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若是有灵,一定不会预料到忽然见证了一场大胆奔放,又炽热轰轰烈烈的共订鸳盟。激情过后的恋人相互依偎着,窃窃私语,窃窃嬉笑。只是石碑底座上沾染的粘腻液体,终究记录下方才令人耳热心跳的一幕。
「疼不疼?」
「一点点,无妨。人家不怕这点疼。」倪妙筠缩了缩脖颈,终究忍不住心头喜悦,以及想把所有心思都与情郎分享的沖动,娇声道:「滋味比从前想象的还要好上许多,再疼十倍百倍也值得挨了。」
女郎抬头仰视,她初尝情爱滋味,一颗心就像蜜里调油,浓得化不开。对怜惜自己,又领着自己进入新天地,亲尝无边乐事的情郎越看越是喜爱。
吴征回以一笑,他深知待女子有多好,女子就会给予数倍的回馈。何况都是精挑细选的好女儿家,个个重情重义。但看女郎爱慕之情溢于言表,还是生出几分得意来:「这才第一回有颇多顾忌,今后的滋味才叫好呢。」
大胆说起私房话儿,倪妙筠一时又觉羞涩,可还是忍不住问道:「人家第一回就这么放肆,会不会……会不会…太浪了些。」
「一家人不必顾忌这些,又不是满嘴污言秽语惹人作呕。」吴征轻拍着滑润润的翘臀道:「方才你的样子可美,比平日都要更美。」
「怪怪的姿势,丑死了,哪里美。」倪妙筠忸怩不依,她可从未将欲与美联系在一起过,对吴征说的话大是不以为然。
「很美的!」吴征斩钉截铁道:「妙妙是第一回,要分心的地方太多才不曾留意。今后情欲交融自会知道。」
情欲交融四字让倪妙筠脖颈又粉了起来,心头却是怦然直跳。方才那一回激情她自觉滋味绝佳,但吴征既会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也必然会有滋味更美的时候。
「人家不是要否认你。」倪妙筠咬着唇瓣,目光有些散乱道:「只是从前见了不少这些事,不瞒你说,在迭轻蝶府上都算是好的。嗯,简直是我见过最好的一回。迭轻蝶的模样可不逊任何一人,但是看起来也没见多好,跟美更是扯不上边。要是那些土匪,山贼,哎……」
「啊~~」吴征拖了个长音,回环的手臂向上一滑搂住两颗笋乳道:「旁人的事我管不得那么多,只管妙妙。美不美?当然了!尤其是贝齿咬着唇瓣,拼了命地用力紧绷,眼睛想看又害羞,合上又舍不得看不见情郎的模样。我是看了又看,越看越爱,妙妙有百态,欢好时的样子可美得很。」
「你……呜呜呜,又来欺负人家。说的什么昏话……乱说话,不许乱说话。」倪妙筠被吴征说得大羞。她虽已过花信年华,却是情窦初开,被吴征几句露骨的话说下来,小心肝紧张得扑腾直跳,仿佛全身毛孔都缩得紧紧的。可被如此直白地赞扬,又忍不住想要听得更多,知道更多情郎的心思:「那你告诉人家,哪里最好看。」
「当然是黛眉了!」
「唔?」倪妙筠想了很多种答案,但情郎说出来的还是大出意料之外。她诧异地抬起头,见吴征含笑的眼睛正等着她的目光。两人对视,女郎不解道:「是什么缘故?」
倪妙筠并非觉得自己的黛眉不美。她的双眉在女子中罕见地浓密,却又不显粗厚,正是两道绝佳的小山眉。只是当下金风玉露,吴征居然说的不是平日掩藏在衣物之下的妙处,倪妙筠意外之余,又倍感期待。
「眼睛是心灵之窗,若非刻意隐瞒,所思所想从眼睛里都能看出来。」吴征忍着笑道:「妙妙老是闭着眼,只能从黛眉里分辨出一二,当然是黛眉最美。」
「哎呀……」倪妙筠哪曾想到是这般缘由。她处子新破,娇羞无限,欢好时固然乐在其中,可光是婉转娇柔的呻吟声都已臊得心慌,又哪敢时时与吴征对视?偶尔垂目低眉,更多双眸紧闭。目不能视物之时,仅凭感觉的滋味也分外美妙,仿佛美食入口时不由自主地合上双眸,方能全心细品口舌生香。
爱郎不说话,只含笑看着自己,两根手指却在奶儿上沿顺着鼓胀,一描一描地划着弯弧,似在描画着自己的两道小山眉。双眉再生动好看,又怎比娇躯其他妙处?吴征分明是说些话羞自己来着,想瞪他一眼,现下柔情蜜意全然兇不起来,这一眼只把满心娇嗔浓情火热热地喷薄而出。
只是二指之尖,抹过的滑肌嫩肉美妙难言。这对笋乳不仅美观,更是有种奇异的软而不绵,兼具丰弹的手感。加之乳晕与蕊珠浑然天成之美,实令吴征爱不释手。
「香风撩人,春雨不冻,鲜花渐红,杯酒已浓。」吴征把玩着两颗笋乳随口吟哦,正是大赞女郎如今心有所属,情窦大开时的可人模样。
女郎心花怒放,被情郎赞一声如香风春雨,鲜花美酒,每一样都是如此美妙。她满心欢喜,嘴上却不肯相就,樱唇扁了扁道:「谁要你尽说哄人的话,哼,好句子人家从小听得多了。」
女郎可是盛国首席大学士的女儿,但吴征此刻居然豪情漫天,口无遮拦道:「没有那心境,任你再大的才子也念不出来。呵呵,现下就算你爹爹来了,也写不出这几句来。」
「吹牛。」倪妙筠拧腰扭肩背过身去,藏起了一脸笑若春花。却把娇躯向吴征怀里一倒,两颗美乳就这么大展大放,还让他怀抱之间,无比顺手地恣意轻薄。
「没有的……府上夫人真的不少,但是每一位我都花上足够的心思。」吴征陷入思绪里喃喃道:「要娶妙妙入府,不打倪大学士的主意是不成的。还好,我现下已做好了与他同席而谈的準备,不致令他对我有所不满。」
「我信你。」倪妙筠豁然旋身,娇躯转了个半圈投入吴征怀里,道:「我相信你。府上没有不着调的姐妹,你待我也是一片赤诚。说起来你肯让人家进吴府,是人家福分与幸运才对。」
「这话可不像你会说的。谁告诉你的?」女郎这一旋身,落在掌中的奶儿滑不溜手地脱了开去,只留下满手香润。至于盘坐的双腿则享尽无穷艳福!大腿内侧与小腿肚子与两瓣丰臀原本就粘在一处,那臀儿随着娇躯在腿上一旋,软弹爽滑的嫩肉又挤又磨,简直销魂蚀骨!
