须发戟张,指着自家不成器的女婿训道。
邓忍跪着不敢说话,毕竟夫妻多年,翁惜珠上前帮着劝解,翁泰北深深呼出胸中浊气,缓缓道:“起来吧,惜珠将金牌交给我,明日老夫进宫交还金牌。”
翁惜珠张口欲言,翁泰北挥手止住,“若等得陛下下旨收缴,那我翁家在皇家存的情面真的一点不剩了,与其受辱不如以退为进,指望太皇太后和太后念着旧情,如今当务之急是追回翡翠娃娃,不再授人以柄。”
“爹,如今御史已经写了奏折,恐怕宫中奸佞发动在即,这还来得及么?”翁惜珠迟疑问道。
“哼哼,东厂人手段高明,我数万锦衣儿郎也不是摆设,这奏折刚刚写就,副本不就到了老夫手中,都御史刘宇乃是马尚书的门生,由刘阁老举荐掌都察院,那御史言官不过是想搏个强项的名声,请刘都堂敲打一番也就是了,怕的是有人贼心不死……”
翁泰北转身沖堂下大喝一声:“丁焰山!”
“属下在。”一鞭双钩中的双钩丁焰山应声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