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然而突然间百余人齐声大叫,登时,群山隐隐发出回声。
一声惊叫之后,又是一片静谧。
每个人,全都伸长脖颈,瞪大了双眼。有的甚至已伸出了双手,作势欲抱。
原来台上三女衣衫飞上半空之后,竟然赤裸了玉体。
三尊玉体溢彩流光,珠圆玉润。
溢彩流光的是肌肤,似乳酪,似凝脂,虽在台下,然而彷佛已经嗅到体香。
珠圆玉润的是体态,峰峦起伏,曲线曼妙,众雄相距虽远,然而一个个恨不得肋生双翅,飞上高台,将玉体抱在怀中,含在口中,吞在肚中。
玉体尚在不停地转动。
牡丹纤纤十指,按上自己高凸的双乳,揉搓、摆弄。
秋菊挥臂抬腿,做出千般风情,万般神韵,无限妙态,尽显眼底。
玉兰则扭动腰肢,蛇一般摆动。便似风吹杨柳,水动芙蕖。
三女全部微闭了双眼,随着乐曲,或疾或徐,或左或右,交互穿插,翩翩起舞。
三女似三堆火,三堆火烧沸了众雄的血。
血已沖上头脑。
头脑已一片晕眩。
晕眩的后果,自然是失去了理智。
猛然间,方在台上的大汉有五人已按捺不住。
「我要……」
长呼声中,五条人影闪电般扑向三女。
然而,去得快,回去得更快,文昌、文娟秀臂扬起,五人已坠落台下。台下并未因有人坠下而发怒,而与清醒相反,也有数人电射而起,直扑台上。
出人意外的是,掠上高台的人,并未去抓三女,而是一动不动地立着,便似泥塑木雕一般。
三女还在轻轻旋转,缓缓起舞。
台下人还有飞掠而上。
旋转的人依旧旋转。
上台的人也都呆立。
慕容伟长已看出了危险。
「欧阳兄,我们怎么办?」
「依老弟之见呢?」
「走!」
「为什么?」
「这韦庄处处透出古怪,在这里危难还深呢。」
「你怕?」
「不是怕,而是摸不着底细。」
「走了更摸不到底细。」
「老哥定力不浅呀。」
「区区小技,能奈我何!」
「好,我们便看到底。」
乐曲突又变得淫蕩,似男女交合,似呢呢燕语,更似欢快至极时的呻吟。
乐曲本已扰人,岂料三女舞姿更趋撩人。
牡丹轻舒粉臂,竟然抱住了秋菊。
秋菊鼓胸凸肚,妙态纷呈。
玉兰则飘至牡丹身后,一双柔荑在她乳酪般秀美肌肤上轻轻摩挲。
这分明是男人和女人才干的事情。
更分明是在密室中才有的举动。
尤其分明是不可对人言的行为。
然而却在女人和女人之间。
在光天化日之下。
在武林众位门主、帮主之前。
没有羞愧。没有不安。
甚至没有难为情。
只有放纵、淫蕩、欲海。
然而飞掠而起的人越来越多,然而并无一位能迫得前来,全是在台沿立定,全是泥塑木雕般呆呆站立。
不能裸露的地方裸露了。不该献丑的人丢丑了。
一代枭雄,威镇江湖的黑道巨魁,甚至贤名素者,侠义为怀的大英雄,大豪杰,全在这三位水作的少女面前露出了真相。
谁是赢家?
