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月说道:「这种事当然是高郎说了算,不信,你问高郎啊!」
水月真人眼角扫向高达,后者没想到公孙月会将自己推出来,看着水月真人带着怨怒的眼神,忽然想起那日苏茹跟他说过的话,灵机一动:「师叔,此事说来话长,能不能容弟子日后再稟!」
水月真人不给其回转的余地:「必须今日说清楚。」
高达俯首在其耳边说道:「好吧!师叔此时个复杂,有些事更是事关阿月的清白,我们找一个地方长谈,我再详细跟你说。」
「……」
水月真人紧紧望着的高达的眼睛,使得后者心里七上八下,忙道:「此事其实林师弟也知道的,师叔是想林师弟跟你说,还是我亲口说呢?」
水月真人将视线转向林动,林动忙摆手说道:「师叔,此事我确实知道来龙去脉,但后续详情就说不準了。」
「好!我们走吧!」水月真人果断起身往客栈外面赶去。高达只好对公孙月说道:「阿月,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公孙月轻轻一笑:「去吧!我在房间里等你回来。」
「呵呵……」高达尴尬地笑了一声,发现路氏姐妹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路,只好对着大家说道:「去去就回!」
*** *** ***
出到客栈外面,水月真人说道:「有话直说吧!」
高达望了下四周,发现这里不是一个好地方,便说道:「我们还离远一点再说,好不?」
水月真人瞪了他一眼,也不多话,率步在前走着。清晨的小镇,街道上人烟不多,水月真人与高达一前一后地漫无目的走着。高达想上前说话,皆被水月真人不理会。在经过一个无人巷子前,高达突然快步上前抓住她的小手将其进入。
「你想干什么?」水月真人甚是不满,以她的武功摔高达一个跟斗轻易而举。可想起对方可能是想在这个地方跟她说明事情缘委,因而并没有反抗。
但谁想到的是,高达将水月真人拉入小巷里面拐到房屋背后,看了几下没人。他就抱住水月真人,一双大手在其身上寻幽探穴,更是放肆地抓其胸前那双丰满的玉乳,看着水月真人有点惊恐的样子,他就吻了下去。
水月真人大吃一惊:「唔……不要乱来,高达,外面好多人。」
「我不管,谁叫音姐刚才不理我!」高达也是一阵害怕,可内心却又十分刺激,还回想起当日在开封城内与林动,花染衣在马车当着大众面前交合的情形,心里兴奋无比,肆无忌惮地轻薄着水月真人。
水月真人想反抗,无奈高达的撩情手段极高,加上身上还中着『摄魂香』经不起撩拨:「我错了,我错了啦!不要了,唔……好痒……」
高达探手进其衣内,用力捏拿着那双柔软的玉乳:「音姐,只要你不生我的气,跟阿月好好相处一段时间,我就放开你。」
水月真人一听到公孙月,怒气就上来:「发梦……我才不要……」
「不要,那我就……」高达作势又要去吻水月真人。
「你以为能这样就能吓到我吗?我行走江湖多过你食盐……呜……混球……混蛋……你真来……外面的这么多人,怎么能……」水月真人使劲地挣扎却不使出半点武功,这种欲拒欲迎的举动,只是让高达变得更加之放肆。
「我没打算吓音姐,是来真的!」高达将水月真人顶按在墻上,探入其衣内的那大手用力一扯,粉红的红肚兜就被其把玩在手中,这件肚兜薄如蝉翼,几近透明。高达看着一脸艳红的水月真人笑道:「音姐,你怎也穿娇艳的肚兜了,是不是为我穿的。」
「你,浑人!」水月真人伸手过去想将其夺回来,高达手一收把其藏进怀里,只得不停拍打高达的肩膀:「你这个浑人,既然知道我对你这么好,你还专程找其他女人来气我,你要是搞雪儿,我还没这么生气。」
高达喜出望外:「音姐,即是同意我和雪妹妹的事了?」
水月真人这才发现话中的错误,忙道:「你想得美!你要是敢动她,我把你害人的祸根切了。」
高达使劲地将其顶在墻上,胯间肿硬巨物隔着衣物顶着水月真人的小穴,淫笑道:「音姐,你舍得吗?音姐,要不是我们试下,你跟雪妹一起来和我做一次,好不?那样很爽的……」
