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剑阁上,艳剑仙子一脸喜悦的望着面前和她身高相差无几,容颜也毫不逊色的凤装女子呵呵笑了起来。
“好久不见了,女帝你终究还是没让我失望,雷鸣的王爷昨日刚刚来过,带着百晓阁的传话见了一次邪佛。”
艳剑一边说着一边把女帝领进自己的闺房,一个除了瑶儿和邪佛以外唯一进入此地的人。
这天下间,可以算最有权势的女人,就这样聚在了一起,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女帝在艳剑这没了以前上位者的架势,跟着艳剑的身影进了门,像是主人一般随意的去自己的外套和鞋子,然后在艳剑的床上半躺了下了。
女帝知道艳剑爱干凈,进门必须要脱掉鞋子,能在这屋里穿着鞋子走动的,除了邪佛没有第二人。
不是邪佛有多强势,而且女人总会为心里的心上人做出妥协,只是这心上人已经成了过去式。
“记得当初你还喊她夫君呢,白家里应该只有你喊他夫君吧!”
女帝对着艳剑眨了眨眼,待到艳剑面色有些冷澹时又赶忙改口道:“就当寡人刚刚什么都没说,你们的事我是搞不懂的,或许这天下的缘分都是因为多了一人才变得可惜。百晓阁带来的什么话,是不是关于风头最盛的白离。姐姐,说实话,白离是不是你和邪佛的骨肉,以后妹妹做安排时心里也有底。”
这是第一次有人当面问这么敏感的问题,艳剑却并未发火,反而是坦诚的点点头,默认了白离和她的关系。
“我就你这一个说贴心话的人,即便曾经有过不愉快,但今日你既然来了,我便不会去隐瞒。以后若是他不小心招惹了你,还望妹妹多多担待,毕竟是个小辈,不要跟他计较。”
女帝听了这话,面上的表情有些玩味,慢慢的从床上做起来,那被勾勒出的绝色身影带出女性的诱惑。
“艳剑掌门大概是想多了,他只是华龙的一个小京官,哪里会惹到我,莫非打下了飞马牧场就要去我大姜帝国做个外使了?”
女帝的话并未得到回答,艳剑拿出来上好的茶叶泡了起来,一举一动之间比以前多了几分媚态,或许女人都是这样,便是面上不提,心里总不想输了有资格和自己一较高下的女人。
若是平时女人,那在艳剑眼里怕是和花草没什么区别,自己没必要掉了身份,反倒是遇到了样貌身段功力计谋都不次于自己的女人,才能触动心里的争强之心。
艳剑的沉默让女帝面色越来越冷漠,待到艳剑沏茶端到她的面前时,女帝突然站起来接过茶杯凝视着面前的艳剑开口道:“姐姐怕是算计的太多了,寡人知道你儿子的天道是什么,若是敢算计到寡人身上,恐怕这事姐姐出面也未必能保住他。”
女帝的语气越来越冷,她能听出来艳剑话里的意思,白离的天道是什么,作为天人女帝一清二楚,白离最需要的是什么,无非资质上等的女人。
若是把天下的女人拿出来,她女帝就算不是第一也绝对是前五。
艳剑是想给自己提个醒,她们娘俩已经算计上自己了。
女帝的气场没有几个人能承受住,这为数不多的人里恰好就有艳剑,艳剑的气场没有张开,但对于女帝的气势却并未让她有丝毫变化。
“茶趁热喝的好,凉了味道就不对了。”
艳剑转过身坐在一旁继续摆弄着茶壶,待看到女帝依旧沉默只能略带无奈的开口道:“行了,你我都是有软肋的,我保不住白离你能保得住你儿。想留着身子给你儿子呢,那孩子都被你宠成什么样了。白离没打你的心思,我也无力掌控那么远的事。只是他总会有成长起来的那一天,你敢说,若是你儿成了事,她心思打到了我身上,你会阻止吗?女帝,你终究还是会被他拖累的,和我一样。那么多年没见了,难得来一趟,你我置气不值得。”
艳剑的话让女帝心里一堵,想到自己儿子那不成器的样子,自己多少有些憋屈,至少在后代的比较上,艳剑是压了她一头。
“这次过来看你一眼,怕的是以后再也没机会见到你呢,我不会帮你的,就像当初你选择了袖手旁观一样。不过你若真是身死道消,你那儿子我会护他一分周全的。”
女帝说完后也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虽然话语里带着一些嘲讽,但还是能听出来里面的一丝关心。
艳剑弯着嘴角轻笑一声。
