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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憐香惜玉

作者:紫陌 字数:199243 更新:2024-04-25 16:29:35

    重峦叠嶂的南岭山脉笼罩在一片寂静的黑幕之中。

    在间不容足的崎岖山道上,毫无声息地行进着一个白衣劲装的赶路人。尽管时适七月,但山区气温仍是宜人,尤其是凌晨,山间寒气袭人,这人头上热汗蒸腾,冒着白气。

    从他的行装和一脸倦容,看来星夜兼程已非止一日了。山路如此险峻崎岖,他却如履平地,显然轻功己臻上乘,非常人可比。

    蜿蜒山路,时有三五丈宽的断崖深涧阻隔,涧底一眼望去深不可测,令人毛骨悚然。一般行人至此,只得战战兢兢绕道而行,这人却视之无睹,临至断崖深涧,一声忽哨,身形暴起数丈,如苍鹰展翅般一掠而过,至对岸稳稳落足,顷刻间缩短了半日路程。

    这白衣夜行人便是名震江湖的白云霄,人称“白面书生”,是黑白两道上都算得上的知名人物。

    他闪身疾行,已至神龙山麓,还有一小段的行程,过了凉风峡便可遥见山下的神龙寺了。此时已近拂晓,白云霄似有些疲惫,遂在山腰寻了一开阔之处,歇了下来,顺便吃点干粮,养养神,天明之前赶到神龙寺应是没有问题的。

    白云霄每年盛夏之时,必来神龙寺小住数日,这已成为他生活中的惯例,他喜爱这四季如春的南岭山地,这既能消除绘暑,也可洗涤尘俗。

    一生浪迹江湖的白云霄,几乎走遍了所有的名山大川,古剎名寺,为何独独垂青这小小的神龙寺呢?当然,南岭地方,蛮夷交杂,奇风异俗,引人入胜,然而最主要,还是他在这儿有一位人生故交,可倾诉内心的衷曲,这就是神龙寺主持方丈祥龙大师。

    正所谓,一生一世,相交满天下,知音又有几人?能有一二知已,朝夕相处,死又何撼?

    南岭神龙寺,建造于大唐盛世,地处苗疆,三百年来,在当地苗民心目中,无异于是天上神只的代表,除了皇帝的圣旨,就数神龙寺主持方丈的话在当地有影响的了。

    然而,这天神龙寺门口外,却发生了一件奇事。

    大清晨,当神龙寺小沙弥去寺外担水的时候,发现寺门怎么也打不开,好像从外面被什么东西钉死了似的。那沙弥觉得奇怪,施出轻功,越上墻顶,跳到寺外,再朝沖院门一望,不禁呆了。

    寺门被人在外面钉了一个粗大的十字架,更奇的是,那十字架上竟绑着一个面目姣好,赤身裸体的女子。

    小沙弥呆了片刻,立刻飞身跳进寺内,拔脚便向大殿狂奔。

    神龙寺主持祥龙大师正率众僧在殿中準备念经,听到小沙弥的汇报后,立刻沉声向身边的的值殿僧道:“随本座来。”随即僧袍一展,宛如一朵黄云,向寺外飘去。

    当祥龙大师掠过围墻,来到寺外时,只见寺门前不少的人驻足围围观,窃窃私语,再看看门上十字架的裸体女人,任凭大师胸襟再豁达,也不禁变了面色。

    看来是有人有意与神龙寺作对。

    祥龙大师迅脱下身上的黄色架裟,掠到女子面上,为她披上,一遮掩住那诱人的胴体,一边口中喝道:“青龙,把十字架拔……”

    话方说到一半,陡见美貌女子抬起头来,沖他一笑。

    这一笑非同小可,只见修为高深的祥龙大师一声惨叫,人已踉跄倒退数步,手捂嘴巴,一下跌倒在门台阶之下。

    刚过去帮忙的青龙方丈,见状大惊,忙道:“师兄!你……你……”

    其实已不用再问,因为他此时已看到祥龙大师的指缝中流出一丝黑血,那血竟黑得如墨汁一般,显是刚才中了剧毒。

    毒从何来了已不容查究。青龙大喊道:“快……快传讯……师父……”一小沙弥闻言如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越过墻头拔足狂奔入殿。

    随后,寺中擂起了三声急促的鼓声……

    坐在山腰上休息的白云霄,听到从神龙寺方向传来的三声鼓声,心中大吃一惊,他几乎是未加思索,条件反射似地从青石上弹了起来,施展上乘轻功,从山腰落向山谷,闪电般朝神龙寺狂奔而去。

    常言道,暮鼓晨钟,按佛教的习惯,寺庙早课是应击钟的,现在却反常地击出鼓声,表示发生了非常之事,白云霄反应极快,因为他知道,神龙寺若非有重大事故,是不会在大清早击响鼓声的。

    一个时辰的路程,白云霄只用了盏茶功夫,便来到了寺门前,正遇上一小沙弥外出,拦住便问:“小师父,寺中发生了什么事?”

    小沙弥以袖拭面,道:“祥龙师祖危在旦夕,白大侠若晚来一步,只怕再难见他一面了。”

    白云霄倏然落下二行清泪,如受雷电之击,霹雳轰顶,不及听完沙弥的话,身形掠起,像鹰隼一般,向大雄宝殿射去。小沙弥话声未落,早已不见白云霄的人影。

    此时,大雄宝殿上充满了凄迷,肃杀的气氛。

    那长发女子垂着首,被绑在一根石柱上,而祥龙大师却直挺挺躺在草蒲并铺的席上,众僧人围绕着,几百双目光,都注视着祥龙,他们之中,不乏疗伤圣手,但这次竟不知如何下手。

    突然,一条人影自众人头上窜过,落在祥龙大师身边,双膝跪地,看到祥龙大师命若游丝,他眼眶润湿,泪落如雨。这人便是白云霄。

    祥龙大师虚空的目光倏然落到白云霄的脸上,那濒死的眼神,居然有了变化,可是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咯咕咯咕的声音,就是说不出话来。

    白云霄强自忍住悲痛,缓慢地道:“大师既不能言,不知何以教我?”

    祥龙阖了阖眼,目光似有托咐之言,此时,已有僧人急道:“快拿笔来。”

    “不必。”白云霄说道,遂伸出右手,握着大师轻颤的的手,两人互相凝视着,良久没有松开。

    但生命如夕阳,总有下山的时候,不过盏茶时刻,祥龙大师的手便慢慢地从白云霄的手中滑落。

    白云霄抬起头来,喃喃道:“大师己经驾鹤西返,永登极乐……”

    随后,大雄宝殿中所有的僧侣合仁跪下,梵唱育经之声,立刻响起,在这时候,白云霄已悄无声息地走到那美丽的女子前,轻轻道:“大师己经仙逝,你何不抬起头来?”

    直到此刻,白云霄才看清她的面容,不由暗暗惊叹:只见她明眸皓齿,皮肤白晰,年方双十,眼波如漓江之水,西湖之波,彷佛会说话,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算得上是国色天香,只可惜如此美女却是杀人兇手。

    看着这张俏丽而又悲伤的脸,白云霄神色平和地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若你肯回答,我保证你平安走出神龙,丝毫不伤皮肉。”

    女子正欲开口,白云霄听到背后霹雳般的语声道:“白大侠,你莫非是见色起意,重色轻友?”