「你想得美……」一想到师徒两人共侍一夫,水月真人心里感觉无比耻辱与刺激,全身上下升一片艳红……
「憋死老子……」就在此时一把男子声音响起来,将里面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吓了一大跳,但高达依然没有放开水月真人,因为那男子只是来到小巷子拐弯处一点便停了下来,脱下裤子撒起尿来。
『嘘嘘』,听着离自己只有十多余步距离的撒尿声,高达与水月真人两人大气也不出,心跳急烈暴跳,双方皆能听到对方的心跳与燥热,需求。慢慢地两张脸孔不断接近,两张嘴唇轻轻地碰了一下,接着两人紧紧地抱住对方疯狂接吻。
「尿完了,真舒服……」那男人撒完尿说了一句话,转身就此离去,丝毫没有发现就在自己身边不十余步处,正有一对男女在作茍合之事。
唇分,水月真娇气如喘地望着高达说道:「浑人,要了我……」
「遵命……」一想到小巷外面人来人往,高达只觉兴奋无比。一双大手从后面抓紧水月真人的道袍,一双雪白修长的美腿在阳光闪烁夺目光芒,分开水月真人的双腿,胡乱地摸索着她里裤上的带子,水月真人扭动着玉臀配合他退下了自己的里裤。
高达拿在手里一看,这件里裤跟肚兜一样都是丝绸所织,薄如蝉翼近乎透明,最重要的是上面水绩斑斑,高达拿到鼻子前嗅了几下,一股女性芳香之味惹得他心头火起。随手甩出去,不想一阵微风吹走,吹到了街道上,然后迎面盖在,正在摆开摊当的商贩脸上,弄得对方狼狈不堪。
高达的大手直接摸到了水月真人的白虎小穴,水月真人下面已经湿透了,他的手触到的地方不停地分泌着润滑的爱液。「高郎,唔……给我……」水月真人的小嘴被高达吻住,模糊不清的呻吟着,小手摸到了对方胯间处,隔着衣用力地揉着那根大肉棒。
高达松开她的嘴唇,轻笑道:「想要自己来啊!」
水月真人白了他一眼,玉手一扬,一道剑气精準地切断了高达腰带,裤子失系绑一下子就掉落到地上,那根肉棒早已肿得像驴般一样。看得水月真人口干舌燥,匆匆忙忙地抬起一条大腿驾在高达腰间,一手还握着肉棒就要往自己的小穴塞进去。
由于事先有充分湿润,巨大的肉棒轻松地尽根而没。火热的肉棒有如一根烧红铁棍,将水月真人炙得浑身发抖。这几天因为赶路积压的欲望,让水月真人急需狂热抽插,但是高达偏偏不动。再者由于这种姿势,她自己更是没办法动,只得用着哀怨的眼神望着高达,同时主动亲吻着对方,用力地吸吮他的舌头。
高达也忍不住了,不管插了多少次水月真人的白虎穴,每一次都能给他带来极乐的感受。再者小巷外面走动的人越来越多,各种声音不断传来,更是给他带另类的刺激,腰部狠狠地抽动。
「啊……」高达发出了舒爽的声音,水月真人双手改而抱住了其屁股配合他的抽动,似乎想要对方进得更加深入。
「啊……嗯……高郎……好深……啊……高郎,不要停……啊……」水月真人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呻吟,静静的小巷里除了他和水月真人的喘息呻吟,又多了下体摩擦时淫水「滋滋」的声音。
随着高达的快速抽插,水月真人的小穴泛滥成灾。听着下体发出的撞击声音,还外面街道的人来人往之声,水月真人全身上下都觉得新奇与刺激,十分滚烫。她知道有人发现他们在这里茍合,那么她这一辈子就完了,但这种致命心跳却又给她带极乐刺激。
水月真人只好闭着双眼、侧歪着头靠高达和肩膀,按捺不住地呻吟着:「啊……嗯……高郎……用力顶啊……」
高达的肉棒在水月真人体内出出入入,感受着一种前所未有极度舒服的感觉,水月真人小穴里面较之以往更具弹力,彷佛每一寸肉都在颤抖,每次抽出都好像被深深吸住,而每次进入感觉每寸都是尽头却又能更加深入,让他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高达拨开水月真人衣襟,将那双丰满的玉乳拿出来一边把玩,一边不停地抽动着。没多久,水月真人一只脚就有些站不住了,他把她用力顶在墻上,抱起她的另一只脚,水月真人则双脚缠绕上他的腰部,用力地夹紧。水月真人双脚都离开了地面,呻吟声越来越大,下身湿乎乎的,感觉有水流在流淌般。
