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两人的战斗越发之激烈,宋叔在旁看得恨火难填,灭门仇人在此,自己一生必杀之人就在眼前。可他却连插手进去的能力都没有,慕容九与包準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想像,自己苦练这么多年武功却不能报仇,竟然不如一个晚辈,他记得当年见到慕容九时,她还是个小丫头,真是事过境迁,忍不住发出一声的无奈叹息。
这一声无奈的叹息传到毕谣的耳中,后者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以低无可低的声音道:“宋叔……”
宋叔闻言一愕,随即传音过去道:“毕姑娘有何吩咐……?”
毕谣脸上,笑意盎然,可是她所说出来的话,却是正好与表情相反:“想要报灭门之仇的话,等一下记得听我的命令出手吧……!”
宋叔身子一震,天气很好,毕谣的笑容也很美,可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全身起了一阵没来由的寒颤。
“可恶啊……!”包準越战越怒,凭着他仗以成名的“地狱十八鞭”,纵横宇内,罕逢敌手!除了与慕容墨因宋时雨进行极少人知道的一场决战落败外,身为黑道第一高手的他可算未逢败绩,甚至要找上能在他鞭下逃过三招的人,也是屈指可数。可是,今天,却让他碰上了命中的克星,慕容世家的后辈慕容九和她的“尘界丝”!
“尘界丝”比他的地狱之鞭更多!更细!更长!更变化多端!更防不胜防!不论他的地狱鞭扫到那个方向,慕容九的“尘界丝”总能洞悉机先的拦在该处,丝身上更有柔韧无比的特性,将他的真气化之无形,“地狱之鞭”就像被拔了毒牙的蛇,空自吐信,却构不成威胁!
“丫头!躲躲藏藏的时间结束了,你纳命来吧!”这,岂是他一代“活阎王”,所能忍受的耻辱!包準打定主意,不再和采取游斗战术的慕容九耗下去,双臂一振,剩下的八条长鞭一起由他身上暴射而出,却只去到五丈的虚空处,便纷纷转折插入土中,跟着便全没动静,这是干什么了?
当旁人犹在为包準的奇怪举动而大惑不解时,只有真正的高手,如慕容明、高达、林运之流,感受到脚下传来不寻常的气机异动。
“单少主!快跳!”
“什么?”被高达没来由的一句弄得莫名其妙的单龙,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已被前者老鹰抓小鸡般提起来,一飞沖天!“没时间解释了!运功护身!”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单龙就对青云门贵为白道三大派之一充满信任,相信后者绝对不会加害他,立刻依言运劲,功走全身。
就在这时,耳旁传来包準恶鬼般的咆哮。“地狱十八鞭最后一式——碧落黄泉!”轰!包準拔身一跃,他身上如树根般插入地底的鞭子也随之翻腾而出,而不只如此!
以包準为中心的十丈方圆,其地面就出现了瓦解崩落的现象!原来刚才地狱之鞭插入土中,其用意就是以暗劲将地底结构完全破坏掉!把方圆十丈的地面变成一个流沙大洞!在这范围内的所有人都失去立足之地,只能身不由己的陷落地狱般的流沙中,然后被泥沙所活埋,纵然不死也会深陷泥沙之中不能动弹,任其鱼肉,这就是“碧落黄泉”的真正可怕之处!
为了杀慕容九一人,包準就可以完全不顾他人的死活啊!遭受池鱼之殃的旁观群雄,几十名无辜旁人哀嚎、惨叫,挥舞挣扎!但也是无济于事,只能随着重力的拉扯下卷入流沙沙海中。而此刻无视于他一手炮制出来的地狱景象,包準那充满杀气的细眼,就只紧盯着一个人:慕容九!
好个慕容九!在一片天崩地裂的乱象中,她仍可以仗着绝世身法,和远超十丈长的“尘界丝”,中指一弹,一根细如蛛丝的细丝弹射而出,高高落在雕楼之上,人如同秋千般横出去,在途中用手或足将遇到受害者踢出去,“碧落黄泉”的这一招竟然奈何不了她。可惜!却因为这一份善心,让她的敌人有了可趁之机!
