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夜。
刚成为新婚夫妇的二人初次交合后,静静享受着结合过后的余韵。
燕陵看着公孙晴画面容红晕,微微轻喘低吟的动人模样,不禁发现自己迎娶的这第一位妻子,在各方面上实质完全不在秀璃千卉之下。
过了一会,待公孙晴画稍稍恢复些许气力之后,没有过多的甜言蜜话,燕陵二度翻压其身,与貌美的妻子肌肤相接。
燕陵的肉根已再度恢复雄风,直挺挺的贴压在公孙晴画的雪白小腹上。
他低下头去,吻了吻她红润光泽的小嘴,随即扶持着硬挺的阳茎,再度换在她柔软的花唇口处。
摩挲倾刻,燕陵随即放开手,轻轻朝前一送。
阳物缓缓破开她正淌着精液的湿腻花唇,一点一点地挤送入花宫之内。
“啊……”
二度被入,公孙晴画不再像方才那般紧张不安,一对玉手这一次情不自禁地扶抱住了自家夫君的腰身。
燕陵伏在妻子身上,缓缓挺耸着阳具,轻怜密爱。
公孙晴画浑身赤裸地在躺在他身下,鬓发散乱地勉承雨露。
燕陵的肉具在她体内不急不徐地缓缓进出,动作温柔,没有半丝蛮横粗暴之感。
挺耸之间,他的脸与身下的公孙晴画近在咫尺,欲贴非贴。
只偶然情动之时俯下身去,在她的红唇上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两三记,复又重新离开。
公孙晴画香腮潮红,美眸迷蒙地瞧着身上这深深进入到自己身体的男人。
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在低头凝望自己之时,目光竟是那般出乎意料的温柔。
公孙晴画一颗芳心不禁升起丝丝异样与复杂。
她微微偏过头去,似是不敢与丈夫那温柔的双目对视上。
公孙晴画怕自己看得多了,会对身前这英俊温柔的丈夫生出不该有的情意。
她香腮晕红地微闭着美眸,默默承受着丈夫在自己体内来回进出。
“啊……”燕陵微微一声低吼。
接连四五百记抽送过后,刻意放开情欲的他,终于二度临近射意。
与方才的第一回一样,燕陵没有强忍任何精关。
经过二三十下狂插猛戳,直将公孙晴画猛捣得哀吟连连后,伴随着一声满足的低吼,深藏于公孙晴画花宫深处的阳具猛力的颤跳。
燕陵终二度在公孙晴画的体内喷射出数之不清的子子孙孙。
“嗯……嗯啊……”
公孙晴画红唇轻张,眸眼迷蒙地呻吟着。
两人行房的过程中,丈夫的动作其实一直都轻缓有序,令公孙晴画感受到了一种大别于往日情郎与她在一起时的温柔。
以至于在丈夫最后要射精之前时,那猛力的沖刺阶段,直将她插得魂不附体,整个心神皆俱醉了。
丈夫坚硬的肉具在体内勃动颤跳了不知多少下后,公孙晴画才感觉到它终于缓缓停歇了下来。
在这余韵袭来的动人时刻,公孙晴画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的情郎。
一抹哀酸之意从她芳心深处涌起。
她忍不住咬着红唇,轻轻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尽可能地放柔声音道。
“下来吧,夫君,妾身有些累了。”
燕陵回过神来。
他缓缓抽出半软下去的阳茎,从公孙晴画的身上下来,拿过床头边早已準备好的白巾,温柔地为她擦拭去额头上的细密香汗。
“今日辛苦你了,夫人,我们早点歇息吧。”
愣愣地凝视着眼前这近在咫尺,今后将与自己走完一生的英俊男人。
他的体贴令公孙晴画有些感动。
一丝愧疚从她心中升起。