「人家悄悄问过雁儿。她说你们订下终身那一晚,你便说得很清楚,吴府都要经过重重筛选,轻易入不得门,嘻嘻,这个深得我心。咦?」倪妙筠抬头与吴征对视,又是娇嗔,又有些难掩的得意。原来她正说话间,那颗圆润的龟菇悄无声息地抵上了小腹。勃胀的龟菇都已热乎乎地坚硬无比,正是情欲又动的模样。心虽娇羞,亦复窃喜。自己娇躯能轻易勾起情郎的欲望,是足以自傲,又芳心可可的美事。
「雁儿都问过了?」吴征笑吟吟的,女郎会去问人问事,句句不离吴府,自是回了紫陵城后就当是吴府的人。能得一名绝色倾心相爱,着实让人志得意满。吴征捏了捏女郎的鼻子道:「还问了谁,问了什么,从实招来!」
「没有了,其他真没有了。」女郎频频摇头道:「当时你昏迷不醒,人家借着尚能探望,匆匆忙忙问了几句。从此就被禁足在家,哪里还能问什么。」
她在亲近之人面前实在不善做伪。慌张的眼神,惊恐的大眼睛,絮叨的话语,全都大异平常,一下就让吴征瞧了个清楚。
「嘿嘿,竟敢说谎……唉?」
春夜的天气晴雨不定,方才轻云蔽月,忽然就下起雨来。朦胧的烟雨打在桃叶上发出沙沙的轻响,虽一派烂漫,尚且赤裸着的情侣却没法再待下去。
吴征拾起衣服着头一套,抱着倪妙筠起身后又将她的衣物在身上一遮,就这么漏着风向天阴门跑去。倪妙筠吃惊不小,更加心慌,所幸没被吓坏了头不敢惊呼出声,只手腿死死盘着吴征,埋首在他肩侧,像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空蕩蕩的屋瓦,不言不语的雕梁,不动不弹的画栋,怒目的金刚,低眉的菩萨,一一在身边飞梭而过。倪妙筠觉得它们全都活了过来,似对有伤风化的出格之举暗暗摇头,却又似乎在为一对爱侣终成眷属而欣慰微笑。
一段不长不短的路跑得惊心动魄,离院舍越近越是担心受怕,那里住着太多耳聪目明的高手,这般模样若被看了去怎生得了?可心跳声扑腾扑腾有如擂鼓,个中刺激之处生平仅有——即使面对霍永宁与丘元焕时的绝望,也远没有现下仿佛全身都纠在一处的紧张。
坏就坏在被爱郎抱起时四肢自然而然就缠紧了他,高挑的娇躯就这么挂了一路。想埋怨也好,责备也罢,此时万万不敢,颇有骑虎难下的煎熬与刺激。
吴征奔至此处脚步声越发地轻。此时风又萧萧,雨又飘飘,春中之时林木枝繁叶茂,雨打嫩枝新叶之声若有若无。吴征抱着高挑又丰润窈窕的女郎,居然落脚声宛如雨声。不知是轻功又进一步,还是女郎太过轻盈。
他略一停步,凑在偎依着自家肩头的女郎耳边道:「去你院里。」
倪妙筠心中一喜,极为简单的一句话,却升起心意相通时那股无比的甜意与喜悦。吴征原本只以为今夜是一场约会,压根没想到女郎如此大胆,如此热情。倪妙筠却不同,她既下了决断,也会有所準备,当然去她的院子更为适合。
「快快……你轻些呀……」倪妙筠咬着唇瓣,大眼睛贼兮兮地左右一张望,悬着的心才稍稍放回些许,又催着吴征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吴征拔步便行,动作比先前还要迅捷,却在口中喃喃道:「这么快不知道会不会漏出异响……」
「哎呀……莫要再吓人家……」倪妙筠又羞又急,亮出银牙在爱郎肩头轻轻咬了一口以示惩戒。眼见小院越来越近,紧张得不由嘴上念叨:「快点快点快点……」
不及去开院门,也不敢吱呀声打扰了安静香甜的夜晚,吴征足尖点地直接翻过院墻。倪妙筠的轻功比吴征的还好,可腾空而起时她几乎惊叫出声。这一声卡在喉间,待落了地才长长吐出。
新落成的小院,却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足足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到了这里,一颗心才安静下来。倪妙筠又觉一切都像天有注定,本已毁去的院子,吴征带着她腾云驾雾般跃入空中,落地后院落又凭空变了一处,和从前的一模一样。
若说卧牛山上倪妙筠一颗芳心全扑在吴征身上,正是这里,让女郎早已充塞满腔的爱意再止不住,全然满溢了出来。礼义廉耻,媒妁之言,一切都不再重要,没有能与吴征一体连心更为重要的事。
桃林里私定终身后回到小院,虽早已料到,也做好了準备,依然有恍若隔世之感。四肢将爱郎缠得更紧,他也拔步就向后院浴房走去。一切不需多言,早已心意相通。
浴桶里不仅有舒适的温水,桶旁还有两套準备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衣物。吴征有些诧异,却不及细想,双手一撩便把倪妙筠脱得精光溜溜,再脱下自家长袍,两人一同沉进水里。
被温水一泡,倪妙筠脸上最后一丝不安也褪去,似是在水中甚是惬意。她懒洋洋地抬眼与吴征目光一碰,才见爱郎眼角里的戏谑之意,不由大窘。一路回到院子,个中刺激之意早让自己情潮涌动,披搭在身上的衣物更是四处漏风,四肢缠着他的姿势更让幽谷全无遮拦。
风儿拂过赤条条的下身,光想想都让人害羞,初尝禁果的幽谷哪经得这样的刺激?湿淋淋的花露充盈花径,盘腿于爱郎腰际的姿势又让洞口张开一条蜜裂。行了一路,担惊受怕了一路,露水也滴了一路。有些事可以你知我知,却不能宣之于口。吴征早已察觉却忍着一路未说,但现下他的眼神已说明了一切。
倪妙筠羞恼地别过脸去,哪里还敢与吴征对视?忽然想起这算不得大事,日后还是两人之间旖旎无端的小秘密。往年陆菲嫣的秘密才是无法与任何人说,个中苦闷难言不堪回首,种种苦衷纠结,吴陆当真共同经历许多艰难辛苦。在军中营帐时他面对顾盼所言实是真情实意,今夜也更能体会一层其中为难之处。
