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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紅燭綠焰

作者:逍遥快活 字数:1032435 更新:2024-04-25 17:19:14

    继续跋涉两日之后,众人终于赶到蜀中腹地。在距离青城山不远处,唐敖夫妇转身同大家道别。

    自从青城出发,到今日回归已有半年光景。在这段时间里,若没有他们的陪伴,杨傲天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熬过一次又一次的艰险。在他心中,唐敖已经成为真正的大哥,肝胆相照的兄弟。临别之刻,他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唐敖望着杨傲天道:「杨兄弟不必伤感,唐门离青城近在咫尺,我夫妇随时等兄弟光临。」

    「傲天哥哥,小妹也先回去了。」唐芷柔虽说一刻也不想与傲天大哥分开,但毕竟离家甚久,心中念着父母,只得先回唐门。

    对于这个智计无双的唐门少女,杨傲天心中充满感激和爱慕。若不是她,这次复仇八成会功败垂成,更不要说还能全身而退。他凝视着少女清秀绝伦的面容,柔声道:「芷柔妹妹,你等我,此生傲天必不负你。」

    唐芷柔面色微红,眼中漾着笑意,她知道自己的一生与这个英俊的男子再也无法分离。

    叶婉宁和云家姐妹也来与她道别,唐芷柔看着傲天师妹满脸幸福的模样,笑着说道:「婉宁姐姐,你好好照看傲天大哥,妹妹等着喝你喜酒呢。」

    叶婉宁抿嘴一笑:「芷柔妹妹,你也来打趣我,想想自己吧,傲天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唐芷柔俏脸一红,躬身施礼与大家道别。云凌雪望着她相视一笑,彼此眼中充满欣赏和信任。在二人之间,只要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的心意,不用任何言语。

    告别唐家兄妹三人,云凌雪和妹妹随着杨傲天返回青城,这次她是以新婚妻子的名义来见长辈,心中竟有一丝羞怯。一路上她与叶婉宁不时窃窃私语,撒下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雅致的山门、古朴的逍遥宫、空旷的演武场,当熟悉的景色再次映入眼帘,杨傲天眼眶微酸,虽然离开仅仅半年,但却恍如隔世。

    清扫香炉的道童见杨傲天等人回来,兴奋得大叫一声,急匆匆地去给玉真子报信。当师父、师娘从后殿迎出,杨傲天三步并作两步沖到师父身前,双膝跪地,泣不成声。

    玉真子老眼一红,扶起傲天道:「乖徒儿,你总算回来了。」对于弟子归来,玉真子并不意外。前日太守已派人前往青城山,告知逍遥派蜀中已得到皇帝旨意,一旦杨傲天回到青城,务必及时上报,否则按窝藏同党论处。不过大夏政令废弛,各州府各自为政,对皇帝的话也都是敷衍了事,并没有按圣命行动。另外,逍遥派在蜀中颇有威望,官府也不敢轻易得罪。来人临走时说了句话:「如果杨傲天回来,贵派不得袒护,除非能做到不为人知,否则官府也不好放任不管。」

    在杨傲天拜见师父、师娘后,云凌雪也前来见礼。玉真子一摆浮尘,躬身道:「云盟主驾到,逍遥派玉真子有礼了。」

    云凌雪连忙以晚辈身份施礼,道:「杨傲天妻子云凌雪拜见玉真子前辈。」

    「什么?」玉真子大惊,半天才回过神来,对着杨傲天道:「好小子,你可真有本事,竟然能与云姑娘结为夫妻,这么大的事竟然也不告诉为师。」他嘴上虽然责怪,但心中却乐开了花,我这徒儿一生孤苦,能得如此佳人相伴,也算老天对忠良之后的补偿。

    师徒见礼之后,师娘安置云凌雪姐妹休息。云凌雪已与傲天成婚,便安排二人同房,云绮霜则住在二人隔壁。

    一番漂泊之后,简陋的小屋就成了温馨的港湾。杨傲天与云凌雪此时终于放下警惕,安心享受难得的悠閑。

    杨傲天凝视着爱妻羞花闭月般的姿容,心头感慨万分,虽说历经艰险,可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算功德圆满。只是想起师妹,他的心头隐隐作痛,她为自己付出太多,可是又身遭不幸,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幸福。

    云凌雪见他眼神露出一丝凄苦,知他心中所想,柔声道:「傲天哥哥,你在想师妹吧。我们既然已经逃离虎口,就按你心中所想,尽快把她娶进家门吧。」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杨傲天感激地望着妻子,轻轻把她搂入怀中,低声道:「阿雪,我欠你太多,都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洞房花烛。」

    云凌雪双臂搭在他的肩上,轻声回道:「阿雪并不在意,只要能和哥哥长相厮守,我就心满意足了。」

    似水柔情却激起天雷地火,杨傲天一把抱起爱妻,将她压在床上,把一路积攒下的欲火在她身上尽情发泄。一场绵肠大战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雨收云散,阿雪在他猛烈跶伐下连续泄身,娇吟不止,最后搂着男人的身躯昏昏睡去。

    次日清晨,杨傲天在云凌雪的催促下起身,叫上师妹一起拜见师父、师母。

    他跪在师母身前,眼望着师妹说道:「师父师母在上,徒弟杨傲天愿娶师妹叶婉宁为妻,请师父师母为徒儿做主。」

    叶婉宁满面绯红,心如鹿撞,双手不安地抚弄着衣襟。此时,杨傲天注视着她的双眼,轻声说道:「师妹,我早就想娶你为妻,只是现在我身为朝廷要犯,跟着我难免受尽苦难,不知你可愿意?」

    师妹脸上露出一丝羞恼:「傲天哥哥,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就算跟着你一生颠沛流离,我也绝不后悔。」

    师娘眼眶微红,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她搂住叶婉宁道:「婉儿,我的好徒弟。看到你和傲天终成正果,师娘真心为你们高兴。」她转头对杨傲天道:「我把婉儿交给你了,这一辈子你都要对她好,永远不要让她受委屈。」

    杨傲天磕了一个响头,大声道:「师父师娘放心,我会护师妹一世周全,给她一生的幸福。」

    玉真子手捻胡须,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傲天徒儿,你已经有了云凌雪,婉儿嫁给你后,该如何与她相处。」

    「师父您放心,云凌雪心胸宽广,对婉妹也很好,婚后不分正室,以姐妹相称。」

    师娘点了点头:「云姑娘是人中之凤,无论武功还是容貌都绝无仅有,难得又心性仁厚,真不知傲天孩儿哪来的这般福气。」

    婚事已定,接下来便是选择佳期。玉真子翻了翻黄历,道:「七日之后,十五日后,还有一个月后这三天宜嫁娶,你们看哪天合适?」

    叶婉宁抢着说道:「那就七日之后吧。」刚说完便羞红了脸庞。

    师娘莞尔一笑:「这丫头,这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也不知道一点矜持。」

    杨傲天拉住师妹的小手,微笑地看着她的面容,心头升起万种柔情。

    七日之期转眼过半,青城山上一片喜气洋洋。由于杨傲天逃犯的身份,以及二人都是孤儿,这次婚礼仅邀请了唐敖兄妹,再无其他宾朋。云凌雪姐妹则帮着师妹置办嫁衣,布置新房,忙得不可开交。师娘眼见云凌雪如此热心,心中暗自替徒儿高兴,再也不担心叶婉宁嫁给傲天会仰人鼻息。

    临近婚期,云绮霜整日与叶婉宁混在一起,帮她做最后的装扮。师妹打心眼里喜爱这个毫无心机的少女,对她就像亲妹妹一般疼爱。而对于云凌雪,她的心中更多是尊敬和崇拜,还有由衷的感激。她已打定主意,在婚后唯云凌雪马首是瞻,帮着她一起照顾傲天哥哥,绝不生一丝争宠之心。

    还有一日就是大喜的日子,当天夜晚杨傲天难思绪飘飞,回想起与师妹在一起的一点一滴:那个从小爱哭鼻子的师妹,那个对自己娇柔癡缠的师妹,那个心地善良,连小动物受伤都会难过的师妹,还有那个现在变得越发妩媚动人,艳光四射的师妹,一切一切仿佛就在眼前,而明日她将成为自己的新娘。上天何其不公,让她遭遇人间惨剧;上天还算开眼,让自己能够爱护她,照顾她一生。只要两情不渝,她永远是那个纯洁善良的女孩,自己会给她应得的幸福。

    云凌雪见他目光呆滞,面露微笑,轻笑道:「我的傻哥哥,还没进洞房就美成这个样子。」

    杨傲天抬眼望着阿雪曲线玲珑的娇躯,眼中放出癡迷的光彩。他轻轻环住妻子的柳腰,正準备发力将她按倒,云凌雪诡秘地一笑,从他怀中挣出。她笑语盈盈地盯着夫君,腻声道:「我的郎君,今晚省省力气吧,明天洞房花烛不要让婉妹失望哦。」

    第一次被阿雪调笑,杨傲天脸胀得通红,懊恼地盯着妻子,恨恨道:「好的,今晚就饶了你,不过下次为夫可就不客气了。」

    云凌雪嘻嘻一笑:「夫君好大的威风,这样吧,给你十天时间好好陪你婉妹,要是陪不好,为妻可要惩罚你面壁半个月,做个清心和尚。」

    看着爱妻略带狡黠的媚态,杨傲天心痒如麻,暗笑阿雪已经进入角色,开始行使正妻的权力。

    当天夜里,叶婉宁同样夜不能寐,想到明天就正式成为师哥的女人,一种难言的幸福感将她包围。自己何其幸运,能遇到师哥这样的男子,他武功高强、英俊潇洒、在自己遭遇不幸后依旧不离不弃。还有,他好厉害,想起离开京城的那一晚,师妹的脸如火烧,身体燥热。她不由得暗自责备自己:「莫非自己真的生性淫蕩,为什么总会想起这种事情?」

