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言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情儿,不过当时却是莫名其妙。”
魔后心中叹息,该说是大半因为仙儿,还有小部分是为了自己,可这会儿说这些还有何意义?那夜他说的恋人和情人什么的,恐怕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吧?
怔神半晌后她转过话题说道:“咱俩还是言归正传吧,龙儿已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你跟凤离公主就不用说了,跟聂丫头的事儿阿姨也知道得很清楚。不知将来成亲时龙儿打算如何安排她俩和仙儿?须知此事一个处理不好,恐怕都会惹出大麻烦。”
无月心知情姨必是为了此事,脑子里已经转了无数圈,三女中,理智上该由淑女中的淑女灵缇为尊,情感上大姊最有资格做老大,私心里他最喜欢情儿,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孩儿倒是有心让情儿跟她俩并列位居正室,不过大姊可能还好些,灵缇肯定不会乐意,而大姊又绝不肯屈居灵缇之下,您看……”
魔后黛眉微耸,隐隐有些不悦地道:“龙儿说来说去,还是只有可怜的仙儿退让一步啦?唉~来此之前,天后已来函严厉警告我不许干涉龙儿婚娶之事,所以我只是说说而已,并无责怪龙儿之意,只能提醒你慎重处理此事,另外无论如何也别委屈了可怜的仙儿,她对你可真是没得说!”言来眼眶一红,颇为伤感。
无月颔首道:“孩儿明白,一定尽力而为。”随即不解地问道:“情姨身为魔后之尊,为何如此怕天后呢?”
“天后如此强势,阿姨可没法跟她比肩。”
无月心想天后很强势么?咋不觉得呢?又问道:“您不是还有灵虚娘娘撑腰么?”
魔后忿忿不平地道:“其实魔界有许多都是祖母之后,可自始至终她老人家就没偏向过我们,当初天后跟元尊的子女欺负她与元尊的子女、如今阿姨被天后肆意欺负她都一概不闻不问!历次仙魔大战任由魔军一败涂地也从不见祖母出头,她为魔界做的好事唯有造就了聂焰这样的三界第一战神,然而战神的性格也跟祖母一般没有明显倾向性,仅仅是在魔界大难临头之时挺身而出。”
无月言道:“关于众神的起源孩儿听灵虚娘娘说起过,说起来她还是天后的儿媳,不愿跟天后太过较真儿或许也是有的。不过追根溯源,魔界的始祖也是天后,同样都是自己的子孙后代,天后该对仙魔两界一视同仁才对、为啥有这么大的倾向性呢?自古仙魔不两立这句话常被她挂在嘴边,几乎成了仙魔两界的口头禅。”
魔后喟然说道:“女人通常都很感性,母性奇重的天后尤其如此,当初我父亲小时候跟天帝发生沖突,天后压根儿就没想想我父亲也是她嫡亲的孙子,就怂恿子女们沖上来把我父母暴打一顿,后来双方的矛盾和沖突越来越激烈,我父母出走北方创立魔界便与此有关,自然对偏心的天后意见很大,法术修炼等各方面都独辟蹊径,被天后斥为异端,彼此仇视自也难免。何况远亲不如近邻,双方疏远千万年之后她根本已不把魔界众神视为己出。”
无月叹道:“这里面的关系还真是复杂,要算起来从天后到情儿一共不过经历五代,就繁衍出如许之多的诸天神魔,真是令人吃惊!”
魔后言道:“这跟我祖母全心全意地推动众神繁衍的宗旨有关,迷灵洞府这一爱欲源泉和阿姨祖孙三代爱神便由她一手缔造,为鼓励众神多多生育,她不赞同天后相对固定的婚姻模式,大力提倡男女群居,兄妹姊弟、父女母子甚至祖孙之间均可随意交媾生子,我父母创立魔界时人数不多,比枝繁叶茂的西天差远了,祖母的倡导在魔界得到更好的执行,魔界众神才会迅速繁衍到如此规模。”
“可无论怎样,从您的父母算起到情儿,魔界不过经历三代,不过一个小家庭而已,又能繁衍出多少后代呢?”
