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刀乃是精钢打造,厚得几同劈柴的斧子,没想到刀身竟然只是个打造得极为精致的鞘,刀身一折,从中竟然抽出一柄二尺许的刀来。
许敬棠心中已是一沉。他听得真秀所言,已隐隐猜到了,没想到真秀也已猜到。真秀举起这柄短刀看了看,笑道:“师父和我说过,大慈刀入手温润如玉。他少年时为了铸刀,与段公颇有交往,那次被七大门派围攻之前便住在锻锋堂,段公见了那大慈刀便赞不绝口。可惜段公得了些刀,却将之包在凡铁之中,以至于锋芒尽隐,惜哉,惜哉。”
这刀也不甚明亮,刀光反有些发暗,刀身上遍布细纹,竟是许许多多铭文,想必便是那大慈刀谱。这刀是不开锋的,但看上去却觉得锋利之极。许敬棠心道:“怪不得师父说什么要将这刀还给昙光,原来言语中故弄狡狯,那昙光可比真秀笨得多了,居然不曾发现,唉,还是被这真秀察觉了。”如此一来,他对真秀所说之事哪里还有怀疑。
真秀看了看刀,笑道:“二十七年,物归原主。各位施主,家师这一桩心事已了,那贫僧也告辞了。”
他转身便要出门去。高振武喝道:“兀那和尚,你便这般走么?”
真秀道:“高施主还有见教么?”
高振武喝道:“你师弟杀了大马场的少东,还有叶真人、百慎大师、鹰翔派的黄少侠诸人,又打伤了我师父,这个梁子可不是轻易揭得过的!”
此时叶灵素和百慎诸人的遗体已收殓在外间,準备送还原处。外间平平排了一堆的灵柩,看了便心里发毛。真秀看了看道:“看来师兄又精进一层了,呵呵。”
高振武只道真秀会说几句场面话,哪知他竟然这等说,不由一怔,道:“什么精进?”刚说出口便省得真秀定是说昙光的禅学又进了一层。他“哼”了一声,道:“杀人如麻,也算和尚么?”
真秀站住了,道:“波罗奈国有屠儿名曰广额,于日日中杀无量羊。见舍利佛,即受八戒,经一日一夜。以是因缘,命终得为北方天王毗沙门之子。”
他念的是《涅盘经》中的一段,说广额事。广额本是屠夫,日日杀羊无数,一日见佛便能得道。真秀引此经,自是说杀生无碍成佛。许敬棠诸人也不曾学过佛,不知他念些什么,但听得真秀话中似有深意,但到底是何意却又捉摸不透。
真秀又道:“禅心无处不在,杀为不杀,不杀为杀,原本一例无差别。师兄资质比我好,他已迈过这金刚禅一关了,真是可羡。”
许敬棠听他说什么杀人也是悟道,心中几乎有点哭笑不得。这真秀武功高绝,也不知是参禅入魔还真是个高僧,已将万千色相都看破了。他正想再找句话来反驳,这时内室中的段松乔忽然又大叫了一声,许敬棠吃了一惊,慌忙沖进内室,叫道:“师父!师父!”却见段松松仍是昏迷不醒,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喃喃道:“哈哈,我刀法当世第一!哈哈!”想必是梦见自己武功盖世,举世莫敌。许敬棠一阵心酸,给段松乔掖好被子。刚掖好被子,却听得段松乔喝道:“石庄主,当初你大马场事事压我一头,如今我的生意比你大,乱披风刀法也比你高出一筹了,你服是不服?哈哈。”他双眼紧闭,这一段话却说得极是流利。
走出门来,真秀也有点关心地道:“许施主,令师无碍吧?”