    白云霄转身一看,见一面如重枣,威武◇梧的红袍僧人的执禅杖,站在身后。

    他自然的认识这就是祥龙方丈的师弟,青龙大师。祥龙有五位师弟,却以性如霹雳的表龙排在首位,如今这方丈之位,似己非他莫属。

    白云霄微笑道:“大师既欲干涉,在下不问也罢。”说完负手退二步。

    青龙大师目注女子厉声道:“无知贱人,你为何杀我师兄,动机何在?”

    那女子又垂下头,沉默不语。

    青龙眉目凄厉,怒叱道:“你以为不言不语就能了事么?那本座就剜出你的心肝,祭方丈的在天之灵!”

    他随后抽出匕首,动作快如闪电,一刀就向那女子胸口扎去。

    岂知白云霄身形一横,左手一抡,右手一捉,青龙那柄匕首已到他手中,人也站在青龙前面。

    青龙大师似再没有耐性待他解释,转首喝道:“弟子们,把这不义之徒轰出去。”

    一声令下,人影如蜂群转过来,白云霄目光环视众僧人,静静地道:“各位悲痛同仁,白某人不但知道,心情也是一样,但方丈遗命嘱咐,白某人不能不顾。”

    青龙大师道:“众目睽睽,我师兄刚才何曾留下遗命?”这话既问白云霄,也似在问全寺僧众。

    白云霄看了看他,转身面对众僧人,道:“祥龙大师的遗命,就写在我的手掌中,他以指代笔,以我掌心为纸,不知你信不信?”

    祥龙大师的四师弟,在一旁的白龙大师不禁默然,想起刚才白云霄与祥龙师兄的握手情形,当然有可能。他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施主何不立刻当众宣布我师兄的遗命,以传全寺弟子遵循。”

    白云霄抱拳道:“有大师一言,我心中总算落实,祥龙大师遗命,只有八个字。不知你信不信?”

    青龙大师此刻早已忍耐不住,喝道:“要说快说。”

    白云霄神色倏然庄重无比,沉声道:“方丈刚才的遗命是有关此女的处置,就是:勿加伤害,护送出寺。”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努,殿上顿时群情骚动,白云霄趁机走近那女子身前,寒光一闪,竟以手中匕首,挑断了绑在柱上的绳索,正欲带走。

    不料青龙大师禅杖一横,厉声道:“想走么?如今只怕连你也休想走出寺门。”

    话落已高高抡起了禅杖,突见三师弟紫龙上前,拉动他的僧袖道:“师兄且慢,小心他手中之刀。”

    青龙大师道:“一柄小刀,能敌千人么?师弟未免大长他人志气。”

    白云霄接过话声,道:“青龙大师不妨试试。”

    青龙突然楞住,因他突然感到一股杀气从白云霄手中的匕首尖向自己逼来。

    这时,白龙大师合什上前道:“阿弥陀佛,知交反目,师兄在天灵也会叹息,何况白大侠持有师兄遗言,说不定他还有交待,我们不妨一听?”

    白云霄叹道:“我看出此女杀害祥龙大师,决非自愿,只是为人利用,若杀了她,追拿元兇主谋的线索已断,这才真正愧对祥龙大师,使他不能瞑目于西天之上,我白某身为方丈大师生平知已,岂能做出这种糊涂之事。”

    白龙转首对青龙道:“二师兄,白大侠言之有理!”

    青龙悻悻道:“白施主,依你之见该如何?”

    白云霄道:“祥龙遗命不可违,贵寺速速收殓遗体,七七四十九日内,白某誓必查出元兇主谋,不论生死,都向大师作一明白交待,以慰祥龙灵前。”

    “好,我就等候你四十九天。”青龙大师禅杖用力一顿,愤愤道。

    白云霄握住女子手腕,走到祥龙大师遗体前,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随后转身又握住身边白龙大师的手,道:“我走了。”

    白龙清秀的脸上,已布满了悲切,道:“施主……恕我不能……远送……”

    说到这里,他已唏嘘不已,不知如何往下说,抱拳一揖,木然望着白云霄渐远的身形,竟不知时光之转移。

    于是,殿中梵唱之声又起,寺中众僧已忙着收殓祥龙大师的遗体。

    南岭山川,灵秀如画,车马往来,犹如身在图画之中。

    现在,白云霄与那女子合坐在马背上,虽有美女同行,可是他此刻的心情,却在图画之外,小小马背,载不动许多愁,此中意味,白云霄真是一言难尽。

    出神龙寺走入乡间小道,二人默然相坐马背,竟没有片言支字交谈。那女子一味催马快行,似乎对神龙寺仍心有馀悸,只有远远地离开,才有安全感。直到马匹转到山那边,她才喘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这时,她从后面俯在白云霄的肩头,娇声道:“多谢你刚才救了我一命。”

    白云霄微微一笑,道:“不必谢我,大师死前要我这么做,若依我的脾气,只怕你已死在我的剑下。”

    那女子道:“无论如何,你是救了我,我想你也有许多问题要问,我现在可以回答你。”

    白云霄笑了一笑,他太剩解女人的心,若想知道女人的真心话,只能让她自己说出,否则是问不出什么结果的,所以他只淡淡的道:“你并不笨,何必要我问。”

    果然那女子爽快地道:“你真是个奇人,好!我说,我叫紫云英,是苗族的公主,不过苗族也有好几个部落,我是黑犬部落的。”

    “从这里往前走,再过三重山,六道湾就是黑犬族的 地了,是吗?”白云霄道。

    “想不到你对苗疆这么熟。”紫云英赞许道。

    “紫姑娘,你与祥龙大师有什么关系?”白云霄将话题引到正题上来。

    “唉,此中故事,说来话长。”

    “再长的故事,我都有耐心听。”

    “既然你要听,我就简略地说给你听。”紫云英望着遥远的山峦,娓娓地道出她的故事:“从前苗疆有一对青年男女,男的是白狼部落的酋长之子,女的是黑犬族的公主,他们早经父母指腹为婚。成年后,女的深爱着男方,然而男方却不喜欢那公主,可是他又不敢违背父母的决定。于是,便骗那公主,说为了祈求神明的保护他们能白头偕老,耍出家为僧,为期三年,三年后再还俗娶她为妻。

    公主答应了,而且癡癡地等了十年,男方却一去音讯全无,再也没有他的影子……“故事不长,却相当凄美。

    白云霄听完,道:“那男的莫非就是遁入空门的神龙寺祥龙大师?”

    “不错。”紫云英叹道。

    “那女子莫非是你?”

    紫云英凄丽地笑了笑,道:“我没那么老,白大侠休取笑本姑娘。”

    “那是谁?”白云霄问道。

    “我母亲。”紫云英回答道。

    白云霄一怔,随后叹道:“想不到儒雅温和的祥龙大帅,竟是个负心汉,三十年过去了,你母亲到现在才想杀他?”

    紫云英迟疑片刻,道:“是的!”