    没有锣鼓喧天,没有八抬大轿,杨傲天和师妹的婚礼在青城山顶悄悄举行。

    不过,酒是好酒,菜是佳肴,师父师娘、几个内室徒弟以及云家姐妹、唐敖兄妹端坐在一张大桌前,气氛其乐融融,无比温馨。

    在拜过师父师娘、夫妻跪拜之后,杨傲天带着师妹来到桌前给大家敬酒。几杯酒下肚,一对新人脸色潮红,也不知因为心情兴奋还是不胜酒力。

    宴饮间,师娘悄悄观察了一下唐芷柔和云绮霜,见两位少女含情脉脉地望着傲天徒儿,不禁眉头微蹙,心头暗道:「我这徒儿真是命犯桃花,竟有这么多绝妙佳人都对他倾心,也不知是不是好事。」

    快乐的时间总是稍纵即逝,转眼天色已至黄昏。

    「新郎新娘入洞房!」

    随着一声清脆的喊声,在众人的簇拥下,傲天和师妹走入精心布置的洞房。

    在二人进屋之后,大家知趣地散开,只留两人面面相对。

    房间虽然不大,但布置得颇为温馨。红花剪纸贴窗,朱红的鸳鸯被子铺在床上,桌台之上摆放着一排红烛,将小小的房间照得一片通明。

    在烛光的映照下,师妹娇艳的脸上闪着柔光,比平日更加妩媚动人。杨傲天凝望着心爱之人绝美的容颜,呼吸变得粗重。「师妹,你真美。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他轻轻拉住少女雪白的玉手,眼神迸射出可以将人融化的爱欲之火。

    「师兄,这一天我也等了太久,不过我终于等到了。」师妹将头斜靠在他的怀中,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水光。

    春夜温湿,红烛摇曳,两个身影映在窗上,渐渐融为一体。二人紧紧相拥,用心感受着对方的身躯,眼神渐渐迷醉。

    在甜蜜深长的热吻之后,傲天用力环住师妹的柳腰,一把将她抱起,从桌前向合欢床走去。叶婉宁伸出嫩白的藕臂,双手搂着他的脖颈,俏脸绯红,媚眼如丝,高耸的酥胸不住起伏,周身散发着销魂的媚意。

    在她心中,虽然不是第一次与傲天欢爱,可当真正的洞房花烛之时,仍旧忍不住羞涩和满心的期待。

    在与云凌雪多次云雨之后,杨傲天已不似之前那般腼腆忸怩。他将娇女轻放在床上,伸手去解大红婚袍的衣襟。师妹也毫不畏缩,反手解开他的外衣。傲天初次见到羞怯的师妹如此主动,心头一甜,知道她多么想把身躯完整地交给自己。

    片刻之后,师妹身上寸缕不存,露出那具让人癡迷的绝美肉体,傲天也已上身赤裸,仅留下一件青色绸裤。叶婉宁偷偷瞄了一眼被肉龙顶起的帐篷,羞涩地用手捂住嘴唇,脸上露出迷人的笑意。

    杨傲天此时却不急色,而是居高临下,耐心观看床上的旖旎风光。少女通体雪白,细腻的肌肤在烛光下闪着柔亮的光泽,宛如羊脂白玉雕成的一只白羊。她面如桃花,美目如盈盈秋水,高耸的双峰如玉碗倒扣在胸前,两粒莓珠翘挺着,随着玉乳的起伏轻轻晃动。

    「真的太美了!」杨傲天口干舌燥,胯下肉龙突突直跳,似乎要顶破衣衫,直入桃源洞口。他不自觉地比较阿雪与师妹娇躯的异同,师妹身材曲线虽不如阿雪那般完美,稍欠一股销魂蚀骨的风情,但比阿雪更偏丰腴,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就好比看惯了花中牡丹,突然见到一朵玉兰,同样让人眼前一亮。

    「傻哥哥,还没看够吗?」师妹发出一声娇嗔。她见傲天双眼冒火,额头浮出一层细汗,心头莫名升起一股暖流。想到那一晚身上所有部位都被师哥看遍、摸遍,可他依旧对自己身体如此癡迷,就像第一次看到一般,叶婉宁一颗芳心仿佛都要融化。

    既然要看,就让哥哥看个够吧。她扭动娇躯,玉腿轻分,中门大开,露出雪白耻丘上的一抹嫣红。两瓣花唇不知何时已经湿润,随着她轻抖的玉腿轻轻开合,似乎在招蜂引蝶,引诱着那根大棒深入秘境,填补蜜穴的空虚。

    杨傲天身体触电般一麻,被师妹突如其来的风骚媚态诱得丢了魂魄。他轻吼一声,一把扯掉衬裤,饿狼般扑到床上,火热的身躯紧紧压住娇女的销魂玉体。

    「嗯」师妹在重压下发出一声轻吟,双臂紧紧搂着男人宽阔坚实的后背。杨傲天面红似火,热吻雨点般落在少女额头、香腮、瑶鼻、樱唇、耳垂之上,似乎要把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尝遍。师妹也不甘示弱,轻轻伸出香舌,一寸寸地舔舐着男人坚实的胸膛。那根丁香小舌柔嫩爽滑,舔得傲天阵阵酥麻,不住打着冷颤。

    「啊……」师妹一声娇呼,原来杨傲天终于开始攻击雪腻双峰上最敏感的嫩红蓓蕾。男人双唇含住乳头,舌尖沿着暗红的桃瓣轻轻舔舐,似乎在享受着人间美味。另一只玉乳也未能幸免,在他粗粝的手掌下像揉面团一般,被挤成各种形状。

    在傲天温柔细致的抚弄下,少女娇喘嘘嘘,四肢无力地横斜在床上,如同一只待宰割的羔羊。忽然间,吐着蜜汁的桃源洞口一热,一根粗大的肉棒分开花唇,紧紧抵住一线蛤口。硕大的龟首早被淫汁沁染得一片爽滑,在穴口来回摩擦,烫得少女娇躯一阵阵轻抖。

    傲天哥哥终于要进来了,少女心头一蕩,羞怯地闭上双眼。时间如同静止,屋内瞬间宁静下来,只听到二人粗重的呼吸。在这一刻,除了兴奋和期待,二人心头同时有些恐慌。

    师妹知道傲天哥哥宝物巨大,每次进入都难免有些胀痛,因此慌乱中带着期待。傲天心情则复杂很多,自从他见了宋擎和法王的庞然大物后,心中一直有些自卑,直到近期与阿雪雨云时连连将这位绝世美女送上巅峰,才恢复一些自信。

    可是他知道师妹曾被宋擎淫辱,也知道师妹绝不会因为自己的家伙稍小而不满,但总有一些不安,只怕自己无法给师妹带来最销魂的享受。

    不过,这个念头转瞬即逝,他扶住师妹的玉胯,臀部猛一用力,粗大的肉茎穿过层层嫩肉,顺着汁水淋漓的幽深甬道直刺到底。

    没有预想中的胀痛,那根粗热的巨物毫无阻拦地尽根而入,堪堪顶住柔嫩的花蕊。叶婉宁闷哼一声,暗自纳闷这次为何如此顺利,莫非自己的花穴在上次云雨后已经适应了师哥的粗大。不过还没等她细想,硕大的龟首已紧紧顶住花芯,细细地研磨起来。

    蜜穴中火热、坚硬、充实的快意涤蕩着她的芳心,少女舒爽得紧咬粉唇,双眼死死盯着男人冒汗的额头,闪烁着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舒服吗?」杨傲天一边体会花径中嫩滑紧致的快感,一边用手轻抚师妹的俏脸,柔声询问她的感受。

    「嗯。」师妹眨了眨眼,喘息着说道:「好舒服,而且没有上一次刚进入时的痛感,真的好奇怪。」

    「上一次?」杨傲天愣了一下,回想师妹离京前的晚上,自己只是把玩观赏了她的玉体,并未真有云雨之欢,何来上一次之说?

