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儿奇道:“什么样的大金雕这么厉害啊?还可以载人飞上天空吗?我怎么从未见过啊?”
慕容紫烟得意地道:“你的问题还真不少!这些大金雕是我从遥远的极北之地得来的异种,长得比人还高,翼展达一丈多,不仅能载人飞上天空,还可以在几个时辰之内飞到数千里之外,从此地飞往昆侖可以朝发夕至。那些大金雕被秘密养在我家围场里,明天你跟北风去打猎时,就可以让她带你去看看。不过不许你试着去骑,没我在身边很危险,从天上掉下来的话你的小命儿就没了!”
千儿点了点头:“好吧,以后娘子带我骑总可以了吧,您接着说!”
慕容紫烟:“当天下午赶到昆侖山金顶峰,降落在附近一个隐秘的山谷中,让大金雕四散飞去各自觅食,我则率手下登上金顶峰拜山挑战。由于我曾按中原武林规矩,提前三天派使者前来投帖,约期挑战,拜帖落款是‘罗剎门’,昆侖派并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来头。我等去到凌霄宫山门前时,昆侖派掌门人张莫然已率领师兄弟和门下二、三代弟子们,在山门前列队相侯。虚情假意地寒暄一番之后,双方分为两大阵营分别落座,上茶。
我很快认出,七位长老之中,那两位白须白髯,坐在掌门人右手边的长者,是掌门人的师叔辈,分别是乾坤剑李易寒和君子剑白经天。坐在张莫然左手边的第一个我也认识,是掌门的师兄赛西亭,是位西域回回,武功不俗。在我挑战各路武林高手之时,这三位都曾到场观摩,所以我认得他们。余下分列左右的四位长老,右边是两位白衣中年道姑,容貌秀丽端庄,左边则是两位中年道长,气度也颇为不凡。这四位看起来都比张莫然年轻,年纪约四十来岁,应该是他的师弟师妹了。
由于我依然是行走江湖时黑衣黑裙黑纱蒙面的一贯装束,在相互寒暄之时,对方显然有人已认出了我。当时‘罗剎仙子’的名头早已轰传天下,那七位长老和张莫然不由得纷纷交头接耳,个个脸上都变了颜色!
张莫然到底行走江湖多年,很快便沉住气,敞声说道:‘久闻罗剎仙子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气势不凡!’随即把各位长老一一作了介绍,原来那两位中年道姑是他师妹,分别是牡丹仙子姬无双和梅花仙子吴玉雪,两位中年道长则是他师弟胡宇和张长胜。
我也把主要随行人员简要介绍了一下,张莫然随即切入正题:‘日前收到仙子传讯,即日前来拜山挑战。仙子的威名天下无人不知、何人不晓?连少林、武当掌门皆不是仙子之敌,我昆侖派不过是个僻处边陲的小小门派,自然更加无人是仙子之敌。依我看,这武功不比也罢。’我单刀直入地道:‘既然自知不敌,那就把昆侖派并入我罗剎门吧!罗剎门志在一统武林,加入罗剎门也不至辱没了昆侖派,反而会令昆侖派更加发扬光大。’对方一片哗然,‘不可能!’、‘做梦!’、‘我们绝不会屈服’等声音此起彼伏。张莫然举手一挥,让众人安静下来,沉声说道:‘仙子恢弘的气度和惊世骇俗的武功,张某人都非常敬佩,不过此事非同小可,我们绝不能答应。’我冷笑一声:‘我既然来了,不达目的也绝不会罢休。你们出手吧,我会让你们一个个口服心服!’张莫然眼见今日之事已无法善罢,只好越众而出,右手挥剑道:‘既如此,那张某人只好不自量力,来接仙子几招!’我森然道:‘今天我不是来比武,而是来杀人的。你一人上来不过白白送死,一起上吧!’说完飞身而起,直扑张莫然。张莫然剑尖斜斜向上,抖出七朵剑花,迎向我拍出的右掌。这本是很普通的防守剑招,不过武林中用剑的高手中,能抖出七朵剑花的不多,且功力深厚,剑身之上灌满罡气,一下子就封死了击向他的掌风,倒也不愧为一派掌门之尊!不过这也难不倒我,拍出的掌势不变,中指微屈一弹,一缕尖锐强猛的指风刺破空气,瞬间便击中了他身上唯一的破绽,右肋下的期门穴。
