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受不了啦。」水中蛟赤红了双眼。
「怎么办?」她启齿一笑。
「我要进……」
「随你。」
「我这二掌柜有点雄壮……」
「呵!」
「你……你可忍着点。」
「男人办事儿,该当利索些。」
「是,就来。」
他突地一挺下身,阳物果然粗大长壮,直楞楞的象根钢铁铸就的禅杖。
禅杖上青筋暴起,像有钱人家立柱上雕就龙凤。
尤其龟头,紫红紫红,闪着?亮的光彩。鱼口已微微开豁,有一滴路珠挂在其上。
彩云飞见到如此庞然大物。急伸纤纤素手,竟然一把攒它不住。
「果然雄壮。」
「可没骗你。」
「不知后劲如何?」
「一夜驭女三十,你说后劲如何?」
「男人都是口气大,做得小。」
「男人不都是那样的。」「但愿你做的比说的还好。」
「你就瞧好吧!」
她握着他的铁杵,拉到自己的洞口处。
「可要进啦。」
她没有说话,只用双手的食中二指将阴唇扳向两侧。
他用龟头顶向蚌珠。但却并不进去,只是一顶一松。
「你干什么?」
「等里边发了水,蘸着油进去才好。」
「那有什么好?」
「怕你受不住。」
「没想到你也有关心人的时候。」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忒好看!」
他的龟头还在蚌珠上顶来顶去,一阵阵麻痒从蚌珠上扩散到全身。
「进去。」
「遵命。」
他微微一挺下身,龟头己破门而入。
「晤哇,好大。」
「这才进去个小和尚。」,「小和尚也涨得满满的。」
「好小穴,好洞洞,包得紧呢……
「小和尚进了和尚庙,便如回到自己家,能不包紧吗?」
「和尚要向里去。」
「进了自家门,还不是听之任之。」
「那就不客气啦。」
他把小腹又是一挺。
「啊哟…」
「怎的?」
「小穴要破哩。」
「这才一半。」
「抽出来,再插。」
「对,抽抽插插,其乐无穷呢。」他慢慢地抽出了阴茎,抽出了龟头。
小穴无物阻塞,白水泪泪流出。
「哎哟,空……空得慌。」
「你先忍忍。」水中蛟从一旁取出一个小瓶,从里边倒出一点药粉,抹在龟头上。
「这次有好呢。」
「怎么?」
「上了点滑药,保你舒服。」
水中蛟第二次插入,但也只让龟头进内便即停住。
药粉在小穴内迅速溶解,于是那股令人说不出,道不明的麻痒之感立刻曼延开来,连心中都痒得不得了。
「哎哟,进…进去……」
水中蛟把下身一挺,阳物「哧溜」一声进去一半。
「不……不行。」
「怎的不行?」
「浅,浅得很哩。」
「全进去?」
「这会儿连你也能放下。」
「晤,水……水流得好多。」
「水会淹坏你的。」
「不不,水底蚊龙,能呆七夫七夜不出水面呢。」
「那好,你便泡上七天七……七夜。」
他用两手抓住雪白娇嫩的玉臀雪股,猛地一托小腹。
「扑哧……」
「哎哟……」
「怎样?」
「顶……顶花心儿啦。」
「这卵子也要进去。」
「好哇,连你一块进去才好。」
「忒闷啦。」
「没关系,反正你能闷七天七夜,那里边大着呢。」
「我可要用力啦。」
水中蛟也已是欲火熊熊,什么怜香惜玉,早抛到爪哇国中去了。
抽出来,复又猛地一插。
「哇……」
「好畅快哟。」
「那就来快些。」
「扑哧……」
「吧卿……」
那话儿抽抽插插,越来越快。淫水顺着她的雪股流在床上。
神妙的感觉,奇特的享受。她似乎要飘起来。
两人全闭了眼。她的胸脯起伏越来越快,两只高耸的乳峰抖抖颤颤,双手时而抚上他的胸部,时而在自身上抚摸。
他已有些气喘嘘嘘。小腹碰在玉臀上,发出「吧吧」声响。
终于,他放缓了攻势,减慢了速度。
因为他要看。
看那阳物进入小穴的姿式。
看那淫水儿外流的动态。
看那两卵被挤压的模样。
更看那小腹和玉臀相撞的瞬间。
每看到自己粗壮的阳物在小穴中出来进去,插入抽出时,精神上便受到一次极大的享受,比之射精时的快感,似乎更为别致。
尤其是当肉棒急速磨擦之后,玉蚌微微开启,忽张忽合,或紧包玉柱,或松开双唇,真个是妙不可言。他阅女无数,便像人的面孔罕有一致似的,他发现女人的阴户也是千差万别。或紧抿如处子,或有一点白印,或有红记相伴,或原本生的低的,或大或小。
尤其是,他发现女人的阴户往往和本人的长相吻合。漂亮的女人,阴户挑不出半点瑕疵。
丑陋的女人,阴户往往也很奇怪。
咀唇厚的阴唇厚。口大的户大。
彩云飞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而其阴户,也是最令他动心的阴户。
那一对阴唇,不紧不松地含住粗大的阴茎。抽出时,带动阴唇微微外翻,插入时,阴唇又紧紧包住,他这里一抽一插入她那里随之变化。其个是配合默契,妙不可言!