“丫头!老夫真的很佩服你!假以时日,你定可成为江湖上一流顶尖的绝世高手,可惜你今天惹到了绝不该惹的人,势必要英年早逝!需怨不得老夫啊!”包準疾扑而至,看準慕容九的去路,双掌夹带千斤之力狂劈,他是打算一举把这可恶的敌人轰碎!
避无可避,慕容九纵是千般不愿,也是别无选择,只好以柔软的玉手硬挡一途。“碰!”交手以来,两人尚是首次正面交锋,但是形式却是一面倒的不利,包準居高临下,精纯深厚的魔功源源不断逼出,誓要把慕容九轰入流沙陷洞之中!
“嗯?”交手的一瞬间,包準便有所发现,对手的内功,竟是意料之外的深厚,更偏向阴柔诡异一路,虽然未必能及得上自己,但绝对与慕容九的外表年纪不成正比;“丫头!这一手内功绝不是春十三娘能教的,你到底是何来历?”
面对包準的质问,慕容九就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美得像一朵异花初开般:“前辈要问晚辈的来历之前,何不先担心你自己呢……?”
“什么?!”惊觉到情况有异的包準,却已发现的太迟了,慕容九原先和他比拼不下的内力,忽然由外放改为内拉,还带着一股吸扯之力,紧黏着他不放,让他抽身不得:“他妈的!丫头,你想同归于尽吗?”
相对于包準的大惊失色,慕容九则又是露出她那别有所指的笑容道:“同归于尽……晚辈大好年华未渡,才没那么傻呢,死的只会是你……!”话刚说完,与她四掌相对的包準,忽然身子一震,狂嚎出声。他的背部,竟然插上了四根碧绿色细丝,‘摄魂丝’!
“暗算——!”不等包準把话说完,慕容九已经把握住对手内气一窒的时机,全力发功,竟有两股截然不同内劲逼迫而来,一股阴寒冰冷,一股有如烈焰融炉,两股内劲如潮狂涌包準的体内,就像同时被打进千百根冰针、又像遭受火焚般痛苦不堪!“这是‘寒冰烈火功’,你是天池老怪的弟子?滚开啊!”
情况危殆,包準不得不豁尽毕生功力,先把慕容九震开,再求自保。可惜!他的敌人就立意今日不让他逃出生天啊!刚把慕容九这大敌震退,包準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一条庞大黑影,已经迎面压至。
出手偷袭之人竟然是慕容家的长子慕容明,只见他脸色冷沉,连声音也是冷硬如铁的道:“‘活阎王’你若是公平决斗,我们慕容家绝不会以多欺少,可是你在慕容家门前滥杀无辜,牵连其他无辜人性命,如此恶行也别怪我们不讲江湖道义!”无情的话语,更无情的是他的杀招,一记“参合指”毫不保留的轰在包準丹田!
“哇!”已是黄台之瓜的包準,哪堪再承受慕容世家名垂武林数百年之绝学,狂喷出一大蓬鲜血,整个人更被慕容明的指劲轰飞远方!
“是时候了!宋叔,上去报仇吧!”不必毕谣开口,宋叔也不会错过这最好诛杀灭他一门的仇人机会,判断出包準被轰退的方向,宋叔的人,已先一步等在那里催命!
“老鬼!还我一家人命来啊!”宋叔忘情怒吼,爱、恨、情、仇都融入了这汇集他毕生功力的一刀:“接我为杀你这老鬼而创的一招——家破人亡!”
惊雷急电的一刀,刀刃準确无语在包準的后脑上,强大的爆炸力,就把包準震至七孔流血,若他护体真气极强,这一刀早让他身首二处!不过,“家破人亡”的威力还不止于如此,刀劲蕴含的第二度破坏力,更是把包準的眼珠都从头颅里震飞出来,“活阎王”从此变成了瞎子!
