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后,屋外零星点点,又下起了小雪。雪花飘飘,将天地间染成一片茫茫的白色。叶天云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那凄厉的声音是从白玉华的房间传来的。听此,叶天云心中一紧,忙来到白玉华所住的客房。
床上,司徒天峰不知为何脸色痛苦无比,浑身在身体乱抓,似在遭受难以名奖的折磨。白玉华坐在床边,关切地问道:“峰哥,你怎么了啦?你别这样啊,你别吓我啊?”
司徒雪站在妈妈白玉华身边,担心地看着司徒天峰。
叶天云要说话的时候,外面走进了几个群侠来,其中就有许子羽等人。许子羽一进门,便关切地问道:“司徒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玉华珠眸含泪,泣眩地道:“我也不知怎么了,刚才我夫君突然醒了过来,不过整个人却像发疯似的,乱抓自己的身体,看他的样子好像很痛苦。”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清瘦的中年人道:“司徒夫人,敝人略通歧黄之术,可否让我看看?”
自古医武不分家,精通气功的人,都会点医术,碰到一些伤势,自己才会处理。白玉华曾经行走过江湖,她应懂医术,也应该早给司徒天峰检查过了。如今她都束手无策,所以在场的人,都没有贸然上前给司徒天峰检查。
但是这个中年人可不一样,他是武林八绝之一的医叟弟子,人称侠医的公孙红。公孙红并没有参予围巢天邪王的行动,他只是要往关外采集药,正好路过济宁城,恰适其会。
“贱妾谢过公孙先生了。”
“些许小事,司徒夫人客气了。”
公孙红坐在床边给司徒天峰号起了脉。片刻之后,公孙红脸色凝重松开了司徒天峰的手,白玉华马上迫不急待地道:“公孙先生,我夫君是怎么了?”
在一边,叶天云看白玉华那么关心司徒天峰,心中很是酸酸的,甚至带点醋意。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人家是夫妻,她关心司徒天峰是应该的。
公孙红唉了一声,问道:“白女侠,司徒大侠是不是曾受过‘三阳印’之类的火性掌力?”
白玉华闻言一愣,道:“没有啊?”
说此,她想起了什么,道:“我夫君曾受过天邪王一掌,我只是不知道天邪王的掌力是不是属于火属性的?”
天邪王武功驳杂,一样样都是霸绝天下的绝技,白玉华虽跟他交过手,却也不知道他的掌法是不是火属性的。
“那应该是了。”
公孙红看众人不解,便耐心解释起来,道:“司徒大侠所习的是冰魄神功之类的寒性功法,如今受天邪王一掌,被他的火属性掌法侵入体内,导致阴阳不调,五行失衡,内外交困。幸亏司徒大侠功力深厚,尚可压制,若是……”
跟其它医生一样,这公孙红说起病情来,也是恐中带吓,罗哩叭嗦的。白玉华心急夫君病情,忙问道:“公孙先生,那可有法医制?”
司徒天峰在抓狂了一阵子后,可能是力气不继,便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有是有,不过尚需要一味珍奇的药材。”
“什么药材?”
“雪莲子。”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是一愣,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雪莲仔,神妙异常,常人服之一粒可增十年功力,用于治伤,更是可以生死人,活白骨。这种传闻,在武林中,连三岁小孩子都耳熟能详。实际上雪莲子并没有那么神奇的效用,不过却甚具疗伤的奇效。雪莲子最着名的一个产地,便是西北的天山,故尔又有天山雪莲之称。
可以说是天地奇珍之一。奇珍所以可称为奇珍,是因为他的稀少。天山雪莲生长的环境要求很高,而且周期很长,目前,武林中人发现的产地仅天山而已。
“好,我马上去天山。”
白玉华道。
公孙红道:“白女侠且慢,如今司徒掌门内外交困,情况危急,我虽可以药剂稳住他的伤势,但至多只能维持两天。”
白玉华花容失色,道:“公孙先生,难道没有其它的办法吗?”
此去天山路前途遥远,光是来回就要七八天了。更何况还要在茫茫的天山之中,寻找雪莲子。
公孙红道:“白女侠别急,我师父曾经在医书看过济宁城十里之外的大莽山长有雪莲。”
听到这句话,白玉华欣喜之余,心中有些生气,恨不得将这个说话慢吞吞,老是说一半藏一半的公孙红暴打一顿。她亦是雷厉风行的人,道:“好,那我明早便动身赶去大莽山。我夫君的病就拜托公孙先生照料了。”
接下来,众人振笔,开出一张药方,药方一出,客栈一个店小二立刻去抓药了。夜已深,加上又下雪了,天气寒冷至极,不过店小二可不敢有丝毫的不满,因为这些人都是高来高去,属于传说中的人物。若是他们不爽,一个生气下来,自己哪有小命在。
抓药,煎药后,司徒天峰的伤势果然好了许多,众人见此,退出白玉华的客户。见众人都走了,叶天云只得跟着离开。
叶天云有些失落,整天晚上,白玉华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叶天云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前他是不会这样子在意一个女人的想法。
第二天清晨,白玉华婉拒了群侠的好意,一个人进入了大莽山。大莽山坐落在济宁城的南边,属于长白山脉的支脉,山峰高耸,群峰连绵,处处悬崖峭壁,山势起伏,越到高处,已是雪峰。
青青的群山中,古树参天,野草丛生,蕴含着无数的兇险。
一番急驰,白玉华已来到大莽山下,望着那在朝阳照射下,散发着淡红的高峰,白玉华暗暗叹了口气,心中暗暗祈祷此行一切顺利。
突然,她眉头轻扬,眼神如电盯着右边的丛林,喝道:“什么人?”
话落,那里的丛林果然一阵摇动,继而走出一个人来。他正是叶天云。
“是你,你跟着我做什么?”
白玉华无喜无怒,冷淡至极。看着那样子,叶天云有几分不爽,嘀咕地道:“这山又不是你家的,偏你来得,我来不得。再说大莽山在哪里,我都知道,我何必要跟着你?”
大莽山乃东西的原始山脉,里面巨兽横行,山势险恶,我不叫你来是怕你遇到危险。哼,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白玉华哦了一声,道“哦,那我要走了。”
话落,真的起步就走。叶天云见此,忙跟了上去。走了几步,白玉华突然回头,看着叶天云,道:“还说没有跟着我?”
叶天云一副委屈的样子,道:“好嘛好嘛,你说我跟着你,那我就跟着你嘛!”
看叶天云那吃瘪的样子,白玉华没有来由的一阵开怀,一张忧愁的脸不禁露出几许笑意。
“跟着这个小屁孩子在一起还瞒有趣的,至少看他吃瘪,我就禁不住想笑。”
想到这里,白玉华马上意识到这有点不妥:“自己真是太荒唐了,一个有夫之妇却有这般想法,真是太羞耻了。”
秀丽的脸上不禁红了起来确实,那时的女子却不像现在这般自由开放,古代的女人学女经,讲究的是三从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