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动亦吸引了正在轮休的水手和丫鬟们,这些水手也都是从福建水师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听说我要试剑,都纷纷跟在了诸女的身后前来凑热闹。
来到船首站定,眼见众人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的表情,我向他(她)们打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随即把黑剑交还明月公主,右手握紧白剑,剑尖斜指大海,深吸口气,功力倏地提至七成逼向剑身,白剑却毫无异状。我逐渐加强力道,功力增至八成半时,奇迹出现了,只见剑身先是一阵颤动,隐隐发出低低的嗡鸣之声,随即出现一道耀眼的白光在狭长的剑身来回滚动。
虽然剑芒尚未出现,但我知大功即将告成,兴奋之下,陡然再加半成功力,只听呜的一声,一道白光从剑尖疾射而出,足有三尺短长,众人见状喝起彩来。我一声清啸,功力倏地提至九成半,那道白光闪电般的直向二十多米以外的水面射去,水面哗的一声溅起数米高的浪花,数条被剑光伤及的海鱼鱼肚翻白浮上海面。
众人欢声雷动,娇妻们更是欣喜万分。我一不做二不休,一声大喝,把功力提至十成,同时松开右掌,白剑立即随着白光射入水中剎那间不见蹤影。
众人无不发出惊啊之声,我并不理会,运起“无心剑法”的独特心法,意念始终追随着白剑,感觉到它射入水中约十米深处时去势已衰,立即将内力和意念急速上引,就听呼的一声,白剑沖出水面,直向半空射去。
众人再次欢呼,我也更加镇定自如,将内力和意念分别锁定剑柄和剑身,展开了乾天剑式。
在众人的呼叫声中,白剑犹如飞龙般在空中奔腾,或砍或劈或削或刺灵动之极,所经之处白光闪烁,灿如烟云,与天边的彩霞交相辉映,尉为壮观。堪堪一套剑法使完,我逐渐收回意念和内力,白剑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缓缓飞回到我的手中。
秦梦瑶扑上来泪流满面地抱紧我,泣声道:“弟弟,你终于达成了爹爹的愿望!姐姐太高兴了。”
我从未见她如此动情,急忙掏出手绢为她擦拭眼泪。
诸女兴高采烈地祝贺我既恢复了白剑的灵性,又练成了以气驭剑的盖世神技。
接下来,我用同样的方法使黑剑恢复了灵性。两柄恢复了灵性的宝剑与原来相比已完全两样。首先是光泽之分,以前是毫无光泽,现在却是白光乌光光华夺目;其次是剑芒,已不需要我先前那样的内力才能逼出,以美玉之能,功力提到极至时,剑尖亦能射出五尺剑芒,而且剑芒无坚不摧,比剑身更加具有杀伤力!我不禁深深感激道人和儒衣书生两位老前辈,是他们无私的牺牲才彻底化去了双剑的暴虐之气!为我今晚的成功铺平了道路。
傍晚时分,船已穿越海峡的中部。我让小娟去请负责大船航行的总指挥来餐厅商量情况,不一会,小娟带着一名旧识出现在眼前,正是曾在太湖共破贼寇的陆天祥陆管带。
欣然相见寒暄后,陆管带吩咐随从拿出一张航海地图摊在桌面上,然后仔细地向我和诸女解释航行的路线和现在到达的具体位置。
我对航海知识一窍不通,听完他的讲解,大体有些明白,指着地图上离我们现在位置不远的一丛小黑点道:“这中间一座较大的岛屿叫澎湖岛,它周围还有许多小岛怎么都没标出名称?”