这么一想,心中微泛酸意。吴府中佳丽如云不说,每一位与吴征之间都有过轰轰烈烈的过往,连瞿羽湘这样因意外入府的都显别样不同。她与吴征转战千里共历生死,更有卧牛山上一段蕩气回肠的携手御敌,可比起姐妹们也不算高过了谁。但正因如此,连自己与吴征的经历都不能独占鳌头,吴府里才显情比金坚,牢不可摧。
她胡思乱想间,吴征的大手已在她娇躯上来回抚摸,耳中传来他浑厚的男音道:「香皂比起我的手,哪个更好些?」
倪妙筠小心肝又是突突一跳,想起此前情动如潮时说出火热热的心里话,一时娇羞。又觉吴征的大手虽粗糙,触感远不及香皂的润滑,可血液流动,情感发自于内的火烫却远非香皂所有:「都好。」
「真的?我这么差劲么?」吴征方一皱眉做懊恼状,很快就忍不住笑意,双手牵着倪妙筠的柔荑抚在窈窕玲珑的娇躯上道:「那么,敢问一句,倪仙子用香皂沐身,将香皂当做在下之手时,是怎生一副模样?」
「哎呀!」倪妙筠终于娇呼出声,羞态四溢的浓浓鼻音香糯贯耳。想起自己思念他之时,两手抚摸着雪玉般的身体,不多时便骨酥腿软,肌肤上满布红潮。这模样在吴征身边想起来更加羞人,以至于居然有了股心悸般的感觉。
「是这样么?」吴征把着倪妙筠的柔荑,以掌沿刮过乳廓,纤纤五指撩拨琴弦一样拂过蕊珠。那手腕翻旋从乳峰中央一路往下,掠过细长的脐眼没入两腿之间,却只若有若无地搔着大腿内侧,仿佛彷徨不知所往:「然后呢?该往哪里去,怎么去?」
「你好坏……」语声越发浓甜,倪妙筠手腕一振脱开吴征的控制,一手向后捉住硬挺的肉龙,一手探指在蜜缝里拨弄着道:「人家没有!第一次要给你,人家自己都舍不得碰。所以,真的只是沐浴干凈而已,并没有,并没有刻意。」
「妙妙……」吴征万万没有想到。此前听女郎诉说沐浴时的思念与绮念,料想她忍不住自渎一番。原本对此极有兴趣,一想女郎在自己纤长的手指拨弄之下婉转呻吟,定然是说不出地诱人。可不想倪妙筠即使绮念重重,仍守分寸,不由心中大是感动。更觉倪妙筠捉住肉龙的小手虽在旋转,倒也是浆洗的意思更多些。
「完完整整,方才你开心么?」倪妙筠满面娇羞,又难掩得意与满足,目光上挑,与吴征一碰便即逃开。片刻后又流转而回,一触又逃。
「一生之荣幸。」吴征闭上双目,享受着女郎将自己胯下洗凈。虽非刻意,可柔软小手轻抚弹拨,细致入微,同样滋味绝佳。
「那现下洗干凈了,咱们穿好衣衫回屋去。」两人约会之前都已沐浴过,只消洗凈了胯下,身体并无污垢。倪妙筠轻轻一点,裸着娇躯跃出水面翻出浴桶。透明的水流自她娇躯上飞珠碎玉似地滴下就已绝美,更不说女郎踮着足尖,落地时玉乳摇摇,直让吴征看得呆了:「你方才说了,在床上更舒服,还有许多……许多姿势……人家先回去等你。」
裹胸,对襟,外衫,款式颜色自是上上之选。吴征饶有兴致地旁观,美女穿起衣服来一样地优雅好看。但也没能发现这些衣物有甚十分特异之处,不知道倪妙筠非要穿上衣衫究竟是何用意。
女郎穿戴整齐轻燕般翩飞离去,吴征才爬了起来,抖开倪妙筠为自己準备的干凈衣物。依着自己身材裁剪的士子服当价值不菲,但也只是件普通衣物,看不出更多东西来。
天阴门的女子想必是清静寡淡久了,都有这么些奇奇怪怪的癖好?着实叫人捉摸不透。吴征摇摇头也穿戴整齐,踏着月色回到正屋。
屋门未关,倪妙筠俏生生地立在门口等候,见吴征来了目光又见躲闪,嘴角边还似有隐忍得十分艰难的甜甜笑意。吴征情知有异,但到得此间,他好奇之心早已尽去——女郎既然有所準备,让她尽情为所欲为便是。女郎居然有所準备,更是喜上加喜。
倪妙筠看着吴征走上门前阶梯,双臂向前张开,正是索一个大大拥抱的姿势。吴征投其所好,亦张开双臂迎了上去。他十分期待女郎的情趣,但仍然预料不到。
倪妙筠一个轻跃投入吴征怀中,甜甜的热吻便送了上来。
那热情令樱唇紧紧吸牢,火热的呼吸与香甜的味道就此点滴不漏地送进吴征嘴里。吴征抱着动人的娇躯大享其福间,只觉女郎的纤手搭上了自己的衣领。
激情几乎在一瞬间被倪妙筠主动又极具情趣的动作点燃。步伐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挨向床边,衣物被一件件地脱下,来不及的干脆直接撕碎。短短的距离仿佛经历了一场激战,战斗声便是一路桌倒椅歪,与热吻时吸嘬的声响。留下的战场狼藉便是失去凭依的衣物散落一地。
终于跌坐在床沿,女郎才松开吸得几乎红肿的樱唇,回眼望去,双眸放光。吴征幡然醒悟,想必这正是女郎幻想过无数次,与爱侣永结同心时的肆意放纵。以这样癫狂的一路为起始,才是女郎心目中的灵欲交融。
两人的呼吸急促得像溺了水,小屋里的空气仿佛被摇曳的烛火炸了开来。倪妙筠缩身滑下停在昂扬奇涨的肉龙前,鼻翼开合,咬着唇瓣颤抖着道:「人家也要吃……」
不等吴征搭话,倪妙筠已轻启檀口,将肉龙纳入唇瓣里。
「呃……」满足的闷声几自两人口中一同发出。
女郎竭力睁着惊恐的大眼睛,似对口中物的粗硕深有惧意,又似被滚烫的高温给吓着了。可香软的嫩舌却顺着肉柱卷起,口中也发出一股吸力,令香舌蠕动着又舔又吮,连秀气的瑶鼻也不住抽吸着。那慌张又满足,好似口中的肉龙正是一道滋味绝美的佳肴,需品,需闻,需尝,才能将好味道全数吃得一清二楚。
吴征则全是意外之喜,倪妙筠刚刚破身不久。现下的慌慌张张与生疏正是第一回吮舔阳物的不知所措。可她仅凭身体本能就已让人飘飘欲仙,更难能可贵的是居然还知道尽力不让尖锐的银牙咬到棒身,令整张樱口里一片温暖柔软,如登仙境。
「妙妙好厉害!」
衷心的称赞对女郎而言既感羞涩,又是大大的鼓励。倪妙筠喘了几口气,适应了口中的粗大之后便嗫喏着徐徐吞入。女郎技巧生疏,更只能吞入半只便无力再含吮更多。可龟菇被香舌托举着滑向深处,两颊的嫩肉也在不住挤压包裹。更兼吴征看她小心又卖力得额头沁出香汗,脸上全是满足的喜悦,极强的快感同样直沖脑海。
倪妙筠吞入到可以承受的极限便又缓缓吐出,抬眼有些委屈道:「人家慢慢学,好不好?」