魔后解释道:“龙儿所说的三代只是针对我们爱神家族而言,可每代爱神都会经历非常漫长的时光之后,才禅位于女儿,对于我的兄弟姊妹往下这些其他分支而言已远不止三代,就拿阿姨在位期间,其他兄弟姊妹们已平均繁衍出二十多代,其中最多的三妹已繁衍到第三十九代,仙儿跟聂丫头的血缘关系已经远到理都理不清。而同期的仙界最多不过繁衍到第十二代而已,魔界的规模自然会反超仙界,这也是天后更加嫉恨魔界的原因。”
无月笑道:“既如此,天后原该多多鼓励生育才是,却大力推崇女子的贞节观念,还搞啥贞洁排行榜,岂非适得其反,呵呵!”
魔后也笑道:“以天后的做法,西天女仙们经历漫长的等待才有固定日期跟丈夫及其他男性亲属相聚一天,与丈夫独处的时间或许连一夜都不到,时常还不在生理期上,受孕几率微乎其微。所以祖母才会大力造就龙儿这样一位仙界奇葩,否则长此以往仙界都快要绝种了,呵呵!”
无月浅啜一口香茗,有些疑惑地道:“据说您的母亲、第一代爱神跟天帝乃是一对情侣,而情姨也跟……这岂不是……”
魔后正色说道:“你的意思阿姨明白,我的确跟天帝有过一段……我相信这事儿多半是天后告诉你的,不知她是怎样说的,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阿姨当时被俘、乃是被天帝霸王硬上弓,跟他谈不上有啥情意,而且后来这段孽缘早断了。你要相信,作为第二代爱神,阿姨绝非天后所说的那种淫贱女子!”
不知怎地,她对此非常介意,说到后来稍显激动,淡雅雍容的气度多少受到些破坏。自打第九次仙魔大战激战正酣之时,她在迷灵仙山之巅远远瞧见这精灵可爱的金童,或许因为爱神和爱欲之神天生相互吸引,她不由自主地就对金童留上了心,在千军万马中她的目光牢牢跟蹤锁定那条奋勇拼杀的小小矫健身影,为此被爱女戏谑一番,在爱女的逼迫下她还曾半真半假地承认了自己对金童有意。
无论如何,他那阳光般灿烂的笑颜和绝世的身影从此在她心中留下了一粒小小的种子,渐渐生根发芽,她变得喜欢搜集有关金童的传闻、趣事和各种绯闻。后来祖母传讯召她母女俩前往西天为王母娘娘祝寿,这很反常,但她毫不犹豫地提前带着爱女去了,之所以如此也跟他有关。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她再次见到金童源自于他跟仙儿发生严重沖突,他巴巴地跑来道歉的,心高气傲的仙儿对此毫不领情,极为护犊的她自然也不可能对金童有啥好脸色。然而无论如何,眼前这位尴尬之极、有些不知所措的金童已变得更加迷人,是如此……近距离观察,她更加确信,任何女人见了他绝对都会忍不住怦然心动,他那无比诱人的光芒和独特气质令她不忍逼视。
后来每天黄昏出门散步时,她在翠河湾跟金童有了一系列接触,爱苗悄然在心中生根发芽并渐渐茁壮成长。
在蟠桃大会上她母女俩受尽西天女仙们的白眼和王母娘娘的冷嘲热讽,她喝了不少闷酒,酒酣耳热之际心绪放飞,贞节观念的束缚和种种顾虑大大降低,心中的爱苗疯狂蔓延,她一瞬不瞬地瞅着众星捧月、仙姿玉貌,正坐在天后身侧喜笑颜开的金童,一种心醉神迷的奇异感觉涌上心头!
或许以前她还不太确定,但那一刻她告诉自己,金童就是她一生中自怀春少女时代就开始寻寻觅觅、真正想要的那个男人!她的目光和所有注意力全凝聚于金童一人之身,人影幢幢的瑶池之滨都来了哪些大仙、唧唧喳喳的仙儿到底说了些啥?她全未注意到,甚至祖母大驾光临也丝毫未能引开她的丝毫注意力。
然而从那天开始,她在翠河湾再也见不到金童如约而来的清灵身影。她为此烦躁不安、郁闷苦恼,却又不好意思去问他何以如此,弄得自己夜不能寐,翻来覆去地只想着一个问题:他为何不来?是因为不想看见我了么?还是……
后来,从仙儿的嘴里她得到了正确答案,知道了祖母的用意,当时她心中的失落和痛苦难以形容!简直不亚于那两次遭遇强暴之时!
