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数了,从昨晚到现在我都看妹妹数了不下十余次了。要是让外人知道,名满天下的『玉罗剎』朱竹清是个财迷,不知道要掉多少人眼珠。」
听到林雁儿的说话,正躺在床上朱竹清脸上一红,她自问不是一个贪财之人,可是手里抓着的是二十多万两啊!她长么这大的见过最多的钱也不过一万两,还是当年戚将军在抗倭大捷后,给一众在抗倭中牺牲的武林人士的抚恤金,她一毛钱也没有拿。
现在可不同,这些钱都是她的,她可以心安理得地花,可以给自己置办嫁装,可以买不少补品孝顺师尊。在拿到这些钱后,朱竹清异常兴奋,不知不觉地拿出来数数,心想怎么样花。同时又纳闷起来,逍遥岛的主事名叫萧中剑,在第一次看到此人时,发现此人相貌竟真的与彩衣有数分相似之处。再联想起「逍遥岛」幕后的势力,心里产生了一个可怕想法,经营「逍遥岛」的人绝对与「潜欲」有关。
林雁儿又说道:「原以为妹妹,你去会找『宇内双怪』那对冤大头。谁想到妹妹赌技如神,不但将姐姐买回来,还赢了一大笔钱,真是让人羡慕!」
朱竹清将银票收起来:「有什么羡慕好的,不过是那个萧中剑色迷心窍,和他几句,让他知道我身份和来意后,过了几手赌技后就主动将你送我而已,背后肯有其他目的。」林雁儿走到房间的梳妆台,对着铜镜开始给自己化妆,尽量将自己化成浓妆,浓到连本来样貌都看不出来:「呵呵……妹妹看来是把他迷住了。将来你若没钱,就去赌场里赌上几把,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追上『四大财神』!」
朱竹清轻轻一笑:「我才不干这种事,我还是喜欢将赌场给拆了。」
林雁儿摇摇头:「妹妹,真暴力!」
正当两女在说笑之时,房间外突然响起脚步之声,林雁儿连忙止声屏息。「咚」房门被扣响,外面传来一把女声传来:「朱姑娘,我家萧主事有要事相邀您过去一趟。」
朱竹清与林雁儿相视一眼,难道萧中剑昨晚输了一大笔钱还放不下,还是他发现自己的计划,沉默一会朱竹清回道:「请问萧主事找我何事?」
门外声音回道:「奴婢不知道,好像是萧主事寻了几件好东西欲送给朱姑娘。」
朱竹清想了下说道:「稍等我一会儿,我更衣便来。」
「好的!朱姑娘,婢子在外面候着,有何需要请呼婢子!」婢女应声退下去!
确认婢女离开后,林雁儿打趣道:「送东西给妹妹,是不是这个萧主事迷上妹妹了。」
朱竹清没好气道:「哼!只怕是他昨晚输得不服气,想找回面子。」
林雁儿说道:「那要小心,如果有什么不对路之处,千万别让自己吃亏。」「嗯!」
*** *** ***
在婢女的带领下,朱竹清来到「逍遥岛」里最豪华的一间房间。萧中剑已经在里面摆满了一桌上等美食,一见朱竹清前来,忙站立起身说道:「朱姑娘,能尝脸前来,真是让萧某倍感荣幸。」
朱竹清来到其跟前,抬手作辑说道:「萧主事客气了,小女子只是江湖上一介草莽,那里值得萧主事如此厚待!」
萧中剑示意婢女先行退下,对朱竹清作了一请的姿势:「朱姑娘自谦了,以朱姑娘在江湖的名望上,是萧某高攀了!快快请入座,朱姑娘还未用早膳吧?这是萧某专门命下人所做的。」
朱竹清望着桌面各式各样的早点,天南地北皆有,不禁有点食指大动:「萧主事,真是客气了。」
两人分主次坐下,萧中剑说道:「咱们边吃边说!」
朱竹清看着这些美味的早点,很想一口将其吃下肚去,但是一想到林雁儿先前的提醒,还有「逍遥岛」在香火里做手脚的把戏就不敢多吃,只是象征性地吃一点,而且还是专吃萧中剑吃过那碟。
