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急匆匆地向我汇报道:“尊贵的超人阁下,前方五十海里处发现日本舰队!”
假洋鬼子翻译了,我问道:“卡夫卡中尉,咱们现在离日本本土陆地还有多远?”
“将军,还有一百海里!”
“哦,这么快,太好了!”
我兴奋地说着。卡夫卡吃惊地看着他的顶头上司,搞不明白东方人的思维,被近百艘大大小小的日本战舰追围,这个东方人竟然还显得异常地兴奋。卡夫卡在心里摇了摇头,暗想超人毕竟是超人,连心里想得也与我们荷兰人不一样。
看到卡夫卡担忧的模样,我大手一拍他宽厚的肩膀,“中尉,不要担心,不是早跟你说了?一切都有我呢!”
卡夫卡朝我咧嘴一笑,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好了好了,你派个副手去指挥女皇号吧!这艘法老号还是你亲自来指挥,我才能放心!”
卡夫卡毕竟是个军人,只一会儿就把沮丧的情绪丢给了上帝。心里念道,上帝保佑,上帝保佑!急急地做事去了!
“师父!”
徒弟洪牛闯了进来,劈头就叫。
我脸色一正,严肃地对他说:“小牛,师父自从收你为徒后,一直没教你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你不会怪我吧?”
洪牛的大头摇得泼浪鼓似的,道:“师父,您,您教我识会好多字。是俺笨牛笨,听不懂师父教的口诀,怎么能怪师父呢?再说了,您把俺的结巴病都治好了。您听,现在俺说话都不怎么结,结巴了!”
“小牛,你真懂事!可一会儿就会有一场恶战要打,小牛,你怕不怕?”
“师父,您这不是笑话俺么?俺自小最喜欢的事就是打架了!”洪牛傻傻地笑道。
“小牛,你错了,这是打战,不是打架!敌我双方比的不是武功,而是先进的兵器,犀利的火器!长枪大炮,哪一个不是杀手于几十米几百米几千米之外的兵器?以你的武功,根本近不得倭寇的身!”
洪牛一急傻眼了,“师父,那俺该怎么办?总不成呆站在船里等死吧!”
“洪牛,你听不听师父的话?”
“师父,您是俺师父,那就是俺爹!笨牛什么时候都听您的话!”
“那好,小牛,这战你就不要打了。师父命你好好护卫我娘她们一干女人!”
我脸色又一松,狡猾地诡笑道,“当然,我未来的徒弟媳妇也得保护好!”
洪牛听了前半句就有些不乐意,他可是个极度好战的分子。可当他一听媳妇二字后,老脸涨得通红,急急地辩道,“师父,你怎么能乱说。俺和白贞嫂子又没有什么关系。”
我呵呵笑道:“咦?我有说我未来的徒弟媳妇是白贞嫂么?”
洪牛再笨也知道我在拿他取笑,急得他向门口一望,呼,好在这仓里只有师徒两个人,要不然洪牛还不知道要脸红到什么时候!“师,师父,俺,俺先去了。俺会保护好他们的!”说时已经飞也似地逃了。
我哈哈大笑,洪牛跑得更欢了。我的这个傻徒弟,许是在那孤岛上没见过多少女人,被白贞迷得晕头转向。不过我看白贞到是把他当弟弟一般照顾着,想来要是我这个媒人插一脚进去,这事儿,十有八九能成!我憧憬着将来该怎么去好好地过一把媒人瘾呢,把什么敌舰的事扔到东海龙王的龙床上去了。
做男媒婆是什么感觉?好向往啊!未知的神秘事物总是那么的吸引人!
哨声响起,三艘船上的士兵们回到各自的岗位,静静地等待着大战的来临。他们尊贵的超人将军,此时正高高地站立在桅桿顶端。任海风吹扶,也不能吹动超人将军的一片衣服。红毛子们崇拜地看着这个有如战神一般高大,令人情不自禁仰首的盖世战神。
心中那份因敌几十倍于己而带来的恐惧感早已经被高涨的战意所充满,有超人在,这场海上大决斗一定能胜利的。
呜——对面远处传来倭寇战舰的进攻鸣号声。大大小小无数支战舰呈半包围态势朝我们开来,就像一只巨大的怪兽,正张开它那乌黑恶臭的大嘴,狠狠地朝我们咬来!
我皱了皱眉头,难到这些日本倭寇全是傻子么?明知自己的火炮射程不如我军,还上前来送死?莫非他们打算以人海战术来消耗光我军的弹药,再一举把我们歼灭?