    该问的话,也问完了,动机似乎就这么简单,可这又怎么向神龙寺交待?谁相信这三岁毛孩都能编的理由。白云霄决定来个欲擒故纵,放长线约大鱼。

    “现在你已知道我杀人的动机,何不代那和尚报仇?”紫云英继续道。

    白去霄瞅着她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你太美,或许我已爱上了你。”

    竟说出这样的话,连白云霄自己也感觉到内疚:“祥龙啊祥龙,你要原谅我。”

    “真的?”紫云英脸色倏然红如夕阳,情不自禁地垂下了头,轻轻地说。

    白云霄道:“当然,否则我何若拼命相救?何苦千里送你回黑犬族?”

    紫云英慌忙道:“救命之恩小女不会忘记,不过,白大侠不能同与小女同回黑犬部族。”

    白云霄道:“为什么?难道是我自作多情,难道紫姑娘家里不欢迎我这救命的思人?”

    紫云英道:“白大侠误会了,按我们苗地风俗,我得先稟明我娘,征得同意后,才接你到我家做客。”

    白云霄笑道:“那就这么说定,我先在老屋寺等你。”

    紫云英惊奇地道:“你也知道黑犬族 地里的老屋寺?”

    白示霄大笑道:“我每年都来苗疆游历,周围三百里,四十多个部落,没有我没去过的。”

    紫云英笑道:“就这么说定,第二天一早,我到老屋寺来接你。”她说完便走上了岔道,白云霄抬眼望去,青翠的山峦中,已可见疏落的人家,与狗吠鸡之声。

    老屋寺是黑犬部落的中心,但也只有百十户人家。

    老屋寺是一座方形木质寺庙,是黑犬族人的信仰寺中心,寺中没有和尚道士,却由一名巫师主持,它也是当地苗民憩息交谊的聚会场所。

    白云霄进入黑犬族 地后。并没有直奔苗疆,而是朝寨东头的酒店走去。

    此时已近黄昏,酒店里散落坐有十馀个酒客。白云霄走到一张空桌前坐下,要了壶酒两碟野味道,慢慢饮了起来。然而,他的耳朵却在收集邻座几位苗人的閑聊。

    只只听左边桌上一位黑布包头的中年汉子长叹道:“最近黑犬族里来了一批

    神秘莫测的汉家客,把酋长哄得团团转,个个武功不凡,看来苗疆又要不得安宁啦!唉!“白云霄不禁讶然,接过话题道:”江湖人物居然跑到这边远苗疆来,倒是闻所未闻,莫非你们黑犬族 地里,发现了什么无价之宝?“

    中年汉子苦笑道:“若有宝物,早让哦们发现了,那还轮得到他们?”

    白云霄立刻喜上心头,顺着话题往下套,他知道边地苗人民风淳朴、热情,待人无诈,说不定祥龙大师的被害和这批来苗疆的江湖人物有关。遂道:“这批武功高深的汉家客,都是些啥模样?”

    中年汉子说道:“其它的我倒记不清楚了,只是有叶个子矮小胖得像肉球,身上披着红披风,一对眼睛像两把刀,让人心里发毛。这人印象特别深刻。”

    白云霄听后几乎失声叫了起来,“血衣魔鬼丁庚”,他居然也到了苗地。要知那丁庚在江湖上的声望可是威名赫赫,并不在“白面书生”白云霄之下,据说他身上那披风就是用鲜血染成的。这个杀人不见血的家伙,如果只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是绝对不会吸引他到这蛮夷之地来的,看来有大事发生。

    白云霄兴趣更浓了。

    这时,中年汉子对面的一位老者补充说道:“还有一个是独眼老家伙,山羊脸,寄怪的是,明明是个行将如土的老头子,胸前偏偏戴朵蔷薇花。”

    白云霄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听到此话竟也立刻变了颜色,道:“那朵蔷薇是不是黑色的?”

    老者回答道:“不错!”

    白云霄不禁在心中叹道:“红衣魔鬼的魔刀虽兇,我还敢碰他一碰,这蔷薇之阴毒,非我所能及,连在江湖久未露面的‘死神蔷薇’都来这苗疆了,唉!祥龙大师,这次你得忍辱吞声了,不然,只怕我也要与你为伴了……”

    看来,紫云英暗算祥龙的内情一定不那么单纯。为了尽早找到线索,白云霄决定今晚造访紫云英的家,他此时已等不及明天早上的老屋寺之约了。

    苗岭的仲夏之夜是美丽的。在幽黑的竹林中,有不少的苗家少男少女在林中幽会,把点点萤火当作爱情的明灯。

    白云霄星夜独行,由于马蹄早已被他缠上了麻布,故能毫无声息地疾行在山间小道上,约莫一个时辰,他勒马来到一座高大的木楼下,只见这木楼三面桑树环绕,环境清幽宁静,真像是世外桃源。

    然而,更令白云霄惊喜的是,楼中还透出一丝淡淡的灯火。他翻身下马,将马栓在桑树上,微一沉吟,飞身一搭屋檐,倒挂金钩便上了木楼。

    白云霄用舌尖舔破窗上的薄纸,向里望去,这一望,不禁又惊又喜,因为他发现只有紫云英一个人坐在矮桌旁,双肩还在轻颤。

    于是,白去霄像游鱼一般,滑入屋中,走到紫云英的身后,看她已换了一身青蓝的紧身睡衣,益发显出身材的窈窕与迷人。

    “紫姑娘……”白云霄轻呼一声:“你想不到我会提前看你把!”

    紫云英并没有回头,却抖声道:“你来了,我知道你会自己找来的。”待她转过头来,却是满面泪痕,犹如雨打梨花,令人不胜怜爱。

    白云霄温柔地问道:“紫姑娘,发生了什么变故?”

    “我……我娘……”紫云英嚎陶大哭,断断续续道:“是他们把她抓走的……要挟我杀了祥龙和尚……就把娘放了……但是……连娘的影子我都没看见……”白云霄神色一整,道:“紫姑娘别哭了,要把话说清楚,我可以帮你找回你娘。”

    紫云英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凝望着白云霄,道:“你真的肯救我娘?”