萧中剑见朱竹清不怎么动筷,便问道:「是不是不合口味!」说罢,只见他脸色一变;「来人!」
很快有一名婢女上来,「请问主事有何吩咐!」
萧中剑拿着起一碟糕点便朝其着脸上砸过去,一下子将婢女的脸砸得鲜血淋淋:「你们做的是什么糕点,我说过要用最好的来招呼客人,你们诚心让萧某难堪?」
那婢女,甚至连房间所有下人全部跪在地上,泣声求饶:「萧主事,饶命!萧主事,饶命。奴婢们,知错了,就饶了奴婢们一命吧!」
朱竹清眉头皱起,忙对正欲发怒的萧中剑说道:「萧主事,你误会了。这些早点非常合口味,一点也不难吃。只是『天山派』一直讲求少食偏淡,修身养性,小女子才吃得少,不关她们的事。」
萧中剑忙陪笑:「原来如此,萧某还以是怠慢了朱姑娘。」转而对那些跪在地上的下人说道:「没你们的事,还不给我收声。」
下人似乎非常惧怕其淫威,一下子全部禁声,乖乖站立起来,刚才的事就像没有发生的一般。
朱竹清对这个萧中剑已有大概的了解,肯定不是什么好主。
萧中剑喝斥完下人,转对朱竹清说道:「朱姑娘,此次相约姑娘相来,是有三件礼物,萧某觉得非常适合姑娘,因而想送给朱姑娘!」刚说完,便有三名奴婢捧着精美的盒子上来。
朱竹清忙道:「萧主事客气,身为客人如何能让主人送礼破费呢?萧主事,还是将它们收回吧!」
萧中剑哈哈一笑:「朱姑娘先别急着拒绝,待看过礼物后,再推迟也不迟,打开!」
奴婢们依次打开盒子,第一个盒子里面是一颗罕见珍珠,大小足足婴儿拳头般大,全身上下散发出一阵莹白光亮。朱竹清一看到,心脏几乎抽动了一下,女人天性爱闪亮的东西,她几乎想伸手过去拿在手里细看。
第二个盒子里是一个杯子,但这个杯子竟通体透明,闪闪发亮。朱竹清惊呼:「这是琉璃(玻璃)!」
萧中剑笑道:「朱姑娘,真是好眼光。这两件礼物皆乃西洋产品,市面上千金难求。有道是明珠送美人,宝剑赠英雄,上天让萧某有幸结识到朱姑娘这样奇女子,已是对萧某天大的恩赐,这些薄礼皆难言心中之情。」
朱竹清忍不住拿起琉璃杯把玩一翻,却是仍将其放回去:「萧主事,你礼重了,小女子何德何能收这样贵重的礼物呢?」
萧中剑轻轻一笑:「朱姑娘,切莫这么快下结论,待看完第三件礼物再作诀定也不迟!」便着下人将第三个盒子打开。
较之前面两件礼物,第三件则显得有庸俗,因为第三盒子里装的是一块金牌。就价值而言,这一块金牌很重,怎么也有半斤之重,放在寻常百姓家里几乎是十多年的花销,可是跟前面的明珠与琉璃杯就差得远了。
朱竹清有些不解,怀着好奇心拿起细看,发现这块金牌就是进入「逍遥岛」的信物,只是这块金牌上是一尊大肚墩墩的笑面弥勒佛。
「这是?」朱竹清一边翻看金牌,一边心想难道这个萧中剑想自己成为「逍遥岛」的常客。然而当她看到金牌背面两个指印时,心神一凛,这两个指印她太熟悉了,正是她师父凌云凤的。因为那个大拇指上有一道浅浅伤痕,据说是其年轻时与一位姐妹结义金兰划破取血留下。
这两个指印并非专门印上去,而是无意间按上去,应是盛怒之时。朱竹清几可肯定这块金牌就是凌云凤从王沂手上抢来的那块,指印便是因为所持信物不对,无法登岛愤怒之下在上面留下来的。
朱竹清脸色一凛,冷喝:「萧主事,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中剑不慌不忙说道:「朱姑娘,别紧张,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令师登不了船,盛怒之下还把接船的人给杀了,待我的人到时令师已经不知去向。」