「已经好厉害了!呃……」吴征刚想宽慰一番,却见女郎楚楚可怜地吐出香舌,有些笨拙地绕着龟菇打转,偶尔还在马眼上下舔上几回。那香舌红润软糯,映着狰狞的肉龙,香甜多汁地发出滋滋水声。一切都是自己最喜欢的,光看便已大饱眼福。何况倪妙筠虽生疏,却有天生的美妙身体,令吴征一阵阵地发颤。
「玦儿说你喜欢……」倪妙筠知道吴征有所疑惑,怯生生地悄然道。一句话直说的满脸飞红,连这般私密的事情都已说上,可见吴征昏迷时倪妙筠前前后后问了多少事,又问了多少人。难怪这一趟出行途中,冷月玦羞了她好几回,她每一回都惊慌得很,还不太敢还嘴。
「喜欢,好看得我都不懂怎生形容。」吴征越发兴奋,龟菇又涨了一围,生生将女郎正欲含入龟菇的小嘴更撑开了些。
「嗯~」
倪妙筠小口小口地吃着,不知想起了什么目光流转若有所思,分心二用时幼细的舌尖在马眼处一啄一啄。吴征只觉有种天然去雕饰的快感,且没了刻意的技巧,倪妙筠香舌原本的触感就越发清晰。
与她的奶儿一样,这只香舌极绵,极软,即使先前曾卷握着肉龙,仍然是绵绵软软。常言道如躺云端,吴征只觉肉龙此刻便是如此。而她的香舌算宽,顶端却又像颗米粒般尖细。女郎此刻不知为何忽然走神,无意识般憨态可掬地舔着肉龙。宽而绵软的舌面挑拨过龟菇沟壑,尖细的米粒点在马眼,全不自知的动作也让吴征一颤又一颤。
吴征压抑着情潮,享受着女郎的第一次口舌侍奉,亦耐心地等待她回神。但见倪妙筠美眸流转,片刻后似在梦中惊醒,「啊哟」轻唤一声。她慌忙抬头,正见吴征含笑的目光正细细打量着她,似正在欣赏半截红润香舌舔在龟菇上的无边媚态与蕩漾浪意,并无半分不满。
倪妙筠面色一红,居然并无半分歉意,反而停下香舌的挑逗,撅了撅红唇,半羞半恼道:「那这样,你一定也很喜欢了……」
她曲折的腰肢直起,将胸前一对妙物高高挺耸,犹豫豫,颤巍巍地挨近吴征胯间,将硬翘指天的肉龙夹了过去。
「咝……」吴征骨酥腿软几乎坐不住而后倒,忙不迭地将手一撑方才稳住身形。女郎身具一对笋乳,若说先前的口舌侍奉是如躺云端,现下便是伸出水云之间。温热的乳肉挤住了肉龙,女郎尚未有任何动作,可她剧烈的心跳震颤着奶儿,这对绵软得仅凭呼吸便能震颤的奶儿便轻又剧烈地颤动,挤着肉龙颤动……
不仅如此,笋乳的形状天生便显高耸。这对插云双峰夹了上来,傲然地挺立着,其形之美连吴征看了都目眩神迷。
「是不是……喜欢这样?」倪妙筠双手捧着美乳下沿托起,丰盈的乳肉便向中央鼓胀着夹紧。恼意渐去,满满都是回忆,在山谷水道摔落时寻找到了他,又何曾想到他正在做着那般羞人的事?又何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心甘情愿地以同样的姿势取悦于他?
微微颤抖的身体告诉自己有多紧张,多羞人,可是肉龙越发浓重的男儿味道从鼻翼里向心里鉆。雄烈,而迷人,几乎把心尖都烫得化了。倪妙筠的上身已向后倒弓,让肉龙卡在沟壑里的角度更加贴身,也让奶儿耸挺得更高,更诱人。
「喜欢,每一回都会喜欢,喜欢一辈子。」吴征牙关打着颤,视线里女郎弓腰大幅度地前后摇摆着娇躯,将肉棒挤在怀中摩挲。虽是第一次,凭着一双色香味俱全的诱人美乳,吴征所获快感之强已出乎意料:「还想要更多……妙妙该懂的……」
「人家尽量。」倪妙筠樱唇一扁,恼意又起。自家当然懂他想要什么,喜欢什么。倒不是冷月玦那里问来的,而是跌下桃花山谷时第一眼见到的模样。那一幕深深刻在女郎的脑海里,不仅是太过吃惊,也因那一幕美得令人心醉。
倪妙筠一低螓首,当肉龙自沟壑里穿梭而出时伸舌一点一卷,似牵引着龟菇将它纳入口中。笋乳紧夹,香口含吮,销魂之处让吴征遂了心愿。女郎以手抚乳几番推送,又吐出龟菇,微扬着螓首目光上移,夹棒之际奋力吐出香舌,只在龟菇钝尖上打着转。
吴征喉间嘶吼出声,无论美乳夹棒还是香舌舔扫都是他的心头好,两样齐来并非没有试过,但倪妙筠居然无师自通,实在喜出望外。料想女郎既然探明自己所爱,这才突发奇想合二为一。
果然倪妙筠上移的目光满是询问之意,但一见吴征的模样便难掩得意,露齿一笑道:「人家这样侍奉,什么丑态都露了,哼,你却最喜欢!」
「丑的是我,妙妙哪里都美。」吴征大赞一句,贪看得目不转睛。
女郎见捉到了爱郎痒处,又见他坐立难安面目都憋得有些狰狞,正是情潮积聚得不到宣泄时的万般难过。倪妙筠心中一喜,不敢再说话。她一双长腿发力跪稳,双手捧乳将怀间的棒儿夹得紧紧实实,才又抬起头来。倪妙筠吐着舌儿舔舐着龟菇,吴征则情不自禁地伸手按在她脑后。
两人只以眉目传情,倪妙筠一脸认真,卖力地耸动着上身以绝美又柔软的奶儿夹弄肉棒。越发灵巧的香舌频频颤动,每回搔中吴征的敏感点时都一一记在心里。
以口相就时,她似是极爱以香舌绕着龟菇画圈圈。只是画起圈来并非一成不变,而是时轻时重,时钩时卷。当她发觉在敏感点附近若有若无地掠过,总会让吴征几欲发狂,再窥準时机大力进攻敏感处时,吴征便彻底癫狂得咬牙切齿。
女郎目放异彩,羞人的一刻也是激动人心的一刻。爱侣在自家身上尽情地释放着欲望,不正是两情相悦么?从前在折辱女子的大盗巨寇那里听到,见到许多,此刻在脑中一一回蕩。那些强令女子这样那样的粗鲁话语,曾让自己厌恶作呕,极为反感。可她也明白,这些也正是欢好之时的快乐源泉。所不同之处,不过是强行与心甘情愿而已。
倪妙筠深知自己现下多么心甘情愿,甚至隐隐间把取悦情郎当作个必须做到的大事。若是第一回口乳并用着服侍吴征就能让他快活绝顶,射出阳精来,倪妙筠觉得必然大有成就感,还是件值得铭记于心的大事。
想想爱郎在自己身体的摆弄下快活得大颤,把腥浓的液体沖在自己嘴里,倪妙筠紧张得甚至有些兴奋!情意已浓,做什么都像天经地义,即使羞意再甚,哪里还顾得过来?再说在桃林之时,他一样把自己舔吃得舒舒服服,又哪里嫌弃或是顾忌什么了?