「这分明是个陷阱?」慕容伟长道。
「怎么。你要管閑事?」欧阳开化道。
「今日之事,任谁也不该弃之不顾。」慕容伟长道。
「怎么管?」
「收伏三女,解求众雄。」
「你相信自己能行?」
「我相信应该尽力而为。」
「你可直接向司马宫主叫战,只须能斗得她过,大局便可收拾。」
「擒贼擒王。」
「倘你失手……」
「唔?」
「老哥哥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谢老哥。」
慕容伟长声发人起,似一道闪电,越过众雄头顶,落在了赤身裸体的三女之间。
乐声顿止。
三女成三角形立在四周。
文昌飘然近前。
「咦!先生是……」
「慕容伟长。」
「莫不是要比武夺美?」
「我不想比武,也不想夺美。」
「然则先生是……」
「一个小小的请求。」
「请讲!」
「请让三女穿上衣服,让众雄安然离庄。」
「唔……」文昌突然一阵娇笑,花枝乱颤,落英缤纷。
「笑什么?」
「你不像是男人。」
「唔?」
「男人有几个不想欣赏女孩子的娇躯。」
「自有人在。」
「你便是一位?」
「不错。」
「至于说众雄安然离庄之事,先生可曾见我们有过拦阻?」
「这……」
「是他们不去,而非我们不準。」
「如此说,你同意他们离去?」
「不是同意,而是他们再不肯离去呢?」
「你怎知道?」
「难道你看不出?」
他看不出,但他觉出奇怪。
为什么这些人呆立不动?为什么他们对自己的话听而不闻?为什么……但接下来他便明白过来。
「是你封闭了他们的穴道。」
「错了。」
「错了?」
「你何不问问他们?」
他转过身,问一位大汉:「你为什么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
「这里处处透出奇怪,兇险异常。」
「你为什么不走?」
「这……」
「是你功力深厚?」
「不敢。」
「是你足智多谋?」
「不不。」
「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你是要我们统统离庄,只留你一人,好让美人环侍……」
「你……」
「哈哈哈哈!」
笑声并非大汉一人发出,而是许多人同时发出。
为这些人出力,为这些人拚斗,为这些人担风险,值得吗?他要走。
「先生,你要走?」
「不错。」
「不管他们的事了?」
「是的。」
「先生,你看看这地方是旅店吗?」
慕容伟长一怔。
「姑娘,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这是韦庄,当然不是旅店。」
「严格讲,这是韦庄的练功场。」
「不错。」
「既然先生也知道这里不是旅店,先生怎好想来便来,说走便走!」
慕容伟长突然大笑。
「我明白了。」他说。
「明白了就好。」文昌道。
「你要留下我?」
「我干吗要留下你?」
「你要我打出庄去?」
「总算你猜着了。」
「好,我很高兴这样做。」
「那么,请出手吧。」文昌声落退向一旁。
「怎么?你要我向她们出手。」慕容伟长望了望赤身裸体的三位少女道。
「你斗败了她们,我们自会出手。」
望一眼凝脂般的三女,他有些迟疑了。
然而三女却围进前来。
牡丹双手按着玉乳。
秋菊双手捂着小脸。
玉兰双手却遮着羞处。
点一指都会香消玉殒。
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娇羞万态,风情万千。
「你们……你们……」
「慕容先生,你还未看够?」牡丹吐语如珠。
「软玉温香抱满怀,任君轻薄任君爱。」秋菊莺声燕语。
「人生有酒须当醉,莫使金樽空对月。」玉兰声若银铃。
收起怜香惜玉之心,慕容伟长冷哼一声,挥起开碑裂石之掌,拍向牡丹。他用的是寒玉神掌,寒玉神掌威力奇大,然而牡丹并未闪避。尤为不解的是,她竟然双手一捂,挺胸迎上。