朱竹清紧紧注视着对方,想从其脸上找出半点破绽,无奈对方做得点水不露。萧中剑轻轻一笑:「朱姑娘,不要慌张。本岛的规矩是持有金牌登上本岛的人,只要不外泄本岛的消息,就是本岛的客人!」
朱竹清说道:「这个小女子从来不在乎,敢上『逍遥岛』,就做好了万全的準备。」
萧中剑说道:「朱姑娘,千万别误会。我们现在真的没有对令师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想在朱姑娘在这里弄清楚事情真相罢了,化解这一段恩怨。」
朱竹清说道:「哦,萧主事是在威胁我?」
萧中剑说道:「非也,非也!萧某是诚心想化解这一段恩怨的,而且想知道令师上岛目的,如果能本岛能帮忙的,看在朱姑娘的份上一定全力相助。」
自从昨晚见到朱竹清,萧中剑的心思就一头扎在其身上,更好奇像朱竹清这样的正派女侠怎么会出现在岛上。因而便连夜派人去调查,不想竟发现凌云凤抢夺金牌欲登岛一事,萧中剑连忙生出一种:天助我也的念头。
他并没有怀疑朱竹清有什么图谋不轧,除了凌云凤本身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人物,还有的就是源自于他对背后势力盲目自信。
他相信凌云凤登岛,必定是想对「逍遥岛」有所求,如果自己帮了这个忙,岂不是在美人面前献了殷勤。
朱竹清思索一翻,看来萧中剑并没有怀疑自己与林雁儿巅覆「逍遥岛」的计划。于是,她决定冒险一试:「既然萧主事都开口了,小女子也不相瞒了。师尊与小女子是为师丈而来,事情是这样的……」
朱竹清便将霍天都失蹤一事说出来,自己和师尊凌云凤出来寻师丈,后面探听到霍天都曾与「逍遥岛」有瓜葛,便想着登岛查探情况。最后说道:「师尊并非成心与『逍遥岛』过不去的,实在是寻人心切,还望萧主事海涵!」
这当然是真话,朱竹清只是故意删减不少,例如丁剑与余正的存在,只说自己能登岛全告一位自己有恩于他之人,不方便透露其身份。
萧中剑自然找不出破绽,既然找不出破绽,那便是相信了:「原来如此,令师寻人心切与本岛发生沖突实属情有可愿。本岛也不是什么讲道理的地方,此事既然是个误会,理当化解的。」
朱竹清说道:「萧主事的大量,实让小女人感到汗颜了,在此小女人代家师向萧主事赔礼道歉,对贵岛造成的一切损失,由小女子一力承担。」
萧中剑忙道:「朱姑娘言重了,几条贱命而已,不足挂齿。其实你们也没有找错人,贵派前掌门霍天都确实与本岛有过瓜葛?」
朱竹清急道:「萧主事真的知道师丈情况?还望萧主事不吝相告,就算是付出钱财,小女子也不在乎。」
萧中剑大方地说道:「朱姑娘言重了,能解朱姑娘心中之惑,对于萧某来说也是一件求之不得,怎敢收朱姑娘的钱呢?事情其实这样的,本岛与霍掌门有一段交易,交易过后霍掌门的去向就不清楚了。」
朱竹清愕然:「交易?请问是什么交易。」
萧中剑说道:「按照规定的本岛是不透露客人的信息,但朱姑娘并不是外人,萧某在此破例一次。霍掌门与本岛交易的是一把剑,一把名为『离火古剑』神兵,代价便是为本岛做三件事!」
「是三件怎么样的事?」朱竹清心急如焚追问,要知道「逍遥岛」幕后的老板是宁王,他们能要霍天都所做的事,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无非就是帮忙造反。这种招至灭九族的事,如何叫朱竹清不心急呢?