张莫然的右半身顿时麻痹无力,右手持剑不住,长剑哐啷落地。我趁势挥手连点他身上七处大穴,厉声道:‘你们掌门人已落我手,还不快快降伏于我!’昆侖派长老们似未料到掌门人一招之间即已受制,大惊之下,乾坤剑李易寒和君子剑白经天齐齐挥剑向我刺来,企图救下张莫然。我挥手将张莫然扔给属下,哈哈狂笑道:‘顺我着昌,逆我者死!’我决心杀人立威,运足真气放出灵识,探知二人攻我是虚,救人为实,持剑的右手上力道不足,浑身劲气多集中在左掌之上。我不闪不避,左右手分别迎向对方长剑,运足真气弹偏剑身,轻舒猿臂,同时扣住二人右手脉门,向自己身前用力一挥,这两位昆侖派硕果仅存的一代长老,脑袋重重地撞在一起,顿时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这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余下的长老和弟子们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实未想到本门武功最高的三人,顷刻之间便死了两个,还有一个被俘。沉默片刻之后,几乎所有人瞪着血红的双眼向我扑来,要和我拼命。我哈哈狂笑,笑声中罡气鼓蕩,已施展出狮子吼的功夫,这票人个个头晕脑胀,纷纷萎顿于地。我哈哈狂笑道:‘我再说一遍,顺我着昌、逆我者亡!你们还有想要活命的,愿意投靠罗剎门的人,统统给我退到后边去,否则……杀无赦!’此话一出,有些人开始犹豫起来。毕竟大多数人都上有老,下有妻室儿女,稍稍冷静下来之后,真就不怕死的人并不多。我把刚才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就有人领头退后了,我一看,领头的正是二代长老中的四长老胡宇和五长老张长胜。
既有人打头,后面陆续又有不少人跟随退后,首先是十几个年轻三代弟子,估计是二人亲传弟子。其次是二代大长老赛西亭和他手下一大群弟子,人数最多。最后才是二长老姬无双和三长老吴玉雪,以及七八个年轻女弟子。最后留在场中的,已不足十个人,看来都是些很有血性的年轻男弟子。
我一向敬佩有血性的汉子,便再次说道:‘你们几个倒是很有血性,可惜死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而会把事情变得更糟。我想问一下,你们中可有张掌门的亲传弟子?若有的话,一旦被我查出,我会马上要了你们师父的命!’场中静寂无声,半晌之后才听赛西亭沉声说道:‘毕竞、楚云帆,你们能为了逞一时之气,置你们的师父于死地么?那可是大大的不孝!’场中两位少年闻声抬头,脸上露出犹豫之色。这两个少年大约在十八九岁左右,长得剑眉星目、俊秀不凡,尤其稍显年轻那位,更是面如冠玉、风神俊朗,如玉树临风,显得卓尔不群。我心中顿起爱才之心,扬声说道:‘看来你们两位都是张掌门人的亲传弟子了?’二人缓缓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道:‘若你俩也降伏于我,听命行事,我可以答应不杀你们的师父。’二人这才终于不再坚持,缓缓地退后。
我见场中剩下的七人仍是纹风不动,便冷笑一声:‘你们要自寻死路,我成全你们,拔剑吧!’随即举手作出了一个手势。
我手下行刑队一名剑手应声而出,挥剑杀入场中。那六人虽然拔剑做困兽之斗,可惜无济于事,数个照面之后,死得干干凈凈,每人身上只有喉头上一条血口。我毫不留情地杀掉了昆侖派所有企图顽抗的人之后,昆侖派上下人众才终于被我彻底压服。“
千儿稍稍松了一口气,叹道:“还好,杀的人还不算太多。可您是怎么善后的呢?委派一个属下坐上昆侖派掌门之位么?恐怕不仅昆侖派里那些人会暗中不服,恐怕也会引起其余八大门派的怀疑吧?”