“还在记恨那事呢,当初雷鸣的皇帝要你的体液,你求我出面,我没帮你。你也求雷王爷了吧,想来他对这事也是心怀愧疚。只是现在的你应该明白了,很多事还是要靠你自己的,很多委屈便是天人你也得受着。我受的委屈比你多,不帮你不是没能力,也不是不想帮,只是我觉得应该让你明白一些道理的,这事对你或许有好处。”
女帝面色有些羞怒的摆了摆手,“寡人不想听这件事,仇我已经报了,现在的雷鸣十室九空,雷王爷前不久找到我,让我去雷鸣管一管,如今的雷鸣,我大姜的太监都能在那作威作福,听说晚上都要搂着雷鸣的皇后睡觉。”
女帝的面色带着一些兴奋,不过待看到艳剑平澹的目光后又沉下了脸色。
“这次不帮你不全是因为当初你的袖手旁观,你的一些理念和我不同,我也要为天下苍生考虑,不能让你白家起来,不帮他们已经是给你面子了。韵尘也找我了,我觉得她对你那孩子有些心思,就像当初的我们,希望不要落得我们的结局。”
“现在谈结局太早了。”
艳剑不置可否的摇摇头,“你还去见见邪佛吗,估计是最后一面了。”
女帝听后摆摆手,“算了,见了怕触景生情,当初记得和先皇一起来时,你还一口一个夫君喊着他,总觉得那时的你真好看,或许那种笑容在你脸上再也看不到了。”
“不要提以前了。”
艳剑喝了一口茶心绪有些不稳,“他的心里是圣女,不是我,留的无情之事都给了我,哪里配得上夫君二字,这次你不插手我也有胜算的。算了,不说我了,这次去雷鸣没带着你儿子,你可够放心的,据我所知,你那孩子好像不太安分。”
一说到自己的儿子,女帝总是觉得心里憋屈,明明父母都那么强势,怎么偏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寡人知道他的心思,放他出来走走也好,省的每天缠着我,打又舍不得,骂又不管用,整个大姜的宫里被他整的乌烟瘴气的。听说我刚走的第二天,他就要杀朝中大臣,这孩子…”
女帝说到无奈的摇摇头,却正好看到艳剑看向自己臀部的那一丝笑意,那一直强势的脸色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羞涩的红润。
“那个……”女帝觉得嘴巴有些干涩,“你也知道,先皇的规矩,宫里的嫔妃出宫必须带上贞操带的。规矩是先皇定下来的,我现在只是代他掌控朝廷,没资格改宫内规矩。所以……”
“呵呵”艳剑突然轻笑起来,“所以你出来时便带上贞操带,然后还必须交给皇帝,先皇不在了,想来交给你儿子了吧。不知你儿知道自己掌控了自己娘亲下面的那一刻,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呢。”
艳剑这话让女帝面色更是红润,不过艳剑却是猜错了,那钥匙做成了项链的形状,被她哄骗着戴在了儿子的脖子上,而已并不知情,脖子上的项链便是他娘亲贞操带的钥匙,甚至他儿子并不知道,那个项链代表着帝王对宫里的绝对权威。
不过女帝并未去解释太多,艳剑这种女子和她说的越多,便越会被她套出更多的秘密,若是让艳剑知道直到现在自己还被那小家伙缠着喝奶,恐怕又要被她嘲讽一番。
女帝的沉默并未让艳剑放过她,或许也是艳剑对未来事态无法完全掌控,如今的她反而对平时觉得略显无聊的事提起了兴趣。
“若是没有记错,这个贞操带还是你那丈夫专门为你做的,便是以你天人境的本事也难以用实力破解。爱情这东西真是捉摸不透呢,竟然能让你把自己的缺点轻易的交给别人掌控。”
艳剑的语气难得带着几分感慨。
女帝被艳剑接二连三的嘲讽,本就不是多好的性子有了些恼怒,盯着面前的艳剑也露出一个略带嘲弄的表情开口道:“说的是呢,先皇并不是对本宫不信任,只是本宫不想被人留下把柄。若是像姐姐这样的媚体,恐怕用上贞操带也不会被自己的丈夫信任呢。怕是每次分离之时还得弄个笼子锁起来,方圆十里之内都不能有男人出现才好。”
女帝借机讽刺了艳剑的媚体之姿,虽然知道艳剑并不会沉沦欲爱之中,但并不代表她不能拿这个话柄讽刺艳剑。
果不其然,女帝一句话让艳剑有些哑然。
艳剑也懒得去给她解释自己可以克制沖动和欲望,女帝不管信不信都会借机继续嘲弄于她,说起来,两个女子某方面的心性还是相差无几的。
“行了,争不过你,便不和你争呢!”