萧中剑轻轻一笑:「这是岛主与霍掌门之间的约定,至于是何事尚未知道,待岛主需求时自然派人告之的。」
朱竹清心里稍稍安心不少,虽不知道「离火古剑」有什么地方值得嗜武如癡的霍天都花这么大的价代得到,但是现在至少能确定霍天都还没有上了「宁王」这条贼船,事情还有得救,内心之中更坚定了要推毁「逍遥岛」的念头。
朱竹清问道:「请问萧主事何知道,我师丈现在的去处?」
萧中剑故作为难说道:「『逍遥岛』有规矩,一向不透露客人的消息,而且霍掌门离开多时了,查起来也需要花很多时间的……」
「五万两够不够……」朱竹清没有多言,从身上直接掏出五万的银票来往桌子上一放;「听闻『逍遥岛』是一个花钱办钱的地方,只要花得钱就能帮客人办任何事,只要萧主事告之小女子师丈去处,出再多的钱也没所谓。」
萧中剑摇摇头,将银票推还给朱竹清:「朱姑娘误会了!」
朱竹清将身上所有银票都拿出来,说道:「是钱不够吗?我可以再加!」
萧中剑忙道:「朱姑娘误会了,这个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本岛有本岛的规矩,正所谓无方不成矩,无规不成圆,恕萧某爱莫难助。」
朱竹清急道:「萧主事,难道你就不愿意通融一下吗?」
萧中剑想了下,脸上露出一股为难之色,说道:「这件事办起很简单,但是……」
朱竹清说道:「只要萧主事愿意帮助小女子,小女子也可以答应萧主事三件事,只要不违背道义,伤天害理之事,小女子绝没半句怨言。」
萧中剑为难地说道:「难得朱姑娘有如此之孝心,萧某也再推迟就显得不尽人情了。只是查探一事需要时间,今晚子时朱姑娘再来此地,萧某定将霍掌门去处如实告之!」
朱竹清心里一凛,她并不是什么初出江湖的雏鸟,也不是什么不懂人事的小女儿,在丁剑的调教下她是懂得如何讨好男人,如何分辩男人的喜好,她明显能感觉到萧中剑对自己图有不轧之心。
萧中剑故意透露凌云凤与「逍遥岛」发生沖突,还让自己知道他知道霍天都的行蹤,无一不是给她下陷阱,让自己慢慢步入其中。现在到自己有所求,就约自己在晚上子时相见,自然是不安好心了。
朱竹清在心里怒骂:「果然是衣冠禽兽,不过,你以为本姑娘是任人鱼肉的对象?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脸上却是笑意盈盈作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小女子在此谢谢萧主事,萧主事大恩大德,今晚定準时付约。」
萧中剑看到鱼儿上钩,笑得见牙不见眼:「客气,客气!那请收下这三份礼物吧!」
*** *** ***
「姐姐,事情就是这样的……」回到房间里后,朱竹清便三件礼物往床上一丢,拉着林雁儿便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说出来,最后说道:「姐姐,这个姓萧的家伙在打妹妹的主意,你可要帮我想下办法啊!」
林雁儿反而对此并不感兴趣,反而问道:「妹妹,你确认霍掌门与『逍遥岛』的交易是『离火古剑』?」
朱竹清没好气说道:「我说姐姐,现在事关妹妹的清白你不关心,你反担心一把剑起来?」
林雁儿说道:「对付这种臭男人,姐姐有的办法,今晚姐姐略施小计,定帮你要了那家伙的性命。倒是你确定是霍掌门所求的是『离火古剑』?」
朱竹清有些奇怪:「这把『离火古剑』有什么古怪,好像『兵器谱』也没有这一号兵器啊!」
林雁儿思索一翻说道:「妹妹,这事说出来也是一段奇淡,在当今江湖上知道的人恐怕不出十人。姐姐,我也是偶尔在朝庭档案卷宗里得知的。」
朱竹清被勾起了好奇之心:「这一把剑有这么神秘?」
「没错。据卷宗记载『离火古剑』乃春秋铸剑大欧治子遗作,是欧治子毕生制造的最强的一把剑,是他耗尽毕身财富购得天外陨石,此石奇热无比,在商贩手中长达数十年之久仍然炙手无比,传说乃天上三足鸟之精,也有人称其为『太阳之精』。」
