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在江湖,躲不开的是颠沛流离,悲欢离合,所以像宋莫言和苏希娇这种一对恋人一起行走江湖的,自然被很多江湖中的少男少女当作向往的典范。
当苏希娇从被窝中睁开眼的时候,宋莫言正好在她旁边,脸上带笑看着她。
“怎么啦。”苏希娇鉆进宋莫言的怀抱,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昨晚做了一个很怪的梦。”宋莫言意味深长地说道。
“什么梦?”
“不告诉你”
苏希娇白了故作神秘的宋莫言一眼,说道:“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梦”一边说着,一边在宋莫言那慢慢开始坚挺的下体上重重捏了一下,疼得宋莫言一哆嗦。
片刻的风情,是夫妻间常有的温存。宋莫言将苏希娇抱在怀里,重重地抚摸了一回才放面红耳赤的苏希娇起床。然而这样的温存注定是短暂的,因为今天两人要去拜访的是百草山庄,这个可能会是龙潭虎穴的地方。
百草山庄虽然被称为山庄,但其实并没有修建在山上,就像是鱼香肉丝里面并没有鱼一样。他只是孤零零的落在定州府南门外的山脚下而已。没有高大的墻壁包裹,也没有森罗严密的岗哨护卫,甚至你只能从旁边的一块石碑上得知你已经来到了百草山庄。
但若你认为这里只是一个寻常的山村想要随意进入,那你就错了,因为在那不过六尺高的院墻上,长满了满是细齿的毒蔷薇,这些蔷薇生命里极强,甚至耐得住北地的苦寒。而如果只要你不小心被这蔷薇划伤,不消半刻,你就会浑身麻痹,失去战斗力。走在百草山庄里,似乎会有一种错觉,虽然没有哨探,但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是哨探一样,那些看似随意生长在路边的藤蔓也会让你心生警惕。
两人在山庄入口进来,足足走了二百步都没有遇到人,就在峰回路转的地方,一间小屋出现在了道旁。这看上去只是一间普通的石板小屋,但小屋门上的匾额却写着两个斗大的字“药庐”一阵悠扬的胡琴声,从屋中传出。
“远来都是客,何必独自立于屋外。”一阵苍老的声音从屋中传出,显然里面的人已经知道了二人的到来。听这声音,洪亮却不刺耳,显然是功力极为深厚的人发出的。
宋莫言二人听得言语,只好停下脚步来到药庐门口,恭敬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晚辈宋莫言,苏希娇有要事相询,事发突然未及稟明,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刚才我在药庐熬药,听见门外两人步履轻盈,身形矫健。我还在纳闷,到底是哪两位高人来访,没想到竟然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名捕夫妇,老夫张康,欢迎两位的到来。”
“张康。”宋莫言立即想起昨日和赵飞虎的对话得到的信息,这张康正是百草山庄四大家族中的张门的族长,也是百草山庄四大掌故中最年长的一位,据资料称,这张康善使一把药锄,长打短切,十分厉害,一手大阳掌更是厉害。
宋莫言按扣长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房间。布满了坛坛罐罐的药庐的一个角上,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正拉着风箱,与人不同的是,这风箱竟然是用铁铸成的,显然每一次拉扯都需要用很大的力气,但眼下这个老者拉风箱的速度,却显得比木制的风箱更轻盈。
见两人走进来,老头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甚至手上的频率更快了。两人不便打扰,只好看着老者连续拉了几十下风箱,突然一跃而起解开了那个巨大的铸铁锅盖。随着一股滚烫灼热的水蒸气倾泻而出,老者迅速用手伸进滚滚的锅中,从里面竟然拿出了一个巨大的铜壶,然后又迅速地用铜壶往一旁的三个翠绿色的酒杯中各倒满了一杯黑色的药汁。
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让人叹为观止,整个一系列的动作,速度,力量,眼力,控制力和肌肉的抗热能力都要求极为严格,宋莫言夫妇心中不禁暗暗叫好。
张康看了看眼前的三杯药水,似乎微微一笑,非常满意。对二人说道:“两位可知我这熬制的是什么药吗?”