就要!
倪妙筠心中立定誓言般赌咒时,吴征便见她此前有些凝重的双目里,忽然涌出春水般的媚意来。这位清清爽爽的女郎动了真情之时,就像干干凈凈的她拔出手中长剑,谁也想不到她的剑法如云如雾,如梦似幻,令人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摇曳的上身多姿多彩,向中央挤压的双乳耸挺得更加高傲,连那片香舌都似乎成了一柄灵动的宝剑,从四面八方袭向龟菇。只是她的香舌吞吐的不是寒光,而是火热热的呼吸,蒸得龟菇变紫发肿,几乎肉眼可见地一分分发胀,胀至极限。
「妙妙……快射了……」吴征一抽一抽地打着寒噤,双腿上绷紧着块块肌束发力到了极限,却仍不停地抽动。被极致的快乐快速推向巅峰之时,他百忙间嘶吼出声。倪妙筠处子新破,阳精灌口可未必愿意,也未必受得来。
「唔……唔……」倪妙筠目中媚意越发深浓,甚至露出些许笑意来,似为即将完成一件大事而喜悦兴奋。她将身姿伏低了些,双手加力,几将一对绵软奶儿挤成两片弯月,将棒身包裹得点滴不漏,仅留下膨大的龟菇抵在自家下颌处。倪妙筠低头一张嘴将它整颗含入,唇瓣正卡在龟棱圈上,沾染了香津的灵舌蝶翼般扫在钝尖。即使那唇瓣嵌合得如此严密,滋滋啾啾的淫靡妙音仍从女郎口中鼻腔里传了出来。
「呃……喝……」吴征低吼一声,双目一瞪,被夹紧的肉棒暴怒肆虐般脉动着一涨一涨,阳精猛烈喷发!
「嗯~嗯~」腥浓的滋味灌入口中,直沖咽喉,陡然又如期而至,倪妙筠强忍着初次的些许不适,紧紧吸住樱唇,不肯放松丁点。香舌的米粒尖仍不依不饶地扫在马眼上,这一招居然颇有奇效,不仅能阻挡阳精直沖喉内的不适,还让吴征爽上加爽,彻底大吼起来。倪妙筠虽已闭上双目只剩下本能的动作,脑中几乎一片空白,可心有感应。且香舌阻挠之下阳精不再一射如注直沖咽喉,可在口中爆开的淫靡之感令她不由哼声更浓,鼻音更糯。
吴征大射特射,直令一身酥软,气喘如牛,脉动好不容易停下才终于能发声道:「妙妙要把人榨干了不成?」
「啵儿~」倪妙筠竟然艰难才能松开龟棱,似是此前吸得太紧太重,以至于有些粘在一处。
吴征这一回射得如此多,嘴角,美乳,乃至棒身上都有她樱口难以尽数容纳而溢出的残留。女郎珍而重之,将第一回努力的成果细心地一一舔去,才抬头瞪了吴征一眼,却又娇怯怯道:「人家做得好不好?」
她香唇鲜红,泛出水色一样的光彩,出力太过而致微微肿起。吴征又觉她现下的模样分外娇媚,又十分心疼,托着女郎腋下将她抱起道:「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大菜!」
既是得了肯定,又是有趣,女郎噗嗤一笑,躲开的怀抱起身道:「你歇一歇,我去洗干凈。」娇躯上撒了不少阳精,着实让人难为情,倪妙筠起身欲雀跃离去。此时才觉久跪于地双腿发麻,打了个踉跄才稳住身形,逃也似地去了。
直到洗凈了娇躯,腿脚仍觉有些麻木。可回到屋内的一路却走得轻盈又欢快,比之完成了一件柔情蜜意到极点的大事,这点不适全然算不得什么。
倪妙筠朝屋内一探头,与吴征张望的目光一碰,笑意难抑。她只披了张浴巾内里空蕩蕩漏着风,此时方才惊觉。羞意顿起,正不知如何是好,吴征已扑了过来将她横抱而起,再度迈向床沿。
浴巾被松开扔下,乱掷的衣物一路散落向床沿,倪妙筠心里热烘烘的。
不知为什么,这样的场景曾让她遐想过无数次,总觉就要这般激情,才是夫妻之间深爱的表现。与吴征的情爱则完全满足了这一点,即使没有一路抛洒的衣物,他也是自己的如意郎君。但是有这份遐想的转为现实,则更增一分情调。吴征这一下有些粗暴地扯去浴巾随手一扔,倪妙筠连娇躯赤裸的娇羞都顾不得了,目中又泛出媚意来。
「怎地这般厉害?」
被情郎压在身下,鼻息相闻,肌肤相贴。奶儿已被他牢牢压得实了,胯间也被那根复又火热的硬物抵住,倪妙筠躲在吴征肩头道:「掌门师姐说过,全心做一件事,结果都不会太差……人家就是想……想吃白斩贵妃鸡……吃个完完整整,嘻嘻嘻……」
「原来如此。这下可吃得满意了?大饱了?」
「上面饱了,下……面又饿了……」倪妙筠深吸了口气,将吴征推高了些与他面对着面认真道:「今夜不要走,人家想明日和你一起出去好么?我不想藏着掖着,都是府上的姐妹,该当让大家都知道。人家……都迫不及待要和她们做姐妹了。」
「好,当然好。」吴征郑重点头,眼珠子又一转道:「但是不能吃得太撑,否则明天起来走路都别扭,她们肯定要笑话你馋嘴。」
「对!就是如此。」倪妙筠连连点头称是。做姐妹是好事,可要是夜里贪欢太过让看了出来,被取笑起来,尤其是冷月玦近来处在一个极端亢奋的状态,再被她口无遮拦可实在遭不住。
她全情投入,全然没料到这番话一问一答就已憨态可掬。吴征并未刻意挖坑,她仍然义无反顾地踩了进去。待得反应过来,身上的情郎已笑得大是莞尔。
「哎呀,你莫要一直捉弄人家。」倪妙筠忸怩着晃动香肩撒娇,什么矜持贤淑,今夜早早就忘到了天边云外去。