高耸、娇嫩的玉乳微微一颤,艳若樱桃的乳头入眼欲花。
寒玉掌开碑裂石,何止千钧!碑石尚不可挡,何况人体。
然而她却挺胸迎上。尤其是面上还嫣然一笑。
他无法下手。掌势凝在空中。这是他始料不及。尤为出他意外的事,她竟然直扑而来,那微微颤动的乳峰直抵他的胸部。
「啊呀……你……」慕容伟长忙不迭弹身后退,然而他突然觉出背上有一片温热。温热迅速扩张,似一汪春水,彷佛要将他淹没。
那是一只手掌,温软如绵,柔若无骨的手掌。手掌是秋菊的。
他竟然忘了闪避。
忽然间,他的臀部被人捏了一把。
捏他的人出手很轻。
被捏的他心中一蕩。
这哪里是在比斗?简直是在调笑。
他蓦然转过身,捏他的人却是玉兰。
玉兰还在笑,眉似新月,目如点漆,唇若涂珠,齿赛碎玉。
任什么样的男人也会动心。即使是柳下惠,也难把握。慕容伟长也是男人,而且他是个见过场面,尝过味道的男人。
差一点,他便要张开双臂。
但他并未去抱玉兰,而是十指伸张,抓向牡丹。
因为牡丹突然伸出白玉般双手,突然便按向他的膻中要穴。大惊之下,心中一亮。随即脚下一滑,身已左转。张开的双臂已向牡丹抓去。
牡丹「嘻」地一笑,不退反进,竟也张开嫩藕般的双臂反抱而出。
他抓住了她的上臂。
她抱住了他的腰身。
「大天白日,羞。」秋菊一声娇笑,丰臀一抖,正好撞在他的臀部。
他觉得好绵软。
便在他一蕩神时,一股大力已经传来。
他决未想到臀部会有如此大力。
他理未想到臀部会有如此大力。于是,牡丹便真个扑住了他的怀中。
「啊呀……瞧你……」
牡丹不仅发出了娇嗔,而且把额头抵向他的胸口。
胸口有膻中穴。膻中穴,万万碰不得。
所以他只好一点地面,身体右滑而出。
他本来抓住了牡丹的双臂,但突然间掌心一滑,那两条手臂竟至脱手。
还未明白所以,右侧传来了玉兰的清斥声。
「急什么?踩人脚啦。」随即,右肋已有指风点到。
不得已,只好再次闪开。
慕容伟长摇了摇头,定了定神。
但当目光一扫向三尊流溢着光彩的肉体时,神态便又有些模糊起来。
他是下辣手,可于心不忍。
而不下辣手,自己岂非便只有挨打?拍击拍向何处?点指,点向哪里?三女周身上下,无一处不娇,无一处不媚。
围观的人,神情千奇百怪。
有的是嫉妒,能和美人过手的人,在场百余位,然却仅他一人。更何况一人竟和三女同时过手。更何况三女频送秋波,连飞媚眼。
有的是羡慕,三女近在咫尺,而且肌肤相投,岂非前生修来的福泽!也有的瞪大了双眼,现出气愤已极的样子。对如此多情美人,本该立即跪地求欢,以讨美人欢心,他竟然还要左闪右避,出手相拒,真个是岂有此理!
观礼台上的来宾,也已挤近台前。台下的来宾,已无人坐地。万余位英雄好汉,没一人不注目高台,不注目游斗的三女一男。台上的慕容伟长此时也有了主意,他要夺取全胜。猛然间,慕容伟长突发长啸。啸声似龙吟凤鸣,高亢入云,远远地传了开去,直震得群山轰鸣,万水应声。
啸声一起,功力稍弱之人,似觉有重物击上心头,不由得骨软筋酥。
牡丹、秋菊,玉兰三女也不由地一惊。
便在这一怔神间,慕容伟长双臂连挥,三女落在一旁的衣衫已纷纷飞起,正好落在三女身上。
三女本能地穿上衣衫,而慕容伟长已闪电般掠出,十指连弹,已用寒玉指法封闭了三女身上要穴。
「你赢了。」文昌款款走近道。
「不错,你该兑现诺言。」慕容伟长道。
「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们是谁?」
「文娟、文秀和我。」
「原来你叫文秀。」慕容伟长望着每次讲话的少女道。
「文秀心地最为良善。」文秀道。
「女孩子自己不该夸自己。」
「不过我可没半点夸张。」
「如此说,你一定会让在下离去。」
「不,我一定会让你留下。」
「看来你并不善良。」
「如果我不善良,我便会赶你离开。」