「欧治子获得此石后,又在昆侖山上收集到千年寒铁,足足用了余生所有时间也未能功成,欧治子也找不到任何原因。因而此剑从没有在人间现世,直至欧治子临终之际方恍然大悟,便命其弟子干将与莫邪将其抛入熊熊铸剑炉之中。」
「可能是因为欧治子是一位铸剑巨匠,长年累月沉迷铸剑之中,他的心血与精神早已成就出一股超越凡人能理解的『精魄』。『离火古剑』得到这位千古铸匠『精魄』殉剑之后,华光大耀,灵气四溢,后来干将与莫邪合力花了足足七七四十九日方将其铸成。」
朱竹清震惊道:「此剑如此之神奇,为何在江湖上却是默默无闻?」
林雁儿又说道:「唉!其实此剑埋没也跟欧治子殉剑有关,欧治子以身殉剑使得『离剑古剑』功成,却也使它埋在尘土之下千年之久。干将夫妇铸成此剑后,有感恩师欧治子因此剑而亡,加之恩师已与此剑融为一体。不忍其流落到诸候之间,成为杀人兇器!便以它做了个衣冠冢,立书为文下葬。」
「直到千年后,一伙盗墓贼将此剑盗出来,才使得它问世。但这样也是它另一个悲剧的开始,干将夫妇不希望它成杀人兇器,但它的问世却在江湖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的大屠杀!」
朱竹清追问:「怎么会引起大屠杀?『离火古剑』再神奇也是一件兵器而已,无非是比较锋利一点而已。」
林雁儿严肃地说道:「如果它仅仅只是锋利一点也就罢了?但是姐姐前面说了『离火古剑』是集合天外异铁,千年寒铁,铸匠精魄三大天地奇宝所铸。本身就拥有一种常理无法解释的异能,此剑通体发热,每用此剑杀一名武功高手,此剑就会激出强大的异能反唷持剑者。因而持剑者若能吸纳其中的『古剑异能』便会功力大进,也因此引来『猎神者』的垂怜!」
「什么是猎神者?闻所未闻?」
「『猎神者』其实是一群一心想着飞升成仙的癡狂武者,据闻这些人乃是源自先秦时期方士,这些方士鼓吹自己修练长生不老之术,还向秦始皇进贡仙丹,其中有一人很有名,他叫作徐福!」
朱竹清说道:「徐福?就是骗了秦始皇五千童男童女,东渡扶桑的那个大骗子?他就是『猎神者』的始祖?」
「徐福是大骗子不错!不过,他并不是『猎神者』的始祖,这些方士所练的仙丹自然不能让秦始皇长生不老,秦始皇很快就发现他们花费巨资所练的药不灵,盛怒之下便将他们坑杀,就是历史上的焚书坑儒!秦始者坑杀的都是方士术士,跟儒生半点关系也没有,真不知道怎得了这个污名。」
「其实秦始者也有些心急了,这些术士并非有心欺骗他,只想是借他浑厚财力练药而已。后来这些术士中幸存者发现练药并不能长生不老,便改行练气,还这些术士坚信只要将内家真气修练至极峰之境,便能碎破虚空,飞升成仙。」
「只是人力有限,一个人穷极一生也达不到这个标準万分之一。长年累日的失败,终使得一些术士走向极端。为此写了一本『飞升诀』,这本『飞升诀』其实就是一套吸功大法,以此强行夺去他人的精气神,以此来增补自身,达到返老还童,延年益寿的效果。慢慢地这些人不但兇手伸向无辜的武林人士,还开始自相残杀,毕竟黑吃黑更快,他们更将这种行为称『猎神』,猎神者的名号由此而来。」
朱竹清脸色惨白:「我明白了,『离火古剑』本身含有极大的『异能』,通过残杀武林高手来激发,持剑者若将之吸纳会功力大进。而『猎神者』也会为了夺功杀人,两者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啊!」
林雁儿点点头:「没错,历史上在五代十国时就有一位名叫铁胆神候的『猎神者』拥有此剑,在江湖上大肆屠杀武林人士,有一百多名武林高手惨死在其手上,强夺来的一身真气近乎神魔,以一敌千,横行江湖,无人能敌。直至南唐君主出动三万军队,损失数千人之后,方使其力竭落败。」
「但是即使这样,仍被他逃到长江边,无路可逃之下自盖天灵而亡,而『离火古剑』即被其抛入滚滚长江之中,不知所蹤!这也是『离火古剑』为什么在当下江湖上默默无闻,因为它已经在江湖上消失数百年了,若不是姐姐有机会接触『六扇门』卷宗,还不知道它的存在。」朱竹清说道:「难道姐姐是担心师丈成了『猎神者』!」