「你……你为何不快些?」
「因为我要看。」
「看什么?」
「看你怎样一吞一吐。」
「你见过吗?」
「见过不计其数。」
「这次怎样。」
「真他XXXX的好玩儿。」
她也折起身,两手抓住他的两臂,弯下头双目一眨不眨。
「怎样?」
「妙不可言!」
「你见挝吗?」
「没有,第一次。」
「第一次更好看。」
「眼看着,连感觉也变了。」
「什么感觉?」
「无法说出的感觉。」
他猛地用力一顶。
「唔哇……好得很呢。」
「齐根而没。」
「进出多少次了?」
「总有二百回吧。」
「要不要换个姿势?」
「当然要,要。」
她爬伏在床,把雪白的臀部高高昂起。
「啊呀,真他XXX的嫩。」
「快上。」
「就来、这么好的屁股,他XXX的,谁见了也馋。」
他把一腿曲下,整个地顶住那雪白的臀部。直顶得胸部酥酥的。
那话儿昂了酱紫色头颈,从玉臀雪股下缓缓插入。
「啊呀…,味道又不一样呢。」
「我可要用力。」
「越深越好。」
「你用手摸住。」
「会的,啊呀,慢点。」
手指感到玉茎在渐渐进入。心中便也麻麻的好受。
「全进啦。」
「吃深些,再深些。」
他用双手抚住白得烁眼,闪得眼花,嫩得流水的丰臂。
用力插入,猛地拨出,一进一出,乐不可支。
她的身体前后挥动,巧妙相凑。
「我要喝上两杯。」
「只是我无法相陪。」
「待我饮过,你再细斟慢饮。」
他一探手,从身旁抓过酒杯,一仰脖,已吞入口中。
口中「啧啧」有声。小腹一阵猛摇,直撞的丰臀「啪佛」作响。
「噗嗤……」
「吧唧…」
「啪……啪……」
「好酒。」他仰面大笑,「好人,好酒,三他奶奶好,凑成了今天的好事,真他奶奶叫人痛抉。」
水中蛟把酒杯放回原处,三杯下肚,精神更旺。
「我来点快的。」
口中说着,抖搂精神,双手抱住丰臀,玉茎急速抽插。
「扑……扑……」
「吧……吧……」
响声似雨点。
热血己沸腾。
她发出娇细的呻吟。
这一阵猛插,又何止二三百下。
「哧……」他忽然拔出铁棒。
淫水泪泪流出,像泛水的小溪。
「来,这次该你饮酒。」
他口中说着,仰卧在床。
她一翻身,便己坐在他的胯下。
「喂,脸对脸。」
她依言转过身,慢慢地抓住他那根越发粗大的茎桿。
「我要坐下。」
「省的你不高兴。」
「不高兴?」
「男人压女人,女人坐男人嘛,他奶奶,彼此扯平,两不相欠。」
「我真怕这铁棒折断了。」
「这是件宝物,折不断的。」
「那我要真坐啦。」
「对準……晤,慢些,……」
她慢慢的坐下,那话儿己渐进渐深。当她坐到底时,那根铁桿已齐根而入。
「啊呀,又是一番风味呢。」她娇声道。
「好吃不?」
「涨得人难受。」
「天下人谁不想这种难受!」
「喂,你用手摸摸。」
「怎么?」
「好长大,到心口儿啦。」
「他奶奶,真想从你口中露出来呢。」
「动不动?」
「当然动,莫不便这般傻呆着。」
她闻言,臀部一起一落,于是那话儿便时进时出。
「快点,再快点。」
「已快到顶点啦。」
「你干么不喝酒?」
「就来。」
他用手斟满了酒,轻轻倾入樱口之内。
「上边饮酒,下边饮棒,两头他奶奶好受不是?」
「怎的,你嫉妒?」
「我也要喝。」
于是她斟了酒递给他。
他一饮而尽。
她又斟了酒。
「再来。」
他又一饮而尽。
一壶酒已经下肚,两人的性欲更旺。
他那阴茎越发长大,竞似陡然间又长了三寸。
她的玉面已经飞红。一股快感正向胯下集中。
他已有些动情,双手抓着她的丰臀,起落有致。
「我要夹……」
「随便……」
她猛吸一口长气,一股真力已运于阴唇。
「晤哇……」他长声欢叫。
阴唇猛一收束。把阴茎牢牢抱住,便此,两人一动不动。
他的精髓喷射于她的户内。