水月真人双手紧紧搂住高达的脖子,胸前的玉乳压在他的胸膛上。使高达可以感觉到水月真人的那两粒凸起越来越硬,每次抽插都迎来了水月真人越加欢快的呻吟:「啊!高郎,我不行了……啊……」
「是不是有狗男女在这里偷情啊?光天花日之下竟敢玩这个,哥们,让兄弟也分享一下……」忽然,一把男人的声音传来,声线故意放低,但内中带着淫秽之色却不明而言。
水月真人开始浑身哆嗦,身体不断地发抖着:「怎么办?」
高达却是不慌不忙悄悄露出一只眼,发现一个长相猥锁的男子,正笑吟吟望着自己。高达一眼看出,这只是一个寻常商贩而已。正是刚才被水月真人的里裤盖头的商贩,他拿开盖在脸上的里裤,先是很生气,可仔细一看却发现上面门道,还有妙人女性体液芳香。
他知道这芳香代表什么,他没有声张,要知道能穿得这种薄如蝉翼里裤的女人,必定是大富大贵之家的女人,这样女人一定美得出水。现在这个女人正在与男人偷情茍合之中,要他掺合进去就好了。于是,他悄悄顺着里裤飘来的方向找过去,不想,还真给他找到了。
高达故意将水月真人半边玉背裸露出去,笑吟吟地说道:「兄弟,快来,我正遇到一个骚货,一个人难以应付,你来得正好。」
那商贩虽是精虫上脑,不过对方始终没有露出脸来,只道有什么古怪,还是有点害怕:「这是真的?」
高达笑道:「不信,你问她!」
水月真人正在生着高达故意自己给别人看的气,不想他还说出这种话,顿时气得七窍冒烟,伸手就掐着高达的腰间的肉。高达吃疼不已,可为了不让那商贩怀疑,强忍着,并且悄悄对其说道:「音姐,我怎么可能把你让给你别人,我只是想引他过来解决他而已,你就配合下。」
水月真人心里稍稍安落一些,狠狠瞪他一眼,也知道此眼下情况必须尽快解决,只好细声说道:「那边的大哥,小妹是骚货,小穴好骚啊!我需要你的大鸡巴,快来操我啊……」说罢,羞愤之极,内心却又刺激无比。
「我就来了……」听着水月真人这种娇声嗲气求欢,商贩一下子理智尽失,飞快沖过去,脑子不停地幻想着这个美女是何等美丽。
然而乐极生悲的是,当他刚走到拐弯处,还未来得转弯,就被高达一指点在昏睡穴上,连人都没看清就昏迷过去,还被高达拉进拐弯处甩在地上。
等水月真人慌张中慢慢缓了过来,高达在水月真人耳边说:「音姐,这真是上天送给我们的椅子啊!」
水月真人有些不解:「什么椅子?」
高达抱着水月真人直接往那商贩身上一坐,水月真人吃惊不已,生怕这样弄醒了对方。
高达笑道:「这家伙还妄想动音姐,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高郎……别在这里做了……我怕……怕……我们快走吧……」水月真人嘴上说着不要,可身子却十分之老实,随着高达的不停抽插,她每次都把玉臀微微抬起,让他每次的插入更加有力,挤得汁液横飞。
「怕什么,就算再来几个一样做我们的肉垫子!」高达却是更放肆,抓着水月真人的手从的脖子上拿了下来,竟把水月真人平躺在那人的背上,当真将其当场一个肉垫子。
「高达……我求你了……别这样……」水月真人又惊又怕,可是小穴里的汁液流得更多,将她的道袍也打湿了。
「别怕,这样很爽……」高达一把抱着水月真人洁白修长的双腿于胸前,仔细地吻着。低下头看到水月真人的小穴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大肉棒一挺再次进入,水月真人的小穴里玉液挤泄而出,发出「噗滋、噗滋」的水声。
高达不断地抽送,水月真人小穴里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紧紧裹着他的肉棒,快感不断地向他袭来,「音姐,我要来了!」他开始用力地做着最后的沖刺。这时水月真人也快达到了极限,无意识地呻吟着:「啊……高郎,我……吻我,唔……唔……」
