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权且把这些美人组成的小圈子当作各派势力或社会各阶层来练习一下自己的御人之术,施展起来居然得心应手,从此他顿感轻松许多,又可以窝在后花园里安安心心地陪两位小蜜加上那头可爱的小河东狮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转眼二姊回苏州已经一个月,无月可没忘记自己的义务,便给李大哥和二姊各发去一封私函。给李大哥的信写得热情洋溢,对二姊则满纸缠绵,亲亲摸摸的不在话下,甚至把他跟情儿共赴巫山云雨的场景也绘声绘色地描写下来,只是把情儿改成二姊而已。
二姊很快回函,排头就是火辣辣的一句:无月,我爱你!接着说她也好想好想他哦,跟丈夫行房时也会情不自己地闭着双眼幻想着无月正在对她如何如何,就象他信中写的那些火爆过分的亲热甚至是做爱举动……这些内容属于儿童不宜,不再赘述……继而她写到,感觉居然很不错云云。
她的字迹娟秀却有些潦草,显然她既亢奋又沖动,也不知是否在一边看着他那些火辣辣的私函内容忍不住自慰、一边写回信?这并非无月自作多情,信笺上有两个尚未干透的指印,那不象她所说的那种相思泪,倒有点象黏乎乎的蛋清、有点异味儿。他正疑惑间,看到二姊在信中有说明,那是她故意用指头点上自己的两滴蜜液弄上去的。
最后她火辣辣地写道:“无月,往后你若想我想得难以自禁时,不妨也学二姊沾上一些我想你时流出的蜜液这样,弄几滴幻想着二姊射出的那玩意儿作为爱的证明,在信笺上每印上一滴价值五百两银子,弄上去多少不限,只要不是密密麻麻地挨在一起分辨不清就行,二姊收到私函验证无误之后一定现款现货,立马托人把银票给你捎来……”
这会儿无月又被丽儿逼急、手上有急用,所以他等不及一个月,几天后就给二姊去函,挣回一张万两银票。不是他不想多挣钱,而是他觉得自己也该讲信用、不能忽悠多情的二姊,可一来他本就并不擅长做这等虚凰假凤之事,又没跟二姊真的那样过、意淫起来很费精神,其次身体也重要,反正能应付眼前之需就成,他并非财迷一个。
慕容紫烟可不象他那么閑得无聊,尽干些狗屁倒灶的事儿,最近二弟麦汗每天两封飞鸽传书给她,随时向她通报父王的病情。
大小姐也不好閑着,她从未忘记自己对无月许下的承诺,注意力暂时由他身上转移到辽东那边,密切关注着老寨的各种动向,协助母亲不断往那边发去密函,必要时她甚至乘雕亲自飞往萨尔素堡,暗地里调兵遣将。
眼下她的浑河领地除了第三、第四暴龙军和萨尔素部落人马,第二暴龙军和窝泰根麾下六大部落的部分精锐旗兵正由阿城分批次陆续南下。渤海镶黄旗旗主佟天来则率主力悄然北上,毕竟眼下慕容大军的战略重点在辽东、而非中原。此刻的萨尔素堡正成为一座大兵营,已汇聚起一万五千多精锐铁骑且仍在不断陆续增加……
神历1019年5月2日,麦汗一封加急飞鸽密函被彩虹送到夫人手中,内容大致如下:父王今晨已卧病不起、群医束手,急召大姊和韵儿返回老寨,想见您和韵儿最后一面。
慕容紫烟看信后大恸,然而无论如何她不会忘了自己逐鹿天下的宏伟规划,立马和周韵、无月、晓虹及北风等人乘雕飞往辽东。
出关后慕容紫烟和大小姐一行数十人直飞老寨,除了为父王送终,她还得为即将举行的部落联盟大会上的新汗争夺战提前做些準备。为防不测,这群巨雕连续辛苦了几天、往返飞行几趟,将两百多精卫队顶尖高手送往老寨、潜伏在紫烟阁中,这次暮云府中的头面人物几乎倾巢出动,只留下李嬷嬷在府中主持大局。
即将在部落联盟大会上被慕容格格推上前台的无月倒并未立即赶到暗流涌动的金国首府,而是偕同情儿、晓虹和北风来到东雅堡,无月一是想去沙尔堡探望故人,二来带三女去看看升仙洞府,三来魔后纪貊情托梦爱女、要她跟小姨和无月前往升仙神坛会面。
慕容紫烟实在没空,只好让情儿带话向许久不见的大姊问好。无月忙中偷閑、和情儿前往东雅堡升仙神坛跟情姨会面,晓虹和北风随行。
在深处地底的升仙神坛边,无月见到一位魅力四射之绝世美妇,可说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美丽、举止如此高雅脱俗的贵夫人,凤仪凛然、气质绝佳,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唯一痕迹是稍显丰满,却更添性感,连情儿都稍逊她一分成熟风韵。
当然无月所谓的从未见过是指今生,前世他非但见识过这位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在翠河湾芦苇丛中还跟她有过长达月余的月上树梢头、人约黄昏后的亲密相处,那时无月叫她情姨、尚不知她就是魔后,再后来才知道他上次在神庙中见到的微笑大仙竟也是情姨,不过完全判若两人,无论是容貌还是言谈举止,情姨温柔似水、微笑大仙只能称之为恐怖!