“请前辈指点。”宋莫言说道。
张康笑了笑说道:“这药叫失魂散,是比断肠草汁要厉害百倍的药汁,这一小杯,足足可以毒死十头牛。”张康虽然是笑着说着话,但说话的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说完,张康将其中的两杯药端了起来,递到了两人的面前,说道:“贵客到来,没有款待,只好以药带酒迎接两位。”听他的意思,竟然是要他们两人干掉这杯毒药。
两人正在惊讶的时候,张康却端起最后的一杯药,一饮而尽了。他不光将毒药一口干掉,而且仿佛跟没事人似的,依然是笑容可掬的样子。但此时苏希娇心中却是十分紧张,他没事,并不代表自己也可以喝,张康在刚才足足有一百种方法破解这个毒药,比如事先服用解药等等,所以苏希娇看得心里直发毛。
但宋莫言却笑了笑,端起酒杯说道:“前辈厚赐,晚辈感激不尽,在下恭敬不如从命。”说完,竟然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苏希娇看着宋莫言,一脸的紧张,却看宋莫言对自己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有任何反应,正在纳闷处,却听见张康说到:“宋先生果然机智过人,在下佩服,佩服。”
宋莫言拿起酒杯,对着一脸雾水的苏希娇说道:“张前辈的这个酒杯中自有玄妙,你看,”说着手腕一抖,那个酒杯竟然又是满满的一杯毒药。原来这酒杯中有一夹层,只要微微一抖,夹层合上,刚才的毒药就再也不会流出一分了,酒杯看上去也像是一个空的酒杯。
苏希娇急忙拿起自己的就被试了试,果然是有机关的,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
而这时张康又端起酒杯,走到两人面前说道:“恰才老儿多有冒犯,乃是入山庄必经的考试之一,宋先生智计过人,这第一关竟然过得如此轻松,佩服,佩服。老夫张康,乃是百草山庄的掌故之一,这杯中之物也并非毒药,乃是一剂张家世代相传的健身圣药,今贵人临门,老夫自当以礼相迎。”说罢,举起酒杯,把那杯药汁当着二人的面一口喝下。
看来张康此次的动作是真的了,虽然如此,二人端起酒杯,却仍然暗自用手指扣住了蒲心兰给他们的试毒银针,在酒杯中搅了搅。两人这样做假装是在吹药降温,实际上是测了一下汤药,见银针无反应,方才一饮而尽。果然,不一会儿,就觉得体内一股热流涌起,身上的寒意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蹤。
“多谢前辈慷慨相迎。”宋莫言答谢到。
“宋先生不必客气,不过,我这里还是第一关,要想见到我们庄主,还要经过两关考验,这叫过三关。后面的考验也是困难,请两位小心,倘若两位能过三关,我们还能相见的。”
从药庐出来,苏希娇似乎有些心事,待走得远了,才小声对宋莫言问道:“相公,不是说这百草山庄只有宗家可以炼药吗,为何这张康可以私自炼药。”
“听说这张康是四个掌故中实力最强的一个,看来这个雷斌已经控制不了他了。”宋莫言说话间,两人来到一间幽静的小屋前,而小屋内传来了一阵阵韵律感极强的喘息声。这喘息的声音乍一听像是病人的声音,但仔细一听,却会觉得声音中充满了娇媚,任由任何一个路过的人,都会觉得面红耳赤。
“外面的客人还在等什么,还不进来与在下一起遨游极乐。”一个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
宋莫言二人听闻声音,知道是第二关到了,于是立即收定心神,按扣剑鞘推门进去。
推门进去的一霎那,两人立即呆了。这个小屋与刚才张康的药庐相比,简直就是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小小的房间里摆满了金碧辉煌的器物,每一件都是十分的奢侈,房屋中只点了一根小小的蜡烛,而刚才在外面的光芒,是来自那些金银器的反光。
但这还不让人惊讶,让人惊讶的是小屋的里面,有着一个巨大的座椅,座椅上一个穿着道士袍子的男人,此时正歪歪斜斜地坐在座椅上,而两个上身赤裸,下体只是被一条薄薄的纱巾缠绕的少女,正在各自抱起道士的一只脚,用力地按压着。
这两个少女年纪相仿,体态纤细,神情举止也是一模一样,若不是仔细看,定然要以为是一对孪生的姐妹花。见了生人,两人竟然丝毫没有躲避,倒是宋氏夫妇见状,急忙低下了头不敢看前方。
“哈哈,”那个道人又是一笑说道:“听说宋,苏两位已经结婚有年,没想到对这男女之事竟然还如此紧张。在下潇湘子,乃是这百草山庄的一逍遥之人。”