听到水月真人的索吻,高达低头吮住了她光滑的唇瓣,两根舌头不停在对方嘴里追遂着。「啊……」水月真人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玉臀用力地向上顶起。高达的肉棒在水月真人的小穴里用力地跳动了几下,射出了滚烫的精液。
「啊……啊……」水月真人一边呻吟着,一边阴精大泄,带给高达更加强烈的刺激,高达和水月真人两人一起高潮了。
水月真人紧绷的身体慢慢松懈下来,「高郎,抱起来,我不想其他男人碰到我。」水月真人喘息着用诱人的眼神看着他,高达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将水月真人的腿放下,把其抱了起来,坐在他的腿上,两人依然是坐那商贩身上。
高达抚摸着水月真人被汗水湿透了的玉背,埋首着水月真人丰满的玉乳中,啃咬着那两颗粉红的乳头,粗肿的肉棒丝毫没有软下来的意思,继续在水月真人小穴里挺动,双手更是握着那盈盈一握纤腰,配着自己套弄。
「啊!高郎,不来了。」水月真人尖叫一声,不依地扯拉着他的头发。
高达缓缓抬头来,下身却没有丝毫停止,坏笑地望着水月真人:「音姐,想我停下来可以。不过,你得听我将事情来由说清楚……」
水月真人刚刚泄身,欲念消下很多,急迫想结束这个羞人的状况:「好,我答应你,你不準耍赖……」
「事情是这样的,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 *** ***
有道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神功大成依始,未逢一败的天谕对上『魔青魔宗』之主『神君』任云涛,其战果就只会是一个,强者败,更强者胜!事实证明,『神君』任云涛方是天上之天!
雄浑无匹的掌劲源源压下,像是永无衰竭的一刻,天谕举臂咬牙苦守,但整个身子却被压得逐渐陷入泥土中,局势看来绝不乐观。任云涛的功力已达天人之境,即使在最兇险的内力拼斗中,也能放声大笑道:「丫头,『神』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便败的,千万别让『神』失望啊!」
对!真正的顶尖强者,全是历经千锤百练的考验,才能拥有如今的功力地位,而能在『潜欲』这样强者众多的组织挤身而出的天谕,又岂会是如此轻易言败之人,「潜欲」之主,现在才要发挥她的真正实力。
九天罡元-冥极罡蚀月!
天谕在苦苦抗压中仍点滴以她的『穹苍宝鑒』吸纳对方雄厚之内功,转化为已身之力。现在,是反击的时候了!「九天罡元!冰罡凝血劲!」天谕一声娇喝,冰寒内劲融合对方之力如溃堤而出,四周气温顿被凝结到冰点以下,不旋片刻,任云涛整个人便被冻结成一大块玄冰。
天谕当然知道,要击败任云涛这样的高手,只是冻住他是绝对不够的,所以一等后者被他的「冰罡凝血劲」冻结,她的另一只左掌,已然蓄势待发:「任云涛!区区一个凡人,何以称神!」
九天罡元-天殛罡破日!贯注天谕十成功力的一掌如天雷般轰出,要把任云涛连人带冰轰成粉碎。而明明已被封在冰中的『神君』任云涛,却在此时传出笑声道:「这样不知所谓的冰霜,也想冻住『神』吗?」
「啪!」的- 声,任云涛破冰而出,天谕足以开碑裂石的一拳,竟被他用单手轻易截下。
任云涛笑道:「还是差一点啊,再努力吧!」
天谕从小到大,哪曾试过这种被人轻蔑的对待,怒哼一声,抽手飞退,五指不住做出某种似有节奏的抖动。大地的泥土顿时闹腾不息,数不清的碎石像是失去地心引力般,在她的身前旋成环。
「九天罡元-土罡环回劲」天谕五指一弹,百多颗前端尖锐无比的石块,如暴雨一般的插向『神君』任云涛,去势之密,简直不是人力可以想像。
任云涛喝道:「来得好!」「神皇之气」功力急升,双掌齐推,送出一堵如有实质的气墻,正面迎上天谕的暴雨石柱。
「轰!」在一阵密集如大年夜长串鞭炮燃点的爆响之后,天谕的石块终于无以为继,而任云涛的气墻也同时溃散,表面上看去,这一回合似乎是不分胜负。
这一场惊天动地交手,让旁边的宁财臣看得口瞪目呆,此刻他才明白这个世间的高手远比他想像中的要多,要强!