燕陵将妻子面上的反应尽收眼底,他装作没有觉察,轻轻搂过她雪白的香肩,将薄被盖往二人赤裸的身体,在她额头轻吻了一口。
“夫人,歇息吧。”
“嗯。”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
“嗯……啊……”
令人欲火升腾的呻吟声,在房间里微微响起。
燕陵伏压在公孙晴画赤裸的胴体上,腰身缓慢有力的挺动着。
他胯间那根肉具正兀自在公孙晴画湿润的花穴内进出,已是水淋淋一片。
公孙晴画脸色通红,玉手紧捉着丈夫的手臂,美眸迷蒙地凝望着他,雪白的美腿张得开开的,任由丈夫挥舞着大棒,在她身上进出抽送。
“啊……啊……”
公孙晴画张着红唇,不停呻吟轻喘着。
“夫君……天亮了……”
“一会……一会儿尚要给夫人……请茶……”
“晚上再……再做好么……”
公孙晴画语带哀求地呻吟道。
燕陵一边缓力挺送,一边看着妻子在自己的身下婉转娇吟时,那闭月羞花的动人模样。
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再次在她唇上深吻片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明明已在妻子身上泄了两回,欲火仍像一点未少的样子。
燕陵只知自昨夜大婚之夜,他发现自己的妻子早已在婚前失贞,并非完璧,心头不禁回想起不久前,他在市集撞见妻子与那个男人亲密无间的那一幕。
他便不由自主的要联想到,妻子婚前不知是被那男人抱在榻上,怎个被脱得精光如何操弄。
她在那男人胯下抽送之时,又是什么样的反应,是否热情如火呢?
不想到还好,只这么一想,下身的肉茎便如火山爆发般肿胀起来。
以致见妻子刚睡醒,他便忍不住再度与其行欢。
听到妻子的呻吟哀求,燕陵吻了她的红唇片刻,这才起身,一边挺动,一边微微喘息着柔声道。
“就快好了,夫人,再等片刻。”
燕陵能清楚感觉到,相比于昨夜,今晨夫妻二人再度结合,妻子的反应已不像昨夜那般紧张不安。
她已稍为的适应与自己欢爱,燕陵又怎肯放过这难得的与她增进夫妻感情的机会。
他伏压在妻子的身上,胸膛紧贴压着妻子雪腻饱满的丰乳,阳根紧紧地尽入在她湿腻紧致的蜜穴之内,不断的沖刺。
“嗯,嗯……”
面对夫君的柔声渴求,公孙晴画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来。
她玉手轻扶着燕陵的腰身,只能半闭着眼眸,承受着身上夫君一下接着一下的深深抽送。
她红唇的檀口微微轻张着,阵阵娇腻婉转的呻吟声,从中断断续续地吐出。
她真的有些瞧不起自己,与丈夫行房,明明仅仅只是履行她身作妻子的义务。
她芳心深处明明另有心爱的情郎,嫁入姜氏,亦只是不得已顺从家族的安排。
她与情郎在一起之时,双方在精神上感情上尽皆水乳交融。唯有与情郎在一起时,公孙晴画方愿意完全献开身心。
在男女情事上,公孙晴画与情郎皆更讲究情到浓处时的水到渠成,她亦只能接受在那样的情形下的水乳交融。
她知道自己嫁入姜氏,大婚夜与丈夫行房已难以避免。
因此由始至终,公孙晴画芳心深处都只有抗拒,从未有半分愿意接受,更遑论享受。
可让公孙晴画自己都感到瞧不起自己的是,当今晨丈夫再次缠着她交欢之时。
公孙晴画却是发现自己对于履行妻子的义务,竟已不如昨晚开始那般抗拒了。
或许是因为身上的陌生夫君,出乎她意料想像之外的温柔,即便是在行欢恩爱的过程中,仍对她温柔备至,细心呵护,处处为她着想考虑。