    白云霄从背后搂住她颤抖的双肩,柔声道:“慢慢告诉我,你娘到底被谁抓去的。”紫云英倒在白云霄温暖宽大的怀中,渐渐停止了哭泣。

    当白云霄搂住这个娇软无骨艳丽惊人的女子时,突然感到一股热意,从心底升起,怜香惜玉之情顿时压倒了为祥云和尚的报仇之心,这个本来就喜爱酒色的江湖浪侠,此时此境又怎能把持得住心中的爱火呢,何况眼前这女子也有意委身于已。

    白云霄一伸手便把紫云英的娇躯抱了起来,见她不仅未加反抗,反倒把身子贴得更紧了。于是,他搂抱住紫姑娘快步走向里屋的睡房。

    进入房内,只见房中小巧别致,收拾得一尘不染,空气中充满了一股少女幽幽的体香,尤其是靠窗的那张用山羊皮铺得软软的大床,更是令白云霄神往不已。

    白云霄低身将她放倒在卧床,正待起身,那紫云英早已一把勾住了他的脖颈,还未待白云霄反应过来,两片香唇早已伸了过来,紧紧贴在了他的嘴上。

    白云霄顺势压在了紫云英的娇体上,四瓣口唇顿时如蚌蛤紧紧扣合在一起,紫云英小滑润的香舌如蛇信迅速伸进了白云霄的口腔。

    两人的舌头一会儿便如蛇一样缠扭在一起。两从的舌尖不断地舔舐对方的嫩肉。足足狂吻了近半个时辰,白云霄的脸都闷得通红,紫云英才将嘴唇松开,将舌头从白云霄的口中拔出来。

    由于刚才的一阵搂抱滚翻,这时,只见紫云英的睡衣已经松开,半个白乳从衣缝中滚落出来,白云霄此时早已按捺不住,一双大手迅速伸进了紫云英的内衣中。

    只听得紫云英“嗯”地叫了一声,便如软泥一般瘫在了床上。

    白云霄在她丰满异常的胸脯上摸弄了一阵,还不过瘾,随后索性将她的睡衣解开,这时,只见那对丰硕饱满的玉乳如两支幽禁已久的白兔从衣缝中倏然跳了出来,上下弹跳着。

    望着这对诱人的尤物,白云霄不禁失声叫了出来:“哇!好大好嫩呀!”

    “嗯……啊……白哥哥想吃……就来吃吧!”紫云英双眸含春,气若游丝地说。

    白云霄一把捉住一支香乳,便往嘴里塞去。一坨滚烫香香的嫩肉滚进了口里,白云霄拼命地吸吮着,牙尖轻轻地咬 着那嫩肉上的花蕾——乳头。他的另一支手也握住一支乳房,不停地摸、揉、拧、捏,他嘴手双管齐下,抚弄得紫云英连连呻吟,求饶不止,莺歌燕语不绝。

    “啊……呀……哎哟……白哥哥……你……手……嘴……轻……点……要……弄死……我……啊哟哟……我快……活……死了……”

    白云霄张开双手和手掌交叠,然后牢牢地把紫云英的手压制在她的脑袋上方,随即低下头去,开始肆无忌惮地享受着紫云英那对既大又圆、既柔软又充满弹性的雪白双峰。

    白云霄痛快淋漓地用他的嘴唇、牙齿和舌头,让紫云英哼哼唧唧的持续呻吟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直到紫云英那两粒宛如小红豆般大小的粉红色奶头,变得硬如石后,他才松开紫云英的双手。

    这时紫云英已用双手抱在白云霄颈后,任凭他继续埋首在她双峰之间,啃着她那对敏感而挺翘的漂亮奶头。

    紫云英用尽所有的气力大声呻吟:“嗯……嗯……我快……快……乐死了……啊……”

    听得紫云英的浪声浪语,白云霄心中邪火更是一窜而起,不能把持。他粗鲁地一把撕下紫云英身上的睡衣,瞬间,一具洁白滑嫩的胴体,立刻呈现在他眼前。

    两个高耸如云的白馒头般的玉乳,纤细的腰肢,圆圆的深陷的肚脐,微微隆起而呈弧形的下腹,阴阜结实而又有弹性,倒三角形的会阴,阴毛浓密,卷曲呈淡黄色,玉门处的阴唇已张开如婴儿的嘴巴,两片唇肉鲜红,淫水如露珠一样星星点点地挂在阴毛尖端。

    “哇!太够意思了”白云霄不禁赞道。

    “真的?”紫云英得意地反问道。

    白云霄也不答话,将赤裸裸的紫云英,轻轻移到床沿,让她双腿分开,这才移身下床,跪在床前,用手去拨弄那柔顺又细长的阴毛,把头向紫云英的两腿之间鉆,牙齿轻咬着那突出的阴核。

    白云霄一开始行动,便在女人要命的地方下手,这出乎紫云英的意外。她全身突然一颤,随后双腿便抖了起来。她感到一股舒畅直沖心田,不自主的开始扭腰摆臀起来,两腿张的更开,把肥臀抬得更高,把小穴更为高凸,以方便白云霄的吸吮,让白云霄更彻底的舐食她的淫水,更淫声浪语起来。

    “嘿……不……啊……好痒……哎……哟……白……哥……哥……你……舔死我……了……啊……呀……哟……不要……不要……哦……不要再舔了……嗯……哦……”紫云英用很大的声音叫出来,连自己都感到惊讶,同时也脸红了。

    这不是因为肉缝被摸到之故,而是产生强烈性感的欢悦声。她只觉得穴内深处的花心像溶化一样,淫水不断的流出来,而且也感到白云霄的手指也侵入到自己淫穴里活动。

    紫云英口里喊着不要,双手却死命狠狠的压住白云霄的头,小穴还拼命的往上挺。“嗯……好哥哥……哦……不要……嗯……哦……不要……哦……小穴受不了……我受不了……嗯……好丈夫……求求你……哦……求求你……哦……哦……妹妹要你……快给我……好哥哥……快给我……哦……不要再舔了……哦……”白云霄深怕紫云英的小穴容不下他的大鸡巴,于是更卖力的吸舔,要她达到高潮淫水更多,以方便待会的抽插。他舔吻了一阵阴核后,然后伸出右手,用指尖轻轻分开小穴前的两瓣唇肉,将舌尖伸入阴道里旋转着前进,就如同一支泥锹往肥田地鉆。

    紫云英顿时感到阴户里一阵?麻难忍,似有一条小蛇在肉穴内东游西蕩,舒服到骨头里去了。她娇躯扭摆着,就好像是风中扬柳,淫水顺流而下,口中喃喃乱语。道:“不……啊……快活……死了……痒……再……往里……伸……使劲……刮……舔……真想不到你……有……这等软硬……功夫……真让……小妹……心服……不……痒死……了……啊……哦……哦……”不到盏茶功夫,她已春情洋溢,欲潮泛滥,口中发出不知是痛苦还是舒服的阵阵呻吟。

    “啊……喔……好……嗯……嗯……喔……”

    只见白云霄的大舌头忙碌地卷舐、刺 着紫云英美妙的阴户,他灵活的舌尖轻巧地挑动紫云英敏感的花蕊,不时还光顾一下白素那美丽的菊穴。

    而这时的紫云英已是吸气少、呼气多的娇喘嘘嘘,她摇摆着香臀,开始让自己已经完全湿透的阴户,去迎合白云霄的手指和舌头。

    紫云英因白云霄舌头微妙的触摸,显得更为兴奋。她口里叫着的是一套,而臀部却拼命地抬高猛挺向白云霄的嘴边,她的内心渴望着白云霄的舌头更深入些、更刺激些。浑然忘我的美妙感受,激情而快感的波涛,让她浑身颤抖。白云霄的舌尖,给了她阵阵的快感,迅速地将她的理性淹没了,子宫已经如山洪爆发似的,流出更多的淫水。此时的她,只是一昧地追求在这快感的波涛中。她陶醉在亢奋的激情中,无论白云霄做出任何动作、花样,她都毫不犹豫的一一接受。

