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已和天后与太阴夫人玩过这种游戏,自然知道该怎样做,揭开新娘的红盖头、将娇羞无限的精卫抱上绣榻,吟诗作赋彼此表达情意。
毕竟精卫跟老吃老做的天后与太阴夫人不同,到这儿戏码就该结束了,然而精卫仍拉住他的手不放,瞪眼道:“既入了洞房,都不亲亲小媳妇儿就要走么?”郁闷归郁闷、害羞归害羞,可她近来心中越来越不踏实,总想早些跟他确定某种关系,不再满足于象征性地假扮夫妻。
与她做这等事无月倒也熟门熟路,吻得激情热烈,怀春少女热情如火,勾住他的脖子抵死缠绵,良久良久,柔软娇躯似已熔化于他怀中,低声呢喃:“即便是演戏,既入洞房,你怎么也得跟新娘同床共枕一会儿吧?”
无月摊摊手道:“难道你不怕出问题么?我可不是一个坐怀不乱的谦谦君子哦!”
精卫娇羞无限地啐道:“你敢!咱俩只是演戏……”可是天知道,她一向把演戏当真,这样说有些口是心非。
“既然知道是演戏,你还搞得怎么认真干嘛?真是!”
精卫笑道:“不认真不好玩嘛……说真的,若往后到了谈婚论嫁之时,你愿不愿娶我?”说到后面她的神情显得很端肃认真。
“我娶媳妇一向喜欢多多益善,所以这个问题该问你自个儿,嘻嘻~”
精卫擂他一击粉拳,娇嗔无限地道:“就知道你成天跟女仙们厮混,也不知勾搭了多少,真不愿你将来娶一大堆……”
“这个妹子大可不必担心,你知道现在家有闺女的父母们教育女儿都是咋说的么?”
精卫撇撇嘴,嘟起樱桃小嘴说道:“我当然知道,都说乖女儿啊、一定要离那个啥远点儿!那个啥指的就是你这个超级大坏蛋!”
无月很有自知之明地自嘲道:“那不就得了,我名声不好,没哪家愿把女儿嫁给我,丫头不用担心其他小仙女来跟你争。”
精卫低声说道:“那些父母这样说,其实是因为公主……而且我知道,众多小仙女并不会因此望而却步,我就是其中之一。刚才那个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将来你娶亲之时别忘了提前通知我,人家好準备嫁妆……”任她的性格多么豪放爽朗,终究还是个小小少女,言罢不禁晕红双颊、臻首低垂。
无月听得也有些感动,揽住她柔软腰肢的手紧了紧,有些犯愁地道:“幻锦那么喜欢你,我真担心他到时候会不会跑来找我这个老大拼命?”
从小跟幻锦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精卫对自己的这个长期跟班再了解不过,她担心的倒不是这个问题,仍黛眉紧蹙、自顾自地说道:“只是不知公主到时候是否容得下我,这些天我都没怎么睡好觉……你瞧瞧案头上那一叠纸,看看上面都写了些啥?”
无月伸手拿过那叠纸来翻了翻,上面全是龙麝两个字,字迹清灵娟秀,正是精卫的笔迹,每张纸的正反面都写得满满。
精卫幽幽地道:“这些都是你外出拜师学艺期间,我特别想、想你的时候无意识地写下来的,每次差不多都要写满一张纸……龙哥,知道我为啥不顾少女矜持、与你亲热得那么过火么?我那是故意做给公主看的,想给她造成一种既成事实,你往后也好为我说说话儿。”
她最近的表现与平时开朗活泼的风格迥异,今天特别明显,无月一时有些不太适应,希望开个玩笑把她拉回正常状态,便勾勾她那精致美丽的瑶鼻,吃吃笑道:“小丫头的鬼心眼还真多,也不知最近算计过本星君大人没有?”
精卫果然回归平时的一贯风格,瞪眼道:“咋会没有?今后你若敢不娶我,我会带头造反,让你再也当不成星君大人!”
她这话总能準确地踩到这个权势熏心的家伙的痛脚,无月不禁哀叹:“小丫头,还真够狠的你呀!”
“不跟你瞎扯了,言归正传,咱俩该洞房花烛夜了。”精卫有板有眼地服侍他洗漱已毕,让他上了床舒舒服服地躺下。
待得她上榻之时,浑身不禁绷得紧紧,虽口口声声说只是游戏,然而在她的深心中、这真的只是在演戏么?
