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上下这段时日可谓地动山摇,自百里奔领命梳理锦衣卫以来,不知多少昔日炙手可热的官佐或閑置或革职,机要之处皆换上了石文义手下党羽,整肃手段之酷烈,即便原本中立的勛贵官也纷纷不齿其为人。
丁寿的签押房内,被他用一粒花生米骗来的钱姓百户跪在地上诉说委屈,“大人您要给卑职做主啊,百里奔寻个小由头连降了卑职三级,一个从七品的小旗官还怎么为您老办事。”
丁寿不答,只是翻看着这小子送过来的文书,过了一阵才缓缓道:“他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吧?”
“他知道了还敢,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涎着脸笑道:“小的按着您吩咐,没事就在人前大骂他不忠不义,可现而今都没人敢搭茬了。”
“他换下去的人都是翁泰北的亲信?”
“没错,只不过补缺的时候他安插了几个自己的亲信,也亏得翁大……咳……翁泰北昔日如此信重于他,为了那身官服他真是恨不得将亲朋故旧除个干凈。”
“安插私人也是人之常情么,”丁寿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做得好,等过了这阵子给你换个千户做做。”
那小子大喜,一个头就磕了下去,“多谢大人栽培,卑职钱宁愿为大人效死。”
用手敲了敲方才送过来的文书,“这些人没有弄错吧?”
“大人放心,卑职都亲自核实过。”
“什么由头?”
“担心故主家眷安危。”
一阵阴笑,看着窗外秋风将满院落叶卷起,丁寿走至院中,大声喝道:“来人。”
“在。”手下锦衣卫从班房中涌出。
“跟爷打秋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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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翁泰北与邓忍下狱后,财神府可谓愁云惨淡,一开始碍着翁泰北虎威犹存,生意上没受什么损失,可自打石文义掌锦衣卫,曲星武被杀,邓府境遇一落千丈,原本驻扎府内的锦衣卫都已撤出,没了邓忍主持大局,各地分号生意纷纷告急,翁惜珠这才晓得,原来以为智珠在握,可掌控一切的自己在没有父亲权势保护与丈夫的经营打理下一文不值,这段时日她费尽心机打点门路想要见父亲一面都不可得。
这一日愁坐家中,思索下一步该如何时有下人来报,“夫人,外面有锦衣卫指挥佥事丁寿声称有事拜见。”
邓府门外,丁寿带领一众锦衣卫登门,被邓府护院拦住,丁寿也不着恼,自顾跟着手下调笑閑聊。
翁惜珠面带寒霜,走至大门,“不知丁大人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只是有些事要与翁大小姐相商。”丁寿一拍额头,“倒是忘了向大小姐行礼,哎呀不妥,丁某身着官服以官拜民不合礼制,不知大小姐还有没有第二块金牌好解眼前之急啊。”随同来的锦衣卫跟着大笑。
翁惜珠气得粉面煞白,“若是丁大人此番只为了羞辱惜珠,恕不奉陪。”
“且慢,丁某官卑职小或许对大小姐没什么帮衬,令尊现而今可身在诏狱,丁某有大把的时间关照一二。”
翁惜珠转过身来,咬牙道:“你待如何?”