“可恶——呀!”可怕!接连受到如此重击,若换成别人早该命丧黄泉,但包準他不但未死,还能够做出反击!反手一掌狠狠印在宋叔心坎,后者捡这次便宜的代价可是不轻啊!
“等老夫卷土重来时,就是你们的死期!等着吧!”只见包準浑身是伤,满面浴血,但惊人的斗志和强烈的仇恨心,就支持伤重的他不能倒下!只要能逃出生天,他发誓要让今日在场之人付出最大的代价啊!摆脱宋叔这最后一个障碍,包準正想远逃千里,但却有一个比他快上百倍的人,不容让他逃出生天!
“老前辈……!你不是要跟晚辈共讨床上功夫么,怎么要这就走了!”随着娇笑,一团绿影卷至包準身前:“试下晚辈的‘销魂蚀骨’!”玉臂一卷,“摄魂丝”以涵盖身前近一丈内的惊人数量和密度,将避之不及的包準,射成了个插成蜂巢,比钢铁还要硬的细丝直入血肉,穿透骨架。
包準来不及惊叫,毕谣玉手一扯,一百根‘摄魂丝’扯着一副人骨架,破开其血肉,骨肉分离,其惨无比,包準那副没有骨架的皮囊,仰天而倒,已成了一具没有气息的尸体。更渗人的是,毕谣操纵着人骨架,如同扯线木偶般,血淋淋在大地上走动,做出一副极销魂动作。高达等人旁观者无不生岀呕吐之感,‘摄魂女妖’这个名号一点也叫错。
慕容九看到自己的宿敌,还摆弄着包準的人骨架,俏眉轻皱:“好了,好了!别玩弄这个恶心的东西了,都把我家的客人吓着了。”
“也罢了,这副老骨头也不好玩!”毕谣一甩将人骨架抛飞出去,撞在包準的皮囊上,一起翻滚着落入流沙去,坠落,直到他的身子落入了他所一手炮制出来的流沙深洞,与那些他所害死的人们同葬一穴。
“黑道第一高手就这样折在慕容的两个小辈手上,四大世家之首的慕容家果真深不可测!”被高达救到一旁的单龙望着渐渐被流沙吞没的包準尸身,发出由心的赞叹,心里也同时更加坚定一要将慕容九娶到回家。
慕容明正指挥着下人将流沙深洞里几名还没有被流沙完全吞没的人救了上来,对着众人大声说道:“诸客实在抱歉了,让包準此恶缭在此作恶是慕容的不周,所有死者与伤者的抚恤,慕容家绝对不会推拖半点,希望大家放心啊!”
来到慕容家作客的大部份都与其交好,刚刚包準的‘碧落黄泉’让十多位无辜观战者拉入其中,但是慕容九也尽了她最大力量救回六、七位,再说这也不是慕容家作的恶,慕容家依然承担抚恤已是仁至义尽,哪敢有什么怨言,纷纷高呼慕容仁义。
高达与林动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也是对慕容明的处理方法,表示认同。
*** *** ***
听完慕容明向其稟报包準之死,慕容墨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微微嗯了一声,好像是黑道第一高手之死对他而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之事,挥挥手将示意慕容明与慕容九下去。
“晚辈高达(林动),见过慕容老先生!”两人退下后,高达与林动便上前拜见,自己两人能在慕容家接待外宾最高规格‘碧水轩’中,被慕容家主慕容墨接见,心情也甚是激动。
慕容墨近来气色不错,能是因为儿子大婚在即喜庆之故,多年病映映的他也是第一次亲自会客:“两位世侄见外了,老夫与你们的师尊们乃莫逆之交,你们唤我一声‘世伯’即可!”
高达点点头:“好的,慕容世伯!”