    看到师哥疑惑的表情,一个可怕的念头沖上叶婉宁的心头,只是她不敢也不愿相信。少女颤声道:「就是在我离京回青城的第二天,哥哥特意赶来与我相会,我们在那个客栈中……」

    杨傲天脑子嗡地一声巨响,忽然想起几日前云凌雪说过的话,她语焉不详地提到小霜妹妹曾遇到一个与自己面貌酷似之人,好在宫妃羽及时赶到才未遭毒手。莫非师妹她……

    想到此处,杨傲天如万箭穿心,脸色苍白,豆大的泪珠止不住涌出眼眶。

    虽然师哥并未回答,但他的表情已说明一切。何况与那日初次插入时的肿胀感相比,她明显能感觉出当前蜜穴中的肉棒要细上一圈,这种感觉绝不会骗人。

    叶婉宁耳边响起晴天霹雳,两眼一黑,身体僵直,仿佛一颗没有生命的巨石,向无尽的黑暗深渊一路飘坠而去。

    少女火热的身躯冰冻般冷却下来,螓首一歪,昏倒在床上。杨傲天大惊失色,连忙用手抵住她的前胸,将雄浑的内力源源不断输入少女的膻中穴。

    未过多久,少女「嘤」地一声醒来,嘴角溢出一丝血痕。杨傲天双眼血红,低声吼道:「师妹,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师妹双眼空洞,面色惨白,终于哇地一声痛哭出声。虽说她早非完璧之身,傲天也毫不嫌弃,但之前无论被迫失身还是与大师兄交合解毒,她的心从未有过一丝动摇,坚守着对傲天的那份感情。唯独上次,她误将贼人当做傲天,将身心毫无保留地交出。

    那一晚的场景历历在目,宛如千万把钢刀一寸寸剜割着芳心,痛得她无法呼吸。在那间简陋的客栈,她口中含着贼人的肉棒,却像含着美味的佳肴;被淫贼抱成儿童撒尿般的羞耻姿势,硕大肉屌插在蜜穴中在屋内踱步;象老汉推车般一边被肉棒抽插,一边沿着床边爬行;还有最后如同一只母狗般趴在床上,任由贼人玩弄后庭……

    原本以为将唯一干凈的菊穴给了心爱之人,未想到竟然也是明珠暗投,从此后,全身在无任何清白之处。这时她才终于明白之前心中的疑惑,为什么一向腼腆的师兄会突然变得如此放蕩,调情手段如此娴熟。

    屈辱的泪水打湿了床头,她心如死灰,忽然剧烈地扭动着玉胯,想要将傲天掀到身下。在她心中,自己再也不配和师哥在一起,不能用骯脏的躯体玷污他清白的灵魂。

    可是在她初闻噩耗之时,蜜穴一阵阵痉挛,死死握住入侵的肉棒,再也无法松开。她连续用力,只觉得花径与火热的肉棒宛如一体,一丝也无法抽动。

    房间内红烛映照,一条男子健硕的躯体紧紧压住一具娇美的玉体,而身下美女却在拼命扭动娇躯,令两具躯体如海浪般起伏。此情此景若被人见到,定会以为女子正在遭受强暴,在男子身下无力地挣扎抗拒。杨傲天无比尴尬,肉棒像是被章鱼的触手紧紧环绕,夹得又爽又痛,却始终无法挣脱。

    他紧紧搂住少女的香肩,双眼通红,盯着少女道:「师妹,这不是你的错。那贼人太过狡猾,小霜妹妹也差上了他的当。」

    师妹终于停止挣扎,哭红的眼睛绝望地望着傲天哥哥的面容。杨傲天重复了一遍云凌雪的话,说道最后,他双眼放出寒芒,狠狠道:「师妹,我一定要手刃此贼,为你和小霜妹妹报仇。」

    叶婉宁从放声痛哭变成无言的啜泣,一颗心碎成几瓣,悲叹自己为何如此命苦,在被淫辱时却没有相救之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杨傲天也不知所措,良久之后才稍稍恢复理智。他明白现在自己只有用最大的耐心、最深的柔情才能安抚师妹那颗破碎的心灵。师妹的经历太过悲惨,自己又何尝不是。与云凌雪的新婚之日,自己却身陷囹圄,连洞房花烛都不可得。这次原以为会是个圆满的新婚之夜,却又发生这样的惨剧。

    窗外冷风吹来,摇曳的红烛火光闪动,仿佛闪着墨绿的光芒。杨傲天抹去眼角的泪痕,暗暗发誓,凡是伤害过自己的,要让他们加倍偿还。

    他搂着师妹呢喃道:「还记得我们在后山立下的誓言吗?那时你说将来无论遇到什么样的艰难都会陪在我身边,你不会食言吧。师妹经历过多少磨难,将来我就会给你多少幸福,请你相信我。」

    师妹泪眼摩挲,呜咽道:「师哥,我也想永远陪在你身边,可我不配。」

    「不,你不要乱想。记得在我闭关时发现你和大师兄在一起,以为你移情别恋,也曾想过忘记你,可是当我真的感到要失去你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死了,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再也没有了灵魂。我也曾经痛苦过,在意过心爱之人的贞操,可我现在已经豁然领悟,只要两心不变,其他一切都是过眼烟云。」

    「我知道师哥对我的心,可是你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师妹咬着嘴唇,眼光暗淡,没有一丝生气。「如果你知道你的师妹主动含着别人的肉棒,像青楼女子一般服侍他人,还把后庭让人玩弄,你还能接受她吗?」她说着话,语音越来越响,接着状若疯狂般地一声狂笑。

    「你的师妹全身都脏了,连妓女都不如。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你的师妹现在床技非凡,花样繁多,任何姿势都能奉陪。我可以用嘴巴,用小穴,甚至用后庭服侍你,不知哥哥喜欢哪样?」

    师妹脸色潮红,狂笑后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顺着绝美的脸颊轻轻滑落。杨傲天心如刀绞,胸口如压了一方巨石般苦闷难当。在揪心的刺痛之后,他忽然怒道:「够了!你不要再轻贱自己。如果你看着我的眼睛发誓说你不再喜欢我,不愿和我在一起,那我就成全你。否则,这辈子你都休想从我身边离开。」

    「我……」师妹眼巴巴地看着他的眼睛,再次大声痛哭,眼泪飞溅如雨。

    杨傲天双眼含泪,轻吻着她被泪水沾湿略带咸涩的樱唇,柔声道:「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就振作起来,让我们享受鱼水之欢,忘记一切烦恼。」

    在他温柔的抚摸下,师妹僵硬的身躯逐渐柔软,苍白的娇躯上渐渐有了血色,那紧紧夹着的蜜穴也终于渐渐松弛。杨傲天感到少女下体的变化,用力一抽,那根被夹得有些麻木的肉棒终于从紧致的花径中脱出。

    师妹微睁着美目,一眼瞧见那根刚从蜜穴中拔出,一跳一跳甩动的肉棒,羞涩地想到,原来哥哥的家伙长成这个样子,虽然比那贼人略小,但也又粗又直,很是威风。

    杨傲天凝视着师妹梨花带雨的娇颜,沉声道:「师妹,这是我第一次洞房花烛,让我们抛掉所有不快,用心享受今晚,留下终身难忘的回忆。」

    师妹并不清楚师哥在京城的遭遇,疑惑地问道:「第一次洞房花烛?哥哥不是娶了云姐姐吗?」

    听师妹发问,杨傲天便将当日与云凌雪婚礼上发生的一切讲了一遍。师妹眼眶又红,这才想到师哥遭受的苦难不亚于自己,可现在还要耐心哄自己开心,心中更生愧疚。

    傲天不再言语,只是紧紧搂住她的娇躯,一遍遍轻轻抚摸。一个时辰过去,师妹终于恢复平静。她暗暗想道:「不能因为自己让傲天哥哥在洞房之夜留下遗憾。」

    「傲天哥哥,我想通了,今晚会好好服侍哥哥。刚才是我不好……」

    她还想继续说下去,傲天轻轻捂住了她的芳唇,低声道:「好师妹,我明白,就让我们忘记这一切,全心拥有彼此好吗?」

    师妹用力点了点头,面上泛起阵阵红晕,羞声道:「好的,只要哥哥不要嫌婉妹放蕩就好。」

    傲天周身一颤,轻轻刮了一下她的瑶鼻:「男欢女爱,人伦之乐,无论怎样不为过,若这是放蕩,我倒希望婉妹更放蕩些才好。」叶婉宁俏脸一红,微笑不语。

    芥蒂既除,暧昧陡升,屋内气温仿佛也骤然升高。杨傲天再次放眼望向师妹的雪白耻丘,只见那两瓣粉唇已悄然分开,花瓣上的蜜露在烛光下闪闪发光。师妹的唇瓣比阿雪略显丰厚,一线嫩鲍更加细长,若说阿雪的绝美桃源就像滴水红莲,师妹的羞处则如含露的牡丹,同样勾人魂魄。

    此时,师妹雪白丰腴的玉腿大开,双臂伸展,「大」字型躺在床上,硕大嫩白的双峰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蕩起阵阵雪白的乳浪。

    娇羞正合风前韵,销魂露滴海棠花。没有比沉迷在爱欲中的佳人更美的风景,杨傲天欲火急升,起身跪在少女玉胯前,双手扶着柔嫩润弹的雪臀,粗热的肉棒对準含露的玉穴,再次挺枪直入。

    师妹被突然贯入的粗热肉棒插得周身一麻,宛如一只中箭的天鹅,僵硬地定在床上。「啊,傲天哥哥,好舒服……」佳人凤眼迷离,发出一声娇吟。

    「还叫哥哥吗?该叫夫君了。」傲天挪揄道。他以插入蜜穴的肉龙为支点,双膝跪地,身体前倾,再次压上那具绝美的娇躯。他双手搂着师妹的香肩,眼中射出爱欲的火焰。

    师妹面似桃花,敏感的玉体如火般发烫。一股酥痒难耐的快意从蜜穴传至全身,刺激得少女娇躯微微颤抖。她红着脸道:「傲天哥哥,不,夫君,你……你下面可以动一动了。」

    傲天莞尔一笑,将肉菇拔至穴口,然后猛地一插到底。望着师妹勾魂的玉体,他的心头阵阵流血,这具本该属于自己的娇躯却惨遭蹂躏,被不同的男人享用,直到今天才真正与自己合为一体。

    他将对贼人的恨意化作复仇的火焰,全身力量集中在胯下那个支点,狠狠地对着花宫嫩蕊狂插猛刺,似乎要将失去的一切重新夺回。

    从未见过傲天如此疯狂的模样,师妹芳心乱跳,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蜜穴中传来的销魂快意马上将她的惊恐打断,只能随着男人的兇猛跶伐不停发出阵阵低吟。

