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尼见我说到正题,眼里掠过一丝紧张,随又恢复常态道:“国师不在此地,施主欲找国师,请到它处。”
你蒙谁呀?我心中不爽,闷声道:“国师在不在这里无所谓,只要师太负责奉还在下所寻之人,在下将感激不尽。”
老尼沉吟道:“我佛慈悲。施主所说之人与施主关系密切么?为何要找他?”
我怕对方知道所要之人是我父亲后借此要挟,想了想,道:“我是受朋友所托寻找此人,师太若肯奉还,我保证立即修好贵教的洞门,同时,不会伤及这里的一草一木。”
老尼面色平和了些,道:“施主口气好大!那座石门是整块金刚石做成,施主虽能毁它,却未必能恢复。再说,施主以为寻衅上门就能稳操胜卷吗?”
她不说自己劫持人质,反说我上门寻衅,真是岂有此理!
我强忍怒气,摆明态度道:“在下既能说到,就能做到!师太怎样才肯交人,请划出道来。”
慧美雅公主终于忍不住了,插话道:“臭小子,这是我们人人敬仰的掌教菩提圣母,并非你们中土之人所谓的师太,休要胡说八道。”
我狠狠瞪她一眼,不想与她罗嗦,沖老尼抱拳道:“哦,原来是菩提圣母,失敬失敬!”
心中却想,所谓圣母,应是道家的称谓,尼姑自称圣母,真他妈奇矣怪哉!不过,看看这些人的怪异打扮,也就不足为奇了。
菩提圣母听我改了称呼,面色更加平和,道:“施主无需假意多礼,既能毁我山门,想必有过人之处。这样吧,本圣母和施主之间来比赛三场,题目由本圣母来出,三局两胜;倘若施主胜出,本圣母自当给施主一个明确的交代,施主若败,须当接受我们的惩罚。”
我心头一愣,没想到对方要比赛较技,虽然题目要由她出,我何所惧哉!只要能得到父亲的确切信息,就由不得你们不交人,于是,淡笑道:“何等惩罚?”
菩提圣母俨然已稳操胜卷,振振有辞道:“很简单,我们不会虐待施主,但施主从此以后必须皈依我教,投在本圣母的门下,本圣母会视你的本事委你担任相应执事。”
说到后来,愈发觉得我必败无疑,索性不再称我为施主。
真他娘的异想天开,老尼姑不但要我皈依佛门,而且还得拜她为师,简直可笑之极!
我强忍讥笑,淡淡道:“很好。请圣母划出道来。”
菩提圣母道:“本圣母闻听中土武功以修炼定力为先,施主自认武功深厚,想必定力高人一等,所以,这第一场,双方比试定力。方法是盘膝坐禅,除眼睛外,谁身体的任何部位先动,谁便输了第一局。施主以为如何?”
对方要求比试和尚尼姑的入门功夫,显然是想以己之长攻人之短,够狡猾的!然而,恐怕她打错了算盘,以我此时的功力,坐坐禅,岂不是小菜一碟?
不再多言,我点头同意。
菩提圣母沖左方一名身穿红色袈裟的僧人微一颔首,那僧人高呼一声“抬蒲团”只见四名光头僧人从一间庙宇中抬出两个大蒲团来。这四名僧人头上无巾,多半是做杂役的。
蒲团分别在菩提圣母和我的身前放下。我走上蒲团,面对菩提圣母盘膝坐下,菩提圣母亦面对我坐了下来。红裟僧人见我们已準备就绪,高呼一声开始,我和菩提圣母立即投入比赛。
我担心对方突施袭击,不敢全然入定,只好把部分意念守在丹田,其余的注意力则留意着周围和菩提圣母的动静,饶是如此,我的身体已象钉子般的钉了下来。细心观察菩提圣母,只见对方眼帘微垂,双手平放在膝盖上,浑身上下纹丝不动,一定是修习坐禅的超级高手。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草坪俨然成了一个死寂的世界。眼见过了足有半个时辰,对方仍无丝毫动静,而我目光所及的和尚尼姑包括慧美雅和卓约也都静静地呆在一边,用悠閑的眼神观赏着斗场。
哎哟,不好!忽然,我心中一惊,暗骂自己糊涂,差点上了对方的大当!倘若对方这样一直坐到天黑,我岂非也要不动不言地陪到天黑?如此,对方便有足够时间将父亲转移,那时,再找谁要人去!东方翼啊东方翼,你真是愚蠢之极!
寻思半晌,终于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既损又妙的主意,于是,镇定下来,潜运内力由下身逼出体外进入土层,以意念导引至菩提圣母坐着的蒲团下,然后控制少许内力透过蒲团,到达菩提圣母臀部及腿部的肌肤表面来回游走。我所以不把内力攻入对方体内,是怕对方有所发现,采用这种方法一则可使对方产生酥麻难当的感觉,二则可保万无一失,对方绝对想不到是我在捣鬼,多半会认为是地上的什么虫子蚂蚁鉆进了裤裆。
菩提圣母的眉头皱了起来,原本古井不波的表情逐渐变成了想笑又想哭的难看模样。她身边诸人尽都大惊失色。慧美雅用冷厉的目光向我直射过来,探察是否是我在暗算捣鬼,我岂能让她看出,强忍笑意装出一幅宝象尊严的样子,意念继续引导着内力变本加厉地爬上了菩提圣母的腰臀之间。
“啊……”
菩提圣母终于再难忍耐,轻呼一声,双手立即移至腰部、臀部和腿上慌忙抓搔。我见好就收,撤回意念和内力,站起身来道:“承让。第一局在下侥幸得胜。”
菩提圣母老脸通红,颓然道:“刚才让施主见笑,真是罪过!第一局本圣母输了。”
见她并不狡辩,我微感歉然,躬身肃容道:“在下胜得侥幸。请圣母出第二道题吧。”
慧美雅见我获胜以后反而态度谦恭,脸上的冷意和眼中的敌意顿时消散了许多,这倒使我颇感意外。
菩提圣母道:“这第二局,就比试莲台提升功吧。”
莲台提升功?这是什么玩意儿?我暗暗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