可无论如何,她得以爱女为中心。她没工夫抱怨苍天的不公,或许这一切都是命,她没有跟不公的命运抗争的习惯、唯有再次选择顺从。当然正如祖母所认为的那样,天道没啥不公平的,性格决定命运,一点儿都不错!
不出她所料,仙儿在跟金童的所谓试着接触中不可避免地深陷情网、难以自拔,金童也是一般,这段惊世之恋磨难重重、并在西天引发轩然大波,导致仙儿两度历劫凡间、受尽各种非人折磨!
基于祖母和天后亘古以来所定下的严苛天规,她没法常伴爱女身侧加以扶持,心中的痛苦和煎熬难以形容,为此曾找祖母哭诉过无数次,可祖母毫无护犊之意,竟说仙儿作为新一代爱神、这一切都是仙儿命中该有的劫难。
然而她的痛苦还不止于此,她确信自己对他的爱比仙儿也逊色不了多少,然而她只能把无尽的爱深埋在心底,在仙儿和他面前再也不敢显露出一丝半点,每次跟他见面都弄得跟仇敌一般,可是天知道,她好渴望跟他来一次火山爆发一般深情缠绵的拥抱,哪怕只有一次!
然而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她绝不能这样做,甚至只能竭力排斥心底深处这样的热切期盼,她所经受的心灵折磨甚至远在爱女之上!如此日复一日,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她再也无法忍受!
思来想去,她觉得唯有除掉金童才能免除自己和爱女的痛苦,所以才有了那次沖动之下、她赶往升仙洞府除掉这个祸害的疯狂举动,幸好有九天玄女及时赶来救助龙儿,自己并未得逞……
怔神间,她但听龙儿讪讪地道:“孩儿倒不是这意思,更不会那样想。”
魔后定定神,容色稍霁地笑笑:“其实龙儿的红颜知己中,母女同收的还少了么?”言罢纤纤素手挽壶,为他斟茶。
无月恭恭敬敬地伸出双手去接茶杯,无意中与绝世大美人如葱玉指相碰,那种美妙销魂之柔软触感令他如遭雷殛!
他禁不住怦然心跳,色授魂与之际浑忘了一切,捏住大美人玉指轻轻挠了几下,一脸猪哥相地道:“既如此,情儿归了孩儿,不知情姨……”当然他这样做也并非全因色胆包天,前世在翠河湾芦苇丛中不仅握过大美人的手,还揽住过她的腰肢,只是后来有了情儿便浑忘了一切而已。
魔后倏地缩手,茶杯叮当一声跌落案上,碧绿茶汁泼得到处都是、茗香四溢,她也顾不得收拾,美丽粉腮涨得绯红,期期艾艾地道:“龙儿,你……你……”
无月的举动令她震惊,惶急间也不知该说啥,臻首低垂、默然无语,不时轻挽鬓边整齐秀发,反而越弄越乱,一如她那乱七八糟的心绪!那刻骨铭心的一幕她当然没忘记,但后来发生得一切更不会……
无月一瞬不瞬地盯注着她那张美得惊人的羞红娇靥,但觉百看不厌,如此美魅无敌之绝世美妇令他心痒难挠,但觉她那盈盈欲滴之羞态愈发楚楚动人,从这一刻起他已下定决心要把她弄到手,他清楚地记得前世自己已成功了一半,今生他要把后面这一半做完!
总是这样沉默以对可不是追求美人的好办法,他便没话找话地说道:“前世听水姨说,情姨昔年在三界美人榜上高居第一,孩儿原本还不信哩。”
魔后低声道:“她说得没错,祖母最疼她,啥都跟她说……龙儿,请你不要老这样色迷迷地盯着阿姨行么?”