艳剑主动服了软,“先皇过世那么久,妹妹心里依旧是放不下啊。里里外外都能在你身上看到他的身影,便是这宫装都是他赏赐给你的那一件。现在的大姜已经有资格问鼎整个大陆了,你给儿子留的东西已经足够了,便是再不成器,也够他折腾个百十年的,妹妹难道真不打算试着去追求那至高之道,一举突破去那上界。”
听到艳剑说正事,女帝的面色也严肃起来。
“在姐姐这我是没什么好隐瞒的,曾经有想过把武道走出来一个极致,只是先皇于我伉俪情深,厚爱无比,我又怎能舍弃我们唯一的骨肉呢。原本想着把大姜的国力提升了,再去追求武道。可事到如今勐然发现,国家之事繁琐沉重,绝非一朝一夕可成。我已经走不出先皇的牢笼了,恐怕这一辈子的精力都要放在国事之上。”
说到这女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面色有些沉重,“况且去了上界又如何,拿这身子去伺候几个天君吗,不过又是一轮新的征程,我已经累了。”
女帝的话有感而发,对艳剑没有丝毫隐瞒,彻底吐露自己的心声。
艳剑听后也赞同的点点头附和道:“是的了,这辈子已经把身子交给了曾经爱过的人,又怎能委屈自己去侍奉他人。空有岁月悠长,却要沦为别人胯下玩物,这种日子不会是你我所求。这次若是事成,恐怕上界也会有所动作,若真到了那一步,便看离儿的选择了,想来他总不会把自己的娘亲送出去才是。只是,若违背上界的意愿,恐怕有很多人都不会乐意的,毕竟那是他们一生所求。”
“呵呵,姐姐在问我的态度吗?”
女帝咯咯笑了起来,“你那儿子若是顺应了上界,我的选择便无关紧要,毕竟我还不打算飞升。可他若真敢跟这上界斗一斗,我倒是要对他刮目相看了,这样的男儿郎便是助他一臂之力,以我大姜的资本还是可以做到的,不过前提是,这一次你必须在老圣韵尘他们手中活下来。”
艳剑听到这,明亮的眸子带着一丝欣慰,起身走到女帝旁感激拍了拍她的肩膀开口道:“有你这句话便够了,你我姐妹二人也当得起闺中密友了。”
女帝的眼里含着笑意回了一句:“你不要给我顶个高帽,你知道的我这次来还有一个目的。当初答应我儿的武器拿出来,万一这次你身死道消,我可怕玉剑阁的新主人到时候不承认。”
艳剑略带怒笑了转身挥了挥手,“知道你是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不过今晚你留下来陪我一起睡,明天我便让你带着那兵器下山,不然你休想从我这拿到。你我二人去后山清洗一下吧,放心不会嘲笑你的贞操之物”。
艳剑的一句话打消了女帝的担心,她还真有些怕艳剑总拿贞操带说事,毕竟堂堂天人境被人锁住下面,这可不是长脸的事,不过好在也只有艳剑知道,毕竟当初二人的关系可是真的和亲姐妹一般,当然中间发生了不愉快。
只是如今艳剑走到了这一步,女帝心里多少有些舍不得。
二人沐浴时分,艳剑果然没有拿女帝的贞操带说事,不过艳剑的眼镜总会时不时的看上一眼。
却说这女帝胯下之物绝对精妙,金色的流苏点缀着黑色的宝石把贞操带的每个结合处都遮盖的毫无缝隙,酮体是用北玄寒铁所致,透骨的凉气可以很好的缓解女人对性欲的渴求。
贞操带是按着女帝的胯下身形精磨打造,从腰部开始是一个能遮盖主大半个小腹的倒三角玄铁,上面凋刻了女帝的生辰八字,以及以女帝身影刻画的小人跪地朝拜之姿。
画中女帝面向正前方朝拜,当初能看到这副景象的只有先皇,代表着女帝对先皇的臣服。
小腹之下阴毛耻骨之处是镂空的设计,这里的材质不是玄铁,而且金丝线编制,一些阴毛从其中不安分的鉆了出来,这也是女帝最不满意的地方,每次戴上后很难打理。
耻骨之下便是三角形的末端,又变成了玄铁所制,二指宽的铁条。
这的玄铁经过上万次的打练,柔而不折,坚而不硬,很好的保持了女性的舒适度,不会影响女性的行动。
玄铁上有没有一丝空洞,毕竟女帝已经是天人境,根本不需要排泄,当然若是想排我随时可以排出来,也只有这个境界才能把基本的生理做饭随心所欲。
其实,按道理,便是性欲也能控制,只不过性欲还牵扯到心理,过多的压抑不仅会导致功法进境出问题,严重了甚至还会引起来心魔,到那时,便是天人境也要经历九死一生的斩魔练心,其中危险程度自不必说,便是成功了也会留下一个后遗癥,所以天人境的男性和女性从来不会刻意压制自己的性欲,便是强如艳剑这般有心诀的女子,也不会经常使用心诀压制。
女帝的贞操带下面无阳具,毕竟是锁人而用不是为了调教,不过在到了腚沟处便会发现那玄铁已经完全被肥嫩的臀肉所掩盖。
不过若是扒开臀肉,便能看到在菊花处有个小凸起。
那是一个活扣,可以塞入女帝的菊穴之中。
这也是唯一可以入侵到女帝身体里的异物,若然很短,却足够固定住女帝的菊穴,不会给人可乘之机。
短柱上还刻了几个字“见字如君。”
艳剑虽然看不到后面却对这个贞操带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算是除了女帝和先皇之外,唯一对这东西了如指掌的人。
毕竟当初二人关系极好,相互之间很多秘密都是共享。
女帝被艳剑看的有些恼怒,语气略带生气的道了一句:“要不要也给你做一个,省的你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女帝一句话惹得艳剑咯咯笑了起来,知道女帝有些懊恼,艳剑便把目光看向了他处。
“记得妹妹后面那处还有字迹的,应该是见字如君吧。先皇和你分离之后,此物的地位便代表了先皇,应该还在妹妹之上。如今先皇离世,这物的地位岂不是要一直压着妹妹,妹妹难不成每日还要给她跪安不成?”