慕容紫烟赞许地道:“你说得不错!所以我只能在昆侖派内部,选择一位有号召力的代理人登上掌门之位。张莫然身为掌门,倒也颇有骨气,宁死不屈,自然不适合再担任掌门人。在余下的五位长老中,赛西亭资格最老,是掌门人的师兄,又是最先表态向我效忠之人,而且亲传心腹弟子最多。由他接掌门户最容易得到拥护,也易于我操控。于是在我的授意下招集了长老会,会上各位长老同意委任赛西亭为昆侖派新任掌门人。然后赛西亭以新任掌门的身份,选派自己手下的心腹弟子奔赴各大门派,对外宣布,掌门人张莫然已将掌门之位传于师兄赛西亭,自己云游四海逍遥去了。同时大发武林帖,邀请各大门派首脑于一个月后的八月十五齐聚昆侖,观摩新任掌门的就职典礼。
当然我很明白,九大门派的所谓掌门人,也就是个权力的象征,重大决策其实是由长老会做出的。于是我留下了一个武功高强的按察使查莉香,连同她手下四个高手,由新任掌门人亲自考核她们的武功。这五位若单论武功,都非赛西亭能敌,自然有资格担任长老,于是赛西亭便以增补的方式让她们进入了长老会,并任命查莉香为首席长老。
这样一来,赛西亭受制于长老会,长老会又受制于查莉香。在重大事项方面赛西亭也很愿意事先和查莉香商议后再决定。查莉香本非凡俗女子,才貌双全,赛西亭渐渐对她有了感情,一年后便结成了夫妇,并有了孩子,夫妇之间至今恩爱无比。查莉香一直对我非常忠诚,昆侖派从此便被我所牢牢地控制着,这是我联姻政策取得圆满成功的第一个范例!“
听到这儿,千儿有些疑惑地道:“您当时既然是想暗中控制昆侖派,自然不希望此事越隐秘越好,那干嘛还要授意赛西亭大发武林帖,搞什么就职典礼,岂非太过招摇了么?”
慕容紫烟以赞许和欣赏的目光看着他,淡淡地一笑道:“千儿,你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凡事都能看出其中的关键。你说得不错,若是单论控制昆侖一个门派,我这样高调行事的确不妥,但我的目标远不止此。我的目标是九大门派,江湖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帮派组织,大多数都是唯九大门派之一马首是瞻,只要控制了九大门派,我便可一统武林!然而其他门派好说,少林和武当两派人才济济,弟子遍及天下,屹立于江湖已垂千余年,根基太过牢固,若仅凭武力征服,即便将其徒众屠戮过半,也很难达到长期控制的目的。”
千儿脑海中灵光一闪:“您是想趁各派首脑齐聚昆侖派凌霄宫观礼的机会,暗中拉拢这些门派的核心人物?可是这些大人物个个位高权重,有钱有权有地位,若您不打算仅凭武功折服他们,还能有什么宝贝能打动他们呢?”
慕容紫烟眼中不禁露出惊讶、爱慕和狂喜之色,纤纤玉手捧起千儿的脸蛋儿激情地亲吻着:“老天爷!我的宝贝儿那还是个小孩儿,你简直比那些大男人还聪明!对付这些人,逐一用武力征服,我自信也能做到,也必然是我征服中原武林的重要手段,可一味屠戮,到时难免四面树敌,俗话说‘猛虎难敌群狼’,除了压服,我还必须暗中收买人心,拉拢各大门派的上层人物,以此为基础联合一股强大的群体力量,来迅速提高我在中原武林的话语权,这就是所谓的文治。你说得很对,这世上能打动这些人的心,能让他们为此不惜屈身事敌的宝贝太难找了。可是难找并不代表没有,练成金钟罩、铁布衫的人身上也会有罩门,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你再想想,除了上面你提到的这些,男人通常最喜欢什么?女人又最喜欢什么?”