魔后瞄了他一眼,目光涌上一层异彩又倏地敛去,随即一把将情儿紧紧搂在怀中,不住喃喃低语:“仙儿,我的小囡囡,简直想死为娘啦……”
她所流露出的深沉母爱令无月深深感动。情儿却似有些不领情,嘟起小嘴儿嗔道:“咱俩才分开多长时间啊,您至于这样吗?”
魔后转头瞧瞧无月,美丽香腮微微一红,揉揉涨红双眼赧颜道:“母女相逢难免激动,倒让龙儿见笑了。”
无月正容说道:“情姨好!您的母爱实在令人感动。”
魔后笑道:“无论阿姨是否乐意,你都已是我的半个儿,若能善待我的仙儿,阿姨也会一般对你呢。”
情儿咯咯笑道:“您不太乐意恐怕原因很多吧?不过请放心,您无论打算把他另外那半个当作什么人,我都不会介意。”
魔后脸红,低声在她耳边啐道:“丫头又瞎说,我跟龙儿不象你想的那样。”
跟情儿亲昵地瞎扯半天后,她说道:“仙儿,你跟这两位姑娘先回避一下,我有话要跟龙儿说。”转头又对晓虹和北风礼貌地笑笑:“贱妾冒昧,望两位姑娘见谅。”
情儿瞪眼道:“孩儿已替您向大哥道过歉了,还有啥事儿不能当面说的,我说您咋老也改不了鬼鬼祟祟的毛病?”
魔后慈爱地笑道:“娘有话想单独问问龙儿,大多是关于你的,难道你好意思旁听?丫头乖,去吧。”
情儿眼珠子转了一圈,大约也明白娘想说些啥,便拉着北风和晓虹走了。
石壁边不知何时多出两把椅子和一张茶几,茶几上已备好一壶香茗,茶香四溢,绝对是无月今生从未见识过、更未品尝过的极品,至于前世嘛,在月色下的翠河湾芦苇丛中他曾品尝过情姨的绝俗茶艺、领略过她的致命温柔,还不止一次。
茶盘中有五只精致小茶杯,魔后延客入座,挽壶斟上两杯,笑道:“龙儿乃品茗大行家,且尝尝阿姨现在的手艺如何、试试跟当年有何不同?”
无月一丝不茍、严格按品茗流程鑒赏一番,随即赞叹不已:“闻所未闻的好茶!情姨的茶艺更没得说,绝对人间难得一见之仙品!”随即试探着问道:“情姨所说的当年,可是指西天翠河湾……”
魔后稍显激动地打断他:“是的,说起这个,我倒一直没机会问你,那次通宵夜话之后,你咋就忽然不来了?我第二天黄昏后还按老习惯在那儿等你呢。”
那将近半宿的相依相偎她直到此刻仍记忆犹新,并未随着他跟仙儿好上、以及后来对付过他而淡去。其实她在翠河湾苦侯他不见,并非只是第二天。
无月实事求是地道:“那是因为灵虚娘娘大驾光临,有许多事情交代,实在脱不开身。”
魔后淡淡地道:“恐怕还有一个原因你没说,因为跟仙儿不仅尽释前嫌,而且……这也罢了,可为啥你招呼也没一个?多半忘了这事儿吧?”
无月讪讪地道:“嗨~那些天事儿太多,的确把这茬给忘了,实在对不起,害您白去了一趟。”
魔后浅浅抿了一口香茗,“这倒不用,反正我每天黄昏都要出门散步的,见不见你都一样。而且那次在上面差点害得龙儿形神俱灭,虽然已让仙儿代我道歉,但阿姨还是得当面说说,真心诚意地希望龙儿见谅!”
无月笑道:“已经过去的事,情姨不用再提,反正孩儿也没事嘛。”
魔后很满意地点点头:“龙儿如此恢宏大度,难怪如此讨女人喜爱……”
无月仍有些不解:“其实直到现在我仍然很难将您和那座女神像联系起来,差别实在太大。”
“阿姨很温柔,但上面那位女神很恶毒是么?”
无月点点头,岂止是恶毒而已,简直恐怖万分!
魔后目注他缓缓地道:“即便再温柔的女人,一旦疯狂起来也会变得心狠手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