许敬棠道:“不碍事。”
真秀叹道:“大悲刀可以悟道,大慈刀又岂不可入魔。入道入魔,原本也只在一念之间而已。”
此时段松乔在床上越骂越兇,将江湖上几个也铸刀的门派都骂了个狗血喷头,还说什么若是他武功大成,定要将那几个门斩尽杀绝。那几个门派的门主也有与段松乔颇有交情的,这番段松乔祝寿他们也派人来了,若是没听得段松乔的梦话,许敬棠一直以为师父是个谦谦君子,对方虽然在生意场上咄咄逼人,师父还是不断退让,却不知师父心中原来竟是打着这样的念头。他越听越是心寒,段松乔骂到后来,已开始在骂这几个弟子,说一点用也没有,远没有他早死的儿子好。许敬棠是大弟子,段松乔对他骂得也最兇,许敬棠一向对师父敬若天人,但此时听得师父话中不时杂着两句污言秽语,也与寻常黑道上的小贼没什么不同了。
真秀见许敬棠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段公其实也没这般不堪,只是他用的大慈刀错落零乱,结果与我师兄的大悲刀法相感应,唉,此时他心底的话都说出来了。”
段松乔平时谨言慎行,话也不多说一句,此时却如变了个人一般滔滔不绝。
许敬棠越听越是伤心,但听得真秀这般说,他叹了口气道:“师父就算这么想,那也难怪,有事弟子服其劳,我们这些弟子都太不长进了,二师弟,你说是不是?”
高振武与几个师弟都点头称是。真秀见他们脸上都露出不悦之色,心知他们听得段松乔的骂声,知道了师父心中原来对自己这帮徒弟这等想法,都大为失望。
他将那柄大慈刀挂在腰刀,微笑道:“列位施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他转身便要出门,许敬棠心知他这一走,定不会回来了。他心念忽的一动,叫道:“真秀大师,这”过‘又是何过?“
真秀一怔,转过头来道:“许施主这是何意?”他脸上仍然挂着些淡淡的笑意。许敬棠道:“昙光除了杀人,还将我师妹掠走,难道这也是悟道么?真秀大师若硬要说这是悟道,那许某也没什么好说的。但如此做法,岂不是与妖孽一般无二?”
他说是说出口来了,心中却仍然隐有惧意。真秀武功之强,这些师兄弟加一块儿也不是他的对手,但这话却又不能不说。
真秀的身体大大一震,脸上却仍带着微笑道:“真有此事?”
许敬棠道:“我等皆是俗人,悟不得什么道理,只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至理,大师纵有大道,我们相信的却是天理。”
真秀垂下头,只是沉默不语。高振武看着真秀的肩头也在颤动,心中也有些发毛,向后退了退,小声道:“师兄,你别惹毛了他,昙光可是他师弟。”
许敬棠冷笑道:“他说什么杀人也是悟道,但我只知佛法广大,却不曾广大到可以掳人妇女!”
真秀突然抬起头来,微笑道:“许施主不必激我,大道亦不违天理,所谓色欲空闻,若师弟真个做出这事来,那便是杀机引动了心魔,已入色魔欲道,我要替师清理门户了。”
许敬棠想不到真秀答应得如此轻易,大喜过望,当即行了一礼道:“多谢真秀大师。佛法无边,但天理不外乎人情,大师为弘扬武林中正气而大义灭亲,实是大智大勇之人。”
许敬棠说得一本正经,真秀却没有说什么,脸上仍带着笑意,但许敬棠已见他眼里隐隐闪过一丝忧色。