    巨龙如火般滚烫,龟头如雨点般击打着柔嫩的花蕊,那种感觉又麻又痒,又热又胀,刺激得佳人一颗芳心都要飞出体外。

    毕竟被手段高明的淫贼多次调教,她很快便开始迎合着傲天的沖刺挺动玉胯,动作琴瑟和谐,好似演练过千百次般协调划一。

    杨傲天感到师妹的变化,发觉自己每次沖刺时她都能适时挺动,并且花穴紧夹,仿佛一张小口紧紧含住肉棒,给那根肉龙带来销魂的刺激。师妹的动作更激起他的求胜之心,再也没有一丝惜香怜玉,打桩般地对着花芯狂舂猛捣。

    在他一轮轮无休无止的兇猛沖击之下,师妹蜜屄中花液直流,快感从涓涓细流化成滔天巨浪。蜜穴中饱满、火热、酥麻,各种快意纷至沓来,沖击得她头脑放空,随着欲望的洪流飘来飘去,久久无法停息。

    在销魂蚀骨的快感侵袭下,佳人高举双腿,雪白的脚趾紧绷着,随着傲天每一次抽送在空中来回轻摇,恰如一副销魂的春宫画卷。她再也无法保持矜持,口中发出令人骨软筋麻的淫声:「好哥哥,好夫君,婉儿不行了……啊……夫君慢一点,妹妹花芯都被你捣碎了……」

    随着她的纵情淫叫,久旷的花宫一紧,一股阴精喷射而出,直直浇在傲天硕大的龟菇之上。傲天打了一个舒爽的冷战,同时射出滚烫的精液。在云凌雪的旷世魔穴中历练之后,杨傲天发现师妹密屄的妙处,那就是可以在花径中纵情驰骋,不必时刻担心被压榨出精。他原本可以守住精关,但一想到长夜漫漫,定要梅开几度才能尽兴,便毫无保留地把积攒了几天的精华射入师妹体内,只觉得只有如此才算彻底拥有她的身体。

    浓稠火热的阳精连续喷射了几分钟才渐渐停息,烫得师妹花芯乱颤,浑身筛糠般抽搐不止。她的双臂紧搂着傲天的身躯,玉腿夹住坚硬的臀部,柔嫩的双乳死死顶住前胸,似乎要把玉体完全融入男人的身躯。

    良久之后,瘫软如泥的佳人才松开搂着男人的双手,从绝顶的高峰中平静下来。她媚眼如丝,凝视着男人,娇声道:「夫君,你太厉害了,婉妹只想死在你的怀里。」

    傲天轻吻了一下她的红唇,下身向下一退,拔出了那根还未完全软化的男根。随着肉棒的撤离,乳白的阳精混着少女的淫液从嫩红的蛤口流出,沿着雪丘和玉臀流成一条小溪。

    二人紧紧相拥,再次热吻,这一刻,两人终于灵肉合一,再也无法分离。这一吻仿佛经历了天荒地老,唇齿分离的一刻二人都已气喘吁吁。杨傲天喘息着问道:「婉儿,你还可以再战吗?」

    叶婉宁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如此春宵,良人在畔,只有一次当然无法满足那颗期待了多年的芳心。佳人坐起身,傲人的丰乳轻颤着贴着男人的胸膛,一双妙目却盯向傲天胯下的肉蛇。

    她红着脸,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握住那根半硬不软的肉棒,然后低头张开樱唇,丝毫不在意上面还沾染着自己和男人的体液,一口含住那颗硕大的龟头。在她心中只觉相欠傲天良多,只要能让师哥满意,自己做什么都不觉得羞耻。

    虽然和云凌雪已多次云雨,但除了最初那次,阿雪从未再主动含过他的肉棒。而在傲天心中,阿雪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女神,能嫁给他已是难以想象的奢望,更不敢提此种要求。见师妹竟主动用口舌侍弄起自己的阳物,他既感激又有些心痛。他知道师妹因为失身,总有低人一等的自卑感,却不知该如何去抚慰。

    「请夫君躺好,让婉妹好好服侍夫君。」佳人双颊如火,语音柔媚入骨。

    在傲天依言躺倒之后,赤裸佳人跪在他的腿前,春葱般的玉指握住阳具,低头轻启红唇,含住两颗颤动的春丸。

    师妹的口技还谈不上高超,但十分用心。她耐心地舔舐着肉丸上残留的淫液,不出片刻便把含着傲天子孙的阴囊刺激得收缩紧绷,如一颗熟透的桃子,挂在胯下摇曳不止。

    在口舌刺激下,那根火热的肉棒傲然挺立,烫得佳人小手发麻,同时龟首处浓郁的雄性气息熏得她头脑昏沉,宛如酒醉。

    紧接着,她怯生生地伸出香舌,宛如一只贪食的小兽,一寸寸地舔食着粗大的棒身。未过多久便舔遍整根肉棒,在棒身留下一层闪亮的水迹。雀舌环着肉身螺旋上升,停在粗大龟菇的沟冠之上,接着用力卷住龟首,旋转着扫动。

    在师妹灵舌的侍弄下,傲天的肉屌空前膨胀,仿佛要炸裂一般。龟首处酥麻难耐、如触电般将阵阵快意透过棒身传向四肢百骸。

    见傲天紧绷的双腿都在微微颤抖,妩媚佳人望着他含情一笑,张口含住那颗突突跳动的硕大肉龟。烛光下,美人螓首上下起伏,不断吞吐着肉棒,爽得傲天连呼着粗气,不时发出沉闷的低吼。

    原来口舌之交这般畅美,下次定要和阿雪也试上一试。傲天正舒爽得胡思乱想,师妹含着肉棒的双唇突然加大力度,紧裹着肉身向更深处吞咽下去。三寸、两寸、一寸,红唇外的棒身被逐渐吞没,直至最后整根没入。

    傲天的龟首紧顶着喉头嫩肉,好似闯入一条羊肠,其紧窄畅美竟似超过蜜穴,夹得精关难守,忍不住要肆意喷发出来。他急忙气沉丹田,意守气海,才制止住即将怒射的欲望。

    粗热的龟头胀开柔嫩的咽喉,师妹憋得脸色通红,如同窒息,但同时周身每个毛孔都更加敏感,随着肉棒的深入、摩擦感受到难言的销魂快意。

    看到师妹满面绯红,呼吸不畅,傲天心中不忍,柔声道:「婉妹不必如此,快把它拔出来吧。」

    佳人此时也难以忍耐,缓缓抬头,一寸寸吐出那根湿淋淋的肉龙,当坚硬的巨杵完全脱离柔唇,她猛咳两声,大口地呼气。随着剧烈的呼吸,晶莹的香唾从秀口中滴落,在红唇边拉出一条条粘稠的丝线。

    傲天猛地坐起身,一把搂着赤裸的佳人,怜惜地说道:「师妹,我的好妻子。该为夫服侍你了。」他深知师妹心意,决心用行动打消她心中最后的顾虑。

    未等师妹回话,傲天一把将她按在床上,用手拉起那条笔直丰润、雪白如玉的大腿。玉腿轻颤,搭在男人肩上,美妙的玉足紧绷着,趾甲嫩红,如同羊脂白玉上点缀着粉色的宝石。

    傲天贪婪地欣赏着那只小巧玲珑、弧线如弓的玉足,修长嫩白的玉趾,就像在看一件精美的稀世珍宝。他凑上去轻轻一嗅,没有一丝难闻的气息,只有少女淡淡的香气。

    他张嘴含住一根玉趾,用宽厚舌尖沿着趾缝轻轻舔舐。师妹脸红似血,玉足抖动,娇声道:「不要啊,脏,夫君怎么去舔那里。」

    傲天丝毫不加理会,轻笑道:「哪里脏了,我只觉得香甜无比。」灵巧的舌尖扫过五根脚趾,接着舔向足心,痒得佳人周身乱颤,四肢狂摇,在床上蕩起阵阵雪白的波浪。

    傲天欣赏着床上的旖旎风光,身心俱爽,脑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给师妹最大的满足,让她彻底与自己身心交融,再无一丝愧疚之意。

    他的舌头沿着玉足一直漫游到大腿根,边舔边吸,发出啧啧的声音。酥麻的快意也随着灵舌延伸,从玉足到大腿,最后直入深宫嫩蕊。

    雪白的玉胯间,那片茵茵芳草早已湿透,顺滑地贴在厚实坟起的雪丘上。嫩红的一线蛤口更是淫汁泛滥,时而还有残留泡沫破裂之声,宛如金鱼吐泡般一张一翕。好一支滴露的牡丹,傲天看得头脑发胀,张嘴印上两瓣花唇,与一线穴口形成交叉的十字。

    柔嫩的花唇突遭侵袭,师妹娇躯一颤,玉腿不自觉抬起,夹住男人的头颅,不知是想阻止他的行动,还是想让他吻得更深一些。

    见师妹反应剧烈,傲天更是加紧施为,火热的舌头沿着那条粉红沟裂上上下下舔弄不休。

    「啊……」佳人发出一声悠长的酥媚长嘶,四肢象被抽了筋一般软在床上。

    傲天在舔遍花唇和粉红蚌珠之后,舌头一伸,化作一根肉棒,分开满溢的膏脂,向汁水淋漓的花径深处探去。

    「啊……好痒……受不了了!」佳人娇喘嘘嘘,随着男人的动作娇吟不止,宛如奏响一曲销魂的乐章。

    长舌虽不如肉棒粗长坚硬,但却更加灵活。傲天心有灵犀,如施展逍遥剑法,勾,挑,旋,刺不停用各种动作挑弄花穴中的媚肉,将身下佳人舞弄得如醉如癡,媚人的呻吟更加急促……