“借一步说话。”丁寿也收起了笑意。
翁惜珠待要忍气吞声,请丁寿入内,忽听马嘶阵阵,一队骑兵护卫着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驶到近前。
眼前马车丁寿并不陌生,初进京的时候已然见过一次,果不其然,车帘掀开,一个年方弱冠的华服青年步下马车,正是弘治幼弟荣王朱佑枢,朱佑枢笑语晏晏,不理一干人等,对着车内道:“皇姐,地方到了,请下车吧。”
一只皓腕伸出,染了凤仙花汁的鲜红五指轻搭在朱佑枢手上,一位满头珠翠的宫装贵妇缓缓走下车来,眼神不经意的扫视众人,天家贵气自然散露于外,众人尽皆跪倒,“拜见荣王殿下,拜见仁和大长公主殿下。”
单单丁寿没料到车上竟然走下两人,直到众人参拜方才醒悟这女子是谁,原来是宪宗皇帝长女,弘治皇帝最疼爱的妹妹,当今正德皇帝的亲姑姑仁和公主到了,连忙跟着跪倒参见。
一袭流彩暗花云锦宫裙移至丁寿眼前,清脆的声音响起:“这位大人看着眼生,不知仁和当面是哪位大驾?”声音虽不冷漠,却天然有一种高不可攀的贵气。
丁寿未及答言,翁惜珠已经抢道:“这位便是东厂四铛头,新任锦衣卫指挥佥事丁寿丁大人。”语含讥诮,颇有幸灾乐祸之意。
仁和大长公主轻“哦”了一声,“原来是皇家奴才,怎么不识天家礼数,刘瑾是怎么教的下人!”
我忍,“下官一时不察,未能及时迎驾,请殿下恕罪。”
“要领罪去寻刘瑾,本宫可不想越俎代庖,今儿个先让你长点记性,既然忘了跪迎,那便跪到本宫出来为止。”
朱佑枢嗤笑一声,道:“皇姐休要与这些粗人置气,邓夫人,闻听你府中有一张凤凰古琴,乃汉宫赵飞燕所有,今日本王特邀皇姐来品鑒一番,莫要嫌我等叨扰哟。”
“王爷哪里话,邓府扫榻以待,随时恭候两位大驾,今日有暇且不妨多弹几曲。”翁惜珠意气风发,再不复往日颓唐。
随着几人进府,瑟瑟秋风中唯有一干锦衣卫人等跪在尘埃,莫说趾高气扬,现而今比着邓府护院都矮着一截,邓府大门临街而开,往来行人指指点点,锦衣卫众人都觉得脸上发烧,偷眼看向今日的始作俑者,只见这位大人低着头,肩膀似乎因愤怒不住抖动,赶忙都低下头去,这些人都老于官场世故,身为下属看见上司吃瘪是官场大忌,一个个打定主意今天的事烂在肚里打死也不能再提。
若是这些人能躺在地上看到丁二爷如今脸色怕是会惊掉下巴,原本应该恼羞成怒的脸上是掩饰不尽的笑意,要不是肩膀抖动怕是当场就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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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府书房内,案几上一只三足青铜香炉香烟缭绕,仁和大长公主正在抚弄一张黄金为底的古琴,所弹曲子也是昔日汉宫中最为风行的古曲《归凤》。
翁惜珠为朱佑枢奉上一杯香茗,道:“此番多赖二位殿下解围,邓府上下感激不尽。”
“邓夫人言重了,本王与邓忍至交好友,断没有坐视他家眷受人欺侮的道理。”
翁惜珠不解问道:“王爷来得如此凑巧,莫不是已知晓今日邓府有恶客登门?”