送了真秀在客房暂时休息用茶,许敬棠转回内堂,师父段松乔仍然在滔滔不绝的破口大骂,渐渐的污言秽语,叫出许多平时疼爱的女弟子和男弟子的名字,一会说这个女弟子身材骚浪,乳胸圆翘,在床上干起来欲仙欲死,一会说那个男弟子打歪主意,垂涎他的内宠和夫人,却只怪许敬棠武功不济办事不利,没有提及其他的事情,许敬棠心中稍安,赶忙招呼几个师妹,把师父送往幽静的卧房,以便没人听到段松乔越来越污秽的心里话。
刚刚把段松乔安顿在大床上,段松乔突然一把抓住身边许敬棠的手臂,迷迷糊糊的说道:“快,快给我去画室,看看我书柜里的金银还在不在,不要被那几个骚货给我卷走了。”
许敬棠遵命走去,心里像火烧一样纷乱。偷窥了那样一场春宫画面,心中欲火升腾,可是随后大悲刀的血腥刀法,让他心中惨痛震惊,一片欲火登时熄灭。
如今小师妹也被掳走,师母方寸大乱,师父神智失常,念及刚才在画室里三位娇美放蕩的赤裸女侠,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画室门口已经无人守卫,拿了师父的钥匙打开大门,一股熟悉的暖香扑鼻而入,再看室内,胡床和春凳已经收拾起来,唯有大圆桌上摆着茶具,荆襄女侠周春艳,快刀飞凰徐凤娇,海南玉女黎燕红三位女侠衣衫整齐的坐在桌子旁边,正在一边饮茶一边看着几幅书画,好一派文静舒雅的场面。
许敬棠深深见礼,告了打扰后先打开转角后壁里的书柜,打开暗格,就看见几锭金灿灿的金元宝压着厚厚一叠银票,旁边的锦盒里几串极大的珍珠链串依次排开,又有十几朵红蓝宝石镶嵌的珠花钉在锦缎上,几块羊脂美玉放在一旁。
这就是师父多年的收藏了。许敬棠眼睛一热,却也不敢多看,快手拿了几张银票放在怀里,拉上机关关上暗格。
荆襄女侠周春艳,快刀飞凰徐凤娇,海南玉女黎燕红。许敬棠走到桌边看了看三位女侠或美艳,或娇嫩,或丰腴的身材,再看着她们还泛着微红的嫩白俏脸,裤裆里的阳具又胀大了一些。
不能鲁莽。许敬棠再行一礼,把刚才门外的变故跟三位女侠讲了一遍,声明师父受伤,不能再接待三位,三位愿意留宿几日,非常欢迎,若是要走,师父吩咐送上盘缠。
“你师父伤的怎样?可有大碍吗?”海南玉女黎燕红抢着发问。
许敬棠低下头看着黎燕红穿着锻裤小蛮靴的修长美腿,回说并无大碍,休息两个月就能见好。
三位女侠都松了口气,面上惊骇恐怖的神态已经好了许多。快刀飞凰徐凤娇爽快的率先告辞,领着两位娇艳的女侠走出门外,每人一百两的银票收到怀里,声色都丝毫不动。
待到三人的马匹牵到,荆襄女侠周春艳看其他两女上了马,转过头悄声对许敬棠说道:“百慎大师,和道长的法体,还请许少侠多多费心。百慎大师对我颇多照顾,想不到……”
周春艳大大的眼睛低垂着,长长的睫毛上竟似挂着泪珠,突然间粉腮一红,猛抬头只见许敬棠正盯着她胸前高耸的双峰猛看,原来许敬棠胯下的裤子隆起了老大的一团,刚好被这娇艳的女侠看了个清楚。
荆襄女侠周春艳红着脸转身上马就走,身后的许敬棠高声叫道:“随时欢迎各位女侠再来做客,敝堂上下必当竭诚以待。”
许敬棠大步走回内堂,先去静室探望师父,却见段松乔喝了定神安眠汤刚刚入睡,屋里静静的焚烧着一盘龙脑安神香,几个师弟在门外守卫。
许敬棠转身走往内室,要去卧房探望师母。许敬棠这个师母是段松乔的续弦,刚嫁给段松乔的时候也是个极为明艳动人的美人,眼下年纪大了一些,身段更加成熟美艳,段松乔仍是非常爱恋。只是这些年家业富豪了以后,却也对青春貌美的女弟子和宠妾更加流连一些。
许敬棠来到大卧房门口,听得周围静悄悄的全无声响,直接推开门进去,见里面灯光摇曳,暗香浮动,连忙快步转过屏风,只见黄花梨大床上帷幔低垂,床前脚凳上放着一双小小的红缎绣鞋。