艳剑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这种事女帝肯定不会拿出来讲,不过看到女帝那羞红的脸蛋,艳剑心里也猜出了七八分。
艳剑把话题转移了过去,又说起了邪佛。
“妹妹可知当初邪佛要杀了自己的骨肉的,若不是我和娘亲拼命阻拦,恐怕离儿早就不在人世了,以后让邪佛死于离儿之手,也是应该的。狼顾杀狼顾,妹妹应该猜出来了我的真实目的,所以把你儿的苏悠抢过来,还望妹妹能理解。”
女帝轻轻点点头,“姐姐说的这话并不在苏悠,而是想听听我对白离弒父的看法。不过这是你们家事,我不会多嘴。只不过,若真是乱世出现在了华龙,妹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到时若姐姐还活着,你我二人可你联手,但我必须要一半的土地。”
艳剑轻笑的摇摇头,“你想多了,乱世不会只应验在华龙的,我觉得海外那些人可能也会不安分,不过无所谓了,我若还在,你我二人谁能挡得住。离儿不会让我失望,从来都不会。”
夜里,女帝和艳剑睡在了一起,可惜没有什么香艳事,第二日一清早,女帝拿了兵器便离开了。
艳剑望着消失在远处的背影,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一别或许就真的是一辈子了,那时彼此都还年轻,两个见证了对方青春的女子,一转眼孩子都那么大了,岁月从来没有饶过谁。
艳剑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山脚下那个叫魏阳的少年一脸虔诚的跪拜着佛像。
当初母亲让接他过来,艳剑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安排。
艳剑不知道母亲为何不露面,更不準她告诉魏阳母亲的真实身份。
艳剑去调查了一番这孩子的来历,没什么疑问,所说唯一的靠谱的便是和木雨生住的比较近。
艳剑曾经偷偷听过他的祈祷,嘴里一直说着保佑那个女人,艳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她觉得应该是娘亲,娘亲是不是遇到了,一个真心实意在乎她的男人?魏阳没有被安排习武,只是做了一个打杂的,不过日子比以前好的多,至少不愁吃不愁穿,这也是艳剑母亲的意思,艳剑一直搞不懂,她的娘亲到底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内门弟子跑到魏阳身边,指了指练功房旁边的杂物堆,魏阳老实的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佛像背起来,拿着扫帚往杂物堆跑去。
内门弟子看着他的背影,然后对山上的艳剑行了一礼,艳剑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转身往密室走去。
“邪佛”
艳剑坐在棺木旁轻声开了口:“一个很有天赋的佛家弟子,你能感觉到吗,很虔诚,比你儿子虔诚多了。要不要考虑一下,把你的佛道传承下去。”艳剑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应,过了一会艳剑再次开口:“他大概不合适,你终究有个邪字,他是真的拜佛。我讨厌你们佛家人,嘴里念叨着因果轮回,一切的苦难都推脱给前世的亏欠。你和他们不一样,我不讨厌你,但我恨你。这次我若回不来,一定要保住咱们的孩子呢。若能回的来,你一定要死在他手里。邪佛,你曾迷恋过我的身子吗?邪佛,你还是忘不了圣女吗?邪佛,你终究还是被情字害了。”
一只枯老的手从棺木中伸出来,放在厚重棺木板子上,吱吱呀呀的刻画起来。
抹去那碎屑,三个字“对不起”。
艳剑的眼里突然涌动出一丝不舍,两行清泪再也克制不住,顺着绝色的容颜滴落在苍老的手指上。
“对不起,你心里觉得亏欠是吗?”