眼前的这个道士,就是百草山庄分家中实力最强且最为心狠手辣的潇湘子,两人立即警惕起来。
“两位能闯过张康的第一关,想来已经知道了过三关的要求了,我开门见山,这一次的比试,我不比那拳脚功夫,单比这床上功夫。”说罢,拉起两个孪生少女站在了自己面前,对宋莫言说道:“我们每人一个,只能用手,来抚摸两女的下体,谁先让眼前的少女泻身,就算谁赢。”
这算是哪门子的比试,宋莫言只听得面红耳赤。要说这用手指触摸女性下体,自己和苏希娇自然也是经常有的,但这逛用手指让对方泻身的事却从未做过。况且眼前的少女几乎赤裸,自己多看一眼已经是对妻子的不敬,何况还要用手来淫乐呢。但倘若不这样干,那这第二关就算是要失败了。
正当宋莫言十分困惑的时候,苏希娇却突然说道:“前辈,小女子可否一试。”
“哦?”不光是宋莫言,就连潇湘子也对苏希娇的话感到十分的惊讶。
苏希娇说道:“恰才前辈只说一人一个,小女子也是人,不如让小女子与前辈一决高下,也免了外子的尴尬。”
宋莫言这才明白,是苏希娇避免自己尴尬,更不想让自己当这她的面触摸别的女性的想法。
潇湘子听了苏希娇的话,哈哈大笑道:“人说苏女侠巾帼不让须眉,贫道今天真的想和女侠比试一番,好,我今天就以你所言。说罢,就要来到少女的身前。”
但这时苏希娇却突然说道:“前辈且慢,小女子乃是已婚妇女,这么做虽然无甚厉害,但终究有些不妥,不如小女子盖着一张手绢与前辈比试吧。”
苏希娇的话看似寻常,但其实是给自己增加了极大的难度,因为这手绢一隔,触碰的感觉自然要弱许多,失败的可能性也要大很多。宋莫言本想提醒,却不好开口。
潇湘子倒是说道:“就依女侠所言,女侠如果赢了,过关自不必说,还可以要求潇湘子做任何一件我能完成的事,但若失败了,恐怕不光不能进到山庄内,还得留下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两根手指。”潇湘子阴森森地说道。
“好,就依前辈所言。”苏希娇给宋莫言投去了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也走到少女前,拿起一旁的一方手绢,然后将手指伸向了少女的下体。
少女见到苏希娇的手伸过来,也不避让,反而顺从地张开了双腿,让她的手能够探进去。而当苏希娇开始抚摸少女的下体的时候,潇湘子那边的少女已经是春吟涌动了。
其实自长大以后到结婚之时,苏希娇已经是蜜桃初成,每当情欲勃发的时候,她都靠着自己的手来安抚自己的内心,但这两年婚嫁之后,自己便不再需要这样做,尽管如此,偶尔的夜深人静时,她也会偷偷借着手指,回忆自己曾经的欲念。
这真是一场奇怪诡异的比拼,天下闻名的美女捕头,竟然和百草山庄的厉害角色潇湘子比试这手指上的淫技。两人在少女的下体上,滑,摸,捻,挑,乃至弹入,抽插。不断变化的手法让小屋春情勃发,即使是转过身回避的宋莫言,也被这声音弄的浑身燥热,下体竟然也不自觉地苏醒。
这场比试持续了很久,两个少女的呻吟声也从一开始的细若游丝变成了高亢的尖叫,两个少女的呻吟越来越急促,仿佛很难听出谁更占优。宋莫言已经按扣长剑,倘若等会儿苏希娇落败,自己就算放弃拜访,也要拼出一条血路,让妻子不受任何的损伤。
而就在这时,突然身后传来两声如同战马嘶鸣的尖叫,然后两个少女的呻吟立即停歇。
宋莫言急忙转过头,之间两个少女已经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此时的潇湘子,正一脸木讷地看着那两根沾满了少女淫液的手指,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而这边苏希娇却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旁边的地上扔着一方已经湿透的手绢。
“前辈,你我几乎同时完成,看来这局我们是平手。”苏希娇娇笑着对潇湘子说道。
没想到潇湘子却摇了摇头说到:“不,是贫道败了,在下虽然和苏女侠是同时完成,但苏女侠是隔着一方手绢完成的,所以是女侠赢了,再下佩服。”看来这个潇湘子虽然名声不好,到还算得上是个愿赌服输的人。
“那我们可以过关了吗?”苏希娇问道。
“当然,而且刚才贫道说了,倘若女侠获胜,在下可以帮女侠做一件只要我做得到的事情,不知女侠有何吩咐。”
苏希娇想了想,突然说道:“刚才前辈不是说,倘若小女子落败,便要砍下小女子两根手指吗?现在前辈落败了,是不是前辈可以砍下自己的两根手指呀?”