许敬棠心情激动的走上床前,慢慢撩开床帏,突然间手腕一紧,一股大力向前一带,许敬棠一个不稳扑到在床沿上,只觉得厚厚的床褥上锦缎丝滑,但是却有一具皮肤比锦缎还要光滑的温暖肉体卧在身下,用手一摸,一个弹性十足的圆润挺翘丰乳满满的抓在手掌心中,心中刚刚一蕩,就被滑腻温暖的手臂香肩缠着肩膀,一张喘着温暖香气的柔嫩嘴唇亲吻过来,把他的嘴封了个严严实实。
“来啊,快来操我。”师母香滑的舌头在他嘴里热烈的搅动着,红嫩的嘴唇火一般热,就这样猛亲了一会放开了双唇,这娇美夫人胸前高耸的豪乳剧烈起伏着,娇喘着热气在他耳边窃窃私欲:“快来啊,我好想。”
许敬棠也忍了好久,自从刚才看见那三个美艳的女侠,就忍不住想起那赤裸裸的场面,裤裆里的家伙就注了火一样,好容易忍到现在,心里的情欲和恐惧一下泛滥起来。香艳和血腥的刺激让他胯下的阳具迅速胀大,火热滚烫的像一根烧红的铁棒一样。
不等他动手脱下衣衫,美艳师母的小手就灵活熟练的扒光了他的上身。许敬棠赤裸着宽厚的胸膛,三两下褪下裤子靴子,精光的身体挺着粗长的大阳具像饿虎一样扑向床上丰美饑渴的师娘,两个一丝不挂的肉体紧紧交缠,丰腴雪白的女人大腿轻巧的左右分开高抬,只听“哼嗯。”的一声,那修长的美腿猛的交缠住雄健的男人腰部,秀美的小脚紧勾着男人的屁股,两个人激烈的摇动起来。那坚固的大床也经不住这突然的猛烈攻势,“吱嘎,吱嘎,吱嘎。”的剧烈摇响着,“啪啪啪啪”的密集肉体撞击声,“啊,啊,嗯,嗯,哦,哦,哼,哼。”的甜腻骚浪娇喘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在宽敞的卧室里回蕩交响。佛家说大慈大悲,此刻床上的两个男女却是在恐惧惊慌之后的大欢大乐。
远远已听得江声此起彼伏,昙光跳下马,伸手将坐在鞍前的段纹碧抱了下来放在地上。段纹碧脸色极是不好,自从昙光将她劫来,今天已是第二日了。这两日来昙光马不停蹄,只往东南而行。他的座骑神骏无比,虽不象说书人说的宝马一样日行千里,但两头见日,一天走个四五百里还是绰绰有余。只是段纹碧在家中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等苦楚。昙光也因为带着段纹碧,不能快马加鞭地急行,几乎每天都有有追得快的人赶了上来。昙光出手狠辣无比,凡是追到近前的,便一刀斩为两段,绝不留情。
段纹碧被昙光抱下来时,脸上仍带着一脸惧意。刚踏在地上,两条腿却因为在马上坐得久了,站也站不直,身形一歪,便要摔倒,昙光一把抱住她,道:“小心。”
段纹碧初被昙光掠来时,只是哭个不停,此时哭也哭不出来了,低声道:“大师,你杀了我吧。”昨天来有四个人追了上来,结果全被昙光杀了,一想到那四个人在昙光刀下断成两截,她已是吓得不敢再哭。
昙光也不回答,看了看前面道:“五明塔到了。”说完又加了一句:“这五明塔是六朝梁武帝时所建,塔高七层。俗语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其实七级浮屠有人造,救人一命的事却少有人为。”
段纹碧站定了不肯走,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昙光忽然怔住了,呆呆道:“是啊,去哪儿?”若是将她带回天童寺,师父纵然说过金刚禅可无所不为,也不会答应寺中带一个女子进来的。