无月丝毫没有收回灼灼目光之意,愁眉苦脸地道:“唉~说起来这只能怪情姨,目睹爱神如此绝世容光孩儿竟还能坐得住,连我都很佩服自己!您走到东天朝天门大殿前一定不仅得蒙面、还得裹着厚厚的衣裳遮住玲珑曼妙之极的身段吧?孩儿敢打赌,若换任何一位男仙坐在孩儿这个位置上、若能比我表现得更规矩一点,我立马下定决心收回这点儿非分之想。”
绝世美妇玉雕般精致柔美的唇角微微上翘,依然羞不可抑地道:“龙儿真是贫嘴,不过你还真说对了,若非面对阅绝世美人无数的龙儿、相信你定力超凡,阿姨还真不敢露出真容……你既有此心,又何必当初……”
“此一时彼一时也,要说当初,在芦苇丛中那夜您可也默认了我的请求。”
魔后言道:“这个我不否认,可你后来……”
“我承认后来做得不对,现在诚心改正,常言道亡羊补牢、未为晚也,希望您能给孩儿这个机会。”
魔后神情复杂,显然思想斗争激烈,半晌后才低声说道:“龙儿,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除了魔尊,阿姨不会再接受其他任何男子,即便是你这位人见人爱、三界独一无二的爱欲之神。”
无月涎皮涎脸地道:“既然是人见人爱,那情姨爱不爱呢?”
魔后忍了又忍,终忍不住臻首微斜、呆呆地凝注着他,怦然心动的感觉似源自最原始的求偶之舞,这个问题在他历劫凡间之前她就有了很明确的答案,可是她能承认么?然而,深埋心底悠远岁月的无尽渴望令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断然否认,于是她斟酌再三、最终说出的是:“若说对你没好感,阿姨那是骗人。不过阿姨此心已有所属,无论爱不爱你都没啥区别了。”
无月不屈不挠地道:“对您或许没啥差别,对我可就差别大了。”
魔后心中一跳:“此言何意?”
无月神情痛苦地道:“以前的就不提了,可是从此刻起,孩儿恐怕白天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您的美丽容颜,夜里也会梦见您的绝世风姿,整日价魂不守舍,天长日久变得形容憔悴,所以为了避免郁郁而终,无论怎样孩儿都追定您啦!”
魔后听得浑身热血沸腾,这不是无数个午夜梦回、她急切盼望着他对自己说出的那些话么?然而后来有了仙龙之恋,如今她还能接受么?真是痛苦啊……她脸上的神情有些令人不忍卒读,只能违心地奚落道:“龙儿的甜言蜜语的确已达极高境界,难怪仙儿会对你走火入魔,当初在翠河湾的时候你对阿姨说这些还管用,此刻不觉得晚了么?这些话你拿去跟仙儿说说,包管她感动得一塌糊涂。”
无月郑重其事地道:“情姨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魔后气道:“有啥不敢!”终于抬起臻首转头看着他,一字不差地又复述了一遍。
无月嘿嘿地道:“情姨目光闪烁,显然言不由衷。”
魔后脸上更红,双眼倏地发出眩目光芒,又羞又恼地道:“龙儿再这样胡言乱语地调笑阿姨,信不信我弄得你元神离体来玩玩!”
她眼中那两道光芒越来越亮,三年前那天半夜面对微笑大仙的那一幕恐怖场景浮上脑际,无月顿觉问题严重,直摇手忙不迭地说道:“您快别!孩儿再不敢乱说啦!”
魔后眼中慑人光芒倏地敛去,恶狠狠地道:“往后还敢不敢对阿姨生出不敬之心?”
无月哭丧着脸,唉声叹气地道:“从主观和理智上是不敢了,可是爱这个东西跟欲望一样是不受理智控制的,大不了孩儿就做一个爱的守望者,默默地爱您永生永世……日夜忍受对您深深的思念和那无穷无尽的爱的折磨……”
魔后神情古怪、似笑非笑地瞪了他半晌,倏地黛眉微蹙,低声道:“龙儿别再胡闹,我那小祖宗来啦!”
无月饶有趣味地瞅着她,笑道:“情姨看似很怕情儿哦?”
魔后斜乜他一眼,没再说话。
情儿一马当先、花蝴蝶一般飞来,靠在魔后身边仔细瞅瞅她,有些夸张地笑道:“咦?瞧娘满脸桃花,刚才您俩孤男寡女的,莫不是迷上金童、春心蕩漾了么?”
魔后脸红红地瞪了无月一眼,意思是说:都怪你,害我出丑!随即转眼低头,揽住爱女香肩说道:“哪有闺女这样说娘的?难道囡囡还嫌情郎的女人不够多么?”