千儿想了想:“通常男人好色,女人么……通常爱钱,可钱上面已提到过,其他我就想不起来了。可是说起男人好色,这些门派中不少首脑不是老和尚就是老道士,女色对他们应该不起作用吧?”
慕容紫烟笑道:“孔子都说‘食者性也’,女色对这类人不是不起作用,只能说难度很大而已。我的部属几乎全是女子,除了个个武功高强,虽然都是北地胭脂,其中也不乏美女。我从其中曾挑选出数十名容貌武功俱佳的美人,让她们刻苦修炼我独创的‘姹女心魔大法’,这是一门极其厉害的媚功大法,由于她们内功本就不俗,修炼这门心法自然事半功倍,在当时都已有相当的成就。并由她们组成了‘姹女楼’,楼主夜天阴资质奇高,心魔大法已得到我八成真传。
这事说起来容易,具体实施的时候可是大费周折。鱼饵有了,还是非常诱人的诱饵,但要诱惑这些大鱼咬钩绝非易事。还必须象钓鱼一样在鱼饵周围撒一把香饲料作窝子,将大鱼引诱到鱼饵旁边,美人‘鱼饵’才有充分的表演机会,从而引诱大鱼入彀。香饲料对不同的人来说也是不一样的,比如,我打听到少林达摩堂首座枯寂禅师除了炼气修禅,别无其他爱好,唯独癡迷于名家山水真迹。武当首座长老银正道长酷爱书法,隋唐时期的草书名家孙过庭是他最为崇拜的偶像,一旦听闻何处出现其真迹,必定前往千方百计也要观摩一番。
周家当代首富,家里古董字画搜集了不少,我行走江湖之时也收集了一些,其中就有北宋时期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和初唐孙过庭经典草书《书谱》等名家真迹。
于是,在银正道长到达凌霄宫,被长老胡宇安排到精舍奉茶时,閑聊之间听他无意中提及,赛掌门最近花重金收购了一幅名家草书真迹。银正道长立刻便来了兴趣,追问道:‘胡长老可知是出自哪位名家的手笔?’胡宇摇了摇头道:‘掌门师兄把它当作心肝宝贝一般,绝不轻易示人,我也没见过,只是听说……听说好像是初唐时期一个姓孙的什么人。’没等胡宇说完,银正道长便急不可待地拱手道:‘烦请胡长老代老朽向赛掌门通报一声,就说我有急事求见。’见到赛西亭,大家都是朋友,银正道长也不多废话,单刀直入地道:‘听闻赛掌门最近有所斩获,得到一幅孙过庭的草书真迹?’赛西亭脸色大变:‘道长从何而知?没有的事啊,不过就是一幅普通书轴,不象什么名家真迹,我只是看那字还不错,买回来看看而已。’银正道长脸色一沉,颇为不悦地道:‘此事可是由你师弟嘴里说出来的,我相信不会有错!我们相交多年,老朽又不是要据为己有,只是想观摩一下而已,赛掌门又何必敝帚自珍?’话说到这个地步,赛西亭也不好意思在推托:‘唉!既然道长都知道了,实不相瞒,那是初唐孙过庭的《书谱》真迹。道长……’银正道长听了之后不禁大喜!焦急地道:‘此物现在何处?可否让老朽欣赏一下!你可知道,老朽苦苦寻觅孙先生遗下的手迹多年,这幅《书谱》可是其中最名贵的啊!如此奇珍,赛掌门何以断定就是真迹?’老道用的是激将法。
赛西亭果然中计,老脸涨得有些发红:‘我自信这点鑒别能力还是有的,道长若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不过……’说到这儿双眉紧皱,似乎一付万分为难的模样。