段纹碧听他说话没头没脑,脸上却忽阴忽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中越来越怕,只想逃开,但一想到昙光如此武功,终又不敢,只是呆呆地站在昙光身边。
这时天色将暗,远处有归鸦还巢,“啊”的一声,昙光忽然抬起头道:“段姑娘,进塔里歇歇去吧,明日找个船过江。”
那五明塔废弃已久,里面黑洞洞的满是灰尘。段纹碧看了一眼,打了个寒战道:“我不去!大师,你放了我吧。”当昙光一刀击倒段松乔时,她心中只想为父报仇,此时却只想着能逃开昙光。暮色中只见昙光一双眼睛灼灼放光,直盯着自己,心中七上八下的,生怕他会兽性大发扑上来。此时还在江北,离家总还近一些,要是过了江,那与家中便如天人之隔。
昙光看了她好一阵,突然长叹了口气道:“唉,明日你还是走吧。你陪我到了这里,缘份只怕也已了了。”
段纹碧没想到昙光突然会这么说,喜出望外之下又怕他在骗自己,吞吞吐吐道:“真的么?真的让我走么?”声音已是发颤。昙光怒道:“我说过的话有不算过么?”他话刚一出口,见段纹碧又吓得缩成一团,叹了口气道:“段姑娘,让你奔波千里,实在是委屈你了。等会儿有人追来时,你便跟他们回去便是,我不拦你。”
段纹碧不知道昙光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明明将自己掳了来,却又突然要放了自己。不过若是将自己放了终是好事,她也不敢多问。便走到塔下,找了段带着树叶的树枝将地上扫扫干凈,準备和衣坐上一宿。暮色中,只见昙光正在外面点火,这地方很是偏僻,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了几个芋头正在火上煨着,一股焦香随风飘来。段纹碧咽了口唾沫,她被昙光捉来后还不曾吃过东西。正在担心这和尚会不会给自己吃一点,昙光已站起来,拿了个芋头道:“段姑娘,吃吧。”
段纹碧也实在饿了,拿过来剥开皮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正吃着,却觉得昙光正直直地盯着自己,她抬起头时,昙光却象害怕一样将视线移开了。
这和尚到底想做什么?段纹碧实在想不通。吃完了芋头,她和衣坐了下来。
这塔门也已朽坏了,勉强拿了截木头顶上,也不敢合眼。但坐到月上中天,只觉困意一阵阵涌来,透过门缝看出去,昙光正端坐在地上打座,那口长刀横在膝上。
此时她再也撑不下去,眼睛一合,终于睡了过去。
一声闷雷将段纹碧惊醒过来,她睁开眼,便觉地上已是湿湿一片,也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雨。她吃了一惊,从门缝里张出去,却见昙光仍是直直地坐在地上,死了一样,动也不动。她心头一震,忖道:“这和尚究竟是什么人?”他将自己掳来,只道已是无幸,可一路上昙光却大有礼数,外面这等大雨他也不进来。段纹碧心肠本是软的,见他被雨淋得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正想让昙光进来,但一想起他一刀将父亲砍倒的情景,这话便又吞了回去,心中只是不住地打着转。
她却不知昙光此时正是天人交战之时。他修金刚禅,向来率性而为,所谓遇魔杀魔,遇佛杀佛,但心中实是有个死结一直不曾解开。暴雨如注,昙光心中却如车轮翻转,总无休止,这金刚禅号称“不动如山”,但他哪里能不动如山了?
一念方息,一念又起。
段纹碧看得不忍,心道:“不管他是什么人,叫他进来避避雨想必没事吧?”