陆管带解释道:“这一带的岛屿群我们把它统称为澎湖列岛,除澎湖岛住着一些当地的土人外,其它岛屿几乎都是没有住人的荒岛,所以大都没有取名,估计我们再有半个多时辰就会进入它的水域。不过,我建议咱们最好从旁边绕过,哪怕多走点海程,会安全许多,因为这一带的荒岛周围有许多暗礁。”
我点头同意,盛赞他几句,才客气地与他道别。
诸女纷纷洗完澡回到各自的房间。我们这一层客舱共有十六间卧房,除明月公主和玉茹小姐合住了一间外,我的娇妻们或一人独住或两人合住占据了另外十间,剩下的五间则由小娟和十名女兵丫鬟分住。我正自考虑今晚先去哪个房间最后安歇哪个房间时,丫鬟来报有紧急情况。
我和众女立即来到前部的驾驶舱中,陆管带迎上前来道:“公主,太阳大侠,刚才发现左边方向距我船约一公里以外有巨大的浪涛,不知是突发性的风暴还是什么其他现象,我已让船加速前进以图尽快远离,具体怎么做请公主和大侠定夺。”
我和明月公主对海航均是白癡,不约而同地瞅向秦梦瑶。梦瑶微微一笑,道:“千里镜呢?拿给我看看。”
陆管带立即从前台上拿起一个长约一尺的圆筒递给梦瑶,道:“千里镜中除了巨大翻腾的海浪外,什么也看不见。”
琴梦瑶解释道:“我用内力运足目力观瞧,试试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边说边把圆筒套在了右眼上,隔着视窗往陆管带示意的左方观看。
我和诸女大都第一次看见这玩意儿,均觉好奇。不一会,秦梦瑶放下圆筒,面色凝重道:“我已看清那不是风暴,而是一只巨大的象传说中的蛟龙那样的怪物,正在海空之间吞云吐雾、上下翻腾,目前离我们大约有一千二百余米距离。”
陆管带浑身打个哆嗦,惊呼道:“糟了!若是那怪物,咱们今天恐怕兇多吉少!”
我忙道:“怎么回事?”
陆管带脸色木然地瞪视着左方,有气无力地叙述道:“五年前,我们有两艘炮船赴台执行任务,也是在这段水域遭遇了那怪物,当时,船上的兄弟们并不知道它的兇险,企图从它旁边闯过,结果激发了它的兇性,惹来一场大战。唉,可怜我三百多名官兵,没多久就落得个船毁人亡!”
说到这里,浑身再度打个冷颤,显然这件事在他的记忆中极为恐怖。
我问道:“当时你是否在船上?”
陆管带摇头道:“没有。”
明月公主道:“官兵既然是炮船,难道没有用大炮轰它吗?”
陆管带道:“幸好有一名水手经过九死一生逃得了性命,据他说,当时两船都使用了大炮,可是那怪物灵动异常,炮弹根本打不中它,不仅如此,船上还有数十条火枪,可是那怪物浑身长满了鳞甲,枪弹根本打不进它的体内,很多兄弟都是连人带枪被它吞入了腹中。”
慕容蓝凤和林美玉同时惊呼道;“好恐怖呃!”
我把她俩轻轻拉入怀中,安慰道:“有我在,别怕!”
仍在在继续观察的秦梦瑶忽然高声道:“翼弟,不好,那怪物好象已发现了我们的大船,正向这边移动。”
诸女闻言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我镇定道:“陆管带,快命令船只全速前进甩开它。”
陆管带颓然道:“没用的,它若是发现了我们追来,以我们的船速,最多只能逃得了大半个时辰。”
我心中一动,断然道:“快让大船开往澎湖列岛中距此最近的岛屿。”
陆管带一愕,道:“那一带有很多暗礁,大船驶入非常危险,况且,即使我们到了那里,也难逃大难!”
我沉声道:“这是我们目前唯一比较保险的办法。放心吧,只要能到达任何一座岛屿,我就有极大的把握对付那个怪物。”
其实我心中并无多大把握,所以这样说,一方面是为了坚定大家的信心,因为在遇到风险时信心最重要;另一方面是的确觉得在浅滩或陆地上斗那怪物应比深海里容易许多。
果然,众人听了我的话都长出了一口气。陆管带立即发令朝右前方的澎湖列岛全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