令公孙晴画体验到了另外一种她与情郎在一起之时,别有不同的温馨之感。
让她芳心深处,升不起太多的抗拒。
燕陵缓力挺动着。
他行房的风格虽大部分时候并不激烈,但眼下这般细致温柔,却是他刻意而为之。
燕陵心里清楚,公孙晴画爱的人并不是自己,与自己共行房事绝不是她心中所愿意的。
只要每每一想到妻子的身子曾经被别的男人占有过,她的身心皆有所属,燕陵的心中便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矛盾。
他既妒忌于那个男人能够占有他妻子的身心,又不由自主地对妻子生出了一种别样的占有欲。
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忍受与自己同床共枕的爱妻,心中日思夜想的是另一个男人。
燕陵当然不会是例外。
他绝不会任由妻子继续这般,芳心永远给她的情郎占据。他要从身到心,一点一点的将妻子彻底拥有。
燕陵不希望身下的妻子在与他恩爱的过程生出抗拒之心。
因此,在昨夜发现自己的新婚娇妻早已非完璧之后,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早已做好决定。
他要用自己的细致温柔,希冀能让公孙晴画感受到自己对她的呵护。
而现在,燕陵感受着自己的肉根,在妻子的花穴深处进进出出抽送之时,妻子那越发滑嫩柔软的花宫,他便知道自己昨夜至今对她的细致温柔绝非无用之功。
公孙晴画的花穴虽然一如既往的紧致,令人无比销魂,但比起昨夜的干涩,她如今已经湿滑得多,显然已没有那般的抗拒自己同房欢爱。
燕陵伸出手,抚摸上她因自己操着而不断剧烈晃蕩的那对雪白美乳,看着妻子美眸半闭在自己的身下婉转呻吟时,那玉容酡红的绝美模样,心中那股占有欲又不由得再强烈的几分。
他一定要让这温柔如画的美丽妻子,终有一日由身到心的彻底爱上他,让她彻底忘记她原本的情郎。
想到这,燕陵微微喘着气,低下头来,伏到妻子的身上。
在她晶莹玉润的白皙耳珠旁微微喘气,说道,“夫人,为夫快要射了……”
当燕陵说出这句话之后,他明显的感觉到妻子那紧紧包裹着自己阳根的蜜肉,忽然间一阵不由自主的紧缩,显然自己在她耳旁说出这令人耳热的夫妻密话时,让这温柔端庄的美丽娇妻芳心一阵炽颤。
他嘴角微微一笑,轻轻在她美丽的脸上亲吻一口,接着重新起身,两只手按揉上了她雪白的丰润玉乳,下身开始一阵急驰。
啪啪啪啪!
肉体交撞时发出的脆响,在屋子里密集地响起。
“啊……啊啊……”
公孙晴画被丈夫撞得哀叫连连,一对丰坨的玉乳不停的急剧晃蕩。
相比于昨夜初始同房时的紧绷,今晨的公孙晴画,在燕陵即将要喷射之前的沖刺阶段,她显然已逐渐的配合了起来。
两条雪白的美腿不仅微微地朝着两侧分开,好让燕陵能够更加毫无阻拦的用力深入挺撞。
她两只芊手更是不由自主地紧紧按抓在燕陵的后臀处。
燕陵感觉到了她的转变,更加奋力的接连操干了七八十记,腰身终生出了连绵的麻意。
他微微低吼一声,将坚硬的阳物死死地抵在妻子的花穴深处,接着俯下身去,嘴唇用力紧紧地吻住了妻子红润的嘴唇。
公孙晴画诱人的呻吟,立刻就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燕陵完全放开精关,滚烫的浓精顺着大张的马眼,犹如奔腾的炽热浓浆,沖着她的花宫深处勃然喷发。
“啊……嗯嗯……”
这已经是燕陵第三度在公孙晴画的体内射入阳精了。
公孙晴画此时已被他操得神魂颠倒,雪白的玉手已经不由自主的反抱住了燕陵。