她刚要开口,昙光却猛地转过头来,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在暮色雨丝中显得尤其摄人,那眼神似乎是极大的兴奋,又似乎是极大的恐惧,然而昙光鼻息粗重,面色泛红,一个俊朗的年轻和尚,竟然散发出洪荒野兽一般的气息。
段纹碧有些害怕,情不自禁的刚退了一步,一阵水汽扑面而来,昙光极快的飞扑过来,紧紧的抱住了她,火热的嘴唇饑渴的封住了她的红唇,却不向内深入,而是在她秀丽的下颌和嘴唇周围急切的亲吻着,坚强有力的臂膀紧搂着她娇美的身躯,却又似乎像怕握碎了她一样不敢用力。
美丽清纯的段纹碧在家时,也听说和看见过一些父亲和其他女子的男女交合之事,正值青春妙龄的身子也会有焦躁幻想的时候,可是从没想过会有今天这样恐惧的情形,疑惑惊慌之际,用力挣扎起来,少女雪白的小手死命地推拒着昙光那健壮火热的身躯,可是哪里能摆脱他的臂膀。段纹碧哀求道:“你要干什么?快放手。求你放手啊,你是出家人啊,怎地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其实段纹碧对昙光颇有好感,在家门口一见面,只觉得这年轻和尚气宇轩昂,长相不凡。虽然知道他是父亲的仇家,可是还以为只是普通恩怨,父亲一定可以摆平。待到一见昙光如鬼如神一般的刀法,除了仇恨之外,登时在满心惶恐之下,就是一片对强者的敬畏。
要是父亲和师兄也有这么强的身手该多好,段纹碧一直这样想。
昙光手臂箍紧段纹碧柔软娇嫩的身子,喘着火热的气息亲吻着美少女香滑的嫩唇,胯下的阳具瞬间就胀大成一条滚烫的金刚杵。
段纹碧羞红着俏脸忍受着昙光的力量,白玉般的春葱纤手无论如何也推不开男人那宽厚的肩膀,自己胸前丰满高耸的柔嫩玉乳被昙光的胸膛越靠越近,敏感的处女乳头摩擦着男人的胸肌,被雨水淋得冰冷的大腿根部也被一根火热坚硬的东西贴的紧紧的。段纹碧心中慌乱害怕,又是奇怪:自己平日锻炼的武功根基竟然丝毫也用不出来……
昙光只闻到一股处女特有的体香,口腔里温润滑嫩的香唇让他怎样都索取不够。隔着一层水湿的衣衫,胸膛前渐渐紧贴着一对急促起伏的耸立乳峰,虽然雨水湿冷,仍然能感到那柔软丰满的酥胸上两点隐隐的凸起,怀里的娇躯也是突然火热了起来。
昙光修长有力的手掌轻轻一划,就从这怀中女孩的衣襟里伸了进去,段纹碧长这么大,还从未有过男人触碰过的白嫩娇美乳峰上,第一次被紧紧握住。段纹碧娇躯一震,酥软火热的感觉极快的席卷全身。
昙光从未经过女色,一只手急切但是却怜惜的在两只高耸娇嫩的乳峰上轮流揉摸,另一只手无师自通的向下摸索着,从女孩高耸娇挺的乳峰上一滑而下,经过柔软纤细的腰肢,摸过挺翘弹滑的圆臀,从那浑圆细滑的大腿上兇狠的抚过,急切的插进了女孩温暖紧闭的大腿内侧。
“别这样啊,我求求你。”段纹碧又羞又怕,她苦苦哀求着,可是昙光的动作却越来越粗暴,即使她一直在反抗,可是却像更加刺激了这年轻和尚的欲望。
昙光火热的身体在她身上摩擦着,双手在她少女的敏感部位猛烈揉搓着,虽然火热的嘴唇放开了她的红唇,可是却焦渴的向下狂吸着她修长白嫩的脖子,并且越来越下,就快要亲吻到她那敏感娇嫩的处女乳房。
段纹碧美丽的娇靥越来越红,芬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可是一旦原始的欲望在身体里唤醒,就如同洪水烈火,再也难以平息。
昙光在这美丽的少女娇躯上又亲又摸,猛然间“哈”的一声大叫,把段纹碧的上衣从肩头整个扯了下来,女孩子娇美柔嫩的上半身,像雪一样暴露出来,在昏暗的夜色中白的耀眼生花,美的惊心动魄。
那一对雪白饱满、柔软娇挺的乳峰惊慌失措地脱颖而出,鲜艳欲滴、嫣红玉润的玉乳乳头就象冰雪中含羞开放的花蕊,迎着男人充满欲火的眼光含羞绽放,微微颤动。
昙光一只手在一只柔软娇挺的玉乳恣意揉抚着,一口就含住了另一只饱满的乳峰,甜腻润泽的香甜滋味满腔而入,娇软的身躯满怀而抱。佛祖说的极乐世界,大概就在此方吧?