早上天谕的那道气劲,看似击穿他的心肺,像是要杀掉他,但实际上天谕是救他!功魔反噬,就算能救回来也成残废。因而天谕另取辟径,利用『九死邪功』转死化生的特性,刺激宁财臣的人体之内的潜能,让其自行救治,生死由命!
如果宁财臣撑下来『九死邪功』大成,对自己来说将是打倒旧脉一大助力!就算死了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毕竟他杀了自己一直不敢动的赤飞。她必须找个理由来捌清关系,而且还能利用此事离间『地擘』与『死使』关系,真是百利而一害。
当然宁财臣自然是撑了下来,还突破到『九死邪功』第九层『无间转生』之境,功力大进。除了内功有所不足外,当今武林上已鲜有人是其敌手。天谕衡量了一下现在杀掉他的得失,发现活着的宁财臣远比死掉有更大的利益,更具价值。
便有了他陪同天谕一起前来『碧云山庄』与『青云魔宗』之主『神君』任云涛会面。只是会面的情况很不友好,他们两人依约来到相见的山庄,但庄内却是空无一人,天谕却着她武者第六感发现庄内有人。
两人步大厅之中,突然大厅里的一座屏风中「炸」出来一个人,一身白衣劲装,当宁财臣还来不及看清楚来人的面孔时,已经先感受到对方那逼人的剑气,几乎就要劈在她的额头上。
那白衣人的剑很长、很阔、很大,是平常利剑的三倍,所以他要双手握剑,才能操纵这么一把巨剑。他的剑气也很霸、很傲、很酷,巨剑舞动的时候,整个房间都充满着来人那霸杀的剑气,彷佛整座山庄,也因为他的一剑而化为千军万马斯杀中的战场。
这一点,首当其沖的宁财臣当然最是感受深刻。剑气一起,宁财臣就已经决定好了应变的对策:退!说来也是让他难以下咽,练成『无间转生』的他很想在天谕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但是直觉得却告诉他,这一剑,他接不下。
说来简单,但要在黑衣人那分天裂地的剑气下脱身,可是一件谈何容易的事!若然面对这一剑的是昨天的宁财臣,他绝难在先机已失的情况下做到全身而退。现在的他可以做到,因为他已经练成『无间转生』。
剑气炸起的同时,宁财臣借着对『死亡』特殊感应力,转借死地为生地,人如行云流水的避了开去。虽然避过,人也出了一身冷汗。只有宁财臣自己才知道,在十多次濒临死亡试练,从来没和死神这么贴近过,也从来没有一次这么强烈的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可见这一剑之威。
宁财臣能避过这一剑,对白衣人来说显然也有点意外,他伫剑原地,并不乘胜追击,竟是一派宗师风范:「『潜欲』似乎并非是浪得虚名的组织,果然人才济济,能避开我这一剑,不差……」
宁财臣终于在此时看清楚来人的真面目,此人身材之高大,一身劲装之下肌肉凸张、坚硬如钢的臂膀,似蕴藏着无限的力气。胡渣满面,一脸霸悍,双目却又透着精明,显示此人乃是粗中有细之辈。而且只有真正绝顶高手才能迫发出来的剑气,此刻正从他的身上,毫不保留的逼向宁财臣而去。
宁财臣心神一震,知道来人的剑气正紧锁住自己的三魂七魄,只要稍微异动,对方就会攻出石破天惊的一剑。这么惊人的身手剑法,宁财臣却是闻所未闻,这个沉默多年的『青云魔宗』到底有着多少这样的高手了?
手下被袭,天谕却是毫不介意,因为在大厅内尚有一道狂霸之气存在,其气势之强犹胜自己,面巾的她首度发出一丝妩媚无比的笑声:「好剑法!能请教阁下的名号吗?」
「『霸剑』毕方山!」从白衣人口中,吐出如生铁铸成的这五个字,霸杀剑气却是丝毫不减!