    「傲天哥哥,我不行了,要来了……」正餐还未开始,师妹就在他的口舌侍弄下小泄了一回,浓浓的阴精水箭般射出,点点滴滴喷入男人口中。

    师妹羞得用手捂住脸颊,喘息道:「哥哥,夫君,你怎么不躲,好脏的。」

    傲天唇上水光盈盈,却满脸兴奋,轻声回道:「不脏,一点异味都没有,入口咸咸的,还有些甘甜。」

    小泄一番非但未曾满足饑渴的躯体,反而勾起佳人滔天欲火,蜜穴深处更是空虚难耐。她扭动娇躯,红着脸道:「傲天哥哥,我想要……」

    傲天心头乐不可支,故意疑惑道:「师妹想要什么?」

    「我,我想要……想要夫君的大肉棒。」

    「要夫君肉棒怎么做?」

    「你……原来哥哥也好坏。奴家想要夫君肉棒插人家下面……」她含羞说完,嗔怒地蹬了傲天一眼。

    未等傲天再回话,羞涩的佳人从床上爬起,双膝跪在榻上,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姿势。杨傲天被师妹的羞人姿势惊得目瞪口呆,同时心口一甜,知道她已勘破心魔,全心投入与自己的欢爱。

    佳人的娇躯像一张玉弓趴在床上,只等着那根利箭搭上弓弦。丰满玉润的梨形雪臀高高翘起,随着娇躯的扭动左右摇晃,嫩红的一线穴口和暗红的菊穴正对着傲天,将男人还未熄灭的欲火再次点燃。

    弓既已搭好,箭焉能不上。男人一把抓住梨臀上的柔嫩雪肌,粗大的龟首对準流汁的蜜穴一贯而入。

    在这种体位下,花径更浅,粗热的巨杵没至尘柄,火热的菇头重重地击打在娇嫩的花蕊之上,顶得佳人秀口一张,淫声四起。

    傲天此时再无顾忌,用力挺动腰肢,每次都把肉棒抽到蛤口再狠狠地一插到底。他双手握住佳人柔软的腰肢,每次插入时便狠狠地用力往怀中一带,使高翘的梨臀重重地撞击在小腹之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师妹的梨臀与阿雪的蜜桃臀各擅胜场,虽在外形上略逊,但在交合时击打在臀瓣上弹性更佳,每次与男人肌体相击都泛起阵阵波浪。

    未经几个回合,师妹就自动耸动雪臀,在肉棒向下重击时用力向后一挺,同时蜜穴收缩紧夹,与傲天配合得天衣无缝,令交合的动作如同令人血脉偾张的乐舞。

    师妹的配合解放了傲天的双手,他一边抽插一边伸手抚弄佳人翘立的乳珠,无论身心都爽到极致。

    肉棒如蛟龙入洞,搅起滔天的波浪,那种爽意绝非简单的饱胀、酥麻、火热和坚硬可以描述。师妹蜜屄中的媚肉被火热坚硬的肉楞不断刮刨、挤压、拉扯,酥麻得如触电般发抖,颜色也由嫩粉变成丹红。

    「嗯……嗯……啊……」佳人随着傲天的大力抽送发出急促、高亢的媚叫。

    销魂的淫声断断续续,在每次重重捣入时响起,在肉棒抽离时戛然而止,似乎连魂魄和娇声一起随着肉棒从体内抽走。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傲天依然生龙活虎地抽送不止。师妹则已连续泄身,脑中一片混乱,双臂无力支撑玉体,头部和酥胸都已贴在床上,只有性感的雪臀对着天空方向高高举起。

    在恍惚中,她的头脑中忽然现出与师兄和贼人淫乱的画面,两根比傲天更粗大的肉棒在眼前晃来晃去,两个面目模糊的男子挺着杀气腾腾的巨龙绕到自己身后,一把推开傲天,将两根巨物分别插入自己的蜜穴和菊门。

    「啊……不要……」她大喊一声,泪水止不住又打湿了眼眶。

    「师妹,怎么了?」傲天疑惑地停了下来,但他在这个姿势下看不到师妹的面容,不知为何她忽然产生抗拒。

    「没……没什么。」师妹从迷幻中清醒,但内心却止不住悲伤。那段屈辱经历已经成为不可磨灭的烙印,不知何时便会如冬眠苏醒的毒蛇,狠狠地把她刚刚愈合的心灵再次咬得支离破碎。

    傲天拔出依旧膨胀饱满的肉屌,搂着师妹的香肩,用温柔的眼神盯着她含泪的双眼。虽然没有任何语言,但他充满柔情的眼光已将师妹融化。佳人擦了擦眼,羞红着脸颊道:「夫君,婉儿没事的,刚才你太厉害了,婉妹都要死过去了。」

    她扫了一眼那根怒目圆睁的肉蛇,害羞道:「是婉儿不好,未能让夫君尽兴。请你躺好,让婉儿接着服侍郎君。」

    傲天依言躺下,笔直的肉棒直刺苍穹。绝美的佳人跨坐在他身上,手扶肉棒抵在花穴之间。牡丹滴露,唇瓣轻分,紧紧含住火热的龟菇,就像轻张的小口吸吮着令她销魂的火热棒身。美妙的花唇摩擦着紫红的龟首,伴着花浆发出唧唧的水声。

    佳人闭上美目,轻咬粉唇,柔软却有力的腰肢一沉,绵密紧致的穴肉轻分,将火热的龟首纳入花穴。

    滋滋滋的水声不绝,温热湿滑的花径已将硕大的肉棒全根吞没。师妹沉腰下坐的力度过大,令火热的龟头狠狠顶住花芯,既痛又麻,煨烫得娇躯发软,似乎连骨头都从身上抽去。

    她适应片刻,开始扭动娇躯,玉臀起起落落,不断吞吐着胯下巨龙。佳人的身姿曼妙,高耸的双峰,带着两个小窝的柳腰,丰润的雪臀以及修长笔直的玉腿构成一幅绝美的画卷。画卷的主人动作既优雅又风骚,甚至有些放蕩,与她清纯的面容形成强烈的对比。这一刻,妩媚的少女终于变成风骚蚀骨的少妇,眉眼间闪出化不开的妖娆媚态。

    不断地起身,不断地下落,二人交合处淫液四溅,噗叽噗叽声久久不绝。随着玉体扭摇吞吐,胸前沉甸甸如水滴状的玉乳上下翻飞,两点嫣红的蓓蕾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曲线。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佳人已经气喘吁吁,洁白如玉的娇躯上泛起一层细汗。

    她半睁着美目,双手按住玉乳,口中发出阵阵销魂的呻吟:「傲天哥哥,我不行了……要来了……」

    傲天在她骑乘之下不时挺动着肉棒,在「啪啪啪」的交合声下也到了强弩之末。感受道插入幽谷深处的肉棒一阵阵颤抖,师妹猛地用力一坐,死死夹住龟首,娇声不绝:「夫君,我要你射给我,把哥哥所有的精华都给婉儿……」

    鏖战了一个多时辰的肉棒在娇媚的淫声中彻底投降,马眼一开,再次将浓稠的精华全部射向花宫深处。师妹在滚烫热巖的浇灌下同时泄身,两股液体交汇在一起,顺着肉棒从交合处缓缓泄出,将二人身下染得一片狼藉。

    最后的高潮无比畅美,师妹身体不住抖动,四肢紧缠着男人身躯,直到一刻钟后才归于平静。佳人轻轻喘息着回想着刚才销魂一刻,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不过她的身体诚实地告诉她,与宋擎和假冒傲天的淫贼相比,师兄给她的销魂刺激还是缺少了当时欲仙欲死,身心如炸裂般的快意。

    这种念头一闪既过,师妹立刻警告自己,能跟傲天哥哥终成正果是上天的赏赐,若再有贪淫之念,那与下贱的婊子又有什么区别。

    在傲天与师妹纵情云雨之际,云凌雪却在自己房间夜不能寐。虽说她心胸豁达,也真心希望傲天能与师妹能终成眷属,但要说心头没有一丝酸意也是自欺欺人。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时,忽听得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原来是小霜妹妹。云绮霜面带愁容,娇声道:「姐姐,我睡不着,今晚姐姐可以陪我一起睡吗?」

    云凌雪一笑:「好啊,横竖今晚没人,要说我们姐妹也好久没在一起过夜了。」

    云绮霜脱掉外衣,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姐姐身边,低声道:「姐姐,我……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周身不知为何发热。」

    云凌雪轻轻摸了一下妹妹额头,感觉确实比自己要热上一分,便回道:「有些发热,也许是中了风寒,明天姐姐给你抓药。」

    「可我不像之前生病时那样难受,只是浑身燥热。」云绮霜说着话,呼吸有些急促。

    凝视着紧贴在怀中的少女,云凌雪心中一怔。她见小妹面色潮红,略带稚气的脸上流露出一股难言的魅惑之态,心下更是疑惑。想起妹妹不久前的遭遇,云凌雪暗叫一声不好,莫非是傲天大哥洞房花烛竟引起小妹玄阴媚体欲念发作,可这要如何去解?

