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时沉寂下来,落针可闻。朱若文静静地站在门边,原本不想打扰这对鸳鸯,就此离开的,眼见罗剎女王服侍他的每个动作都是如此温柔、如此自然,无意中无处不透露出深深的母爱,显然这是多年来形成的习惯,她的眼神中母爱与情爱并存,二者都是如此深沉,朱若文更是感同身受!
如此温馨的场景温暖而动人,令她一时不忍离去。眼前的丽人绝对不象那位杀人如麻的罗剎女王,而是一位慈爱的母亲,抑或是温柔的妻子,她总算明白,在华山之巅和渑池悦宾楼客栈之中,罗剎女王为何会有如此疯狂之举,只因爱得太过深沉……
朱若文离去之后,大家也都很知趣地并未打扰这对鸳鸯。
慕容紫烟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细细地抚摸他的头顶、额头、脸庞、眼睛、眉毛、鼻子和耳朵,觉得这些部位都长得如此完美,她总是百看不厌,接下来她又抚遍他的全身……
这些日子以来,她总算明白书上所写的相思之苦是什么滋味,简直是刻骨铭心!
她喃喃地道:“无月,我都不知道还该将你视为养子呢,还是仅仅把你当作丈夫?我从未想到巖儿回来,对你的心理影响会如此之大,竟不愿回到我身边!其实,你在我心中就跟巖儿一样……”
无月皱眉道:“巖儿呢,又置他于何地?”
她叹道:“和你一样,在母爱方面谈不上孰轻孰重。”
她靠坐床头,将他的头枕在自己双腿之上,垂下两只硕大的吊奶,握住右乳将紫枣一般大的硬挺奶头塞进他嘴里,亢奋地道:“月儿,我希望你还是我的孩子,来啊,使劲儿啯妈妈的大奶,你一向最喜欢的…...”
最近已有些妊娠反应,母性奇重,忍不住要将心上人当作儿子般疼爱,在他啧啧有声的啯奶动作之中,如潮情欲随之汹涌而来。
她正处于乳房、乳头和阴户充血膨涨、快速生长的孕期阶段,性敏感度大大增强,使得她更容易受到性的刺激,也比非怀孕期更快进入高潮。
她低头热烈地亲吻他的额头和脸蛋儿,嘟起的小嘴如同婴儿般可爱,忍不住呢喃道:“月儿,妈妈爱你!妈妈想要我的乖儿……”
无月喃喃地道:“想要儿子做啥?”
慕容紫烟:“肏、肏妈妈的骚屄……”
他有些担心地道:“这话若被周大哥听见可就糟糕了。”
慕容紫烟:“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别说听见,就是让他看见妈妈的身子又有啥?”
他皱眉道:“我总感觉,您是把我当作他的替身。”
慕容紫烟:“那又如何?反正我爱的是你,也只会和你上床,这还不够么?”
她起身变换姿势,扶他靠坐床头,依然默默地看着他,眼中无限深情化为重重迷雾,浓到再也化不开。无月看她的眼神略显生疏,刺痛了她的心,她隐隐有些担忧,再经过长久的分离,无月是否会忘掉我?
癡情女子负心汉,自古皆然!难道因为巖儿,无月便把我视为路人了么?
她不屈不挠地深深凝注着他那幽深得令她心颤的晶亮双瞳,一瞬不瞬,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服侍他上床睡着之后,她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百看不厌,往日的点点滴滴一一在脑际浮现,是的,她有时会发狂,举止失常,虐待他,恨不得撕裂他,可天知道,那是因为她太爱他,爱得发狂,才会这样。
他身上的气息令她心醉,热流涌动,浑身一阵酥麻,眼中的深情愈发深沉,她要用深深的爱温暖他的心,让他找回昔日熟悉的感觉,她一定要在无月的眼中再次见到那抹依恋之意,她才肯罢休,否则她不能回去,因为那样,她或许会永远失去他……
她梦呓般呢喃着道:“印象中,你的爱对其他女子毫不吝啬,唯独对我却很吝啬,所以我只有不断祈求,你对我的爱能多一点,记得我曾说过的那句话么?在你面前,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乞丐,以乞讨你的爱为生……”
见她一付可怜兮兮模样,无月首先是有些啼笑皆非,她本是力量、强悍和征服的化身,对谁会如此脆弱?继而又被一种感动击中,心中涌上一股热流!他点了点头,他记得,当然记得。
她痛苦地道:“我现在就在乞讨,无月,不过数月不见,你就不爱我了么?”