天谕轻轻一笑:「原来是『青云魔宗』六大主事之首,『霸剑』毕方山啊!从刚才那一剑看来,阁下的剑术造诣该不在『青云门』的萧逸才之下了。」
毕方山听到萧逸才之名,一对虎目忽然放出了光芒:「萧逸才!他确实是本人心仪的对手,只是他太仁慈了。」
宁财臣此时也从刚刚一剑中回过神来,愤怒地说道:「毕方山,枉你也是一方之雄,约人相见,却暗中偷袭,算什么盟友?」
毕方山尚未回答,大厅之内又响起一把威严之声:「盟友?先展示你们有与『神』成为盟友的资格。」声音不大,但内中含有内功却震得在场所有人心血沸腾,即是宁财臣也是觉得站立不稳。
天谕忽然笑道:「神?凡人岂可称神!」语毕,猛地一掌灌入地表!『九天罡元-木罡风雷劲』,吸纳九天之气化为无穷无尽的风雷劲,籍着大厅上的木料,如猛虎出笼般扩散而出。
一瞬之间,偌大的名贵木材砌建的大厅,土崩瓦解,崩塌成为一个废墟。在这一块柱倒瓦落之中,毕方山与宁财臣破开杂物,飞离这个恐怖战场,毕方山赞道:「穹苍宝鑒,果然名不虚传,有空得领教一下!」
宁财臣嘲笑道:「玄女大人乃一教之主,阁下区区一个主事,有资格?」
毕方山笑道:「呵呵!听说『潜欲』乃是天地共主,天谕的丈夫『地擘』在教中影响力更胜一筹。本人在教中的地位仅次于『神君』,怎么没有资格。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你的玄女大人能不能在神威之下活下来。」
「什么?」宁财臣正想反驳,但是天地之间忽现一股超乎常人理解威势,巨大压逼感袭身而来,使得他差一点屈膝于地上。随即他看到今生,至难相信的一幕,在大厅的废墟之中,一股巨大力量由下自上破开瓦砖石块,只见一条长十余丈长的漆黑色巨龙破土而出,在天空之中盘旋。
宁财臣脸色煞白,他知道这并不是什么真正的龙,而是一位内家高手以真气凝化而成的『气形』。聚气成型,宁财臣也做得到,但是能眼前此位凝结而成一条这样巨大的气形巨龙,他就算再练几十年恐怕也不及,眼前的此人功力到底到一个怎么样的境界?
气形巨龙在天空发出威严的声音:「九天玄女?好像是一只猫头鹰吧!区区禽类竟敢逆神颜,不知天高地厚!」
「什么『神』,任云涛你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虽自号『神君』,并不代表你就是神,休在本座面前装神弄鬼!」天谕手一扬,只见九天之上一道狂雷落下,正是『九天罡元-天殛罡破日』!
九天之气夹带分裂天地之威,将天空之中气形巨龙当场击破,露出了一位身穿黄金色华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长着一张威严的国家脸字,留着一嘴仙风道骨的胡子,颇有几分仙气,踏步虚空而立,宛如天神!
任云涛见『护身龙形』被破,脸上露出兴奋之色:「丫头,有趣啊!能破『神』护身气劲的女人,你是第一个!」说罢,身上真气如山洪暴发般汹涌而出,在场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似有一道真气自其天灵盖而下,贯通全身脉经,连接于天地之间。
宁财臣失声说道:「这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一气贯通,天人合一』,内家真气修终极境界,传说中的『神脉』之境!」
毕方山呵呵一笑:「小子,见识不差。在这个江湖上功力修为能达到『神脉』之人,不出十人而已……」忽然,他顿了一下:「这话我收回来,因为我又见到第十一个『神脉』的人了。」
原来场上的天谕面对神君超强压迫,不得不首度展示出全力,『穹苍宝鑒』十二层顶峰功力,同样也达到了『神脉』之境。在宁财臣难以置信的震撼之中,『潜欲』与『青云魔宗』当世两大绝世强者首度交锋!