雪腻的两条美腿,更是微微的盘缠上了燕陵的腿处,好让他的阳根在自己的体内更加有力的喷射。
激情过后,云雨终于收歇。
燕陵满足的从妻子的身上下来。
而终于微微回神过来的公孙晴画,回想起刚刚在高潮来临之际,她不由自主地把身上的夫君当成了他最心爱的情郎。
神魂颠倒之间,竟然如同与情郎欢爱之时那样,反抱住了丈夫,下身双腿也不由自主的盘缠了上去,让他在自己的体内用力激射。
想及于此,公孙晴画不仅羞愤得几乎无言见人,芳心深处更生出了对心爱情郎的浓浓亏欠。
燕陵从妻子面上一闪而过的脸色,敏锐的察觉到了她此时的心境。
他脸上不动声色,知道此时不能迫她太深。
轻轻地在妻子的脸上轻吻一口,对她柔声说了道。
“辛苦夫人了,为夫先出去了,夫人稍后到娘的小楼吧。”
随后为她轻轻盖好薄被,自己先行下床穿衣,这才步出房外。
经过数度的云雨,燕陵已与公孙晴画之间经过结合,夫妻俩已不像此前般陌生。
但燕陵知道妻子的心结,眼下刚刚激情完歇,公孙晴画需要给她独处的时间。
出房之后,燕陵来到母亲所在的卿月小楼。
此时天才刚蒙蒙亮,燕陵便见到母亲熟悉的倩影出现在小楼下方的石亭里。
以往这个时候,姜卿月都会在楼下此处练剑,不过今日,她却难得的仅仅只是在石亭里坐着。
亭里的石桌上摆着蒸腾的茶水和点心,是罕见的难得悠閑时光。
见到燕陵走来,姜卿月细审爱儿的脸色,随即轻笑道。
“娘原本还有些担心,不知陵儿昨晚睡得好不好,但现在看陵儿红光满面的模样,昨夜该是睡得很好了。”
燕陵在姜卿月的身旁坐下。
他听着母亲意有所指的话语,微微的愣了愣。
很快便明白过来,母亲天才刚亮,这么早便在此处等候的原因了。
燕陵略一思索,随后才沉吟的问道,“孩儿从娘的话里,似乎听到娘另有所指?”
姜卿月瞧见爱儿脸上那若有所思的神色,只是轻轻的问道:“陵儿与晴画圆房了吗?”
燕陵略有些诧异地望着自己的母亲,讶然地沉声道。
“看样子,娘早就知道了晴画并非处子,对吗?”
姜卿月略微一顿,方回答道。
“娘并非有意隐瞒陵儿,如今中原各国风气渐渐开放,大部分女子对婚前失贞的情况,已不再像过去那般严防死守。”
“晴画毕竟出身大家闺秀,追求者众多,纵然她已非处子之身,陵儿亦不需对此感到太过奇怪。”
燕陵听得眉头微微一皱,“孩儿非是在怪娘,只是那最起码,娘也该事先知会孩儿一声才是。”
“知会与不知会,有什么区别吗?横竖陵儿迟早也会知道的。”
姜卿月瞥了儿子一眼。
“像琳阳郡主身尚有婚约在身,陵儿不也跟她不清不楚吗?”
燕陵听得老脸一红,“琳阳郡主又不是孩儿破身的,在跟孩儿之前,她的处子之声早已给了不知何人所夺,情况怎相同。”
姜卿月柔声道:“那你跟晴画如今已经行过了房,是否会因她并非处子而嫌弃于她吗?”
燕陵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会。”
“孩儿即已娶她为妻,便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
姜卿月玉手盈盈地给爱儿泡了一杯清茶,轻笑着道,“那不就行了吗?”
“晴画既已嫁入我姜氏,从今往后,她便会是陵儿你的好妻子,这一点娘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明白。”
燕陵颌首道:“孩儿亦是这般认为。”
“瞧陵儿红光满面的模样,娘便知道了。”姜卿月笑意盈盈地道。
“不过,你们俩纵然新婚燕尔,也切忌不要同房过度,知道么?”