她已缓缓的运气,尽收他之所赐。
真个是销魂慑魄。
真个是欲仙欲死。
不知过了多少,水中蛟方醒过神来。
第一眼便看到彩云飞。
彩云飞已穿戴齐整,锦衣霞裳,果然比天边的彩云还要美三分。
人,永远没有满足。
刚刚恢复了力气,睁开了双眼的水中蛟,立刻又想起那无法言说的快感。立刻又想起软玉温柔抱满怀的滋味。
「夫……夫人?」
「你醒了?」
「我们再来一回。」
「你还有力气?」
「倘你同意,我与夫人再斗三百合。」
「不要说三百合,你便是想要走近我,也已力不从心。」
水中蛟望了望彩云飞。
两人相距仅只五步之遥。
他曾大战过巨鱼。
他曾拉过一艘大船。
他曾独斗十六名海盗。
难道走不完这五步之遥的路?
若说太阳突然间从西边升起,东边落下,他信,若说他走不完五步远,他觉得这甚至赶不上玩笑。
可她却还在笑,一脸嘲讽。
「你与我开玩笑!」
「我从不与死人开玩笑。」
「你口口声声死,死,莫不真的要我出手惩戒你?」
「我说你走不到我身前,你何不试试?」
「不,这不可能。」
「你吃亏就在于过分自信。」
「倘我走到你身前呢。」
「杀剐存留,任你处置。」
「你知道我喜欢你。」
「倘你走不到呢?」
「这简直是不可能。」
「走不到我也格外开恩,赏你一个全尸。」
「哈哈……真他奶……」水中蛟话未说完,笑容便已僵在脸上。
原来他方才暗中吸了一口长气,猛然间觉周身真气尽散。
「这……」
「你自己清楚。」
他知道已隐瞒不过。
但即使一点真气也无,他也决无法相信自己走不了五步远。
只要能走过五尺,面前的美人便由他处置,甚至可以永远在他的杯中。
五尺远,常日里只需一迈腿,可今天他却犯了难。
胜与败:荣与辱,甚至生与死,全都决定这五步之遥。
水中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临变不惊,泰然处之。
他立起身,并未觉出有何异样。
于是他开始向彩云飞身前走去。
一步……二步……现在他已走过了四步,只消再有一步,便掌握胜券。
然而突然间,双腿一软,「噗嗤」一声,水中蛟已坐在了地下。
他想起来,但双腿已不听指挥。
他想说什么,但心中一片空白。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你没骗我,可我现在仍不明白。」
「讲,我对一个将死之人,会给一个满意的答覆。」
「你的穴道什么时候解开的?」
「这该感谢你忒会的作爱。」
「做爱怎么了?」
「伟岸修长的肉棒,早已帮了我的大忙。」
「他XXXX的,我怎便没有想到!那一抽一插的,早已令她经络贯通。」
「你永远不会想到。」
「我现在已想到啦。」
「美女在前,没有一个男人会轻易放过。除非他不是男人。」
「这话倒也有理。」
「所以解穴和封穴全是出于你手。」
「我……我的真气呢?」
「真气被我消去啦。」
「消去,你会消去我的内力,用了什么方法?」
「采阳补阴。」
「啊呀……原来你……你是九幽宫主的属下。」
「可借你知道的太晚了。」
水中蛟先是一惊,但随即便镇定下来。
「你为什么要害我?」
「这是你自找的。」
「我是要娶你做舵主夫人,可你却散尽老夫四十年功力。」
「我再三申明不干是不是?」
「是。」
「凿沉行船,几乎要了姑娘性命,是不是?」
「是……不不,不是。」
「难道不是你们凿沉了行船?」
「那是为了请夫人光临。」
「如果你再叫我一声夫人……」
「怎么?」
「我便揪去你一个耳朵。」
「是,夫……不敢。」
「违背姑娘意志,要挟姑娘就范,强迫姑娘做爱,三罪有一便已当死,你三罪俱全,不死何待?」