“很好,很好!来两位世侄让老夫为你引见几位前辈。他们分明你们已经认识的皇甫世家皇甫卓老弟!欧阳世家的欧阳英老弟!夏候世家的夏候凛!”慕容墨非常之高兴,为两个晚辈介绍客厅中另外三位人物起来。高达虽是晚辈,却是青云门未来掌门人,即使是四大世家的家主也要亲自出面结识一翻的。
皇甫卓则笑道:“两位贤侄,我们又见面了。”
高达说道:“皇甫世叔,几个月前在开封承蒙你的照料,晚辈还未来得及报答。”
皇甫卓说道:“高贤侄,这话见外,我们同为正道,高贤侄遭受歹人陷害,身为长辈理应扶助晚辈的,而且在最后面我也没帮上多少忙。”
高达说道:“不管怎样说皇甫世叔都是帮我们,恩情岂能因大小而有别,此恩晚辈会铭记在心。”
皇甫卓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改日找个时间切磋一翻剑术,让我见识一下闻名天下【剑二十一】如何。”
高达有些为难:“……”
夏候凛在旁帮腔说道:“高贤侄,你就答应皇甫老弟吧!他这个人一生最喜欢耍剑,那日在开封城见识到你的【剑二十一】后,一见面就跟我们唠叨【剑二十一】如何神奇,说什么今生能领教此招,死而无遗,你就成全他吧!”
高达看了夏候凛一眼,在四大世家家主中相比欧阳英与慕容墨年近六十外,皇甫卓与他算得上非常年轻的了,至少外貌上来看这两位不到四十,面上少了很多长者的威严,让人更觉得平易相近。
林动也碰了一下他,悄声说道:“大师兄,只是切磋而已,能拉进与四大世家的关系,对你日后有益而无害。”
高达说道:“夏候世叔教训的是,是晚辈愚味了。其实晚辈也十分希望能得到皇甫世叔的指点,已增自身之剑道!”
皇甫卓很开心:“很好,很好!”
慕容墨见高达卑谦有礼,心想:此子果然不凡,难怪霍老弟会半途对他停手,毕竟这样的女婿,换着谁都不会讨厌。他见到欧阳英在旁一直不说话,便笑道:“高贤侄,我知道贤侄前时间纳了温家堡的三女为妾,可能与欧阳老弟有些过节,是否容老夫做个和事佬,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
高达忙说道:“其实此事是晚辈有错在先,只是碍于面子,又怕欧阳世伯生气,因而不敢说。既然慕容世伯开声了,晚辈纠胆在此向欧阳世伯道歉!”
慕容墨笑对欧阳英说道:“欧阳老弟,高贤侄都向你亲口道歉了,你身为长辈应该不会跟小辈计较吧!”
欧阳英哈哈一笑:“哪里的话,正所谓强扭的瓜的不甜,当年温柔那丫头不肯,老夫已经就没有了续弦的意思,只是碍于两家的面子。温家那边一直坚持就拖到现在,险险就把那丫头拖成老姑娘了,现在她跟了高贤侄也算有了好归宿,老夫又怎么会生气了。”
执掌欧阳世家多年,欧阳英早已是老江湖,知道分寸,虽说夺妻之恨是男人一大耻辱,若换着早上二十多年,他或许还会跟高达势同水火,但现在他已经是一只脚都快踩入棺材的人,没几年好活了。而高达年少气壮会活很久,他没必要为自己的后代坚起这样一个大敌,再者温柔也未过门,也算不上妻。只要他表示大度一些,江湖上还会说他深明大义,体贴晚辈,搏个名声同时,还能拉着与青云门的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高达原以为会跟欧阳世家起沖突,没想到欧阳英这么大度,高兴说道:“欧阳世伯大量,晚辈在此代温柔谢谢过世伯。”
欧阳英站起来,拍拍高达肩膀说道:“你要好好对那丫头,若是换着其他人老夫还不会答应呢?”
高达说道:“嗯,谢谢世伯关心,晚辈会好好对她的,一视同仁,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众人客套一翻,慕容墨便直接进主题:“贤侄,此次众人相聚在一起,便是共议近来浮出江湖的‘潜欲’组织,据探子回报此组织已经渗透进不少武林势力之中。我们四大世家叶繁枝茂,自然难免会有一些鱼龙混杂。高贤侄曾多次与‘潜欲’中接触,我们希望在贤侄处得到多一点关于‘潜欲’的情报,以防万一!”