没等我想出个之乎者也来,倭舰编队中最中间的两艘战艘里,突然飞出无数只雪白雪白海鸟,每只鸟爪上却抓着一个乌黑乌黑的东东。白鸟成群结队,仿佛事先排练过似的,成人字形朝我们飞来。
咦?那是什么东西?我运足目力,妄图看清这群古怪的鸟的来意。整个世界突然变了,变得缓慢无比。风慢慢的吹,战舰慢慢的开,白鸟慢慢的飞,随着飞动,白鸟爪下的黑物事一晃一晃,连微微晃动的轨迹都被我的双眼所捕捉。
没见过,从来没见过,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突然,一阵大风吹过,飞鸟的队形微微有些乱了。其中一只白鸟好似受了些惊吓,脱离了队形,肉色的爪子用力过猛,把那黑黑的一小包东西不小心抓破。
“砰!”
一声巨响,火光闪过处,好似在空中放了一枚眩丽的烟花!
不好!那些是炸药包!
我心神大震,终于知道为什么倭寇敢干主动挑战了。没想到这个矮鬼子们这么狡猾,竟想出飞天神兵这个法子。在历史上,唐朝的李靖大将军也曾用过这个法子。不过他那时的炸药制造水平不如现在,顶多也就比爆竹稍稍强一些。
如今这世道,火药的威力已经不知放大了多少倍,看着这扑天盖地而来的白鸟,少说也有上百只。这百来个炸药包一扔下来的话?我们焉有命在?
脚下用力一蹬,我如离弦的箭一般从桅桿上纵出,浑身的白衣在空中就像偶然划过的流星,速度之快,无与伦比。随着一声长啸,法老号的船上突然飞出一只硕大无朋的大鹏鸟,几丈长的翅膀轻轻的一拍便吹起一股强烈的劲风,把红毛子们吹得东倒西歪。大鹏鸟沖天而起,追着空中的白衣人而去。
“大鹏,不要跟它们硬拼,用翅膀把它们扇得撞在一起就行了!”
我对飞近身边的大鹏说。大鹏点点鸟头,“唧——”一声尖叫,鼓起巨翅,一股劲风朝白鸟们吹去。
白鸟们虽然经人训练过,但其中可没有与人或鸟类捕斗的训练课程!一个躲闪不及,打头的几只白鸟首先变成了炮灰,触动的炸药包被撞爆,将它们炸了个稀巴烂。
我也没閑着,身在空中,龙力指射程比掌风可远多了,準头也要好上几倍。金黄色的指气卟卟地响个不停,无一不是对着那黑色的炸药包。
砰砰砰——轰轰轰——爆炸声响个不停,就像是一连串的爆竹被点燃,一而二,二而三,三而……
大鹏与我一前一后,将白鸟死死围住,没有一个漏网之鱼,最后被我们一人一鸟合力,消灭的一干二凈!
日本舰队最高长官小犬蠢一郎看得目瞪口呆,与无数的日本矮猪们一起惊恐地叫道,“大神,大神!荷兰人有大神保佑!”
海面上空的这一幕被双方无数双眼睛所注视着,这非人的能力震憾了每一个人的心灵。
站在船指挥仓内的漂亮女人们,无不以癡迷的眼神看着那个如神一般的男人。伊莉沙白更是惊叫:“OH!MYGOD!天使,他一定是上帝派人拯救我们的天使!”
浑然忘了自己还是“天使”的俘虏!
谷忆白傻了,虽然早听男人说过,但怎么也没有亲眼所见来的震憾人心。芳心在这一刻狠狠地颤了一下,仿佛被一股电流击中,这,这个男人是我未来的男人么?啊!我在想什么?不可能的,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谷忆白的脸色突然变得好可怕,她狠狠地摇摇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却死死盯着空中的那个英姿不放。
一干人明显不会注意到谷忆白“微不足道”的变化,尹氏兄弟俩的脸色更加难看,两兄弟对望一眼,瞬间就了解到双方是一样的心情。彷徨,茫然,无助,犹豫,困惑,不甘,无奈,喜悦……种种人类可能拥有的情绪在这一刻沖进了两兄弟的心田,狠狠地沖刷了一遍。
“八嘎呀路!”
小犬蠢一郎锵地抽出自己的佩刀,对手下狂吼道,“呀稀嘀——”
顶头长官的愤怒将士兵们从惊恐中惊醒,日本人无数年来所养成的愚蠢的所谓的武士道精神,天皇的荣誉再次把这群野蛮的小矮子们激怒。
“身为大日本天皇的武士,为了天皇的荣誉,杀!”
小犬蠢一郎,长刀一挥,可怜的小矮子们兴奋无比,争先恐后去做炮灰。
小矮子们搬出了一张张大大的弓弩,搭起一支古古怪怪的长箭,几个人合力拉起大弩,把箭头对準了天上那敌人的“守护神”嗖嗖嗖,箭雨疯狂地朝白衣人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