    她仔细询问了小霜妹妹身体不适发作的时间、当时的情境,终于印证了内心的看法。

    「姐姐知道你喜欢傲天大哥,不过你毕竟还小,大哥也刚刚新婚,再等一段时间,姐姐就跟傲天大哥提亲,让他连妹妹一并娶了。」

    「不是的,妹妹才不急呢。」云绮霜害羞地闭上眼睛,一颗芳心跳得更加剧烈。

    「姐姐,我是不是个坏女孩?自从那次……」她不知该如何表达,眼睛一红,就要滴下泪来。

    「你不要乱想,这一切只因你身具玄阴媚体,一旦被激发就难以控制。不过不要怕,姐姐会帮你创一套吐纳之法,也许能够帮你压制心中欲念。」

    「好姐姐,只要有姐姐在,小霜什么也不怕。平日姐姐有时间也教我练功吧,只要能达到静玄师父的功力,小妹就心满意足了。」

    云凌雪心中一叹,自己确实比妹妹幸运很多,自小便被圣元师太收为关门弟子,在她老人家临终前又用全身功力帮自己打通经脉,才有了这身傲视群雄的功力。而妹妹却只能跟普通峨眉弟子一样修炼,虽说在年轻一代也算佼佼者,但与自己相比确实有天壤之别。

    想到此处,她略带歉疚地望着云绮霜,柔声道:「妹妹放心,姐姐会好好指点你的。」她将手掌按住妹妹后背,缓缓输入内力,未过多久,小霜潮红的脸色恢复成白玉般通明,通体清凉,再无一丝燥热之感。

    春宵苦短,傲天师妹一觉醒来时已天光大亮。两人穿好衣衫,对视一眼,想起昨晚的销魂时刻都有一丝羞涩。

    在见过师父师母之后,叶婉宁便要以新妇的身份拜见云凌雪。虽说杨傲天曾与云凌雪约定将来娶妻不分妻妾,以姐妹相称,但云凌雪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毫无疑问是将来闺阁主人的不二人选。因此傲天并未阻止,只是提醒师妹不必过于拘礼,将她当做姐姐看待就好。

    来到云凌雪的房间,叶婉宁对着她深施一礼,轻声道:「婉宁拜见云姐姐。」

    云凌雪连忙回礼,笑道:「婉宁妹妹太客气了,我们武林中人不要学那些大户人家的臭规矩。」

    她仔细打量一下师妹,见她面色红润,眉梢眼角展现出被雨露滋润后的娇羞媚态,心下暗自发笑。见礼之后,两人坐在床边说起悄悄话,大部分话题都与杨傲天相关,无非是之前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说道有趣处,两位美女放声大笑,黄莺般动人的声音从屋内传到院中。

    见师妹沉浸在幸福中的模样,云凌雪忽然瞪眼道:「婉宁妹妹,你不觉得傲天大哥太招女孩子喜欢了吗?唐妹妹,小霜妹妹自是跑不掉的,连大夏公主都对他青眼有加,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叶婉宁微笑道:「由他去吧,小霜妹妹是云姐姐亲妹妹,小唐妹妹也与我们情同姐妹,婉妹倒巴不得她们能一起嫁给傲天哥哥。」

    「哼,唐妹妹,小霜妹妹我就认了。以后傲天要再去沾花惹草,看我们怎么收拾他。」她装作气恼的样子,见师妹捂着嘴轻笑,终于也跟着笑出声来。

    一连三日,傲天在师妹身上尽享温柔,尝试了各种不同欢爱姿势,动作配合也愈发和谐。

    不过第四天开始,师妹便将傲天赶回云凌雪的住处,令他好好服侍云姐姐。

    杨傲天此时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齐人之福,暗想怪不得豪门世家男子妻妾成群,原来确有难言的妙处。

    刚在云凌雪那里过了两晚,阿雪就又把他赶回师妹房间。杨傲天心中愤愤然,感觉自己似乎被人嫌弃般赶来赶去,暗道,这些天就让着二位,回头再给你们立规矩。

    这几日算是杨傲天一生最幸福的时刻,但他心中仍有一个难以解开的死结。

    作为当朝名将的后人,此时却只能躲在山上,难展心中的抱负,令他一直意气难平。

    婚后第七日,他携着两位夫人拜见师父,谈起北金即将入侵中原,而自己却无法为国效力,不知之后该如何处置。

    玉真子看着徒弟说道:「你还记得一年前为师曾在大殿论道,谈起皇室昏庸,奸佞当道,我武林中人只要心怀天下,尽自己之力,保一方黎民也就无愧于心了。」

    傲天点头道:「徒儿记得,我明白了。不为皇家,只为黎民。」

    玉真子接着道:「徒儿不必担忧,一旦战事开启,朝堂哪还有精力管在逃之人,到时无论在沙场还是在武林,你都可以放心去做。天下之大,总有你实现抱负的天地。」

    云凌雪抬头望着这位年近六旬的老者,心中充满敬意,若天下人都像傲天尊师这样,何愁不能挡住北金胡虏的入侵。

    当谈到天魔教,玉玑子怒道:「他奶奶的,那天魔法王真的就无人可敌了吗?我就不信中原武林这么多高手就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玉真子望向云凌雪,道:「云盟主,你与天魔法王多次交手,可有破敌之法?」当谈起武林中事,他便不以长辈自居,而是称其盟主。

    云凌雪沉吟道:「单以武功而论,中原确实无人是他的对手。不过若有三位像玉真子掌门这样的高手,加上小女也许会有机会。」

    玉真子颔首道:「我中原武林毕竟人才济济,若真有机会一战,老夫愿跟云盟主共讨此贼。」

    众人正交谈间,一位道童气喘吁吁地跑进逍遥宫,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玉真子。玉真子接过书信扫了一眼,对大家道:「云盟主委托老夫的事情已经办妥,逍遥派已将盟主召集令发给各大门派,不出三日,中原武林将齐聚峨眉,共商抗击北金之大事。」

    当云凌雪得到北金及天魔教入侵消息之后便与傲天等人商议,自己身为武林盟主以来一直置身事外,现在是统御武林人士,共同抵御外辱的时刻了。因此初到青城,云凌雪和杨傲天就委托师父广发盟主令,召集各大门派共谋义举。玉真子不敢怠慢,遣众弟子分头行动,不到半个月就将书信发至各大掌门手中。另外,这些弟子还有另外一个任务,便是顺便打探杨无忌的行蹤,一旦有消息便会立刻返回青城汇报。

    万事俱备,玉真子安排好门派事务,携师弟玉玑子与云凌雪等人齐赴峨眉。

    行进途中,杨傲天问起师父关于弟弟的消息,得到的答案却是杨无忌仿佛人间蒸发,没有丝毫线索。

    玉真子在得知无忌身世后感慨万分,多次告诫杨傲天,毕竟二人还是兄弟,一定要想方设法找到他,不要让他误入歧途。

    对于傲天的这个兄弟,云凌雪的感情比较复杂,既欣赏他身上那种义无反顾的勇气,又对他行事偏激颇为不满,尤其是他对严语柔做的事情有违侠义之道,更是令人不齿。

    见杨傲天一路低头不语,云凌雪道:「天哥不必过于担心,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说明无忌现在是安全的。只是我也猜不透他到底会去哪里,你说他会不会去找严姑娘?」

    听到严语柔的名字,杨傲天叹道:「听说严府已被查封,也不知严姑娘怎样了?但愿她能有一个好的去处。」

    ……

    在京城南郊一个破烂的伙铺里,严语柔躲在一间陋室,身上仅剩一两纹银,若按当前花销,仅能再支撑十日。

    大夏的伙铺是专为贩夫走卒开设的客栈,大部分房间都是通铺,一群人挤在一起,房间内散发着汗臭、脚臭和各种难闻的气味。

    严语柔自然不能跟这些人住在一起,花钱住进少有的单间。虽然条件简陋,但至少还算清凈。

    往事不堪回首,在那个噩梦般的下午,权倾天下的老父横死院中,冷酷的仇人当着无数官兵大声说出自己失贞的丑事,紧接着严府被封,天塌了。

    抄家持续三日才宣告结束。据传查抄金银、各类稀世珍宝总价值达到五百万两白银,接近大夏全国一年的岁入。对于严京的贪腐,夏皇心知肚明,但仍旧未想到贪墨金额会如此巨大。他一怒之下下令查抄严府各类管家、主事,凡有不明财产的一律入狱候审,所有家财一律充公。

    在查抄时,严语柔的闺房也被翻了一个底朝天,所有贵重摆设均被没收。她怀抱着古琴,看着几位官兵抱着一件件器具离开,心中一片麻木。一位官兵看着她怀中的古琴,对她喝道:「把你怀里的东西放下。」见她没有动作,赶到身前就要抢夺。

    这架古琴已陪伴她多年,虽说并非价值连城,却是她最难割舍之物。严语柔流泪道:「请这位大哥高抬贵手,把它留给小女子吧。」

    一位禁军头领心有不忍,制止住了手下兵卒,对她道:「严姑娘,这架古琴你就带走吧。」严语柔慌忙脱身,抱着琴离开闺房。

    一番清洗之后,严府内只剩下她和一些丫鬟,小厮,其余人等均被捉拿入狱。严京的尸身也被禁军运走,并草草下葬。

    再之后,严府被封,所有人被赶出宅院。严京在位时权势滔天,一旦倒台,他的那些朋党却没有一个敢于出头,在整个查抄过程中,没有一位向这位可怜的女子伸出援助之手。

    天下虽大,何处才是安家之地。严语柔欲哭无泪,怀抱古琴漫无目的地沿着街道一路走去。好在她身上还有几两碎银子,和几件未被没收的首饰,在连续奔走了半日之后,她来到这家破旧的伙铺,找了间干凈的单间安顿下来。

    吃惯了珍馐美味,伙铺的饭菜简直难以下咽。她忍着恶心,握着干硬得像石块般的粟面饼,一边吃一边流下泪水。也许这就是上天的报应,她想到此处,心中反而不再那么悲伤。

    虽然她已极尽节俭,但身上的银钱一天天减少,再过几日就连这样破旧的住处都无法保住。严语柔摸了摸身上仅存的几件首饰,决定先去找一个当铺换些银两。

    她把古琴藏在床底,锁上门,来到附近一家当铺。当铺名叫「永盛斋」,门脸看着还算气派。严语柔梳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迈步走了进去。当铺里人不多,只有几位中年妇人和一位青年公子,掌柜和伙计站在典当台后,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严语柔走到台前对掌柜说道:「掌柜大人好,小女子有件饰物想要典当,不知值几两银子。」

    掌柜是个四旬开外的中年人,头戴一顶灰色绸缎帽子,体型偏瘦,眼中冒着贼光,显得无比精明。他望了一眼眼前的少女,心中暗暗嘀咕。他在典当行多年,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但眼前少女却让他琢磨不透。从外貌和气质来看,少女定是位大家闺秀,衣着虽然质地极佳,但已经颇为污浊,面色也显得无比憔悴。莫非是从大户人家逃出来的小姐,不知什么原因才沦落到这个样子?