银正道长本是得道高人,地位极为尊崇且一向淡漠名利,但唯独此物他往往不能轻易放过,忙追问道:‘不过什么呀?为何吞吞吐吐?’赛西亭老脸通红地道:‘此物被我……我的如夫人夜天香珍藏在密室内,她从不肯把此物拿出密室,连我要看也只能去那儿,而且她还一定要在旁边看着,生怕我拿走。’银正道长笑道:‘赛掌门的夫人已离世好几年,本该再娶一位如夫人,真是可喜可贺啊!呵呵!不过这也没关系呀,我去那儿观摩就是了,反正我又不会拿走。’赛西亭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可……可那间密室就在……就在她的内室里,卧室的内间儿。’银正道长愣住了,以他这样的身份地位,进入女子闺房之中确有诸多不便。
可此物对他的诱惑又是在太大,不由得捻须沉思半晌,有些迟疑地道:‘要不这样,我去那儿看,烦请赛掌门和弟妹同在一旁作陪,可好?这样三面六耳,也可避免嫌疑。’赛西亭脸色露出为难之色,但架不住银正的软磨硬泡,终究还是答应了。银正心里很急,拉着赛西亭便向后院行去。
进入‘如夫人’所居的小院儿,赛西亭带着银正道长穿过花树环绕的甬道,直入雅厅之中。落座,奉茶,赛西亭才吩咐侍女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有贵客来访。
等了大约半盏热茶的功夫,一位身着罗裳、淡雅若仙的女子出现在静室中。这女子年纪甚轻,容颜倾城,眉目间不怒自威,紫衣轻扬,却又明艳不可方物,神态悠然恬静,举手投足之间,似乎蕴藏着无限的诱人魅力,连银正道长这样的有道之人也看得微微一怔。
这个女子便是夜天香,真实身份是‘姹女楼’夜天阴手下的姹女,《姹女心魔大法》的第一高手,已得到八成功力。在这出戏中,她扮演赛西亭的如夫人。
刚出来时,她已牛刀小试自己的心魔大法,果然连银正道长这样的人物也会受到一丝影响!
经赛西亭介绍一番之后,双方寒暄一番,赛西亭便切入正题,把来意说了一下。夜天香故作为难地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把贵客带入闺阁之中,不太方便吧?’银正道长抚髯笑道:‘我也知道弟妹会感到为难,不过老道实在心慕此帖已久,弟妹又不愿将它拿出密室,才会有此不情之请,万望弟妹成全!依老朽想来,有掌门夫妇作陪,别人应该也无话可说。’事已至此,夜天香自然顺水推舟,和赛西亭一道将银正老道带进自己的卧室。
银正一生未娶,还从未进入过女子闺阁之中,这间卧室内偏偏还布设得颇为香艳,几椅香榻、锦被绣帐搭配得颇有韵味儿,几上一只精巧别致的香炉上燃着一根线香,袅袅青烟缭绕,满室淡淡的异香扑鼻……
夜天香掀开墻上一幅仕女画轴,在上面按了上下,旁边墻壁顿时一阵‘嘎嘎’作响,露出一道厚重的暗门。暗门内是一段向下的石梯,不过只下了十个阶梯就到了尽头,夜天香按动枢纽又打开了第二道暗门,里面又是向下的阶梯……就这样一直过了四道暗门,才进入一间石室之中。这些暗门一道比一道厚重,且一直向下,银正知道这间石室已经是深处地下了。
其实此处原本是前任掌门张莫然的书房,密室内是他存放机密档案的地方,如今却临时改为姹女夜天香的卧室了。夜天香点燃火烛,取出孙过庭的《书谱》小心地挂在墻上。