高达说道:“这个没有任何问题,但要是说到对‘潜欲’最了解的人,应是我的一位朋友,只是她现在不在这里。”
慕容墨说道:“此人现在在何处,若是相近,就让下人前去将其请过来。”
“这个?”高达所说的人正是被‘潜欲’邪人宁财臣掳走,曾在‘潜欲’居住过一阵的公孙月,她对‘潜欲’了解远超于他,只是此事事关其清白,还是需得征求其同意方行:“此事我还需征求其意见才行,还谅诸位见谅。”
“无妨,只是事关武林安危,还望其能明白,若然被‘潜欲’在四大世家一旦乱起来,到时不知有多少无辜人丧命,最重要的是‘潜欲’的图谋乃造反之事,一旦涉连下来,只怕……”慕容墨说到这里没有继续,可下面的意思大家都明白,造反可是要诛九族,这样的大罪不管谁都担不起的。
高达说道:“晚辈,尽力而为,待会晚辈就离开前去找她!”
林动说道:“大师兄,我和你一起去。”
高达悄声说道:“此事应由我和她说为好,你就留在慕容家,而且还我需要赴洛神医之约,她要求我单人赴约的。”公孙月并不想见外人,因而还留在凌府,高达也打算趁此机会单独处理处掉‘猪马双怪’,若让林动跟着,只怕到时误事。
慕容墨打断两人笑道:“高贤侄,不用着急离去。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先行用晚膳,有什么事都等到明日再说吧!”
高达与林动看了一下外面天色,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也没有其他异议,两人跟着四个家主一起去用晚饭,席宴上佳肴丰富,各式山珍海味,香气四溢,只是日间看到毕谣将人骨肉分离惨状,实在没有胃口去吃了,再加上大家族光光吃饭也规矩多多,吃起来约束多多,食之也无味。
晚饭过后,四大世家家主有紧事相量,高林两人则被下人带下去安排客房住下。在客房内休息了一下,高达想念起张花两女起来,便出房沿着刚才从下人得来方向走去。
张花两女是皇甫世家一行前来的,被安排西厢院的厢房里居住。西厢院极大,又分成了好几阁院厢房,张花两女分别居住在各自阁院里。来到西厢院,高达有些纠结该进那个阁院见谁先,毕竟张花两女的母亲都与他发生过关系,进去任意一女都与她们相见,想一下就很尴尬,最后高达拿出一块铜钱往天一抛,正反面各代表一女,最后的结果是花染衣。
借着月光,走进花染衣居住的阁院里,发现里面乌灯黑火的,看样子是花染衣母女并不在,应是去其他人处窜门吧!高达转身便想退出去阁院,却在此刻听闻一丝异样的声音传出来,那声音让高达全身一阵燥热,这可是女人在欢爱时发出的呻吟声。
染衣的所住的地方怎么会有女人呻吟声,高达脑海升起不好预感与愤怒,他缓缓朝着那个发出声音的房间走去。来到窗户前,将窗纸轻轻捅穿一个小洞往里面一看,里面一片漆黑,可高达却已练有‘心眼’,这点黑暗完全阻碍不了他,只有一点微弱的月光就看非常清楚,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只见大床上只躺着一个女人,她正在自读。
那女子相貌很像花染衣,可是高达此刻却不会认错了,此女正是花染衣的母亲云韵,与他有过一次露水情缘的女人。高达下意想退下去,可是双脚却生不出半力气,因为房间里云韵的身上只有一件鲜红色肚兜,充满无比的诱惑,皮肤是那么光滑白嫩,充满妖媚、情欲,一双玉手正在她自己淫靡小穴抚摸着。
高达不禁回想当日与其交合情景,食髓知味的他顿时激起亢奋的欲火,双眼充满了色欲的光芒罩住了云韵全身,他强忍着蕩漾的心神继续观看。