情儿对她耳语道:“女儿曾跟您说过多次,巴不得娘给他做小,往后您就名正言顺地该归女儿指使了,那有啥不好?”
魔后啐道:“说啥呢?天啊~娘咋会生下你这么个疯狂的小脑袋!”
情儿懒得理她,把无月一并拉过来,一手揽住一人的腰,变成三人相拥。魔后大羞挣扎,却怎么也摆不脱爱女的魔掌。
情儿回头瞧瞧,晓虹和北风尚未下来,便对娘眨眨眼,却是对无月说话的口吻:“瞧得出大哥很喜欢我娘,其实我娘也挺喜欢你……”
魔后轻轻拧了爱女一下,啐道:“囡囡别瞎说!”
情儿不依不饶地道:“女儿瞎说了么?第九次仙魔大战时您在迷灵仙山之巅,当时我就瞧出您看着他的眼神儿很不对劲儿,要您老实交代,是不是瞧上了金童?亲口说出的那句话,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
魔后忙不迭地捂住她的美丽小嘴,一时间羞不可抑,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可以鉆进去,再也不敢看无月一眼,气急败坏地嗔道:“你还说!”
情儿唔唔直叫,竭力扯开娘的纤纤柔荑,一脸恶作剧地笑道:“您最终的回答是:娘承认还不行么……”
魔后气急败坏地道:“坏丫头少断章取义!中间的过程你咋不说?娘那是屈打成招,当时就、就声明了的!”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不迭,天啊~自己这岂非不打自招?
情儿不依不饶地道:“好,就算您那次是被我大刑逼供之下说出的话,可后来我跟他恋上之后您有多么痛苦,难道我瞧不出么?要不您说的那些梦话我也学学,您梦中说出的话总不会是屈打成招了吧?”言罢也不顾她脸色大变,兀自接道:“还有那次在西天服侍我洗澡时,您沖口而出的那句话,想让我别再跟他好、把他还……”
魔后已羞得说不出话来,唯一想做的事便是牢牢堵住爱女犀利无比、令她无法招架的小嘴!
可她这点小小的心愿也难以达成,情儿竭力挣扎着又说道:“再说说您在上面地窟中竟丧心病狂地想打得他形神俱灭这件事,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见不得我受苦么?”
魔后彻底崩溃,唯有以眼神不断地哀求爱女:别说啦!
情儿不为所动,转头对无月俏皮地眨眨眼,“大哥放心,这事儿由我做主,包你把娘弄到手!来,先跟我娘亲亲嘴儿,你俩且联络联络感情,弄不好以前都亲过。”
“没有的事儿!”魔后申辩道,随即心慌慌地瞪了无月一眼:“你敢!”
情儿冷不防施展出定身术暗算老娘,把无月的脸摁向魔后那惊慌失措却无法动弹分毫的美丽娇靥。四片唇儿相贴,无月装作被动的样子挣扎不已,唇间相互磨蹭、令双方都有种如遭雷殛之感!
由于魔后是在发出开口音时被爱女暗算,双唇处于上翘张开状态,无月的唇舌活动开来,看似真的接吻一般。
缕缕热流沖头,魔后理智上虽然抗拒,可她实在好爱好爱他啊!心中和娇躯止不住一阵燥热,龙儿的妙舌伸进来搅动一阵,把她的舌尖勾出去,倏地用双唇啯住她的舌尖一阵吮吸,一股热流由她的小腹下蓬蓬勃勃升起,就像一层层温柔而火热的波浪,迅速蔓延全身!
她但觉乳儿涨涨,下面痒酥酥地分外难捱,似有一股热流溢出,她想闭拢双腿夹住,免得浸湿亵裤,却丝毫动弹不得,连双腿相互磨蹭几下、借以止痒也是有所不能!
超爱恶作剧的情儿还觉得不够过瘾,“大哥光是亲嘴还不够,还该摸摸你的女人,让她往后再也忘不掉你,夜里都要梦见跟你爱爱呢。呃~弄不好娘就曾做过这样的春梦,要不咋会说出那样的梦话?您老实交代,梦中有没有跟我的男人私通?”
她拉着无月的左手探入魔后的胸襟内,揉弄柔软肥乳、抚摸她那渐渐膨大涨硬的乳头,她吓得面无人色,眼睁睁地看着仙儿又拉住他的右手伸入自己的裤裆之中!
