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蹄踏破春泥,骅骝嘶风长啸。
三十匹骏马,马上骑士皆身材魁梧,头戴凤翅盔,身穿长身鱼鳞甲,挟弓佩剑,手持长刀,面容肃穆。
这三十人是由皇帝贴身侍卫的一千五百名锦衣卫大汉将军中细选而出,由丁寿这锦衣卫指挥佥事率领,陪同王廷相,护送张绿水取道辽东,出使朝鲜。
原本丁寿还担心王廷相文弱,不能疾驰,控制马速,不想这位给事中骑术精湛,春寒之日纵马疾奔,精神抖擞。
“子衡兄好骑术。”丁寿由衷赞道。
王廷相笑道:“射御也为君子六艺,愚兄岂能閑置。”
常九过来回稟道:“二位大人,此地已是蓟州遵化境内,天色已晚,可要在此扎营?”
王廷相看向丁寿,这次出使他名为正使,可拿主意的却是丁寿,丁寿拨马来到乌漆马车前,轻敲车厢,车帘卷起,露出张绿水如花娇颜。
“天色渐晚,欲意今晚在此扎营,贵人觉妥否。”
“一切凭大人做主。”声音娇软,听得丁寿心中痒痒。
数十人忙碌起来,不一刻便扎好营帐,丁寿心中琢磨出京后就没机会偷香,怎生偿了心愿。
常九凑了过来,“四铛头,既到此地修整,可到汤泉处去乏。”
“汤泉?”
“此地有多眼温泉,泉水水质极佳,泉水四季沸腾如汤,故名”汤泉“。”常九笑答。
“我等身负重任,岂能荒于享受,命令营中安守本职,无令不得出营。”
常九俯首称是。
“吾等有命在身,不得轻出,藩国贵人却不在此列,待我问询贵人可有閑情领略天朝汤泉。”在常九目瞪口呆中,丁寿一本正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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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环绕,夜阑林静,水气如云,缭绕天际,在钩月清辉下,泉水翻滚,美不胜收。
“真是人间仙境。”张绿水不由惊叹。
“有仙女入画才称得上仙境,来来来,待你我鸳鸯戏水,只羡鸳鸯不羡仙。”丁寿坏笑道。
张绿水面色绯红,轻解宫绛,还有亵衣未脱,丁寿已迫不及待的抱着她跃入水中。
一声惊呼,张绿水手足连扑,待稳住心神,才发现泉水不深,不过才及大腿,站起身子,贴身亵衣早已湿透,紧贴在曼妙身姿上。
这身浅绯色的亵衣一着了水,曼妙动人的娇躯顿时呈现出来。婀娜的身姿,曼妙流畅的曲线,结实笔直的大腿,构勒得中间那三角形贲起的暗影,像磁石一样把丁寿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瞧见丁寿火辣辣的目光,张绿水急忙转了个身,丁寿还来不及唤住,她已经羞羞答答地褪下了湿透的衣衫,扶住池边一块巨石,转头抛了一个媚眼,“欧巴,来啊。”
丁寿倒是不急了,蹚水缓缓走近,在她翘翘的圆臀上轻拍了一记,“噢”地轻呼了一声痛,哀怨的瞟了他一眼,张绿水将纤细的腰肢塌下,圆臀轻轻晃动,不时轻触那根独眼巨龙。
丁寿边抚摸着张绿水光滑的肌肤,轻轻地捏弄着她丰盈结实的臀部,边打量着眼前的朝鲜贵妇胴体。
张绿水成熟的身躯极其优美,她手扶在石上,曲线从肩肋收束到纤腰,然后向下延伸,隆起成一盈浑圆,那浑圆中间一道诱人的浅缝,两瓣丘峰如同刚刚剥了皮的鸡蛋般光滑圆润。
张绿水陶醉地闭上眼睛,鼻翅轻轻地翕动着,极为享受他的爱抚,当她的圆臀再一次从肉棒处研磨时,丁寿扶住纤腰,就势向前一顶。