    因为,在这美妙兴奋的浪潮中,她几乎快要发狂了。“啊……亲哥哥……好丈夫……嗯……妹……好……好美哦……嗯……我受不了了……哎……呀……你舔……舔得妹妹好舒服……啊……我……我要……要丢了……”话一说完,一股热热的精水直流而出。

    紫云英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双手托起白云霄英俊的脸庞,伸舌去舔舐自己的淫水。白云霄也伸出舌头去她的口中搅动,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在床上翻滚着,像是一对甜蜜的情侣。久久两人才分开唇舌喘息着。

    白云霄此时也是欲火攻心,忍耐不住了,他跳下床,三下五除二,迅速脱下了身上的衣物,全身赤裸地站在了紫云英的身前。

    紫云英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只见得前面的白云霄肩宽胸广,腰粗臀小,尤其下体的那根肉柱,更是粗大无比,如一根烧红了的铁柱一样,翘然挺立在胯下,龟头对着她的玉门一点一点,好似在亲热地打招呼一样,通体通红,尿口有一丝精液长长垂挂下来。那肉柱周围是一蓬黑油油的卷曲阴毛,像一群士兵拥簇在将军的周围。

    这一切早让花苞末开的紫云英着得芳心大乱,她一翘身便从床上坐了起来,翻身下床,跪在白云霄的身前,低首捧他那根肉柱,端祥半天,才小心翼翼地用玉手握住,慢慢拉到她的樱桃小口边。

    刚到嘴边,她便闻到一股男人下体特殊的腥味,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神蕩漾。

    “你这宝贝好壮呀!”

    “哪里哪里,很平凡啦!”白云霄挑逗地道。

    随后,她伸出了舌尖儿,在肉柱的小眼上舔了一下,顿时眉开眼笑。一股男人的骚水,腻腻地顺着流至舌上,她先用舌点了点,再在肉柱的四周舔了个够。

    “真不简单,连处女也懂这吹萧的一招。”白云霄心中想到。

    紫云英何止这一招。只见她连白云霄的两个卵蛋也不放过,她先是轻轻的将肉蛋含到嘴里,品玩一阵之后,才随之用力吐出来。赞道:“唉!这种味道,我还是第一次尝到呢!真好!”然后,又用手去轻抚着的已变得如精钢打造出来的长枪般的大鸡巴,手指轻刮着龟头周围的帽沿,仔细地观赏着这未曾见过的的鸡巴。

    白云霄受到如此的轻揉安抚,涨痛难忍的鸡巴又往前伸展,更加的膨胀,忍不住伸手去搓揉紫云英的双乳。

    紫云英受到白云霄如此的挑逗,下面的淫穴不禁又流湿了一大遍,顺而把白云霄的鸡巴放进口中,轻轻的含住那紫红发亮的大龟头,不时又用香唇吸吮,用玉齿轻咬,套进吐出地不停玩弄着,还用舌尖去舔舐肉棒的马眼。

    白云霄一阵快感直沖心头,张口直呼了起来。“啊……云英……好……好舒服啊……唷……你……你的樱桃小嘴……吸……吸得我……啊……好……好舒服……好过瘾……”白云霄的大鸡巴被紫云英品尝着,龟头酥麻麻的快感扩散到全身四肢百骸,双手压着紫云英的头,鸡巴像似插小穴一般,前后的挺动起来。紫云英的樱唇小嘴被塞得满满的,加上白云霄的挺动,感到非常的难受,摇头去挣脱白云霄的抽插。

    她咳了几声说:“白哥哥,你的鸡巴太长了,都插进人家的喉咙,好难受啊!”

    她吞了吞口水,接着又说:“你别动嘛!”

    紫云英又启开樱口,勉强又将白云霄的大龟头用力塞进她的玉唇中去。霎时,她那樱桃小口被白云霄的大鸡巴涨得饱饱满满的,无一丝空隙留下。待到将肉柱整根吞进之后,紫云英才前后抽送嘴唇,不停的用力吸吮起来。

    此刻的白云霄,只觉一股热气,直往肉柱里鉆去,让他心里又酥又麻。

    她舌头紧紧地缠绕在肉柱上,彷佛婴儿吃奶一般,数十次抽送吞吐之后,白云霄感觉到心都快跳了出来,这种感觉在他的猎艳史,还是第一次。

    紫云英只感觉到这根大肉柱,就好像是在她的肉穴里,甚至比肉穴里还好。

    白云霄此时也按捺不住欲火,屁股一起一落地再次在紫云英的小口里抽送,那肉柱直插得她口水直流,真是越插越有趣,愈开心。

    又是数十个回合,紫云英方才罢休,白云霄从她口中抽出肉棒,爱惜地擦了上面的唾沫,说道:“差点让你把它咬断,现在就让你见识我的厉害。”

    白云霄注意到原本不停蠕动挣扎的那双修长玉腿,已经静止下来不再颤动,而是紧紧合在了一起。他知道紫云英还是一个处女,虽然与他已有了最亲密的接触,但在最后关头还是会感到羞涩和矜持的。

    因此白云霄用他右脚伸入紫云英并拢的双腿之间,他一面吻着紫云英的香肩和脖子,一面不断催促着紫云英张开她的大腿。

    起先紫云英还勉力抗拒着体内那股燎原而起的欲火,但逐渐地她放弃了最后一丝的矜持,紫云英羞赧无比地张开双腿,让白云霄的下半身挤进她的两腿之间。

    当白云霄握着他那粗长的大阳具对準她湿淋淋地阴户时,紫云英无限娇羞地哀求道:“喔,白哥哥,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唉,真的不可以……我们两个人怎么可以……”

    当紫云英说完她像蚊子般的轻声告白时,白云霄巨大的龟头已经抵住她淫水潺潺的洞口,紫云英双脚大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準备承受爱人的大阳具插入她的下体。

    但白云霄并不急,他只是握着他巨大的肉棒,用龟头在紫云英的两片阴唇之间磨擦、碰撞、点触着,直到紫云英被他逗弄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颤抖、艳丽绝伦的脸上充满苦闷难耐的表情,嘴里也发出如泣如诉的一长串呻吟声时,白云霄才将他粗长的大阳具,对準紫云英连耻毛都已湿成一团的漂亮阴户,狠狠地插进去!

    “啊……!”