听了苏希娇的话,潇湘子的脸上立即变色。而这边宋莫言的心中也咯噔一下,此时两人初来乍到,虽然是比试获胜,但若就这样就要潇湘子自断两根手指,那定然是会带来无尽的麻烦。
正想要圆场的时候,潇湘子却突然奸笑着说道:“好,是贫道学艺不精,在下依言,砍下两根手指。说着,就拔出一旁的长剑要往手指砍去。”
“叮~”一声铁器的撞击打破了屋中的气氛,原来苏希娇已经拔出长剑,挡住了潇湘子的长剑了,笑嘻嘻的说到:“前辈,小女子只是开个玩笑,不比当真。恰才小女子是使了诈,赢得侥幸,此事已过,前辈无需懊恼。”
潇湘子见状,突然又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说到:“好有趣的小姑娘,好,贫道算是欠你一个心愿,之后你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贫道,贫道一定替你完成。”说罢,身手在后面的墻上一拍,打开了一扇暗门说到:“第三关走暗门会近很多,两位这就请吧,稍后我们大厅再见。”
出得小屋,宋莫言和苏希娇脸上的红晕却是久久没有散去,两人心里有鬼,神情都十分尴尬,走了好一段路也没有作声。过了好一阵,苏希娇才打破沉默说:“没想到这山庄里,全是一群怪人。”
“对了,娘子,恰才听得你给潇湘子说,你是耍了诈,不知道你耍的什么诈?”宋莫言好奇的问道。
但苏希娇却脸上又是一红,说到:“呸,女人的事儿,我才不告诉你呢。”说罢就加速前进。
这潇湘子的后门,是一条在沟壑中纵横挖掘的羊肠小道,二人在里面穿梭倒也不难。果然,走过了一片小树林,二人就出现在了一个颇为宏大的房间前。这个房间应该是晚唐时期的作品了,虽然日积月累受风霜侵蚀,但维护得倒十分的完善。在正门顶部的匾额上,书写着百草山庄四个大字,竟然是前任刑部尚书陆徳昭的手笔。
某种意义上,蒲心兰就算是陆徳昭的门人了,论起备份,二人需要叫陆徳昭一声师公,于是当即二人对着匾额,恭敬地做了两个揖。然后宋莫言才缓缓说道:“京中人士宋莫言,苏希娇前来拜访。”
话音刚落,在正厅里面就跑出来了大约五十名青年人,分散开来在宋,苏两人的身边站定。这些人看上去都不超过三十岁,应该是百草山庄青年一辈都得弟子,他们虽然服色各异,手上的兵器却是清一色的长刀。
“有贵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一个男性声音从正厅门口飘来,一男一女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这两人衣着华贵,都是用的江南上好的丝绸制成的衣服,尤其是那个女人,身上玉器,金镯,琳瑯满目,看上去就像是哪个商贾巨富加的奶奶一般。
“能连过两关,到底正厅,两位可谓奇人,宋,苏两位贵客果然并非浪得虚名,在下佩服。”
宋莫言也拱了拱手说道:“敢问尊驾大号?”