一声诱人的娇呼由张绿水口中发出,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她两臂扶持不住,一下趴在巨石上,冰冷的石头摩擦着胸前椒乳,腔道内偏有一根火热的粗大肉棒不停进出,冷热反差下让她更受刺激,顷刻间便春水如潮。
丁寿大力抽送,巨龙在泥泞的甬道内不断深入,张绿水蹙着一双眉毛,强忍着每次顶入似乎都要将她五脏六腑移位的痛苦与欢畅。
“唔……唔……不行了……啊……这一下好深……”张绿水大声呻吟着。
在不断的撞击中,张绿水玉腿发软,站立不住,身子不停下滑。
丁寿抽出巨龙,一把将她翻转过来,仰躺在巨石上,张绿水俏脸一片嫣红,双眼朦朦胧胧的看向他,一对玉乳随着她的喘息不住起伏。
缓慢地分开她的大腿,紫红菇头在玉帘处稍一停顿,再度破关而入,随即身子便伏了下去,兴奋地搂紧了她,体会那圆滑细腻的肌肤。
随着不停的顶动,娇躯在巨石上不住摩擦,她体会不到身下的冰冷和疼痛,所有感觉只有阴道内那根火热巨棒不住进出带来的快感。
“啊……啊啊……嗯嗯……太大了……太硬了……受不住……”张绿水身子扭动,似乎已不堪鞭挞。
似乎连些微的避让都不耐,丁寿双臂从她腋下环绕,搂住她的削肩,用力下压,同时下身巨棒不住上顶。
“哎……不行……太猛……要死了……”呻吟已经变成了嘶喊。
兴奋地搂紧娇躯,丁寿吻上香唇,张绿水全身绷紧,癡癡迷迷地用舌尖回应着他,鼻中发出昵喃之声。
登顶的快感不能由口中发泄,宛如窒息的感觉不住沖击着张绿水,臀部猛地顶起,身子紧紧搂住丁寿,十指在他后背留下了鲜红血痕,丁寿皱眉,松开香唇。
“啊————”娇啼划破夜空,丁寿不由庆幸离开营地的距离够远,下身继续挺动。
不知过了多久,张绿水娇嫩的身子渐渐承受不了征伐,她蹙着眉尖儿哀求起来:“欧巴……我不行了……你放过我吧,你……今晚好厉害……人家真的不行了。”
丁寿箭在弦上,却也真怕伤了她身子,这趟差事就此砸了,慢慢离开她的身子,按住她肩膀向下,张绿水会意,轻嗯了一声,身子向下滑去。
月影西移,丁寿闭目挺腰享受身下玉人口舌服侍,忽然脸色一变,张绿水以为牙齿弄疼了他,开口要问,丁寿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噤声。
不一会儿,有衣袂破空之声,随即响起几声娇笑,“大姐、二姐,看这的泉水多好,咱们洗洗吧。”
一个温和的声音道:“算了,幕天席地的,要是让人看见怎生是好。”
另一个清脆声音道:“三更半夜,荒山野岭的,哪有人会看到,除非是骚婆娘出来偷人。”
呸了一声,温和的声音响起,“姑娘家家,口不择言,将来还有哪个婆家敢要你。”
“大姐嫁了人,便整日想着给二姐找婆家,二姐一门心思都在萧捕头身上,不劳大姐杞人忧天了。”
清脆声音语带羞恼道:“你个浪蹄子心里就没男人,牡丹园之后整日念叨着什么白公子,一听说我们来直隶办事,就吵着要跟过来,谁还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人家哪有……”声音支支吾吾道。
随后听见一阵衣服悉索的声音,随后哗啦哗啦水声响起,便是女子泼水嬉闹之声传来。
丁寿听这几人声音耳熟,却想不起来是谁,攀着石头往另一侧的汤泉看去,水气氤氲中,三个白花花赤裸身子蜷在水中,互相引水嬉戏。
见了几女容貌,丁寿恍然,怪不得这声音熟悉,这三女竟在洛阳牡丹园中有一面之缘,是白云山郭子玉的女公子。
三女容貌相近,身材却各不相同,身姿丰腴、有着一双硕大吊乳的是大姐穿云燕郭飞云,英姿飒爽、身形健美的是二姐鉆云燕郭依云,身形小巧莺声呖呖的是破云燕郭彩云。
