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缘站在小山的高处发着呆,衣襟飘扬,看上去竟有几分仙家风范。
妙真略微定了定神,走过去刚想说话,却听见空缘瑟瑟地说到:“你果真是尘根未除,与那小子纠缠这么长时间,也就这地方荒僻,如若遇到什么人,我这个做师傅的也没脸面再归佛门……”
“师傅,我…”
妙真心里一阵委屈,要不是空缘点了她的穴道,她也不会坏了佛门的规矩轻易破戒,况且这是按照她的意思献身去救人,现在反倒又怪起了自己。
“我不是怪你,一切皆是命中注定……咦,你都走了这么远的路,却依旧神采飞扬,面颊绯红,看来那小子果真是好体魄。还有,还有你这脖径处,居然也……妙真,为师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可惜,他体内的纵情毒怕是日久所集,又被那妖孽引入地气,只怕没那么容易就能消除……”
空缘转过头来看着妙真,眉梢微微一抖,随后就摇起了头,一脸的惋惜。
妙真被空缘这样一说反倒更加羞涩,脸上的红晕又加深了一份,伸手扯了下衣领遮盖着脖子里的吻痕,低下头看着脚尖轻声嘀咕地说到:“师傅,弟子已经,已经按照您的安排尽力了!能不能解毒就看他的造化,难不成,难不成要弟子……”
空缘没等妙真把话说完,淡淡地说:“妙真,今日之事虽是为师让你那样做,但你毕竟是出家人,以后还是要好自为知……欲望无界,你现在体验了那种欲生欲死的感觉,我真怕你们两个把持不住。尤其那少年,被妖孽亲自调教过,但愿还能辨别是非!否则,今后的江湖又多了一个采花大盗,不知道有多少黄花闺女将受到摧残……算了,你过来看。”
“弟子明白。”
妙真应了一声,心里却有些不情愿。
如今自己已经破身,怎可能安心面佛。
倒不如还了尘俗,与那男子做个普通夫妻也好。
但这个念头一出,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慌忙走到空缘身边朝山下面看去,却被眼前的景色吓的不轻,哆嗦地问到:“师,师傅,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空缘长长地叹了口气,眉头紧皱地说:“这都是那孽障做的好事……只可惜,这村子里的几百口人就这样消失了,真不知道那少年醒了看到如此惨状会怎么样,这也是我让你舍身救他的一个原因。”
妙真真的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嘴唇哆嗦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昨天傍晚他们路过的时候下面明明是一个村子,可现在山下却变成了一个湖泊,湖面隐隐飘蕩着一些黑点,不用说都知道那是被淹死的人。
“昨晚我与那孽障交手时,她大概是怕你我连手,趁我不备突然袭击你与那少年,将你们激晕,然后与我决斗。眼见我就要取胜,那孽障忽然飞向山顶,以自己功力炸开湖泊,令洪水倾泄而下,将整个村子淹没。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分心受了伤……”
空缘缓缓解释着,转过身来盯着妙真,继续说:“我想那少年见到如此惨象一定伤心欲绝,你与他既然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自然与他好沟通一些。为师还是希望你能劝阻他,别让他再次激发起身体里的毒性,以免经脉寸断。”
“师傅……”
妙真低低地叫了一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空缘一会怕他们两个深陷情欲,一会又让她安慰苏三,这对她来说还真是一件难办的事情。
空缘轻轻拍了妙真肩膀一下,怜惜而又含糊地说:“妙真,你虽做我弟子时间不长,但为师从没有看低过你!这次出游意外频出,为师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希望你能谅解!”
妙真急忙抬起头来,看着空缘的容颜说到:“弟子不敢!”
“这不是你敢不敢的事情,有的时候有些事是必须要做的,比如之前……算了,昨晚你也受伤,我们还是趁那少年没有醒来之前赶紧练功,万一那妖孽回来报复,万万不可将她放走!”
空缘怔了片刻,微微笑了一下,就地打坐运起了气。
妙真也赶紧坐下,可她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脑海里交替出现着之前欢娱时的景象和山下水中晃动的黑点,一遍遍地猜测着将要发生的事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苏三觉得全身燥热,揉了下眼睛,这才发现太阳当头。
他忙爬了起来,身上的衣衫滑落,露出赤裸的身体。
“这,这是怎么回事?”
苏三连忙拣起衣服披上,环顾四周才见自己被一圈小树围起。
他茫然地挠了挠头,忽然就想起了之前的一切,面色利马有白变红,又有红变白。
他心惊地掀起衣服看了一眼胯下,见自己那东西完全正常,这才松了口气,拉过衣服刚想穿上,却忽然瞥见了衣襟上的一抹鲜红,心跳顿时加速。
他将衣襟凑到了鼻子下面,深深地嗅了一口,腥味里隐隐有着一份香甜,之前的情景就一一出现在脑海。
那绵软的玉体,充满诱惑的红唇,炙热的香吻,圆滚的肉团等等,令苏三有些喘不过气来。
越回忆,他越觉得自己闯了祸。
可这种回忆却令他全身舒畅,热血沸腾,胯下的东西又微微肿胀了起来,恨不得那个叫妙真的小尼姑现在就在眼前,好好地亲吻一顿过过瘾。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男女之欢,过去的十八年还真是白过了。
就是不知道昨天晚上要是没有那两尼姑出现,仙姑白落会把他怎么样。
那女人可是比妙真强了百倍,别说上床,只要往怀里一搂,男人怕是都会喷血而死……
想到这里,苏三猛地打了个寒颤,昨晚的疼痛似乎都又回来,令他全身不舒服。
他慌忙穿上衣服沖出树圈,四下里寻找起了空缘和妙真。
那白落是妖孽,自己只有跟着空缘才能安全。
否则只怕也跟其他上山的男子一样,被那妖孽吸去精华,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