林雁儿说道:「不无可能,你还记得当年『中原镖局』的灭门惨案?那件镖物就是『飞升诀』,而且现场留有一道剑招,正是霍天都不传之秘!」
朱竹清急道:「不可能,师丈他不是这种人!」
*** *** ***
江南地界上的一小镇街道上,两名绝色少女一前一后在街道上悠然慢步着。两名少女身材较之江南女子略为高挑些,柳叶眉梢,目似秋水,冰肌白皙如玉吹弹可破,在一声红粉衣裙的衬托下如同花仙在世,美得不似人间当有,闭月羞花说的也最多如是。
这样的美女自然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其中一位少女在这些目光胆怯怯地低头而去,生怕别人多看自己一眼。走在前面的张墨桐回过头来,笑道:「雨妹妹,你走快一点啊!再慢吞吞的,姐姐就不等你了,让你给人贩子拐走了。」
跟在她身后的少女,自然而然就是被迫男扮女装的张泽雨了。张泽雨看着前面的张墨桐起伏有致胴体,尤其是胸前那一双巨乳,把粉红的衣服高高涨起来,那规模简直让他着迷,而且每次看到张墨桐就会想起那天与李茉的翻云覆雨,一种又罪恶与刺激的禁忌之情充着心头,使得他沉迷不已,即使穿起自己不喜的女装也甘愿。
张墨桐见到张泽雨仍在身后扭扭怩怩,强忍着笑意:「你再不跟上来,姐姐的不理你了。」
张泽雨急道:「姐姐,不要离开我。」也不知他从来哪里来的胆量,快步沖上来并将张墨桐抱入怀中,更埋首在那双傲人的丰胸之中,一脸的陶醉。
两个绝色美女在街上拥抱在一起顿时引不少人的目光,张墨桐也不好意斥责,娇笑道:「小坏蛋,竟然敢占姐姐的便宜。」
张泽雨见张墨桐没有生气,胆子更壮细声地说道:「谁叫桐姐非要我穿女装,咱们两个女的抱在一起,哪里占姐姐便宜了?」
张墨桐笑道:「雨妹,你也承认你的女的?」
张泽雨急辩:「我才没有!」
张墨桐正想再捉弄几句,却发现前方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急忙掐着张泽雨耳朵将这个埋首自己酥胸小色狼提起来:「你看看,那个女人是谁?」
张泽雨不情愿地望过去:「那是云裳姨娘,她不是说要自己静修内功一天恢复体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墨桐说道:「咱们跟过去看看,看看皇甫夫人在干什么吧。」
张泽雨说道:「不好!要是让姨娘知道……」
张墨桐微怒:「你不愿意,我自己去!」
张墨桐之所以这么坚定要跟过看看,是因为她在云裳转身之际,看到其眉目之间带春,却又带着几分害怕神色与期待,这种神情她在其母身上看到过,那就是李茉每次私会赵嘉仁时样子。难不成皇甫世家的大夫人云裳,在此地跟别的男人偷情,这个实在太刺激了。
张泽雨哪里想跟张墨桐分开,好不容易赶了几天的路,难道停下来休息一天,只好硬着头皮:「好吧!但不要让姨娘发现……」
两人于是悄悄跟在云裳身后,一直来到小镇上的一处破旧庭院,远远就看到云裳轻扣几下大门,大门打开出现一名长得异常俊俏的男子,那男子四处张望几下,然后亲热地将云裳迎其中。
躲在暗处的花泽雨奇道:「这不是一鸣大哥?他怎么也在这里,姨娘怎么会在这里跟他见面?」
「呆瓜。」张墨桐笑骂一声,心里却是一阵偷乐,果真被她猜中了,皇甫夫人真的来这里私会情郎,而且那个情郎还是她的侄子,乱伦偷情实在太刺激了,便对张泽雨说道:「走,我们过去瞧瞧他们在干什么。」
张泽雨说道:「这样不太好吧!」
「怕什么,走啦!」张墨桐不由分说地拉着张泽雨而走。
两人来庭院的后方翻墻而入,发现这个庭院是一间荒废许久,四周杂草丛生,显然是很久没人居住过的。只有庭院内一条小路有明显被人打扫过迹痕,而且还是早上留下来的。
顺着这一道被打扫过的小道,来到一处厢房。两人对视一眼,轻手轻脚地靠过去。来到厢房外围,听到里面传出一阵阵女性呻吟声,声音十分欢快,却又要压抑,似泣似欢……
「怎么可能?」张泽雨脸色巨变,自从在李茉身上破身之后,他就不是什么不懂人事童男了,这声音明显女人在交合时发生的欢快之声,难不成云裳姨娘跟一鸣大哥在此乱伦?