「留下有什么好?」
「离去有什么好?」
「离去可留得性命。」
「留下也可保全,而且会更加风流。」
「我不想风流。」
「男人倘只顾自己性命,那忑也庸俗?」
「我本就是个俗人。」
「但我们要让你成为一个风流少年。」
「倘我不同意呢?」
「那便需赢得我们手中长剑。」
文秀话音未落,文娟、文昌每人手中多了一把长剑。
长剑闪着寒光。
这无疑是两柄用来杀人的长剑。
「慕容先生,你可以在兵器架上任选一把。」文秀道。
「不用,在下便用一双肉掌迎战三位。」慕容伟长豪兴大发道。
「若是寻常人,我们必会割断他的舌头。」
「唔!」
「因为他竟敢小觑我等。」
「原来这样。」
「但对先生,我们便格外施恩好了。」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你心中并未存有轻视我等的意思。」
「姑娘何以知道?」
「因为据我所知,先生会寒玉神功。」
「你是怎样知道的?」
「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
「若姑娘输个一招半式……」
「那自然又另当别论。」
「好,你们三人可以出手了。」
「上。」文秀一声令下,文娟、文昌手中则已抱出十多个剑花。
剑花从空而降,迅捷异常地袭向慕容伟长的头部。
慕容伟长不敢大意,双掌一圈一行,回环缭绕,灵蛇般寻隙而进。
他又退了五尺。
剑光隐去,三女已分站三个方位,将他困在正中。
「我已让了两招。」慕容伟长道。
「其实是羞辱了我们两次。」文秀道。
「姑娘虽美,在下无非为尽礼而已。」
「现在呢?」
「不会有第三次。」
「我们不但要胜过你,而且要你心服口服,真心实意归降。」
「归降?姑娘,你没讲错吧?」
「在外人面前,我文秀从来不讲错诺。」
「我不信我会归降。」
「那是因为还没到时候。」
「你尽管放心,那个时候永远不会来临。」
「一切都会改变,因为我家宫主要他改变。」文秀说至此,把手一挥,向其余二女道:「先抓下他的衣服,再封闭他的穴道。」
第二次出手、三女彷佛都换了个人似的。手中剑投至配合,彼进此退,有柔有刚,竟似织就了一张剑幕,将幕容伟长牢牢地罩在中心。
文昌的剑多走左侧,文娟的剑,走的是右侧,而文秀则是一双肉掌,上下翻飞,左右虚实,只一出手,便使慕容样长大现狼狈。
慕容伟长没想到三女武功如此之好,没想到配合得如此严密,更没想到自己的寨玉神功竟被克制地无法施展。
直到此时,他才想道男人不与女斗其实是讲女人不好斗。
直到此时,他才想到今日搞不好,真个会身败名裂,遗羞后人。
打点起十二分精神,痛下决心,左闪避开文昌的一剑,右跳,躲过文娟的来势,复又比掌猛拍,直向中宫袭进的文秀迎了上去。
人影连闪,剑影飞逝,掌风通体生寒。满拟这一掌击退文秀,却不料文秀机辩百出,竟避不与他正面交锋,一闪而过。
虽未伤着对手,但却抢得先机,寒玉神掌一发而不可收。
寨玉掌七招三变二十式用完,双手十指连弹,三指二十一式寨玉指法也已出手。
然而慕容伟长却已吃惊不已。
连施两大神功,虽将三女逼得连连后退,但却未曾伤其分毫。
不能伤人的神功,还算什么神功!
现在首次施用都未曾伤人,那么重新施出,也必然难以奏效。
能在寨玉神功下安然无悉的人,其功力可见一斑。
他想试试寒玉剑,也想试试寒玉棒法,另外还有寒玉鞭,只是单法和指法已经未见成效,则剑法,棒法又怎会成功。
高手相斗,不仅斗智斗勇还要比赛定力。心神乱者败,哪怕是一点不信,也会使大战告输。
慕容伟长已犯了武家之大忌。
所有的人都已看出了他的躁急。
所有的人都已认定他非输不可。
连他自己也知今日要想取胜,实在比登天还难。
「喏,给你剑。」文秀不知何时,已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柄长剑。抖手掷给了慕容伟长。