郭飞云避过小妹泼过来的泉水,正色道:“小妹,你来那白公子姓甚名谁的都不清楚,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跑过来,不是大海捞针么。”
少年不知愁滋味,郭彩云秀足一挑,将一蓬水洒向二姐,“谁冒失了,当日问过金帮主,他说白公子是京城公门中人,想来那般丰神隽永的出挑人物,京城也不多见,稍一打听就能知晓。”随即向着郭依云笑道:“真的找不到,还可以找二姐夫帮忙……”
还没说完,郭依云就已不依,羞道:“你个死丫头,胡说什么……”二人旋即打闹一起。
郭飞云叹了口气,“公门中人才是麻烦,他是兵,我们是贼,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这一番心思怕会付诸东流。”
郭彩云撅起小嘴,道:“萧大哥不也是公门中人,二姐不还是跟人来往。”
“萧大哥怎么一样,他是六扇门总捕头,当世大英雄,连爹爹也交口称赞的人物,虽身在公门,却从不因我等绿林出身而小瞧。”听着小妹那人与心上人作比,郭依云当即不满。
“人家白公子也急公好义,当日牡丹园中毒之人与他非亲非故,他立时出手相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白公子的浮屠恐都要盖到天上去了。”破云燕立即反口相讥。
呸,什么急公好义,老子当日为了救人差点没着了邙山鬼叟的道儿,找谁说去,最后搬来梅退之才解得大围,怎么没人惦记我,分明就是看脸,丁二爷心中直淌血。
“好了,二妹好歹与萧子敬有数面之缘,彼此颇有好感,你那没头没尾的白公子连姓名都不知道,争个什么。”郭飞云数落妹子道。
郭彩云泫然欲泣,粉拳击水道:“大姐,你和二姐合起来欺负我……”
二女赶忙相劝,“三妹,别哭,到京城我们便帮你去寻人。”
小燕子立即破涕为笑,娇声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二女对着自家小妹无可奈何。
哈哈一阵笑,“真是巧了,大半夜里都能捡到衣服,莫不是最近财星高照。”丁寿穿着飞鱼服,坐在泉边石上,脚边正是三女刚刚脱下的衣物。
几女一声惊叫,把身子缩在水里,郭依云厉声喝道:“哪来的登徒子,敢在姑娘面前撒野,识相的快还我们衣物,留你一条狗命,否则将你碎尸万段。”
“咦?”丁寿故作惊讶,“怎么这里还有人,你说这衣服是你的,有何证据?”说着拿起一件黄色肚兜嗅了嗅。
“你……”郭依云气恼,这件衣物就是她的。
“这荒郊野外,除了我们哪还有其他人,不是我们的,还能是谁的。”郭彩云道。
“那可未必,兴许几位姑娘是天上仙子,下凡戏水,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丁寿摇头晃脑,“也有可能,是这位路过的姑娘的……”
向身后一指,张绿水衣衫不整从石后转出,青丝上还带着水渍,面色潮红,哪个看不出来刚才经历了好事。
郭依云小嘴不屑地一撇,“不知羞……”
话未说完,丁寿伸手在泉水上一拍,屈指在蕩起的水珠上一弹,水珠激射,正打在郭依云的腮帮上,打的鉆云燕俏脸发麻,硬生生将后面的话咽进肚里。
这一手立即将三女震住,摘叶飞花,即可伤人,毕竟只是听闻,从未真正见过,郭飞云玉臂环胸,恭敬道:“舍妹口不择言,还请英雄见谅,家父白云山郭子玉,不知哪路英雄当面,来日有暇定登门拜会。”
丁寿眼神从玉臂掩藏不住的深邃乳沟上划过,不经意道:“沖霄燕郭子玉,燕子门当代传人,凭着燕双飞轻功和燕子飞云三绝手在白云山开山立柜,他要来自是最好,刚好有几件旧案可销。”