张泽雨打死也不相信这个结果,因为云裳在他心目中是何等高贵与圣洁,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来。偏偏此时,厢房间传出:「鸣儿,嗯……今日你的手段怎这么厉害,别舔得那里……啊……婶娘……好酸啊……」
「姨娘,昨晚是小侄的不对,现在让侄儿好好补偿一下,一定会让婶娘爽得连床都下不来的……」
这声音不正是她姨娘云裳与皇甫一鸣的声音,张泽雨只觉得脑袋一阵轰明,整个人完全不知所措,浑浑噩噩,他只觉自己心中好像有什么破裂了,同时也有一种另类异样之感,好像自己并不孤独。
张泽雨将目光望向张墨桐,想想看对方有什么反应,却发现张墨桐早已用手指捅破纸窗,正在往里面偷望,脸上并没有什么盛怒反感的表情,反而有一种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小嘴还轻轻张开似是惊讶的样子。
张泽雨忽然觉得有一股酸意,他来到张墨桐身后凑首过去,强行和其一齐偷看。张墨桐回首向其妩媚一笑,小嘴轻张,口型像在说里面很好看哟!便用玉手将纸窗捅得更大一些,好让两人看清里面情况。
张泽雨向纸孔里一瞧,只见厢房内他的姨娘身上仅穿着一件只有上半截的肚兜,半靠在墻上张着小嘴呻吟着。而在她的胯下则是同样浑身赤裸的皇甫一鸣,正埋头在其胯下,大嘴正在舔弄姨娘的小穴,从那「渍渍」水声可是多么激烈。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见到自己姨娘的裸体,张泽雨只觉得大脑一阵充血,一股热流沖击全身,胯下的肉棒飞快地肿涨起来,他忍不住将身子往前压过去,将张墨桐紧紧地顶在墻上,胯下的肉棒也顶在其股后顶弄着。
张墨桐受此攻击,感受着身后粗重呼吸声还有男性气味,十分之受好,回首白了他一眼,之后也不理会他继续偷看内中春宫。张泽雨见状大受鼓舞,有过经验的他,一双小手慢慢地攀起张墨桐那双巨乳,隔着衣物慢慢用力地揉捏……
「鸣儿,婶娘……要了……快给婶娘……」
就在屋外升起春意,房间却已烧起熊熊烈火,云裳自进屋内就被皇甫一鸣撩拨了半天,欲火一发不可收拾,开始催促皇甫一鸣快点进入。皇甫一鸣本来一直按照昨晚那位神秘人的指导对云裳展开挑逗的,知道此时还未达到要求。
无奈云裳对皇甫一鸣积威已久,加之早前几次交欢中的不支,使得他在其面前自信心不足,虽有心想继续,却又不敢维抗云裳的索求。只好将其抱上床上,拨开云裳光滑细腻的双腿,随着他挺动腰身,硬邦邦的肉棒整根「噗哧……」的一声插入了云裳那湿漉漉、香喷喷的小穴之中,而且直达花芯。
然而谁曾想到,皇甫一鸣的急忙上马,两人横躲大床上,正使得两人交合之处暴露在房外两人的视线。尤其是云裳那浅红色诱人、成熟肥美的小穴娇嫩滴水般,一根粗黑巨物不断在其中出出入入,晶莹剔透的玉液飞溅,散落她那幼嫩光滑的皮肤上,甚是刺激无比。
张泽雨顿时脑中一片晕眩,欲火高涨,再看张墨桐脸上也露出阵阵艳红,那样子就像当日他操着李茉时,李茉同露出的神色。再也忍不着撩自己所穿裙子把里面的肉棒释放出来,将肉棒顶在张墨桐的俏臀上,在那俱有超强弹性的臀肉上顶弄着……
张墨桐娇喘吁吁,嘤咛声声,压抑着呻吟一声:「啊……雨弟……不可以……啊……」
这里那里是拒绝啊,分明是欲拒欲迎啊!张泽雨粗鲁伸手过去扯起张墨桐的裙子,却被张墨桐用小手止。正当两人僵持不下之际,房间传出来云裳尖叫的声音:「啊!啊!啊!啊……我的天……我的天吶……爽死了!爽死……我了……骚穴里着火了!鸣儿……你今天怎么了……好硬……好热,就像一根烧火棍似的……不行了!太深了!啊呀!要顶到肚子里去了!」
张墨桐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大跳,不敢再有过份动作,只好将视线再次回到房间之内。
