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雁的剑法固然精彩无比,炫耀无比,可是剑法并不是用来看的。
女人,舞剑,特别是美丽的女人舞剑,通常都能让男人产生一种幻想,一种属于男人才有的幻想。
二十一世纪,网络上管那种幻想叫YY。
杨皓承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回二十一世纪了,但是他并不感到遗憾,因为他在这里享受的幸福,应该说是艳福,是一千年的男人无法想象的。
剑锋凸起,横扫士,风起。
狂沙吹,一道美丽的身影却在杨皓承眼前飞扬。
春雁飞扬。
多美的景象。
可是在旁人看来,唐春雁的剑法绝对是又狠,又準,又快。
或许她们都是女人的缘故,对唐春雁的美并不感冒。
春雁飞燕,一击之下很少给别人留下还手的余地。
只可惜她还不够快。
至少在杨皓承的眼里,她还不够快。
要準容易,要狠也容易,但这“快”却很难,很微妙,其相差几乎只是一瞬间,但这一瞬却往往可以决定生死。
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快?
谁出不敢认为自己是最快的,快,本无止境!
你快,还有人比你更快,你就算现在最快,将来也必定还有人比你更快。
唐春雁从不知道自己的剑究竟有多快。
现在她知道了。
杨皓承没有闪避。挥手就迎了上去恰巧迎上了唐春雁的玉手。
“啊~~!”唐春雁抓剑的手立刻感到一阵疼痛,痛苦一声,手中的长剑应声落下。
“当!”的一声。
唐春雁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眼里看到的一切。
屈蓁蓁以为唐春雁玉手被折断了,吓得呆如木鸡,面无人色。
没人见过如此快的伸手,杨皓承的速度简直匪夷所思,甚至不可思议。
“春雁,你没事吧!!”屈蓁蓁紧张的迎上,眼睛看着杨皓承,祈求他的放手。
杨皓承乐意卖这个人情,微微一笑,放开唐春雁的手腕,道:“罗剎门的武功不错,可惜不适合女孩子。”
唐春雁气道:“杨皓承,你可以侮辱我,不可以看不起罗剎门。”
杨皓承微微的道:“你这样说,我反而觉得你比罗剎门好多的了,至少倔强很多。”
唐春雁气得鼓鼓的道:“虽然今天我不敌你,不代表这件事就会结束。”
杨皓承道:“如果你们要找我麻烦,随时恭候,我就在栖霞山庄等你们。”
唐春雁道:“最好你都在哪里,免得我们好找。”
杨皓承微笑的道:“最好你们多来几个美女,我喜欢看美女舞剑。不过下次你们就不会这么幸运。”
唐春雁气得全身发抖的道:“你……”
杨皓承突然冷冷的道:“今天我没有功夫跟你们胡扯,改天让我再遇上你们找茬的话,全部给我当老婆去……”
“杨——皓——承!”唐春雁一字一字的大喊,整个人都要愤怒起来。
屈蓁蓁害怕她闯祸,因为她深知杨皓承说到做到,于是将她拦阻道:“三妹,别说了,我们走。”
“大姐……”唐春雁显然十分不服气,的确,她就是那种宁愿去死也不愿屈服的人。
屈蓁蓁也急了,厉声的道:“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大姐,就听我的!!”
“大姐!!”唐春雁叫着,眼泪已经晶莹的滑落。
屈蓁蓁轻轻的替她擦拭泪水,一边用力的拽走她,一边不时回头看杨皓承。
孙燕婷微微的道:“老公,看不出你的魅力挺大的,这屈蓁蓁是出了名的冷美人,居然还会对你动心。”
杨皓承微笑的道:“如果她当众扑在我怀中,献上香吻,那才叫魅力呢。”
“波!”
杨皓承的话未说完,孙燕婷就献上了自己火辣的香吻,娇媚的道:“还要不要?”
杨皓承一阵哈哈大笑,将她整个人抱起,紧接着给了一个痛吻。
真是美丽的享受。
春天,汴京。
在大理通往大宋汴京的官道上,迎来了一队大理的马队。
而领队的人,正是段誉。
段誉正少年。
他胯下的马是名种的玉面青花骢,配着鲜明的、崭新的全副鞍辔。
马鞍旁悬着柄白银吞口、黑鳖皮鞘、镶着七颗翡翠的宝剑,剑鞘轻敲着黄铜马蹬,发出一连串叮咚声响,就像是音乐。
自从上次被鸠摩智抓走,段正淳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他救回。恰好又到了一年一度大理向大宋进贡的时候,段誉少年性子,说什么也要去中原看看繁华的世界。段正淳拗不过他,只能将四大家将给他配上,从大理前往大宋。
现在正是暮春三月,江南草长,群莺乱飞的时候。一阵带着桃花芳香的春风,正吹过大地,温柔得仿佛象情人的呼吸。
绿水在春风中蕩起了一圈圈涟猗,一双燕子刚刚从桃花林中飞出来,落在小桥的朱红栏桿上,呢喃私语,也不知在说些甚么。
段誉放松了缰绳,让座下的马慢慢地踱过小桥,暖风迎面吹过来,吹起了他的薄绸青衫。
刚从大理出来,来到繁华的大宋,段誉深深地吸了口气,这里的一切都让他觉得自由,只觉得自己轻松得像这燕子一样,轻松得简直就象要飞起来。
但他也并非完全没有心事。
他来中原,其实是希望找回自己的母亲,还有那个梦中的神仙姐姐。
段誉一向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他不但健康英俊,彬彬有礼,而且很喜欢笑,很会笑,笑得很甜。
何况他鲜衣怒马,年少金多,女人见了若不喜欢,那才是怪事。
这本是段正淳引以为傲的一点,现在却变成最担心的一点。经过这么女人给他带来的麻烦,他深知“女人本来就是祸水,江湖中的坏女人尤其多,那你只要惹上了一个,你的麻烦永远就没有完了。”
这句话段正淳至少对他儿子说过五十次,段誉就算想忘记都困难得很。
就当段誉慢慢走过小桥的时候,一艘画舫缓缓从江面驶来。
这画舫是从柳荫深处摇出来的,翠绿色的顶、朱红的栏桿,雕花的窗子里,湘妃竹帘半卷。
一个风姿绰约的绝代丽人,正坐在窗口,调弄着笼中的白鹦鹉。
她一只手托着香腮,手腕圆润。手指纤美,眉宇间仿佛带着种淡淡的幽怨,仿佛正在感怀着春的易老、情人离别。
段誉很欣赏这样的女人,充满了诗意,甚至就像梦里水乡一样,可望而不可及,当这一景象真的展现在眼前,那种激情澎湃,就是用一万个欣喜,也不足以形容。
段誉的心,就好象春风吹起了湖水中的涟猗。
现在正是春天,他今年才十七岁,正是最容易动心的年纪。
朝阳彩霞满天,照得江水更绚丽多姿。
轻雪般的绿柳,半开的红荷,朦胧的远山,倒映在闪动着金光的江水里。
远处也不知谁在曼声而歌:“洞房记得初相遇,便只合、长相聚。何期小会幽欢,变作离情别绪,况值阑珊春色暮。对满目、乱花狂絮。直恐好风光,尽随伊归去。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早知恁地难拚,悔不当时留住。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处,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柔美的歌声,绮丽的词句,充满了一种轻佻的诱惑和挑逗之意。
这是不是一个多情而闺怨的少妇,正在用歌声喑示她的情人,要他的胆子大些?
段誉凝神循声而望的时候,不由得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