    紫云英发出了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她眼神凄迷地仰望着白云霄英俊的脸孔。她心里明白,在白云霄的大老二插进她秘穴的那一瞬间,他势必会改变她的命运、震撼她的灵魂。

    因为白云霄的阳具实在太粗大,他刚才的猛烈一击,结果只是把他那硕大无比的龟头,没入紫云英的阴道里而已,龟头以下的部份全都还露在外头。

    白云霄低头看了看紫云英紧密的秘穴,知道她未曾尝过大 的滋味,便也温柔地用他的大龟头,一分一毫地轻顶慢插,缓缓地深入紫云英的小穴。

    即使如此,当白云霄那粗长的大阳具才顶入三分之一时,紫云英已经只能张大着性感美丽的嘴巴,发出“啊呀……啊哟……”淫乱的声音。

    白云霄这时也不管紫云英是否能承受得住,他腰一沉,用力地猛插下去,只听紫云英惊慌地低叫道:“噢!好大……啊!……噢,哥……你的东西好大呀!……哦、噢……啊……啊……怎么这么粗啊!”此刻,白云霄的龟头感觉到有一层薄薄的肉膜,挡住了它的去路,于是他加力一挺,肉柱始才长驱直入。当白云霄的大肉棒整支插入紫云英体内的那一刻,她轻轻呻吟着,闭眼忍着痛苦。

    紫云英只感觉到痛苦和酥麻交织在一起,但酥痒却比痛苦的感受辛苦得多。

    她再也忍受不了欲火的煎熬,她春情难耐地闭眼吟哦着说:“喔,白哥哥,不要对我这么狠……求求你……对我温柔一点。”

    白云霄用命令的口气告诉她:“把你的大腿再张开一点!”为缓和紫云英的紧张,他再次将肉柱退出,用左手按在她小穴口,轻轻地抚弄,直到淫水润滑了穴壁,才将中指轻轻伸入穴内。

    他施展开指上功夫,一阵搓,抠,刮,搅,揉之后,紫云英娇躯扭动,双腿用力夹了起来。

    一盏茶功夫,在白云霄的逗弄下,。她又才娇喘吁吁地道:“噢……白哥哥……我……小穴……又……痒了……快……进来……吧……这次……我……不怕……再……不让……你……又……出去……来……进穴里……来……”见此情形,白云霄知道火候已到,顿时屁股一挺,腰部力道下沉。

    “噗滋!”一声,他那肉柱又进去了三分之二。

    她虽然有点疼,却此刚才轻松多了。

    白云霄接着又是一下,全根肉柱再次连根伸入。白云霄先慢后快。

    一、二、三、四……紫云英痛感骤减,酥痒的感觉,不久就传遍了全身,一种从末体验过的滋味开始在心中升起。

    “啊……啊……啊……白……哥……哥……我的……小穴……又痒了,快快插吧……啊……哟……你……插吧!”紫云英流出了快乐的泪水,为失去童贞,也为找到了人生至乐。

    白云霄看紫云英流出泪水来,他心疼的用舌头舔拭泪水,他不敢再冒然顶插,改用旋转的方式,慢慢的扭动着屁股。

    紫云英感觉疼痛已慢慢消却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说不出的酥、麻、?、痒布满全身每个细胞。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快感,她开始扭动臀部,让肉棒能消除淫穴里的酥痒。

    “哥!……我……好痒……”

    紫云英那淫蕩的表情,浪蕩的叫声,刺激得白云霄暴发了原始野性欲火更盛、阳具暴胀,再也顾不得温柔体贴,怜香惜玉,紧压在她那丰满的胴体上,他的腰用力一挺!

    “哦!……”

    疼痛使紫云英哼一声咬紧了牙关,她感觉自己简直就像被巨大木塞强迫打入双腿之间。

    “妹子,还痛吗?马上会习惯的。”

    紫云英感觉到白云霄钢铁般的肉棒,在缩紧的她肉洞里来回沖刺。大腿之间充满压迫感,那种感觉直逼喉头,让她开始不规则的呼吸着,巨大的肉棒碰到花心上,强烈的刺激自下腹部一波波涌来。

    紫云英吃惊的发现,从淫穴里涌出的快感竟使自己产生莫名的性欲。自己也不敢相信会有这样强烈的快感,她本能的感到恐惧。但是白云霄的肉棒不断的抽插着,已使紫云英脑海逐渐经麻痹,一片空白的思维里,只能本能的接纳男人的肉棒。随着抽插速度的加快,紫云英下体的快感也跟着迅速膨胀。

    “不……不……好爽……喔……”每当白云霄深深插入时,紫云英就皱起美丽的眉头,发出淫蕩的哼声。

    白云霄每一次的插入都使紫云英前后左右扭动雪白的屁股。而丰满雪白的双乳也随着抽插的动作不停的上下波动着。紫云英淫蕩的反应更激发白云霄的性欲。

    “啊……嗯、嗯……喔……喔……爽死我了……哥……快……再快一点……”

    白云霄将紫云英的双脚高举过头,做更深入的插入。肉棒再次开始猛烈抽插,尖端不停地碰到花心,使紫云英觉得几乎要达到内脏,但也带着莫大的充实感。

    她的眼睛里不断有淫欲的火花冒出,全身都有麻木的感觉。

    白云霄更不停地揉搓着紫云英早已变硬的乳头和富有弹性的丰乳。紫云英几乎要失去知觉,张开嘴,下颌微微颤抖,不停的发出淫蕩的呻吟声。“啊,不行了……我不行了……喔……爽死了……”

    紫云英全身 直的挺了起来,那是高潮来时的癥兆,粉红的脸孔朝后仰起,沾满汗水的乳房不停的抖动着。“喔……爽死我了……啊……”

    紫云英软绵绵的倒在床上。但身体似乎尚有着强烈的馀韵,全身仍然微微颤抖着。

    当白云霄将肉棒抽出时,这样的空虚感,使紫云英不由己的发出哼声。

    “啊……不……”

    白云霄将紫云英翻身,让她四肢着地采取像狗一样的姿势。刚交媾完的大阴唇已经充血通红,和雪白的大腿形成强烈对比。围绕红肿阴唇的黑毛,沾满了流出的淫水,因姿势的改变淫水不断的涌出,流过会阴滴在床上。

    紫云英尚在微微的喘气时,白云霄的肉棒又从后方插了进去。白云霄插入后不停改变着肉棒的角度而旋转着。

    “啊……快……我还要……”激痛伴着情欲不断的自花心传了上来,紫云英全身几乎融化,吞下肉棒的下腹部一波波涌出震撼的快感,而淫水也不停的溢出。

    “喔……好……快……再快……喔……”

    白云霄手扶着紫云英的臀部不停的抽插,另一手则用手指揉搓着阴核。紫云英才刚高潮过的阴部变得十分敏感,她这时脑海已经混乱空白,原有的女人羞耻心已经不见,突来的这些激烈的变化,使的紫云英女人原始的肉欲暴发出来。她追求着白云霄给予的刺激,屁股不停的扭动起来,嘴里也不断的发出甜蜜淫蕩的呻吟声。

    “啊……好爽……哥……你干的我爽死了……喔……妹子……让你干死了……喔……”

    白云霄用猛烈的速度作上下抽动,使紫云英火热的肉洞里被激烈的刺激着,又开始美妙的蠕动,肉洞里的嫩肉开始缠绕肉棒。由于受到猛烈的沖击,紫云英连续几次达到绝顶高潮,高潮都让她快陷入半昏迷状态。

    “啊……白哥哥……你的大肉棒……喔……干的我……我好爽……喔……不行了……我要死了……喔……”

    紫云英再次达到高潮后,白云霄抱着紫云英走到床下,用力抬起她的左腿。

    “啊……”紫云英站立不稳,倒在床边,她双手在背后抓紧床沿。

    “好妹子,我来了……”他把紫云英修长的双腿分开,在已达到数次绝顶高潮的淫穴里,又来一次猛烈沖击。

    “啊……爸……我不行了……我爽死了……喔……大肉棒……干的我好爽……喔……”