银正老道一眼瞧过,不由得脸色大变,一付激动不已的神情,嘴里喃喃地道:‘此帖不计一笔一字的工拙,力求气势畅达豪放,大起大落,放任不羁,最是难以临摹。真迹呀!的确是孙先生晚年遗作!实未想到老朽今生尚能得见,死而何憾!’说到这里,银正道长激动得身子有些颤抖,眼中泪花隐现,嘶声道:‘赛老弟、夜夫人,如此至宝实该有缘者得之,老朽不敢多生贪恋,但愿能仔细地把它临摹下来,閑暇时好瞻仰缅怀孙先生昔年的风采,不知贤伉俪肯否满足老朽这个心愿?’二人答应了他的请求,并为他取来了最好的文房四宝和最好的宣纸。临摹狂草极为困难,因为原作者往往凭借激情一气呵成,而临摹者为了保留书法的原汁原味,必须力求形似神似,下笔要慢,还要有激情。这不,总共八百多个字,银正道长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也没临摹够一百个字,宣纸倒浪费了好几张,因为写着写着,感觉不满意的,只好重来。
眼看天色已晚,当晚还要为各大门派前来参加观礼大典的嘉宾们举行接风晚宴,银正道长只要暂时作罢,陪赛西亭一同前往大厅张罗。晚宴结束后,银正道长借着酒意,拉着赛西亭想挑灯夜战,再去密室试试:‘赛老弟,下午临摹时总感觉有点不对,现在我才想起来,无论是王羲之还是孙先生,昔年作书时往往是在醉酒之后一气呵成,才写出如此惊世骇俗的狂草,就如李白醉酒诗百篇的道理一样,今晚老朽也喝了不少,想再去试试,可否?’二人连同夜天香再次进入密室。带着醉意,银正道长临摹起来果然顺畅了许多,自我感觉临摹得形神皆备。正在他边看边写,心神俱醉之时,上面卧室内那道暗门传来隐隐约约的敲门声。夜天香上去了一会儿,回来后对赛西亭说道:‘刚才胡长老拍弟子前来稟报,金顶峰下发现几拨可疑之人,已和我方巡山弟子交过手,个个武功极高,怀疑这些人準备明天上山来捣乱,特请你赶快前去处理此事。’赛西亭只好向银正道长告退。其时银正老道已完全沉浸其中,只是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两句,连赛西亭出去后,各道暗门又缓缓合上,密室中只剩下他和夜天香两人,他也完全没在意……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银正道长渐渐觉得口干舌燥,头脑也有些晕沉起来,随手端起茶杯,杯中已空。他回头找茶壶,却看见夜天香熬不住,已斜倚在软椅上沉沉睡去。她那丰腴性感的美好身材,被一袭似松似紧的菊色罗衫包裹得玲珑有致,令人有股极欲搂入怀中的沖动,而且睡着后胸襟敞开了一半,被顶得高高的肚兜里,一双雪白滑腻若凝脂的大白兔也若隐若现,引人入胜。
银正道长但觉小腹部升起一股热流,迅速地传遍了全身!这可是他从未遇到过的情况,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偏偏这时夜天香似乎梦到了什么,把右腿抬起放到了扶手上,天!她胯间恰好正对着银正,窄窄的亵裤有些凌乱,遮掩不住里面黑乎乎的一片,私处的唇片都隐约可见……
银正道长但觉血脉贲张,心里涌起一股扑上去抱住这个女子的沖动!其实此刻天香根本就是在装睡,而且把姹女心魔大法的功力提到了极致。当然,卧室里的线香和茶水里,也都被她做了手脚,所以一向洁身自好的银正道长,此刻才会如此不堪。
就在银正道长最难熬之时,夜天香适时地‘睡醒’了。见银正道长站在面前呆呆地看着自己,便对他嫣然一笑,笑得一脸柳媚花娇。这笑也有个讲究,称为‘夜魔收魂’,定力稍差的人,只需这一笑便会扑到她身上去了,自然也笑得银正道长更加心神蕩漾。