“呜,好湿,好涨,好难受啊!”云韵自慰的手法并不高,只是懂得用手在小穴一轻轻挑拨着,摩挲着,渐渐地,小嘴里轻轻地呼唤:“男人,男人,我想要个男人。”
“帅,好帅啊。”云韵闭着眼,仿佛看到一个英俊而又强健的男人,浑身赤裸,胯间挺着一根粗长壮硕异常的肉棒,正向她走来,那男子的面容不停在变化,自己丈夫与高达之间不停变换。
“高达,你这个混小子啊,过来,过来,过来插我,插我的小穴啊。”云韵终于轻呼出那个心思的名字来,她欢迎这个女婿来将她抱到床上,分开她双腿,拨开她阴唇,将那根有着鸡蛋大小龟头的大内棒对準蜜穴甬道口,顺势一顶,便一插到底。
“喔,好粗哟,好舒服哟。”两根玉指深插入入小穴中,似真似幻间,云韵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闷呼,异常沉醉地享受起来,最后全身抽搐,弓起身子,小穴朝天空喷射出一股芳香蜜汁……
高达在外面看到云韵高潮过后,渐渐睡着了,再也难按心中欲火,掌上内劲一震将窗户震开,缓缓翻进房间去。来到床边,看着高潮熟睡的云韵,高达小心翼翼地褪去云韵身上盖着被子,丰盈雪白的肉体充满高潮后的艳色,无比诱人,胸前两颗酥乳丰满挺拔,将鲜红的肚兜高高顶起来。
高达吞咽一口贪婪口水,用手爱抚着酥胸,摸着捏着十分柔软富有弹性的两团肉球,趁着云韵酣睡未醒,轻柔地褪下了她肚兜。云韵玉体横陈在床浑然不知,赤裸裸的她凹凸有致曲线美得像水晶般玲珑剔透,那绯红的娇嫩脸蛋、小巧微翘的香唇丰盈雪白的肌肤、肥嫩饱满的王乳、红晕鲜嫩的小奶头、白嫩圆滑的玉臀,美腿浑圆光滑得有线条,那凸起的耻丘和浓黑的阴毛却是无比的魅惑。
云韵浑身的冰肌玉肤令高达看得欲火亢奋,无法抗拒!他轻轻爱抚云韵那赤裸的胴体,从云韵身上散发出阵阵的肉香、还有与当日那股茉莉花香,还有一股酒香。一想到当日云韵迎合与放蕩。双手更加放肆在云韵那对白嫩高挺、丰硕柔软的浑圆玉乳上,并揉捏着像红豆般细小可爱的乳头,不久敏感的乳头变得膨胀突起,他将云韵那双雪白浑圆的玉腿向外伸张,乌黑浓密、茂盛如林的三角丛林中央凸现一道肉缝,穴口微张两片蜜唇鲜红如嫩。高达伏身用舌尖舔着吮着那珍珠般的阴蒂,更将舌尖深入小穴舔吸着。
“嗯……哼……啊……啊……”生理的自然反应,使得睡梦中的云韵不由自主的发出阵阵呻吟声,小穴泌出湿润的春水花蜜。同样也使得高达欲火高涨,左手拨开云韵那两片鲜嫩的蜜唇,右手握住粗巨的大肉棒,对準了云韵那湿润的嫩穴,他臀部猛然挺入,“滋!……”偌大的硬肉棒全根尽没小穴。
这用力一插,使得酣睡中的云韵倏然惊醒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一丝不挂的被光溜溜的高达压住,那下体充实感她直觉自己被淫贼奸淫了。云韵顿时睡意全消、惶恐惊骇:“哪来的淫贼……你、怎么是你……不要……不可以一错再错啊……”
云韵原本还以为自己被淫贼奸淫,本想使出‘锁阴功’,可睁开眼睛后,借着月光看清淫贼样子,竟是她日思夜想的高达,正攻击的双手变成敲打着高达,她的一双凤眼急得淌下了感动的眼泪:“呜……不、不能啊……你不能这样的……染衣就在隔壁呢……高达你不可以乱来……”
高达也是吓了一跳,可看到云韵并没有攻击自己知道事有可为,惶恐哀怨的乞求着:“岳母大人……你实在太、太美了……自从上次和你一夕之欢,我就无时无刻不想着你,只要能再跟你欢爱一次,我死了也愿意……”