「也罢,死便死他XXX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我……这个……那个一场,难道没有一点情意?」
「什么一场?」
「干……干那事儿……」
「世上的男入,竟然有你这般糊涂的。」
「那是,那是。」
「不做爱怎样解穴,又怎样杀你于无形,又怎样采阳补阴。」
「这那里是做爱,分明是做仇。」
「做爱也好。做仇也好,进入姑娘体内的男人,除了一人外,都要死。」
「除了一个,那人是我吧!」
「若是你,你便须脱胎换骨……」
「他是谁?」
「不该问的,最好不问。」
「好,算我倒霉,你怎样处置我?」
「你最好多瞧瞧人世,因为你将永远离开,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只想说一句话。」
「说吧。」
「千万莫贫美色。」
他的话说完,忽然便躺倒在地。
彩云飞像一片彩云,飞出了长江的总舵。
「江南四友」找到帮手「江南三怪」。
七人重返莱莉镇上的茉莉店。
他们要报仇,报被辱之仇。
但他们却忘记了人是会走的。
慕容伟长己经离去二日。
既然来了,便不能白白离去。
所以即使敌手已去,他们也要进店一坐。
复仇是人的天性。
武林中人尤是如此。受辱是在茉莉店,正主儿已去,一腔怒气便撒在了店主身上。
「砰」一一桌子砸了。
碗碟摔了。
小二打了。
现在七人正把店老板揪了来。
「慕容小儿去了哪里?」欧阳英问。
「小的不…不知。」店老板上牙打下牙。
「大哥,不给他点苦头,他肯实话实说?」欧阳雄道。
「小……小的要是欺哄众位,天……天打雷劈。」
「瞧,这小子分明是咒咱们。」欧阳豪道。
「先割了他的舌头。」欧阳杰已从腰间拨出匠首。
「大爷饶……饶命。」
「江南四友向来办事利索,怎的今日拖泥带水?」一红须老者道。
「红前辈之意是……」欧阳豪道。
「杀了算了。」白须老者满不在乎道。彷佛不是杀人,而是杀一只狗,一只猪。
「然后放一把火,干干凈凈,」光顶老者摇了摇头道。
「好,三弟杀人,四弟放火。」欧阳英说得好不轻快。
欧阳豪,欧阳杰同声答应。
「大爷饶命,饶命呀。」店老板额头碰地咯咯响。
欧阳杰的匕首已经举起。
匕首闪着寨光。
寒光惊人心魂。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慕容小儿在你这儿羞辱我们。」
欧阳杰猛然落下了匕首。
但店主人头并末落地。
因为欧阳杰手中匕首突然不见。
「咦!」
不仅欧阳杰惊奇,「三怪」和另「三友」也同时奇怪。
因为他们同时发现屋角不知何时坐下一位玉面少年。
坐下一位少年并不奇怪。客店本就人多人杂。
奇怪的是少年手中也握着把匕首。
尤其奇怪的是,少年手中的匕首,正是欧阳杰方才失去的那把。
匕首柄上镶有三颗宝石。
宝石正在闪光,无论是谁也能发现。欧阳杰与少年相距五丈余远。他们之间更有五张酒桌阻隔。即便是插了翅膀,也不该在一瞬间,于不知不觉中取人手中物。
七人互望一眼。
互视之意便是全不理解。
既不理解,当然便应问。
所以欧阳杰便绕过酒桌来到了少年面前。
「阁下是…」
「店客。」
「高姓大名?」
「萍水相逢,何需问。」
「然则小哥手中之物……」
「只需有眼睛便能看出是匕首。」
「好一把匕首。」欧阳杰伸手欲取。
看去很慢,实则很快。快得尽了他平生所学。
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
因为原本是抓向刀背的五指,抓出后方知正是刀锋。