    白云霄用力抽插着,紫云英这时下体有着非常敏感的反应,她嘴里冒出甜美的哼声,双乳随着白云霄的动作摆动。

    这时候,白云霄双手抓住紫云英的双臀,就这样把紫云英的身体抬起来。紫云英感到自己像飘在空中,只好抱紧了白云霄的脖子,并且用双脚夹住他的腰。

    白云霄挺起肚子,在房间里漫步,走两、三步就停下来,上下跳动似的做抽插运动,然后又开始漫步。

    这时候,巨大的肉棒更深入,几乎要进入花心口里,无比强烈的压迫感,使紫云英半张开嘴,仰起头露出雪白的脖子,因为高潮的波浪连续不断,紫云英的呼吸感到很困难,雪白丰满的双乳随着抽插的动作不断的起伏颤动着。

    抱着紫云英大概走一柱香后,白云霄把紫云英放在床上仰卧,开始做最后沖刺。他抓住紫云英的双脚,拉开一字,肉棒连续抽插,从紫云英的淫穴挤出淫水流到床上。

    高潮后的紫云英虽然全身已软棉棉,但好像还有力量回应情人的攻击,挺高胸部,扭动雪白的屁股。

    “不……啊……我完了……爽死了……喔……好爽……爽啊……”紫云英发出不知是哭泣还是喘气的声音,配合白云霄肉棒的抽插,旋转娇美的屁股。

    淫穴里的黏膜,包围着肉棒,用力向里吸引。“啊……哥……我不行了……我要死了……喔……你干死我了……爽死……我爽死了……喔……”

    白云霄一手抱着紫云英的香肩,一手揉着她的乳房,大肉棒在那一张一合的小穴里,是愈抽愈急,愈插愈猛。紫云英也抬高自己的下体,白云霄用足了气力,拼命的抽插,大龟头像雨点般的,打击在紫云英的花心上。

    “好妹妹,哥来了!”白云霄发出大吼声,开始猛烈喷射。

    紫云英的淫穴感受到白云霄的精液喷射时,立刻跟着也达到高潮的顶点。她觉得自己连呼吸的力量都没了,有如临终前的恍惚。

    射精后的白云霄躺在紫云英的身上,紧紧的抱住她。而紫云英连动也无力动一下,雪白的肉体瘫痪在床上,全身布满了汗水,只剩胸部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但紫云英感觉一种无法形容的美感不断的慢慢的融化着全身……

    高潮后的紫云英紧拥着白云霄,她的头放在仰卧的白云霄左胸上,下半身则紧紧的和白云霄的下半身紧贴着,他们的大腿交缠在一起。白云霄也紧紧的抱着紫云英那情热未褪的身体,他的右手则缓缓的轻抚紫云英的背。紫云英就像只温驯的猫般的闭着眼睛,接受白云霄的爱抚。

    白云霄穿上衣物,伸手将紫云英搂入怀中,道:“英妹,要找到你娘。你得告诉我真像。”

    紫云英脸儿潮红,柔声说道:“白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肯扶弱锄强,只是……”

    话声未完,突听白云霄突听得窗外一声马的惨嘶,神色顿时一变,他想到自己的坐骑还拴在院外,难道遭遇到不测?

    不待紫云英把话说完,白云霄突然从床上飞起,幽灵一殷穿窗而出。那种速度已超出了他本能的极限。

    当他掠到桑树边时,赫然看到坐骑已躺倒在地,嘴里己没有呼吸,马的喉头插着一柄小刀,眼睛仍恐怖地睁着,伴随自己走遍江湖的爱骑竟这么迷迷糊糊地送了命。

    “血衣魔鬼,好毒的刀法。”

    “为什么要来杀马,而不是加害于我呢?难道……”白云霄想到这里,倏然想起了留在木楼中的紫云英,心情顿时一紧,人立刻又如电光一样,掠回楼中。

    他没有猜错,楼中灯火仍闪烁着,却已失去了紫姑娘的影子。

    唉!果然是杀人不见血。自已口了调虎离山之计,此时,云英姑娘的生命,恐怕也是危在旦夕!

    白云霄方自顿足,自怨自艾,却见矮桌上留着一张纸条,上写着什么。他暂时没有拿起来看,因为莫上还另有两个字,是蘸着茶水写的,写的是“夕阳”二字。

    “夕阳”这是代表什么意思?是指云英姑娘?还是另一人另一地?

    白云霄沉吟片刻,再看那张纸,上面写道:“山川灵秀,欣赏即可,若管閑事,下场如马”这分明是血衣魔鬼的警告。

    现在,白云霄总算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祥龙和尚之死,想必与来苗疆的这批江湖人物有关,其中至少包括这两个人:一个是血衣魔鬼丁庚。一个是死神蔷薇寒山。

    而紫云英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白云霄虽与她有过云雨之欢,但终也无法肯定。不过有了这条明确的线索,白云霄觉得不难追出源头。

    第二天一早,朝阳刚刚升起,白云霄就到了老屋寺。

    庙门已开,门边台阶上坐着一个阴阳怪气的老头子,手拿一根大竹简,正在呼噜呼噜的吸水烟。

    白云霄含笑走近道:“老丈,早!我想找老屋寺的主持。”

    老头放下水烟筒,道:“我就是庙里的巫师,汉家郎,找我有什么事?”

    白云霄于脆坐在巫师旁边,道:“我想见黑犬族的酋长。”

    巫师似乎不想与他噜索,伸手指着左边一处木屋,道:“酋长就住那儿,你去吧!”

    白云霄道了声“多谢”,就循着所指大屋走去。

    酋长住的确与一般苗民不同,羊毛毯子铺在地上,靠里的长案上摆满了奇珍异宝,后边的墻壁上,挂着一支黑色的狗头,正是黑犬族的标志,两旁各有一位美女,半裸酥胸,各执彩色羽毛,象征着酋长的威严。

    白云霄就这样毫无阻拦地闯丁进去,他正在为如此容易地进来感到不解时,那位矮胖的酋长已开口道:“你来啦!”口气象跟一个熟朋友茬打招呼。

    酋长继续道:“你是不是奇怪这么容易就能见到我?”

    “正是!”白云霄道。

    酋长脸上肥肉开始颤动,哈哈笑道:“据说在中原鼎鼎有名的白面书生要想见的人从没有见不到的,连中国皇帝都无法拒绝,是吗?”

    白云霄含笑道:“好像是的。”

    酋长道:“所以我又何苦四方去找你,便索兴大方的在此等你,请坐。”

    落坐之后,白云霄方问:“刚才酋长说四方找我,想必也有事告诉罗!”

    酋长道:“不错,本酋长有一位朋友,想送你一样东西,托我转交,希望白大侠不会拒绝。”

    说完附掌一击,只见一位武士捧着木盘,缓步出来。

    究竟是什么宝贝呢?

    待武士走到面前,酋长伸手揭开上蒙的红色丝帕,注目之下,白云霄不禁猛然一震。

    血红的方巾下,端端正正放着的,赫然是一朵黑色的蔷薇花。

    “死神蔷薇!”白云霄脸色一沉,手拈蔷薇道:“人在何处?”

