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炬泪流淌,默然半晌之后,灵缇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地问道:“紫烟姊姊是你什么人?据我所知,你是个孤儿,哪来的姊姊?她一定是你的某位红颜知己吧?”
无月吓出一身冷汗,惊道:“什么紫烟姊姊?”
灵缇道:“在你昏迷之中,以及最近梦中,时而叫几声紫烟姊姊,时而又叫几声北风姊姊,有时又叫大姊……北风我是知道的,瞧她对你那样儿,便知你俩的关系一定非常亲密,你大姊便是罗剎魔女我也知道。所以我想,这个紫烟姊姊一定也是对你很重要的大美人吧?”
无月心中暗道侥幸,幸好当初乾娘让我叫她紫烟姊姊,而非慕容姊姊,否则如此明显的异族姓氏,岂非当场露馅?便随口胡扯道:“再大的美人,也没你美呀!”
灵缇道:“美不美不在外表而在于心,否则你为何喜欢小雨,而不喜欢灵缇?”
无月道:“现在灵缇我也喜欢了。”
灵缇不耐地道:“少转移话题,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无月支支吾吾地道:“呃~怎么说呢?我跟她吧,就跟北风姊姊的关系差不多。”
灵缇大为不满地道:“你咋就那么花心呢?一个北风,一个晓虹不够,又来一个紫烟,也不知还有没有其他女孩子?”说完猛地翻身,扯起被子连头带脸一块儿捂住,留给他一个大大的后背!
无月试探地叫道:“灵缇~仙女~小雨……”
没人理他。他叹了口气,知道她又在赌气了,只好闷头大睡……
灵缇忙碌了一天、很是疲惫,比他更快地沉入了梦乡,也不仅仅是与他赌气而已,她做了一个很悠长的梦:
从很久远很久远的时候开始,自己也是住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身边巴结自己的人很多,然而自己交往得最多的只有一个小男孩,他的名字是叫龙、龙什么?还是无月?总是搅不清楚。
他家离宫殿不远,他母亲是我的乾娘,和我娘好得跟闺蜜一般,我娘叫她玄女,喜穿玄衣,是个很美的大仙,两家人过从甚密、亲如一家,他爹我则从未见过。我是独生女、他是家中独子,彼此就像兄妹一般,甚至比有些亲兄妹还亲。
从孩提时代起,我几乎每天早晨都会到他家去找他玩,给他带去些好吃好玩的东西,若有几天不见我,他就会过来看看我是不是病了。一般来说他的担心都是对的,要么就是有大典举行、我必须呆在爹娘身边。
每次见他来,我娘总会抱住他、在他的脸蛋儿上亲了又亲,她时常为没能生个儿子引以为憾,一直把他当儿子看待,对他的疼爱似乎不在对我之下;乾娘正相反,对我也是一般。据乾娘说,我和无月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她常对我娘开玩笑:娘娘,我瞧咱两家干脆把孩子对换得了,龙儿归您、公主归我。我娘抱着无月笑逐颜开地连连点头:好呀好呀!小囡囡从此归你啦,抱回去喂奶吧,呵呵!
这绝不仅仅是说说而已,她俩时常换着为我和无月哺乳,他吃我娘的奶比我还多。反过来,我也几乎是吃乾娘的奶长大的。
就象我娘说的那样,我天生沉默寡言、没别的朋友,无月则活泼好动、能说会道,与他交好的小伙伴挺多,他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的时候少之又少,我去他家时他若不在,我就会到处去找他,最终找到他的时候居多,起初我都不明白是咋回事,后来才发觉是因为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味道,因为这个,我的嗅觉磨练得越来越灵敏,对他身上那股气息尤其如此。
若实在找不到他,我便呆在他家里帮着乾娘操持家务、学习织衣纺布和女红之类,一直等到他回来,总而言之,若有一天不见他,心里总象少了点什么、空落落的。
不过只要见着我,他便会尽量抽时间陪我玩,若嫌窝在家里太闷,他也会带我出去和他那些好朋友一起玩。当然了,就像他说的,一个个手足无措、玩得大家都没趣,渐渐地他也就不爱带我出去了。
每天我总是在傍晚恋恋不舍地离开他家,入睡时盼着早些天亮,在对新的一天的美好憧憬中入眠,那是一段漫长而快乐的时光……
随着我和无月渐渐长大,他的样子越来越可爱,娘越来越喜欢他,我与他同时被选为娘座前的金童玉女、随侍娘的左右。然而渐渐地,他眼中开始显露出有些自卑的样子,很少再到我家里来找我,几乎全是我去找他。在他家里我也总是象这样忙这忙那,很少跟他说话,但我喜欢这种气氛,每每看他一眼便觉得无比快乐。他就不一定了,总嫌闷。
我父母相处得一直不太好,时常为大大小小的事情争吵不休,着实令人烦恼!每次吵架后我娘总爱去乾娘家,起初是去找闺蜜诉苦,乾娘不懂该怎样劝人,只会向着我娘数落我爹的不是,无疑于火上浇油。
无月天真无邪的甜言蜜语似乎反而更有效,往往几句话便能哄得我娘破涕为笑,到后来便直接跑到他屋里寻求安慰去了,当然都是在那个小魔女失蹤期间,否则他不会独自呆在屋里、更不会安安心心地陪在我娘身边。
有次我去无月那儿,就碰见我娘正抱着他失声痛哭、痛陈我爹的不是,他总是那么会说话,三言两语便令我娘忘掉了烦恼,与他有说有笑。他也太过分,当着我的面,竟说些不太合适的笑话逗得我娘脸上红红的、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样。对此我是有看法的,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我娘心里委屈干嘛不找我诉说,反而去找他?