「真心说一句,现下的样子简直可爱极了。」吴征摸着她的脸颊,看她娇羞时低眉顺眼,着恼时嗔怨抿唇,动情时目露春光。这张真情流露时生动的面容像是多绝世仙葩正因自己而绽放,于吴征而言,同样足以自傲。
「从来没有这么随意过……你这般宠我,不怕把人家宠坏了?」倪妙筠双臂一紧将吴征拉下复又牢牢相拥,呢喃着道。
「府上每一位我都宠得要命,可没见把谁宠坏了。嘿嘿,若有本事把妙妙宠成个坏姑娘,也算奇事一件,又有什么好怕的?」
「现下当然不会。」倪妙筠哼了一声甚是不服,转眼就忍着笑羞道:「不是我不会变成坏姑娘,是你宠得还不够,多宠些就变了,不信你试试。」
「不够?的确不太够。」吴征皱眉沉思做苦恼状,道:「我想想还能怎么办。」
倪妙筠心中一甜,笑盈盈看着吴征,看他还準备怎生待自己更好一些。只见吴征越发苦恼道:「玉女坐莲宠过了,老汉推车也宠过了,老树盘根不舒服,临坛翠竹倒是不错,鸳鸯相合也可一试……」
「哎呀……你你你……」倪妙筠粉拳乱捶,情急之下不知说什么才好,打了没两下,连自己也笑出声来。
「欢好就像做菜,色香味一样都不能少,还要掌控着火候。该慢时慢,该快时快,该轻时轻,该重时重……」
这些道理倪妙筠从前其实也听过,只是从前那些粗俗不堪的话哪有吴征说的精妙?何况还有个贴切的比喻。吴征一边说,一边舔舐着她扇坠似的耳垂。耳边鉆心的麻痒直酥了大半边身子,可火热的呼吸却像是慢炖的文火,将体内的情欲一点点地催发,蒸热。
「那你要做一顿好好的,让人家大快朵颐……人家很期待……」倪妙筠只觉眼皮都无比沉重,懒洋洋地不想睁开。情郎从耳边吻向颈侧,虽是激起一片小粒儿,奇异的感觉既舒适又让人无比松弛,连根指头都软瘫了似的。
「会的,当然会……不仅管饱,而且管好……」
吴征缓缓游移着攀上美乳。即使平躺着以致于乳峰摊下,女郎的这对奶儿依然耸挺得极高,峰顶上的一片粉嫩仍然诱人已极。色泽亮丽,面积极大的乳晕与精雕细琢的蕊珠在烛火下相映生辉。
一口含入小半只奶儿,尤其是整片乳晕都必须含在口中细细吸吮。看女郎蹙起眉头,听她哼出难耐又婉转的鼻音。乳晕更大,也意味着敏感之处更多。吴征双手揉捏着绵软的乳肉把玩片刻,便将一对奶儿挤在一处,仿佛此前倪妙筠捧乳夹棒一样。只是现下深丘沟壑里空无一物,两只奶儿合得更紧。
峰顶一片嫣红,两枚蕊珠也似并蒂而开,绵软奶儿的轻颤令它们似有生命一般微微摇曳。吴征看得心摇神驰,忙张嘴将它们一同含进嘴里。
双份的刺激,双份的快感。倪妙筠环在吴征后背的莲臂猛然一紧,纤指大张又一扣,漫无目的地乱抓。胸腔深处发出抽冷气的声音,更令奶儿剧烈地起伏,仿佛在躲避吴征的侵袭。
可惜情郎并没半分放过她,让她缓一口气的打算。纵使奶儿随着胸口的剧烈下塌而陷落,两只蕊珠仍被吴征吸得牢牢。那两只奶儿仿佛弹力极佳的糍糕被拉长,从笋形变作椒形。
「哼……哼……」重喘之声在倪妙筠的鼻音里千回百转得娇柔。此前松弛的全身被胸前一阵阵的酥麻激得频频肉紧,不仅如此,吴征弓腰的姿势正让龟菇贴在幽谷间。龟菇散发着热力烫得幽谷又软又痒,花汁滴出后自家难耐地拧摆腰肢,龟菇搅拌着花汁摩擦在乌绒间沙沙作响,正与被吃得滋滋有声的奶儿上下呼应。
被情郎巧妙的手段挑起情欲熏蒸,倪妙筠媚意大盛。情郎含吮自己敏感的乳峰,近在眼前,只看一眼就觉既淫靡得小腹里都暖融融的,又甜得直入心脾。女郎看得如癡如醉,双眸再也舍不得闭上。
「想……想要了……」处子新破不久,哪里经得这样的调情?一身欲焰熊熊燃烧,恨不得将整具娇躯都添了进去。倪妙筠摇着玉胯,让幽谷口上动情的花肉摩挲着龟菇。湿淋淋的蜜肉与龟菇一碰便即紧缩,可这样的碰触仅是浅尝辄止全然不足,还让花径里越发觉得空虚。
「妙妙这般浪,今后怎生得了?」
「才不是……是……从前憋得太久……你又这样挑逗欺负人……」
「要吃哪道菜还没说,我也不知怎么办……」
「哎呀……哪有大厨不知怎么办的……」
「大厨只管做菜,怎生上菜,上哪道是小二的事情。客官不说话,莫说大厨,小二也不知怎么办吶……」
「哼……哼……那就……那就先试试临坛翠竹……若是菜色做得不好,休怪本姑娘发脾气使性子……」
「妙妙知道什么是临坛翠竹么?」
「这倒第一回听说……所以才想先试试。」
倪妙筠红着脸壮着胆与吴征窃窃私语,越说越有滋味,只觉以欢好比做菜大有情趣。可说完之后便见吴征又现莞尔,不由又是紧张又是害怕起来。看吴征的样子,一猜就知这临坛翠竹定然是个羞人到极点的姿势,否则怎会吃他笑。
悔之无及,也没多少悔意。倪妙筠把心尖吊到了嗓子眼,瞪大了惊恐的双眸。粗硕的肉棒饱蘸花汁进入自己体内,正缓缓鉆探向最深处。空虚的花径被他一寸寸地推挤充盈,填满的快感正弥散向四肢百骸。可娇躯又像被堵塞了一样,连脖颈处都传来窒息之感。紧张亦复迷离间,心中暗道:这不是最普通的么?临坛翠竹就是这样?