昙光强抱着段纹碧索取着女色的温润,然而胯下的欲火越升越高,越是亲吻抚摸,越是焦渴难捱,裤裆里挺立的阳具向女孩的下身猛顶着。段纹碧娇婉的祈求声已经越来越小,变成了娇美急切的喘息。
五明塔的塔门里就是倒在地下的宽大门板,昙光抱着娇美半裸的美人,两步就把段纹碧放倒在木板上,三两下脱去了僧袍,露出精光赤裸的健壮身躯,胯下的金刚杵昂然直立,正对着女孩娇美艳红的俏脸。
“金刚杵入宝莲台。”昙光脑海里闪过一位野游僧人的话。突然俯下身剥开了段纹碧的衣裳,赤裸裸的青春女体如此美丽动人,再没有什么词语可以形容此刻面前一丝不挂娇美的身体,直让人想要粉身碎骨,又想要膜拜顶礼。
俯在温暖美丽的身体上,滚烫的大龟头不用对準就顶在那紧闭而滑腻的娇软阴唇上,微一用力,大龟头已分开两片稚嫩娇滑的湿润阴唇,他一鼓作气,下身一挺,硕大浑圆的龟头就已挤进湿濡火热的娇滑阴唇,顶进少女的花瓣之中。
“嗯,不要呵”在绝色美貌的纯情处女的柳眉轻皱、娇啼婉转声中,他下身再向前兇猛的一送,巨硕粗圆的龟头已顶破段纹碧作为清纯处女最后一道证明的处女膜。
“啊……啊……痛……好痛啊……嗯……不要……”段纹碧秀眉一皱,一阵娇羞地轻啼,美眸含泪,柔嫩的小手紧抓在和尚宽厚的肩膀上,深深的抓进了他的肉里,却没有刺破他的皮肤。
欲火中烧的男人哪管处女呼痛,向段纹碧的美穴深处连连顶着,在美丽绝色的清纯处女的破瓜呼痛声中,终于整根粗长的阳具都深深地杵入到段纹碧体内。
男人那火热硬大的阳具紧紧地塞满段纹碧那紧窄娇小的处女嫩穴。一种从未有过的极度的舒爽快感令段纹碧浑身玉体阵阵麻软娇酥,深深插入她体内深处的它是那样的充实、紧胀着她纯洁、幽深的处女嫩穴肉壁的每一寸空间。一想到自己美好的处女之身已被他无情占有,段纹碧只感到绝望和无比的羞涩难堪,最终无可奈何地放弃了柔弱的反抗挣扎。
段纹碧娇靥含羞、玉颊晕红,娇羞无奈,那根深深插进她体内的巨大阳具是那样饱满而火热,虽然兇猛的沖击着,却在疼痛中带来难言的舒畅感觉,充实填满着她慌乱的芳心和青春的身体,满身的疲惫和饑饿恐惧都在一瞬间无影无蹤,段纹碧竟然有一种安全依靠的感觉,身体也似乎突然充满了活力,只想痛快的大喊大叫一番。
“啊……啊……啊……你……啊……你……啊……啊……你……啊……”段纹碧娇喘连连,叫出的声音清脆娇美,在黑暗中别有一种欢快的味道。
昙光滚烫坚硬的金刚杵在段纹碧滑腻湿润的温暖嫩穴中舒爽痛快的来回抽顶着,双手抚摸着段纹碧那细腻柔滑的皮肤,又用舌头轻擦段纹碧那娇嫩坚挺、敏感万分的羞人乳尖,牙齿更是轻咬段纹碧嫣红娇嫩的乳尖,只觉得身下的女子无一处不美到极点,无一处不可爱的让人垂涎,只想每一寸肌肤都亲吻舔食,同时也不停的摇动健腰,把胯下粗长的阳具竭力的顶的更深一点,恨不得连人种袋都顶进那温暖湿润紧窄舒服的小穴里。男女交合的沖动让他沉默而激动,只有原始的动作和对女体疯狂的探索。
而段纹碧娇羞万般,娇靥羞红,玉颊含春地娇啼婉转,处女开苞、初次破身落红的她被那从未领略过的销魂快感沖激得欲仙欲死。