那个男人道:“在下雷绍裘,我身边的是内子杨兰茵。”
宋莫言记得昨天赵飞虎曾说起,这两年雷斌很少露面,山庄的事务多交给了他的胞弟雷绍裘打理,看来这个雷绍裘也是个厉害人物,宋莫言不由得多大量了他几眼。
这雷绍裘看上去还不算太老,顶多三十过半,身材干练,虽然脸带微笑,但看上去一对眼睛英华内敛,这是内功极为深厚的表现。而她身边的杨兰茵,感觉反而比他还要大,虽然极力用脂粉掩饰自己的年纪,但看得出岁月已经开始侵蚀这个女人了。
两人身后各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小童,小童的手上各持了一把长剑,显然这是雷绍裘夫妇的兵刃,此刻一见面就亮剑,显然定然有一番打斗了。
宋莫言言道:“愚夫妇侥幸通过前两关考验,只为有一事相询,并非有冒犯。一有答案,在下夫妇即行离去,不敢叨扰,所以这最后一关的比试,能否就此作罢。”
不料雷绍裘却说道:“祖宗传下来的几十年的规矩,岂能做吧,这第三关,还请宋先生夫妇前来一试。”
“哦?不知道怎么个比试法。”宋莫言见在所难免,便只能暗自运功。
这时,雷绍裘身边的杨兰茵突然开口道:“尊客临门,动刀剑伤了和气,来人,取四把木剑来。”
不一会儿,两个小童取来了四把木剑,还有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一盘子的石灰。雷,杨二人各取了一把木剑,对二人说道:“今日的比试,我们就以一炷香为限,我二人愿领教宋先生夫妇高招,一炷香时间内,我们谁在对方身上留下的石灰点越多,就算谁获胜,倘若剑点中了对方的咽喉和前胸,那就立时算作获胜。”
“如此甚好,比试而不伤和气。”宋莫言说道,和苏希娇各取了一把木剑,然后挽了个剑花。这一招是江湖上很普通的梅花剑的一招“童子拜佛”,宋莫言使出这一招,显然是将自己的地位放得很低。
“先生不必客气,”雷绍裘说着,还了一招嵩山剑法中的“开门见山”。意思是要宋氏夫妇不要啰嗦,直接动手。
果然,宋莫言见的此招,不好再谦让,一招喂出,正是自己练了多年的剑招的精妙之处。四个人,四把剑,立即交织在一起,上下翻飞。
宋莫言二人的剑术,这些年在蒲心兰和霍青玉的调教下,已经在同龄人中间算佼佼者,尤其是夫妻二人配合多年,他们两联手的剑势,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但偏偏今天这剑招一使出,竟然很快就被雷绍裘夫妇的剑招压制。
这雷绍裘夫妇的剑法甚是古怪,虽然有些中原剑派的路子,但出招之时又完全不像,倒像是很多西域刀客的路子。宋氏夫妇对对方的剑招没有準备,二十招过后,竟然慢慢处于了下风。
当下,宋莫言剑招一变转为守势,苏希娇立即与对方心意相通,知道宋莫言打算拖到香火结束,于是也变成守势。但毕竟是看了宋莫言的剑招后才作出的变化,两人的变招,已经出现了一点配合的空隙。
就在这个时候,雷绍裘夫妇的剑招突然变得狠辣,以这个变招的空隙为突破口,连连进招,竟然将两人的配合切割而开。
一旦获得优势,雷绍裘夫妇的剑招更是连绵不断,宋莫言这边两人只能勉强挣扎。虽然香火已经烧掉了一大半,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最多三招,两人就将出现败迹。
果然,在第三招上,雷绍裘夫妇二人突然双剑合璧,直取中路,眼看着这雷霆一击两人无法再避了,突然宋莫言夫妇二人同时长剑脱手,径直往雷绍裘夫妇的前胸飞去,倘若不管这两把飞剑,定然是宋莫言夫妇的剑先刺到自己的前胸,于是雷绍裘夫妇只好一侧身,让两柄长剑飞了过去。
而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宋莫言夫妇同时伸出手,在雷绍裘夫妇的长剑上一拍,竟然将两把长剑的攻势化解,同一时刻,两人又同时弃剑,然后以掌为剑,点在了雷,杨两人的前胸。
经过刚才的接触,两人的双手都已经沾满了石灰,于是这一招中的,让雷,杨两人的胸前各自多了几个清晰的白点。
周围旁观的人一下呆了,本来已经是胜券在握,但突然峰回路转,让他们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却看这边同样惊讶的雷绍裘夫妇,他们也万万想不到对方竟然以如此简单的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破了自己的杀招,尤其是杨兰茵,觉得对方使诈,有些不约不悦,但这边的雷绍裘却迅速回过神来,哈哈大笑道:“佩服,佩服,宋先生夫妇二人配合精妙,且奇招迭出,是在下夫妇败了。”说罢,将长剑往一旁一扔,上来抱拳作礼,然后朗声道:“三关已过,百草山庄各掌故,宗家长老,出来接见贵客了”