龟菇直抵凤宫,按牢了花心软肉。两人俱爽,也一同出了口满足的长气。闭目稍停享受了下片刻的温存,倪妙筠便觉深入体内的棒儿仿佛将自己撬了起来,令臀儿与腰肢一同悬空。她急忙睁眼,才发现不知何时吴征已将自己一双长腿架在他肩头。
此刻爱郎并非普通的跪立之姿,而是蹲了个深深的马步,嵌合的胯部才将女郎的腰臀全都抬翘离床。那棒儿就如一支青竹般直直地杵在朝天的幽谷里。
倪妙筠牙关颤抖,发出咯咯寒颤声。这姿势不仅羞人,让幽谷与肉棒的结合处展露得纤毫毕现,自家都能看得清。且直上直下地抽送犹如捣杵,其激烈可想而知。这般姿势本会耗费大量体力难以久持,可吴征内外兼修,被他一下又一下地深捣,倪妙筠深知幽谷会被捣得如何一团泥泞难堪。
「轻……轻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刻已拒绝不得,女郎惊慌失措,只得娇声讨饶。
「你方才可没轻些饶了我!」吴征露出个坏笑,双腿发力向上一抽肉龙。
倪妙筠提在嗓子眼的心尖几乎都要跳了出来!爱郎将自己足胫架在肩头,双手拿牢了膝弯让自己无处躲藏。结实的双腿发力时绷起的肌束流畅好看,可也蕴含了无限的力量。这猛然一抽的力量之大,不仅几乎将幽谷里的花肉都带出洞口,连自家娇躯都似被棒儿的抽出之力提了起来。只需同样发力,一棒反杵下来,只怕连凤宫都要给他杵坏了……
「啊……」惊叫声中,倪妙筠双手死死抓着床单,足趾并拢着缩在一处,娇躯更是肉紧到了极限。似是明知徒劳,仍想以全身力道抵御这重重一击。
吴征狠狠抽出肉龙,龟菇即将脱离花穴时骤然一顿,却轻缓杵下。
「唔~~」惊叫变作长吟,骈起的足趾渐渐松开,抬起的纤腰被慢慢压回,蠕动的花径又被填满。一切都似无风的湖波般温柔,既让女郎感到满足,娇躯也分毫无伤。唯独幽谷仍然羞人地朝着天,臀儿仍然翘高悬空。他插得那么深,整根肉棒都塞进了花径里仍不满足,还要死死地往里挤压。挤得臀儿都向两侧分了开来,挤得花径严丝合缝,挤得花汁都朝上溢出洞口顺着会阴与展露的后庭娇花滴落。
幽谷火热,后庭冰凉,女郎尚未回过神来,吴征又是一抽,抽得臀瓣合拢,腰肢上抬。倪妙筠仿佛被狂风卷起,刚至半空,风停。空中的黑云又忽然压下,将她压向地面。
她瞪大的双眸越发惊恐,也越发迷离,呼吸已全然乱了方寸。这一压比头一回重了些许,肉棒深埋时胯骨发出撞击的轻轻啪声,幽谷深处也被撞了一下,直撞得倪妙筠一阵抽搐。
风再起,云又落。畅快的舒爽不知何时让幽谷里的花汁溢如涌泉,肉棒杵下时竟然排洪似地将花汁激出洞口,喷泉似地飞溅。倪妙筠大羞,百忙间双手一掩,不知是再也不敢看吴征玩味的目光,还是护着颜面莫要让花汁溅上。
起落越来越急,咕唧之声大作,啪啪撞肉声越来越响。吴征不停地加速,抽出的力道越发轻,杵下的力道越发重。顾不得紧张,来不及害怕的幽谷朝天绽放,迎接着肉棒记记到底的深杵。倪妙筠全然没了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吴征越来越快地抽送,撞击。她全身仅剩的一点点气力,只能死死揪着床单,以及如泣如诉地发出哀婉呻吟。
「唔~~」吴征一记深杵之后不再拔出,而是抵着花心扭胯研磨。倪妙筠浑身一紧,饱含痛苦又爽快的悠长鼻音响起,却又终于迎来片刻的喘息良机:「你坏死了……好狠心……唔……」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都爱得湿成这样了,偏要嘴硬,嘿嘿。」
「什么湿……哎呀……你不要乱说……不许说……」倪妙筠大急。吴征可没半句夸张,飞溅的花露到后来已全然止不住,连遮掩都已无用,莫说娇躯,连发丝上都有不少。女郎本就羞不可抑,再被吴征点了出来,恨不得躲进被窝里蒙起头来不见人。
「好哇,竟敢污蔑为夫乱说?要罚!」吴征一板脸,俯身凑在倪妙筠耳边轻声道:「热腾腾的大菜已经做好,请客官尽情享用。」
「哼……人家又不怕……最多……最多……任夫君重罚就是了……」倪妙筠目光游移,撅着唇倔强道。心中全是甜意,吴征循序渐进,正如他所言,该温柔时温柔,该发力时发力,一点点将自己引向快感巅峰。初破的身体却没受半点苦痛,尝着的全是舒服受用的好处。
她挂着吴征的脖颈,凝神而视。这姿势羞人归羞人,经历吴征的【爱抚】之后,幽谷已能适应直上直下的大力抽杵。那种饱实鼓胀,满满当当地充塞感与撞击感让女郎畅快难言。花汁泄了几回,正需一次酣畅淋漓,彻头彻尾的释放。一念至此心中情潮难抑,一扬首送上个甜甜的香吻。
香吻之濡之湿,此前未有,樱唇吸吮不止,犹似花径收缩蠕动吸吮着肉龙。倪妙筠情意四溢,又左右为难。既想吴征将这一招临坛翠竹使得结结实实,又想被他抱在怀里稠若蜜糖般化不开。
终究还是花径里渴求更甚,只差半步的感觉颇为难熬。吴征吻了片刻察觉女郎玉胯频频扭摇,难耐非常。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嘴唇,又摆好了姿势。这一回不会再半途停下,也不会再有半分怜惜,情郎会驾驭着风雷将自己一气送上巅峰,倪妙筠的心又提了起来。
没有等她準备好,吴征已然重重杵了下来。肉龙又快又重地破开重重阻碍,向着敏感的花心嫩肉奋力一击。「啪」的撞肉声又脆又响,倪妙筠如被一道雷霆轰炸,娇躯大颤间连背脊都被刺激得挺了起来,仿佛即将背过气去的垂死挣扎。
对吴征而言,这一声则像战鼓擂响,胯下阳物开始了兇暴的沖锋征伐。