言外之意,自然是姜卿月已看出燕陵刚行欢完,方有这般叮嘱之语。
然而姜卿月看得出爱儿此时的脸色,燕陵又何尝没有从姜卿月那容光焕彩的娇艳玉容上,瞧出她昨夜亦同样在榻上尽情享受过了男人的滋润。
燕陵轻端起石桌上的茶杯,轻饮一口,淡淡地问道:“祁客卿走了没有?”
姜卿月轻饮清茶的动作微微一顿。
“早早走了。”
燕陵顿了一下,得知祁青不在此刻,趁着此刻这儿只剩下母子二人。
燕陵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他此前一直埋藏在心里,欲问却又一直吐露不出的话来。
他放下茶杯,肃容道:“娘,如今北临君已经暴毙,对您最有野心之人终于不在。”
“没有了这个身份上一直压着姜氏的大敌在,其他对您有野心的人,都并不足为惧,您打算什么时候让爹以原来的身份回来?”
姜卿月沉默了下来。
瞧着眼前爱儿那认真的神情,姜卿月幽幽一叹。
“这些话,陵儿埋在心里很久了吧?”
燕陵见母亲愿意正面回应他这个问题,他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点了点头。
“是的,不瞒娘亲,在孩儿回来的时候,发现与娘在一起的竟然不是爹,而是邑上公子祁青,孩儿当时的心里真的是难以置信,更难以接受。”
“若果不是孩儿明白爹娘是多么的深爱,知道你们这样做,定有你们的理由与苦衷,孩儿当时真的差点要动手废掉祁青。”
“不可!”
当姜卿月听到燕陵的剥白时,绝美的娇靥可谓大吃一惊。
见母亲这般着紧于她的情郎,燕陵苦涩一笑,“我当然知道,不可以这么做。”
“否则的话,孩儿早就对祁青动手了。”
姜卿月听得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幽幽一叹,回答道:“娘知道陵儿你心中的想法,其实娘也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是在此前,要让你爹恢复原来的身份,虽然阻力尚在,但多少还可以勉强克服。但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太多,目前纵然陵儿希望你爹重新光明正大的出现,实在困难重重。”
“最起码,短时间里难以办到。”
“是因为祁青?”燕陵皱着眉头。
姜卿月轻轻一叹,“既有他的原因,也有你爹的原因,总之有些复杂。”
见母亲难以启齿的模样,燕陵心中多少能够猜到母亲此刻内心的矛盾与挣扎。
他忍不住握着母亲的玉手,小声问道。
“是因为娘你跟祁青同床共枕过,与他假戏真做,对他动了真情吗?”
姜卿月不禁愣了一下。
这还是爱儿回来这么久,终第一次忍不住,当面向她问出这般隐私的问题。
姜卿月心中明白,儿子是真的渴望她能够与丈夫复合,才不惜当着她的面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她略一犹豫,终轻声一叹,“陵儿既然猜到了这一点,娘想否认也没有意义。”
姜卿月终对眼前的爱儿道出了她从未对第二个人,甚至是最心爱夫君亦至今不知的内心隐秘。
“其实早在你爹失蹤的那段时间,祁青就已对娘展开了追求,那个起初之时,娘心里记挂着你爹和你,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回应他。”
“但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你们父子二人生存的希望已越来越渺茫。娘虽然心里很想随你们而去,可身后的家族全凭娘一人支撑,若娘一去,偌大的姜氏必大祸临头。”
姜卿月美眸泛着些许哀愁,“娘不能如此自私,只能勉力打起精神。”
“而祁青亦在这段时间,一直在娘身边,不离不弃。”
“所以娘接受了祁青的追求?”燕陵问道。
姜卿月并不否认。
“与他接触的越久,娘渐渐的也给他的诚意所打动,对他的追求,也开始认真的回应。”
说道这里,燕陵忍不住问道:“那在爹回来之前,娘是否已经跟祁青之间有过亲密的举动?”