记得有一次天色尚早,我和娘尚未起床,也不知无月啥时候过来的,趴在床边欣赏我和娘的睡姿,这儿就像他家里一样,随时可以进入娘的内室。醒来时我娘见是他,如获至宝般脱掉他的外衣外裤、一把将他抱进被窝,用温暖的怀抱把他的身子捂热,不停地爱抚他那冻得发红的小脸蛋,心疼地道:“我的小宝宝,今儿咋起得凭早?瞧把这张小脸儿冻得,天还早,陪阿姨再睡会儿。”
娘打个哈欠,闭眼想继续睡觉。
无月却不愿老老实实地睡觉,身子动来动去,笑瞇瞇地道:“好几天不见,孩儿想您和妹妹了嘛,尤其您睡觉的姿势好美哦,孩儿最喜欢了,特意趁您尚未起床、跑来看看。”
娘吃吃笑道:“小坏蛋,不就是想看阿姨只穿着肚兜亵裤和睡袍的样子么?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既然宝宝那么喜欢,就爱阿姨几个。”
无月把小脸凑上来与她脸贴脸来回磨蹭。娘不依道:“这个不算,要用你的小嘴儿来亲阿姨!”
无月在她脸上香了几口,娘的被窝忽地波动起来,听他惊呼道:“娘娘不乖,咋又用毛毛扎我的小肚子?”
感觉娘的腰肢不安地扭动着,吃吃笑道:“宝宝的小雀雀长着一对翅膀,阿姨得把它藏进鸟窝里面,免得它飞走,可不是成心用毛毛扎你……”
无月的身子往娘的怀里直拱,“娘娘穿着亵裤的,咋还有毛毛在外面啊?”
感觉娘的呼吸忽地急促起来,说道:“阿姨的鸟窝枝叶茂盛啊,亵裤遮不住,两边鉆出来许多,才可以把宝宝的小雀雀藏起来。”
但听无月紧张地道:“那娘娘可得帮我藏好了,小雀雀若飞走了孩儿咋尿尿啊?可我出去和小朋友们玩的时候又咋办呢?难道一直都要捉住小雀雀么?”
娘娇吟一声,说道:“平时在外面宝宝穿着裤儿,小雀雀飞不掉的,你不用担心,这会儿小雀雀鉆出了小裤头才会飞走,它可是很不老实哩,在鸟窝里动来动去的,嘶嘶~磨得鸟窝里面痒酥酥的……”
无月挣扎两下,说道:“娘娘身上好热啊,孩儿得出来透透气!”
娘紧紧搂住他,不让他掀开被窝,嗓音变得好奇怪:“小宝宝是阿姨的玩具,我就喜欢夹着宝宝睡觉嘛,那样睡得踏实些。你娘下面的毛毛好象也不少,搂着你睡觉时也用毛毛扎过你么?”
无月说道:“我娘才不象您穿得这么少睡觉呢,自然扎不到我。”
娘呵呵笑道:“你娘为你洗澡的时候总是脱光了的,你瞧她下面的毛毛多不多?”
无月道:“娘不让我看,说男孩子看了女人那儿眼睛要长针眼,只知道娘那儿黑乎乎地。”
娘忽地急喘起来,身子扭动着嗔道:“宝宝,别摸阿姨的奶奶好么?弄得阿姨好难受,小时候你就是吃阿姨的奶长大的,难道还没玩够么?”
无月说道:“谁让娘娘的奶奶这么大这么软,摸起来好舒服,做梦都想吃奶哩!”
他小时候可没少吃我娘的奶,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见过女人给孩子喂奶是啥样,便探头过去看,但见娘喘息着道:“这两天乳儿正涨得慌,也好想喂宝宝吃奶,但阿姨并未怀孕,不在哺乳期,可没奶水喂乖宝宝吃哩。”
无月说道:“那您赶紧怀孕吧,孩儿好想吃奶哦!”
娘啐道:“宝宝以为阿姨想怀就能怀上啊?”
无月奇道:“那您要怎样才能怀孕呢?”
娘耐心地解释道:“那得把你伯父的小雀雀藏进阿姨的小鸟窝里、在里面尿尿,阿姨才能怀孕,可惜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伯父成天醉心于天道更上一层楼、一直不愿跟阿姨睡觉,阿姨自个儿可没那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