    他又打量了少女几眼,开口道:「不知姑娘所当何物?」

    严语柔取出一件镶着宝石的金钗,对掌柜道:「就是这件,不知能当多少钱?」

    掌柜取过金钗,眼睛一亮,随即将东西放在柜台上。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此物绝非凡品。金饰做工精致,当是大师打造,镶嵌的几粒宝石都是色彩纯正,无一丝杂质,并且水润透亮,形态完美。仅仅几颗宝石就值二百两白银,加上足金的钗子,总价至少值纹银三百两。

    他叹了口气,对少女道:「东西看着还行,不过也普普通通,这样的饰品遍地都是,根本当不出价钱。不过看姑娘诚心,就给你十两银子吧。」

    「十两银子?」严语柔对此一窍不通,但想到这是相府之物,尤其是给自己的饰物不该只值这个价钱。她犹豫片刻,对掌柜说道:「还是算了吧,那我到别处看看。」

    「那姑娘觉得多少合适?」

    严语柔想了想,道:「五十两。」

    「五十两?姑娘是在抢钱吗?最多三十两,如果不行,就请姑娘另寻他处吧。」

    少女正在犹豫,房内的青年公子走上前来,看了一眼柜台上的饰物,对严语柔道:「姑娘的金钗确是极品,本公子愿花二百两购买此钗,不知姑娘可否满意?」

    这个价格已经超出典当行的底价,掌柜怒视了公子一眼,嘲笑道:「既然有人愿做冤大头,我就不拦着了。」

    严语柔深施一礼,道:「公子若是喜欢,给一百两就好了。」

    在一番推脱之后,最终公子出价一百五十两得了此物。临行前,公子问道:「不知姑娘芳名,家在何处,可否告知?」

    严语柔低下头,轻声道:「小女有苦衷,名字不足为外人道,请公子体谅。」那公子叹了口气,与她告别。

    在大夏朝,十两银子是普通农户家庭一年的开销,即使在外住店也足够支撑三个多月。有了这笔钱,严语柔準备换一家条件稍微好一些的客栈,然后再去寻一些文字抄写,或者教大户人家女孩琴棋书画的营生。

    她回到伙铺,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正準备离开,就听门外传来几位男子猥琐的笑声。一位男子道:「老子在这个破店住了快一年了,没想到竟然见到了绝色美女。老子眼睛毒着呢,你别看她没有擦脂抹粉,但那脸蛋绝对够嫩,那小腰,那屁股,要是摸起来不知有多爽。」

    「刘老三你凈想美事,这样的美女是你能玩的吗?你还不知道人家有什么来头呢?」

    「我不管,就算她以前是有钱人家小姐,现在住到这里,说明一定是家境破落了,我为什么玩不得?」

    严语柔一阵恶心,知道这些人在谈论自己。她压着怒火,背上古琴,以手掩面,从房间走向前台。

    「刘老三,人家姑娘要走了。」一位男子笑道。

    「走?没那么便宜。」刘老三快跑几步,转身挡在少女面前。

    这位被人叫做刘老三的男子比严语柔高出半头,穿着一件破烂的粗布衣衫,满脸横肉,四肢粗壮有力,半露的胸口上长着一片巴掌大的胸毛,污浊的眼睛色瞇瞇地盯着身前的少女。严语柔不想惹事,扭身想要从他身边绕过,那人退了一步,继续挡住去路。

    「让开!」少女抬起头,厉声喝道。

    「小娘子,你这是要走吗?陪大哥睡一晚上就放你走。」

    「滚!」严语柔明白已无退路,猛地向前一沖,伸手去推对方的肩膀。

    刘老三大叫一声:「啊哈,小妞还挺有脾气!」抬手抓住少女的手掌往怀里一带。接着就听一声惨叫,严语柔飞起一脚正中对方胯部,右手用力一甩将男子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她少时跟着千灵公主一起习武练剑,虽说对武学兴趣不大,功力浅薄,但对付一两个不通武功的壮汉还算绰绰有余。尤其是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她这一手借力打力看着相当漂亮,仅一招就把眼前无赖重重摔倒在地。

    刘老三躺在地上,疼得哇哇乱叫,大喊:「大哥,二哥,兄弟们把她给我拦住。」

    刘老三这伙人是一群泼皮,仗着有点蛮力在京城市场上欺行霸市,做一些敲诈勒索的行当。据说老大的后台是一位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商户对他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受这些人欺辱。

    这群人老大见三弟吃了亏,手持一把砍刀沖了出来,其余七八个人也手持着铁棒、菜刀等兇器跟在后方。

    严语柔见势不好,顺手抄起墻边一根木棒,快跑几步沖出门外。不过她穿着平日的绣鞋,逃离速度远不如这些泼皮追击来得迅捷,没过片刻便被这群人围在中间。

    既然无法逃脱,她只好双手持棍,怒目盯着这群无赖,喝道:「光天化日,你们欺负一个女子,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在这一片老子就是王法。」那位老大淫笑道:「真没看出来,还是位绝色美女,前些天藏得不错啊。要不是老三发现,还真就让到嘴的肥肉跑了。」

    「无耻之徒,你们胆敢动我,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严语柔说完这话,心中百感交集,若在从前,这些人在严府眼中就跟蝼蚁一般,可现在说出这话来却明显信心不足。

    泼皮老大笑道:「好厉害,不知姑娘是何方神圣?神圣到跟我们住在一起。」

    严家倾覆,少女此时对严京之女的身份只感到耻辱,尤其想到父亲做出叛国之举,更是无颜面对。她微一沉吟,对众泼皮道:「我是当朝千灵公主的朋友,如果你们不怕,就一起过来。」

    「哈哈哈,吓死我了。公主的朋友沦落到住伙铺,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儿吗?」瘦高的泼皮老大一挥手中的砍刀,对着少女虚劈过来,他不想伤人,只想把少女拿下,然后拉进内室淫辱。

    严语柔避无可避,只得挥棒相迎。这老大练过功夫,虽然算不上高手,但招式颇有套路,将一柄砍刀舞得虎虎生风。两人转眼间交手了十来个回合,严语柔以棒代剑,在招式上明显占了上风,但毕竟是女子,气力上要弱上几分,每当刀棒相交,虎口都被震得阵阵酸麻。

    其余泼皮发现他们那个打遍南城小商铺的老大竟然占不到便宜,举起兵器一拥而上。刚刚吃了亏的刘老三也手握铁棒围了上来,他怒火攻心,出手竟然异常狠辣,招招攻向少女要害。

    在这群无赖攻击下,严语柔很快就落入下风,虽然大棒伤了两个小泼皮,但已气喘吁吁,自顾不暇。这些家伙在稳占上风之后确也不着急,动作愈发下流无耻,铁棍木棒不停指向少女酥胸、臀部和大腿根。一位泼皮笑道:「众兄弟小心一点,不要还没上手就把小妞下边戳烂了。」

    「铛」地一声,严语柔手中木棒被老大的砍刀击飞,接着后背一紧,刘老三拦腰将其抱住,一把扯掉背上的古琴,当街将少女压在身下。

    周围过客对这帮人的恶行已见怪不怪,无人敢上来制止,只有一个小伙计不忍看少女受辱,偷偷跑去报官。

    严语柔用力挣扎,但力气远不如铁塔般的刘老三,被死死压住,无法反抗。

    少女闻到男人身上的恶臭,胃里一阵恶心。她一边挣扎,一边大叫:「放开我,你们不得好死。」

    这就是大夏的都城吗?原来在皇帝脚下,父亲管辖下的京城就是这样吗?严语柔心似槁木,绝望地闭上眼睛。

    一位泼皮在旁叫道:「刘老三,感觉如何呀。三哥不会準备当街就把小妞办了吧。」

    「呸!我刘老三也是懂得羞耻的人。」壮汉在少女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大笑道:「手感确实不错,一会儿大家都有份。」

    「来,把小妞抬进屋里。」泼皮老大一声令下,几位小混混一拥而上,架着少女向屋中移去。

    「住手!」

    当街一声暴喝,一位中年男子拦住众人去路。

    严语柔抬起头,眼神一亮,大声喊道:「严成,救我!」

    「还真有活得不耐烦的,给我上!」泼皮老大手一挥,众兄弟挥着各式兵器齐齐向男子砍去。

    男子一声冷笑,空手夺白刃,当当当几下就将这群泼皮手中利器打掉,紧接着连环飞踹,一个个无赖纷纷倒地,捂着肚子连滚带爬痛叫不止。

    泼皮老大是唯一未被击倒的一个,他兇性大发,举起砍刀对着男子迎头劈下,却连对方边都没有碰到,就被当面一拳打倒在地。他哇地一声吐了一口血,伸手一摸,发现掉了两颗门牙。还未等他爬起,腹中又中一脚,两眼一黑,昏了过去。在地上翻滚的泼皮见势不好,纷纷起身作鸟兽散,一会儿工夫就跑得无影无蹤。