话音刚闭,从正厅的里面就传来了张康爽朗的笑声:“宋兄弟,老夫果然所料不错,刚才的比试真是精彩,老夫看得过瘾啊。”这张康是性情中人,对方连过三关,不光不觉得脸上无光,反而喜笑颜开走了出来,而在他的一旁,正是一脸阴沉,喜怒不形于色的潇湘子。而在他们身旁还有一人,宋莫言夫妇一看,竟然大吃一惊。
“啊,你是…”苏希娇惊讶地叫道。
“宋先生,苏女侠,别来无恙,我们又见面了。”说话这人声如铜铃,娇媚动人,竟然是昨天那老亘客栈的女掌柜。此时她正在站张康,潇湘子身边,显然她的身份在这百草山庄也是极为高贵的。
果然,那女子走到宋莫言面前,做了一个万福道:“小女乃是百草山庄掌故,姬月娥,重新见过宋先生,苏女侠。”
“想不到这百草山庄的四大掌故中,竟然会有一名女子,失敬失敬。”宋莫言拱手道。
而在这三人背后,又是几个发须皆白的老者,听介绍,是这百草山庄宗家的四大长老,都是雷姓。
介绍完毕雷绍裘引着两人来到正厅,这诺大的正厅甚至空旷,只有两排座椅和壁中的一座巨大的神农氏的雕像。倒是两面挂着的各类药材,让两人颇感新鲜。
待到二人坐定,奉上香茶,雷绍裘便摆了摆手,众人见状,立即告辞出门,只余下了雷绍裘夫妇和三大掌故在殿中。
“不知宋先生前来,所为何事?”雷绍裘说道。
宋莫言正色道:“宋某夫妇此次来定州,是为了调查前日在老亘客栈,啊对,就是姬掌故的客栈中,有个陌生商人中毒身亡一事。”
“哦?”姬月娥诧异道:“这死者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引得京中六扇门的神捕夫妇前来调查。”
“姬掌故当真不知?”
“小女不知,只知道他说是南方过来贩枣的客人,在我的店里住了好多天,直到某天早上,小二去送早饭的时候,突然发现他中毒身亡了,我以为是吃错了东西,于是就立即报官了,后来官方询问了好几次,这才排除了小店的嫌疑,但在那以后,小店生意每况愈下,着实让人吃紧啊。”
“哦?真是这样吗?”宋莫言笑着说道。
“不然呢,小女子可是从来不说谎话的。”姬月娥依旧笑着说道。
“既然各位不肯实言相告,那宋某可算失望了。”宋莫言正色道:“自进山门以来,宋某按照各位的历数,过三关,礼拜诸位,已经是谦卑虔诚,没想到各位竟然隐瞒不报,那这件事以后我们就只能对公办理了。”
然而宋莫言的恫吓之词却没有意料中的效果,一旁的潇湘子冷笑道:“不知道这件事和我百草山庄有何关联,如果怀疑姬妹子,自然将她拘捕到堂审问就好,与我百草山庄又何关系。”
“那蒋铁青呢?”见众人各种推诿,宋莫言直接抛出蒋铁青的话题。果然,众人听了蒋铁青的事情,脸色立即大变。
大殿的气氛凝固到了冰点,过了好一阵,雷绍裘才开口道:“此事绝密,请宋先生夫妇跟我后堂说话吧。”言下之意,似乎这件事情他并不不想给几个掌故和长老言谈。
雷绍裘的话果然让众人不悦,尤其是姬月娥,一下拍案而起,说道:“他娘的,你以为老娘想管这些事儿,姓雷的你要一意孤行随你,信不过我们,何必叫我们前来。”说罢,气沖沖的离开了,头也没回。
见姬月娥离开,张康,潇湘子,还有几个长老也先后走了,就连杨兰茵也告辞而去。待众人走后,雷绍裘才缓缓说道:“山庄之事纷繁错杂,让先生两位见笑了。”
宋莫言说道:“无妨,看先生的意思,似乎是有难言之隐。”
雷绍裘站起来说道:“烦劳两位,跟雷某一去便知。”
宋莫言二人跟着雷绍裘出了大堂,顺着一条小路,一直走了数百步,穿过了几条回廊,来到了一口枯井前面。宋莫言正在纳闷的时候,雷绍裘已经在枯井旁的地上,拉起了一个铁盖,然后走了下去。
宋莫言二人跟着走进了地道,一股腐坏的气味扑面而来,间杂着各种药材的气味。
走过了黑漆漆的一段路,突然两人眼前一亮,在这地道的尽头,竟然有一处石室,这个石室空空如也,只有中间的一张桌案和一个稻草堆成的床铺,在床铺上,一个衣衫骯脏,须发凌乱的男人,正被几条粗大的铁链绑在床铺上,而那个男人,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靠墻而坐,仿佛没有一点生机。
宋莫言疑惑的看着雷绍裘,雷绍裘却突然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两位,这位就是我百草山庄的现任庄主,雷斌。”
雷绍裘的话,让两人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几年雷斌很少在江湖露面的原因,竟然是被关在如此隐蔽的一个地牢中,在各个江湖门派的这种地牢里,往往是关押最危险的敌人的,而眼下,作为山庄的庄主,雷斌却被关押在此,实在是令人大惑不解。
“雷先生,这是为何?”