艳剑主动握住了那只手开口道:“你是想我照看好我们的孩子才对我低头的是吗?你走了,我会很难过的,你唯一的骨肉便是我这辈子最亲之人。我会好好待他的。邪佛我爱你,以前,现在,还有以后。但我更恨你给我的所有耻辱。你的儿子注定要背负着这些耻辱前行,我不会杀了小六,我要让你的儿子感受到那种耻辱,你们家欠我的。你不要生气,我把自己都赔偿给你们家了,这补偿足够了。”
艳剑手中的巴掌突然反握,硬是让艳剑感觉到了一丝疼痛。
“咳咳,咳咳,我撑不了几年了,若是,若是圣女阻你,可杀,若是百晓阁阻你,可杀。上界不安分,咳咳,可斩断飞升之道。我儿应劫之人,不可死。儒道传承我儿担当不起,非大德之才,不要害他。咳咳”
老人说话的语气已经艰难至极,艳剑想渡过去一些内力却被老人排斥在外,“不要管我,好好应付接下来的事,女帝昨天来了,她应该已经触碰到顶峰了,她没告诉你,所以还需小心一些。你不要再来了,我会心绪不宁,若是让我提前死了,耽误我儿大道,灭尽你白家满门也是应该,滚。”
老头最后一个字铿锵有力,被呵斥的艳剑面色有些难堪和恼怒,只不过没有以前的反抗,反而是咬着嘴唇点点头,把老人的胳膊放进去,然后小心翼翼的盖上棺木。
待退到门口时,艳剑双膝弯曲低头行了一礼,“贱妾告退,望夫君好好保重身子”。
出了密室,艳剑看了看外面的景色,穆然的有些无聊之意。
这样的日子,还要早点结束才好呢。
艳剑刚刚回到大厅便看到了柳长老,原本平澹的脸色带上了一丝笑意。
“回来了”
艳剑约过行礼的柳长老往大厅走去,“委屈你了,为了打入无韵阁,还要让你受一些匪徒的骚扰。以后你可以随意浏览门派内天级以下的机密,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你心里应该有数。好好做,以后我会另立两个副掌门,不要让我失望。”
柳长老的低着头没让艳剑看到她的表情,在掌门眼里自己受的那些委屈仅仅是一些骚扰吗,呵呵,副掌门,好大的职位。
玉剑阁会让第一任的副掌门就是一个靠卖身子换取情报的女子来做?柳长老心里很清楚,那个承诺永远可望不可及。
韵尘也不是傻子,艳剑不会做引起她猜疑的事。
“谢掌门关心,虽然进展不大,但韵尘仙子对卑职的怀疑已经小了许多,想来再泄露一些秘密,便能被她彻底信任了。”柳长老恭敬的回答道。
艳剑背对着柳长老笑了笑,“是了,那丫头心机也不浅,一味的洗脱嫌疑只会让她疑心更重,这点你一定要记得。浑水摸鱼才是正道,多牵扯一些势力进来,毕竟现在京城里的风声比较大,皇帝想废后不是吗?给他这个机会,废了南宫皇后,把南宫家牵扯进来。不要去洗脱我们的嫌疑,也不要刻意加害无韵阁,这种事怎么做不用我具体教你了。白离的心计还是差了一些,何贵妃这种贱人也想做个墻头草,本掌门哪有功夫管这些呢。对了,老掌门已经回来了,这事你知道就行不要传出去。韵尘早就知道,不过你也可以借花献佛,就说老掌门安排了一个人叫魏阳,至于其他的你没必要知道。”
“是,属下遵命。”
柳长老嘴里虽然说的轻巧,不过心里早就翻起了惊大浪,上一任掌门她没见过,不过名声犹在现在艳剑掌门之上。
听说当时整个大陆任何人都会对她畏惧三分。
心计之深,手段之狠一直在江湖广为流传。
也就是那上一任期间,玉剑阁的行事甚至都沾了一些邪道作风。
不过好在艳剑掌门继任后,用了一些收买人心的手段,降低了附属门派的税收,所有和玉剑阁有恩怨的门派,艳剑仙子都选择既往不咎,玉剑阁的名声也就从那时起,又慢慢的好了起来。
柳长老唯一搞不懂的一点就是上一任掌门不是已经死了吗,被杀神一击毙命,而杀神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出手,听说受了不可弥补的创伤。
如今杀神依旧龟缩不出,怎么老掌门又活回来了,想到传说中老掌门的一些手段,柳长老的心里不免有些害怕,自己像走钢丝一样,种日子还要多久。
不过柳长老不后悔,这是她唯一能去上界的机会。
艳剑没有给柳长老太多思考的时间,得到了柳长老的应允后艳剑点点头转过身继续道:“南宫族长现在分身乏术,所以京城的动作不必太多谨慎,一定要在白离回京前处理妥当。顺便给何贵妃送句话过去,皇权可以至高无上,但一个国家不能只有皇权。江山做的稳不稳,不仅仅是看皇帝。”
柳长老听后应了一声,此刻她算是明白了,玉剑阁已经要正式步入朝堂之上了。
艳剑没有多留柳长老,望着远去的背影艳剑的眼里带出了一丝嘲笑。
是个鉆营的女子可终究还是格局太小了,今日吩咐的这些事,看似安排妥当,其实仍旧要看自己能不能抗过去这一劫。
若是抗不过去,一切计划都是水中月镜中花,到时柳长老这种双面奸细估计也不会活的太久。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流逝了,小和尚距离飞马牧场越来越近,可心中却是越来越不安,昨天刚刚和玉凤军汇合,按说这是他最大的底牌了,可惜玉凤军并未带给他多少安全感,不是因为曹梓彤派来的玉凤军实力不强,相反,曹梓彤甚至把凤娘营的副统帅都派来了,可小和尚心里仍旧没不安。
看着中间那一群挺着肚子的军妇,小和尚心里多少有些意动,可惜,自己不能乱动,曹梓彤和他之间的关系不能因为自己的欲望被破坏。
凤娘营的副统帅姓江,也是这次玉凤军的总统领,小和尚对她一直很恭敬,张口闭口将军的喊。
江统帅和小和尚还是很熟悉的,这人算是曹梓彤的心腹,小和尚很早就认识她。
小和尚今日便把她请进了马车里,虽然只有二人,不过小和尚却是规矩的很。
“那个江统帅,昨日怕你们劳累,不敢打扰,今日有空可否说说梓彤的情况。现在望洲形式可好?”