荣王点头称是,“原本在贵府警跸的一名叫钱宁的锦衣卫到王府报信。”朱佑枢不由赞道:“翁大人不愧驭下有术,今时今日仍有人干犯干系维系府上周全。”
“是他?!”翁惜珠不由叹道:“王爷莫在说笑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邓府危难之际竟是昔日一个小小百户伸出援手,而家父引为股肱的百里奔率先变节,惜珠如今想见家父一面都不可得,不知王爷能否在诏狱通融一二。”
朱佑枢面露难色,“非是推脱,本王在京城不过閑散宗室,无职无权,若是锦衣卫公事公办,怕是力有未逮,此时还需着落在宫里。”
翁惜珠以手扶额,“谈何容易,惜珠的御赐金牌已被收回,把守宫门的大汉将军若不通稟,不知何年月才能进宫。”
“所以此番孤王才不一人前来啊。”朱佑枢笑道。
手按琴弦,琴音顿止,仁和扭头道:“十三弟莫要拖我下水,你也知道皇姐和那位皇嫂并不投缘。”
“和太后不投缘,皇姐和太皇太后可是融洽的很呢。”朱佑枢笑道:“有皇姐相助,翁大人翁婿二人得脱囹圄也未不可。”
仁和面有得色,指尖轻轻在琴弦间抚弄,不再多言,朱佑枢向翁惜珠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古琴。
翁惜珠会意,虽心中暗痛,仍是满脸笑意道:“都说宝琴当赠知音,今日闻大长公主抚琴惜珠三生有幸,便以此琴以酬知音。”
“受之有愧,却之不恭,那本宫便进宫试上一番。”仁和莞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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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驸马……奴家真的……不行了……饶了……”阵阵呻吟伴随着灯火摇曳,花梨木的桌子不满的发出“咯吱咯吱”的抗议,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被绯色灯光映射到雪白的墻面上。
贻红两条修长玉腿无力的垂在桌边,身上的丁寿双目赤红,双手将她腰肢固定在桌上,用力啃噬着她露出戏装外的一只玉乳,将那青筋毕露的丑物狠狠地尽根抽送,直来直去,狠插猛抽,汗水不时从他额头滴下,落在丰满的双乳之间,原本已是浑身汗津津的峰峦间渐渐汇成一道小川。
另一边床榻上狼藉一片,贻青浑身青紫的倒在床沿,秀发散乱,双臂在头顶交叠,两腿以怪异的角度分叉着,两腿间湿淋淋的一片,一蓬乌草都已被浸透紧贴在汗湿的阴阜上,嘴角无意识的流着涎液,也只有布满齿痕的酥胸微微起伏,表明她还有一口气在。
贻红嗓子都喊得嘶哑了,今日公子爷一回房便让她二人换上戏装,演上一曲《打金枝》,姐妹二人都扮作升平公主,公子一个人串了郭子仪和郭暧父子两人,戏还没唱几句呢公子就扯了衣服,说要来上一出汾阳王扒灰公主的戏码,不同往日虽勇猛还怜惜二人的样子,一上来就恨不得把人捣烂,贻青生生被干脱了胯,在榻上就飚出尿来,淋了公子半身都是,公子也不恼,只是将战场换到了桌上,贻红都记不得已经泄了几次,下身麻麻的没有感觉,只有啪啪的肌肤撞击声告诉她噩梦还没结束。
巨物再度抽出,却没有继续进入,贻红瞇着眼睛还没发现何处不对,裂帛声响,身上戏装已被撕成丝缕,一股大力将她身子翻过,变成俯卧,她也只是轻哼了一声,如今手指尖都没有力气了,是躺是卧皆由人定吧。
丁寿看着贻红光洁玉背,那身光亮油汗已结成汗滴顺着光滑脊背向臀窝处流淌,还没到那处凹陷便被他一把抹去,两手抓住贻红双足,直愣愣的肉棒顺着泥泞的肉缝一顶,再次进入,宛如推着鸡公车一般,双手和肉棒成三个支点,将娇躯挺起,啪啪的撞击声再度密集响起,中间偶尔杂着贻红若有若无的呻吟。
贻红已不知道自己到底昏去醒来几次,最后是被腔子中的一股热流打到花心才惊醒的,同样浑身汗水的公子伏在她身上喘气,轻轻咬着耳垂,依稀听到丁寿低声说道:“操弄公主是个什么滋味。”
毕竟打小戏班长大,贻红姑娘晓得戏比天大,即便现在神志不清,仍是没有出戏,“驸马……如今……不是在弄……么。”
仿佛闻听丁寿笑了一声,贻红清楚的感觉到已经射了的肉棒迅速膨胀起来,“唔”的闷哼一声,花心深处的嫩肉再次被狠狠刺中,“还……没……完么?”
丁寿挺直了身子,让巨物更加深入,双手将自己披散长发拢到脑后,邪笑道:“一切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