雷绍裘脸上没有了表情,只是缓缓说道:“曾经的雷斌,武功高强,胸怀大志,在他的统治下,百草山庄从一个江湖上默默无闻的小门派,发展成了众人皆知的名门。”雷绍裘的话语中,对这个曾经威风八面的庄主,显然是十分崇敬。
“然而就在两年前,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当时百草山庄面对着周围同行的挑战,急需研制一种特别有威力的毒药,因此庄主就宣布闭关一年,研制一种叫鹧鸪红的毒药。然而就在他制毒期间,他当时的发妻,一个叫桃花的女人,因为忍受不了独守空房之苦,竟然和一个跟他关系极佳的兄弟发生了茍且之事。后来,事情被败露,万念俱灰的庄主竟然一下子情绪失控,杀死了他的挚友和发妻。从那以后,庄主心性大变,鹧鸪红虽然练成了,百草山庄也凭借这个度过了危机,但庄主却在心烦意乱下,竟然服下了这鹧鸪红。虽然当时我们急忙施救,但这毒素终究强烈,因此即使庄主能捡回一条命,但其实也已经跟个疯癫之人没有区别了。”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另选庄主呢?”宋莫言问道。
“先祖有训,除非是庄主因为死亡,或者是有悖江湖道义的行为,否则不能提前结束他的任期,只能由副庄主替其署理事务,直到改选。”雷绍裘道:“宋先生,此事事关山庄生死安危,还请一定守口如瓶。”
宋莫言明白雷绍裘的意思,看刚才的情形,这百草山庄内部也是明争暗斗,如果这个时候该选庄主,这雷姓一门恐怕要遭到很大的沖击。雷绍裘这样做虽然有些佣兵自重的意思,但也是为了山庄稳定的无奈之举。于是也不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苏希娇却突然问道:“既然此事十分重要,那为和雷先生要直言相告?”
雷绍裘看了看二人,小声说道:“实不相瞒,这千日醉的炼制方法已经失传多年,即使是百草山庄亦不知炼制方法,但在庄主闭关之前,曾私下对我言语过,他曾了解过这种奇毒。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人能配置这千日醉的毒药,那就只能是我的这个大哥了。”
听了雷绍裘的话,苏希娇走到雷斌面前,按在了他手腕上的脉搏上。就在这时,雷斌突然抬起头,露出了一张阴森而憔悴的脸庞。苏希娇被吓了一条,急忙跳开。“
“嗯,刚才我替庄主号了号脉,脉象极为紊乱,这毒素却是很厉害。”
雷绍裘叹了口气说:“一直都是这样,没法变好的。不瞒二位,虽然我们山庄的医生不像是苏女侠这样以针石之术名动江湖,但我山庄内其实还是有很多解毒高手的。但对云庄主的毒却是一筹莫展。”
苏希娇充满同情地回头看了雷斌一眼,却见他还是那样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在地牢呆了很久,宋,苏二人巴不得离开这个阴冷湿寒的地方。
“雷先生,蒋铁青死亡你们有什么线索吗?”宋莫言问道。
雷绍裘说道:“关于蒋四哥的死,有一个十分重要的线索,他死前去过极乐宫。”
“极乐宫?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城西的一个上流人才去的妓院,一个真正的极乐窝”
“相公,我们明天真要去极乐宫吗?”晚上回到客栈的宋莫言和苏希娇,互相依偎着躺在床上。
“怎么了,觉得不方便吗?那里是重要的线索,我们定然是要去探查一下的。”宋莫言说道。
“嗯。”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我自己去吧。”宋莫言道。
苏希娇笑到:“你见过哪个妻子会放心让自己的相公一个人去青楼的?”