小和尚客套了两句后直接问出了自己的想法。
江统帅也不做作,干脆利落点点头开口道:“多谢大人怀念。家主一切安好,如今凤娘营的新老接替都还安分,没有需要费心的地方。家主小姐从小生在军中,对于军心还是有些手段的。不过这次出来有些反对声,想来小姐也会压的下来。”
小和尚是个精明人,一听这话就知道江统帅的意思,有反对声音是肯定,毕竟玉凤军这次出征只是友情帮助,不是皇帝的死命令。
因为私心而武断动军,这是兵家大忌。
“我和曹家主一见如故,这次她能挺身而出,本大人不胜感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点事我还是明白的,这次飞马牧场定然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果,让你们堵住下面人的悠悠众口。”
小和尚也知道,只有给玉凤军足够的好处,曹梓彤才能彻底把声音压住,说起来自己这也是帮她收买军心。
果不其然,听到小和尚这话江统领笑了起来,“大人爽快,家主说了若是以后想在望洲站住脚,这次定然要让她满意,不然我们就只吆喝不出力,咯咯,大人,勿谓言之不预也。”
江统计这是玩笑话,小和尚当然能听得出来,两人在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江统帅,你也不是外人,以后我们还有更多的合作机会,若是有做的不到位的,便直接说出来,不用给我面子,以后我的布局肯定要从望洲开始,到时还请江统帅多多提点。”
小和尚把话题继续往望洲引。
江统帅听后点点头,“大人真有这想法也是应该,以大小姐和您的关系应该不难。只是容在下多句嘴,大人是真的想把望洲作为自己的大本营么?”
江统帅的话让小和尚先是一愣,紧接着小和尚郑重的点点头,既然心里有这个打算,自己还是不要藏着掖着,别因为这给人留个不好的印象。
得到了小和尚肯定的答复,江统帅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大人若真有这心思,还希望早日把关系挑明了,家主来之前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探探你的口风,心里对她到底是怎么安排的。听说大人这段时间又多了几个红颜知己,甚至还在大街上当众拥抱了韵尘仙子。虽然家主和韵尘掌门相比略有逊色,但曹家的实力未必会逊色。”
江统帅的这番话让小和尚点点头,要想在望洲站的住,必须把曹梓彤收进来,不然到时候嫁给了其他人,难免会生出来其他事,这是小和尚必须杜绝的,而且还得给曹梓彤一个高高的身份。
说白了,人家娘家实力强,嫁妆太雄厚,自己得好好掂量掂量。
这些女人,娘亲一个,韵尘一个,再往下便是曹梓彤的实力最强,不单纯是功夫而是综合实力。
大公主空有个名头,但手底下的跟班撑死算文臣,和掌握军权的没法比。
苏悠更别提了,哪怕身份翻出来了,也顶多就是个会功夫的大公主,背后虽然有圣医阁,但苏悠不是掌门啊。
况且就算是掌门,门下弟子也没有玉凤军的战斗力。
何贵妃或许会成为一个大势力,但那得她儿子做了皇帝,她完全掌控了三皇子才行,不然还是跟曹梓彤没得比。
小和尚沉吟了一会开口道:“离开望洲时梓彤让我快些成长,她会等着我。这句话从来不敢忘却。江统帅的意思我也明白,不管如何我定要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只是有些事急不得,很多人不想看到我们的联合,至少不能把关系正式定下来。不会太久的,这次回京后我便会开始这方面的安排。”
江统帅突然有些阴谋得逞的笑起来,“大人有些话卑职就放心了,只是我家小姐好像不想等太久,至少他得要你一个肯定的回答。还请大人立个字据,答应以后四个宫位中必有家主一个,而且为了增加可信度,还请大人分配一两个自己的女人过来,归属家主管理。”
小和尚的眉头皱了起来,紧接着又舒展开,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本大人若是猜的不错,恐怕这分配的人也有安排了吧,嗯,是谁呢,黎莹是跑不了的。怎么的,你们家主被她欺负了,竟然硬要我说个话,让黎莹归她管。这可不行,黎莹这丫头我掌控不住,她发起火来,我可惹不起。”
小和尚说到这看到对面的江统帅依旧面不改色,于是白大人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黎莹已经答应了?”