「要剑何用?」他道。
「寒玉神剑。」文秀竟已一口喝破。
「不用。」长剑划一道白光,重又插回到兵器架上。
「棒。」
「不用。」
「鞭呢?」
「更不用。」
文秀依次又掷过两般兵器,慕容伟长则随接随又掷回。
人家既已一口喝破,自然此功便有破解之方。
到后来,他简直已不敢施用。
他忽然想起了彩云飞,两人同练寒玉功,双剑阴阳互补,那才是真正的无敌剑法。
现下她不在,撤得他一个人丢人现眼,遗笑众雄。
「慕容先生,你可要小心些。」文秀细声细气道。
「我们要除去你的外衣。」文娟笑说道。
「勿谓言之不予。」文昌道。
他不改初衷。
然而事情发展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刚刚挡开左侧一剑,耳听「哧」的一响右侧衣袖已经削断。心头一凛,忙不迭转身移步,左侧衣衫己经划开。
剑锋只划衣衫,彷佛长了眼晴一般,及肉便止。
男人有男人的尊严。当着天下众雄的面,倘若真的被三女除去衣衫,那可真的要气死人,羞死人。
他怒火陡生,身末转,寒玉指已疾点而出。
然他还是点了一空。
三女似鬼魅一般,飘忽不定,来去无蹤。
虽然他已尽全力。
然衣衫还在一片片被削下。
「蓬」的一声,腰带也被削断。
他不由自主地提住下服。也不由自主地蹲在地下。
两柄长剑闪着寒光横扫而过。
跃起身,便可躲过那致命的一扫,便可留得性命。
但他却未曾想到起身。
彷佛全世界大事,唯下衣为重。
彷佛性命,还抵不上一件下衣。
这便是惯性,习性。
长剑并未因他的迟疑而减速,把而更决更疾地扫了过来。
突然间,文秀探手突拍而来。
这一掌奇快无比。
因为少有迟延,慕容伟长说不定会真的做鬼。
剑快,掌快,然而还有更快的。
因为三少女突然间全都怔怔地立在当场。好像被人封闭了穴道似的。
慕容伟长已不见。
笑声从庄外传来。
「这娃老婆子要了,多情谷恭候大架。」
司马宫主猛然立起身来,但随即又坐在原位,另有三位中年汉子悄然离去。
彩云飞奉九幽宫主之命北上氓山,探寻寒玉山庄,打探慕容伟长下落。
她做梦也末想到,竟会在长江之上发生沉船事件。
沉船并非真的船破,而是被人击沉的。
凿船之人。是长江帮。
因为帮主发现船上有一位绝代美女。
当然,人们也发现该女身怀武功。
有武功的人未必会水功。只有沉船。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所以未费吹灰之力,彩云飞便被押到了一个去处。
这个去处,便是石鱼镇,也即是长江帮的总舵。
「哈……」总舱主水中蛇一见彩云飞便是一阵大笑。
因为彩云飞实在是他见过的所有美女中最美的一个。
「你是总舵主?」彩云飞问。
「瞧,连声音也这等动听。」水中蛟顾不上答话。
「你叫什么名字?」她还在问。
「瞧这脸蛋吹得破哩,能拉出水来。」水中蛟果真在彩云飞脸上捏了一把。
「咯…」她突然笑了。
「咦?你还笑?」水中蛟终于回过神来。
「为什么不笑?」她反问。
「你不怕?」
「怕什么?」
「怕我?」
「世上哪有女人怕男人的?」
「对……对对,女人不伯男人。」
「女人是管男人的。」
「有理,他XXXX的,女人管男人,那男人干什么?」
「男人被女人管呗。」
「我被你管?」
「你不愿意?」
「愿意,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
「那你现在松开我的绑绳。」
「要是松开了,你悄然离去怎办?」
「我为什么要走?」
「是呀,你为什么要走?我水中蛟有弟兄近干,半个长江唯我老水是大。你不如便做了我的帮主夫人,他XXXX的,荣华富贵,呼一喝二,威威武武,哈…」
「那你干么还不松绑?」