“啊……不要……你怎能对岳母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呢……你放开岳母……”云韵心里一喜,当女儿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知道高达来慕容家了,她又怕又喜,喜的终于可见到这个冤家了。怕的是她是花染衣的母亲,当时自己如何面对高达,心情非常不佳喝了点酒,借着酒劲便自渎起来。
高达轻抽细插着肉棒:“岳母,我爱你……让我好慰解你吧……”
“哎哟……高达你疯了……这、是乱伦呀……”云韵玉臀不安地扭动着、挣扎着,内心仍是有些抗拒:“不要啊……你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岳母乱来……你、你不可以……”
高达边用巨大肉棒抽插着,边在云韵的耳根旁细声说道:“……我不会离开你了、我会让你舒服的……你以后不用在自渎时叫着我的姓名了……我要让你尝到大鸡巴的快乐……”
自渎时叫高达的秘密竟被高达发现了,云韵立时自觉惭羞得满脸通红,在高达眼里反而更加妩媚迷人,想起老淫贼的话只要把女人操爽了,她就从你了。想当日自己不是这样操爽了这位岳母大人的?于是高达一改九浅一深温风细雨,粗又长肉棒往肉紧的小穴来回狂抽猛插,插得久旱的云韵阵阵快感从下体的风流穴传遍全身、舒爽无比!
如此在床上肆无忌惮的翻云覆雨确实比那天在女儿闺房里来得痛快,来得过瘾!正值狼虎之年的云韵完全崩溃了,淫蕩春心迅速侵蚀了她,那久旷寂寞的小穴怎受得了那真枪实弹的大肉棒狂野的抽插,心里的那点理智完全无法抵抗,体内狂热欲火的燃烧,淫欲快感冉冉燃升而起,刺激和紧张沖击着她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
“啊……喔……”云韵发出呻吟声娇躯阵阵颤抖,她无法再抗拒了。虽然云韵与相公感情极好,但想不到一次阴差阳错之下被高达误奸,更在其巨物之下被插得高潮迭起,这是他相公也无法给予的,而且高达在开封城为自己女儿独战黄佑隆的那份气概,更是命中她的要害,这不是她理想中夫婿?
无奈自己却已嫁为人妇,对方也成自己女婿,原以为这段情感只是被埋在心中。云韵哪里想高达竟如此色胆包天,再次奸淫自己。膨胀发烫的大肉棒在自己的小穴里抽插,那充实温暖的感觉使云韵不由得亢奋得欲火焚身,两人身份的悬殊更是给她带来前所未有官能刺激,她兴奋中带有羞惭,眼神更含着几许怨尤。
“可是我已经有丈夫,你也是我的女婿……”云韵细细地说着,可两人身份的差别,激发的欲火使她那小穴收勒得更紧,且一张一合的吸吮着龟头,小穴更是窄得如处子般。
高达每一下抽插都要费很大的力气,激烈磨擦带来更大的快感,乐得不禁大叫:“喔……岳母大人……你的小穴好紧……夹得我好爽啊……是不是又用了‘锁阴功’……”
肉棒犀利的攻势,使云韵舒畅得呼吸急促,双手环抱住高达,想起当日的情景,粉脸霞红羞涩地娇叹:“唉……你这个色胆包天的淫贼……你竟敢奸淫岳母……我一生名节被你全毁了……唉……你好狠啊……”
“岳母……你别冤枉小婿……是您一直呼着小婿的名字……小婿才敢进来的……好岳母……小婿只是听命于您而已……”
高达一边安慰,一边用火烫的双唇吮吻云韵的粉脸、香颈使云韵感到阵阵的酥痒,原始肉欲战胜了理智伦理,不胜娇羞、粉脸通红、媚眼微闭轻柔的娇呼道:“唉……我真是上辈子造孽无数,做了大半贤妻良母竟你这小子全败坏了……随你便了……只是你要快一点,衣儿找张家闺女聊天去了,说你会找她俩,你要快点完事……”