能于不知不觉中取去匕首之人,功力己出神入化。
对付出神入化的高手,自然要予先留有后招。
所以刀锋变,手招变。
只一瞬间,已是过手七招。
但欧阳杰还是空手。匕首还在少年手中。
「哈……」欧阳杰突然笑道:「原来阁下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你该清楚的。」少年道。
「阁下为何要架梁子?」
「你杀了店主,谁人供我饮食?你烧了店房,何处供我住宿?」
「原来你是拆庙的。」欧阳英已经来至近前。
「除非诸位暂代店主之职,供我驱使。」少年道。
「你还有同伴吗?」欧阳友虑事周密。
「有必要吗?」少年道。
「你可知道我们是谁?」三怪中的大怪道。
「世上人多如牛毛,我又怎会一一清楚。再说,也不必要?」
「江南四友你可曾听说?」欧阳豪道。
「不曾。」
「『江南三怪』呢?」红须怪道。
「也没听说。」
「娃儿,你果然是初出江湖。」白须怪道。
「那又怎样?」
「孤陋寡闻,见微识浅。」光头怪道。
「诸位想必是经多见广啦?」
「我们四兄弟便是英、雄、豪、杰。」欧阳杰道。
「嘻……」少年不觉失笑道:「英雄豪杰哪里是自己夸口的。」
「不是自夸,是我们名字叫做英、雄、豪、杰。」欧阳雄道。
「我们都姓欧阳。」欧阳豪道。
「啊,我明白了。」
「他们呢,更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江南三怪。」欧阳英道。
「世上什么名字不好叫,偏叫『怪』,你说怪不怪?」
「三怪的名字你娃儿也未听说过?」红须怪道。
「听说过,听说过。」少年道。
「定然是久闻大名,如雷灌耳啦!」红须怪火红的胡须吹起老高。
「可是听到这名字时间不长。」少年道。
「这也难怪,我们出世虽早,你却年纪尚轻嘛。」白须怪道。
「大约是十年前吧!哈哈……」黑须怪得意至极。
「不,是方才。」少年一字字讲道。
「三怪」登时一语不发,「四友」却突然同时发出大笑,但笑声一发即收,因为四友同时发现红须怪正在怒视他们。「江甫四友」请来了「江南三怪」,无论如何,「三怪」和「四友」是一家。即使「三怪」受到少年人的奚落,他们应该做的事,无论如何也不该是嘲笑。
现在「三怪」己有些不满。
「四友」也认识到自己方才发笑的不妥。
可以挽回影响的唯一办法,便是转移「三怪」的注意力。所以欧阳英立马转向少年人,声色俱厉道:「好小子,你竟敢戏弄前辈高人。」
「我瞧你活得不耐烦了。」欧阳雄道,「凡对三怪老前辈不敬的……」欧阳豪话未完。
「定杀不饶。」欧阳杰接言道。
「世上有许多事情都很可笑。」少年目注着手中的短剑,幽幽地道。
「什么事情可笑?」
「一只将死的狐貍,却向猎人吹嘘自己怎样英雄,可笑不?」
「你……你把我们比做狐貍?」欧阳杰大怒道。
「其实是我比喻不当。」少年道。
「只要你肯于认错致歉,我们自不来和你一般见识。」欧阳英道。
「不,不不,应该说狐貍比你们高明一百倍。」少年道。
「我们不如狐貍?」欧阳豪道。
「狐貍比我们高明?」欧阳杰道。
「这真是岂有此理!」红颜怪道。
「上,抓住这小子碎尸万段。」秃顶怪道。
但是,没人出手。
因为少年手中在玩弄那柄巳首。
而匕首是怎样到的少年手中,至今七人还未想通其中关窍。
「连匕首被人取去尚自不知的人,竟然也大言不惭起来。」
「不知匕首何时被取的人,未见得不能要他的小命。」
「那么这是匕首。」少年把匕首放在桌上道:「便请江南三怪将它取去。」
「怎么,你敢小舰我们?」
「如能取去匕首,我自会向江南三怪致歉。」少年朗声道,「倘取不去匕首……」