「就松,就松。」水中蛟手指捏了绳索,却又有些迟疑道:「不妥,他XXXX的,大大不妥,不妥之至。」
「怎么不妥?」
「没点穴道呗。」
「那你点穴好了。」
「好,痛快,老水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水中蛟用手掀起彩云飞的上衣,露出雪一般白凈的肌肤。
「啊呀,小乖乖,好白,好细,好嫩的胸脯。他XXXX的,我老水哪辈子积了阴功,竟有这等艳福。」
他没有点穴,而是把一双大手伸入她的怀中,一手抓住一个乳房,捏一捏、揉一揉,口中赞叹连声:「他XXXX的,我老水玩女人不计其数,还从未遇上这样好的胸脯呢。这奶子,又肥又嫩,真想含口里呢。」
「你该解去绳索。」彩云飞道。
「该,该该,这么美妙的胸脯,怎好拦上一道绳索。只是……只是……」
「什么?」
「男人本来该听女人的话,可你身上有功夫,我他奶奶要小心才好。」
她不再说话,一任他的手掌在她的胸部揉捏摩擦。
对贪色的男人,最好的办法是不动声色。
「你……怎不说话?」
「……」
「好,好好,美人千万不可生气,生气最他奶奶伤身。」
他终与在她的膻中穴点下一指。
但他并未立刻解开缚住她的铁链。
「膻中穴是封闭了,关元穴呢?丹田呢?也不能大意。他XXXX的,关云长不是大意失荆州了吗?我老水可不兴阴沟里翻船。」
他解开她的腰带,一只手从她的胸部滑向她的小腹。
「啊哟哟,光滑细腻,还有弹性呢,我他奶奶瞧瞧。」
他手下微一用力,已将她的下衣解开。「
凝滑般的肌肤注彩流光。
他的手成环形在她小腹上噙来滑去。时不时轻轻一按,口中更是啧啧称奇。
「我倘若爬在上边,他XXXX的,连神仙也不做呢。」
他的手指又在她的关元穴上点了一点,复在丹田之上按一按。
「心肝,宝贝,千万不可生气,我这便为你捏断这牢什子。」
「哗嘈」一声,铁链落在地下。
她立起身,暗中运一口气,已知水中蛟望去五大三租,其实也是会家子,心细如发,自己的要穴果然已被他封闭。
「你要把姑娘怎样?」她问。
「当然是拜堂成亲,白头到老。」
「什么时侯拜堂?」
「你猜我老水会怎样安排?」
「明天?」
「不是。」
「后天?」
「我能等得及吗?」
「怎么,不是今夜?」
「不不,不是今夜。」
「究竟什么时候?」
「现在!」
「你好急性。」
「遇上你这样的美人,木头人也会变得急性呢?」
「你知道我是谁?」
「现在可不是相互打听的时候。」
「你不后梅?」
「后梅的是龟孙子。」
「你可听人说过?」
「说过什么?」
「红颜祸水……」
「鸟,他XXXX的,那是他摸不着,才说杏是酸的。」
「你不信?」
「我要信我是个大王八。」
「唉……」彩云飞叹了口气。
「你不高兴?」
「我为什么高兴?」
「瞧我膀阔腰园,力大无穷,无论是外家功夫和内力武功,都堪称男子汉,大丈夫。」
「那又怎样?」
「尤其是我二掌拒粗壮长大,实足半尺有余,拳头粗细,谁不喜欢?」
「女人喜欢久战不疲……」
「不错,我这二掌拒便他奶奶欠死不……不那个。有一次,本舵主抓了一船娘们,足足有三十个,你猜怎么着?」
「猜不着,也不想猜。」
「你大约作梦也想不到,我让她们一个个全都乐颠颠的,到末了,三十人争着要做我的压舵夫人。」
「你尽可全留下。」
「只是一个个粗皮厚肉,黑了灯还行,倘是白天见着,连喝水都会吐出来,要是有一个像你这样水灵,我他奶奶才舍不得让她离去呢。」
「她们人多。」
「人多顶个屁,三十个,便是三万个,三千个加一块,也没你姑娘俊俏。真他奶奶难为你爹娘会生娃儿。」
「好吧,只需你不后梅,今儿姑娘便好诚待候你。」
「不悔,决不后悔,死也不悔。」
「这可是你说的。」
「倘若半句假话,我是个大王八。」
「男人哪希望自己是王八。」
「错了,自己当了王八,老婆岂非要和别人睡觉!」
「不管老婆,老婆便也不管你。」