放弃了羞耻心的云韵,感觉到她那小穴花心深处就像虫爬蚁咬似的,又难受又舒服,雪白的美臀竟随着他的抽插不停地挺着、迎着。高达知道云韵动了春心,乐得卖力的抽插、忽左忽右地猛插着。一翻手段之下,使得云韵风骚淫蕩本能慢慢展露出来,浪吟娇哼、频频发出消魂的叫春:“喔喔……小色狼……我太爽了……好、好舒服……小穴受不了了……好女婿……你怎么还没结束啊……”
高达调笑道:“好岳母,可能是这样光插得没什么快感,您叫我一声亲哥哥来试试,叫得淫蕩一此,保不定就射了……”
云韵脸色一红,不想在高达面前落下风:“哼……我才不要……我是你岳母……怎可以叫你亲、亲哥哥的……你太、太过分啊……”
高达故意放缓抽插的速度:“不叫亲哥哥……那小婿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射,只好慢慢来了,估计一个时辰就可以了……”
一个时辰,放在平时云韵估计都美死了,可现在她女儿花染衣随时都有可能回来,急得粉脸涨红:“啊……不行……一个时辰不行……好女婿……我的年纪都能当你娘……怎么能叫你亲哥哥……”
“没错,就叫您娘亲!哪好啊!岳母不用叫亲哥,叫我好儿子就行了……正所谓女婿半个儿子……”高达闻言大乐,他连番用力抽插坚硬如铁的肉棒,粗大的肉棒在云韵那已被春水花蜜湿润的小穴如入无人之境快速抽送着。
“喔、喔……好儿子……美死我了……用力插……啊……哼……妙极了……嗯、哼……”云韵一想叫高达儿子也行,反正自己仍占着便宜,再加上高达的努力抽插,激动得让她将雪白的脖子向后仰去,频频从小嘴发出甜美诱人的叫床声,她空旷已久的小穴在高达粗大的肉棒勇猛的沖刺下连呼快活……
“娘亲……儿子的鸡巴插得您爽不爽……”高达的大肉棒被云韵又窄又紧的小穴夹得舒畅无比,改用旋磨方式扭动臀部,使肉棒在云韵小穴里打旋。
“喔……好儿子…娘亲被你插得好舒服……”云韵儿子儿子地叫着,不想到这样叫反而给她带另类乱伦刺激,小穴又被他烫又硬的肉棒磨得舒服无比,淫蕩的本性爆发更加之厉害,毫无羞耻舒爽得呻吟浪叫着,她兴奋得双手紧紧搂住高达,修长的美腿紧紧勾住他的腰身,玉臀拼命的上下扭挺以迎合大肉棒的研磨……
“娘亲,还记得当日儿子是怎么你插穴的吗?”高达翻身下床去,拖着在云韵光滑浑圆的玉臀来床缘,他站立在床边分开云韵修长白嫩的双腿后,双手架起她的小腿搁在肩上,手握着硬梆梆的肉棒先用大龟头对着云韵那细如小径红润又湿润的肉缝逗弄着……
这个动作使得云韵想当日高达这样操自己,最后竟然晕过去的糗事:“喔……当然记得啦……你这银蜡枪头,中看不中用,没几下就晕过去了……”
高达脸上一阵羞红,本想调笑下云韵,不想反被调笑,只好猛力一挺、全根插入,施展出从‘御女心经’学来令女人欢悦无比的老汉推车绝技,拼命前后抽插着,“卜滋!卜滋!”男女性器官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云韵如癡如醉,舒服得把个肥美臀抬高前后扭摆以迎合高达勇猛狠命的抽插,大肉棒塞得小穴满满的,抽插之间更是下下见底。插得云韵浑身酥麻、舒畅无比,她已陷入淫乱的激情中放蕩地呻吟着、再也顾不得女儿有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