红发怪已被激起了雄心,道:「一切唯你娃儿之命是听。」
「君子一言。」少年道。
「驷马难追。」四友三怪同声道。
匕首放在茶桌上。
少年坐在茶桌旁。秃顶怪拔了头筹,右手疾探,已向匕首抓去。
看看便要抓实,岂料突然间,发现匕首之上覆着一只手掌,而且拇指高高翘起,正好对正他的掌心。
这一抓若是继续抓下,则在抓住匕首之前,掌心已经中指。
秃头毕竟功力深厚,内息收发由心,见势不妙,右手立变,改抓为拍,直取对方腕部内关要穴。
岂料又要拍中时,对方明明覆在掌下的匕首却不知怎的跳上了手腕,而匕首锋利的刀刃正好对着他的手掌,倘若真的拍下,手掌至轻也会断为两片。
一惊之下,改拍为扫。
扫的意思已不再是抢夺匕首,而是要将匕首扫落桌下。只需让匕首落地,说不得,也可强词夺理为赢。
又那里想到,这自忖必中的一扫,竟然扫了一空,那桌上的匕首和托住匕首的手掌,正上升半尺,于千钧一发之际闪开那雷霆万钧的一扫。
抓拍扫即未中的,秃头怪左掌已经疾点而出。
这一指,实则集中了他的全部所学,劲贯食指,「哧哧」有声,但要点中,便是青石也会碎裂。
然而匕首却突然翻转身来,刀锋正对着点来的指端。
刀锋不动,食指却疾点而来,指力虽强,然与刀锋相比,毕竟少显不足。
更何况匕首乃寒铁铸就,其锋利足可断金削玉,别人不知,「江南四友」却人人清楚,一见之下,四人同声大惊。
「啊呀不好!」江南四友中两人疾探右手,同时去挡秃头怪的指风。另两人则同时出手去抓匕首。
只是毕竟秃头怪己尽出全力,那一指去势无可阻挡。
「啪!」
「啪啪」
秃头怪手指点上了匕首。但他并未受伤,因为在这瞬间匕首突然翻转,刀锋变成了刀背。
挡向秃头怪的欧阳英,欧阳雄两人,手掌已击上秃头怪手腕。
秃头怪怔住了。
欧阳弟兄也怔住了。
因为刀锋不仅未伤了秃顶怪,也未让欧阳豪,欧阳杰夺去。
「好,好好。」秃顶老者道。
「什么好?」少年问。
「你心地不错,保全了老朽一根手指,老朽感谢不尽。」
「只需你明白便行。」
「我是不成,只不晓的他们是否心服。」秃顶老望了同伴一眼道。
「我江南四友历来同行同止。」欧阳英向少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少年道。
「这么说你同意?」欧阳英道。
「同意,如果你四人尚显力弱,也可让他俩同上。」
但红须怪,白须怪却摇了摇头。
三怪已蒙人家不伤肢体之恩,他们怎好与人合手进袭。
尤其是「三怪」自认乃「四友」长辈,自是不与他们联手对付一位少年。
「倘我四人联手仍不能夺得匕首……」
「怎样?」
「甘愿认输……」
「好,请。」
欧阳英向其余三人施了个眼色,四人同时挥出右掌。
四人单打独斗便已横行江湖罕见敌手,现下联手对敌,自是威力大增。
四人中两人掌虚,两人掌实。右手方出,左掌又遇到。四人八掌,竟然织就一张掌网,将桌上匕首牢牢罩住。没有人说话。
更没有人走动。
所有的目光都盯着桌上匕首。
而匕首却似生根一般长在了桌上。
三怪面色已变。他们没有想到少年一双手竟有如此威力。
四友也是心头剧凛。令四人之力,未能取得一把放在桌上的匕首,四友的威名何在?受挫慕容伟长在前,被羞华衣少年在后,四人恨不得立时抓到匕首。
四友之中,欧阳英最工心计。
眼看无论四人八掌如何拚力相争,始终无法取得匕首,灵机一动,突然想起一个主意。
他向其余三人施了个眼色。
蓦地里大喝一声。正是向桌腿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