    严成收拾完这帮无赖,走到严语柔身前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少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低声道:「多亏严兄及时赶到,否则怕是会遭人侮辱。」

    在严府遭清洗之时,严成还未从青城赶回,恰好逃过一劫。他是严京心腹,负责替相爷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却恰恰不在府中的花名册上,因此之后搜查也未受到波及。当他赶回相府,发现府邸被封,于是偷偷藏匿起来,没想到今日恰好遇到小姐受辱,便出手相救。

    严成瞟了一眼衣衫不整的少女,低声问道:「小姐怎么会沦落到此,严相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刚刚赶回不久,又害怕被牵连,不敢找路人打听,对当日严府发生的事情并不了解。

    严语柔双眼泛红,简要将几天前发生的惨剧讲了一遍,对父亲叛国之罪也毫无隐瞒。严成倒吸了一口冷气,拉着少女速速离开。他难以想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严相就这样死于非命,诺大的严府轰然倒塌。

    少女一边跟着严成快步离开,一边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有一个秘密住处,非常安全,小姐就跟属下先委屈一下,等时局明朗后再为小姐安排去处。」

    严语柔点了点头,今日之事令她颇为后怕,不敢再独自找客栈投宿。绕过曲曲折折的街道,二人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严成打开门,迎着小姐进去,对她道:「这是严相赐给我的秘密宅院,之前属下会在这里会见一些重要客人。」

    少女放眼环顾了一下四周,见院子虽说不大,但也有几间屋子,主房、厢房陈设都还精致。严成将少女安排在主房,说道:「小姐,这里还住得惯吧,跟相府肯定是无法比的。」

    「很好了,今日多谢严兄。家父已经不在了,以后就不要再称属下了。将来若有出头的一天,我会报答你的相救之恩。」

    「不,您永远是严府小姐。如有用得着的地方,属下义不容辞。」

    老父这么多年经营,总算还有一位忠义之人。严语柔心怀感激,对严成深深道了一个万福。路上紧迫,严成还有很多疑问,在这个安全之处终于可以询问当日细节。当他问到小姐未来夫婿吴忌的时候,严语柔咬着牙道:「不要再提这个人,我这辈子都不愿再想起他。」

    经过一番交谈,严成终于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全部真相,自己的靠山就这样倒了,将来恐怕也再无出头之日。他望了一眼严家小姐,这个平日高高在上,被人众星捧月供着的少女正孤零零地坐在自己身旁,虽然脸色憔悴,但依旧不掩绝色风采,而现在,她无处可去。念及此处,严成的眼中放出异样的光芒。

    突然被提及那个名字,严语柔肝肠寸断,想起当日在校场第一次看到无忌,想起自己傻傻地喜欢上对方,而那个人却为了复仇无情地占有了自己,还将这一切公之于众。

    「无忌,我恨你……」少女泪眼婆娑,低头喃喃自语。

    嵩山脚下,杨无忌蓬头垢面,一路向蜀中方向进发。在途中,他不敢住店,风餐露宿,一眼望去跟乞丐无异。

    每当连续跋涉,筋疲力尽之时,近日发生的一幕幕就会涌入脑海。「你是拓跋赫的孩子,你的身上流着北金胡虏的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各种声音在耳旁聒噪不停,使得他心情久久无法平静。还有,严语柔温柔秀美的面容不时浮现在脑海,一阵阵刺痛他的心。也许是我错了,如果有一天能够再次相见,她能不能原谅自己。

    既已如此,干脆先忘记吧,杨无忌长叹一声,继续前行。连续行走五十多里,杨无忌又累又饿,只得前往附近的村镇买些吃食。嵩山脚下村落稀疏,规模也无法与京城附近的城镇相比。他又连续走了十里路才遇到一个名为驻马坡的村子。

    当前距离京城已有五百余里,杨无忌警惕的心稍稍放松,又自恃面容已改,应该不会被人察觉,遂大摇大摆走进村子。

    他来到一家面馆,点了一大碗面,外加半斤牛肉,低头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正用餐时,忽听门外一声怒喝:「就是他,不要让他跑了!」杨无忌回首一望,见门外沖进两个手持长剑的男子,直奔他的座位而来。

    「淫贼纳命来!」其中一位大喊一声,举剑劈向他的头颅。杨无忌闪身一躲,喝道:「你们什么人?为何对我动武。」

    那位首先动手的男子三十开外,身着青布袍,两眼泛红,二话不说又是跟上一剑。

    杨无忌也被对手激怒,大叫一声:「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苦苦相逼,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

    另外一人四十有余,面如古铜,手持长剑跟着逼上,挥剑道:「狗贼。你可是杨无忌?你逼奸人妻,还敢妄称无罪?」

    「什么?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逼奸人妻了?」杨无忌莫名其妙,退后一步,躲开二人的攻击。

    年长者稍稍放缓攻势,问道:「你可是杨无忌?」

    「没错,我杨无忌堂堂正正,绝不会做这种无耻的勾当,怕你们是认错人了。」

    蓝衫男子怒道:「你休想抵赖,我虽没看清你的面目,但认得你的身材和你的兵器,不要以为装得蓬头垢面就能逃得过去。」

    「我以性命发誓,我杨无忌绝非这种人。如二位不信,我可以和受害女子当面对质,看她是否认得我。」

    蓝衫男子还要发难,年长者拉住他的衣袖道:「我看这位公子不似作伪,不如按他所讲与弟妹当面对质。」

    「我们追了一天才追到这狗贼,就凭他一句话就……」蓝衫男子名叫秦宁,是少林俗家弟子,三十岁才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平日与妻子万分恩爱,未想到昨日突遭横祸。当他赶到时那淫贼刚刚逃走,临走前还报了名号,自称「玉面毒蜂」杨无忌,随时还要準备再次回来,让妻子洗好身体,在床上等着。

    秦宁看着被辱的妻子,气得肝胆俱裂,与大哥一起一路追蹤,然而没有多久就被那淫贼逃之夭夭。二人顺着山路四处搜寻,终于在「驻马坡」看到此人。虽说面前之人打扮与当时明显不同,但身材外貌都非常相似,关键他还承认自己是杨无忌,却不承认作恶,令二人苦思不解。

    其中大哥心思沉稳,发觉实情蹊跷,怀疑有人故意栽赃。若真是此人作案,他完全可以否认叫杨无忌,何况采花淫贼明目张胆留下名号也不合常理。

    对于当面指证,秦宁心怀抵触,自己妻子已遭不幸,还要再让她出面辨认,对一个女子来说实在是天大的耻辱。不过在大哥的劝解下还是按捺住怒火,听从了他的建议。

    杨无忌跟着而二人行了七八里路,来到山脚下的一片宅院。长者押着他坐在院内,并让人给他打了一盆水,把脸上的污秽清洗干凈。

    未过多久,秦宁扶着一位二十多的妇人走上前来。那妇人体态玲珑,颇有韵味,虽然两眼哭得通红,但仍能看出相貌娇美,算得上一位中上之姿的美女。妇人顺着秦宁的指点望去,当看到无忌的容貌,像见了鬼一样,大声哭喊道:「就是他,就算剥了皮我也认得出来。」

    无忌上前两步,忍着怒气问道:「你看仔细了,真的是我吗?」

    妇人退后一步,哭道:「你的样子,还有声音,我绝不会认错。」

    秦宁怒喝一声:「狗淫贼,受死!」拔剑沖了上来,长者也手持利刃一拥而上。

    无忌无奈只得拔刀相迎,口中道:「定是有人陷害,若真是我,又何必跟你们前来。」

    长者一声冷笑:「你这淫贼怕是故意要看我们笑话,今日你绝不要想能活着离开。」

    面对二人发疯般的狂攻,无忌只好打起精神迎战。他的功力刀法远在二人之上,未过数十个回合就将二人兵器震飞。「得罪了!」他大喊一声,举刀横劈,二人刚躲过刀锋,便被点住了穴道,直挺挺地躺在地下。院中还有几位青年和老者,大都不通武功,刚一围上就被纷纷点中穴道。

    见淫贼兇悍,妇人从地上捡起一把宝剑横在脖子上,对无忌道:「你不要上来!否则我立刻去死,绝不会再让你得逞。」

    杨无忌无奈地一摆手,对躺在地下的秦宁兄弟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绝不是那淫贼。总有一天我会抓到他,还自己清白。你们穴道两个时辰后就会解开,无忌先告辞了!」

    他快步离开这片宅院,心头充满疑云。看那妇人不似作伪,难道真有淫贼跟自己相貌如此相似,竟让人无法分辨。不对,那人自称杨无忌,就是沖着自己来的。无忌一片迷茫,感觉落入一个专门为他準备的陷阱,可到目前,对于陷害自己的人却无一丝眉目。

    「玉面毒蜂,这淫贼竟给自己起了一个如此恶毒的诨号,他究竟是谁?这人定是非常熟悉自己,并且知晓自己的行蹤,所以才能在自己所在不远处犯案。也许现在他就在远处盯着自己,既然如此,能否想个办法将他引出?」

    杨无忌一边逃脱,一边暗自琢磨,感到身边有一张无形的大网,那张网正在逐渐收紧,令他行动不畅,直至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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