「不,男人他奶奶醋心忒重,老婆不管自己,自己却管老婆管得紧。」
「你便是这类男人?」
「我不是,要不然,我怎的总想当王八!」
「王八也不好当。」
「对,对对,讨个丑八怪,想当王八还当不上呢。」
他已是哈哈大笑。
「酒来,酒来。」
随着他的叫声,己有人端来了酒壶,还有几碟精致的小莱。
「我给你满上。」
彩云飞已知势在必行。
她连满三杯。
他连乾三杯。
酒足色起人。
三杯下肚,面对美人,他已感到心中有团火在烧。
「来来,咱俩连干边饮。」
他突然出手。
她想躲,但身不由已。
于是衣衫尽数除去。
「哇哈,好他奶奶嫩肉。」他竟然扑上去,双手在她隆起的乳房、光滑的小腹,丰满的臀部上一阵抚摩。
「晤,你……猴急。」她娇嗔道。
「不猴急的男人还算是男人吗?」
「全无怜香惜玉之心。」
「真他奶想一口吞下去,还怜呀惜的!」
他用手抱住她丰满,园润、光滑、细腻的玉臀雪股,半跪在地,仰头叼住一只乳头,直啜得吧吧大响。
「你很会逗。」
「干这事儿,我是行家,死了干了一辈子,不死干了二十年。」
「干了多少女人?」
「我他奶奶可没数过,反正不比他皇帝老儿少。」
「色多伤身。」
「死也是风流鬼。」
她用手在他的头顶,脊背轻轻抚摸、吐气如兰,娇喘嘘嘘。
他确实五大三粗,膀阔腰园。
尤其是他并不防备。
他还在揉捏,还在吸吮。
「吧唧……」
「扑……扑……」
「好嘛……,唔,疼……」
「这奶子给我一玩儿,赶明儿有了娃子,便是麻麻痒痒。」
「你还想要娃儿?」
「王八蛋才不想要呢。」
他突然抱起她,让她仰躺在床上。
「喏,把腿搁在肩上。」他抓起她的双腿,分放在自己的两肩。
「哈哈,好看,好看,这奶子又大又挺,这腰儿真他奶奶细,不够我一把抓呢。就这屁股好,肥嫩肥嫩,扭一把能流出油来。」
他的目光突然停在她的胯下,因为她的纤细白凈的一双小手正捂在那里,半遮半掩。
倘是全遮住了,自然便眼不见为静,倘全露着,又有点一览无余。
现下好,丘埠在半阖半开,半掩半捂之间,从手掌缝隙中望进去,隐约可见紫红色阴唇,从掌缘上望去,则能依稀看到黑亮的阴毫。直令人怜煞,恨煞,爱煞……
「啊呀,妙,好玩儿呢?」他用双手拉开她的玉掌。
「哈……」他突然大笑。
「这么好的肉洞,还有这么茂密的黑草,我……我他奶奶福气不小呀!」
她的双手已按向自己的玉乳,轻轻揉动。
「我瞧瞧。」
他用一双大手,笨拙地把阴唇分向两侧,露出内里的阴蒂。「
「好红哩,真想吃一口。」
「那可不是吃的。」
「这我知道,那是舔的。」
他便把头低下去,伸出舌尖,在她那阴蒂上来回舔动。
「啊……好麻痒…」
「麻痒好哇。」
「直鉆心呢。连身子都痒起来啦。」
「小心肝儿,我说破天,也要让你痛痛快快。」
「你心眼还不错。」
「当然,只是有时候管不了自己。」
「这么说心眼也不怎样。」
「干么要心眼好?你对人好,未见得别人对你好……」
「要是所有的人都心好呢?」
「那是不可能的。人要是不治人,岂非要天下大乱?」
「这理儿儿还是头回听说呢。」
「就如你这小洞洞、谁个不想插根铁棒!倘若谁也不管谁,那还不把这小洞洞捣烂!」
「哧……」
「嘻,你好尖的舌关。」
「进去啦。」
「只是太小啦,进不进去一个样。」
「对对,这才是姑娘该说的话呢。」
但他突然间又想起一事儿。
「喂,你这洞沿有人进去过吗?」
「你看呢?」
「嘿嘿,别人进不进关我什么事,只需我能进去便成。」
他一把撕下了自己的衣服。
虬肌纠结。
好壮实的身体。
白色的肌肤诱人。紫色的肌肤呢,也丝毫不差。
她也有点心蕩。
心蕩反映到脸上,便是晕红。
玉面晕红,花承朝露,水中蛟千真万确是第一次见到。
第一次,往往最诱人。
所谓秀色可餐。
他再也无法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