雷霆一道又一道,一轮又一轮,仿佛无休无止。倪妙筠刚受了重重一击尚未喘过一口气,第二道,第三道便接连砸了下来。她想不到吴征这么兇悍,也想不到快感可以完全将人淹没。原先悠长的呻吟被拦腰截断,再截断,语不成声,声不成调。除了极短促,全无意识呵,唔,啊单音,她一团浆糊般的脑海已无法可想,也什么都想不出来。
战锤般的肉棒疯狂地砸下捣杵花心,抽出时龟棱又像柄坚硬的刨犁刮过细密的肉芽。花径像风暴肆虐中的原野一塌糊涂,花肉像原野上的植被被刮得瑟瑟发抖,东倒西歪。细细的孔洞里却有一注又一注的浆汁被激出,飞洒,喷溅。
吴征像只发狂的猛兽,双腿扎稳了马步下蹲,直上直下地捣杵着花径。胯下的女郎双手撕扯着床单,蹙眉闭目,贝齿咬唇,只能从鼻腔里发出哼哼唧唧,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在自己全力征伐之下,女郎正被快意的狂潮一遍又一遍地淹没,连意识都已模糊。唯独一抹小腰还能不住地扭拧,本能地将玉胯高抬,翘臀迎凑,配合着自己的起落让肉棒撞得更重更深。
每一记深插都有迎合,让两人皆快。吴征的动作越发猛烈,女郎拼力接战,撞肉之下一对绵软笋乳堪比怒涛般抛甩。
倪妙筠本能地扭腰摆臀,每一轮抽送花径以不同的角度迎合沖撞,最终都抵达深处的花心。如此一来,却让花径里每一处都切实而深刻地被磨过,又让奶儿抛甩时以不规则的方向蕩漾。笋乳晃蕩之间每每左右各自向两侧分开,再向中央沟壑汇聚,发出极清脆,又极浪蕩的奶儿相撞声。
吴征看得花了眼,不由撞击更猛更烈。不仅肉龙传来极强的快意,连眼见奶儿互撞,耳听啪声脆响都成了巨大的享受。女郎苦苦挨了数百下抽送,不知是胸脯空虚难耐,还是美乳甩蕩过狠得发疼,死抓床单的一双柔荑忽而抽回捧住了双乳。
纤长小手将奶儿抓得死死的,无论吴征怎么沖击都再也甩不起来。可女郎却对着自家美乳又揉又捏,竟似搓粉面团儿似地将这对妙物揉得肆意变形,更让峰顶一片晕红被挤得鼓鼓胀胀。
吴征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只以二指拈在蕊珠向上轻轻一提之后揉捏起来。
这几乎是给巅峰之前的倪妙筠最后一击。女郎小腰猛烈一弹,开始失控般抖动着痉挛,合不上的双目失神,咬不紧的小嘴无意识地吭哧着胡言乱语。
「完蛋了……完蛋了……人家完了……呜呜呜……」语带哭音,越来越急,越来越高。就像她将自家的奶儿抓得越来越紧,小腰弓得越来越拱,花穴就此将棒儿深深吃个尽根而入,让它在花径里塞满每一分空虚。
春潮大泄,倪妙筠只觉身体仿佛被撕成了碎片,却又酥麻麻地好不受用。激涌的花汁带着无数的快感与畅爽,从小腹深处里渗出,汇聚,再直沖脑海地炸开……
晕乎乎地如躺云端间,女郎忽感被抱着翻了个身,压在情郎身上。麻木的花径仍然饱胀充实,高翘的臀瓣被两只大手抓住揉捏。连先前略微遗憾,想要亲吻却因姿势而不可得的双唇也被封住……
倪妙筠无力地睁眼,只见吴征目光中又是温柔,又有苦闷难解的兇光。幽谷里的肉棒又开始抽送起来,女上男下,分开在吴征腰际两侧的双腿让幽谷全无遮拦,自下而上的沖击力虽不比先前的兇狠,紧紧相拥贴合的姿势却温馨许多。
女郎这才明白,原来重罚不是让自己泄身便了了,吴征要罚的可是一鼓作气让自己不停地泄,不停地爽,一直到他再一次将阳精射进凤宫深处才肯罢手。
换了的姿势,持续的抽送,倪妙筠像被风暴吹进了汪洋大海,无力地随波逐流,被暴怒的波涛卷着上天入地。【背水飞凫】,【苍松偃盖】,【野马腾跃】,【骏马摇蹄】……一个又一个的姿势变换着,持续的只有不停歇的癫狂。每换一个姿势,倪妙筠都要大泄一回,心满意足一回。每换一个姿势都是不同的滋味,又有相同的快意。
倪妙筠已不知泄了多少回,洒了多少花汁,终于换为【夜叉探海】时,异常敏感的娇躯察觉到最重要,也最猛烈的一次巅峰即将来临。
双膝跪起,小腰下塌,把臀儿撅得高高的。女郎甚至觉得臀儿就这么一翘,幽谷洞口都已张了开来。情郎仍然扎了个马步贴在自己臀后,却比此前的【临坛翠竹】不同,是个高马步。他上身下压与自己的背脊贴合,悬垂落下的绵软笋乳就此落在魔掌里。
倪妙筠深吸了口气才能稳住身形,爱郎的呼吸就喷在耳后,她一扭脖颈回过脸来与吴征吻在一处。热烈到极点的姿势,正是一场完美欢好的最好结局。
肉龙开始结结实实地于花径里抽送,仍是直上直下的重锤所带来的巨大快意。只百余下,倪妙筠便几乎哭了起来。被塞满的花径容不下流淌不停的花汁,后庭乃至背脊里都是湿淋淋的一片凉意,更别说玉扇般张开的双腿。
捧紧了笋乳的爱郎也是力量越来越大,双乳都在发胀发疼,被吮紧了的唇瓣似也充血肿起,肉龙更是撞锤一样频频起落。
激情已达顶点,力量几已耗尽,龟菇再一次捶上已酥软如泥的花心,吴征闷吼声中悍然挺腰,让龟菇绕着花心疯狂画圆研磨起来。
「呜呜呜……」倪妙筠鼻腔里哭音大做,花心却是飞洒着花汁。香软的娇躯忽然僵硬着一挺,旋即小腰再度大颤痉挛起来。
剧烈的痉挛自腰肢起,一直蔓延向全身。笋乳,香肩,丰臀,长腿,连幽谷里的花肉也在抖动,痉挛。不需吴征有任何动作,女郎抖动的娇躯仿佛在自行吞吐着肉龙。梳齿般的肉芽就此梳刮着整只棒身,连龟棱肉缝里都被嵌了进去往来梳刷。
吴征沉沉喝了一声,精关大开,阳精飞射,全沖击在花心之上。受此一击,女郎的幽谷死死收缩,梳齿咬合得丝发难容,那蠕动更烈,梳刮更快,刺激的肉龙脉动不停,一沽一沽地浇灌得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