姜卿月轻轻点头,没有否认,“祁青是一个很好的人,是个谦谦君子,他如此锲而不舍的追求娘,娘要说对他没有动心,那就是假的。”
见到儿子的表情,姜卿月亦知道他有些误会,便补充道。
“但那个时候,娘对他仍处于犹豫不决的阶段。真正与他关系突破,是在北临君的种种压力之下,我与你爹经过深切的讨论,才最终决定选择祁青作为娘明面上的恋人,以便断绝北临君与其他所有对娘有野心的人的野望。”
燕陵听的嘴唇微抿着,“因此现时最大的阻碍,正是因为娘对祁青动了真情,不想伤害于他?”
姜卿月轻轻一叹,“娘不想瞒你,这当然是有其中一个原因。”
“祁青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娘如果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将对他造成极大的打击。”
“更重要的是祁青身后的家族势力,在楚国并不小,娘确有在思索着与他和平分开的办法,只是仍有阻力。”
燕陵听得皱眉不语。
他虽与祁青接触不多,但也知道祁青是一个高傲的人。
对于他爹娘之间的夫妻恩爱,祁青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他父亲重新回来,以祁青的为人,该不会自贱到仍死缠烂打的地步。
以他的性格,是很有可能会主动选择退出。
听到爱儿的判断,姜卿月有些诧异。
她必须得承认,儿子的确是长大了很多。
对事物的分析。很迅速的便抓到其中的重点。
祁青的为人,的确跟爱儿所说的那样。
若真这般做,的确是有机会让他主动退出的。
然而姜卿月听罢燕陵的分析判断后,却是沉默不语,显然仍有难言之隐。
燕陵不禁关切问道:“娘,您是否还有其他考虑?”
“跟孩儿说吧!”
“唉。”
姜卿月轻轻一叹。
她抿了抿红唇,细声言道:“眼下事情的阻力,除祁青之外,还在你爹那里。”
“爹?”
燕陵有些愕然,他皱着眉头,“这是怎么说?”
姜卿月轻抿红唇,终在爱儿面前道出了这些时日,她一直有些难以启齿的话。
“你爹他太爱为娘了,自娘跟祁青发生了关系之后,娘就感觉到你爹他对娘的态度有了很微妙的改变。”
“什么改变?爹难道不爱娘了吗?”
“若真如此,娘反倒不需这般苦恼。”
姜卿月罕见地有些哀怨地道,“你爹他……似乎刻意有些要成全我跟祁青的意思。”
“每当娘私下能与你爹相处的时候,哪怕有时娘放下矜持主动一些,你爹也总刻意的跟娘保持距离,不再碰我。”
燕陵听得不禁错愕,他的第一反应便是父亲是否已不爱母亲了。
“那倒不是。”
姜卿月轻轻一叹,“正好相反,正是因为你爹太爱我,当为娘与别的男人恩爱过后,他心里似乎才过不了这个坎。”
姜卿月抿着红唇,那素来坚强的绝美玉容,罕见的流露出一丝痛苦。
“说到底,是娘伤害了你爹,对他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痛。”
母子二人重逢后,终第一次就此事坦诚心扉。
面对母亲的真情流露,燕陵却不悲反喜地道。
“既然此事的结癥在爹那边,事情反而易办,娘放心,孩儿定会想办法让爹放下心结的。但孩儿需要娘答应我,若爹放下了心结,娘一定要答应与爹复合!”
瞧着爱儿希冀的目光,姜卿月轻轻颌首,柔声应道。
“娘答应你。”
这时,姜卿月的贴身侍女盛梅脚步匆匆地闯了进来。
她脸色涨红,像在强忍着什么激动万分的事情。
“夫人,公子……”
“巫神女来了。”
“什么!”
“湘君来了!”
燕陵一听,登时大喜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