无月想了想,说道:“其实还在逃亡辽东找您的路上,直到这次意外重逢,分离这么长时间,我有时也会想到这个问题……”
她有些紧张地追问:“结果如何?”她已失去正室之位,若无月并非真心爱自己,她将来在他身边算什么?
无月:“您是想听真话呢,还是想听假话?”
她思索着道:“女人通常情愿听假话,虽然虚无缥缈,却美丽动听许多,还是先听听假话吧,我觉得在感情上已是一无所有,先找找那种心醉的感觉也是好的。”
无月动情地道:“我怎会不爱您呢?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见不到您,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念着您,夜不能寐……”其实到底是真是假,他自己也分不清,既然分不清,姑且当作假话吧?
多少年来,他这类甜言蜜语也不知听过多少,总会令她心情激蕩、意乱情迷,从未想到要去分辨真假,此刻也是如此,禁不住怦然心跳,她抓牢他的手,盈盈秋波深深地凝注在他脸上,好半晌才稍稍平静下来,幽幽地道:“你这个小坏蛋,从小就擅长说这样的话,要不我也不会陷得这么深,只望生生世世跟你在一起,经常听你说这样的话,哪怕就像你说的,那是假话……”
顿了顿,她又说道:“不过我记得有人说过,假话说得次数多了,也会变成真话,印象中这样的话我听你说过不下千次,是否也会弄假成真?”
无月想想也是,自己本不善说谎,可每次对她说得都是如此自然、毫不牵强,方才这次也是如此,真的是假话么?可是对灵缇来说这是不公平的,男人真的可以对不同的女子付出真情么?
他点点头说道:“其实我也分辨不清,您就当作是假话吧。”
慕容紫烟:“那你现在就说说你所谓的真话吧,真话通常比较残酷,但我想自己来判断一下那是否就是真相,无月,你毕竟缺乏人生经验,对感情的看法或许并不一定準确。”
他沉吟半晌,缓缓说道:“我是孤儿,自幼缺乏父爱和母爱,您抚养照顾我这么多年,我真的好希望您就是我的亲生母亲,或许您比别人的母亲脾气暴躁些,可哪位母亲没有缺点?何况多数时候对我都是如此温柔细心,所以与其和您成为一对情侣,我更愿意还是一对母子,可无论哪种情况,感情都是真的,所以每当遇上危险,我第一个就会想起您……”
美人依然深深地凝注着他,“无月,我理解你这种心情,咱俩原本就是义母子和师徒的关系,感情的转变需要一个过程,我会给你这个时间的。在闭关静室中那些令人刻骨铭心的日子里,我从你眼中分明看到了情爱,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只是有些时候若有若无,今天就是这样……你要记住,无论出现何种情况,我对你的爱永远也不会改变,永远也不要把我从心里抹掉。”
其实她这话说得多余,她的眼睛同样不会说谎,无月从那幽深的盈盈眼波之中,看到了浓得化不开的迷恋与深情,还有狂热的火焰,就像大姊那样……
她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在无月眼中,她终于见到丝丝依恋,渐渐转浓,继而冒出爱的火花,虽然很缓慢,但她很确定,那就是情爱,她心醉神迷,如梦似幻地呢喃着道:“无月,你竟不肯吻吻我么?一个如此爱你的女人,一个可以为你疯狂、不惜一切的女人……”
她的眼圈红了,泫然欲泣,自从在他面前流下第一滴眼泪之后,他便已深深融入她的魂魄之中,萨满祭司的预言很準确,从此在他面前,她再也不吝啬自己的眼泪,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有处角落非常脆弱,每每被碰触一下便会令她热泪盈眶,因为在那儿,他是唯一的、至高无上的存在。
“紫烟姊姊~”
他慢慢凑过来,美人忙迎上前去,让他吻住自己的红唇,相触的一剎那,一股热流倏地由心底涌起,迅速传遍全身!
这声呼唤更是令她心弦颤动,热泪抑制不住地顺腮淌下,檀口之中呼出灼热香风,与爱郎相互磨蹭一阵,鼻尖对鼻尖,随即稍稍偏头,紧紧地吻在一起,竭尽全力地吮吸、缠绕……
天旋地转,世间万物不复存在!她很奇怪,自己已经这把年纪,咋还象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一般,爱得如此癡迷、如此死去活来?只因对她而言,这还是她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