小和尚试探的问了一句,待看到江统帅的笑容小和尚一拍大腿,黎莹这丫头,自己以为她就是只关心六扇门的事呢,没想到心里竟然也有了打算。
她和凌夫人的都是有夫之妇,以后肯定不会有很高的地位,势必要归属某个宫管理支配。
大公主和黎莹不对付,苏悠的前途黎莹未必会看好,曹梓彤军中出身,二人的关系想来处的还不错,如今黎莹又在望洲,两个女人这是合计起来了。
黎莹这丫头,她太了解自己了,虽然有自己的打算,不过却也让曹梓彤给小和尚表了真心,自己还真不能因为这责怪她。
小和尚又想到了凌夫人,若说黎莹有这心计小和尚有些不信,黎莹不是不聪明,很多人她都是看破不说破,小和尚很喜欢这一点,同样的,黎莹有手段但不会放在争宠上,想来凌夫人也是出了不少力。
凌夫人给自己纹身的时候小和尚就隐隐感觉不太对头,她难道不怕自己以后会对她身上的字厌烦。
如今想来她根本就是把自己当做了一个工具,一个成就她女儿的工具。
有个这样的娘亲,黎莹受到的宠爱肯定会多一些。
唉,事已至此,小和尚也不好再说什么,索性休书一封,承诺以后定要给曹梓彤一个名分,同时还提前把黎莹安排在曹梓彤的下面。
不过小和尚也留了一手,明知道黎莹和凌夫人是母女,但他只安排黎莹,不安排凌夫人。
小和尚能想到黎莹看信后的恼怒表情,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
小和尚写完信交给江统帅后,竟然得到了曹家的半个虎符,用江统帅的话说,这次出征一切都听小和尚的安排。
小和尚疑惑的看了一眼江统帅没说话,反倒是江统帅解释道:“大人不必多心,曹家的情报只会比大人多,不会比大人少。这次不管大人帮谁,我们都会听大人的命令。”
小和尚愣了一下随口问了一句:“若是我不写这封信呢?”
“呵呵,那玉凤军只管飞马牧场,其他事一概不参与。”
江统帅笑嘻嘻的将了一军。
飞马牧场中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小和尚失了剑道的事让所有人为之一振,但与此同时艳剑仙子借给了白大人一道剑气,又让众人心里不安起来。
这种多事之秋,大人物的每一个动作都有含义,他们搞不懂其中的事,只能去猜测。
今日酒席刚散,马夫人便领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了,虽然马夫人在这里身份不低,但在正式场合,她还不是不便出场。
飞马牧场的老场主看着下面酒足饭饱的众人,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有些人是真的想帮忙,有些人是来试探朝廷反应,还有些人纯粹就是过来混吃混喝的。
不过飞马牧场一直守着交好江湖人的规矩,不会因为这和江湖人闹出来不痛快。
“各位今日且多留一会,有些事老夫给大家透个底。飞马牧场的确有私下交易,但都是朝廷默许的,至于京城白离所谓通敌,那是无稽之谈。老夫活了几十年,在这飞马牧场站了几十年,这良心从来都在老夫中间,若是有点偏差,便是拿了老夫的命也绝无二话。”
老场主说到这看向下面,众人也配合的对老场主的高风亮节赞扬几句。
老场主待到气氛到了高潮时挥挥手,继续道:“前几日一直不说这事是因为老夫再等,再等分场的账本交易记录。老夫虽然站的正,但怕自己的儿子站歪了。万一有了差池,老夫定然亲手灭了他。”
说到这老场主缓了口气继续道:“万幸,老夫教子虽然不成器但也知分寸,分场的账本和交易记录都送来了,虽然迟了几日但也无碍。今日这账本便分发下去,所有人都要看一看瞧一瞧,若是有不明白的只管问。”
老场主说到这,身边的大儿子欲言又止的看向父亲,这账本给人瞧了岂不是知道了牧场的底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大儿子觉得没必要,不过父亲都说了他也不好再插嘴。
老大看到父亲也未搭理他,便去寻了自己的夫人,到了屋里,马老大还没开口便被马夫人摁住了嘴巴,“小点声,刚把孩子哄睡,看你这满脸的怒气,咋了,公爹又训你了?”