郭飞云脸色一变,“阁下是公门中人。”
“公门中人更好,我二姐是六扇门总捕头萧子敬的红颜知己,识相的快把衣服还我们,不然将来有你好看……”破云燕小嘴喷个不停。
“铁面无私萧子敬?六扇门第一高手?”丁寿咋咋呼呼道。
郭彩云得意的哼了一声,“不错。”
“哈哈哈……”丁寿大笑:“刑部总捕,秩不过六品,你们不看看爷穿的什么衣服。”丁寿起身,月光之下,上好云锦缎面的青织金妆花飞鱼纹熠熠生辉。
三女愣了一下,郭依云率先哈哈笑了起来,“你一个唱大戏的,胡吹什么大气,笑死人了,还真以为你是捕快呢。”
“唱戏的?”丁寿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没穿错衣服啊。
“你这不就是唱戏的蟒服么,哟,不对,你这戏服没做好,蟒的尾巴是鱼尾,还有鱼鳍,四不像,哈哈,估计连角儿都不是。”
你个没见识的傻娘们,丁寿差点没从石头上栽下去,觉得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侮辱,“这是锦衣卫的飞鱼服。”声嘶力竭,简直是从肺腔子里喊出来一样。
几女出身草莽,谁知道飞鱼服是个什么玩意儿,但锦衣卫可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俱是色变,郭飞云往前游了几步,“这位将……哦,大人,民女无知,多有得罪,请大人海涵。”踌躇了番,试着称呼道。
嗯,几女的惊慌很大的满足了丁二爷的虚荣心,威严的点点头。
郭飞云看清丁寿面容,迟疑道:“这位大人,可是在牡丹园中救护百姓的那位丁公子?”
忽地从水中站起,郭彩云惊叫道:“是你?那位白公子在不在,他也是锦衣卫么?”
听不到丁寿回话,见他只顾盯着自己,低头一看,粉嫩酥乳迎风翘立,蓬门青草水珠欲滴,啊的一声尖叫,抱住身子缩进水里,要不是小燕子不会闭气功,只怕将脑袋都要埋进去。
郭飞云强颜道:“既然是洛阳故人,不知可否放过我姐妹。”
“那是自然,不过自古失节事大,几位都被丁某看了通透,这名节如何保全?”二爷一副为人着想的嘴脸。
“不劳你费心。”郭依云冷哼道。
“二妹不得无礼,那大人之意……”郭飞云探询道。
丁寿涎着脸道:“不如你们就做我老婆吧。”
“做梦。”郭依云色变。
郭飞云脸色难堪:“多承大人厚爱,奈何飞云依然成亲,二位妹妹也有心仪之人,况我三人蒲柳之姿,难配大人英姿。”
“配不配不是你说的算,心仪而已,我不在乎,至于你么,说说夫家是谁,爷教他怎么写休书。”
这样霸道无赖的言语让郭飞云无话可回,打,打不过;逃,没衣服,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撞了这么个太岁。
调戏美女正开心,忽听远处密林中人声嘈杂,人影幢幢,丁寿一皱眉,“什么人?”
常九声音传来,“大人,王大人看您久不回营,担心您的安危,派我等来寻。”
忘了使团里还有这么个人物,丁寿催问道:“怎样,想好了没有,答应的话某便带人离去,若不是自己的老婆,只有让那些粗人来观赏下这美人出浴了,那些粗坯做出些什么事来,某可拦不住。”
郭飞云神色纠结,丁寿冷哼,道:“来人。”
“慢,我……答应。”郭飞云急切道。
丁寿一指另二女,“你们呢?”
郭依云倔强的将头拧到一边,郭彩云都恨不得将头垂到那不大的酥胸里去,都不做声。
“我替二位妹妹应下了。”
“哈哈哈,好,那就记住了,你们的夫家叫丁寿,从此以后你们有主了。”丁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