    酋长道:“人在水边,已在等候恭送白大侠乘舟回去。”

    白云霄听罢,哈哈一笑,突然一挥手,蔷薇突然飞出,一道黑光疾向酋长头上射去。

    酋长大吃一惊,急忙一缩脖子,回头一看,才知那蔷薇已嵌在墻上挂的狗头上。

    白云霄冷笑道:“他难道不知道我的性子,向来不接受陌生朋友的安排,见不到人,我是绝不会走的。”

    话声未落,屋外却己响起一声阴侧的怪笑,那种笑声像刀在砧石上磨刀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炸。

    笑声一落,一人己自门外走进来,口中道:“好功夫,好内力,人言白面书生妙手追命,一剑断?,今日一见,果不虚传。”一张山羊脸上,只有一支独眼,灰布长衫上挂一朵刺眼的黑蔷薇,那一对目光像二把剖人?魄的利刀,不是寒山,还会有谁?

    酋长见状,笑道:“你要见的人,不是来了么。”

    寒山道:“雇舟侯驾,不见兄侠蹤,寒某只能跳来亲眼看看白大侠的风采罗!”

    白云霄凝视寒山道:“我要找的人不是你。”

    寒山道:“若不是我,又要找谁?”

    白云霄道:“找的是血衣魔鬼丁庚。”

    寒山大笑道:“好!好极!兄既不找我,我又何苦送花,自作多情。”说毕己他抬手虚空一招,那嵌在狗头上的黑蔷薇,竟又冉冉飞回,落在寒山手中。

    这一手虚空摄物的内功,白云霄看了也不免暗暗吃惊,要讲难度,寒山这一招比自己刚才出手的更难。

    白云霄道:“好功力,人言蔷薇有刺,馈下这黑色蔷薇,伤人性命不过在剎那之间,果然不是假的。”

    寒山怪笑道:“此言出白兄弟之口,寒某真有受宠若惊之感,各人恩怨各人了,兄弟既非找我,我只有告退了。”说完竟自顾向外走去。

    白云霄喝道:“且慢!”

    寒山停步道:“兄弟,还有什么事?”

    白云霄道:“白某要找的人,虽非馈下,但我知道,馈下常与丁庚在一起,望馈下指点一下明路。”

    寒山缓缓转过身来,阴侧侧道:“好,只怕兄弟去不了”

    白云霄道:“为何?”

    寒山道:“兄弟难道不知,血衣魔鬼,刀不虚发,发必断?的说法。”

    白云霄冷笑道:“曾有耳闻。”

    寒山道:“今日之会,在下不免英雄相惜,我怕你未到地头,就中了他的魔刀,命赴黄泉。”

    白云霄道:“馈下不必为我操心。”

    寒山大笑道:“好!有胆识,你若要见他,不妨今日落日后,到五十里外的相思林情人庙中,就可见到丁庚。”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白云霄正在想这情人庙该如何走?

    酋长却开口道:“你若不识路径,?人己画好一幅地图,依图走,就可到情人庙。”随后果然见他掏出一幅地图,一道用烟脂画的红线,蛇蜒曲折,直达情人庙。

    有了地图,自然方便多了,白云霄毫不考虑地接过,抱拳一揖道:“多谢,白某此刻就告辞上路。”

    酋长起立道:“不送,白大侠此去千万小心。”

    离开木楼,依照着地图,白云霄直奔相思林情人庙。

    距黄昏还有四个时辰,五十里路对白云霄这等高手来说应不成问题、白云霄尽量放松自己的肌肉与心智,利用体内的真力不急不慢的赶路。因为高手决斗,胜负之间就在一念之间。丁庚以逸代劳,先天上就占了优势,若这段路上自己再紧张慌张,岂不是让他更占了便宜。

    白云霄自然不会上这种阴险的圈套,他步履沉稳,像与风声、树气虫声,溶而为一,隐隐中,大自然的天赖就是他步伐的节奏,每步的距离,居然不差分氢。

    时近午时,路程也快到一半,他放慢步伐,隐隐感到一丝饑饿,于是他举目展望,果然在路边有一茅屋,屋外高挂一方酒帘,这无疑是苗人经营的一处野店。

    店内客人不多,他推开欣然入内,叫了三碟野味山珍,四个馒头,一盅酒。

    一问¤钱只十二文钱,白云霄伸手入怀,才发觉除了一锭五十两的官怠之外,竟无一文零钱。

    贪财的店家一看他无钱,正欲收回饭菜。此时,只看白云霄微微一笑,取出那锭官怠,往桌上一放。

    店主见到不禁叫了起来:“吃这么点东西,拿这大的怠子,怎么兑换呀?分明是想白吃!”

    白云霄叹气地摇了摇头,随后两指在官怠上一夹,硬生生将一支角剪下,笑道:“酒菜钱皆在此了,拿去吧!”

    白云霄举筷正欲夹菜,却见一名少年从邻桌走了过来。他知道刚才迫不得已,露了一手,不免惹来了这些苗人的注意。

    那少年走近他,好奇地道:“让我看看你的手指好吗?”

    白云霄含笑将手伸了过去,那少年反覆看了一遍,吐了吐舌,道:“好厉害的身手,大叔你能收我做徒弟吗?”

    白云霄哈哈笑道:“徒弟我不能收,但是我能请你喝杯酒。”那少年高兴入座,顺便问道:“你这是去哪儿?”

    “去相思林情人庙。”白云霄答。

    少年惊讶道:“呀,你走错了方向,情人庙是白蛇族的寺庙,该向北走,你走的这条路是去夕阳墓地。”

    “夕阳墓地?”白云霄心头突然一震,急急道:“这夕阳墓地又是什么地方?”

    少年道:“夕阳墓地是白色族的坟场,不过葬在那儿的都是白蛇族的酋长、公主等高贵之人。”酒足饭饱之后,白云霄拿出那锭剪了角的官怠,送与少年,就走出了野后,继续向夕阳墓园走去。

    那与他同桌共饮的少年忙追了出来,道:“汉家大叔,你走错路了,该往相反的方向走。”

    白云霄笑了笑,道:“既然错了,就错到底吧!”哪知方走了不到半个时辰,肚子却隐隐作痛起来。白云霄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蹲了下去,一泡屎拉完,肚痛略有好转,但他穿上裤子回头一看,心中不由大吃一惊。

    因为他这时才发现,竟有无数白虫在他刚拉的屎粪中蠕动。

    他旋即坐下,略一运气,内力居然不能畅通,白云霄方才知道,自已在野店吃饭时中了苗人的蛊毒。

    苗人喜放蛊,他早有所闻,但那店家为何对自己施蛊呢?莫非……看来,要弄清所有的真相只有去夕阳墓地,再那儿如能找到紫云英,说不定还能寻到解药。

    白云霄知道蛊毒真正发作较慢,蛊破腹而出往往要三个时辰之后。有三个时辰,应该足够到夕阳墓地了。

    白云霄毫不犹豫地向墓地疾掠。他已坦然面对死亡,不过在死前,一定要弄清祥龙和尚的死因,否则,他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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