宋莫言却一把搂过苏希娇说道:“家有如此绝色妻子,为夫又怎会出去沾花惹草。”说罢,一把拉开苏希娇胸前的衣襟,露出了那对浑圆玉润的双乳,一口咬上了上面一颗嫣红。
苏希娇被宋莫言挑逗得情动,瞇上眼,癡癡说道:“只怕到时候你见了那些风流姐们儿,就魂不守舍了。”
宋莫言狡黠笑道:“看为夫现在就让你魂不守舍。”伸手解开苏希娇,那里已经是春潮涌动了。以前两人的换好,都是要做足了前戏,但今天打斗甚多本就让人气血翻涌,而在潇湘子那里的一场淫斗,更是早已经让人情欲难忍了。所以宋莫言也不在温存,三下两下除去了身上的衣服,扶起早已经坚挺的肉棒,挺入了苏希娇的身体。
“啊~相公~不要这么着急嘛。”苏希娇娇喘着,却用双手紧紧抱住了宋莫言的腰肢。
“那为夫要不要拔出现先。”宋莫言调笑道。
“不要,不要嘛,快动,相公~~”
挺动着下体,宋莫言不知疲惫地在苏希娇的体内进出,很快就将苏希娇送上了情欲的顶峰,但自己的下体依然火热坚挺。
苏希娇也感受到了男人今天的不同,说道:“相公今天好厉害,怎么这么久啊。”
宋莫言却不理会苏希娇,脑中满是想象着苏希娇在今天的那场淫戏中的表现。想着想着,竟然出神了,忘了身体的运动。
“相公,在想什么呢?”苏希娇觉得男人停下来,本以为男人要出来了,发现他却是在迷迷瞪瞪的发呆。
“啊?娘子~”宋莫言不好意思地笑道:“为夫是想起了今天你在潇湘子的房间里的表现。”
“呸,就知道你在想这些不正经的。”虽然口中责备,苏希娇却一个翻身骑在了宋莫言的身上,开始扭动起身子来。
“娘子今天还不曾告诉夫君,你今天获胜的秘密呢。”
苏希娇却红着脸,羞涩地说道:“不是跟你说过,不告诉你吗。”
“为夫很好奇嘛。”宋莫言央求道。
苏希娇却突然笑道:“那你先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到底梦到了什么。”说罢,下体用力,夹住宋莫言的肉棒更加大力地动了几下。
宋莫言浑身上下舒爽不已,突然抱住了苏希娇,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昨晚为夫梦见了我们站在水里,你在我的对面,浑身赤裸。为夫和你隔了一丈远,同样浑身赤裸,却看着你,面向我,正在欢好。一个男人在背后淫乐着你,而你挂满了水珠的肌肤就在我面前不断起伏,尤其是你胸前这对完美的玉兔,正在我面前跳动,那样子很美。”宋莫言一遍说着,一遍情不自禁地加快了下身挺动的速度。
苏希娇平时若听宋莫言这样说,定然会不悦,但眼下她也是意乱情迷,想起自己在潇湘子那的表现,只觉得浑身紧张,快感如电,娇嗔着开玩笑说:“相公不準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啊~~你再这样想,小心~小心我真像老板娘那样~给你戴顶绿帽子~~”
没想到苏希娇玩笑的话,竟然让宋莫言心中一股邪火涌起,更加兴奋,疯狂挺动了几下下体的肉棒。苏希娇被这一连串的进攻弄得意乱神迷,突然只觉得下身一烫,宋莫言的肉棒在体内极速膨胀,心念一动,急忙从他身上弹开。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一股滚烫白浊的精液,从宋莫言的下体喷出,浇在了她的充满弹性的大腿上。
看着高潮过后,一脸满足的宋莫言,苏希娇一边替他擦拭着身体,一边说道:“相公今天出来了好多。”
宋莫言却笑了笑,用手轻轻摸了下她的脸颊,没有作声。看着高潮之后的苏希娇,心中想起了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