这妩媚清纯、娇羞可人的绝色丽人那浑身羊脂白玉般美妙细滑的娇软肉体正随着和尚粗长阳具的抽动,插入而波浪一样剧烈起伏晃动着,娇美的叫床声回应着男人对她的奸淫抽插。
虽然此处破败昏暗,没有大床广褥,但是宽大门板上两个交缠的年轻肉体,只觉得人间极乐,万物无忧,唯有在此时此地的交欢做爱才是人世间第一等大事。
“……啊……啊……轻……轻……点……啊……嗯……啊……嗯……好……好舒服……啊……嗯……啊……啊……呵……啊……”纯洁处女娇羞火热的呻吟娇啼,美丽绝伦、清纯秀气的美人段纹碧芳心含羞、美眸轻掩,美妙光滑的雪臀玉胯挺送迎合,婉转承欢,两条修长滑腻的雪白玉腿大大的分开,娇嫩的小脚趾在木板上抓紧扭动着,粉胯下娇嫩的阴部火热的流淌着淫液,以承受那越来越粗长的金刚杵的捣入。
“……啊……嗯……啊……嗯……太……太……太深了……轻……轻……点……啊……嗯……轻……还……轻……一点……啊……”段纹碧嫣红娇小、被迫大张着的红嫩阴唇随着那巨大阳具的粗暴激烈的抽插涌出一股股湿濡粘滑的白腻淫液,“唧咕唧咕”的水声从两人激烈交合的下体不断的响着,而且越来越响,随着和尚胯下紧缩的人种袋猛烈的撞击着那娇嫩圆翘的滑腻屁股,在“啪啪啪啪”不停的肉响声音中,那被她压在下身的粉白肚兜上,早已经被她夹着鲜红血丝的爱液淫水浸湿了一大片……
昙光在美貌绝色、清纯可人的少女段纹碧的处女嫩穴中粗暴地抽顶着,每一下粗长的阳具都直抵处女那紧窄、娇嫩的嫩穴底部,硕大狰狞的粗硬龟头更是狠狠地杵在少女娇嫩的花心上,初经人事,才被开苞破身、处女落红的娇丽女人哪堪这样的暴雨摧残,那强烈至极的销魂快感令初经人伦的美貌处女段纹碧在男女交欢的欲海中越沉越深……
段纹碧被他粗长的金刚杵顶撞、抽插得娇啼婉转、欲仙欲死……
就这样两人交缠交合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啊”的一声叫喊,蓦地,男人紧搂住段纹碧一丝不挂、娇软光滑的纤纤细腰,把段纹碧赤裸浑圆的屁股紧紧拉向自己的下体,阳具又狠又深地顶进段纹碧火热紧狭、湿润淫滑的娇小嫩穴深处,粗大的大龟头顶住段纹碧嫩穴深处那娇羞可人、稚嫩柔滑的花心,一股滚烫的阳精猛烈的直射入段纹碧那幽暗娇嫩的花心深处,一股一股的不停疯狂喷射着……
段纹碧被他这最后的沖刺也顶得娇躯一阵痉挛、抽搐,嫩穴深处的柔软肉壁紧紧地缠夹着那亲密无间的粗长阳具,紧窄的嫩穴内那娇嫩湿滑的嫩肉一阵吮吸似的缠绕、收缩……
少女修长玉滑的雪白美腿猛地扬起、僵直,一双美腿落下的同时紧紧交缠住了男人雄健的腰胯,轻轻的颤抖着。那幽暗、深遽的子宫内猛然涌出了一大股粘稠滑腻的火热淫水,和滚烫大龟头喷射出来的大量浓稠精液交融混合着,美美的浸润着两个人紧紧交合在一起的下体。
“啊……啊……啊”段纹碧娇靥羞红,玉颊生晕,抱紧了身上的男人狂喘着呼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