天香突然低呼一声:‘道长,您这儿是怎么啦?顶得这般高!’说完顺手握住银正下体高高凸挺的帐篷,用纤纤柔荑轻轻地摩挲起来。银正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觉下体暴涨欲裂,被摸得分外销魂,整个人已石化一般,任由天香摆布。
感觉下体传来一阵温软的感觉,银正低头一看,见天香轻启樱唇,温热的檀口含住自己的命根子缓缓地滑动着。
银正再难忍耐,扑到天香身上死死地抱住了她,‘嘶嘶嘶’几声,天香的衣裙已全被他扯碎,散落一地,露出一只肥白羊般的丰腴胴体。银正一把抓住肥嫩的椒乳,挤压把玩不已,随后忍不住低头含住乳峰之上那颗可爱的红樱桃,明明是个老头儿,却像婴儿般吮吸起母亲的乳汁来。
天香体质敏感,加上施展姹女心魔大法的缘故,此刻也被银正弄得春情蕩漾。
只见她杏眼含春,媚态十足,殷红的双唇隐含蕩意,腻声道:‘道长弄得奴家好难受……哦!……奴家要……’说完分开双腿,夹住了银正的腰身,私处已湿滑一片,竭力地寻找着那根暴怒之中的火龙。
银正凭本能将下体定向天香股间,挨挨凑凑地乱顶乱撞,却总是偏离靶心。
天香不得已,谁让自己遇上一个老处男呢,只好伸手帮他一把,玉手一拨,恰到好处,龟头重重地顶开肥蛤,饑渴地寻找着水源,一寸一寸艰难地向蜜道深处挺进。
天香娇吟一声,下体传来一阵撕裂般疼痛的感觉。她虽非处女,但也仅仅因为要修炼心魔大法,被我派人开过苞,有过几次性经验而已,跟处女也差不了多少。而银正这老贼养精蓄锐达一甲子,此刻被心魔大法和春药撩起情欲,一发而不可收拾,那根东西肿胀得十分庞大,天香初时自然难熬。
沿着溪水潺潺的山谷幽径逆流而上,这根巨杵艰难地到达了山洞的尽头,竟还有一寸留在洞外。银正被层层温热的肉褶缠绕得十分难熬,忍不住来回重重地抽插了几下,男人的肉棱和女子的肉褶相互勾刮摩擦,天香渐渐于痛楚中感觉到了快感,蜜洞忍不住用力夹了几下。
银正心中急躁难耐,急欲发泄,猛地又提起巨杵朝着洞底狠狠一顶!天香惨呼一声,但觉自己的花蕊也被顶开了一条缝儿,那条热烘烘的火龙还想继续往里面鉆……
第二度被撕裂的感觉袭来,痛楚中夹杂着的不再仅仅是快感,而是浑身又酥又痒又麻的销魂,巨杵此时已齐根没入,马眼已探入年轻女子的胎宫,龟头暴涨,马眼开始抽搐张合。天香惊呼道:‘我的爷……嗷……好痒!不要射进来……我会怀孕的……求您了!啊!……’一股强烈的尿意传至脑际,银正大吼一声,巨杵在天香瓤内猛烈地跳动起来,一泻如注!天香也被这阵剧烈的跳动搅得舒爽不已,阴关松动,宫口张合不已,甩出缕缕蜜汁,神魂飘蕩中,感觉一大泡热烘烘的精液灌已满了自己的胎宫,银正射出之多比起少年郎也不遑多让……
猛烈的爆发之后,便是无比的疲惫,何况银正道长这样岁数的老人?就在老道的心理和肉体都最为疲惫和虚弱的时候,赛西亭适时地回到了这间密室,当然还有我,一起目睹了这一幅火辣辣的活春宫。“
千儿听到这里,不由得叹息一声:“这样的陷阱的确让人防不胜防,不过总还是因为贪欲而起。我感觉银正道长挺可怜的,象这样算计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是否有些不妥?”
慕容紫烟明眸之中精光闪烁:“我不是一直在教你,为了达到自己的人生目的,打倒敌人,就一定要不择手段,踩着敌人的尸体一步步走向辉煌的巅峰,这才是大英雄大豪杰所为!若是心怀妇人之仁,觉得这个也可怜,那个也可怜,也许哪天在背后捅你一刀的,就是你曾经可怜过的人!”
千儿道:“那次在昆侖派观礼大典期间,您是否用类似的方式暗算了不少人?”