*** *** ***
虽然同为『神脉』之境,但却有强弱之别。任云涛无论在功力与武学修为仍胜过天谕一筹。天谕却不甘就此认输,正要回气再战,任云涛忽然长笑道:「再斗下去,『神』的家可要保不住了,不如今天就到此为止,就算『神』和你平手吧。」
『神君』任云涛竟然会提出停战的要求,这可是破天荒未有之事,而反看天谕,后者的脸上就全无一丝欣喜之色,半响后方道:「不是平手,再打下去,败的一定是本座。」
刚才的战斗,天谕已经豁尽全力,但任云涛却是挥洒自如,孰高孰低,其实已是一目了然。对天谕而言,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她绝对不会自欺欺人。
任云涛仰天大笑道:「人贵自知,能承认败北,有时也需要一定的勇气!『潜欲』的小丫头,『神』愈来愈欣赏你了!」
天谕道:「以前辈的功力,当世恐怕难逢对手。偌然当年能参加风云顶一会,天下第一的名头恐怕就不是『魔佛』空我了。」
能得到同级高手的真心推许,即使是任云涛,也难掩喜色的道:「哈哈!其实你也不差啊,换成对手不是『神』,世上恐怕没几人能胜得了你。」
天谕道:「从今天起,本座除了君临天下外,又有了新的人生目标,那就是在武功上胜过你。」
任云涛仰天大笑道:「要胜过『神』,恐怕你修练一世也休想!既想雄霸神州,又要天下无敌!丫头,你的欲望也未免太多咧!」
天谕道:「『潜欲』本来就是追求欲望的地方,身为一教之主自然拥有比常人更强的欲望。」
云涛冷笑道:「嘿嘿,以有限的生命追求无限的梦想,『神』恐怕你会像过燃的蜡烛一样,还未等到漫漫长夜过去,就先一步油尽灯枯了。」
天谕听出任云涛的话中有话,皱眉问道:「前辈此话何意?」
任云涛握拳望天,脸上露出罕见的激动神态道:「自古以来,人类所追寻的最大梦想,就是长生不死,飞升成仙。以『神』如今的岁数功力,早已打破自然定律,但离长生不老,仍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但这一切,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得到彻底的改变!『神』将会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迈入永生之境的人类,到时『神』就是世上唯一的『神』!连老天爷也奈何不了『神』!」
天啊!任云涛的愿望,竟是长生不死,位列仙班!还说天谕狂妄,任云涛的所谓梦想,才是真正的狂妄胜天啊!
天谕微微一愕:「难道是『猎神者』?『飞升诀』?以人为蛊,呵呵,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可怜虫罢了。」
任云涛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他睁目喝道:「什么?你敢说『神』是可怜虫!」
天谕整理了一下散乱秀发,说道:「生命的意义,就在于它的并非永恒,乃贵乎在有限的光阴中,灿放出最灿烂的光辉,长生不死的话,岂非是违反自然定律,追寻这样的梦想,等于与自寻烦恼无异!」
任云涛怒道:「什么叫自然定律?那是老天爷用来骗凡夫俗子的无聊把戏!『神』才不相信世上有不能破之定律,长生不死,绝非缥缈虚无之事!」
天谕仍是不屑轻淡道:「即使有,也不是『飞升诀』能给你的。『猎神者』其实就是蛊虫,互相吞食着同样修练『飞升诀』功力的人,以他人之力增壮自身,以达到飞升的境界!可是从古到今,修练『飞升诀』的猎神者有如过江之鲤,谁成功了?」
任云涛道:「哪是因为他们不够强,若让你看看我所掌握的『飞升诀』,保证你会跪地磕头,求『神』与你分享的!」
天谕笑道:「那前辈还是永远留着那秘密吧,因为本座绝不会追求那无聊的玩意。」
「你……!」难得遇上一个自己赏识之人,但对方竟然如此不识抬举,任云涛不由怒上眉稍。
只是转念一想,任云涛又硬生生压下怒火:「好!道不同不相为谋,『神』也不来勉强你,只是两教相约共同对付『青云门』一事,还请你如约相助。」
天谕道:「前辈既然如此赏面,本座自然不敢推辞。」说罢抱拳转身,领着宁财臣便走,任云涛也全无拦阻之意。
待天谕离去后,毕方山来到任云涛身上:「神君,就这样放过她?以她之功力,绝对是神君成『神』途中的一大补品。」
任云涛阴森一笑:「不急一时,『潜欲』之中不是还有一个与她不相上下的『地擘』吗?就让他们做一对同命鸳鸯吧!倒是你看来你家的女儿,要是让向晖知道当年『中原镖局』所保镖物,乃『神』亲手所写的『飞升诀』,又是你故意将消息透露那人的话,你可想过后果。」
毕方山叹一口气:「唉!谁想到一向离群的向麒钢竟娶『中原镖局』之女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