魔后心中一阵绝望,下面湿漉漉的一大片,若被龙儿摸去,天啊~简直羞死人!她竭力想喊:囡囡不要啊!可嘴里哪能发得出一点声音?她想闭拢双腿更是有所不能!只好满脸哀求之色地看着爱女,希望她停止一向爱好的顽皮捣蛋。
情儿不为所动,继续任性施为。无月的手指已陷入湿热幽谷之中,在温软小窝上挠挠,温泉溢出得更快,紧闭的水帘洞却显示她已多年未曾行房,他不禁啧啧赞叹:“情姨不愧在三界贞洁排行榜上也高居第一,您生下情儿之后就再未行房吧?”
魔后羞愧欲死,双眼瞪得大大,眼巴巴地向他示意,恳求他的手指千万别进去。情儿却捏住他的手直往里摁,他的中指一点点陷入蓬门之中,久未缘客扫之花径一点点被挤开,直到齐根没入!
无月做出一脸无辜之色,示意这一切跟他无关,他也挣扎过的。情儿把他的裤儿拉下一半,勃起长屌顿时弹跳而出,一柱擎天、青筋暴跳,沖天鉆杀气腾腾、睥睨天下之无敌威势油然而生!
情儿引导娘的纤纤柔荑搭了上去。
魔后虽无法动弹,但感觉还是有的,但觉触手火烫、坚硬之极,忍不住往下瞄了一眼,天啊!这是啥怪物?跟驴鞭差不多长,又尖又硬的小鸡头还会动的?表面布满癞蛤蟆一样的硬疙瘩,好难看啊!可若是捅进来会是啥滋味?老天!还有阵阵龙麝异香扑鼻而来,熏得她春心萌动,下面好痒啊!热汁溢出得更快,已糊满龙儿的中指,在阴道内搅动的吱吱直叫,声音越来越大……
情儿凑在她耳边低低说道:“娘要不要这根东西代替他的中指捅进来?女儿试过的,很舒服哦!”
魔后的理智拼命抗拒着那种从身体深处喷发出来的快乐,她的肉体却驱使她不断发出无言的吶喊:我要……天啊……好想要……
情儿仔细瞧瞧她那难过之极的表情,半晌后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娘想不想要了。”
她这才放过娘,松开无月的手笑道:“大哥已在娘的身上做下记号,往后她就是你的女人了,要玩尽管玩,不过往后成亲时可得把她排到我的后面。”
魔后绝望地紧闭双眼,无论如何龙儿已进入过她的身子,虽然不是那话儿,这是继魔尊和天帝之后她被第三个男人霸王硬上弓,而且是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美少年,而且由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所一手造成!她心中偏偏兴不起一点点恨意,因为这次不同,是她心爱的男子。
自从那个恐怖的夜晚她被魔尊污了身子,她被迫嫁给了他;被天帝强奸后直到被释放,她一直是他的地下情妇;这次轮到龙儿,她该怎么办?
仅仅是凭手摸和眼睛看,她就得到了跟魔尊和天帝在一起行房时也从未有过的巨大快感,她为自己的本能反应感到极度羞耻,晶莹泪珠由眼角一粒粒沁出,顺美丽香腮往下淌,显然伤心已极。
无月也有些哭笑不得,不知该说啥才好。
情儿解开娘的定身术禁制,恶狠狠地瞪眼道:“娘若生气尽管沖我来,不许对大哥发火!”
魔后羞愤之极,可想想这的确也不全是龙儿的错,不禁双眼含泪,痛心疾首地谴责爱女:“囡囡好坏,害娘失贞!我要回去向你爹告状!”
情儿无所谓地耸耸肩,瞪着一双斗鸡眼:“反正娘也不是第一次被男人霸王硬上弓了,尽管去告吧,瞧女儿怕不怕!”随即回头对无月说道:“我回避一下,顺便把晓虹和北风姊姊拦在外面,给你俩留点谈情说爱的时间,我对大哥不错吧?下面就看你自个儿的咯!”言罢一闪不见。
魔后瞧着她快速消失的身影,有种急于逃开的沖动,羞不可抑地道:“你怎么还不把裤儿拉上?挺着那根丑东西很好看么!”忽地感觉手中的异样之感并未消失,才想起手搭在上面尚未及拿开,猛地缩手,脸上更红!