已记不清多久以前,她还只是个头扎小辫儿的小小女孩之时,她就已经入戏很深了,深到她不以为那是演戏的程度,她跟无月演星君夫妇对手戏的台词都是她编的,于每天清晨在那棵歪脖子树下等他来了之后、一起提前排练时编的,那些星君夫人的台词本就是她想对无月说的话,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起初还只是喜欢跟他玩,因为只要跟他在一起,总是那么幸福快乐。
直到那天清晨再见到他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的身影,她竟然莫名其妙地怦然心跳,一时癡了;直到她跟最好的闺蜜婵儿妹妹开始暗自相互较劲儿、互别苗头,她在婵儿呆呆看向他的眼神中明显看出了怀春少女的朦胧情怀,继而她发觉自己也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直到他扮的星君在她扮的夫人粉腮上亲了一下,当然那是在清晨二人独处排练之时、而非大庭广众之下……
林林总总的情绪和情感日积月累,同时随着她的阅历增长,她才弄明白那是一种超越血缘亲情的至爱,她也发觉,对他的爱并非从自己意识到的那天才开始的,而是早得多,以至于当她同时清醒地认识到爱他会很辛苦时,她早已深陷情网、无力自拔,已无能挥慧剑斩断那藕断丝连的缕缕情丝。
于是她编的台词越来越深情缠绵,由他负责的动作编排则通常都很火辣辣,其中无月的许多亲热举动她都只允许出现在清晨二人的排练中,包括首次出现的那个令她心醉神迷、快美难言的深长热吻,到午后正式演出时她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如实展示给观众。其实无论戏里戏外,他就是他,没有什么星君大人,她不过需要借助演戏不着痕迹地表达自己的缠绵之意。
无论如何,自有了那个热吻之后,她的心灵便全被他所占据、被填得满满,白天他在身边时她的目光始终不离他的左右、即便嬉戏玩笑也带着某种情愫,他不在时她则对啥也提不起兴致、唯有癡癡地想他,夜里他总会不请自来进入她的梦中,卿卿我我、极尽缠绵……
眼见跟他亲近的女仙越来越多,她顾不上吃醋却越来越恐慌,她无法想象心上人将来若不迎娶自己的那种生活会有多么难熬,所以,她觉得是时候该采取一些主动一点的行动了。有些事她可以忘却,但这个令她永远无法忘怀、更不能放手的情郎,她绝不能错过。
精卫的心情可谓乱七八糟,委实矛盾,急于获得某种保障,出于少女的矜持又不好意思表现得太过,所以她此刻看都不敢多看无月一眼,他的被窝更是不敢碰一下。
见她一付畏畏缩缩的模样,衣裙都没脱,跟平时豪爽洒脱的风格迥异,无月忍不住笑道:“妹子平时睡觉也是这样衣不解带么?”
精卫晕红玉颊啐道:“跟你这个大坏蛋睡在一起,哪家的闺女敢宽衣解带?也是我父母不在西天,否则我这样胡闹非挨板子不可!”
无月气呼呼地道:“是!是!我是个大坏蛋!不过你千万不要以为天下男子都跟我一样坏,不要对男人失去信心,否则以后找不到婆家。”
精卫咬了咬嘴唇,抿嘴一笑:“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倒没觉得男人坏坏的有啥不好。而且,人家也从未想过要另寻婆家……”随即但觉这话说得太过露骨,她不禁脸上一红,娇羞无限。
灯下看美人,本就别具一番风味,加之精卫身为美貌小仙女,自非等閑,此刻她脸上那种娇羞媚态实在太过勾人。无月忍不住揽住她的柳腰,有些动情地道:“那是说,妹子就喜欢我这样的坏蛋咯?”
精卫终于勇敢地抬头,癡癡地看着他,幽幽地道:“若不喜欢,女孩子谁肯与你玩这种游戏?我这位星君夫人与你这位星君大人永远是连在一起的,换了谁都不行……”
无月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感觉着少女纤腰的婀娜柔软。精卫的心顿时狂跳起来,睁大秋水双瞳,怔怔地看着他。这一瞬有一种奇异而陌生的感觉充溢他的心头,与她深情对视,万籁俱寂,一切不复存在!她眼中异彩闪烁,深深黑眸中隐隐有他的容颜在晃动。
深情的热吻,唇舌之间激情纠缠,甜美无比,她的眼波迷离,呼吸渐渐急促……
无月忍不住撩开她的胸襟、叼住她那凸硬起来的乳头细细地啯吸起来,手指伸入她的玉腿间把玩不已。她的喘息陡然急促起来!玉门渐渐溢出琼浆,上面那颗小豆豆也被揉得硬挺起来。
精卫大羞,心慌慌、意乱乱地娇吟道:“你、你怎……怎么能摸人家那儿?羞死人啦!快……快把手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