只见大床上皇甫一鸣的肉棒象是变大几分,通体变得赤红无比,以非常之有规律的速度,云裳的小穴内出出入入,春水四溅,肉香四溢。
而云裳的反应却非常之激烈,不但放声浪叫高啼,发出喧天的淫叫声,还食髓知味地连连耸挺着粉臀,主动争取更多的磨擦刺激,同时娇浪地唤叫呻吟:「啊!鸣儿……你……的鸡巴……怎么会在里面转变……好好……深喔……把婶娘弄死了……唔……」
皇甫一鸣得意洋洋地说道:「婶娘,侄儿这招厉害吧?是不是比叔父厉害!」
提起皇甫卓,云裳只觉全身上下升起一股莫名刺激;「嗯,鸣儿,你确实比相公厉害,不枉婶娘一直疼爱你……」
「那是侄儿的鸡巴大,还是叔父的鸡巴大……」
「以前你们的两个差不多,现在是鸣儿的更大一些,婶娘真是爱死它了……」
「哈哈……」皇甫一鸣哈哈一笑,从云裳的小穴抽出大肉棒,跨坐其面前将湿答答的肉棒顶在其唇边;「那么婶娘,能不能照顾一下侄儿的这根鸡巴呢?」
「小坏蛋……」云裳满面娇羞,或许是被这淫秽气氛所感染,而且侄子的大手在还玩弄自己的小穴,手段高明之极,便很非常想有东西去填补空虚,更觉得有种异样的兴奋,再者这根肉棒还沾自己的体液,一想到它刚刚在小穴转弯的情形,真是爱煞之极。
「婶娘,安慰它一下嘛……」皇甫一鸣爱怜的摸了摸云裳的头发,示意她将小嘴张开,将龟头塞进她的樱桃小口里。
阵阵的腥臭味使得云裳异常之兴奋,又见皇甫一鸣的表情很是舒服,便往日用来服伺皇甫卓的技巧使出来,温柔吸吮了几下。
「就……就这样……婶娘……好厉害……」皇甫一鸣舒服得闷哼一声。如此美丽的婶娘在胯下为你口交,楼桃小口紧含龟头的模样性感得让人无法挑剔。
云裳感觉自己脸上有些发烧了,很想将口中肉棒吐出来。她虽然皇甫一鸣交合多次,可没有主动服伺过对方,可能是心里的矜持作怪,让她觉得这样没有出轨。然而在今日不同,自昨晚求欢不满回去后,她跟皇甫卓也交合了一次,她闻到皇甫卓身上梦止雪的香味,还有就是皇甫卓的力不从心。
使得她下定决心要报复一下,怀上侄子的儿子。有这一份念头,她对皇甫一鸣心境自然有所变化。加上这次皇甫一鸣确认很厉害,望着火热的眼神,心软了,「既然他是未来孩子父亲,就破例一下吧!」
云裳索性羞着脸将眼睛闭上,吸吮了几下后小手慢慢握住火热的肉棒,一边套弄着,一边用小嘴熟练地吞吐起来,还舌头舔弄棒身,卵蛋,甚至连肛门都触及到,那熟练程度跟妓女相差无几。
云裳一向端庄大方,在皇甫世家里威望很高,一路上十分严厉,就连张泽雨也被喝斥几次(云裳在生皇甫卓出轨的气,将气撒到其他人身上)。但现在这张熟悉的脸却一脸春情的趴在一个男人的胯下,语软细言的小嘴运含着男人大肉棒在吞吐,一脸的陶醉让人一看,使得窗外的张泽雨心跳顿时快得有些受不了。
云裳舔得皇甫一鸣牙关紧咬,知道对方快要高潮了,便吐出来说道:「鸣儿……插进来吧……让婶娘为你生个儿子……今日是婶娘那个日子,一定能怀上……」
皇甫一鸣听到这话,大脑一阵轰鸣,什么也不知道了。狂乱地从其身上下来,将肉棒重新插进去,还将她仅剩的条半截肚兜扯掉,以双肩抵住了云裳的玉腿,将其压到云裳一双玉乳上。使得云裳肥腴、饱满的玉臀跷起来。娇嫩的小穴在黝黑浓密的芳草对照之下,显得格外鲜明、美艳、诱人。
同时,在这样的姿势下,云裳可以清楚的看到侄儿的肉棒进出她迷人小穴的情形,在皇甫一鸣疯狂的抽插下,云裳看到自已的大小阴唇跟随着被翻进翻出,乳白色透明的蜜汁也不断被挤出穴外,刺激得她口干舌燥……
就房内两人如癡如醉交合中,房外的两人也受不了,张泽雨的动作越来越过份,张墨桐的裙子已经被他撩起来了。
忽然,张墨桐在张泽雨耳边轻声说道:「雨弟弟,你想不想有个孩子啊!」
「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