马老大往床上看了一眼,然后领着马夫人走到了外面的院落里埋怨道:“咱爸竟然把账本都公布了出去,他也不怕惹出来别人的红眼。到时就算扛过去了黑军伺,也扛不住江湖人的惦记。都说财不外露,咱爹偏偏就不信邪,唉。”
马夫人听后沉思了一会,然后抬起头看看左右回道:“爹的心思比你活络,我觉得公爹做的没错。现在紧要的是扛过去朝廷那一关,也只有把自己的底细露出来,让人看到了好处,他们才能真心实意的给咱卖力。至于事后,顶多就是破财而已,总好过丢了性命不是。你呀你,多大的人了,一点城府也没有,幸亏现在有公爹在,若是真让你管了大权,我看飞马牧场未必能扛过去。”
“你……”
马老大听到媳妇训斥自己,脸上的表情更是恼怒,抬起巴掌想对着自己媳妇的屁股抽打两下,可一想到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心里又没了底气。
“你这婆娘,懂什么啊,妇人之见。”
马老大仗势欺人是不成了,只能嘴里骂上几句。
“咋的,还想跟我动手不是,借你三个胆子,怂包!”
马夫人不吃那一套,直接回了自己丈夫一句,“你要是什么都懂,那你倒是说出来啊。”
马老大被自己媳妇将了一军,也不顾什么后果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就告诉你我懂什么,马老二那账本有问题,咱爹那么多年不管事了,这破账本哄骗他容易,却是骗不了我。饲料和马匹看着是正常,可饲料前两年一直多有存余,马老二说饲料发霉了,这他奶奶的放屁。我前一阵去去那里,喂养的一直是陈旧饲料,为此我还骂了马老二一次。再者就按马老二的账本,去年养马数量于出马数量相等,这他妈怎么可能,去年光那一场瘟疫就死了一万多匹马。这事我怕爹骂我,我和老二合计着没报上去,这下好了,我都不敢去点破。本来还想偷偷告诉爹,可他愣是不商量一下就把账本拿出来了,真是捅娄子了。”
马夫人听到这话越来越心惊,天底下没有万无一失的谎言,饲料每个月分的价钱都有浮动,根本扛不住有心人的查探。
“你怎么不早说,我就说你那弟弟靠不住,你还因为这骂我,我……”
马夫人说到这突然停住了,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事到如今只能想办法硬抗着了,就说饲料发霉都烧了,马匹也没损失,只要你们兄弟二人统一口径,应该能顶过去。老二也快回来了,你去跟他好好商量下。”
“知道了,说你妇人之见还不信,晚上你跟两个孩子睡,我不回来了。”
马老大说到这抬腿往屋外走去,马夫人使劲的瞪了一眼跺了跺脚,“早晚被那狐貍精给迷死,家也别要了,孩子也别管了,都出了什么事了还惦记着外人。”
马老大的身影没有停顿,像是没听到自己妻子的抱怨一般,直接去了外面。
马夫人望着丈夫的背影,咬了咬嘴唇。
或许自己真的是年老色衰了,丈夫对她的兴趣越来越少。
自己又不是那种懂情趣的人,做不出来淫蕩的事,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自己的两个孩子快些长大。
飞马牧场的酒席彻底结束后,老场主独自一人来到了大儿子的院落里,马夫人看到公公后赶忙迎了上去,正想行礼时被公公扶了起来。
“大斌又出去了?唉,这些年委屈你了,今日有些话我得给你说说。”
老场主寻了一个石凳坐下来开口道:“老二那可能出差子了,最坏的打算便是已经被人拿住了把柄,如果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带着两个娃赶紧走,给老马家留个血脉。”
老场主说完后期冀的看向自己的大儿媳妇,却发现马夫人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公爹觉得咱们还能有退路吗?除了这些江湖人,玉剑阁和无韵阁早就放弃我们了,不然怎么会现在还不表态,我送去师门的信件也没了回信。公爹,若真到了那一步,咱们要么跟他们拼了,要么选择妥协保住两个孩子,除此之外别无二法。”
“还是你看的明白。”
老场主难得的笑了起来,“是死是活你自己选择,两个娃娃还小,你是做娘亲的,你决定他们的未来,公爹是没有退路了。大斌那傻小子还把希望寄托在摘花楼那女子身上,咱们都保不住,摘花楼的一个卖身的凭什么,韵尘掌门会为了她得罪风头正盛的白大人吗?算啦,早歇着吧,我也累了。”
老场主在马夫人的注视下转身而去,往日颇为热闹的飞马牧场此刻在马夫人眼里竟然有些萧条。
外面那江湖人乱哄哄的吵闹,丝毫不能给这地方添上一点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