慕容紫烟得意地笑道:“是的,少林达摩堂首座等几位首要人物,武当掌门人的师兄弟,还有其余六大门派的掌门人或者长老,都被我一一拉下了水。你想一想,当一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做下这等事儿,又被我和赛西亭‘无意中’适时地撞见之后,他最恐惧的是什么?”
千儿不假思索地道:“这些人尤其爱惜羽毛、注重名声,最怕别人知道此事后,自己会名位不保,甚至于身败名裂。”
慕容紫烟:“那么你再想想,既然怕丑事被人知道,他们又该怎么办呢?”
千儿:“要么杀人灭口,要么被您和赛西亭所要挟。他们知道杀不了您,就只好被您要挟啦,希望您不要把他们的风流勾当泄漏出去。”
慕容紫烟得以地道:“你这小鬼的确是算计别人的天才!跟在我身边好好学习,假以时日恐怕连我都要甘拜下风了!呵呵!所以,我一定要好好地利用这些人所拥有的资源,我把这些人所做的事一一详细记录下来,每人一页,让他们一一分别签字画押,再装订成册,藏在最隐秘的一个地方。在这本丑闻手册上,少林达摩堂首座枯寂禅师,武当掌门玉清子的师叔、首座长老银正道长,华山派掌门人季无瑕,恒山派掌门人烟霞仙子等名人都赫然在列……”
千儿奇道:“等等!烟霞仙子不是女人么?难道也会被女色所迷?”
慕容紫烟娇媚无限地笑道:“女人自然不会被女色所迷,烟霞仙子人如其名,年轻时在武林美人榜上排名第二……”
千儿笑道:“娘子说的是二十多年前的第十五期武林美人榜吧?关于它我倒也略知一二,这个榜单每隔二十年发布一次,第十四和十五期都是由江湖空空儿发布的。这家伙是个有名的侠盗兼妙贼,武林中最权威、最着名的选美大赛评委。由他发布的这两期美人榜选材范围极广,连从未抛头露面的武林美女也不会被他遗漏,所以也被公认为最权威的排行榜。据说第十五期武林美人榜中,排名第一的是时年十九岁的‘罗剎仙子’,就是您啦!排名第二的正是时年已经三十三岁的烟霞仙子了,而且是两期连续入选,创造了一个两期皆入选的新纪录,可想而知会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子!没想到我的娘子更加神奇,不仅也是两期连续入选,而且最近这次入选时已高达三十九岁!”
慕容紫烟眼中洋溢着喜悦的光芒,轻挽鬓边有些散乱的秀发,叹息一声道:“毕竟岁月不饶人啊!在十六期的榜单上我已掉到第五了,我那四个丫头全部入选前十。北风排名第一,彩虹、摘月和飞霜分列第三、六和第九位。最令我意外的是飞霜这丫头,手上沾满血腥不说,成天寒着一张脸,活像天下人都欠了她的钱,居然也入选了。怎么样?我们‘罗剎门’美女如云,赶快加入吧,包你享不尽的艳福!呵呵!”
千儿倒似颇为神往,却连连摇头道:“嗨!我有娘子就够了。再说你们‘罗剎门’的招录门槛那么高,每次招收弟子,平均一个名额下面报名应征的竟高达万人以上,没有九大门派长老以上的身手想都别想!”
慕容紫烟嫣然笑道:“你这个小诸葛见多识广,可听说过江湖空空儿在年初发布了第一期‘美男榜’么?排名第一的就是你这个害死女人的小魔王哩!”
千儿挠了挠头,有些迷惑地道:“有么?我咋不知道呢?”
慕容紫烟笑道:“信不信由你!进入‘罗剎门’的武功门槛的确极高,而且几乎只招女子,但偶尔也会破格吸纳各类顶尖级专才,象你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美少年可是很有希望的哟!北风可就是主考官,你去走走她的路子,保不準为你开开后门哩,咯咯!你可别说对罗剎门不感兴趣,我们的人出去,只要亮出罗剎门的特制腰牌,在哪儿不是前呼后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