无月拉上裤腰,他虽已决心追求这位大美人,但绝未想到要以这种方式,被情儿的恶作剧也弄得有点尴尬,一时有些讪讪。魔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双眼下意识地往下瞄去,入眼是他那高耸的帐篷,又忙不迭地移开目光。
无月伸手揽住美人柔软腰肢,低声说道:“情姨还记得么?当初在翠河湾夜话,我希望您做我的情人,您并未反对,应该就是默认了,对么?”
魔后委实矛盾万分,轻轻挣开他的怀抱,长叹一声说道:“这点我也承认,可是后来……咱俩就不可能了,我还是那句话,打消这个念头吧!”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直到情儿去而复返。
魔后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娘去了,囡囡自个儿保重,龙儿也一样!”言罢身形一闪不见。
急速飞往迷灵仙山的途中,她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既有悔恨又有丝丝缕缕的甜蜜,而且还有,无尽的爱和渴望……
无月忧心忡忡地道:“情儿,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情儿摇摇头:“我早知道大哥定会迷上她的,但凡见过娘真容之人无不为她疯狂,结果的确如此,大哥的眼神瞒不了我,只是表现得比别的男人好些罢了。其实娘跟爹和天帝都没多少情意,多年来的空虚寂寞除了我这个女儿,还有谁能知道?她真的很喜欢你,只是不愿承认罢了,否则绝不会让大哥见到她的本来面目,我这是在帮你俩,真是好心没好报!”
她的粉腮鼓起老高,一付很不高兴的样子。无月揽住她的香肩柔声说道:“好,大哥郑重其事地向好妹子表示真诚的感谢!”
情儿回嗔作喜:“这还差不多。”
这时晓虹与北风已在上面对二人招手,无月与三女来到火山口天桥边,由美丽的精卫所幻化的那只巨大而可怕的火凤凰再度沸腾起来,可汹涌翻滚不止、发出阵阵咆哮的炽热巖浆并非火山大爆发的前奏,而是美丽女神见到情郎却无法现身相见、心潮激动之极,那是她大大张开的双臂,却无法盼来情郎同样热情的拥抱。
毫无例外,硕大的地窟穹顶上又开始飘起丝丝细雨,大多洒到无月的身上,那是多情少女再次失望之余低低啜泣、无比伤心的泪滴……
探望过精卫之后,无月和三女又该继续上路了。
一行四人来到沙尔堡中,北风仍跟乌雅瑟同吃同住、情如母女。情儿也算故地重游了,三年多之前她在这儿颇得乌雅瑟的殷勤照顾,跟她相处得也挺亲热。不过这丫头变化太大,夜间入睡前她和北风在屋里双双解下面纱之后,乌雅瑟惊艳之极,却根本认不出她来。情儿也懒得说明,反正说了人家也绝不会相信。
她在外不仅得戴上面纱,而且不用无月交代、很自觉地穿着宽松的衣裳,因为她若是不这样的话、走到哪儿都会引发轰动,即便这样,在厅中待茶时也引来雅丹魂不守舍的目光,听说是无月的未婚妻之后他才收敛许多。唯有晓虹是第一次来,在这儿没熟人,不过她跟雅琪倒是挺合得来。
接风晚宴上,乌雅瑟从北风口中得知无月将成为慕容格格家推出的新汗候选人,她转过身便把这等大事告诉了雅丹。
雅丹生性浅薄贪婪,是个典型的有奶便是娘的家伙,自然不会放过这等趋炎附势的大好时机,立马跟无月称兄道弟、亲热异常,对北风等三女也改颜相向、好得不得了!
雅琪看得连连皱眉,哥哥以前如此对待人家,如今又做得这么低三下四,表现得太势利眼,觉得简直丢人丢到家里来了,在心上人面前感觉很没面子!
无月并未因此看轻她,心想雅丹好歹也是自己未来的大舅子,过去的事儿还计较那么多干嘛?跟雅丹相处得倒也融洽。
席间除了热情洋溢的雅丹、温柔的夜弥夫人和美丽的雅琪把三位客人招待得很周到,海格也连敬无月三大碗再次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